罗玉凤的自我实现之路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10:44:51
罗玉凤,江湖上号称“凤姐”,自出道以来便被世人唾骂,以至于男人们恶劣无比的都会被骂去做凤姐夫。最近,《延河》杂志因刊登了网络红人罗玉凤的诗歌而争议不断。
争议缘由不外乎一点,罗玉凤的俗气太盛,而诗歌又太雅,由此看来,罗玉凤真是个尤物,是个极聪明的人。“三俗”名人郭德纲刚被赶下幕后,罗玉凤就脱俗成了个诗者,她以早年诗歌作品作为“反三俗”的甘露,向网络注入了一股清新的气息。
罗玉凤的诗歌充满童话气息,在她的诗歌中,她就是那个追梦的小女孩,梦想与现实的差距成了她痴于幻想的根源,过度的自信使她无法在世俗世界中找到衡量梦想的天平。与一般的追梦者不同的是,罗玉凤对自我价值的实现有一种近乎癫狂的迷恋,以至于她能以藐视世俗眼光,以一种超然的绝对自信向梦想靠近。
作品《给顾城<我不再爱任何人>》中,诗人向我们讲述了一个城市追梦者从虚无到坚持的梦想心路历程。
“秋天的阳光在稻穗上游荡/ 我坐于春天的沙发/ 心绪却早已苍老。”
从“秋天”的“游荡”到“春天”的“苍老”,诗人接受了一次虚无主义思想的洗礼,尘世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些苍老的情绪,时光易逝,诗人端坐于春天的沙发,耽于梦想的边缘。题目“给顾城——我不再爱任何人”,诗人把全部爱都倾注于诗歌王国,从世俗到心灵的回归让我不再轻看这个被世人唾骂的女子。“用目光穿起一双鞋子/ 在陌生的城市游走/ 玻璃里反射夕光”这是一个居于城市的理想主义者内心的真实写照,繁华都市,过客匆匆,来不及思考的都市人,灵动的心早已不堪触及,冷眼看穿,也不过是个漂泊尘世的陌生人。
诗读到此处,诗人从虚无主义到存在主义的推进,让人倍觉生存的无奈与不解。而诗人却没有完全坠入存在主义的恐惧和焦虑之中,“我的心/ 在大海上,漂荡着浑浊的巨浪”,这浑浊的巨浪在这里可以暗指为“城乡二元结构引发的社会大迁徙”,农村人口不断涌入城市这个“大海”,人们心灵的故乡渐渐隐退、荒芜,城市浑浊的巨浪不断侵蚀着诗人的内心,因此,“躯壳在山坡上散步/ 啃食青草/ 黑夜,在悬崖的那一边。”从灵魂到躯壳的回归,心灵与肉体在黑夜融为一体。“让风鼓动白帆,荡进黑暗的大海吧/ 无数石头从指尖流过/ 一滴一滴/ 疯狂的撒向天空。”诗人坚强不屈的本性注定了她要疯狂的将坚若磐石的轻盈——内心的爱与自由,撒向天空,完成一次梦想的超越。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好是因为自我实现价值的种子可以肆无忌惮地生根发芽,而它的坏处也在于此。罗玉凤就是这个矛盾时代的矛盾体。无疑,罗玉凤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抓住了这个矛盾时代的把柄,低俗的同时她给自己罩了一个追梦者的光环,这个光环保护着她,让她有了一路坚持的勇气,赢得了名气也失掉了尊严,诗歌或许正是她挽回尊严的唯一神圣的砝码。
对于罗玉凤的种种言行,笔者以为沉默是最好的态度。身在城市,当我们扪心自问,所谓的理想到底是欲望还是自我价值的达成。在道德层面,我们是没有理由批判罗玉凤的,她就像个卡夫卡笔下那个可怜的“饥饿艺术家”,在自我实现的道路上,罗玉凤像我们展示了一个畸形理想者的成长轨迹,造成这种畸形的根本,是心灵与环境的无法言和。
古希腊哲学家伊壁鸠鲁有句名言,他说“幸福就是身体的无痛苦与灵魂的无纠纷”,身体的痛苦来源于病痛,灵魂的纠纷则是欲望的不满足,当内心与外界达成一致,灵魂便可穿梭自由,自我实现之路也不会那般纠结与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