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讷为何在韶山下跪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09:53:55

李讷为何在韶山下跪   

 

 没有人知道这一天的韶山会发生什么。一切都还是那样的悠闲与漫不经心。

 晨霭与炊烟合在了一处,它们顺着山角的松尖缠绕,再缠绕,慢慢地,消失在远方的风中……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正是全国非毛最厉害的时候,韶山的失落感,跟飘荡在这山间的晨霭炊烟一样,不知所终。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时段里,一个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早晨,毛泽东的女儿从长沙出发了,她是往韶山来的。

(一)

 李讷出生在延安,但是她认为她的老家应该是韶山。李讷为江青所生,是毛泽东主席的满女儿。毛泽东一直将她视为掌上明珠。

 1961年,正在患病中的李讷曾跟父亲说:“爸爸,要去韶山看看。”父亲见病中的李讷有些虚弱,没有同意,说你病好了再说吧。

 此后李讷从北京大学毕业了,接着就发生了那场运动。李讷也不可避免的卷了进去。或者是因为有毛泽东这样的父亲,或者因为有江青这样的母亲,李讷登上了《解放军报》总编的位置。父亲去世后,李讷从巅峰滑至谷底,失去了往日的欢乐与自由。想到父亲、想到韶山,想到自己这么些年来,特别是父亲在世时没有来韶山,她深深后悔了。

 她一直在寻找着来韶山的机会。

 1984年8月,李讷终于踏上了去韶山的列车。

(二)

 李讷所走的路,就是二十五年前父亲回乡时所走的路。

 风从耳边吹过,她能感觉到,这是曾经吹过父亲脸颊的风;溪从脚下流过,那粼粼的波光,也能折现出当年父亲的身影……

 李讷沉默地注视着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

 这次到韶山,李讷心里一直有着一个沉重的负担。

 她不敢一个人来,也不敢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和姓名。

 为了这,她去云南怒江军分区,接回了刚办好了离休手续的丈夫王景清。王景清是怒江军分区参谋长。

 在韶山管理局的接待名单里,就只有王景清参谋长作为参观者的名字。

 王景清出现在韶山故居的土路上,大家将他簇拥在中间,陪着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参观。

 李讷远远地拉在后面,心在与这一片土地对话,也似在与亲人诉说。在参观毛泽东少年时代劳动的一些家具时,李讷手摸着父亲儿时用过的家什,内心里涌动着一种难言以状的情绪。为了不让其他的人注意到她情感的变化,她再一次将自己拉远了与参观人群的距离。

 李讷抚摸着旧时父亲的劳动用品,似乎能感受到依稀残留的余温,内心百感交集。

 她的行为,让韶山管理局的几位陪同参观的负责人感到有些奇怪,不知道王参谋长为何还带来了一个穿着很土的中年妇女。

 在从堂屋里穿过,进入牛栏房时,李讷靠在门框上,情感难以自持,王景清将其看在眼里,他想去扶扶她,但是,昨晚她的嘱咐是那么的坚决。王景清放弃了,只是埋头跟着陪同的人群往后山晒谷坪方向走。

 一行人上了晒谷坪。

 晒谷坪下,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这是毛泽东同志小时候劳动的地方”。

 李讷也看到了这块牌子,这块曾经多次出现在她梦中的田地与标牌。

李讷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的内心翻江倒海般,涌动着对父亲的怀念,泪水像山涧溪流的水,奔涌而出。一声压抑的哭声,重重地从胸腔里喷了出来。她一下跪在那块父亲曾经劳动过的田埂上,一双手向泥里挖去,挖去,并深深地插在泥土里!

  她的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们不知道这个沉闷地饮泣着的中年妇女是谁。

(三)

  王景清立即冲出了人群,跪下来,扶着李讷。他那军人的大手,殷殷地为她擦去泪水。

  王景清觉得再也不能隐瞒什么了。他扶着李讷,向韶山管理局的领导人解释说:“这是李讷,是毛主席的小女儿李讷!”

  李讷?毛主席的幺女儿李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当惊呆了的人们仔细打量时,这才看清楚了这位酷似毛泽东的女人是谁。

  李讷已经擦干了泪水,她怔怔地望着父亲劳动过的土地,父亲小时候爬过的远山,心里不知什么滋味,酸甜苦辣痛,什么都有。

  韶山管理局的负责人责怪李讷:“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啊?你这是为什么啊?”

  王景清言语不多,想说些什么,没有说出来。

  还是李讷说出了自己的忧虑:“我是江青的女儿,我母亲做了很多让人愤恨的事,所以,我怕……”

  一位领导含着泪说:“不错,你是江青的女儿,但是你更是毛泽东——毛主席的女儿啊?你回到了韶山,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

人群里一阵唏嘘,所有的人都心事重重地哭了。

一位当地的妇女像是呆了,手中提着的猪草篮子掉在地下,泪水在脸上漫流着,谁也不认识她……

  呵,历史啊,政见啊,你要怎样地去捉弄生活中的人们?!

  远处的韶峰,似乎见证了这一幕的沉默,脚下的土地,这块曾经是一代伟人儿时劳作过的土地,同样见证和记载了世纪沉浮后的辛酸!

(晒谷坪里的人一下子都惊呆了!)

(四)

  李讷回来了!

  李讷回韶山来了!

  毛主席的小女儿李讷回家来了!!!

  韶山的亲友们,韶山的老乡们,韶山的老人、少年、穷农户、富商家,所有的人,都奔走相告,就像当年毛主席回韶山来了一样,人们在传递着李讷回来了的消息!

  人们把手伸过来,李讷也把手伸过去,一双双的手,一声声的呼喊,好像离别了几个世纪,几千年。是对谁的怀念,谁都心里清楚,但是,那是1984年啊。1984年的季候,乍暖还寒啊!

  李讷眼里还噙着泪水,但这泪水已经不再酸涩、不再苦楚。她没有想到,从来没有来过的韶山,从来也没有见过的乡亲,把她当成了女儿,当成了亲人。


  张玉凤,


守住了毛泽东晚年多少秘密?   

一直以来,对于张玉凤,有着很多的文字追踪于她。有党史研究的,有纪实报告的,还有民间演绎天上地下信口开河的文字。对于后者,张玉凤沉默了太多不该承担的附会。在本博主心里,张玉凤的善良、付出、守纪,是值得我们报以极大尊敬的一个人。

有关她最简单的介绍文字是这样的:张玉凤,女,1944年1月27日出生,黑龙江省牡丹江市人。1962-1970年在毛泽东乘坐的专列上工作,1970-1976年为毛泽东身边工作人员,1974-1976年任毛泽东的机要秘书。

1976年后张玉凤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虽然是人们关注的话题之一,但是,已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张玉凤走近毛泽东、守护毛泽东,到最终送走毛泽东,她一直是一个最知情毛泽东的人。1962年至1970年,从“七千人大会”后到中共九届二中全会(庐山会议),这中间经历了很多的重大历史事件,其中最主要的是,像毛泽东与刘少奇的冲突、发动文化大革命、与林彪的冲突等等;这个时候的张玉凤,还只是一个旁观者。但作为毛泽东专列上的服务员,她一定看到过很多很多。1970年到1974年,她作为毛泽东身边的“工作人员”已经不是走近而是走进了中南海,就在毛泽东身边工作了。她看到了“后台”的林彪事件发生全过程,感受过毛泽东因此遭受重创的一切,也见证了毛泽东随后处理此事所付出的全部努力。而1974年至1976年9月9日毛泽东临终,张玉凤已经是毛泽东的机要秘书了。这期间,中国政治经历了邓小平复出、四届人大召开、江青集团力量坐大和式微、毛远新出任毛与政治局的联络员、周恩来病重、所谓的“反击右倾翻案风”、总理人选安排、大量受屈干部的政策落实、军队干部对调、再次扳倒邓小平、天安门追悼周恩来活动、唐山大地震、毛泽东去世、毛去世后各派力量的角力、粉碎“四人帮”等等重大事件。

作为机要秘书,张玉凤想不看到什么都难。更何况,毛泽东晚年,他离不开张玉风,毕竟,从1962年起,这位如花年龄的女性就在毛泽东的专列上服务了。可以说,毛泽东想到什么,张玉凤就能敏感地知道一二。毛泽东晚年发音不清楚,但只要他动动嘴巴,发出哪怕几个不连贯的音节,张玉凤基本上就能解读出来。曾经发生过毛泽东与张玉凤冲突后,毛泽东将张玉凤驱逐出去的事。但张玉凤可以走,毛泽东却离不开她,没有多长时间,毛泽东先自认输了,让汪东兴尽快将张玉凤找回来,并说下了很动情的话:我也这么大年纪了,脾气是有的,难道你的脾气比我还大?也还真是张飞的后代呀!

不能说因为张玉凤对毛泽东的了解太深就真敢与毛泽东叫板对撞,但话又说回来了,毛泽东的晚年脾气大不同于身体健康时期,实在是不大好侍候的。张玉凤能一直随身于左右,帮毛处理好一些别人未见得能代替她处理得好的事——这也是中央为什么做出让张玉凤任毛泽东“机要秘书”的重大安排及其理由。

机要秘书是做什么的呢?简单言之,就是毛泽东有关的“机密”、“要件”的转递、落实、存档。

在毛泽东生命的最后两年里,张玉凤成了各派关注的对象,连江青这种什么人都看不起的角色,也不得不小心地求助于张玉凤,尽量地巴结“小张”,包括用一些女人之间的小恩惠小手段。当然这也无可厚非。但由此可以见出张玉凤在当时政治格局中的份量。本博主曾写过一篇《毛远新“贪污”过毛泽东的谈话吗》,结论是不曾有过“误传圣旨”的过错,这中间就有着张玉凤的工作勤恳敬业等因由,因为是她对毛泽东任何谈话语音和文字文本的执着追索,没有给他人留下其他发挥的空间。

张玉凤没有主动做过影响毛泽东决策的任何“进言”,这是一种操守。她所做过的一件让她后来还感到害怕的事就是在长沙“批走后门”事件的代毛圈阅。其它,张玉凤守住了本色,经受了时间的考验。

但不参与,并不代表不知情。有关中国为什么发生文化大革命、刘少奇之死留下的蹊跷、毛泽东在滴水洞给江青的信之有无、林彪事件、中央政治局的人事安排、王洪文的升迁沉浮、康生其人及其状告江青、毛泽东眼里的邓小平、毛泽东与江青的关系、毛远新在毛泽东的住室里谈话的全部、毛泽东为什么选择华国锋的政治和战略考量、毛泽东为什么不参加周恩来的追悼会、天安门悼周时毛泽东在病室里的所有情形等等等等。

毛泽东去世后,当时中南海的大管家,也是粉碎“四人帮”后迅速成为“五大领袖”的汪东兴曾找张玉凤索要过很多东西。而此前,江青也在一直打着毛泽东晚年谈话记录的主意。在江青向张玉凤索取保险柜钥匙时,张玉凤却说:“主席留下的一切,都是党和国家的财富,若要清理必须经华主席批准”。张玉凤坚持自己的职守,做了她的力量和能力范围里能做的一些事情,对历史档案有了一定的担当。因为张玉凤是毛泽东生命最后两年里的机要秘书,她处理和见证了当时最核心的机密档案。在粉碎“四人帮”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人们对毛泽东为什么不参加他几十年的老战友周恩来的追悼会一直有着深重的怀疑。海外报刊就此事更有多样的解读。而且这种解读也被中央文献出版的《周恩来年谱》、《周恩来传》、《毛泽东传》的写作者之一、原中央文献研究室室务委员、周恩来生平研究小组组长高文谦所证实确有其事。比如说毛泽东对于天安门百万群众自发地悼念周总恩来一事,毛泽东在送达的《动态》上的批示就是“假悼念,真复辟”六个字。而且毛泽东也真的没有参加追悼会。据传,毛泽东在1976年1月12日还讲过不参加的理由:“为什么我要参加总理的追悼会?我还有不参加的权力嘛!(略)”对此情况,当时的中央有关部门请张玉凤这个历史见证人出来写文章作一些解释,以证明毛泽东确实是病重不能走动了,因之没有去参加周的追悼会。

张玉凤这样做了。她写了毛泽东当时患严重疾病的情况,证明毛泽东的腿当时确实“走不动”了,因而只在送审的有关周恩来追悼会参与人员的报告上“画了一个圈”。但是,我们从张玉凤的文字里,还是可以看出她对毛泽东没有出席周总理追悼会的“看法”与情绪。虽然她的文字已经十分委婉了:

这个圈,“在人民心目中,它实在是弱了,太弱了!……这一笔怎么能表达得了对与自己风雨同舟几十年的战友的离别之情呢!”

按照“机要秘书”的身份,也许,张玉凤已经说得太多。

这些年来,有关张玉凤的说道,一些不负责任的纪实报告之类的文字,在她的身上泼了很多脏水。有的不良文人倾其想象之力,构思了一个又一个张玉凤与毛泽东的故事……不知道这些恶语是如何地伤害过这位14年里一直在为共和国最高领导人服务的工作人员的。但是,张玉凤走过了最艰难的一段岁月后,如今的生活想来应该归为平静。希望本博的文章不会叨扰张玉凤——这个中国当代史可能时时会提及的、曾经以她的质朴和忘我的劳动为苦涩岁月里的我们照顾过领袖的普通劳动者。 

 



老之将至,毛泽东的第一次无奈放弃
                                     
    毛泽东一直憧憬着有一次策马黄河,考察河源的美丽巡行。
    作为诗人的毛泽东,总是希望生活中能有更多的诗意,他所想像的黄河之旅,就像历朝历代的有为皇帝一样,带三五个随从,轻车简行。奔走在山川大地之间,啸傲在天荒地老之境,挑战生命,挑战自然。
    解放以后,他的这种想法就一直活跃着,且不止对一人说过。
    毛泽东总是希望尽快地完成这一次憧憬中的人生之旅。
    1952年秋,毛泽东第一次视察的地方就是黄河。跟随着毛泽东多年的叶子龙在回忆中说,毛泽东对黄河有着一种特殊的、说不清道不明、割舍不了的复杂情感。也许是因为在黄土高原生活、征战了十多年和两次东渡黄河的经历使他难以忘怀吧,他总是忘不了黄河。“他曾不止一次地说过要好好地体验黄河”。——因此,他一到河南以后,提出的就是:“看黄河去,要走得远一点。”
    毛泽东52年秋的这一次“走远一点”看黄河时,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因为沿途老百姓的生活,不是他想看到的那种样子,因而回程时,郁郁不乐,没有吭一声。
    转眼十二年过去了,时间到了1964年秋。
    北戴河开会的毛泽东突然对身边工作人员张景芳说:“我今年也七十多岁了,在见马克思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办,一直还没有办哩。我准备带上一批科学家,逆黄河而上,顺长江而下,用两年时间考察长江和黄河。而且,不坐汽车,要骑马去考察。你明天给我搞几匹马来,而且还要有一匹烈马。”
    说这话时,已是凌晨,主席已经服药三次准备入睡了。但说到烈马,不禁又兴奋起来。他津津乐道地说:“烈马跑得特别快,但你必须能驾驭它,不然的话,它就要欺负你了。你一旦制服了它,就会带动全局,我们成语里说的‘一马当先,万马奔腾’就是这个道理。”
毛泽东说完这话,慢慢也就睡着了,他一定是带着即将开始的策马征程的梦想入睡的吧。(据身边工作人员讲)毛泽东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第三天,在汪东兴的安排下,一批马从北京运到了北戴河。十多匹马中还有两头骡子。当然确实也送来了烈马。这是一匹全身油黑没有一根杂毛的良种烈马。这马挺胸扬头,比别的马格外的精神,跑起来四蹄生扬尘虎虎生风。据护送这批马的北京军区某部骑兵连华连长介绍,这种马,扬蹄起来,比公共汽车快多了。
    华连长在介绍烈马时说:“这家伙有制服人的两招,一是当生人骑上它后,它突然躺下,如果没有精神准备,很容易压住一条腿;二是如果第一招不灵,它起来后就会猛跑,而且是紧贴树木、墙等障碍物,想把你剐掉。如果这两招没有制服住你,就比较顺服了。”
    听了华连长的介绍,大家都不敢吱声了。谁敢把这样的烈马给毛主席骑呢?万一出了事谁负得了责呢?这事,在请示汪东兴后,大家有了主意:如果主席哪一天要骑马,就让骑那匹青白色的马,那是一匹既驯服,又老实的马。
    过了两天,毛泽东突然记起马的事儿来,起床后就对警卫人员说:“今天去浴场不坐车,骑马去!”说话时,有些兴奋。
    警卫人员一听,知道毛泽东的决心已下定了。于是,在汪东兴的安排下,把那匹青白色的马和另外的一匹骡子一并牵到了毛泽东住的96号楼门口。汪东兴的意思很清楚,将骡子与马放在一起,就可以比出马的威风来。另外,汪东兴也很有心计,安排毛泽东的警卫员石振茹的妻子邱桂荣骑那一头骡子。邱桂荣骑着骡子在树林里跑了一圈,回到毛泽东身边高兴地说:“毛主席,我终于骑过马了。”毛泽东哈哈大笑地说:“你呀,刚才骑的那一匹,根本就不是马而是一匹骡子。马的耳朵小,骡子的耳朵大,你以后可要记住哟。”
    毛泽东这样一说,大家都乐了。邱桂荣也羞得满脸通红。
    在这样的一种轻松气氛中,毛泽东也没有问哪匹是烈马,便在大家的招扶下,上了马背。
毛泽东毕竟已是71岁的人了,加之有20多年没有骑过马了,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在马的前后,牵缰的,护蹬的,都怕主席有个闪失。

    毛泽东上马后,明显地感到很吃力,表情很不轻松,没有与谁开玩笑,甚至话也不敢讲,显得紧张。从住地到海滨浴场,大约一公里多路,毛泽东始终没有松开缰绳,哪怕让马跑上几小步,也没有敢做。只是信马由缰地走到了浴场后,在人们的搀扶下,立即下了马。
    返回时,毛泽东径自坐上汽车,回到了住地。会议和休假期间,不曾提到要骑马了。那批运到了北戴河的马,多少天后,送回了北京,再也没有人过问过了。
    从此,骑马考察黄河的事,毛泽东不再提起。毛泽东有些无奈,毕竟年岁不饶人。毛泽东想体验黄河,挑战自然的伟大憧憬,就此放弃。虽然无奈,但也算是明白人啊!
    当然,放弃策马考察黄河长江计划,也还有其它的原因,比如越南战争爆发、国际形势紧张、国内事情复杂等等。但力不从心,肯定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听听江青是怎么批林彪的

 

作为过来人,我们经历过文革期间的批林批孔运动。我们曾经把那一场运动看着是“党和国家的大事”,积极参与,认真组织学习、讨论。记得那时候正在一个水库工地当民工,在累得路都走不稳了的情况下,工地上的喇叭在高空里喊着“各工程队注意,各工程队注意,晚上组织学习批林批孔文件,任何人都得参加,都得发言”。

后来终于有机会接触一些解密材料了,得以看到当年运动的发起人和组织者是如何“批林批孔”的。但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居然是看一遍,笑一遍,想起原来那般庄严的大运动,在江青这位“旗手”口沫之下,竟是如此的“出彩”,想不笑都不容易。只是苦了当时的听众,一定是不敢笑出声来的,否则,就有生命之虞了。荒唐世界荒唐事,留待今人说“玄宗”,让我们一起来听听当年的“江青同志”都说了些什么,她是怎么“批林”的:

 “林彪是个大盗窃犯!”

1974年的1月27日,江青在新华总社学习班上作了批林批孔的“重要讲话”。江青讲话的一个显著特点是,总要抬出“毛主席”:

“主席还讲了黄、吴、李、邱,这些人啊,成不了气候的。一个兵也调不动!搞了什么叫叶主任,通报全国向她学习。林彪就调不动,他们更不行了。果然调不动。主席说,那是屁话,搞特务,而且特务班子也不统一,挺乱的。一家四都有自己的特务班子,一家四口人,走了四个门。”

江青讲到此,放低了声音,使得现场充满了神秘感:

“林立果那个反革命,他的房子有一把钥匙,‘小舰队’的人可以进去。连一家子都不统一。这些人都是心惊胆战的。”

声音又高了,表明有主席在,林家闹不出什么玩意儿来:“总而言之,在中国想搞什么政变这类事情,难!因为不仅党是我们主席亲自缔造的,军队也是主席亲自缔造和指挥的,听他们的啊?当然听主席的话。在座的穿军衣的不少,你们听林彪、吴、黄、李、邱的,还是听主席的?”

(众:听主席的。)!

“这才象个样子嘛!”

江青得很得意,觉得现场情绪在随她而动。殊不知,她的这些小肚鸡肠的材料,批林已经大打了折扣。也好,大家都听小道消息了,在媒体极不发达的那个年代,有这样的“新闻”听,也是好事儿!

到了6月的19日,江青来到“天津市儒法斗争报告会”上,又发表了“重要讲话”,神神秘秘,虚玄得可以:

“刚才讲到‘星火燎原’的问题,《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是主席的一篇文章。这篇文章是主席写给林彪的信,是主席批评林彪的悲观主义,失败主义的。

江青已见过所有秘密的口气道:“过去我们都不知道。林彪要主席改掉许多话了,现在《毛选》上的不是那时候的东西了,我找到原来的东西看了,批评得很厉害!”

江青觉得这样还不够,又捅出新的“内幕”:

 “《红旗》杂志的一篇文章叫《读(盐铁论)》,我建议同志们看一看。林彪不是骂我们笔杆子压枪杆子吗,他的笔杆子可多了,反革命舆论多的很!造谣诬蔑我们中央的同志跟主席革命就是笔杆子压枪杆子。我也算笔杆子,我也不会动笔,我压了你们没有?你们今天来了一百多个战士嘛。我压过你们没有?造谣,他用这个骗人,什么‘民富国强’!他是大叛徒,大卖国贼,是大盗窃犯!”

江青突然觉得说林彪是个“大盗窃犯”这个提法很新,也很能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内内道道的坏人。于是,即性发挥:

“我举一个例子,云南有他的一个相当大的死党,给他送茅台,一次一千,一次一千五百瓶,还有云烟几百箱,他有那么高的薪水吗?是不是贪污来的?”

(大家答:“是!”)

“‘一平二调’!他吃的东西全国进贡,家里有很多灵芝草,他还抽鸦片烟,他想长生不老哩!过去我们不知道。毛家湾有工作人员去过,看到前面两间小房,后面可了不得,从来不让我们去。我去过几次,很隐蔽。他在北戴河也修了行宫,楼梯很宽,只有人民大会堂有那么宽的楼梯。”

江青口若悬河,继续“神秘”到底:

“那个行宫啊,有两个放映室,在中间还修了个大游泳池,说林彪怕水,混帐!造谣骗人。说他小腿出汗,其实他一走道走多少公里。这个人是胆小鬼就是了。主席在“九·一二”晚上回来前他就跑了,他不是‘天马行空独往独来’吗?他就是独往而没有独来嘛。

“谁看见林彪膀胱出汗了?”

第二年(1975)的9月12日,江青来到了大寨。在这里,她以主席夫人的身份,接见了大寨大队的干部和社员,又以“评《水浒》”的名义,发表了批林的“重要讲话:

“要学一点历史,学一点党史。小朋友们也要学。不学就不能够识别坏人嘛!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坏人也可以伪装好人。林彪就学冯玉祥啊!我就从来不知道他家里那么阔气,不得了啊!而且他是个大盗窃犯,大贪污犯!”

江青延用前次“林彪是个大盗窃犯”的话题,继续她“婆姨式”的批判:

“工业、农业,全国一平二调。他那个院子前头,就有这么两个小房间,什么都没有,有个门洞。我们只能到他那个小房间。墙上什么也没有,只挂了一张主席像。他的吹鼓手,就说他怎么样苦啦,怎么艰苦啦,他是睡硬板床啦,什么烧煤球炉啦,什么一块馍馍干吃不完留着下次吃啦。才见鬼哟!我去看了。他那个床头上有很宽很大的一块大板。上头尽写着吃什么,吃什么有营养价值;其中还有很滑稽的事情,说什么吃茶叶膀胱出汗。

说到这里,江青提高了声音,大声地问:

“请问,膀胱出汗谁知道?”

毕竟没有人知道林彪“膀胱出不出汗”这样的大事,谁也不敢吱声。江青继续引伸着说——

“还说吃杏脯,吃一个不出汗,吃两个出汗。我说好,我来试验试验,结果我吃多少也不出汗。我不吃反而拼命出汗。”

“我有出汗的毛病,就是汗腺不平衡,因为做过放射治疗。那个家伙他是造谣。林彪那家伙,他一走就是多少里路;他不是走不动;他不象我这样每天坚持锻炼。我每天要打拳哪!‘闻鸡起舞’,‘枕戈待旦’嘛!”

讲到这里,江青觉得走了题了,这才把话又拉了回来:

“所以呀,不要把学评《水浒》看成就是文艺界的事。不是啊,不是那么回事!”

江青真是够勇气的,由林彪的吃茶叶膀胱出汗,便自己以身试茶,发现一点也不出汗,由此证明林彪是个大骗子。

唉,真不知道林彪还喜欢这样扯谎,妈的,知道的话,早就该打倒!

    江青愤怒发现张玉凤


模仿主席字迹批处公文   

(一)

张玉凤自己在回忆文章里说过:“我喜欢毛主席写的字,一有空,我就照着他老人家的字练习,久而久之,有些字写得还真有些‘像’。”

因了这模仿主席的字,文革结束后,有人曾想追查她模仿主席字迹的动机。就是在文革还没结束时,江青就盯上了张玉凤字体的变化。其实,作为女人,模仿几乎是这个性别的一种本能,实在是没有必要去追究的。特别是像毛泽东这样的伟人,一手字又写得如此的潇洒,在他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不去模仿试试呢?

那么,在张玉凤的字很“像”毛的字后,是不是做过代笔毛泽东批处公文的事呢?回答是“有”,但与字迹无关。

张玉凤代笔毛处理的一份公文,是我们非常熟悉,也是在毛晚年时段里相当重要的一份文件,那就是关于批林批孔兼批走后门问题对叶剑英来信的处理。

1974年1月25日(也就是农历正月初三),江青在北京召开有一万多人参加的党中央直属机关和国务院各部门“批林批孔”动员大会。大会,江青提出批林批也要结合实际,就是要批“走后门”,点了叶剑英的名,提到叶走后门将儿子送到空军当飞行员,将女儿送到北京外语学院学外文。江青、迟群的这个会,还让郭沫若罚站。毛泽东事先并不知道。毛为此非常生气。

1月30日,叶剑英就自己“走后门”受到江青点名批评的事向毛泽东“检讨”。名义上是“检讨”,实质上是告江青。

当时,毛泽东因为身体极其衰弱,已经“一切人不见”,也不看任何东西。他的所有文件,都是由张玉凤读给他听。

叶剑英的信,自然而然地到了张玉凤的手中。张告诉毛,是叶帅的信,并认真地读给毛泽东听。叶的信内容很清楚,主要是反映“有人借批林批孔运动批老干部”的问题。

毛泽东听完信后,想了想说:“现在形而上学猖獗,片面性。批林批孔,又夹着走后门,可能冲淡批林批孔。”

张玉凤认真地听着,心里记着,也在琢磨,主席的这些话要不要记下来呢?主席身边就放着一支铅笔,张玉凤将之拿在手里。毛泽东又笑着说:“谁没有走后门,我也走了。我也是把几个女孩子送到学校去读书了嘛。”

毛泽东想站起来来,但周身乏力。他接着说:“开后门来的,也有好人,前门来的,也有坏人。……”

张玉凤觉得毛的谈话很重要,便将手上的笔递给毛,让他写下来,以便回复叶帅并存档。谁知,毛泽东破天荒地说:“你写吧。”

张玉凤后来承认,自已当时实在是太幼稚、太单纯。既然毛主席让我写,那还有什么说的,也就“不加思索地写上了”。

张玉凤把毛谈话的主要内容记了下来,并按顺序稍作整理,然后念给毛泽东听。毛让她加上一个回复的起头,也就成了下面的样子:

剑英同志:此事甚大,从支部到北京涉及几百万人。开后门来的也有好人,从前门来的也有坏人。现在形而上学猖獗,片面性。批林批孔,又夹着走后门,可能冲淡批林批孔。小谢(即谢静宜——博主注)、迟群讲话有缺点,不宜向下发,我的意见如此。

这就是我们这几十年里非常熟悉的毛泽东对叶剑英的回复信,它的出现以及成文,就是出自张玉凤的手笔。

(二)

张玉凤整理完了,让毛再听了一遍,毛肯定地说:“对,就是这样。”

张毕竟是毛的机要秘书,立即问:“这份批件,是不是告诉周总理一下?”

毛泽东表示同意。于是,张玉凤立即打通了周恩来的电话,并且老老实实地将批件产生的过程告诉了周恩来。“总理,这段批示是主席说,我写的。其中‘猖獗’的‘獗’字,我还来不及查字典呢。”

周恩来知道,这个字张玉凤可能真写不出来,便在电话里笑着道:“猖獗的‘獗’字是犬旁加厂字再加……”周恩来想了想,说,“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这样吧,你别查字典了,也不要写了,就空在那,递过来,由我添上好了。”

于是,这样的一份重要的历史材料,就在空了一个字的情况下,递送到了周恩来手里。

周及时地将这份报告批复知晓了叶剑英及中央办厅主任汪东兴,也让汪了解了批文的来历,及其经过。周恩来对江青等人弄出的“批走后门”一事,也是一腔苦水,2月6日,周恩来通过报告的方式,也向毛反映了相关情况,提出:在“批林批孔中,如果只研究‘走后门’一个问题,这又太狭窄了,不正之风决不止于此;而走‘后门’又要进行分析,区别处理,才能收效。”(中央文献:《毛泽东传》)今天有了毛泽东的这个表态和“文件”,周的内心是很高兴的。在经过毛同意后,让汪东兴将其作为文件印发了,并“发至在京的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

掂着这个批复文件,江青一看就知道是针对自己的。在政治局讨论和学习时,江青责问周恩来道:“为什么要印发?为什么事先不给我看?”周恩来平静地回答说:“是主席叫我印发的。”

江青装了一肚子的不高兴,要求查看主席的批文原件。

原件就在周处。周恩来将之交给江青看了,江一时无语。

(三)

但是,江青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因为按照主席当时的病情,特别是2月9日毛给她的批复“近日体温升高,是一场大病!”,江青知道,毛泽东不大可能写这么长的信,而且手不发抖,字迹工整。

江青拿着批文原件反复地、认真地查看着,她发现了批件的破绽。惊叫着,愤怒地表示道:“这个文件,不是主席批示的。有的字,根本就写得不像。这不是主席的字,这是谁写的?啊,这是谁写的?!”

坐中汪东兴知道这个批件的来历和经过,他没有动声色。江青继续拿着批件,一个字一个字地分析,指出哪个字不是毛的,哪个字有点像,但不是主席这个时候的笔迹。江青毕竟是从延安时期起,就在模仿毛泽东的字,因而她对毛的笔迹确实是有研究的。江青说完后,气愤得很。其他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办。大家知道,以江青的性格,这事一定会弄出大是非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事情到了这一步,汪东兴只好表态了!他不动声色地说:“不是主席写的,也是主席说的!这种话不是什么人能编得出的!”

汪东兴作为毛泽东最大的“秘书”,其话语的份量,落地有声。所有的人都被震住了,江青也不好再说什么。但看得出,她面部的抽搐所表示的语意是:这事还没有完!

(四)

事情很快又到了毛泽东处。张玉凤知道了政治局会议上江青的态度以及可能带来的重大政治后果,感到十分的紧张和害怕。让张玉凤心里有一丝安慰的是,这事一开始就报告了周恩来总理,且总理和主席都还健在。倘若再过久一点时间,江青再提这个问题,就有一万张嘴,只怕是也说不清楚了。

张玉凤不得不将这事又报告给毛泽东,说这样的事,可不敢再有二次了。毛泽东听后,多少也觉得有些不妥,便笑着说:“以后凡是办这类事,应该注明是谁嘱咐你这么做的,就会避免闹笑话了。”

在毛泽东看来“闹笑话”的东西,在他人,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了。

从此,张玉凤再没有代替毛泽东作过任何这一类批文的处理。虽然文革结束后,有关部门在清理清查中也查过张玉凤代笔毛泽东批文的事,倒是因为有江青看出了张代笔破绽的细节在前,杜绝了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从而让张玉凤避过了可能的麻烦,算是躲过了一个大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