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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序》真迹究竟藏于何处?
www.sn.xinhuanet.com   2007-01-22   来源:三秦都市报
 
萧翼盗《兰亭序》为历史上许多巧取豪夺别人家传宝物的特例———为帝王盗夺。他用的方法更阴险,是以骗得藏宝人的感情,取得信任后下手。这使藏宝人在感情和财产上受到双重打击。由于萧翼是以谈诗论字、书字骗得辩才的信任的,可知他的书画非同一般;同时他与《兰亭序》又这么相关,而未有他的书画流传下来,可知历史上古董收藏家对萧翼之盗是痛恨到极点的,耻于收藏他的书画。
何延之自云,以上故事系闻辩才弟子元素于永兴寺智永禅师故房亲口述说。刘、何二说,情节悬异。一般以为,何说漂浮失实,刘说翔实可信。二者情节虽异,但《兰亭序》真迹埋入昭陵,说法却一致。
唐太宗得到《兰亭序》后,曾命弘文馆拓书名手冯承素以及虞世南、褚遂良诸人钩摹数本副本,分赐亲贵近臣。李世民对李治说:“我死后,你只要把《兰亭序》用玉匣放进墓室我的身边,就是你尽孝了。”李治照办,李世民死后随葬昭陵。现传世的《兰亭序》已非王羲之真迹。传世本种类很多,或木石刻本,或为摹本,或为临本。著名者如《定武兰亭》,传为欧阳询临摹上石,因北宋时发现于河北定武(今河北正定)而得名。唐太宗命冯承素钩摹本,称《神龙本兰亭》,由于他的摹本上有唐代“神龙”小印,所以将其定名为神龙本《兰亭序》,以区别于其他的唐摹本。此本墨色最活,跃然纸上,摹写精细,牵丝映带,纤毫毕现,数百字之文,无字不用牵丝、俯仰袅娜,多而不觉其佻,其笔法、墨气、行款、神韵,都得以体现,基本上可窥见羲之原作风貌。公认为是最好的摹本,被视为珍品。冯承素摹的《兰亭序》纸本,现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高24.5厘米,宽69.9厘米,此本曾入宋高宗御府,元初为郭天锡所获,后归大藏家项元汴,乾隆复入御府。
此事余波难平。据《新五代史·温韬传》载,后梁耀州节度使温韬曾盗昭陵:“韬从埏道下,见宫室制度,宏丽不异人间,中为正寝,东西厢列石床,床上石函中为铁匣,悉藏前世图书,钟王笔迹,纸墨如新,韬悉取之,遂传人间。”铁匣里尽是李世民生前珍藏的名贵图书字画。其中最贵重的当推三国时大书法家钟繇和东晋时大书法家王羲之的真迹。打开一看,200多年前的纸张和墨迹如新。这些稀世珍藏,全被温韬取了出来。依此记载,则《兰亭序》真迹经“劫陵贼”温韬之手又复见天日。对于人们最为关心的王羲之代表作《兰亭序》,有些人认为,史书虽然记载温韬盗掘了昭陵,发现了王羲之的书法,但是并没有指明其中包括《兰亭序》,而且此后亦从未见真迹流传和收录的任何记载。温韬盗掘时匆忙草率,未作全面、仔细清理,真迹很可能仍藏于昭陵墓室某更隐密之处。
另外宋代蔡挺在跋文中说,《兰亭序》偕葬时,为李世民的姐妹用伪本掉换,真迹留存人间。然此后《兰亭》真迹消息便杳如黄鹤,其下落如何,更是谜中之谜了。但也有些人认为,《兰亭序》真迹所以未见天日,是被也很爱好书法的李治暗中留下,掉了包把复制摹本随葬昭陵,真迹为李治和同样爱好书法的皇后武则天共同据有,到晚于李治去世的武则天死后被带进了乾陵墓室。
总之,围绕《兰亭序》真迹的下落问题,成为长期以来众说纷坛、争论不休的一个历史文化之谜。究竟真相如何,恐怕要等到日后条件成熟挖掘乾陵、昭陵时大白于天下了。
郭沫若著文引发笔墨争鸣
关于《兰亭序》的真伪之争,在清末和上世纪六十年代都曾有过大论争,争论最后竟至要挖昭陵和乾陵,亦可见激烈程度之一斑。而在1965年由郭沫若著文引发的《兰亭序》真伪之辩,由于毛泽东主席的关注和干预,更是轰动一时。1965年5月22日,《光明日报》连载了郭沫若写的长文《由王谢墓志的出土论到兰亭的真伪》(《文物》杂志同年第6期转载),文中提到的“王谢”、“王”是王兴之,王羲之的堂兄弟,“谢”是谢鲲,为晋朝宰相谢安的伯父。二人的墓志都是用隶书写成,和王羲之用行书写的《兰亭序》不一样,为此,郭沫若推断当时还没有成熟的楷书、行草。他还经考证,认为《兰亭序》后半部分有悲观论调,不符合王羲之的原文,更不是王羲之的笔迹,是王羲之第七代孙永兴寺和尚智永冒名王羲之的伪作。
郭沫若此文发表后,引起学术界的震动和极大关注。但也有不同意其说者称《兰亭序》表现了王羲之书法艺术的最高境界。作者的气度、丰神、襟怀、情愫,在这件作品中得到了充分表现。古人称王羲之的行草如“清风出袖,明月入怀”,堪称绝妙的比喻。南京文史馆馆员、著名书法家高二适写了一篇《〈兰亭序〉的真伪驳议》文章,认为当时就有楷书、行书的记载、传说和故事,而且流传至今的许多碑帖摹本也足以证明楷书字体在当时已经形成,并趋向成熟,认为《兰亭序》“为王羲之所作是不可更易的铁案。”高二适的文章写出后,由于他的名气、地位远不及郭沫若,各报刊不敢发表。高二适无奈,只好把该文寄给自己的老师、国学大师章士钊,希望得到章的支持和帮助,最好能送呈毛主席审阅。章士钊接到高文和附信,于7月16日致书毛主席,并附高文。
毛主席接信后,很快于7月18日提笔函复章士钊和致函郭沫若表示支持争鸣。在这种情况下,高二适的文章于7月23日的《光明日报》得以发表,同年第7期《文物》刊发了高文影印手稿。刊发高文影印稿时,目录上无此文,而且是放在刊物最后作为“附录”,看来是杂志临开印前加入的。但长达13页、数千言全文影印刊发却极罕见,可能是由于毛主席对高二适的书法较为欣赏之故。1998年8月17日,新华社报道,在南京东郊与王羲之同代的东晋名臣高松墓中,出土了两件楷体墓志。另外,南京及其周边地区先后发现的30多件同时期墓碑上,有仅有隶书,还有行楷、隶楷,说明当时多种书体并存。1999年在南京举行的关于《兰亭序》的学术研讨会,依然存在各种不同意见。看来这样的学术争论还将继续下去。但不管怎么说,《兰亭序》之于羲之,犹《广陵散》之于嵇康,无论就个人,还是中国文化而言,都是不可无一,不能有二的旷世佳作,它是作者多年艺术素养厚积薄发和实践创作天才灵感碰撞、交汇、融合的产物。而今千年逝去,“兰亭已矣,梓泽丘墟”。兰亭美景和那些宴游的人都已成过眼云烟,惟有这篇书法史上的千古绝唱,仍带给后人长久的思索。(记者 范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