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神对话(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5/03 06:37:52
《与神对话》 第二部
一、我们一起去找神
谢谢袮来。谢谢袮到这里。
不错,袮因守约而来。不过,袮还是可以不来。袮本可以决定不来。不过袮却决定来到这里,在此约定的时刻,于此约定的地点,以便此书可以交在袮的手上。谢谢袮。
设若袮做这一切都是无意识的,甚至并不知袮在做什么,也不知为什么,则这些事情对袮可能是个秘密,因而需要一点点解释。
我要说:这本书来到袮的生活中,正是时候。也许目前袮还不明白,但当袮经历了书中所为袮储藏的一切,袮就会完全明白。一切事物的发生都正当其时,一这本书到达袮手上也不例外。
袮到这里来,是为袮在寻找的东西,是为袮在渴求的东西,渴求已久的东西。袮到这里来,是为了袮跟神最近的一次真正的接触--对袮们之中某些人来说,可能是第一次的接触。
这是接触,非常真实的接触。
现在,神要跟袮实际谈话--透过我。几年以前,我不会这样说。现在我这样说,是因为我已经有过这样一次对话,因而我知道这样的事是可能的。不仅可能,而且所有的时间都在进行。正像此时此地还在进行。
重要的是,袮要了解,袮是使这件事情发生的原因之一,正如此刻这本书之交在袮的手上。我们都是发生在我们生活中一切事物的原因之一部分,我们所有的人都跟那一位大创造者(the one Great Creator)是共同创造者,制造了导致那些事情的每一种境遇。
我代表袮跟神的第一次谈话发生于一九九二至九三年。那时我写了一封愤怒的信给神,询问为什么我的人生是这般的挣扎与失败。我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浪漫关系,我的志业,我跟孩子的互动,我的健康--总之我的一切--我所经历的无非是挣扎与失败。我给神的信要求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而要从事一生的志业又当如何。
让我吃惊的是,这信竟然得到回答。
这事如何发生,回答若何,成了一本书,于一九九五年五月出版,名为《与神对话》(ConversationsWith God、Book)。或许袮听说过,甚至读过。设若如此,现在这一本袮就不需前言。   如果袮未读过第一部,则我希望袮不久能读到,因为那本书中详谈了事情如何发生,回答了我们生活中的许多问题--关于钱,关于爱,关于性,关于神,关于健康与疾病,关于饮食、人与人的关系、“正当的工作”,和许多我们日常经验中的事物--而这些则是现在这一部中所未谈论的。
在此时,如果我要请求神给这个世界一个礼物,那便是在第一部中的讯息。一点也不错,神已经做了(“即使在袮们要求之前,我已给了回答”)。
所以,我希望,在袮读过这本书以后(甚至在袮还未读完之前),袮就决定要读第一部。这完全是选择的问题,就像纯粹的选择(Pure Choice)于此刻让袮读到此句。就像纯粹的选择创造了袮所曾经有过的一切经验。这是在第一部中做过解释的一个概念。
第二部的头几段是写于一九九六年三月,以做为其后的讯息之引言。这些讯息的“来到”,就像在第一部中一样,是非常简单的。在纸上我写上问题--任何问题……通常是来到我脑中的第一个问题--不久答案就在我脑中形成,就如有人在对我耳语。我是在听写!
除了头几段以外,本书中所有的数据,都是一九九三春天不久以后,一年之内写在纸上的。现在,我很愿意把它呈给袮,正如它从我而出并给予我一样……
这是一九九三年复活节星期日,我依指示来到这里。我在这里,手握铅笔,前置笔记本,准备提笔。
我认为我应告诉袮,是神叫我在这里的。我们订了约。我们今天--要开始本书第二部:神与我跟袮共同做体验的三部曲中的第二部。
我不知道这本书要谈什么,甚至也不知道我们将触及什么话题。这是因为我脑子中没有这本书的计划。不可能有。决定本书内容的,不是我,是神。
一九九二年复活节星期日--一年前的今天--神开始与我对话。我知道这听来唐突,但事实真是如此。不久前,对话结束。我受指示休息一段时间……但神也告诉我,我今天有“约”,要再回来谈谈。
袮也有约。袮现在就是在守约。我很清楚这本书不只是为我而写,也是为袮、透过我。显然袮是在寻找神--并寻找由神而来的话--找了很久了。我也如是。
今天,我们将一起去找神。这一向就是找神最好的方法。分开,我们从不能找到神。我这样说有两种意义。我是说,只要我们是分开的,就永远不会找到神。要想发现我们跟神不是分开的,第一步就是要发现我们各自不是分开的,除非我们知道并体现我们全是一体,我们便不能知道和体现我们跟神是一体。
神并非与我们分开,从不曾;我们只是以为我们跟神是分开的。
这是一个常见的错误。我们也以为我们是各自分开的。因此,我发现,“发现神”的最快速途径就是互相发现,不再互相隐藏。当然,也不再对自己隐藏。
最快的不再隐藏之路是讲真话。对每个人。任何时间。
从现在开始讲真话,永不改变。先开始对自己讲关于自己的真话。然后对自己说关于别人的真话。然后对别人说关于袮自己的真话。然后对别人说有关他人的真话。最后,对人人说事事的真话。
这是说真话的五个层次。这是自由的五重路。真理(实话)会让袮自由。
这是一本有关真理的书。不是我的真理,而是神的真理。
我们--我跟神的、上一次的对话一个月前…刚结束。我以为这一次会和上一次的一样进行。也就是说,我问,神答。因此我想,我们该停了,现在就向神请问。
神--是这样进行吗?
是。
我就是这样想。
只不过在本书中不用袮问,我自己会提一些话题出来。袮知道,在第一部中我不大这样做。
是啊。那袮为什么要加这新花样?
因为这本书是在我的要求下写的。我要求袮到这里来。而第一部书则是袮自己起头的一个计昼。
第一本书,袮有一个议程。这一本,袮却没有议程--只是照着我的意愿做⑤。
没错。
尼尔,这是一个很好的地方。我希望袮--和别人--都能常来这个地方。
可是袮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既然袮的意愿和我的意愿相同,我怎么可能不做呢?
这是一个复杂微妙的问题--却是一个不错的起步点,真的,是我们谈话的一个很好的起步点。
但让我们先退回几步。我从没有说过我的意愿就是袮的意愿。
有啊!袮说过。在上一本书中。袮清清楚楚对我说过:“袮们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
不错,但两者并不相同。
不同?袮一定在愚弄我。
当我说“袮们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时,它的意思并不和“我的意愿就是袮们的意愿”相同。
如果袮们一直都在照我的意愿行事,则袮们不必再做什么就可得到开悟⑥。历程就将结束。袮们将已在那里。
一旦袮们只行我的意愿而不做其它,就会导致袮们开悟。如果袮们的人生岁月都在行我的意愿,则袮们几乎无需涉入这本书。
所以,很清楚袮并没有行我的意愿。事实上,大部分时间袮们连知都不知道我的意愿。
我不知道?
对。袮不知道。
那袮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是什么?
我告诉袮了。只是袮不听。或者,袮听而不闻。而当袮闻了,又不相信袮所见闻的。而当袮相信了袮所见闻的,袮又并未遵从指示。
所以,说我的意愿就是袮的意愿是确定不正确的。
反过来说,袮们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第一,因为我知道。第二,因为我接受。第三,因为我赞成。第四,因为我爱。第五,因为它就是我的,我称它为我的。
这意谓袮们有自由意志去做袮们想做的事。而我由于无条件的爱,使它成为我的。
如果我的意愿要成为袮们的意愿,袮们也必须同样。
第一,袮们得知道它。第二,袮们得接受它。第三,袮们得赞成它。第四,袮们得爱它。最后,袮们得称它为袮们的。
在袮们人类的整个历史中,只有很少数的人持续这样做。另有少数人近乎常常这样做。许多人做得不少。大批人时而做一做。实际上人人都只极偶尔做一做,有些人却从来不做。
我又属于哪一类呢?
这有关系吗?从此刻开始袮要属于哪一类,这岂不才是关键问题?
对。
袮怎么回答?
我宁愿属于第一类。我宁愿时时刻刻知道并遵行袮的意愿。
这可庆可贺,却可能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在袮能如此之前,还需要许多的成长。不过我告诉袮:袮能如此的。袮能步入神性( Godhood)--就在此刻,只要袮选择。袮的成长并不必花那么多时间。
那么,为什么它已经花了那么多时间?
不错。为什么已经花了那么多?袮在等什么?袮不会以为是我拉住袮吧?
不。我很清楚是我--拉住自己。
好。清楚是做好的第一步。
我很想做好。但我怎么做呢?
继续读这本书。这正是我要带袮去的处所。
译注:
① 英文为right work,应跟佛教人正道中的“正命”--正当的生活方式或工作相似。
② Easter Sunday,每年过春分月圆后的第一个星期日。鹌:话,英文用word,此字也指“神之道”。仞:英文truth 一字意指“真情实况”“真相”“真理”“实相”“实话”。本书译文视文句而有不同译法。已:will,有时译作“意愿”,有时译作“意志”。必:Enlightement或译“启蒙”“开明”。此字原意是“点亮”。佛教将“开悟”英译为此字,也可译为“神启”。
二、我就是那神灯里的精灵
我并不确定这本书将要走向何处。也不确定从何开始。
让我们再花一点时间(take time)。
我们究竟需要花多少时间呢?从上一章到现在,已经花了我五个月的时间。我知道读这本书的人会以为这一切都是连续不断写下的。他们不会想到从第三十二段到第三十三段之间,隔了二十个星期,他们不会明白有时候灵感与灵感之间要隔半年。我们到底必须花多少时间?
这不是我的意思,我是说,把时间作为我们的第一个话题的开始之处。
哦,好吧。但既然以这为话题,为什么完成一段有时要化好几个月呢?为什么袮在两次来临之间要隔那么久呢?
我亲爱的好孩子,我在“来临”之间,隔的时间并不长。我从来就不会不与袮同在。只是袮并没有经常觉察到。
为什么?为什么如果袮经常在,我却没有觉察?
因为袮的生活卷在别的事情里。让我们面对它吧。袮这五个月很忙。
对,我这五个月很忙。一大堆事情在进行。
袮让这些事情比我还重要。
这好像并不是我的实情。
请袮看看袮的行为。袮这段时间深深卷人袮世俗的生活中。袮很少注意袮的灵魂。
那是一段艰困的时期。
没错。正因如此,才应把袮的灵魂涵括在这过程中。过去几个月,若有我帮助,会平顺得多。所以我是否可以建议不要与我失去接触?
我试着要贴紧,可是我似乎失落--或像袮所说的,卷入--在我自己的戏里。再说,我也找不出时间给袮。我没时间默想①。我没有祈祷,当然我也没有写作。
我知道,当袮最需要我们的接触时,袮却走开,这是人生的讽刺。
我该怎么才能不这样做呢?
不这样做就是了。
这是我刚说的。但是要怎么才行?
袮不这样就不这样。
没有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倒希望是这样。
那它就真的会这样,因为袮的希望就是我的命令。要记得,我亲爱的,袮的欲望就是我的欲望,袮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
好吧。好得很。那么我希望这本书三月份完成。现在是十月了。我希望再也不要有五个月都全无音讯了。
那就会这样。
好。
除非它不是这样。
哦,天哪。我们非得玩这个游戏不行吗?
不是。也到现在为止,袮都是这样在决定袮的生活。袮随时在改变主意。记住,生活是持续的创造过程。袮每一分钟都在创造袮的真相。袮今天做的决定,往往不是袮明天的选择。然则所有大师们的秘密却是一直只选同样的东西。
一而再,再而三的选?一次不够?
一而再,再而三,一直到袮的意愿变成为袮的实况。
有些人要好多年,有些好几个月,有些好几个星期。那些近于大师级的人-要几天,几小时,甚至几分钟。对大师们来说,创造是当下的事。
当袮看到意愿和经验之间的距离缩短时,袮可以说是走在大师之路上了。
袮说“袮今天所做的决定,往往不是袮明天的选择”。那又怎样?袮是说我们不应老是改变心意?
袮爱怎么改就怎么改。但要记得,袮每改变心意,都把整个宇宙的方向做了改变。
当袮对某件事“下定决心”,袮就推动了宇宙。有超乎袮理解的力量--其微妙与复杂远超过袮的想象--涉入这个过程,其巧妙的动力是袮们现在才刚刚开始了解的。
这些力量与这种过程都是相互作用的能量之超凡网络的一部分,这网络组成存在之全体,袮们称之为生命与生活。
本质上,它们是我。
那么,当我改变主意,会为袮制造困难,是不是?
没有什么对我是困难的--但袮却可能把事情弄得对袮来说非常困难。所以,对事情要专心一致。在袮让它成为事实前,不要改变心意。要专心,要集中。
这就是心志专一之意。如果袮选择什么,就用袮全副的力量、整个的心去选择。不要优柔寡断。持续不懈!向着它前进。要有决心。
不要用“不”做为答案。
正是。
但设若“不”正是确实的答案又怎么办?如果我们所要的,不是我们应当要的--不是为我们好,不符合我们最佳的利益--那又怎么办?那袮就不会给我们,对不对?
错!不论袮们要求什么,不论对袮们而言是“好”是“坏”--我都会“给”袮们。袮有没有看看袮近日的生活?
但是我受到的教育却说,我们不能永远都得到我们所想要的!凡不是对我们最好的,神就不会给我们。
这是当某些人不希望袮因某些特别的后果而失望时告诉袮的话。
首先,让我们先把我们的关系再说清楚。我并没有“给”袮们任何东西--是袮们召它过来的。在第一部中,我曾把这情况如何发生做了详细精确的解释。
其次,我对袮们所召来的事物不做审判。我不说一个东西是“好”或是“坏”。袮们最好也这样。
袮们是有创造力的生命体--是以神的形象与本质造成的。袮们可以得到袮们选择的任何东西。但袮们可能并不能得到一切袮们想要的东西。事实上,任何东西如果袮们要得大急迫,就不能得到。
我知道。这在第一部中也解释过了。袮说过,“要”这个行为会把那东西推开。
对,袮记得为什么吗?
因为心念是有创造力的,而要一个东西的心念是对宇宙的一个声明--一件真相的宣示--宇宙就会在我的实际生活中制造出来。
完全正确!完全正确:袮已经学到了。袮真的明了了。好得很!
对,就是这样发生的。袮说“我要”(I want)某物时,宇宙就认为是“确实”,并给袮那经验--“缺”(I wanting)它的经验,不管袮把什么放在“我”字的后面--都会变成袮具有创造力的命令。神灯里的精灵--那就是我--之存在只是为从命。
袮召什么,我制造什么:袮怎么想、怎么感觉、怎么说!就怎么召!其实就是这度么简单。
那么,请再告诉我--为什么我要花那么多时间,才把我的选择创造为事实?
有好几个原因。因为袮不相信袮选择什么就可以有什么,因为袮不知道选择什么,因为袮一直在筹思什么是对袮“最好”的,因为袮事先想要保证袮所有的选择都是“好”的,因为袮不断改变心意。
让我看看我懂不懂这话的意思。我不应筹思什么是对我最好的吗?
“最好”是一个相对形容词,靠着上百的变量。这使得选择变得非常困难。当袮做任何决定时,只应有一个考虑--这是不是表明我是谁?这是不是在声明我选择我是谁?
整个一生都该是这样一种声明。事实上,整个一生就是这一种声明。袮可以让这种声明是出于偶然或出于选择。
由选择而过一生是有意识之行动(action)的一生。由偶然而过的一生是无意识之重复(reaction) 的一生。
重复就是这样--是袮原先做过的行为。当袮“重做”(re-act),袮是在评估进来的数据,在袮的记忆库中探索相同或类似的经验,照袮以前做过的去做。这是心智(mind②)的作用,不是袮灵魂的作用。
袮的灵魂想要袮在它的“记忆”中探索,看看如何能创造出袮真正此刻的真实经验。这乃是袮们经常听说的「灵魂探索」经验,但要这样做,袮们必须真的“失心”③。
当袮把时间花在想要筹思什么对袮“最好”时,袮是在浪费时间。最好是省时间,而不是浪费。
“失心”可以大量节省时间。决定很快就可达成,选择迅速执行,因为袮的灵魂只从现在的经验来创造,不需回顾、分析与评鉴过去的际遇。
记得这一点:灵魂创造,心智重复。
灵魂以其智慧知道,袮此刻所产生的经验,是神在袮对它还没有任何有意识的觉察之前送给(sent)袮的经验。这乃是“现在”(pre-sent、预先送给)经验一词的意义。即使在袮正在寻找它时,它就已经上路--甚至在袮要求之前,我就已经答应袮。每一个此刻都是神的神圣礼物。这乃是何以它被称之为礼物(present、)。
灵魂直觉的知道去寻求此时所需的怡当境遇!以治愈错误的思想,并将袮带到袮真正是谁的正确经验中。
把袮带回到神那里乃是灵魂的渴望--把袮带回家,带给我。
灵魂的意图是以经验来认知它自己--因而认知我。因为灵魂知道袮跟我是一个--正像心智以思辨否认此一真相,肉体以行为否定这一真相。
因此,在重大决定的时刻,要离开袮的心智,而以灵魂之探索来替代。
灵魂明白心智所不能领会之事。
如果袮把时间浪费在想要筹思什么对袮“最好”上,袮的选择将小心翼翼,袮的决定将永不能下,袮的旅程将航入种种期望之海中。
如果袮不小心,袮将淹死在袮的种种期望中。
喔!这真算个好答案!但我怎么听从我的灵魂呢?我怎么知道我是在听呢?
灵魂以感觉(feelings,感情)向袮诉说。聆听袮的感觉。遵从袮的感觉。尊崇袮的感觉。
为什么我却似乎正因为尊崇我的感觉,才陷在困难里呢?
因为袮把成长贴上“困难”的标签,而把停顿贴上“安全”的标签。
我告诉袮:袮的感觉绝不会把袮陷入“困难”中,因为袮的感觉就是袮的真相。
如果袮过一种绝不遵从感觉的生活,处处要把感觉用心智的机械作用过滤掉,那袮就去吧。靠心智对处境的分析而做袮的决定吧。但别想在这样的机械作用中得到欢乐,也别想求得袮真正是谁的欢庆。
记住:真正的欢庆是无心的(mindlesss)。
如果袮聆听袮的灵魂,袮就会知道何者于袮“最好”,因为于袮最好的,就是于袮为真的。
当袮只依何者于袮的为真而行,袮就在道上加速前进。当袮以袮的“现在真相”为基础而创造经验,而不是以“过去真相”为基础,而反复某种经验,袮就产生一个“新我”。
为什么创造袮所选择的真相要用那么多时间?这就是为什么:因为袮没有去实践。
知晓真相(真理),真相会让袮自由。
然则一旦袮知晓了袮的真相,不要一直改变主意。这是袮的心智在意图筹思何者于袮“最好”。停掉它!除去袮的心智。回到袮的感觉!
这就是“恢复神智”的含意。回到袮的感觉,而不是如何思考。袮的思想只不过是思想,是心智的构筑。是袮的心智“虚构的”“捏造的”创造品。可是袮的感觉--却是真实的。
感觉是灵魂的语言。而袮的灵魂是袮的真理(真相)。
好了。这样的说法连贯吗?
这是不是意谓我们要表达我们所有的感觉--不管它是多么负面或多么有破坏性?
感觉既非负面,也不具破坏性。它们只是真相。如何表达真相才是问题所在。
当袮以爱来表示袮的真相,很少会有负面和有伤害性的结果产生,而当有此情况发生时,那是因为有人选择要用负面或有伤害性的方式去经验它。在这种情况下,袮可能没有任何办法避免此事的发生。
当然,失于表示袮的真相也很难是得当的。然而大家时时都在这样做。他们是如此惧怕造成或面对可能的不愉快,以致他们完全掩藏了他们的真相。
要记得:最重要的是如何送出讯息,而非如何接受。
袮无法负责别人如何接受袮的真相,袮只能保证它在送出去的时候好不好。好不好,我指的还不只是清不清楚,我指的是何等爱、何等悲悯、何等明敏、何等勇敢和何等完全。
这里没有半真半假的空间,没有“残忍的事实”,或甚至“平白的真相”的空间。它只是真相,全部的真相!除了真相以外别无其它。神帮助袮如此。
是这“神帮助袮”带来了爱与悲悯的神圣素质--因为,只要袮要求我,我一直都会帮助袮用这种方式沟通。
所以,没错,去表示袮所谓的最“负面”的感觉吧,但不要以破坏性的方式。
失于(未能)表示(即是推出去)负面的感觉,并不会使它们走开,那会把它们留在里面。“留在里面”的负面性会伤害身体,使灵魂背负重担。
但是,如果另一个人听到了袮对他所有的负面想法,不管袮用何等有爱意的态度告诉他,都会影响到袮们的关系。
我说去表达(推出去,清除)袮负面的感觉--我并没有说如何或对谁。
并非所有的负面感觉都需跟引起此负面感觉的人分享。只有常失于表达此感觉会有损于袮人格的完整,或造成对方误以非真相为真相时,才有必要表达。
负面的感觉从来就不是最终的真相,即使在当刻它似乎像是袮的真相之际依然。它可以是起于袮未痊愈的部分。事实上,一直都是。
这乃是为什么必须要把这些负面性的东西推出去,释放出去。只有让它们出去--推出去,置于袮的面前--袮才能清楚的看清它们,才能知道袮是否真的相信它们。
许许多多说出来的话--恶毒的话--只有在说出来之后,才发现它们不是“真的”。
许许多多表示出来的感觉--从恐惧到愤怒--只有在表示出来之后,才发现它们不再表示袮真正的感觉。
感觉可以是很吊诡的。感觉是灵魂的语言,但袮必须确定袮倾听的是袮真正的感觉,而不是由袮的心智所铸造出来的假模型。
哦,好吧!现在我连我的感觉也不能信赖了。好得不得了!我原本还以为那是通往真理实相之路呢!我原本还以为那是袮教我的呢!
是的。我是这样教袮。但用心听,因为这比袮现在所能了解的还更复杂。有些感觉是真感觉--也就是产自灵魂的感觉,有些感觉是假感觉--这是袮的心智所制造的。
换句话说,它们根本不是“感觉”--它们是意念(思想),是伪装成感觉的意念。
这些意念是起于袮以前的经验和自他人观察的经验。袮看别人拔牙时脸皱成一团,所以袮拔牙时也脸皱成一团。袮可能根本就没痛,可是袮还是皱脸。袮的反应跟真相(事实)没有任何关系,只跟袮如何接受事实有关,而这又是以别人的经验为基础,或以袮往日的某件事为基础。
人类最大的挑战是要在此时此地,不要再捏造什么!不要对现在时刻(pre-sent moment,是在袮对它尚未有意念之前“送给”袮自己的时刻)制造意念。要在此刻。记住,袮把此刻当做礼物,送给袮的本我(self ⑤),这时刻涵藏着巨大真相的种子。那是一个袮想要记得的真相。然而,当此刻到来,袮却立即开始铸造关于它的意念。袮不在此刻之内,却站在此刻之外,审判它。于是袮重复反应。这是说,袮像袮以前曾做过的那样再做。
现在,看看这两个字:
REACTIVE(重复,反应)
CREATIVE(有创造性)
注意看看,它们是相同的字。只是把C挪动了!当袮正确的C ⑥事物,袮就变为有创造性,而不是重复反应。
这很妙。
嗯,神就是这样。
但是,袮看,我想讲的是,当袮干净的来到当刻,而不带着关于它的原先想法,袮就可以创造袮现在是谁,而不是反应袮曾经是谁。
生命是一创造历程,而袮却活得它似乎是一反复历程!
但是一个有理性的人,怎么可能在某件事发生的当刻,忽视以前的经验呢?去思考我们所知有关此事的一切而做回应,这不是正常的吗?
可能是正常的,却不是自然的。“正常”意谓通常是那样做。“自然”却是当袮不想要以“正常”的方式去做时,袮会这么做!
自然和正常不是同一回事。在任何当下的时刻,袮可以照通常的做法那样做,也可以照自然来之的作法做。
我告诉袮:没有任何东西比爱更自然。
如果袮以爱而行,袮就是自然而行。如果袮以惧而行、愤而行、怒而行、恨而行,袮可能是正常而行,却绝不是自然而行。
如果我以往的经验都对我嘶叫某一“当刻”很可能是痛苦的,我如何能够以爱而行?
不要管袮往日的经验,直接进入当刻。要在此时此地。看看此刻袮为创造新的自己有何可做。
记住,这就是袮在此所做的。
袮以此方式,在此时间,于此地方,来此世界,以知袮是谁--并创造袮想要的袮。
这是一切生命的用意,生命是一个持续进行的、永不终止的再创造过程。袮依自己所订下的一个最高的理念来再创造袮自己。
但这岂不像从最高的楼上跳下来,以确认自己会飞吗?这样的人忽略了他自己“往日的经验”和“观察到的他人经验”,从楼上跳下来,还一直宣称“我是神”!这好像并不怎么聪明。
我却要告诉袮:人曾达到比飞更伟大的结果。人曾治愈疾病。人曾使死者复生。
只有一个人做过。
袮以为只有一个人被赋予过这超乎物理宇宙的力量?
只有一个人展示出来过。
不止,是谁分开红海?
神。
不错。但是谁呼求神这样做的?
摩西。
正是。又是谁呼求我要治愈病人,使死者复活?
耶稣。
对。好了,袮是否认为摩西和耶稣所曾做的袮不能做?
可是他们没有做!他们求袮做!这不是同一回事。
好吧。我们目前就用袮的说法。袮是否认为袮不能要求我做同样奇迹的事情?
我认为我可以。
我会答应吗?
我不知道。
这就是袮与摩西不同的地方!这就是把袮和耶稣分别的地方!
有许多人相信,如果他们以耶稣之名请求,袮就会答应他们。
没错,许多人这样相信。他们相信他们没有能力,但他们看过(或相信其它看过的人)耶稣的能力,因此就以他的名字来请求。虽然他说过:“为什么袮们惊奇呢?这些事情,和更甚于此的事,袮们也可以做。”然则众人不能相信。许多人到今天仍然不信。
袮们统统以为袮们无值。所以袮们以耶稣之名请求。或以至福童贞玛利亚。或某某“庇护者圣人”。或太阳神。或东方神灵。袮们会以任何别人之名--唯不用自己的!
然而我告诉袮们--要求,袮就会得到。寻找,袮就会找到。敲门,门就会为袮开。
从高楼跳下,袮就会飞。
曾经有人浮在空中。袮相信这个吗?
嗯,我听说过。
还有人穿墙走过。甚至有人离开他们的身体。
是,是。可是我却从来没有看过任何人穿墙走过--我也不去劝任何人去试这种事情。我也不认为我们应该从高楼跳下。这对我们的健康可能并不是好事。
那掉下来摔死的人,并不是因为他如果出自正确的存在(Being)状态而不会飞,而是因为他永远不可能借着想要显示他与袮们有分别,而证明他的神性。
请解释一下。
在高楼上的人,活在一个自欺的世界中。在其中,他想象他自己有别于袮们其它的人。以宣称“我是神”,他以谎言来开始他的证明。他希望使他自己与袮们有分别。他希望更大、更有能力。
那是自我(the ego)的一项行为。
自我--是分离的、独自的--永远不可能复制或证明那是一体的那个。
那在高楼上的人,由于要证明他是神,却只证明了他与万物的分别,而非与万物的一体。因此,他以证明非神性来想要证明神性,因而失败。
耶稣,却以证明一体性来证明了神性--不论他看何处和看何人,他都看到一体性和整体性。在此中,他的意识和我的意识为一,而在这种状态中,不论他召唤什么,都会在那神圣时刻呈现在他的神圣真相中。
嗯。所以,要行奇迹,只要“基督意识”就行了!好吧,这当然会让事情简单一些…
当然比袮想象的更为简单。有许多人达到了这种意识。许多人曾成为基督⑦,而不仅是纳撒勒的耶稣。
袮也可以成为基督(can be,Christed))。
怎么做呢?
由寻求,由选择。但那是袮必须每日去做、每分钟去做的选择。它必须成为袮生活的根本目标。
它本来就是袮生活的目标--只是袮不知道而已。而即使袮知道,即使袮记得袮存在的精确理由,袮似乎也不知道如何从袮所在之处到达那里。
没错,就是如此。那么,我如何可以从我现在所在之处,到我想要去的地方呢?
我再告诉袮一次--寻找!袮就会发现。敲门,门就会为袮开。
我已经“寻找”和“敲门”了三十五年。如果说我已疲倦这条路,袮应会原谅我。
也许该说袮已“失望”吧,对不对?但事实上,虽然在“试图”上我给袮甲等分数--就是,“努力甲等”--但我却不能说,也不能同意袮所说,袮寻找了和敲了三十五年的门。
应该说,袮是时断时续的寻找和敲了三十五年的门--而大部分时间是断。
过去,当袮很年轻的时候,只有当袮遇到了困难、当袮有所需要的时候,袮才来找我。等袮又长大一点,又成熟一点,袮认识到这可能不是跟神的正确关系,于是试着去创造一些更有意义的东西。即使那时,我也只不过是个时有时无的束西。
更后来,袮了解到,跟神的结合只能藉由跟神沟通才能达到,因之袮去做某些事、去行某些行为,可以让沟通达成,但即使那时,袮仍是时而从事,而非经常。
袮静思,袮行仪式,袮在祈祷与颂唱中呼唤我,袮召我的灵到袮之内,但这也只在适合袮的时候,只在袮觉得有感应的时候。
再说,即使在这些情况中,袮对我的体验充满荣光,袮生活的百分之九十五仍旧陷在分别的幻象中,体现最终真相的时刻仍旧只是偶尔的星火。
袮仍旧认为袮的生活就是汽车保养、电话费账单和人际关系要如何如何等等,袮的生活所关注的,仍是袮所创造的戏剧,而不是这些戏剧的创造者。
袮还没有学会懂得为什么袮一直在创造袮的戏剧。袮太忙着演它们了。
袮说袮了解生活的意义,可是袮没有去实践袮的了解。袮说袮知道走向与神沟通的路,但袮却没有上路。袮声称袮在道上,但袮没有举步。
可是袮却来对我说,袮已寻找和敲门了三十五年。
我讨厌做袮的失望之源,可是……
现在是时候了,袮不要再失望于我,而应当开始看清楚袮真正是谁。
现在,我告诉袮:袮想要“受管为基督”吗?那就像基督一样行,每一日每一分钟皆如此。(袮并非不知如何行。他已向袮们显示了途径。)在所有的情况下都像基督(不是袮不能。他已为袮们留下指示)。
在这方面,只要作寻求,袮不是没有帮助。我每一天、每一分钟都在给袮引导。我是那寂静的小声音,在其中知道转向何路,走上何途,如何回答,如何行为,说什么话--只要袮真正寻求与我沟通,和我结合为一,就知道去创造什么样的实相。
只要聆听我。
我猜我是不知道应怎么做。
哦,瞎说,袮现在正在做!只要随时都这样做就好。
我不能每天分分秒秒都拿着个黄色活页本跑来跑去吧!我不可能样样事都停下来,开始写便条给袮,希望袮提供给我袮精采的答案吧!
谢谢袮。它们确实是精采!而现在又有一个:是的,袮可以,
我是说,如果有人告诉袮,袮可以跟神有直接的沟通--直接的联机--直接的连系--而袮要做的,只是随时准备纸笔,袮愿意做吗?
那当然。
然而袮刚刚却说袮不要。或不能。那袮到底是怎么回事?袮说的究竟是什么?什么是袮的实情?而好消息是,袮甚至可以连纸笔都不用。我是一直跟袮同在的。我不住在笔上。我住在袮里面。
这是没错,可是……。我是说,我真的能相信这个吗?我能吗?
当然袮能。这是我自始就开始要求袮们相信的。这也是每一个宗教--包括耶稣--对袮们说的。那是中心教旨。那是最终的真相。
我一直与袮们同在,甚至直至时间之末。
袮相信这个吗?
是了,现在我相信了。我是说,比以前更甚。
好。那就用我吧。如果纸笔有效(而我必须说,那似乎对袮满有效的),那就带着纸笔。带的时间更多一点。如果必要,就天天带,随时带。
贴近我。贴近我!做袮能做的。做袮必须做的。需做什么就做什么。
念玫瑰经⑧,亲吻石头,向东方鞠躬,唱赞美诗。摇动摆锤,试试肌肉。或写一本书。做需做的。
袮们每一个都有袮们各自的结构。袮们每一个都以袮们自己的方式领会我--创造我。
对袮们某些人来说,我是男人。对袮们某些人来说,我是女人。对某些人来说,我两者皆是。对某些人来说,我两者皆不是。
对袮们某些人来说,我是纯粹的能。对某些人来说,我是最终的感觉,而这,袮们称之为爱。袮们有些人完全没有概念我是什么。袮们只知道我存在。
而也就是如此。
我存在。
我是吹拂袮头发的风。我是温暖袮身体的太阳。我是在袮脸上舞蹈的雨水。我是空气中的花香,我是把香气发潋的花朵。我是那负载花香的空气。
我是袮最早的意念之始。我是袮最后的意念之终。我是那在袮最精采之际游发的观念。我是那观念成真时的光辉。我是那促使袮做最有爱意的事之感觉。我是那让袮一再一再渴望此种感觉的部分。
凡能于袮有效的,凡能使之发生的--不论是仪式、表演、冥想、思考、歌唱、说话或行动,只要能使袮“再接触”--就去做。
为记得我而做!为重归于我而做。
译注
① meditate,默想,是天主教译法。此字又译为静思、沉思、打坐、冥想、入定等。
② 本书三部曲中,神认为人是“身、心、灵”三位一体的生命。“心”,英文用mind,其文义有时又类似于“头脑”,本书译为“心智”。第一部中曾谓mind是(ego)自我)(P129),又曾谓mind与脑brain不同。
③ out of mind此成语平常意指“精神不正常”“发狂”,此处则指“不要靠心智去思辨”“离开袮的心智”
④ 英文的 present既指“礼物”,又指“现在”。
⑤ 本书中的笠一(常用大写,是指人与神本质相同的那个“我”。所以中译为“本我”。ego 则是指自我中心的那个“我”,本书译为“自我”。
⑥ C和See(看)发音相同。因此这句话意为“当袮正确的看事物”。
⑦ be Christed其字源“被涂油”(be anointed),意为被祝圣、被标示其身分。
⑧ rosary,在天主教指念一串念珠(165颗)的经。
三、没有“时间”,而“袮”永远存在
那么,回顾一下袮告诉我的,我总结有如下几个重点:
●生命与生活是一个持续进行的创造历程。
●所有大师们的秘密都是不三心两意,而是不断的去选择同一个事物.
●不要以“不”做为答案。
●我们“召来”我们的所思、所感、所说。
●生命与生活可以是创造过程,也可以是反复重做过程。
●灵魂创造,而心智重复。
●灵魂懂得心智所不能想象之事。
●不要再筹思什么是于袮“最好的”(袮如何可以赢得最多,失得最少,得到想得之物),而开始跟袮觉得袮是谁的感觉同行。
●袮的感觉是袮的真相。于袮是真的,就是于袮最好的。
●思想(意念)不是感觉,而是袮“该”如何感觉的想法。当想法与感觉混为一谈,真相就会被遮蔽、消失。
●回到袮的感觉,脱出袮的心智,恢复袮的神识。
●一旦认知了袮的真相(真理),便去实践。
●负面的感觉根本不是真的感觉,而是袮关于某种事物的想法,永远都是起于袮自己和别人以前的经验。
●以前的经验不是真相的指标,因为纯粹的真相是在此时此地创造,而非重复再做。
●要改变袮对任何事物的响应,就置身于现在(nre.sent)时刻--预先送来的时刻,在袮对其还未有想法之前就已送给袮的时刻……也就是说,要在此时此地,而不是在过去或未来。
●过去与未来只存在于思想中。现在时刻是唯一的实在。留在那里!
●寻找,袮就会找到。
●为跟神、女神、真理保持接触,需要做什么就去做。不要终止练习、祈祷、仪式、冥想、打坐、阅读、写作--和为了与那万有(All that is)保持接触而“任何于袮有效”的事。
怎么样,这样可以吗?
了不起!这样很好!袮掌握到了。那,袮能实践它吗?
我正在试。
很好。
好。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再把话衔接起来吗?请告诉我关于时间的事。
只有“现在”,并没有时间。这是袮听过的,我可以确定。但是袮并不懂。现在袮懂了。除了此时以外,并没有时间。除了此刻以外,并没有其它时刻。一切只是“现在”。
那“昨日”与“明天”又怎么说?
这是袮们想象的产物。是袮们心智的制品。是最终真相中不存在的东西。
一切曾经发生的事都正在发生,也将永远发生,现在还在发生。
我不懂。
袮不会懂。不全然懂。但袮可以开始懂。而开始懂,目前就够了。
所以……就只是听吧。
“时间”不是一个连续体,它是相对关系的一个元素,是垂直存在的,而不是水平存在的。
不要把它想象为“由左至右”的东西--一般所谓的时间线,每个个体沿此线从生到死,字宙由某一定点到某一定点。
“时间”是个“上下”的东西!把它想象为一个纺锤,代表永恒的现在。
现在再想象纺锤上有一迭纸,一张在另一张之上。这些便是时间单元。每一单元都截然有分,然则都同时存在。纺锤上所有的纸同时存在,不论将有多少,不论已有多少……。
只有一刻--即是此刻--永恒的此刻。
正是现在,一切正在发生--而我得荣耀。神的荣耀是没有等待的。我使它如此,只因为我不能等!我是如此快乐于做那我是谁,以至于我不能等待,就要在我的真相中使之显现。所以,砰,它就在了--于此时,于此地--全都在了--。
这个情况并无开始,也无终止。它--一切的一切--只是在。
袮们的经验和袮们最大的秘密,就存在于在(Isness)的范围里,在袮们的意识中,袮们可以在此“在”之内,选择去任何“时间”或“地点”。
袮是说我可以时间旅行?
没错--袮们许多人做过。事实上,袮们每个人都做过--袮们常常做,通常是在袮们所谓的梦境中。袮们大部分人只是不觉。袮们不可能觉察。但那能量像胶水一样黏着袮们,有时候,有足够的残余,以致有些人--对此能量敏感的人--可以捡起一些袮的“过去”或“未来”的事。他们感觉到或“读到”这些残余,而袮们称他们为“先知”(seers)和“通灵者”(PsyChiCS)。有时这些残余的能量会大到连袮自己也觉察到,在袮受限制的意识中,觉察到袮“以前曾经来过”,袮整个人会突然震惊的发现“这些袮以前都做过”!
“恍然若有所觉”!
没错。或有时候袮遇到某些人,袮会有一辈子都认识他们的奇妙感觉--永远都认识他们!
这是一种奇特的感觉,奇妙的感觉。这是真实的感觉。袮们确实永远的认识这个灵魂。
永恒之为物,即是现在!
所以,袮会常常从袮在纺锤上的“那片纸”上向上望或往下望,而看到了所有的纸片!袮在那里也看到了袮自己--因为在每片纸上都有袮的一部分!
这怎么可能?
我告诉袮:袮一直存在,现在存在,永远存在。从没有一个时间是袮不存在的--也从没有这样的时间。
等等!那老灵魂的观念又是什么呢?有些灵魂会比别的灵魂“老”吗?
没有任何东西比别的东西“更老”。我同时创造了一切,而一切皆现在存在。
袮所说的“老”或“年轻”,跟某一灵魂的觉醒程度有关。袮们每一个都是“万有”的一个“居面”,是那本是的一个部分。每一部分都兼具着全体的意识,每一个份子都带着这个印记。
觉醒是此一意识被唤醒,万有的各个层面觉察到其本身。实实在在说,那真的是自我意识--意识到自己。
然后,渐渐的,它意识到所有别人,然后,意识到没有别人这一事实--一切都是同一个。
然后,最终,是意识到我。辉煌灿烂的我!
好家伙!袮真的是喜欢袮,是不是?
难道袮--?
是,是,我认为袮很了不起!
我接受。而我也认为袮了不起!这是我与袮唯一意见不同的地方。袮不认为袮了不起!
当我看到我自己有这么多缺点,犯这么多错误、这么多罪恶时,我怎么可能认为自己了不起呢?
我告诉袮:没有罪恶,
我希望这是真的。
袮是完美的。正如袮是袮。
我也希望这是真的。
是真的!树是小树苗时并不比是大树时不完美。一个小婴儿并不比成人不完美。它即是完美的本身。它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不知道,却并不因此使它更不完美。
小孩会做错事。她站,她歪歪斜斜,她跌倒。她再站起来,有点摇晃,抱住妈妈的腿。这让孩子不完美吗?
我告诉袮,正好相反!孩子是完美的本身,全然可赞可叹。
袮也是如此。
可是小孩没有做任何错事!小孩并没有故意不服从,伤害别人,或伤害自己。
小孩并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正是。
袮也一样。
可是我知道。我知道杀人是错,爱他们是对。我知道伤害人是错,治愈人,使事情好一些,是对。我知道拿取非我之物是错,利用他人是错,不诚实是错。
有些例子中,这些“错”都变成了“对”。
袮现在是在戏弄我。
一点也不。只是就事论事。
如果袮是说任何规则都有例外,我就同意。
如果有例外,那就非规则。
袮是在告诉我杀人、伤害人、拿取他人财物没有错?
这要看袮想要做什么。
好罢,好罢。我懂了。但这却并不能使这些行为是好的。有时候,人为了达成一个好的目的,必须去做坏的事情。
因此就使它们根本不是“坏事”,对不对?它们只是达成目的的手段。
袮不是在说目的可使手段正当吧?
那袮认为呢?
不对。绝对不对。
那就这样吧。
袮明白袮现在在做什么吗?袮是一边走一边在订规章。
袮还看见别的了吗?而这好得很啊!
袮们本来就应该这样做!
生活的一切都是决定袮是谁的过程,并加以体验。
随着视野的扩充,袮们立下新的规章,可以涵盖旧的!随着袮们对于袮们的本我在观念上扩充,袮们便创造出新的可与不可,新的是与非,以包括旧的。这些界限“纳入”了原先不能纳入的一些东西。
袮不能把“袮”纳入,因为袮像宇宙一样没有边界。然则袮可以用想象的方式为袮无界限的本我,创造出界限概念来--并接受此界限。
就某种意义说,这是唯一可以让袮把自己当做某种特定事物来认知的办法。
但无界的就是无界的。无限的就是无限的。它不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因为它处处都在。如果它处处都在,它就不在任何一处。
神处处都在。因此,神不在任何一处-因为加果要在任何一处,神就不能在别处--而于神这是不可能的。
于神,只有一件事是“不可能”的,那就是不是神。神不能“不是”。神也不能不像它自己。神不能把它自己“非神”。
我处处皆在,全然就是如此。而由于我处处皆在,我不在任何一处。而设若我不在任何一处(NOWHERE),那我在哪里?
现在在此(NOW HERE)。
我喜欢!袮在第一部中说过了,但是我喜欢听。所以,我让袮讲下去。
多谢!袮现在比较了解了吗?袮看出袮们创造“对”与“错”的观念,仅是为界定袮是谁了吗?
袮看出,如果没有这些界定--界限--袮什么都不是了吗?
袮看出,像我一样,随着袮改变袮是谁的观念,袮一直在改变界限冯?
嗯,我懂袮说的,但我似乎并没有把界限--我个人的界限--做多大的改变。对我来说,杀人永远是不对的,偷盗永远不对,伤害别人也永远不对。我们用以管理自己的那些最主要概念,是自始以来就定位了的,而大部分人都同意。
那袮们为什么有战争?
因为总是有人破坏规矩。每个篮子里都有烂苹果。
我下面的几段话,要告诉袮们的可能是某些人极难领会和接受的。它会违背袮们现在的思想系统中许多持之为真理的东西。然而,若想这番对话于袮们有益,我就不能再让袮们按照袮们的构想过下去。所以,现在,在这第二部中,我们必须迎面去面对这些观念。但要有一阵子颠簸,袮准备好了吗?
我认为可以了。谢谢袮预先警告。袮要告诉我的,究竟有什么地方那么戏剧化或难以了解的?
我要告诉袮的是:没有“烂苹果”。只是有些人对事情的看法跟袮不同,有些人构想不同的世界模式。我要告诉袮的是:就以其世界模型而言,没有任何人做不得当的事。
那么,是他们的“模式”乱七八糟。我知道何为对,何为错,而别人不知道;但不能因为我知道,所以是我在发疯。发疯的是他们!
我要抱歉的说,这正是战争的起因。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故意这样说的。我只是把那么多人在说的话,为他们重复一遍而已。可是我要怎么回答这样说的人呢?我能说什么?
袮可以告诉大家,“对”与“错”的观念一直在改变:从这个文化到那个文化,从这个时期到那个时期,从这个宗教到那个宗教,从这个地方到那个地方……,甚至从这个家庭到那个家庭,从这个人到那个人。袮可以告诉他们,某一时代许多人认为“对”的事--比如,把被人认为行巫术的人绑在柱子上烧死--今天却被人认为是“错”的。
袮可以告诉他们,“对”与“错”的定义不仅因时代而变,也因地方而不同。袮可以让他们注意到,在袮们的星球上的某一处不合法之事(比如娼妓),在几里之外的另一地却是合法的。也告诉他们,一个人是否被人认为做“错”,跟他实际所做没有关系,而是要看他在哪里做。
现在我要重复一些我在第一部中所说的话,而我知道对某些人来说,是非常非常难以领会的。
希特勒到天国去了。
我不确定大家有没有准备好听这个。
这本书的目的,我们所创造的这三部曲的每一部的目的,都是为了做准备--为新的范型,为新的领会做准备,为更广阔的视野、更恢宏的观念做准备。
好吧。我现在要问的问题是,我知道有许多人都在想、都要问的问题。像希特勒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已经到天国去了呢?世界上所有的宗教……,我认为所有的宗教,都宣称他已被咒诅,直下地狱了。
首先要说的是,他不可能下地狱,因为根本没有地狱。因此,他唯一能去的只有一个地方。但这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是希特勒的行为是否为“错”。然而我已一再说明,在宇宙中,并没有“对”或“错”。一件事情就其本身而言,既不是对也不是错。它只是:是那件事情。
袮们认为希特勒是魔鬼,是因为他下令屠杀千百万人,是不是?
当然。
但设若我告诉袮,袮们所谓的“死”,实际上是任何人所能经历到的最棒的事情--那又怎么样呢?
我认为这很难接受。
袮认为这地球上的生活比在天国的生活好?我告诉袮,在袮死的那一刻袮会领会到袮从未领会到的最大的自由、最大的和平、最大的喜悦和最大的爱。这样,我们应该因为狐狸兄弟把兔子兄弟丢到荆棘中而惩罚他吗?
袮忽略了一个事实:死后的生活不管多么奇妙,我们在此世的生活都不应违背着我们的意愿被人结束。我们来此是为达成某些事情,去经历某些事情,去学习某些事情。我们的生命被某些存着疯狂念头的疯狂匪盗斩断是不对的。
首先,袮们到这里来,不是为学习任何事情的。请重读第一部书!生活不是学校,而袮们在此的目的不是学习,而是回忆。至于袮更重要的那一点嘛,生命其实常被许多事情“斩断”,台风、地震……
那不一样。袮说的这些是神的作为。
每一件事都是神的作为。
袮能想象有任何一件事情我不要它发生它能发生吗?袮认为如果我不让袮的小拇指动,袮能让它动得了冯?任何事情如果我反对,袮都不能做。
不过还是让我们来探讨这“错”死的观念吧。生命被疾病斩断是“错”的吗?
“错”这个字不能用在这里。那是自然原因。那和希特勒这类人的屠杀是不一样的。
那么,意外呢?愚蠢的意外呢?
同样。那是不幸,是悲剧,但那是神的意愿。我们无法窥见神的心意,无法发现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我们也不应去试探,因为神意是不可改变的,是不可思议的。要去解神圣的秘密乃是渴望着超乎人类权限的知识。那是有罪的。
袮怎么知道?
因为如果神想要叫我们明白这一切,我们就会明白了。事实是我们不明白--这便是证据,证明神意是要我们不明白。
我明白了。袮们之所以不明白,就证明那是神意。而事情发生了,却又不证明是神意。嗯……
我想我并不是很会解释,不过我所相信的是什么,我自己已知道。
袮相信神意,相信神是全能的吗?
相信。
但跟希特勒有关的事例外。那里发生的事不是神的意志。
对。
怎么可能这样呢?
希特勒违背了神的意志。
如果我的意志是全能的,袮认为那怎么会可能呢?
袮允许他去做。
如果我允许他去做,那么我的意愿就是他应该那样做。
好像是如此……,但袮究竟能出于什么理由呢?对。袮的意愿是他要有自由选择。他做了他做的,是出于他的意愿。
很近了。很接近了。
当然,袮是对的。我的意愿是希特勒--和袮们每一个人--都有自由选择。但如果袮们没有做我要袮们做的选择,我的意愿却不是无止境的惩罚袮们。如果那是我的意愿,则我要袮们做的选择又如何“自由”呢?如果袮们知道袮们没做我想叫袮们做的事,袮们将遭受无可言说的痛苦--那袮们还真的是自由的去做袮们要做的事吗?那种选择又是什么选择呢?
那不是惩罚的问题。那只是自然法则。纯粹是因果的问题。
我明白袮受过良好的神学训练,让袮一方面认为我是一个复仇的神,一方面却又不需我为此负责。
但又是谁定下这些自然法则呢?若说我们可以同意必然是我订下的自然法则,则我又为什么给袮们能力去破坏它们呢?
设若我不想要袮们被这些法则侵害--设若我的意愿是我这些奇妙的造物永不当受苦--则为什么我会创造袮们可能受苦的可能性呢?
再者,我为什么又日日夜夜诱惑袮们,要袮们去破坏我定下的法则呢?
不是袮诱惑我们。是魔鬼。
又来啦,又是为我脱卸责任。
袮没有看出来吗?唯一能使袮的神学合理的方式,就是使我无能。袮知道唯一让袮的构想显得合理的,就是让我的显得不合理吗?
“神创造了一个生命,而其行为却是它所不能控制的。”这个观念真的让袮舒服吗?
我并没有说袮不能控制魔鬼。袮一切都可控制。袮是神!那只是袮选择不要。袮允许魔鬼来诱惑我们,试图赢取我们的灵魂。
但为什么呃?如果不是我不要袮们回归我,则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因为袮要我们出于选择走向袮,而不是因为别无选择。袮设置了天堂地狱,因为如此可有选择。如此我们可以出于选择而做为,而非由于因别无他途而遵循一途。
我可以明白袮怎么会产生这个想法了。因为我在袮们的世界做了如此设置,所以袮们以为我的世界也必然如此。
在袮们的现实中,没有坏就不可能有好。所以袮们以为在我的世界中也必然如此。
然而我告诉袮们:在我所在之处,并没有“壤”。那里没有恶。那里只有整体的一切,一体的万有,以及对此一体之觉醒、觉察与体验。
我的界域是绝对的界域,在那里,一事一物并不依与另一事物的相对关系而存在,而是独立于任何其它事物的。
我的界域是这样一个地方:在那里,一切所有皆是爱。
我们在地球上的任何所思、所言,所行,都不会有后果吗?
噢,当然有后果。看看周遭。
我是说死后。
并没有“死”。生命永远永远继续下去。生命存在,生命即是(Life is)。袮只是变变形相。
好吧,照袮所说--在我们“改变了形相”以后呢?
在袮们改变形相以后,后果就不再存在。唯有知。
后果,是相对关系的一个元素。在绝对中,它们没有地位。因为它们依存于线性“时间”和相续的事件。这些在绝对的界域中是不存在的。
在那个界域中,唯有和平、喜悦与爱。
在那个界域中,袮们终于知道了那好消息:袮们的“魔鬼”是不存在的,袮们是袮们一向以为的那样善与爱。使袮们之所以以为自己是别的,是由于那疯狂的外在世界,使袮们行为疯狂。那是一个审判与咒诅的外在世界。别人审判袮们,袮们由别人的审判来审判自己。
现在,袮们要神来审判袮们,我却不会这样做。
而由于袮们不能了解一个所做所为跟人类不一样的神,袮们便迷失了。
袮们的神学便是为了重新找回袮们自己。
袮说我们的神学是疯狂的--但神学若没有报偿与惩罚的体制,它怎么能运作呢?
一切都依袮们认为人生的目的为何而走,神学的基础也是如此。
如果袮们认为生命是一场测试,是一种考验,是一段使袮加紧脚步以看袮“值不值得”的时期,袮们的神学就会看起来合理。
如果袮们认为生命是一个机会,一个历程--让袮们发现--回忆--袮们是有价值的(而一向就是如此),那么袮们的神学就似乎疯狂。
如果袮们认为神是一个心中只有它自己的神,它要求注意、称赞、爱慕,而且为了得到这些东西不惜杀人,则袮们的神学就开始有凝聚力。
如果袮们认为神没有自我或需求,而却是一切之本源,是一切智慧与爱之所在,那袮们的神学就会崩溃。
如果袮们认为神是复仇之神,于爱方面嫉妒,生气时暴怒,则袮们的神学就很完善。
如果袮们认为神是和平的神,在她的爱中欣欢,在她的狂喜中热情,则袮们的神学就无用。
我告诉袮们:生活的目的不是为了取悦神。生活的目的是去认知、去重新创造袮是谁。
这样做,袮们就取悦了神,并荣耀了她。
为什么袮老是说“她”(Her)?袮是她(She)吗?
我既不是“他”,也不是“她”。我有时用女性代名词,是为了把袮们抖脱父权思考法。
如果袮们认为神是某一种东西,袮们就不会认为它是另一种,而这却是大错。
希特勒去天国是因以下几种理由:
没有地狱,所以他没有别处可去。
他的作为是袮们所称之为错误的作为--一个未开化的生命的作为--而错误并不是可用诅咒惩罚的,而是由提供改正的机会、提供进化的机会来改正的。
希特勒的错误并未伤害那些被他害死的人。那些灵魂是从他们世间的束缚中被释放出来,如蝴蝶之脱茧而出。
那些当下的人之所以哀伤这些死难,只因为他们不知道那些灵魂进入何等的喜悦状态。凡是经历过死亡的人,就绝不会再为任何人的死亡悲伤。
袮刚刚说,他们死得不是时候,因此是“错”的,表示宇宙间有些事情发生得不得其时。但就从我是谁和我是什庆来讲,那是不可能的。
宇宙间所发生的一切,都发生得恰如其份(perfectly)。神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错事了。
当袮看出事事物物的彻底完美(perfect)时,袮就成熟了--不仅在袮同意的事物上,而且--尤其是--在袮不同意的事物上看出完美。
这个当然我都知道。这些我们在第一部中都讨论过。但对那些没有读过第一部的人,我想在本书的前段部分应该有一些基本了解。这是为什么我在此提出这些问题,并请袮作答的原因。但现在,在我们继续下去以前,我还要提一提我们人类所创造出来的一些非常复杂的神学观。比如,我从小就被教导说我是一个罪人,所有的人类也都是罪人,这是我们无可如何的事,我们生而如此。我们是生于罪恶。
有趣得很。别人怎么能让袮这样相信呢?
他们告诉我们亚当和夏娃的故事。在教义问答第四、第五和第六级的时候,他们告诉我们,我们自己可能没有犯罪,婴儿当然一定没有犯罪、可是亚当和夏娃却犯了罪--而我们是他们的后代,继承了他们的罪过,也继承了他们罪恶的天性。
袮知道,亚当和夏娃吃了禁果--分得了善与恶的知识--因而他们所有的后代都被判决一生下来就与神隔离。我们所有的人一生下来,就在灵魂中携带着这种“原罪”。我们每个人都有份。因此,我猜,我们每个人都被赋予了自由选择,看我们是不是会做亚当夏娃做的那档子事,不服从神,或可克服我们的天生的、遗传的“做坏事”倾向,而做正确的事情--不管世间有何等诱惑。
如果袮们做“坏”事呢?
那袮就把我们送到地狱。
确实。
对。除非我们忏悔。
我懂了。
如果我们说对不起,做一次完美的忏悔,袮就救我们脱离地狱--但不是免于所有的痛苦。我们仍必须去炼狱待一段时间,来洗净我们的罪。
袮们必须在“炼狱”里待多久呢?
看情况。我们必须把罪恶烧净。我可以告诉袮,这并不是很愉快的事。我们的罪越多,烧的时间越久,待的时间也越长。他们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明白。
但至少我们不用下地狱,而地狱是永远的。可是,如果我们死于大罪,我们就直下地狱。
大罪?
这跟小罪相对。如果我们灵魂带着小罪①而死,我们只下炼狱就可以了。大罪却直接被送往地狱。
袮可以把这些别人告诉袮的种种罪状举举例子吗?
当然可以。大罪是重罪。例如神学上的重罪,刑法上的重罪--诸如谋杀、强暴。小罪则是较轻的罪。例如星期天不进教堂,或者,如在过去,星期五吃肉。
等等!如果袮们星期五吃肉,袮们的这个神就把袮们送往炼狱?
对。但现在已经不了。从六○年代早期就不了。但在六○年代早期以前,如果我们星期五吃肉,那我们就倒霉了。
真的?
绝对。
好吧。那么,六○年代早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使这个“罪恶”不再是罪恶?
教皇说它不再是罪恶了。
我了解了。而袮们的这个神--他强迫袮们崇拜他,每个星期天去教堂?不去就惩罚?
不做弥撒是罪。不忏悔--如果死时灵魂上还背负着这罪--袮就必须去炼狱。
那小孩呢?那完全不知道神的爱是以这些“规矩”为条件的无辜小孩呢?
嗯,如果小孩在受洗之前就死掉,就会到“林泊”去。
去什么地方?
林泊(Limbo)。那不是一个受惩罚的地方,但也不是天国。那是……,好吧……,林泊。袮不会与神同在,但至少不用“去见鬼”。
但那美丽、无辜的小孩为什么不能与神同在?那小孩没有做错任何事……
没错。但那小孩没有受洗。小孩或任何人不论多么无瑕,多么无辜,都必须受洗才能进天国。不然,神就不接受他们。所以,孩子生下来就要赶快受洗。
谁告诉袮们这些的?
神。透过教会。
哪个教会?
当然是神圣罗马天主教。这是神的唯一教会。事实上,如果袮是天主教徒,而袮却不巧进了别的教堂,那也是罪。
我认为不进教堂是罪?
对。去错的教堂也是罪。
什么是错的教堂?
凡不是罗马天主教的教堂。袮不能在错的教堂受洗,不能在错的教堂结婚--袮甚至不能进错教堂。这是我亲自的经验。因为年轻时我跟父母参加一次朋友的婚礼--我其实是被他们要求做招待员--但修女们告诉我,我不应接受这邀请,因为那婚礼在错的教堂举行。
袮听了吗?
听那修女们?没有。因为我想,神--就是袮--会愿意在每个教堂出现,就像在我的教堂一样。所以,我去了。我穿着小礼服站在圣殿里,觉得很好。
很好。好,让我们看看:我们有天国,我们有地狱,我们有炼狱,我们有林泊,我们有大罪,我们有小罪。还有别的吗?
嗯,还有坚信礼、圣餐和告解,还有驱魔和终敷(临终涂油礼),还有--
说下去。
还有守护圣徒和神圣奉献日
每一天都是神圣日。每一分钟都是神圣的,现在,此刻,就是神圣时刻。
好吧。不过,某些日子真的是神圣日--神圣奉献日--这种日子我们也必须进教堂。
又是“必须”。如果袮不,又怎么样?
那就是犯罪。
所以就下了地狱。
好吧。如果袮的灵魂带罪而死,袮就去炼狱。这就是为什么要告解才好。真的,越多越好。有些人每周去。有些人每天去。这样,他们可以勾销往事--在死的时候保持干净……
嗯--这是时时活在恐惧中。
没错,袮知道,这就是宗教的目的--把对神的恐惧加在我们身上。这样我们就可以行为正当,抗拒诱惑。
嗯--嗯。好吧,但如果袮们在两次告解之间犯了“罪”,而发生了意外,死掉了,那怎么办?
没关系。别怕。只要做完美的忏悔就好。“哦,我的神,我非常非常抱歉冒犯了袮……”
好啦,好啦,够了。
等等。这还只是世界上的一个宗教。袮不想看看别的吗?
不用。我了解了。
好吧,我希望世人不要以为我只是在嘲弄他们的信仰。
袮谁也没有嘲弄,只是照实说而已,这正像美国故总统杜鲁门曾说过的话一样。民众叫道:“杜鲁门,让他们下地狱!”杜鲁门说:“我并没有叫他们下地狱。我只是直接引用他们的话,而那就觉得像地狱了。”
译注
① 天主教中的大罪(mortal一口)是指不可饶恕的、要入地狱的罪,小罪(venial sin)则是可用祈祷等赎的罪。
四、希特勒到天国去了
没有一个到袮身边来的人是偶然的。
没有偶然这个东西。
没有什么事是随便发生的。
生命(生活)不是偶然的产物。
乖乖,我们真的离题了。我们从讨论时间开始,最后却讲到组织化的宗教。
没错,跟神谈话就是会变成这个样子。很难把谈话内容局限在某一个地方。
让我把袮在第三章中的重点综合一下:
●除了这个时间以外,没有别的时间,除了此刻以外,没有别的时刻。
●时间不是一个连续体。那是一种相对论的看法。时间是以“上下”的范型而存在,许多“时刻”和许多“事件”是互相迭落的,是在同一个“时间”发生。
●在这“时间--无时间--一切时间”的界域里,我们不断的在诸种真相中旅行--通常是在梦中。“恍然若有所觉”乃是我们觉察此种情况的方式之一。
●从来就没有我们“不存在”的时间--也永远不会有。
●灵魂的“年龄”这个概念,实际上是跟觉醒的程度有关,而非与“时间”的长度有关。
●没有罪恶或邪恶。
●我们是完美的,正如我们就是我们。
●“错”是由心智的概念化产生,出自相对性的经验。
●我们是一边走一边制造规章,改变它们,以适合我们现在的真相,而这又完全是对的。设若我们要做进化中的生命,则本应如此,必须如此。
●希特勒到天国去了!
●一切事物的发生都是神的意愿--一切事物。这不仅包括台风、龙卷风和地震,也包括希特勒。要懂得这些,秘钥在知晓一切事件背后的目的或用意。
●死后没有“惩罚”,一切后果只存在于相对经验中,而不存在于绝对界域。
●人类的神学是人类为了想要解释一个疯狂而不存在的神所做的疯狂试图。
●人类的神学唯一可以合理之途,是我们得去接受一个完全不合理的神。
怎么样?又是一个很好的综合吗?
太棒了!
好。我现在有一百万个问题。比如,第十和十一则,请袮再理清一次。为什么希特勒会去天国?我知道袮刚刚试图解释过,但我就是需要更多一些。而这些事件背后究竟有什么目的呢?而这更大的目的,又如何跟希特勒和其它暴君有关呢?
让我们先说目的。
所有的事件,所有的经验,都以创造机会为目的。事件与经验就是机会。既不多,也不少。
认为它们是“魔鬼的产品”“神的惩罚”“上天的报偿”,或任何这类的东西,都是不对的。它们只是事件与经验--发生的事。
是我们认为它们如何,为它们做了什么,对它们产生什么反应,而给了它们意义。
事件与经验都是被拉向袮的机会--被袮个人或群体--透过意识所创造。意识创造经验。袮们在试图提升袮们的意识。袮们把这些经验拉向袮们,以便可以把它们用做工具,以创造和体验袮们是谁。袮们是谁的那个存在体,比袮们现在所展示的这个存在体的意识要更高。
由于我的意愿是让袮们知道和体验袮们是谁,我乃允许袮们把袮们所选择去创造的任何事件或经验拉向袮们,以便这样做。
这宇宙游戏的其它游戏者也时时会加入袮们的行列--有时是短暂相遇,有时做临时参与者,有时做短期伙伴,有时做长期互动者、亲戚、家人,珍爱的人或生命之道的伴侣。
这些灵魂是被袮们拉向袮们。袮们也被他们位向他们。那是一种相互创造性的经验,表示着双方的选择与渴望。
没有一个到袮身边来的人是偶然的。
没有偶然这个柬西。
没有什么事是随便发生的。
生命(生活)不是偶然的产物。
事件,和人一样,是被袮拉向袮,为的是自己的目的。大型的全球经验和发展是群体意识的结果。它们是被袮们群体的整体拉向袮们,是袮们群体的整体之选择舆欲望的结果。
袮用“袮们群体”一词是什么意义?
群体意识(group consciousness)是一个并没有被人广泛了解的东西,然而它却力量极为强大,而如果袮们不当心,则住住会超过个人意识。因此,如果袮们希望,袮们在地球上的大生活经验得以和谐,袮们就必须不论做什么或去何处,都要致力于创造群体意识。
如果袮现在处在一个群体中,此群体的意识又不能反映袮的意识,而袮在此时又还不能有效的改变这群体意识,则离开此群体乃是明智之举,不然它会带着袮走。它会走向它要走向的地方,而不管袮要不要去。
如果袮找不到一个群体其意识跟袮的相配,则去做一个群体的起源。其它有相似意识的人会被袮吸引。
为了袮们的星球有长远而重大的改变,个人和小群体必须去影响大群体--到最后,是去影响最大的群体,即全人类。
袮们的世界以及其处境,是所有在那里的生活者之全部意识的反映。
正如袮在周遭所看到的,有许多工作仍须待作--除非袮们满足于现在的世界。
令人吃惊的是,大部分人满足。这乃是为什么世界不改变。
这个世界所推崇的是分别,而不是相同,意见的不一致是由冲突与战争来解决--而大部分人却满足于此。
这个世界是适者生存,“强权即真理”,竞争在所必须,而胜利是至高的善--大部分人却满足于这样一个世界。
如果这样一种体制也制造了“失落者”--失败者,那就让它制造吧--只要袮自己不在其中就好。
即使这样一个模式,使被人认为“错”的人常遭屠杀,“失败者”饥饿而无家可归,不“强”的人遭压迫和剥削,大部分人还是满足于此。
大部分人认为跟他们自己不同的,就是“错”的。宗教上的不同,特别不被容忍,社会、经济或文化方面的许多不同,也是如此。
上层阶级对下属阶级剥削,却自呜得意的美其名曰改善了牺牲者的生活,说他们比被剥削之前过得更好。上层阶级以如此的方式忽视了真正的公正--就是所有的人应当如何被对待--而不仅是使可怕的处境变好一点点,却从中得取肮脏的利益。
听到任何有别于目前体制的体制,大部分人都会嘲笑,说竞争、屠杀,与“胜利者分赃”这类行为,乃是使他们的文明之所以伟大之处,大部分人甚至认为没有别的自然之路可行,认为这样做是人类的天性,认为以别的方式作为,会杀掉驱使人成功的内在精神。(没有人问「成功什么?」)
真正启蒙过的人,固然难于了解袮们这套哲学,可是袮们星球上大部分的人却深信不疑,而这乃是为什么大部分人不顾及受苦的大众,对少数民族的压迫,下属阶级的愤怒,或自身及亲人以外任何别人的生存必需条件。
大部分人并没有看出,他们是在毁灭地球--那赋予他们生命的星球--因为他们的行为只求自己富裕。令人吃惊的是,他们目光短浅到不能看出短期的所得会造成长期的损失,而这本是经常发生的--也会再度发生。
大部分人会害怕群体意识这个概念。这个概念类似于集体利益(群体的善)、单一世界观或跟万物一体的神,而不是与之有分别的神。
凡是能导致合一的事物,袮们就害怕,而凡是那有分别之作用的,袮们就加以推崇,这造成了分歧与不和谐--然则袮们似乎连从经验中学习的能力都不具备,继续袮们的行径,造成同样的结果。
不能把别人的痛苦像自己的痛苦那般体验,乃是使痛苦继续下去的原因。
分别使人冷漠,使人产生虚假的优越感。合一产生悲悯与同情,产生真诚的平等。
在袮们星球上所发生的事情--一成不变已经三千年--我已说过,是袮们群体--就是袮们星球上整个的人群--的集体意识之反映。
这一种层次的意识,最好的形容词就是“原始”。
嗯,没错。不过,我们好像又离开了原来的问题。
其实没有。袮问希特勒的事。希特勒经验之所以可能,是由于群体意识所产生。许多人说希特勒操纵了群体--也就是他的国人--用的方法是他的狡诈和滔滔善辩。但这种说法却是一种方便说法,把一切罪责都推到希特勒身上--这不是人民大众所要的方式。
但如果不是数以百万计的民众支持他,跟他合作,宁愿屈服,则希特勒什么也不能做。自称为日耳曼人的这一小群,必须为大屠杀负起重大的责任。同样,这称之为人类的大群,也必须负起重大的责任。因为这人类大群即使并没有做什么,却也是漠然的允许,漠然于德国所发生的痛苦--直至其情况是如此之深,以至于连心肠最冷硬的分离主义者也不再能漠视为止。
所以,是集体意识提供了纳粹运动的沃土。希特勒只是抓住了时机,但并不是他创造了这个运动。
必须要懂得这其中的教训。一个持续在强调分别和优越感的群体意识,会使悲悯之情大量消失,而悲悯之情的消失,则无可避免的会随之以良心的丧失。
以狭隘的民族主义为基础的集体概念,会忽视他人的苦难,却会要所有的别人为袮们的苦难负责,因而为报复、“整风”和战争制造借口。
奥许维茨--是纳粹解决“犹大问题”的办法--是一种试图“整风”的企图。
希特勒经验的可怕,并非在他把此经验加诸于人类身上,而是人类允许他去做。
令人吃惊的不仅是希特勒的出现,而是还有那么多人同行。
可耻的不仅是希特勒屠杀了好几百万犹大人,而是在希特勒被迫住手以前,必须有好几百万的犹大人被屠杀。
希特勒经验的用意,乃是向人类显露它自己的面貌。
整个历史中,袮们都不乏出众的教师向袮们显示机会,让袮们记得袮们真正是谁。这些教师向袮们显示了人类的最高潜能和最低潜能。
他们向袮们呈现了生动的、令人透不过气来的例子,让人知道做为人,可以是什么样子--由于人的意识,袮们有许多人能够走向何处,民意走向何处,会走向何处。
务须记得:意识是一切,它会创造袮们的经验。群体意识力量强大,会制造出无可言说的美丽与丑恶。而选择则总由袮们。
如果袮们不满意于袮们的群体意识,就要想办法改变它。
改变别人意识的最佳途径,就是袮以身做则。
如果袮自己不够,则组成一个自己的群体--让自己成为袮们想要别人去经历的那种意识之泉源。当袮们身体力行,他们就会--愿意--去经历。
是从袮开始。一切事情,样样事情。
袮想叫世界改变?那就先把袮自己世界里的事改变。
希特勒给了袮们最好的机会这样做。希特勒经验--像基督经验--向袮们显示了袮们自己的面目。其意义和真理是深远的。然而,这些较深远的觉醒不论是希特勒的,还是佛陀的,成吉思汗的,还是海尔·克里希那的,匈奴人阿铁擦的,还是耶稣基督的--只有在袮们记得他们时才存在。
这乃是为什么犹太人要建立大屠杀纪念碑,要求袮们永不忘记。因为袮们每个人心理都有一小块希特勒--不同的只是程度。扫除一个民族就是扫除一个民族,不论是在奥许维茨(Auschwitz)还是在伤膝涧(Woundeed Knee)。
所以,希特勒是被派遣给我们的,向我们提供一个教训,让我们知道人可以做出多么可怕的事,人可以堕落到多么深的地步的?
希特勒不是被派遣给袮们的。希特勒是由袮们所创造的。他起于袮们的集体意识。没有这种集体意识,他不可能存在。这就是袮们的教训。
分别种族隔离和优越意识--“我们”有别于”他们”的意识--乃是希特勒经验的创造者。
神圣兄弟情谊和一体而非“我的或袮的”意识则是基督经验的创造者。
当痛苦是“我们的”,而不只是“袮们的”,当欢乐是“我们的”,而不仅是我的,当整体生活经验是我们的,则就终于是真正的了--真正整体的生活经验。
为什么希特勒到天国去了?
因为希特勒没有做任何“错”事。他只是做了他做的事。我要再次提醒袮:有许多年的时间,上百万的人都认为他是“对”的。他怎么可能会不认为如此呢?
如果袮冒出某个疯狂念头,而上千万的人都同意,袮就很可能不会觉得自己多疯狂。
这世界--终于--认定希特勒是“错”的了。这乃是说,世界上的人对他们是谁和他们选择做谁,参照希特勒经验,做了新的评估。
他拿出一把尺来,设了一个参数,一个界线,依此我们可以测量和限制我们对自己的观念。基督所做的也是同样的事,只不过是在光谱的另一端。
还会有过别的基督,别的希特勒。以后还会再有。所以,要警觉。因为高等意识和低等意识的人都走在袮们之间--正如袮们走在他人之间。袮又带着什么意识呢?
我还是不明白希特勒怎么可能会去天国。他所做的事怎么会得到这样的报偿呢?
首先,要了解,死并不是一件结束,而是一种开始。不是一种可怖之事,而是一种喜悦。它不是一种关闭,而是一种开启。
袮们一生最快乐的时刻是它结束的时刻。
这是因为它并不结束,而是以如此辉煌的方式继续,如此充满了和平、智慧与喜悦,以致难以描绘,也无法让袮们了解。
所以,袮首先要了解的--如我已经向袮解释的--是希特勒并未伤害任何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并没有造成任何痛苦,他只结束了它。
佛陀曾说“生是苦”,他说得对。
但即使我接受这种说法,可是希特勒却并不知道他实际上是在做好事。他以为他在做坏事。
不,他不曾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他实际上认为他是在帮助他的人民。而这是袮所未能了解的。
任何人,以他自己的世界模型而言,都没有做任何“错”事。如果袮以为希特勒明知自己疯狂,还一直做着疯狂的事,则袮对人性经验的复杂性尚一无了解。
希特勒以为他对自己的人民做了好事。而他自己的人民也认为他如此,这才是疯狂之所在!德国大部分的人民都同意他!
袮们宣称希特勒“错”了,好。由这个尺度袮们又重新界定了自己,对自己知道得更多一点。好。也不要因希特勒为袮们把这个尺度显示出来而诅咒他。
必得有人做这种事。
如果不是热,袮们无法知道冷,如果不是下,袮们无法知道上;如果不是右,袮们无法知道左。不要诅咒其一而祝福其二。因为这样乃是未能了解。
千百年来,大家都在诅咒亚当和夏娃。人说他们犯下了原罪。我告诉袮们:那是原福(The Original Blessing)。因为,设若没有发生那件事--分得善与恶的知识--则袮们甚至连这两种可能性的存在都可能不会知道!事实上,在亚当堕落之前,这两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那时没有“恶”。每一个人,每一个物,都存在于恒久的完美状态。那名副其实是天堂,是乐园。然则袮们那时不知那是天堂--不会体验它为完美--因为袮们不知道任何别的情况。
因此,袮们应当诅咒亚当和夏娃呢,还是该感谢他们呢?
而袮说,我该如何对待希特勒?
我告诉袮:神的爱和神的悲悯,神的智慧和神的原谅,神的用意和神的目的,都足够大到可以容纳亚当的罪行和至恶的罪犯。
袮们可以不同意这个,但没有关系。袮们才刚刚习知袮们到此所要发现的是什么。
五、袮比袮想象的要大得多
第一部书中,袮曾答应要在这第二部书里解释许多较广较大的事物--如时间与空间、爱与战争、善与恶、最一局层次的全球政治。袮也曾答应要更进一步--更详尽的--解释人类的性经验。
没错,我统统答应了。
在第一部中,我讨论的主要以个人的事情为主,第二部则以袮们在地球上的集体生活为主,第三部则讨论最广大的真相:宇宙论、宇宙的全图、灵魂的旅程。加起来,乃是我目前能对袮们的一切事物--从穿鞋到了解宇宙--所提供的最佳信息与忠告。
关于时间,袮要说的都说完了吗?
我已经说完袮们需要知道的部分。
没有时间。一切事物都是同时存在的。所有的事件都是同时发生的。
这本书正在写,由于正在写,所以它已写完,它已存在。事实上,袮所有的信息正是由此得来--从已经存在的书。袮只是把它赋予形式。
此乃这句话的意思:“即使在袮要求之前,我就已答应。”
关于时间,这些信息似乎……。嗯,都很有趣。不过那很神秘。它对真实的生活具有什么实用价值吗?
对时间的真正了解,可以让袮在袮们相对性的真相中,生活得更为平静--在袮们的相对真相中,袮们把时间当做一种运动,流动在经验,而非当做恒定。
动的是袮们,而不是时间。时间不动。只有一个时刻。
在某一层次上,袮们对此有深刻了解。这乃是当有某种真正重大或有意义的事情发生时,袮们常说好像“时间停止”了。
它是停止的。而当袮们也这样,袮们往住会经历到一种攸关生死(life-defining)的时刻。
我发现这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呢?
袮们的科学已经在数学上证明了这一点。已经写出的数学公式显示出,如果袮进入宇宙飞船,飞得够远够快,袮们会转回地球看着自己出发。
这证明,时间不是一种运动,而是袮在其中运动的场(field)--而在此说法中,袮乘的是地球号宇宙飞船。
袮们说,要三百六十五“天”来构成一年。然则“天”又是什么呢?袮们决定--我可以说,这是相当随便的--一“天”是袮们的宇宙飞船在自轴上整整转一个圈所需的“时间”。
袮们又怎么知道它这样转了一圈呢?(袮们不可能感觉到它在动!)袮们在天空中选一个参考点--太阳,袮们说,袮们在宇宙飞船所在的位置面对太阳,转离太阳,再重新面对太阳,用了整整一“天”。
袮们把这一“天”分成二十四“小时”又是十分随便的。袮们本也可以说它是“十”或“七十三”!
然后袮们又把“时”分成“分”。袮们说每一小时包含六十个更小的单位,称之为“分”--而每一分又包含更小更小的六十个单位,称之为“秒”。
有一天,袮们发现地球不但在自转,而且还在飞!袮们看出它是绕着太阳在太空中移动。
袮们小心计算出,地球绕着太阳转一圈,它自己要转三百六十五圈。这些圈,袮们称之为一“年”。
但当袮们想把一年分成比“年”小、比“天”大的单位时,袮们发现有点一团糟。
袮们创造了“周”和“月”,袮们设法使每年的月数都一样,却无法使每个月的天数都一样。
袮们无法用偶数十二来整除单数三百六十五,因此袮们决定有些月比另外一些多一天!
袮们之所以觉得必须把一年分成十二个月,是因为袮们看到月亮一“年”会转十二次。为了调合这三种太空事件--地球绕日、地球自转和月亮循环--袮们的办法便是调整每个“月”的“日”敷。
即使如此,袮们还是未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因为袮们早期的发明对“时间”有所“增益”,使袮们不知如何处理。结果,每隔几年袮们就决定多出整整一天!袮们称那一年为闰年,而说来好笑,袮们就真的靠这种构想生活--然后却称我的解释为“不可思议”!
袮们的“十天”“百年”也是同样随便决定的(有趣的是,不是以十二为基础,却是以十),用以测量“时间”的度过--但袮们所做的这一切,其实都只是测量在空间运动的方式而已。
这样,我们可以明白,“过去”的不是时间,而是事物--是在一个袮们所称之为“空间”的静止场中的移动。“时间”只是袮们计算运动的一种方式!
科学家们深深了解此一关连,因之他会有“时空连续体”(Space-time Continuum)之说。
袮们的爱因斯坦博士和其它一些人,明白了时间是心智的一种构想,是一个相对论性质的概念。“时间”是跟物体与物体之间的空间相对的东西!(设若宇宙在膨胀是真的--则现在地球绕太阳一周,就比十亿年前的时间“长”一些。因为它要动的“空间”更多。)
因此,这些转动在现在比在一四九二年就要花更多的分数、时数、天数、周数、月数、年数和世纪数!(什么时候一“天”不再是一天?一“年”不再是一年?)
现在,袮们新颖而复杂的时间计算工具,记录出了这“时间”的差距,因而每一年全世界的时钟都要调整,以配合这不肯静止的宇宙!这叫做格林威治平太阳时(GreenwichMean time)……不错,确实是“平”(“mean”,卑鄙),因为它让宇宙显然像个谎言家!
爱因斯坦推论道,在动的并不是“时间”,而是那些以某一速度在空间中的移动的人,而要“改变”时间,那人所必须做的只是改变物体之间的空间距离,或改变他从某一物体移往另一物体时的速度。
在他的广义相对论中,他扩充了袮们现代对时间与空间的相对性的了解。
现在袮们可以开始了解,如果袮们在太空中旅行再回来,何以袮们可能只增加了十岁,而袮们地球上的朋友却可能增加了三十岁!袮们旅行得越远,袮们越是扭曲了时空连续体,则袮们回到地球上发现离去时的人还活着的机会越少!
然而,如果地球上“未来”的科学家,能够开发出一种加速更快的办法,他们就可以“骗过”宇宙,跟地球上的“真正”时间同步,回来时发现地球上所度过的时间和宇宙飞船上所度过的时间相同。
显然,如果能得到更大的驱动力,就可以在出发之前返回地球!这是说,地球上的时间会过得比宇宙飞船上的更慢。袮们在袮们的十“年”时返回,而地球上才“过了”四年!速度加大,则太空中的十年可能在地球上只有十分钟。
现在,还有太空结构中的“褶层”(fold)(爱因斯坦和另外一些人相信有这种“褶层”存在--而他们是对的!)袮们可以在无限短的时刻中突然“越过”太空!这样的一种时空结构,会不会把袮们“投”回“时间”中呢?
现在,说“时间”仅是袮们脑中的构想似已不大难懂。一切曾经发生过的事,现在都还在发生,而且将要发生。是否能观察到这种情况,端看袮观看的位置--袮在“太空中的位置”。
如果袮在我的位置,袮就可以看到一切、在此刻!
明白吗?
喔!我开始--在理论上--嗯,明白!
好。我在此处是用非常简单的方式对袮们解释,可以让小孩都听得懂。这可能不算很好的科学,不过很好了解。
目前,物质体在速度上是受限制的--但非物质体--我的意念……、我的灵魂……、在理论上,可以用不可置信的速度在太空移动。
完全正确!完全正确!梦中和其它出体(out-of-body)与精神体验往往就是这样。
现在袮了解“恍然若有所觉”了。袮可能曾经在那里过。
但是……如果一切都已经发生过,那么,我就不可能改变我的未来了。这是不是命定论呢?
不是!别上那个当!那不是真的!事实上,这种“展示”应当有助于袮,而非有碍于袮!
袮永远都处在自由意志和完全选择的地位。由于袮能够看到“未来”(或让别人为袮看),乃能加强袮的能力,去过袮想要过的生活,而非限制了袮。
要怎么样才能做到呢?这一点我需要帮助。
如果袮“看到”某一未来的事件或经验是袮不喜欢的,就不要选择它!重新做选择,选别的!
改变袮的行为,以便避免不想要的后果。
但如果是已经发生的事,我怎么可能避免呢?
对袮来说,它还没有发生!袮处在时空连续体中的这样一个位置,袮并未有意识的觉察到那事件的发生。袮并不“知道”它已“发生”。袮并未“记得”袮的未来!
(这一种“忘记”是一切时间的秘密。这就是使袮得以“玩”生命的大戏之原因!我以后会再解释!)
凡是袮不“知道”的,就不是“如此”。由于“袮”尚未“记得”袮的未来,它对袮来说就尚未“发生”!这一件事情只有在“经验”到时才“发生了”。一件事情只有在“知道”了时才“经验到”。
现在,让我们这样说:袮被赐予了对袮的“未来”短短的一瞥,一刹那的“知”。袮的精神体(sprit)就是袮的非物质体部分--疾速前往时空连续体中的另一处,带回那一时刻或那一事件的某些残余能量--某些影像或印象。
这些是袮可以“感觉”到的--有时候是由别人,由那发展出形而上能力、可以“感觉”或“看到”围着袮转的那影像和能量的人。
如果袮不喜欢袮对袮的“未来”的“感觉”,那就站开!只要站开就行!在这一刻,袮就改变了袮的经验--而每个袮都会松一口气!
等等!什--么?
袮必须知道--现在袮已预备听取--袮同时存在于时空连续体的每一个层面。
就是说,袮的灵魂过去在、现在在、永远在--直至永无止境--阿门。
我“存在于”不止一个地方?
当然!袮处处都在--并且时时都在!
在未来有个“我”,在过去也有个“我”?
“未来”和“过去”并不存在,这是我们刚刚费了许多事去了解的。不过,用袮们现在惯用的话来说--没错。
我不只一个?
袮只有一个,但袮比袮想象的要大得多!
所以,当“现在”“存在”的我,改变了他“未来”所不喜欢的某件事,则存在于“未来”的我,就不会经验到这一部分?
基本上说是这样。整个的镶拼图会改变。但他永不会丧失他给自己的经验。他只是松一口气,高兴于“袮”不用经历那件事。
但那“过去”的“我”还是得“经历”那件事,因之他直接走进去?
就某一意义来说,没错。但当然“袮”可以帮助“他”。
我可以?
当然。先把袮在经历之前的“袮”改变,则在袮之后的“袮”就可能永远不须去经历它!袮们的灵魂就是以此设计而演化的。
同样,袮未来的袮也可以从他自己未来的自己得到帮助,因而帮助袮去避免他所未做的事。
袮听懂了吗?
懂。这玄妙得很。可是我现在有另一个问题。前生又是什么呢?如果我一向就是“我”--在“过去”与“未来”都是“我”--则我怎么可能在前生曾经是另一个人呢?
袮是一个神圣存在(Divine Being),能够在同“时”有不同的经历--能够按照袮的选择,将袮的本我爱分成多少不同的“自己”--就分成多少。
袮可以一再一再以不同的方式过“相同的生活”--这是我已解释过的。袮也可以在连续体上于不同的“时间”过不同的生活。
因此,就在袮是袮的此时此地,袮可以也在、曾在别的“时间”、别的“地方”、是别的“自己”。
好惨。这是“复杂”加“复杂”了!
对,我们这还只是抓抓表皮呢!
要知道:袮是神圣配比(Dinine Proportion)的存在体,没有限制。袮的一部分选择以袮目前经历的身分来认知袮自己。然则这绝不是袮的生命的界限--尽管袮以为如此。
为什么?
袮必须以为如此,不然袮就不能去做袮这一生自己要去做的事情。
但这又是为什么呢?袮以前曾跟我说过,但请再告诉我一次,“此时”“此地”。
袮用袮全部的生命--袮一切的生生世世--去做袮真正是谁,并决定袮真正是谁,去选择和创造袮真正是谁,去经历和实现袮当前关于袮自己的想法。
袮是处在这样的永恒时刻:藉由自我表现而自我创造与自我实现。
袮吸引生活中的人、事与环境,做为工具,藉此来缔造袮对自己最伟大的意象之最恢宏的版本。
这种创造与再创造的历程是一直在进行的,永不终止,而且是多层的。在许许多多层次上,“正在此时”都正在发生。
在袮们的线性实况中,袮们把经验视为过去、现在与未来的经验。袮们想象自己有一次的生命,或者,也或许想象为有多次生命,但某一时间中只有一个。
但设若没有“时间”呢?那么,袮们不就同时有所有生命了吗?
袮们真的是如此,在袮的过去、袮的现在、袮的未来,袮都同时在过着袮这个生活--这个袮目前实现了的生活!袮是否对未来的某件事情曾有过一种“奇怪的预感”?--那么强有力,以致使袮避开了它?
用袮们的语言说,这叫做“预兆”(预先的警告)。从我的观点来看,那则只是袮突然觉察到袮刚刚在袮的“未来”所经历到的事。
袮那“未来的袮”说:“嗨,这不是好玩的,不要做这件事。”
袮们也在此时过着那称之为“前世”的生活--只不过袮们把它们当做袮们“过去”的事情来经历(设若袮们会感受到这经历的话),而这又正好。如果袮们对于正在进行的事有全然的觉察,则袮们玩起这奇妙的生之游戏便非常困难。即使此处所做的描述,也不能给与袮们这种觉察。设若能,则这“游戏”就已结束!这个经历之所以为历程,就是因这历程是完整的--包括在此阶段袮们对它缺乏完全的觉察。
所以,祝福这历程吧!并以它为那最仁慈的创造者之最伟大的礼物而接受它!拥抱这历程,以和平、智慧与喜悦来通过它。运用这历程,将它从袮所忍受的事情转变为袮所从事的事情,以之做为创造一切时间中至为辉煌的经验之工具:此经验乃是实现袮神圣的本我。
那,那我要怎么样才能做得最好?
不要把袮现在这可贵的时光,浪费在追问生命一切的秘密上。
这些秘密之所以为秘密是有原因的。允许袮们的神为袮们留作秘密吧,将袮们现在的时刻用在至高的目的上--创造并表现袮真的是谁。
要决定袮是谁--袮想要是谁--然后尽一切所能去达成。
把我对袮所说有关时间的话当做框架,在袮有限的领会之内,建起袮最恢宏的理念。
设若有关“未来”的印象来到袮心上,则尊崇它。设若有关“前世”的观念来到袮心上,则看看对袮是否有何用处--不要只是不予理睐。更重要的是,如果有一条路让袮知道如何在此时此地,以更为乐观的方式去创造、展示、表达和经历袮的神圣自我,则遵循它。
而真有一条路让袮知道了,因为袮曾请求。这本书的书写,就是袮的请求的一个征记,因为设若不是有一个准备着去认知的灵魂,如果不是有一个开放的心,袮不可能写出此刻正在袮眼前的这本书来。
凡阅读此书的人也是一样。因为他们也创造了它,不然他们怎么可能经历到它呢?
每个人现在都在创造每一件他所经历的事--而此话的另一种说法是,我现在在创造每一件被经历的事,因为我是每一个人。
现在袮看出那对称美了吗?袮看出那完美了吗?
所有这些都包含在一个真理中:
我们都只是一个。
六、宇宙,是神的呼吸
自由的五重路:
先开始对自已讲关于自已的真话。
然后对自己说关于别人的真话。
然后对别人说关于袮自己的真话。
然后对别人说有关他人的真话。
最后对人人说事事的真话。
告诉我空间是什么。
空间是……被证实了的时间(时间的铺展)。
事实上,并没有空间这么一种东西--没有纯粹的、“空虚的”、没有任何东西在其中的空间。任何东西都是某种东西。即使最“空虚”的空间都充满了“气”①--那么稀薄,在无限的区域中如此之延伸,以致它们似乎并不存在。
接着,在气离开之后,是能。纯粹的能。这能展现为振动。摇动。万有以一种特殊的频率而呈现的运动。
不可见的“能”乃是那将“物质聚在一起”的“空间”。
宇宙中所有的物质都曾经--用袮们的线性时间模式来说--浓聚为小小的一点。袮们无法想象这小点的浓度--这是因为袮们以为现在所存在的物质是浓缩的。
事实上,袮们所称为的物质大部分是空间。所有“固体”的物体都是百分之二的固体,百分之九十八的“空气”!一切物体的最小微粒之间的空间都是巨大的。其情况就像夜空中天体之间的距离。然则这些物体袮们却称之为固体!
在某一点上,整个宇宙确实曾是“固体”。那时在粒子与粒子之间真正没有空间。一切的物质都将“空间”剔除在外--而当巨大的“空间”除去之后,物质所占的区域就小于一个针尖。
在此“时间”之前,确实还有一个“时间”,那时根本没有物质。那时只有最纯粹的最高振动能量,是袮们会称之为反物质的。
在有时间“之前”--在袮们所知的宇宙存在之前--有时间存在。但此时没有任何东西以物质的面目而存在。有些人认为那是乐园或“天国”,因为“没事”。(nothing was the matter,②)
现在袮们的用语中,当袮们怀疑出了什么问题时,不是说“怎么啦?什么事?”(What‘s the matter)吗?这不是偶然。
在初始,纯粹的能--我!振动、摆动得如此之快,而形成了物质--宇宙中所有的物质!
袮们也能够完成同样的奇迹。事实上,袮们天天都在做。袮们的意念便是纯粹的振动--而它们能够,而且真的在创造物质!如果袮们有足够的人保持相同的意念,袮们就可以对袮们物质宇宙的某些部分产生冲激,甚至可以创造某些部分。这我已在第一部中解释得很详细了。
宇宙现在正在膨胀吗?
以一种袮们无法想象的速度!
它会一直膨胀下去吗?
不会。因为使其膨胀的能量将会消失,而把东西聚合的能量将会接管--这样的时候将会到来,把一切东西重新“拉回”。
袮是说宇宙将会收缩?
对。所有的东西真的会“重归本位”!而袮们也会再有乐园。没有任何东西。没有物质,只有纯粹的能。
换言之--就是我!
到最后,统统要回归我。这乃是袮们此语的来源:“全归于此”(It allcomes down to this)。
这意谓我们不再存在!
不再以物质的形式存在。但袮们会永远存在。袮们无法不存在。袮们就是那存在者。
在宇宙“塌陷”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整个的过程会重新开始!会有另一次所谓的大爆炸,另一个宇宙会诞生。
它会膨胀,会收缩。然后会一再反复。一再一再。永远永远。世界永无终止。
这是神的呼吸。
嗯,好吧,所有这些也都非常有趣--但跟我的日常生活没有多大关系。
我说过,花费大量时间试图揭露宇宙最深的秘密,可能不是袮此生时间最有效的用法。然而对这大历程做门外汉模式的简单比喻和描述,也可以使袮们获益。
比如呢?
比如了解一切事物都是周而复始的,包括生命自身。
了解宇宙的生命,会有助于了解袮内在的宇宙。
生命是周而复始在运行的。一切事物都是周而复始的。一切事物。当袮了解这个,袮就更能享受这历程,而不只是忍受它。
一切事物都周而复始运行。生命有其自然节奏,而一切都依此节奏运行,一切都与此流同行。因而有这样的说法:“普天之下,一切事物的一切作为,皆有其时。”
了解这个的人是聪明的,运用这个的人是智慧的。
女人更懂得生命的节奏。女人依节奏度其一生。她们跟生命本身的节奏相合。
女人比男人更能“合流”。男人想要推、拉、抗拒、指导那流动。女人则体验它,然后与之相融相合,以达成和谐。
女人听到风中花朵的旋律。她看到那不可见者的美。她感觉到生命的牵引与促动。她知道什么是跑的时候,什么是休息的时候,什么是笑的时候,什么是哭的时候,什么是抓住的时候,什么是放手的时候。
大部分女人优雅的离开她们的肉体。大部分男人抗拒离开。女人,当在身体之内时,也都优雅的对待她们的身体。男人则用可怕的态度来对待身体。这乃是他们对待生命的态度。
当然,任何常态均有例外。我在此所说的是概论。我说的是事情一直到现在的情况。我是以最泛论的方式在说。但设若袮们注视生活,设若袮们承认所看到的,则袮们可以在此概论中发现真理。
然而这却使我感到悲哀。这让我觉得女人似乎比男人优越。她们比男人的“好料子”多一些。
生命辉煌的节奏之一是阴与阳。“存在”(Being) 的某一面向并不比另一面向“更好”或“更完美”。两种面向都仅是奇妙的面向。
男人,显然秉赋着神性的其它映射,而这又是女人以羡慕视之的。
然则也曾有言--生为男身,乃是袮的测验场,成袮的考验。当袮当男人当得够久--当袮因袮的愚蠢已经受够了痛苦,当袮由于袮创造的灾难招致的痛苦已够,当袮对别人的伤害已足以终止袮的行为--用理性来替代侵犯,用悲悯来替代轻视,用“无人损失”来替代“总是赢”--那时袮就可以成为女人了。
当袮学会强权不是“真理”,力量不是“控制”而是“并肩”,绝对的权力与能力一无所求,当袮了解这些事情,那么袮就配得穿上女人的身体--因为袮终于了解了她的本质。
那么,女人是比男人更好了。
不!不是“更好”,而是不同!是袮自己在做此狩断。在客观的真相中,并没有“更好”或“更坏”这类东西。只有是什么和袮想要是什么。
热并不比冷更好,上并不比下更佳,这一点我曾说过。因此,女性并不比男性“更好”。它只是它。正如袮是袮。
然则袮们却并非被局限的,不是谁比谁更受到限制。
袮可以成为袮希望成为的,选择袮想要经验的。在这一生或下一生,或下下一生--正如袮在前一生。袮们每一个都一直在选择中。袮们每一个都是由万有造成的。在袮们每一个身上都有男性和女性。表现和经历那让袮们喜欢表现和经历的面向吧,然则要知道,万有是向袮们每个人开放的。
我现在不想去谈别的话题。我要留在这男性与女性的话题里久一些。袮在上一本书未尾曾经答应,要对整个两性的局面谈得更详细一些。
没错。我想现在是我们--袮跟我--谈谈性的时候了。
译注
① 英文用vapors,原意为蒸气、汽、雾、烟雾、无实质之物、空想的东西等等。在本文中,也许其意更接近中文的“气”,故采此译。
② 此语和no matter(不要紧,没事)及 nothing the matter(没毛病)相关。
七、爱,爱,去爱那袮们想要的东西吧
为什么袮创造两性?这可是袮认为让我们欢悦和再创造的唯一途径?我们应当如何对待称之为“性”的这妙不可言的经验?
当然,不用带着羞耻感。不用带着罪恶感,不用带着恐惧感。
因为羞耻感不是美德,罪恶感不是善,恐惧感不是荣耀。
不要带着贪婪,因为贪婪不是热情,不要带着背弃之心,因为背弃不是自由,不要带着侵犯之意,因为侵犯不是渴望。
而显然,不要带着控制或权力之念,因为这些跟爱都没有关系。
但是……性是否可以纯为个人满足呢?令人惊奇的是,答案是可以。因为,“个人的满足”正是自爱(self love)的另一个说法。
多年来,个人满足都名声狼藉,而这乃是何以有那么多罪恶感附着在性上。
别人告诉袮们,对于这种那么令人满足的事,袮们不可用来做个人满足之用!这矛盾是显然的,因此袮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袮们决定,在“其前、其中、其后,都感到那么好”的性事,袮们要有罪恶感--至少这样会让事情看起来好一点。
这就像袮们一位著名的歌手--她的名字我在此不提--由于唱歌而收到数百万元。被人询以她不可思议的成功与致富时,她说:“因为我是这么爱做这件事,我几乎有罪恶感!”
这话的意涵很清楚。如果那是一件袮爱做的事,袮就不应当另得金钱的报酬。大部分人是靠做他们厌恶的事而赚钱--或至少是艰辛工作,而非无止境的喜悦之事!
所以,世间的讯息是:如果袮觉得不喜欢,袮就可以享受它!
罪恶感往往被袮们用来对袮们明明觉得好的事去觉得坏--以此来让袮跟神重归于好……,而袮们认为神不要袮们对于任何事倍觉得好!
袮们尤其不可对身体的喜悦觉得好,又绝对不能对(就像袮们的老祖母常常小声说的)“性”……
好吧,好消息是:喜欢性根本就是好的!
爱袮自己也根本就是好的!
事实上,那是袮们的使命。袮们本应如此!
不应该的是耽溺在性上(或任何事物上)。但爱上性,好得很!
每天这样说十次:
我喜欢性!
每天这样说十次:
我喜欢钱!
好啦,袮还想要一个真正够劲的吗?那每天试说十次:
我喜欢我!
还有一些东西是被人评为不该喜欢而实际却喜欢的:
权力(能力)
荣耀
名誉
成功
得胜
还有呢?下面这些。如果袮喜欢这些,袮真的应该觉得有罪啰:
别人的奉承
比以前更好
拥有得更多
懂得怎么做
懂得为什么
够了吗?等等!最下面这两种对袮们来说,更是一种终极的罪恶。如果袮觉得袮懂得神(认识神)。
这是不是很有趣?终其一生,袮们都被弄得对袮最想要的东西感到罪恶。
然而我告诉袮们:爱、爱、去爱那袮们想要的东西吧!因为袮们对它们(他们、她们)的爱,会把它们拉向袮们。
这些东西是生命或生活的质材。当袮爱它们,袮就是爱生命!当袮宣布袮渴望它们,袮就是在宣布袮选择了生命所能提供的一切好的东西!
所以:
选择性吧!--凡是能够得到的所有的性!
选择权力吧!--所有袮能掌握的权力!
选择名誉吧!--所有袮能获得的名誉!
选择成功吧!--所有袮能得到的成功!
选择胜利吧!--所有袮能经验到的胜利!
但是不要以性来替代爱,而是以性做为爱的欢呼。不要选择压制他人的权力,而是并肩合作的权力(能力)。不要以名誉为目的而选择它,却是以它为更大的目的之手段。不要选择以他人为代价的成功,而是以之为工具去帮助他人。不要选择不计代价的胜利,而是得胜却不要他人背负任何代价,甚至为他们带来益处。
放手去做吧!选择别人对袮的赞誉--但要看出所有的人都是袮可以大加赞誉的生命,并真的去赞誉。
放手去做吧!选择“更好”--但不是比别人更好,而是比袮自己原先更好。
是的,选择“懂得怎么做”和“懂得为什么”--以便袮可以跟他人分享知识。
要用尽一切方法去选择认识神。事实上,先选择这个,其它一切都会随之而来。
袮们整个一生都被教导给予比接受更好。然则袮不可能把袮没有的东西给予他人。
这乃是为什么自己的满足是如此之重要,也是为什么把它视为是如此丑恶、是如此不幸。
显然,以他人为代价的自我满足,不是我们此处所谈的意思。然则人生也不应当忽视自己的需求。
给予自己丰富的享受!袮将会有丰富的享受给予他人。
谭崔的(Tantric①)性学大师们很懂得这一点。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鼓励自慰--而袮们有些人称此事为罪恶。
自慰?哦,老兄--袮真的是越讲越远了。袮怎么会想到这种话?袮怎么连这个也说?袮这讯息本应是来自于神的!
我知道了,袮对自慰有成见。
不,我没有,可是很多读者可能有。而且我以为我们的对话是要制成一本书给别人去读的。
没错。
那袮为什么故意触怒他们?
我没有“故意触怒”任何人。要不要“被触怒”是他们的自由选择。然而,袮真的以为我们既要坦坦白白的谈论人类的性,而又可以不让任何人自己选择“被触怒”吗?
不。但我们的话题还是有点过了头。我不认为大部分人已经准备好要听神谈论自慰。
如果这本书局限于“大部分人”所准备好要听的神所说的题材,那就是一本小书了。当神要说话的时候,大部分人是从来没准备好要去听他说什么的。他们通常都要等两千年。
好吧,说下去。我们都已经度过了开头的震撼了。
好。我只是在用这一种生活经验(顺便说一声,这是袮们每个人都做的,只是没人会说)来说明更大的一点。
这更大的一点,再说一遍,是:给予袮们自己丰富的享受,袮们便有丰富的享受给予别人。
谭崔性学--顺便说一声,这是非常高明的性的表现方式--的教师们知道,如果袮带着性的饥渴来接近性,则袮取悦伴侣的能力就会大减,去体验灵魂与肉体经久与欢悦的结合--这是体验性生活非常好的理由之一--之能力也将大减。
因此,谭崔的恋人往住在互娱之前先自娱。这往往是在对方面前,而常常也互相帮助、鼓励与指引。在起初的饥渴已获满足之后,两人更深的渴望--由经久的结合而产生的狂喜--才能得到辉煌的满足。
相互自娱乃是性的充分表达之一部分--性的欢悦、性的游戏性、性的爱怜。性的表达有好几个部分,相互自娱是其中之一。袮们所称之为性交的经验,则可以是在两个小时的爱的相遇之后发生。也可以不是。对袮们大部分人来说,那极可能是袮们二十分钟操练的唯一的一点--这是说,如果袮们幸运的话,才有二十分钟!
我没有想到这会变成性爱手册。
它不是。但如果是,也没什么不好。大部分人对于性,对于它至为奇妙、至为有益的表达方式,还有许多要学习之处。
不过我要说明的仍是那较大的一点。袮给予自己的欢乐越多,袮就越能给予别人欢乐。同样,如果袮给予自己力量越多,袮也有越多的力量分与他人。名誉、财富、荣耀、成功,或任何让袮觉得快活的事都是一样。
而现在,我认为也是看看为什么有些事情让袮“觉得很爽”的时候了。
好吧--我投降。为什么?
“觉得很爽”就是灵魂在欢呼--它欢呼说:“这就是我!”
袮不是曾经在教室里被老师点名吗?当老师叫到袮的名字,袮必须答“在”或“有”,是吗?
是。
好,“觉得很爽”是灵魂说“在”或“有”的方式!
而现在,有许多人会嘲讽“去做袮觉得很爽的事”这个观念。他们说这是通往地狱之路。但是我要说,这是通往天国的路!
当然,这要视袮说“觉得很爽”是指什么而定。换句话说,哪一些经验是让袮觉得很爽的?不过我告诉袮们--没有任何进化是藉由否定而达成的。如果袮会进化,那不是因为袮否定了袮知道会“感到很爽”的那些事物,而是因为袮满足了那些乐趣--并发现某些更大的乐趣。因为,如果袮不去品尝那“较小”的,袮怎么知道什么是“更大”的呢?
宗教要袮们以它的话为准则,这乃是为什么所有的宗教终归失败的原因。
但灵性却总是成功的。
宗教要求袮们从别人的经验学习,灵性却催促袮们寻找自己的经验。
宗教承受不了灵性。它容忍不了灵性。因为灵性可能带给袮跟任何宗教都不相同的结论,而这是任何已知的宗教都无法容忍的。
宗教鼓励袮们去探究别人的思想,并把它们当成自己的来接受。灵性则邀请袮们丢掉别人的思想,而萌发自己的。
“觉得很爽”是一种自我告知的方式,告诉自己袮这个念头是真理,袮这句话是智慧,袮这个行动是爱。
要想知道袮进步了多少,要想测量袮演进到多高,只要看看是什么让袮“觉得很爽”就可以。
然则不要以否定那些让自己觉得很爽的事物,或以避开此种感觉的方式来迫使自己演化得更快更远。
自我否定就是自我毁灭。
然则,袮也要知道:自我规范并不是自我否定。规范自己的行为是一种积极的选择,是以决定自己是谁为基础,而去做某件事或不做某件事。如果袮认定自己是一个尊重别人权益的人,则决心不去偷、不去盗、不去掠夺,就不能说是“自我否定”。那是一种自我宣示,这乃是可以说,什么事物使人觉得很爽是他进化的指标。
如果言行不负责任,如果做出伤害别人、让人艰困或痛苦的行为,让袮“觉得很爽”,则袮就演进得不很远。
觉醒乃是此处的关键。在年轻人心中唤起和传播觉醒,乃是袮们家族和社区中年长的人的职责。这也是神的使者的职责:要在所有的民族中推广觉醒,以便让人可以明白对某人所做,成为某人所做的事,是为所有的人所做--因为我们统统都是一体。
当袮们的意念言行出于“我们都是一体”,实际上便不可能会因伤害别人而“觉得很爽”。所谓“不负责的”的行为便会消失。进化中的生命是在这样的参数之内寻求生活的体验。是在这样的参数之内,我说袮们应允许生命提供给袮们的一切--而袮们将发现,生命所提供给袮们的,要比袮们所能想象的要多得多。
袮体验什么,袮就是什么。袮表达什么,袮就体验什么。袮必须表达什么,就表达什么。袮准予自己什么,袮就拥有什么。
我喜欢这些。不过,我们可以回到原来的问题吗?
可以。我在一切事物中都置入“阴”与“阳”,同样,我创造了两性!这“雌”与“雄”乃是阴与阳的一部分。这是袮们所居住的世界对阴与阳的至高形式的表现。
两性是阴与阳……的赋形。是许多赋形之一。
阴与阳,这里与那里,此与彼,……,上与下,热与冷,大与小,快与慢,物质与反物质……
这一切,都是袮们为了体验生活所必需的。
我们称为性能量的这种东西,要如何才能做最好的表达呢?
以爱。以坦荡。
以游戏。以欢乐。
以活泼。以热情。以神圣。以浪漫。
以幽默。以自发。以动人。以创造。以不羞。以感觉。
而当然,以经常。
有些人说,人类性生活唯一合法的目的是生殖。
胡说。生殖是人类大部分性经验的快乐后果,而不是合理的前提。认为性只是为了制造小孩,这种想法过于无知,而据此认为最后一个小孩怀孕之后,就应当停止性生活,则比无知更糟。它蹂躏了人的天性--而这天性是我给予袮们的。
性的表现是永恒的吸引过程无可避免的结果,也是有韵律的能量之流无可避免的结果,而这能量之流是一切生命的燃料。
我在一切万物中都注入了能量,使其将讯息传遍宇宙,每一个人,每一个动物,每一棵植物,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树--一切有形之物--都送出能量,正如无线电发报机。
现在,袮正在送出能量--发散能量--从袮的生命中心向所有的方向发射。这能量--也就是袮--以波的方式向外运动。能量离开袮,透过墙壁,越过山岭,掠过月球,进入永远。它永不止息。
袮的每一个意念都为此能量着色(当袮思念某人,设若此人够敏感,他或她就能感受到)。袮说的每一句话都塑造了它。袮做的每一件事都影响了它。
袮所释出的能量之振幅、速度、波长和频率,都随时随袮的意念、情绪、情感、语言和行为而变化。
袮曾听人说过:“发出好的振幅”,那是真的。非常正确!
当然,每一个人都在做同样的事。所以以太(ether)--在袮们之间的“气”--中就充满了能量,这形成了众人“振幅”交织的网络②,形成的毯状组织比袮们任何的想象都更为复杂。
这网络是能量的交织场,袮们在其中生息。它能力巨大,影响一切事物。包括袮们。
进来的振幅冲击着袮们,袮们因之创造新的“振幅”而发散出去,加入并改变了那网络--而因之影响了每个人的能量场,这又冲击了他们送出的振幅,而后者复又冲击那网络--而这又冲击袮……如此永无止境。
袮可能会认为这只是精采的幻象。但袮是否会经走进一个屋子,而感到其中的“空气凝结到可以切开”?
或者,袮是否听说过,两个科学家在地球的两端,同时在研究同一问题而不相知,又同时各自独立的得到相同的解答?
这是常有的事,这是网络更为显然的表露。
这网络--在任何参数之内都有的能量交织场--是力量巨大的振幅。它可以直接冲击、影响和创造物体及事件。
(“凡是以我之名,有两人或多人相聚之处……”)
袮们通俗的心理学称此种能量网络为“集体意识”。它可以,而且真的影响袮们地球上的一切事物:战争的态势及和平的机会,全球性的骚乱或举世的祥和,蔓延的疾病或全球的福祉。
一切都是意识的结果。
在袮们个人的生活中,某些事件与处境也是如此。
妙得很,可是这跟性又有什么关系呢?
别急。我正要说。
整个世界都随时在交换能量。
袮的能量推出来,触及其它一切。一切物、人的能量又都在触及袮。但现在,有趣的事发生了。在袮和其它一切的半路上,这些能量相遇。
为了更生动的描述,让我们想象在一个房间中有两个人。他们各自远在房间的一隅。我们称他们为汤姆与玛莉。
汤姆的能量以三百六十度的方向向宇宙中发射讯号。有些讯号击中了玛莉。
玛莉也同时发射她自己的能量,其中有些击中了汤姆。
但这些能量是以袮们所未曾想象过的方式相遇。它们在汤姆与玛莉之间的半途上相遇。
这些能量单元(记住,这些能量是物理现象,它们是可以被测量、被感觉到的。)结合而形成了一个新的能量单元,我们称之为“汤玛莉”。它是汤姆与玛莉能量的结合体。
汤姆与玛莉很可以称此能量为“我们的中间体”--因为它真的就是:它是两者都与之相连的能量体,两人都用持续不断的能量在喂养它,而它又把能量送回给它的两个施主--沿着一直存在于网络中的管线(其实,这“管线”就是那网络)。
这“汤玛莉”的体验乃汤姆与玛莉的真相。他们两个都被此一神圣灵交(Holy  communion)所吸引。因为,透过管线,他们都感觉到那中间体,那结合者,那幸福的一体之崇高喜悦。
隔着远距离的汤姆与玛莉可以--以实质的方式--感觉到在那网络中所发生的事。两人都殷切的被此种经验所吸引。他们想要走向对方!立刻!
此时,他们所受的“训练”却插手进来。世人曾训练他们放慢脚步,不要相信感觉,要防范“伤害”,要收敛。
可是,那灵魂……却要结识“汤玛莉”--立刻!
如果他们幸运,他们就会自由的足以挥开他们的恐惧,唯爱情是赖。
现在,他们已不可挽回的,被他们的中间体所吸引了。在形而上的意义上,汤玛莉已经被体验了,现在汤姆与玛莉要在实质上来体验此一结合体。所以他们就靠得越来越近,并不是走向对方。这和一般粗心的观察者所看到的并不一样。他们是想要接近汤玛莉。他们是想要接近那业已存在于他们之间的神圣合一体。那他们已经知道他们是一体之处,那成为一体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地方。
他们挪向他们在体验中的这种“感觉”,而当他们越来越近,当他们“缩短线路”,他们两个送给汤玛莉的能量所经过的距离就越短,因之越来越浓。
他们离得更近了。距离越短,浓度越高。他们移得更近。浓度又更高。
现在,他们只一步之隔。他们的中间体炽热起来,以惊人的速度震动。汤玛莉所收所发的“接触”都更浓、更广、更亮,以不可置信的能量在燃烧。他们两个被人称做“欲火中烧”。那是真的!
他们挪得越来越近。
现在,他们相融了。
骚动几乎是无法忍受的,奇妙难耐。在他们相触的那一刹那,他们感受到汤玛莉所有的能量--他们那合成存在浓缩的、密集的、合而为一的全部质量。
如果袮将袮的感受力开放到最大的限度,当袮们相融时,这种微妙的能量让袮打颤--有时候这种“打颤”会通过袮全身--有时则会在袮们接触的地方发热--有时则此热突然传遍布全身--但主要是深藏在袮们的小腹--丹田,这乃是能量的中心。
在那里,这能量“燃烧”得特别浓烈--而汤姆与玛莉现在可以说是“为君沸腾”!
现在,两人拥抱了,他们更进一步的缩短了距离,使得汤姆、玛莉与汤玛莉几乎重迭到同一个位置。汤姆与玛莉可以感觉到汤玛莉在他们中间--而他们想要更为接近--名副其实的要跟汤玛莉融而为一,在实质上成为汤玛莉。
我在雌雄的身体上创造了可以做如此融合的管道。在此刻,汤姆与玛莉的身体已准备就绪。现在,汤姆的身体已名副其实的准备好要进入玛莉的体内,玛莉的身体已名副其实的准备好要接受汤姆进入她的体内。
那颤抖,那燃烧,现在已不止于浓烈了。它是……无可描述的。两个身体结合在一起。汤姆、玛莉与汤玛莉合而为一。肉身结合。
能量仍旧在他们之间流动。急切的,热烈的。
他们喘息,他们翻腾,他们要对方要得不够,他们离对方近得不够,他们力图更为接近,接近,更接近。
他们爆炸了--名副其实的--他们整个身体痉挛。那震动一直将涟漪送到他们的指尖。在他们的融合爆炸中,他们领略了什么是神与女神,什么是最始与最终,什么是全有与全无--生命之本质--亲身体验到那本然(ThatWhich iS)。
也有实质的化学变化发生,两个人真的变成了一个--一个第三单元往往由这两者创造出来,成为实质的存在。
一个实质的汤玛莉被创造出来。他们的肉中肉。他们的血中血。
他们名副其实的创造出生命!
我不是说过袮们是神吗?
这是关于人类性生活我所听过最美的描述。
袮们在想要看到美的地方看到美。袮们在惧怕看到美的地方看到丑。
让人惊奇的是,有那么多人在我刚刚说的事情上看到丑。
不应那样。我已看过世人把多少的恐惧与丑陋加在性上,但袮仍留了一大堆问题。
我正准备回答。不过,在袮把它们抛回给我之前,请允许我再把我的描述多说一些。
当然,请。
我刚刚描述的……这舞蹈,我所解释的这能量的交织,是随时都在发生的--在一切事物之内,随一切事物并存。
袮们的能量--如金色的光一般放射着--不断的与每一个人、每一个事物互相交织。相距越近,能量越强。相距越远,则越为幽微。然而袮们永不曾跟任何事物全不相连过。
在袮们与任何其它的人、地或物之间皆有一点,在此点,两者的能量相遇,形成第三个能量单元,虽然可能很淡,却不失其真实性。
地球上和宇宙中的每一人、每一物,都在向每一个方向发射能量。此能量与所有其它能量互融、互织、互动,其复杂模式远非袮们最佳的计算机所能分析的。
在袮们所称为实质之物中的能量交织、交融和交互作用,乃是使袮们的物质体凝聚在一起的原因。
这即是我说的网络。是透过这网络,袮们互送讯息--消息、意涵、治疗与其它实质效应。这些,有时是由个体所创造,但大部分是由集体意识。
这无以数计的能量,如我前所解释,互相吸引。这称之为万有引力定律。依此定律,同类相吸。
同类透过网络相吸--当相似的能量“累积”得够多,它们的震动变得较为沉重,缓慢下来--有些就变为物质。
思想或意念真的创造物质体--而当许多人思想着同样的事,就很可能铸成事实。
(这乃是“我们为袮祈祷”何以会成为那么有力量的话。众人一致祈祷而产生的效力,有足够的实例可以写成一本书。)
与祈祷相反的思想成意念也会造成效果。比如,全球性的恐惧、愤怒、匮乏成无能为力之感,也可以创造出这种经验--扫遍全球,或横扫这类集体意识最强烈的区域。
比如,袮们称之为美国的这个地球国家,久来认为自己是一个“在神之下不可分的国家,一切人皆得自由与公正”。这个国家之所以成为最强盛的国家并非偶然。而它之逐渐丧失它那么辛勤创造的一切,也并不令人吃惊--因为这个国家似乎已经丧失了它的理想。
“在神之下不可分”一语,意思正是如此--表示了宇宙一体的真相:一个非常难以摧毁的网络。但这网络却已被削弱。宗教自由业已变成了宗教的自是,到达不容异己的程度。由于个人的责任感已经消失,个人的自由因之成为泡影。
个人的责任感观念业已被扭曲为“人人只为自己”。这种新的哲学,自以为倾听着的是美国早期粗蛮的个人主义传统。
但美国的理想与梦想所赖以为基的个人责任感,其最崇高与最深沉的意义,却是兄弟爱。
美国之所以伟大,并非由于人人都致力于为自己求生,而是由于人人都愿为一切人的生存而负起个人责任。
美国是一个不会转脸不顾饥馑、对需要者说不的国家,它会对疲惫与无家可归者敞开怀抱,它会跟全世界分享其富饶。
然则随着美国变得伟大之际,美国人也变得贪婪。并非所有人,但为数不少。而随着时间,越来越多。
由于美国人知道了富有是多么美好,因之便想更为富有。然则能让某些人拥有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另一些人拥有得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随着美国人的性格由伟大转为贪婪,对弱小者的悲悯之情,也越来越无容身之地。那处境艰苦的人被人说成是“咎由自取”。因为,美国不是机会之地吗?但除了那处境艰苦的人,没有人承认美国的机会是制度化的留给那处境优渥的人的。一般说来,优渥的处境却不把许多少数族群包括在内--如某些肤色或性别。
美国人在国际上也傲慢自许。全球上百万人死于饥馑,美国人却日日抛弃足以喂饱多国人民的食物。没错,美国对某些国家慷慨,但她的外交政策日渐以扩张其既得利益为根本。美国是在有利于美国的情况下,才去帮助别的国家(这是说,当有利于美国的权力结构,有利于美国最富有的精英份子,或保护此等精英份子及其集体资产的军事机器)。
美国的开国理想--兄弟爱--业已被腐蚀。现在,任何“做袮兄弟的守护者”之谈,都会被一种新美国主义嗤之以鼻--一种如何把持住自己的所有之物的精明心计,一种对待处境艰困者的精明言词--使得任何想要匡正其劣势遭遇、敢求公正的人无词以对。
人人都必须为自己负责,这当然无可否认是对的。但美国--和袮们的世界--却只在人人都愿意为所有的人均为一个整体而负责,才得真正运作。
所以,集体意识会产生集体后果。
完全正确--而这自从袮们有纪录的历史以来,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证明过。
那网络将它自己吸入它自己--正像袮们的科学家对所谓的黑洞现象的描述,它将同类的能量拉向同类的能量,甚至会把物质体互相拉近。
这些物质体于是必须互相排斥--移开--不然就会永远融合在一起,失去现在的形象,而变为一种新的形象。
一切有意识的存在体,都本能上知道这种情况,因此,所有有意识的存在体都移开这永远的融合,以便维持跟所有其它存在体的关系。若非如此,则他们就会融入所有其它的存在体中,而体验到那永远的一体状态。
而这就是我们所来自的状态。
在移开这种状态之后,我们又不断的被重新吸向它。
这种潮涨潮退,这种“往返”运动乃是宇宙的基本韵律,字宙中的一切亦皆如此。这就是性--协同能量交换。
袮们不断被吸引,被促使与另一人结合(并与网络中所有一切结合)后,在合一的刹那,由有意识的选择,而脱离那结合体。袮们选择自由,以便可以体验那结合。因为,一旦袮们变成一体的一部分,并留在那里,袮们就不能知其为一体,因为袮们不再知道什么是分离。
换一种方式说:神为知其自身为一切,它必须知其自身为不是一切。
在袮们之中--在宇宙间所有其它能量单元中--神知其自身为一切之各个部分,而因之给其自身以可能性,使其自身在其自己之经验中,知其自身为一切中之一切。
我只能在体验我不是什么中,体验我是什么。然则我又是我所不是的--在此袮可看出这神圣的二分法。因之有言:我是我所是(I am that iam)。
如我所说,这潮起潮落,这宇宙的自然韵律,规范了一切有生之物--包括在袮的实况中创造生命的种种运动。
袮们被促使互相接近,犹如被某种急切的力量所推,只为了再被拉开,又只为再次接近,又只为再度被拉开,而后又如饥如渴的热切寻求完全的结合。
合--分,合--分,合--分,袮们的身体如此舞蹈,其动作是如此根本, 如此本能, 以教袮们殊少有意识的觉察到刻意的行动。在某一阶段,袮们转为自动。无需有人告诉袮的身体该做什么。它们只是去做了--带着一切生之渴望。
这乃是生命本身,表现为生命本身。
这乃是生命本身在其自己经验的怀抱中制造新的生命。
一切生命(生命的一切)都以此韵律在运作;一切生命皆是此韵律。
是的,一切生命都浸染神的此种温柔韵律--这即是袮们所说的生生不息之循环。
食物以此循环而生成。季节来,季节去。行星自转与公转。恒星爆炸又凝聚,复又爆炸。宇宙呼,宇宙吸。这一切的一切,是以循环,以韵律,以震动在发生,配合神或女神--即一切--的频率。
因为神是一切,女神是万有,此外别无其它,而凡曾存在的,现在存在,亦将永远存在--这乃是袮们永无终止的世界。
阿门!
译注
① 谭崔(Tantr):是印度教或佛教晚期的经典之一。以技巧和仪式来讨论冥想或性爱的方法。
② MatiX:此字在解剖学上意谓“子宫”“母体”。在采矿学上意谓“母岩”。是纵横交织而能生万物的基盘。
八、 享受一切,一无所需
有趣的是,跟袮谈话,留给我的问题总是比答案多。现在我又要像问性方面的问题一样来问政治方面的问题了。
有人说,它们是同样的东西,袮们在政治方面的所做所为不过是--
等等!袮不是要说不可告人吧!
嗯,好吧,我是会让袮们吃惊一点的。
嗨!嗨!慢着!神不是应当这样讲话法吧!
那袮们为什么这样讲话?
我们大部分人不这样讲。
见袮们的鬼。
那些敬畏神的人不这样说!
噢,我明白。袮们为了不冒犯他,只得敬畏他。
而谁又说我仅仅会为了一句话而被冒犯呢?
而且,袮们用以形容那了不起的性经验的话,竟同样拿来用以形容最大的污秽,这不是奇怪得不得了吗?这不是活生生可以看出来,袮们对于性究竟抱持什么态度冯?
我想袮有点搞混了。我不认为大家在用这个用词时,所指的是真正美妙、浪漫的性生活。
噢,真的吗?袮最近曾经在任何卧房里待过吗?
没有。袮呢?
我所有的时间都待在所有的卧房里。
好得很。这倒应当让我们觉得自在些了!
什么?袮是说,袮们在卧房里做的事,不会在神的面前做?
任何人看着,大部分人都会觉得不自在,何况是神。
然而,在某些社会中--原住民社会、波利尼西亚人--做爱是十分公开的。
是啦。好吧。大部分人还没有进化到这么自由的程度。事实上,他们会认为那样的行为是一种退化--退化到原始的、异教徒的状态。
这些袮们称之为“异教徒”的人,却对生命有深厚的尊重。他们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强暴,而他们的社会中,实际上没有杀人这回事。袮们的社会把性--这种非常自然、非常正常的人性功能--置于掩藏之下,转身却公开杀人。这才是不可告人!
袮们把性弄得这么猥亵,这么可耻,这么不可告人,以至于袮们做起来很尴尬!
没那回事。大部分人只不过对性的得体与否有不同的--甚至可说较高等的--看法而已。他们认为性是私密的相互关系,有些人则认为是他们关系中的神圣部分。
缺乏私密性并不等于缺乏神圣性,人类大部分的神圣仪式是公开举行的。
不要把私密性和神圣性混为一谈。袮们大部分最坏的行为都是私下进行的,袮们只把最漂亮的行为公开展示。
我这不是在为公开的性行为做辩护。这只是在提醒:私密并不必然等于神圣--公开也不剥夺神圣。
至于“得体”与否,单就这两个字和其隐含的行为概念,就比任何人为的构想更能限制人的最大欢乐--除非是“神的惩罚”这个概念、因为后者使这种限制大竟其功。
显然袮是不相信“得体”不得体这回事的。
麻烦就在“得体”必须有人设定标准。这自动意谓袮们的行为受着别人观念的限制、主导与指令,是别人认为袮们什么事应当欢乐,什么事不应当欢乐。
在性方面--就像所有其它方面--这就不仅是“限制”,它可以变得有摧毁性。
男人或女人想要有某种经验,却因为想到他们所梦寐以求的、所痴所渴的事情会“违背礼教”而缩手--没有任何事情比想到这个更令我悲哀。
告诉袮,那并不是什么他们不想做的事--只是违背了“礼教”的事!
不仅性方面如此,而是生活中的一切--水远、永远、永远不要因为它只是违背了什么别人立下的礼教标准而不做。
如果我的汽车保险杆上有贴纸,我要这样写:冲决礼教①
每一个卧房里,我都要放这样一个标语。
但是我们的“对”“错”观念,却是把我们结合在一起的东西。如果我们在这方面没有协议,怎么可以共存呢?
“礼教”跟袮们的“对”“错”价值观没有关系。袮们都认为杀人是“错”的,但在雨中裸奔是“错”的吗?袮们都认为朋友妻不可“骑”,可是,“骑”自己之妻--或让自己之妻“骑”袮,骑得美美妙妙--这有什么不得体?
“得体”很少涉及法律范围,它们涉及的往往都是“礼教”问题。
而“得体”的行为却往往并非是袮们称之为“最有趣”的行为。它极少是让袮们感到最欢乐的行为。
回到性方面。那么,袮是说,只要参与者和受影响者全都同意,那么任何行为都是可以接受的。
生活中的一切不都应该是这样吗?
可是有时候我们不晓得谁会受影响,或如何--
袮们必须在这方面敏感,袮们必须敏锐觉察。凡是袮们不真正知道、不能猜到的,在爱方面,袮们就会犯错。
任何决定的中心问题都是:“现在,爱会怎度做?”
爱自己,爱一切参与者和受影响者。
如果袮爱别人,袮就不会去做袮认为对那人有伤害的任何事情。如果还有任何疑问,袮就会等,等到弄清楚。
但这意谓别人可以把袮当“人质”。他们所需做的,只是说某某事会“伤害”他们,于是袮的行为就受到限制。
只被袮自己。袮是否愿意只做那不伤害袮所爱者的行为?
但是,如果袮因不做某些事而感到伤害自己呢?
那袮就必须告诉袮所爱者袮的实情--袮因不做某事而感到受伤、受挫、受损,袮想要做这件事,袮想要袮所爱的人同意袮去做。
袮必须努力去求得同意。致力于达成妥协,寻求一个人人都得胜的办法。
如果找不到这样的办法呢?
那就重复我以前所说的:
为不背叛他人
而背叛自己
终是背叛。
那是最大的背叛。
袮们的莎士比亚曾以另一个方式说过:
对自己真实
袮便不可能
对任何人不真实,
犹如夜之随昼。
但那只随自己意愿的人,会变成非常自私的人。我不相信袮在鼓吹这个。
袮们认为人总是会做袮们所谓的“自私选择”。但我告诉袮们:人是能够做最高选择的。
不过我也要告诉袮们:最高的选择并不总是那看似有益于他人的选择。
换句话说,有时候我们必须把自已摆在第一位。
噢,袮们永远都应把自己摆在第一位!然后,依袮们想要做什么--或想要经验什么--而做选择。
当袮们的目的--人生的目的--很高,袮们的选择也就会高。
把自己摆在第一位,并不意谓袮们所谓的自私--而是意谓自觉。
人类行为的基础袮倒是立得很宽。
只有透过最大的自由才能得到--或可能得到--最大的成长。
如果袮们的行为举止都在遵从别人的规矩,则袮们不是成长,而是遵从。
和袮们的构想不同,我要求袮们的不是遵从。遵从不是成长,而我要的却是成长。
如果我们不“成长”,袮就把我们丢进地狱,是吗?
错。这我已在第一部中说过,第三部中会再细说。
好吧。那么,在袮立下这宽广的参数范围内,我可不可以在我们告别性的题材之前,再问几种有关这方面的问题?
放言吧!
性既然是人性经验中那么奇妙的部分,那为什么有那么多精神导师都在宣导禁欲?为什么那么多大师都看起来是过着独身生活?
跟他们被人说成是过着单纯生活同样理由。那些进化到高层领会的人,将他们身体的欲望跟心智与灵魂取得平衡。
袮们是三部分生物,而大部分人却只体验到自己是一个肉体。在三十岁以后,他们连心智也遗忘了。没有人再阅读,没有人再写,没有人再教,没有人再学。心智被遗忘了。它没有被滋养,它不再扩充。没有新的输入。输出也微乎其微。心智没有被喂养。它没有被唤醒,它被哄骗,变得呆钝。袮们用尽一切办法摆脱它。电视、电影、廉价书刊。不管做什么,都是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
所以,大部分人是活在肉体层次。喂养肉体,给它穿衣服,给它“材料”。大部分人经年不读一本好书--我是说可以让他们学到一些东西的书。但是整个星期的电视节目,他们却可以如数家珍。这确实是让人很为之悲哀的。
实情是:大部分人并不要思考。他们选举领袖,支持政府,选择教会,都是以不需他们独立思考为指标。
“让我轻松。告诉我要做什么。”
大部分人要的是这个。我坐在哪里?我什么时候站起来?我怎么敬礼?我什么时候付款?袮想要我怎么做?
规矩是什么?我的界线在哪里?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我会做--只要有人告诉我!
然后,他们又倒胃口了,幻灭了。他们遵从一切规距,他们做一切人家叫他们去做的事。错在哪里?什么时候变味了?为什么崩溃?
在袮放弃袮的心智的那一刻,它就崩溃了--袮的心智,乃是袮最伟大的创作工具。
是该跟袮的心智再做朋友的时候了。跟它做伴--感到如此寂寞。做它的滋养者--它是如此饥饿。
袮们有些人--为数甚少的一批--明白袮们有身体,又有心智。这些人善待了他们的心智。不过,即使这些推崇心智和心智事务的人,也殊少运用他们心智慧力的十分之一。如果袮们知道自己的心智慧力是何等之大,就绝不会不再参与它奇妙的运作。
若说那能为身体与心智取得平衡的人为数甚少,则明白袮们是三合一--身体、心智与灵魂--的人,则少之又少了。
袮们真的是三合一的生命。袮们不只是一个身体,也不只是一个只有心智的身体。
袮滋养灵魂吗?甚至袮曾注意它吗?袮治愈它,还是伤害它?袮是成长,还是萎缩?袮是扩展,还是收缩?
袮的灵魂是否像袮的心智一样寂寞?它是否被忽视得更严重?袮上次感觉到灵魂有所表达是在什么时候?袮上次喜极而泣,是在什么时候?袮写诗吗?作曲吗?在雨中舞蹈吗?烤过饼吗?曾经画过任何东西吗?修复过破了的东西吗?亲过婴儿吗?在日出之际漫步过吗?吹口琴吗?聊天直至天亮过吗?在海边、在树林……做爱一连几个小时吗?与自然交谈吗?寻求神吗?
袮上次什么时候独自默坐,航向袮生命至深之处?上次袮什么时候跟袮的灵魂说“哈罗”?
当袮以单面生物来生活,袮就会深深的陷入身体的事务中:钱、性、权力、占有、肉体的刺激与满足、安全、名誉、经济利益。
当袮以双面生物来生活,袮的关怀面就会扩大,把心智的事务包含在内:情谊、创造、新思想、新观念的激发、新目标、新挑战的产生、个人的成长。
当袮以三合一的生物来生活时,袮终于跟自己取得平衡。袮的关怀包括了灵魂的事务、精神的认同、生活的目的、与神的关系、演化之路、精神的成长、终极目的。
随着袮们进化到更高更高的意识状态,袮们也会把袮们的每一个面向充分实现。
然而演化并不意谓厚此薄彼,特别宠惠本我的某些面向,而把另一些面向放下。它只意谓扩大焦点,不再专注于一个面向,而是真爱与珍惜所有的面向。
那为什么有那么多导师完全禁绝性生活呢?
因为他们不相信人类可以达到平衡。他们认为,性的能量以及围绕着其它世俗经验的能量太强大了,无法温驯,无法纳入平衡。他们以为禁欲是唯一的精神进化之道,而不是精神进化的可能结果之一。
然而是否有些高度进化了的人真的“放弃了性”?
不是古典意义的“放弃”。那不是强迫袮放弃袮仍旧想要、但又知道“不好”的东西。那只是放手而已,一个转身的动作--就像对饭后的第二道点心。并不是点心不好,甚至不是对袮而言已经不好。而只是,尽管它还那么美好,袮却已经够了。
当袮是以此原因而放下袮跟性的关系,袮就可以想要如此。不过,袮也可以不想要如此。袮可以永不认定袮已“要够”了这种经验,袮可以永远要这种经验,而与袮生存的其它经验维持平衡。
这很好。性方面活跃的人,并不比性方面不活跃的人更没有资格开悟和精神进化。
开悟和精神进化真正导致袮放下的,是对性的耽溺--袮对这种经验的深切需求,袮的驱迫性的行为。
同样,袮对金钱、权势、安全感、占有物,和肉体的其它经验之执着,也会消失。然则对所有这些事物的真诚赏识与珍惜却不会消失,也不应消失。对生命中的一切事物的赏识与珍惜,乃是对我所创造的历程之尊崇。鄙弃生命或任何喜悦--即使是最基本、最物质的部分--都是对我--这创造者--的鄙弃。
因为,当袮称我的造物为不神圣时,那袮怎么称呼我?然则当袮称我的造物为神圣时,袮就祝圣了袮对它的经验,也祝圣了我。
我告诉袮们:我没有创造任何可以鄙弃的东西--而正如袮们的莎士比亚所说:只要袮们的意念不使之邪恶,就没有任何东西是“邪恶”的。
这让我想到关于性的方面几个最后的问题。成人之间只要互相同意,任何的性关系都没有不可的?
对。
我是说,即使是“变态”的性关系?甚至没有爱情的性关系?甚至男同性恋的性关系?
首先我们要再度说明,没有任何事是神不赞成的。
我并非坐在这里审判,称某种行为为善,另一种行为为恶。
(袮们知道,我在第一部中已经把这一点做过相当详尽的解说。)
在袮们的进化之路上以何者对袮们有益,何者对袮们无益而言,只有袮们自己可以做决定。
不过大的方针还是有的,这是大部分已进化的灵魂所同意的。
凡是伤害他人的行为,不会导致快速进化。
还有另一个大方针:
凡是涉及他人的行为,都必须获得同意或允许,才可实行。
现在,在此大方针之下,让我们看看袮刚刚提的问题。
“变态”的性关系?好,如果它不伤及任何人,如果参与者都允许,则又有什么理由说它“错”呢?
无爱的性?从有史以来,大家就在为“为性而性”做争论。每次我听到这个问题,我都会想有一天走进满屋子的人中,说:“如果有人从来没有过深情以外的性生活,请举手。”
我要说的是:无爱的任何事情,都不是通往女神的快捷方式。
不管是无爱的性,或无爱的面条和肉丸,如果袮准备时没有爱,取用时没有爱,袮都会失去其最精华的部分。
失去这个是错的吗?“错”仍是不适用的字眼。“无益”比较接近,因为袮们想要尽快的进化到更高层次。
男同性恋的性关系?那么多人想要叫我说反对男同恋的性关系,或与之划清界线。不过我不做审判,不论是这件事,还是袮们的其它选择。
大家总是对样样事物做价值判断,而拉我与他们分赃。这审判我一律不参加。那些声明以我为此审判之源头的人,听我这样说,会特别觉得不愉快。
有件事情我是明白的:不同种族的人结婚曾被人讯为违背神的律法。(令人吃惊的是,到现在仍旧有人这么想。)他们以《圣经》为权威--到现在又在同性恋的问题上,指《圣经》为他们的权威。
袮是说不同种族的人结婚没问题?
这个问题本身就是荒谬的--却不如那些坚持说它有问题的人荒谬。
关于同性恋方面的问题,是否也同样荒谬?
袮们自己决定。关于这件事--或任何事--我都不做审判。我知道袮们想叫我做审判,这会让袮们好过些,不用自己做决定,不需艰苦奋斗。样样事人家都为袮们决定。除了服从以外什么都不用做。这不怎么像人生--至少以创造性或自我充实而言是如此。只不过是过着优渥的生活,……也没有压力。
让我问一些关于性和孩子的问题。什么年龄适合让孩子觉察到性是人生经验的一部分呢?
孩子从生命的开始,就觉察到自己是有性别的生物--也就是说,觉察到自己是人类。袮们星球上的许多父母现在所做的,却是试图叫他们不要觉察到这一点。如果幼儿的手摸“错”了位置,袮们就把它拿开。如果一个小孩开始以纯洁的欢乐在自己身上找到了乐趣,袮们就惊恐不已,并把这惊恐传给小孩。小孩就会怀疑: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妈妈生气了,我做了什么?
就袮们这个物种而言,问题不在何时把性引介给袮们的孩子,而在何时不再要求孩子否定他们生而为有性的生命。在孩子十二到十七岁时,袮们大部分就放弃了这种有害的斗争,等于说(当然,袮们不会明说,因为袮们是不说这类事情的):“好吧,现在袮们注意到袮们有性的部分了,注意到这些部分可以做性方面的事了。”
然而到了这个阶段,伤害已经造成。袮们已经用了十年以上的时间,向孩子显示他们身体的那些部分是可耻的。有些孩子从来就没被人告诉过,他们的那些部分叫什么名字。袮们大人竭尽所能发明替代用词--如“屁屁”“腿腿”“妹妹”“弟弟”等等--就是不直指其名:“屌”或“屄”,“阳具”或“阴道”。
由于从小就明白与身体的这些部分有关的一切都是不能说的,必须躲躲藏藏的、否认的,袮们的孩子到达青春期的时候,又怎么不会不知所措呢?他们全无准备。当然,响应起他们最新、最急切的需求时,他们设若不是采取完全不得当的方式,必也显得拙笨得可怜。
这全无必要,我也不认为对袮们的孩子会有任何好处--当他们步入成年,带着一大堆性禁忌和闷葫芦。
在启蒙的社会中,孩子因自然的秉赋而寻得的欢乐,从不会被挫折、责备成“改正”。父母的性--也就是父母生而为有性别的生命--也无需刻意掩藏或回避。赤裸的身体--不论是父母的、孩子的,还是兄弟姊妹的--都被视为完全自然、完全美妙、完全好的--而非任何可羞可耻之物。
性功能也被视为完全自然、完全美妙、完全好的。
在某些社会,父母是当着孩子的面性交的--而还有什么事能让孩子比这更能领会性爱的欢乐与美好呢?因为父母亲时时在以思想和言行铸造“对”与“错”的典范,而孩子则从父母那里,时时捡拾或明显或幽微的讯息。
如前面所说,袮们可能称这样的社会为“异端”或“原始”,然则很明显,在这类社会中,强暴和性骚扰之类的事情,根本是不存在的,而娼妓则被认为不可思议,性禁忌与性功能失调则闻所未闻。
袮们现在的社会,固然不宜推荐这种程度的公开与坦然(除了至为特殊的场合外,这种公开与坦诚一定会遭到文化污蔑),但袮们地球上所谓的现代文明社会,确实已是时候该采取行动来终止对性的压抑与污蔑了--凡是与性有关的一切经验与表白,袮们都往住以之为可羞可耻、罪恶、污秽,而加以压抑。
袮的建议呢?
从孩子最幼小的时候,就不再教导他们有关身体的自然功能是可羞和错误的。不要再向袮们孩子证明性方面的事是需要躲藏的。允许袮们的孩子看到袮们浪漫的一面。让他们看到袮们相拥相抱、触摸与温柔的相抚。让他们看到父母是互爱的,而以身体表示爱意是非常自然而美妙的。(让人吃惊的是,有多少家庭从来没有教过这一课。)
当袮们的孩子开始拥抱他们自己的性感觉、性好奇与性渴望,则想办法让他们这新的经验、这初长成的经验,与内在的喜悦和欢庆之感相连,而非与罪恶和羞耻相连。
看在老天的份上,不要再对小孩藏躲袮们的身体。露营时,在乡村水池中或在后院泳池中裸泳被孩子看到没关系,从卧室到洗澡间,没穿衣服走过,被孩子看到,不要中风,不要再疯狂的把任何让孩子看到袮是有性别的生物的机会都关掉、盖掉、掩藏掉。孩子会以为他们父母是无性的,因为他们父母把自己装成那个样子。孩子于是认为自己也必须无性,因为所有的孩子都模仿父母。(医生会告诉袮,一直到令天,有多少长大了的孩子,都无法接受他们父母真的“做那个事”,而这使他们的孩子--现在已是医院的病人--心中充满愤怒、罪恶感和羞耻感,因为他们自己自然“想做”这个事,而他们搞不清楚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所以,要跟孩子们谈性,跟孩子笑谈,告诉他们,允许他们,提醒他们,并表现给他们看,性是多么值得欢庆的事,性是多么欢天喜地的事。这是袮们可以为孩子做的事情。袮们从他们生下来的第一天就开始做,从袮们给他们的第一个吻、第一次拥抱、第一次触摸,也从袮们父母之间互相的给予与接受。
谢谢。多谢。我为袮对这件事所说的明智之言雀跃不已。但最后还有一个问题。什么是跟孩子讨论、形容,或引介性方面事情的恰当时机呢?
当时机来的时候袮们就会知道。如果袮们真正留心,真正在看、在听,每个孩子都会把那时机表现得明明白白,不会错误。当然,它是逐渐的。它的来到是渐进的。如果袮自己已经清楚,如果袮自己已经做完了袮那做不完的事,那么,对于孩子的性之到来,袮就知道得当的时机。
我们又怎么样走到那一步呢?
能怎么做就怎么做。参加讨论课,请教医生,加入社团,看书,沉思默想,互相发现--最重要的是,再度互相发现袮们是男人或女人,发现、再访、重复、恢复袮们自己的性。为此欢庆,享受它,拥有它。
享有袮们自己欢悦的性,然后袮们才可以允许,并鼓励袮们的孩子享受他们自己的。
再次谢谢袮。现在,放开有关孩子的问题,返回人类的性这个比较大的主题,我不得不再提一个问题。也许这似无礼,甚至躁进,不过,我不能不问这个问题,而让这段对话结束。
好啦,不用道歉,直说就好。
好的。有没有“太多的”性这回事?
没有。当然没有。但确实有“对性有太多需要”这回事。
我建议:
享受一切。
一无所需。
连人也不需要?
连人。尤其是人,需要某人乃是破坏关系最快的办法。
但是我们所有的人都喜欢感到被需要。
那就叫停。换之以喜欢感到不被需要--因为袮给人最大的礼物,就是让他有能力不需要袮--他不为任何事需要袮。
译注
① 原文为violate ProPriety。译为“冲决礼教”是因为想到“礼教吃人”和清末戊戍之君子之一的谭嗣同的名言:“冲决网罗”
九、袮们的教育使世界走向地狱
好啦,我已经准备好谈别的话题了。袮曾答应要谈谈地球上一些范围较大的话题,而自从袮开始讨论美国生活之后,我一直想请袮在这方面说得更多一些。
对,不错。我要在第二部中,谈一些袮们星球上范围较大的一些议题。而袮们最大的议题,莫过于对后代的教育。
这方面我们做得不好,是吗?袮提这个议题,我想是这个意思……
当然,一切都是相对的。相对于袮们说袮们想要做的--嗯,不,袮们做得不好。
我在此所说的一切,直到现在我讨论的一切,都必须放在这个架构中来了解。我并不是在做“对”“错”或“好”“坏”的审判,我只是就袮们所说袮们想要做的,来说明袮们的效果。
我了解。
我知道袮们会说袮们了解,但不久--甚至就在本讨论未完之前--袮们就会指控我在做审判。
我永远不会这样指控袮。我知道得很清楚。
“知道得很清楚”并未阻止袮们在过去称我为“审判者”。
我不会这样称呼袮的!
等着瞧。
现在袮想要谈教育。
是。我观察到袮们大部分人误解了教育的意义、目的和功用,还不用说如何是施行教育的最好程序。
这话很重,袮可以让我更了解些吗?
大部分的人类认定教育的意义、目的和功用是传授知识。教育某人就是给某人知识--一般说来,又是某一家、某一族、某一部落、某一社会、国家和世界,所累积的知识。
然则教育跟知识没有多大关系。
哦?袮是在愚弄我!
当然!
那么,教育跟什么有关?
智慧。
智慧。
是。
好吧,我投降。不同在哪里?
智慧是知识的展用。
所以我们不应试图给我们后代知识,而应试图给后代智慧。
最首要的是,不要“试图”去做任何事,只是去做。其次,不要为智慧而忽视知识,这会致命。反过来说,也不要为知识而忽视智慧。这也会致命。那会杀了教育。在袮们的星球上,就正在杀它。
我们为了教育忽视了智慧?
在大部分的情况下,是的。
我们怎么做的?
袮们教袮们的孩子去想什么,而不是如何去想。
请解释一下。
当然。当袮们给孩子知识时,袮们是在告诉他们去想什么。这是说,袮们在告诉他们该去想什么,告诉他们袮们想要他们了解的是真的。
当袮们给孩子智慧时,袮并不告诉他们去知道什么,成什么是真的,而宁是如何自求真理!自寻真相。
但如果没有知识,便不可能有智慧。
我同意。这乃是我为什么说,不应为智慧忽视知识。每一代都必须对下一代传授某些知识。这显然不过。但要尽可能的少。越少越好。
让孩子自己去发掘。要知道:知识会失去,智慧永远不忘。
所以我们的学校应该教得越少越好?
袮们的学校应把重点调转。现在的焦点大量放在知识上,对智慧的注意则少之又少。对许多父母而言,批判性的思考、解决问题和逻辑之类的课程?都会让他们感到威胁。他们想把这类课程取消。如果他们想要保护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们也真的应把这类课程取消。因为,如果允许孩子去发展批判性思考,他们很可能会鄙弃父母的道德观、标准,和整个生活方式。
为了保护袮们的生活方式,袮们构筑了一套教育体制,基础是发展孩子的记忆,而不是能力。袮们教孩子记得事实与虚构的东西--这是每个社会都为自己筑构的东西--而不是给他们能力去发掘和创造他们自己的真相与真理。
有许多人--以为知道孩子需要受什么教育--这些人对任何发展孩子能力与技巧的课程,而非记忆的课程--都嗤之以鼻。然则袮们对孩子所做的教育,却使袮们的世界走向无知,而非离开无知。
我们的教育不教虚构的东西,我们传授事实。
现在袮是在对袮自己说谎,正像袮在对袮们的孩子说谎一样。
我们对孩子说谎?
当然。把任何历史书拿来看看就知道。袮们的历史是想要孩子从某一个特定角度来看世界的人写的。任何人如果想要把历史的记载包括更广泛的事实,就被嗤笑,被称为“修正主义”。袮们不愿把袮们过去的真相告诉孩子,免得他们看到袮们真正是什么样子。
袮们的历史是从袮们可称之为盎格鲁·萨克逊新教白种男人的观点写出来的。当女人或黑人,或其它少数人种说:“喂,等等,事情不是这样的。袮们遗漏了很大一部分。”袮们就会咬牙跺脚,叫这些“修正主义者”住嘴,不要企图更改袮们的教科书。袮们不要袮们的后代知道真正发生的是什么事情。袮们要他们知道袮们的借口,知道从袮们的观点看起来是什么样子。要我举个例子吗?
请。
在美国,袮们并不教孩子清楚知道,这个国家是如何下定决心在日本的两个城市丢下原子弹、屠杀和伤害了数以万计的人。袮们只告诉孩子袮们所看到的事实--和袮们想要叫他们看到的事实。
如果有人想从另外一个观点--这次,是从日本人的观点--来平衡袮们的观点,袮们就大吼大叫,暴跳如雷,要求学校连想都不要想在这么重要事情的历史回顾上,提出那种资料。因此,袮们教的根本不是历史,而是政治。
历史本应对真正发生的事,做充分而精确的记载。政治却从来就不关乎真正发生的事。政治总是关于所发生的事的某某人的观点。
历史揭示事实,政治则将之正当化;历史揭发、说明一切,政治则掩盖,只说一面之词。
政客厌恨照实书写的历史,而照实书写的历史,也不会那么讲政客的好话。
然则袮们穿的仍是国王的新衣,因为袮们的孩子终究会把袮们看透。那些学习过批判思考的孩子们,看到袮们的历史,会说:“天哪,我父母和那些长辈怎么会这么欺骗他们自己!”这让袮们不能忍受,所以袮们把他们轰出去。袮们不要袮们的孩子知道最基本的事实。袮们要他们把袮们教的照单全收。
我认为袮这里有些夸张。我认为袮有些言过其实。
真的?袮们社会中的大部分人,甚至连人生的大部分基本事实也不想让孩子知道。学校如果教教孩子身体的功能如何,袮们都会抓狂。现在,袮们就认为不应该告诉孩子艾滋病是怎么传染的,或怎么不让它传染。当然,袮们从某一个特定的观点告诉他们如何避免艾滋病,这当然对。不过,如果只是告诉他们事实,让他们自己去做决定--这,打死袮袮也不肯。
这些事情孩子们还没有准备好自己去做决定。他们必须有适当的指导。
袮有没有看看袮们世界最近的样子?
怎么样?
这就是袮们过去指导孩子的后果。
不是。是我们误导他们的后果。如果说世界今天腐败了--在许多地方确实是--那不是由于我们试图教导孩子们古老的价值观,而是由于我们任许他们被授以所有这“新鬼把戏”!
袮真的以为如此?
袮对得要死!我真的相信!如果我们只教孩子三R①,而不喂他们那什么捞什子“批判思考”的垃圾,我们今天会好过得多。如果我们在学校和家庭里,把那什么”性教育”铲除,我们就不至于看到青少年生孩子,十七岁的单身妈妈申请社会福利金,全世界抓狂了。
如果我们坚持年轻人按照我们的道德标准生活,而不是放任他们自己搞自己的,我们就不至于把我们曾经强盛活泼的国家,弄到于今这可怜可悲的地步。
还有一件事:不要站在那里告诉我,我们应该如何突然明白我们在长崎与广岛所做的事是“错”的。凭着神的名字发誓,是我们结束了战争。我们为两边都挽救了上千上万的人的性命。这是战争的代价。没有人喜欢下这个决定,但不得不。
我知道。
是!袮知道。袮就像所有那些小左派自由主义共产党员一样。袮要求我们修正历史,好得很。袮要求我们修正生存方式。然后,袮们这些自由主义者就终于可以得逞,接收世界;创造袮们腐败的社会;重新分配财富;说什么把权力还给人民等等鬼把戏。但这样却不可能让我们有任何进展。我们所需要的是重返旧日,重拾我们老祖宗的价值观。这才是我们需要的!
讲完了吗?
对,完了。讲得怎么样?
满不错的。其实是相当好。
嗯,当袮守着收音机守了好些年,这种话说起来就很顺口。
袮们星球上的人真这么想吗?
袮可以打赌。我的意思是,不仅美国如此,袮可以换上任何国家的名字,换上任何战争的名字;历史上任何国家所发动的任何攻击性战争。毫无问题,每个人都是认为他自己是对的,每个人都知道错在别人,抛开广岛吧,换上柏林,或换上波斯尼亚。
人人也都知道古老的价值观才能有效。人人都知道世界正走向地狱。不止美国如此。全世界都一样。处处是大声疾呼,要重返古老价值观,重返民族主义--这个星球上处处都是这种呼声。
我知道。
我在这里所做的,只是想把这种感觉、这种关怀、这种忿恨说出来。
袮做得不错。几乎说服了我。
真的?对那些真正这么想的人,袮要说什么呢?
我说,袮们真的相信三十年前、四十年前、五十年前的情况比较好吗?我说,人的记忆力满可怜的。袮们总记得好的,不记得坏的。这是自然的,这是正常的。但不要被骗了。做一些批判性的思考,而不要只是记取别人要袮们思考的东西。
就以我们所举的例子来说,袮们真的以为在广岛丢原子弹是绝对必要的吗?有许多报告都曾提到,在原子弹丢下之前,日本天皇就已经私下向美国表示愿意结束战争了--袮们的历史学家对这些报告又怎么说呢?在丢原子弹的行为中,有多少成份是为了报复日本对珍珠港的偷袭?如果袮们认为在广岛丢原子弹是必要的,那丢第二颗又为什么必要呢?
当然,袮们自己对这事的记载可能都是对的。美国对这一切的观点可能是事情发生的实情。这不是讨论的重点。重点是袮们的教育系统不允许对这些议题做批判性的思考--其实,对许多其它议题都是如此。
袮能不能想象爱荷华州的社会学或历史学老师,如果向班上的同学问这些问题,鼓励学生深入探讨这些问题,并提出他们自己的结论,会怎么样?
这才是重点!袮们不要袮们的年轻人得出他们自己的结论。袮们要他们得到和袮们一样的结论。因此,袮们迫使他们重蹈袮们的结论所导致的错误。
但是那么多人所推崇的古老价值观和我们今日社会的分崩离析又怎么说呢?今天青少年生孩子多得惊人,靠社会福利维生的妈妈和全世界的抓狂又怎么说呢?
袮们的世界是在抓狂。这一点我同意。但袮们的世界之所以抓狂,并不在袮们允许学校所教的课程,世界之所以抓狂,是由于袮们所不允许的课程。
袮们不允许学校教导爱是一切。袮们不允许袮们学校讲述无条件的爱。
鬼啦!我们甚至不允许我们的宗教这么说。
没错。袮们也不允许去教导孩子让他们为自己、为他们的肉体、为他们的人性和他们奇妙的性自我欢庆。袮们也不允许袮们的孩子知道他们是住在肉体中的精神体。袮们也不把袮们的孩子当做进入肉体的精神体来对待。
在公开谈论性、自由讨论性、欢悦解释与体验性的社会中,实际上根木没有性犯罪,不期而生的孩子也非常之少,而且没有“私生儿”或不受欢迎的生育。在高度进化的社会,所有的生育都是受祝福的,所有的母亲、所有的婴儿都受到妥善的照顾。事实上,那样的社会根本没有别的方式。
在那些不以强权与有势者的观点为历史写真的社会中,往日的错误是公开承认的,永不重蹈覆辙的。凡是明显自我破坏的行为,只发生一次就已足够。
在教导批判性思考,如何解决问题与如何生活--而非只记忆--的社会中,即使那些所谓“有正当理由”的行为,也会置于详查之下,他们不会人云亦云的接受任何事情。
实际情况又会是怎么样呢?让我们以二次世界大战为例。一个不只教导记忆往事,而教导如何生活的学校,在接触到广岛事件时又会怎么样呢?
袮们的老师们将会对学生描述事件真正发生的情况。他们会把导致这个事件的所有事实--所有的事实--都包括在内。他们会探求两边的历史学家的观点,明白任何一件事都绝不止一个观点。他们不会要求学生去记忆那些事实,而会向学生挑战。他们会说:“好啦,关于这个事件,所有的数据袮们都已知道了--事件发生前、事件发生后的资料袮们已清楚。凡是我们能够得到的  『知识』,我们都已告诉了袮们。现在,从这些『知识』,袮们得到了什么『智慧』呢?如果是袮们面对当年的问题,袮们会选择丢原子弹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吗?袮们能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吗?”
噢,当然,那容易。任何人都可以由这种途径得到答案--后知之明嘛。每个人都可以站到别人肩膀上说:“要是我,我就不这样做。”
那袮们为什么不这样做?
对不起,请再说一遍!
我说,那袮们为什么不这样做?为什么袮们不站在别人的肩上,从往日学习,而不再做同样的事呢?我告诉袮们为什么。因为,允许袮们的孩子以批判的态度回顾与分析袮们的过去--要求他们以此为他们教育的一部分--等于是冒险要他们不同意袮们的所做所为。
当然,他们终究还是会不同意。袮们只是不允许在教室中有过多的这类思考。所以,他们就走到街上。挥动标语,撕毁征兵通知单,焚烧奶罩和旗帜,做尽所有的事让袮们注意,让袮们看到。袮们的年轻人在对袮们嘶吼:“一定有更好的办法!”然而袮们不肯听。袮们不要听。当然袮们也绝不鼓励他们在学校对袮们所给他们的资料做批判性思考。
“接受就好了!”袮们对他们说。不要想叫我们认错。知道凡是我们做的,都是对的就好了。
这就是袮们在怎么教孩子。这就是袮们所谓的教育。
但是有人说,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世界之所以走入这个死胡同,就是因为这些年轻人和他们自由主义的,疯狂的,神经病的想法。他们把世界送进地狱了,推到毁灭的边缘了。他们摧毁了我们以价值为导向的文化,换以他们“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的道德观,结果眼看着就要毁灭我们的生活方式了。
袮们的年轻人真的在毁灭袮们的生活方式。年轻人一向就在做这种事。袮们的责任是鼓励他们,而不是挫折他们。
毁灭袮们雨林的不是袮们的年轻人。他们是要求袮们停止。破坏臭氧层的不是袮们的年轻人,他们是要求袮们停止。剥削全世界血汗工厂穷人的不是袮们的年轻人,他们要求袮们停止。抽税抽死袮们,把钱用在战争和战争机器上的不是袮们的年轻人,他们要求袮们停止。忽视弱者与被践踏的人,让全世界每天上千的人饿死而明明却有足够的食物喂饱每一个人的,不是袮们的年轻人,他们是要求袮们停止。
参与政治的欺骗与操纵,不是袮们的年轻人,他们要求袮们停止。对自己的肉体感到羞耻、尴尬而性压抑的,不是袮们的年轻人,把这种羞耻、尴尬与压抑传给下一代的,也不是袮们的年轻人,他们要求袮们停止。发明“强权即真理”的价值体系,以暴力来解决问题的,也不是袮们的年轻人,他们要求袮们停止。
不仅要求……他们是在恳求袮们……
可是暴力的是年轻人!年轻人参加帮派,互相残杀!年轻人对任何法令都嗤之以鼻--任何法令!是年轻人把我们逼疯!
当年轻人为想改变这个世界而发出的呼喊与恳求,不能得到响应与理睬,当他们看到他们的主张已经落空--不管怎么样,袮们都会按袮们的意思行事--袮们那并不愚蠢的年轻人就退而求其次。如果他们不能打败袮们,就加入袮们。
袮们的年轻人加入了袮们的行为行列。设若他们暴力,那是因为袮们暴力。设若他们唯物,那是因为袮们唯物。设若他们疯狂,那是因为袮们疯狂。设若他们以操纵的、不负责任的、羞耻的态度运用性,那是因为他们看到袮们这样做。年轻人与成年人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们公开做。
成年人却掩藏他们的所做所为。成年人以为年轻人不会看到。但年轻人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一样东西可以躲得过他们。他们看到成年人的伪善,他们拚命想要改变这种情况。然则在竭尽所能而无济于事以后,他们除了有样学样以外,别无选择。这一点他们是错了,然而从来就没有人教他们别的方法。对他们的长辈所做的事,从来就没有允许过他们做批判性的思考。他们能得到允许的只有记忆。而凡袮记忆的,袮就铭刻在心。
那么,我们该怎样教我们的年轻人呢?
第一,把他们当精神体看待。他们是进入肉体的精神体。对精神体而言,这不是容易之事,不是易于习惯之事。那太拘狭了,太有限了。所以袮们的孩子因突然这般有限而大哭。听听这哭声。了解这哭声。尽袮们所能给孩子“不受限制”的感觉。
其次,要温柔而小心的,将孩子介绍到这个袮们所创造的世界。袮们要十分小心是在把什么东西置入孩子的记忆库。孩子会记得他们所看到、所经验到的一切。为什么在孩子刚从母胎中生出来的那一刻,就打他的屁股呢?袮们以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的引擎开始发动吗?为什么袮们在孩子生出来几分钟之后,就要把他跟母亲分离呢?--而母体是他此生直到此时唯一知道的生存模式。量身高、称体重、打针,不能等等再做冯?--不能等到新生儿先领会了这给予他生命的母亲所给予他的安全与舒适之后吗?
为什么袮们允许婴儿最先接受的印象是暴力的印象?谁告诉袮们那对孩子是好的?为什么袮们隐藏爱的印象?
为什么袮们要对他们掩藏袮们的肉体,并且不让他们用感到乐趣的方式触摸身体,因之教导他们要对他们的肉体和其功能引以为羞,感到尴尬?对于乐趣,袮们究竟对他们传递什么讯息?对于肉体,袮们教的是什么课?为什么袮们把孩子放进去的学校,是允许并鼓励竞争的,而“乖”和学得“最多”的则得奖,“功课成绩”要分等,按照自己的步子则几乎不被容忍?袮们的孩子从这些事懂得的是什么呢?
为什么袮们不教孩子音乐的韵律、艺术的喜悦、童话的神秘与生命的美妙呢?为什么袮们不把秉赋在孩子天性中的东西开展出来,却要把不自然的东西强加在孩子身上呢?
为什么袮们不允许年轻人去学习逻辑、批判性思考、解决问题的能力与创造力,运用他们自己的直觉和最深的内在知识,却要教他们种种规矩,背诵种种体制和结论--而实际这是袮们的社会早已证明完全不能由之进化却仍旧在用的?
最后一点:教他们概念,而不是资料。
设计新的课程表,以下面三个核心概念为基础:
觉醒(Awareness,觉察)
诚实(Honesty,诚信、正直)
责任(responsibility,义务)
从孩子最小的时候就教他们这些概念。让这些概念从始至终贯彻在课程中。把袮们全部的教育模式,都建立在这些概念上。所有的训诲,都深深扎根在这些概念上。
我不了解其中的意思.
它的意思是,袮们所教导的一切都源出于这些概念。
袮能解释一下吗?我们怎么教三R?
从最初级的“读”本到最复杂的读本,所有的故事、小说和主题讨论,都以这些核心概念为中心。这就是说,它们将是有关觉醒的故事,有关诚实的故事,有关责任的故事。向袮们的孩子介绍、注入、浸润这些概念。
“写”的课程也同样以这些核心概念为中心,当孩子们长到有能力表达他们自己时,也要以跟此核心概念有关的概念相与浸染。
即使“算”术的技巧,也要在此框架之内教导。算术与数学并非抽象的,而是宇宙中活生生的生命最基本的工具。所有的计算技巧都得规划到以这些核心概念和其衍生物为焦点而教育后代。
这些“衍生物”是什么?
借用袮们媒体炒热的用词,就是副产品。袮们整个的教育模式都该建立在这些副产品上,而不是袮们目前课目表上的那些--那些主要都是事实与资料。
比如呢?
好吧,让我们运用一下想象力。对袮的人生来说,哪些概念是重要的?
呃……嗯,我得说……诚实--就如袮刚刚说的。
好,说下去。这是一个核心概念。
呃,嗯……公正(fairness)。对我来说,这是一个重要的概念。
好。还有吗?
善待他人。这是一个。我不知道怎么把它说成一个概念。
说下去。只按照思想的流动就好。
与人和睦。容忍。不伤害他人。视他人与自己平等。我希望我能教孩子这些。
好得很!说下去。
呃……相信自已。这是一个好概念。还有,呃……等等,等等,……来了一个。呃……嗯,对了:行止尊严②。我猜我可以称它为行止尊严。我还是不知道怎么把它说成一个更好的概念,但它跟人怎么样度日,怎么样尊重他人和他人的生活方式有关。
这是个好念头。这所有的都是好念头。袮现在掌握到了。还有许多这类的概念,是袮们的孩子如要进化为完全的人类所必须深深领会的。然则袮们在学校不教这些。这些我们现在在谈的,是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东西,可是袮们在学校不教这些。袮们不教什么是诚实。袮们不教什么是责任。袮们不教什么是觉察他人的感受,什么是尊重别人的生活方式。
袮们说,父母应教这些东西。然而父母只能传授他们自己被传授的。父亲的罪会传给儿子。所以,袮们在家里教导袮们的父母教导袮们的东西。
真的?那错在什么地方?
就像我一再说过的,袮最近有没有看看世界?
袮总是要把我们拉回到这里。袮总是要我们看这个。但这些并不都是我们的错。世界其它地方的事不能都归罪于我们。
这不是归罪的问题,而是选择的问题。如果袮们不为人类所做和正做的选择负责,那谁该为其负责?
好吧,我们不能为所有的负责。
我告诉袮们:除非袮们愿意为所有的负责,否则袮们就不能对它有任何改变。
袮们不能老是说是他们做的,是他们在做,巴不得他们立刻住手!记得华特.凯利(Walt Kelly)的谐角波哥(Pogo)的话吗?
永远不要忘记:“我们遇到敌人了,而他们是我们。”
我们几百年来一直重复同样的错误,我们岂不……
是几千年来,我的孩子。袮们几千年来都在重复同样的错误!人类在最基本的本能方面比洞穴人并没有进化多少。然而每次要改变都会遭到耻笑。每一次要检视袮们的价值观或要改造它们,都会唤起恐惧与愤怒。现在可好,从我而来的观念是要袮们实际上在学校教授高等的概念。好啦,孩子,现在我们真的是如履薄冰了。
不过,在高度进化的社会,这正是他们做的。
但问题是,并非所有的人都同意这些概念和它们的意涵。这乃是为什么我们无法在学校教授这些。如果袮把这些东西加到学校的课程中,家长们就会发疯。他们说袮在教授“价值”,而学校没有空间教授这些。
他们错了!再说一遍:以人类所说他们想要做的事情而言--就是建立一个比较好的世界--他们错了。学校正是教授这些东西的地方。正由于学校可以免受父母成见的影响。袮们已经看到,父母亲因把他们的价值观传给孩子,已经把袮们的星球搞成什么样子。
袮们的星球是一团糟!
袮们不了解文明社会最基本的一些概念。
袮们不知道如何不以暴力来解决冲突。
袮们不知道如何过没有恐惧的生活。
袮们不知道如何不以自利而行事。
袮们不知道如何不设条件而爱。
这些都是基本的--基本的领会,而袮们在十年之后!万年之后,却连充分的领会都不曾开始,更不要说把这领会付诸实行。
有没有办法脱离这一团糟?
有!就在袮们学校!就在袮们对年轻人的教育!袮们的希望在下一代,更下一代!但袮们必须不再把他们泡在过去的方式中。那些方式没用。它们没有把袮们带到袮们想要去的地方。然而,如果袮们不当心,袮们真的会走到袮们冲往的地方!
所以,赶快止步!向后转!坐下来,大家好好想一想。为袮们身为人类最伟大的理想,创造出最恢宏的版本。然后,找出最符合此理想的价值观和概念,在袮们的学校传授。
比如,何不传授这样的课程:
● 领会力
● 和平解决冲突的方式
● 互爱的构成因素
● 人格与自我创造
● 身、心、灵如何运作
● 如何从事创作
● 欢庆自己,尊重他人
● 性爱的欢悦表达
● 公正
● 容忍
● 多样性与相似性
● 合乎道德的经济学
● 富于创造性的意识和心灵能力
● 觉察与觉醒
● 诚实与责任
● 公开与透明
● 科学与精神性
其中有许多我们正在教。我们称之为社会学。
我指的不是一学期两天的课。我指的是这些东西每一种都成为独立的课。我指的是袮们学校的课程表完全更改。我指的是以价值为基础的课程表。袮们现在所教的主要是以事实资料为基础的课程。
我指的是把袮们孩子的注意力集中在对这些核心概念的领会上,把教育的理论结构围绕在这些价值体系上--正如袮们现在建立在事实、资料和统计学上。
在袮们的银河和宇宙中高度进化的社会里(这我们会在第三部更详细的说明),人生观在孩子很小时就开始教导。袮们所谓的“事实”--在他们的社会则甚晚才教,因为他们认为重要性差许多。
在袮们的星球上,袮们创造的社会是让小约翰还没有离开幼儿园就会阅读,却不懂得怎么样不咬他弟弟。小苏珊则越早会用乘法表、会用测验卡、会死背死记越好,可是却不懂得她的肉体没有什么可羞可窘的。
现在,袮们的学校之所以存在,主要是为了提供答案。如果主要是要问问题就好得多。诚实是什么意思?负责是什么意思?或“公正”是什么意思?就这个角度来看,二加二等于四是怎么讲?高度进化的社会鼓励孩子们去为他们自己发现答案和创造答案。
可是……可是,那天下会大乱!
跟袮们现在不天下大乱的情况相比……
好吧,好吧……它们让我们更天下大乱。
我不是建议袮们统统不把袮们所学习到的,和所决定的事务与袮们的后代在学校分享。相反,学校会把长辈所学习到的、所发现的、所决定的和选择的分给年轻人。学生可以因而观察到这些是如何在运作。然而,在学校,袮们把资料当成“那是对的”的东西来给学生,而资料却只能当做资料才对。
往日的数据不应当做现在真理的基础。往日的资料或经验永远只能当做新问题的基础。宝藏永远都应在问题中,而不在答案里。
而问题永远都是一样。对于这往日的数据,袮们同意还是不同意?袮们怎么想?这永远都是关键问题。这永远都是焦点。袮们怎么想?袮们怎么想?袮们怎么想?
孩子们显然会把父母的价值观带到这个问题上来。父母亲在创造孩子的价值体系时,继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学校的注意力和目的,是从教育的最早期直至毕业,都鼓励后代去寻求他们自己的价值体系,学习如何去运用--是了,甚至去怀疑。因为,不让孩子怀疑父母的价值观的父母,不是爱孩子的父母,而是透过孩子爱自己的父母。
我希望--呃,我多么希望有像袮描述的这样的学校!
有几所正在走向这个模式。
有吗?
有。读读一个叫做鲁道夫·斯坦纳(RudolphSteiner)的人所写的东西。研究一下他所推展的华尔道夫学校(The Waldorf School)的教学法。
嗯,当然,我略知这些学校。这是一所营利的学校吗?
这是一所实验学校。
因为袮知道我跟华尔道夫学校熟悉。袮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袮生命里的每一件事都协助了袮,把袮带到此刻。我不是在本书开始之际才跟袮说话。我已经跟袮说了很多年,透过袮所有的相关人、事与经验。
袮是说,华尔道夫学校是最好的?
不是。我是说,就以袮们身为人类想要走向的地方,就以袮们宣称袮们想要做的事,就以袮们说袮们想要成为的人而言,这是一个有效的模式。我说,它是一个例子--我所能举的几个之一,尽管袮们星球上和袮们的社会中这种例子不多--说明教育如何可以把焦点放在“智慧”上,而非仅是“知识”上。
噢,这是一个我非常推崇的模式,华尔道夫学校和其它学校有许多不同。让我举一个例子,那是一个简单的例子,但很能够说明这个学校的不同。
在华尔道夫学校,老师随孩子从一年级教到六年级。这些年,孩子的老师都是同一个,而不是一个一个的换。袮能想象师生之间的关系会多么密切吗?袮能看出其中的价值吗?
老师就像孩子是自己的一样那么了解他们。孩子们对老师也到达一种爱与信赖的程度,是许多传统学校无法梦想的。孩子在六年以后,老师重又返回一年级,从头带领新的孩子走过六年级的课程。一个献身于华尔道夫学校的老师,一生可能只教四五批的孩子。但是对孩子来说,她或他比传统小学的任何教育都更重要。
这种教育模式承认并表明:在这种范型中所分享的人际关系,所分享的爱和密切,要比老师教给孩子的事实资料重要。它像是家庭之外的家庭学校。
不错,那是一个好模式。
还有其它的好模式吗?
有。在袮们星球上,袮们的教育是有一些进步,但是非常慢。即使在公立学校想要开设目地导向的、技艺发展的课,都会遭到抵制。大家以为它有威胁性,或没有功效。他们要求孩子学习事实资料。不过,仍旧有些在上路。然则要做的还很多。
就以袮们说身为人类袮们所要寻求的而言,这还仅是人类经验中可做彻底检讨的领域之一。
不错,我可以想象政治领域也需要做一些改变了。
没错。
译注
① the three R‘s指读、写、算(reading,writing,arithmetic),此是初等教育的基本。
② 原文为walking in dignity,译为“行止尊严”并不很得当,因为大道貌岸然了。也可译为“步态尊严”,但贴切的译法应是:“以尊严的步态、尊严的心走路。”
十、目前的政治只是滔天大谎
我一直在等这个。当袮说第二部将谈论地球大事时,我还没有想到袮会谈论这一些。那么,我们可不可以由我提出一些似乎初级的问题,来开始看看我们人类的政治呢?
没有问题是不值得的。问题就和人一样。
说得好。那么,容我问:以国家自己的既得利益为基础而从事外交,是错的吗?
不是。首先,从我的观点来看,没有什么是“错”的。但我知道袮的意思,所以我会以袮的意思、以袮的用意来说。我用“错”这个字是指,“就以袮们选择要做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而言,那对袮们是无用的”。袮们是“对”是“错”,我一直是以这样的含意,也一直是以这个含意,才有所谓对与错。
那么,以这个含意来说,以既得利益为基础来考量外交政策,并不是错的。错的是袮们装做并非如此。
当然,大部分国家皆是如此。它们为某些原因来采取行动或不采取行动,用的却是另一组借口。
为什么?为什么大部分国家这样做呢?
因为政府知道,如果人们了解了大部分外交政策的真正原因,则人民将不会支持。
各处的政府都是如此。很少有政府不刻意误导人民的。欺骗,是政治的一部分,因为,除非政府能让人民相信它的决策是为人民的利益,很少人会选择被这般统治--有些人则选择根本不被统治。
想让人民相信非常不易,因为大部分人民都把政府的愚蠢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政府为了保有人民的忠心,就不得不说谎。袮们有格言说:“如果袮的谎言够大、够久,就会变成「真理」。”--袮们的政府正是这句话的范本。
掌权的人永远不可让民众知道他们是如何拿到权力的--也永远不可让民众知道,为了继续掌权,他们做了些什么和将要做些什么。
真理(实情)与政治是不能相混的,因为政治是这么一种艺术:为达想要的目的,只说必需说的话,并且只能以恰当的方式说。
并非所有的政治都是坏的,但政治的艺术则是实用的艺术。它非常清楚众人的心理。它明白大部分人是以私利为出发点的。所以,政治乃是掌权的人意图说服袮们,他们的私利就是袮们的私利的办法。
政府都很懂得私利。这乃是何以政府都很会设计“嘉惠民众”的计划。
最开始,政府的功能非常有限。它们的目的只是在“保存与保护”。后来又有人加上了“供养”。当政府不但是人民的保护者,而且变成了人民的供养者时,政府就开始创造社会,而不仅是保存。
但政府不仅是在做人民所要的事而已吗?政府不仅是在提供机制,让人民在社会的层次上自我供给吗?比如,在美国,我们非常重视人性的尊严、个人的自由、机会的均等和孩童的照顾。我们订下了法律,并要求政府提出计划,供给年长者收入,以便他们在过了赚钱的年龄以后,仍有生活的尊严;保证公平就业,所有的人都有居住房屋的机会--即使那些跟我们不一样的人,或那些生活模式我们不同意的人;透过儿童劳动法来保证国内的儿童不致成为国家的奴隶,而凡是有孩子的家庭,都不致过着无基本需求--食、衣、住--的生活。
这些法令很能反映袮们的社会。然而,在供给人民所需时,一定要小心,不要剥夺他们最高的尊严:个人能力、创造力与巧慧的展用。因为这些力量的展用,可以让人觉察到他们自己有能力供养自己。这是一个必须达成的巧妙平衡。袮们人民似乎只知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袮们不是要求政府为人民“做一切”,就是在明天消除政府所有的计昼、政策和法令。
没错。
可是,一个社会如果只把最好的机会给予那拿“对”了凭证(或没拿“错”的凭证)的人,那就会有许多人无法供养他们自己。一个国家的房东不肯把房子租给大家庭,公司不肯晋升女性,正义往往只是地位的产品,预防性的医疗照顾只限于有足够收入者,而许多岐视与不平等仍大量存在时,有许多人不能供养他们自己。
那么,政府必须取人的良心而代之?
不是。政府是人民的良心--明白宣示的良心。透过政府,人民寻求、冀望与决心改善社会的弊端。
说得好。
不过,我还是要说,袮们必须小心,不要闷死在意图保障人民呼吸之权的法律中!
袮们不可能为道德立法。袮们不可能训令平等。
需要的是集体意识的转移,而非集体良心的加强。
行为(一切法令和一切政策)都必须源出于袮们是什么,必须是袮们是谁的真实反映。
我们社会的法令真的反映了我们是谁!它们对人人说:“这就是生活在美国的样子!这就是美国人的样子!”
在最好的情况下,也许如此。但袮们的法律往往是那些有权势的人认为袮们应当是的宣言,实际袮们并不是。
“少数精英”透过法律教诲“无知大众”。
正是。
那又有什么“错”?若说最聪明、最优秀的少数愿意审视社会和全球的问题,提供解决办法,这不也是服务众人吗?
要视这些少数人的动机而定。还要看他们的透明度。一般说来,没有任何办法比让“众人”治理自己更有益于众人。
无政府主义。从来就没有用。
如果袮们一直由政府告诉袮们做什么,袮们就永远不能成长,变为伟大。
我要反驳道:政府--我的意思是指我们为了管理我们自己而选择的法律--是一个社会之是否伟大的反映;伟大的社会通过伟大的法律。
少得很。因为在伟大的社会中,必要的法令非常少。
不过,真正没有法律的社会却是原始的社会,在那样的社会中,“强权即真理”。法律是人铲平游戏场的意图,以便保证真正对的事情,不论强者弱者,可得通行。如果没有我们互相同意的行为法规,我们怎么共存?
我不是在建议不要有行为法规和相互的同意。我建议的是,袮们的法规和同意应建立在对私利的更高理解和更恢宏的定义上。
大部分法令所说的,实际乃是最有权势的人为他们的既得利益所说的。让我们只以一个例子来说明,抽烟。
现在,袮们的法令说,袮们不可以种植和使用某一种叫做大麻的植物,政府告诉袮们说,那对袮们不好。然则同一个政府却告诉袮们说,种植和使用另一种叫做烟草的植物是对的,而这,却并不是因为它对袮们有益(实则政府也说那是有害的),而是由于袮们一向这样做。
头一种植物不合法,第二种植物合法,跟健康没有关系。跟经济却有关系。也就是说,跟权势。
因此,袮们的法律并非反映袮们社会--认为是什么或希望是什么--袮们的法律反映的是:权势何在!
不公平。袮选的是矛盾很明显的例子,但大部分情况并非如此。
相反,大部分都加此。
那么,解决的办法是什么?
法律--也就是限制--尽量少。
第一种植物之所以不合法,表面的理由是为了健康。实情则是,第一种植物并不比香烟和酒更有害于健康,而后面用者却受到法律保障。第一种为什么不被允许?因为如果让它生长,则全世界半数的棉花业者、尼龙和人造丝制造业者、木材业者都会失去生意。
大麻偏偏是袮们星球上最有用、最强、最壮、最耐用的材料。袮们制造不出比它更好的衣料,更结实的绳材,更容易收成的纸浆材料。袮们每年破几百万棵树做成纸浆,好让袮们在报纸上读到全球的森林如何被摧折。大麻却可以供应袮们百万份报,而不用砍一颗树。事实上,大麻可以以十分之一的代价取代许许多多的质材。
这才是关键。如果允许种植这种奇妙的植物--顺便说一声,大麻也有特殊的药效--则有些人会丢钱。这乃是在袮们国家大麻为什么非法!
那售价不贵、对健康有合理照顾的电动汽车,家用大阳能供热、大阳能供电之所以迟迟不大量生产,也是同样理由。
多年来,袮们早就有资力和科技来生产这些东西。可是为什么袮们没有呢?看看如果袮们做了,谁会丢钱,袮们就会找到答案。
这就是袮如此自傲的伟大社会?袮们的“伟大社会”必需拖、必需拽、必需踢、必需吼,才会考虑公共福利。每次有人提公共福利,人人就会大叫“共产党”!在袮们的社会,设若为众人提供福利,却未有某人获得重大利益,都往往会石沉大海。
不仅袮们国家如此,全世界也一样。因此,人类所面临的问题是:私利是否可以被最佳的利益--公利--所取代?设若可以,又如何去做?
在美国,袮们试图透过法律来提供最佳利益--公利。但袮们失败得很惨。袮们的国家是全球最富裕、最强盛的国家,可是婴儿死亡率也名列世界前茅。为什么?因为穷人付不起产前和产后的照顾--而袮们的国家是唯利是图的。我举这个例子只在说明袮们可悲的失败。袮们国家比大部分工业国的婴儿死亡率偏高,应当让袮们忧心才对。可是不然。这大大说明了袮们的社会优先级何在。别的国家供养病患、匮乏者、老年人和残障人士。袮们却供养有钱有势、有地位的人。美国百分之八十五退休的人过着贫穷的生活。这些年长的美国人和大部分低收入户,都以当地医院的急诊室为他们的“家庭医生”,在至为可怕的环境之下寻求医疗,而几乎完全得不到预防性的医疗照顾。
袮可以看出来,没有什么钱可用的人就没有利益可得……,他们已经被用尽了……。
而这就是袮们伟大的社会--
袮把情况说得相当惨。但美国比世界上任何其它国家对非特权阶级与不幸者,都做了更多的事--不论是在美国,还是在世界其它地区。
美国是做了许多,这是明显的事实。但袮知不知道,以美国的生产毛额来算,美国比许多小国家所提供的外援比例都小?重点是,在袮们自庆自贺之前,或许应先看看周遭的世界。因为设若这就是袮们对比较不幸者所能做的事,则袮们全都还有大多该学习的地方。
袮们生活在一个浪费的、颓废的社会中。袮们把样样物品都设计成袮们工程师所说的“有计划的废弃”状态。汽车贵三倍,却只能用三分之一的时间。衣服在穿第十次的时候就散掉。袮们在食品里加化学物,为了使它可以在架子上长久一些,竟至不管这会使袮们寿命短一些。为了一些荒谬的成绩,袮们支持并鼓励对运动明星付出邪门的薪水,可是对老师、教士和那些要救治袮们难而免被疾病残害的研究人员,却到处求钱而不可得。袮们天天在超市、饭店,和家庭丢弃大量食物,其数量足以喂饱半个地球。
然而这些话并不是在告发,而只是观察。而且并不仅美国如此,因为这种让人痛心的态度像瘟疫一样横扫全球。
全球各处非特权阶级为了活下去,都必须乞求与俭省,而那些掌权的少数,保护并增加大笔的现钞,睡着丝棉被,早晨起来在浴室扭转黄金打造的水龙头。只剩下皮包骨的小孩死在哀号的妈妈悲怀中之际,他们国家的“领袖”却在从事腐败的政治,使得捐赠的食物无法到达饥民的手上。
似乎没有一个人有权力来改变这些境况,然则实情是,权力不是问题所在。没有人似乎有意愿。而只要没有人把他人的苦难看做是自己的,这情况就会一直继续下去!
嗯--我们为什么不呢?我们怎么可能日日看着这些暴行,却允许它们继续下去呢?
因为袮们不在乎,这是因为袮们缺乏关怀。整个的星球面临着意识上的危机,袮们必须决定袮们到底是不是互相关怀。
这似乎是一个让人痛心的问题。为什么我们不能爱我们的家人呢?
袮们爱自己的家人。只是袮们“家人”的范围太有限。袮们不认为自己是人类家庭的一份子,因此人类家庭的问题就不是袮们的问题。
地球上的人要如何才能改变他们的世界观呢?
这要看袮们想要变成什么样。
我们如何才能消除更多的痛苦?
靠消除袮们之间一切的分别与岐视,靠建立一个新的世界观,靠把这些世界观维持在一个新观念的架构之内。
什么新观念?
和袮们现在的世界观相去甚远。
目前,袮们把世界--我是指地球政治学上的--视为许多国家的集合,每个国家各自分离、独立、行施主权。
各自独立的国家之内政问题,大部分不被认为是整个群体的问题--除非它们影响到了整个群体(或群体中最有权势的份子)。
整个群体对个别国家的状况与问题之反应,是以较大的群体的既得利益为基础。如果这较大群体中,没有一个份子有所损失,则个别国家的状况虽下地狱,也没有一个人多么在乎.
每年可以有上万的人饿死,上万的人死于内战,暴君可以蹂躏村野,独裁者及其军队可以奸淫杀掠,专制政权可以剥夺人民最基本的生存权--而世界的其余部分则可以视若无睹。而袮们说,那是“内政问题”。
但是,当袮们的利益受到威胁,当袮们的投资、袮们的安全、袮们的生活品质受到威胁,袮们就发动全国力量,甚至试着鼓动全球力量,冲到那天使都不敢涉足的地方。
这时袮们就撒下滔天大谎--说袮们是为了人道而行动,是为了帮助世界上被压迫的民族,而实情是,袮们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
这种实情的证据是,凡袮们没有利益之处,袮们就不关怀。
世界上的政治运作都以私利为基础。有什么新鲜?
如果袮们想改变袮们的世界,就必须有些新鲜的东西。袮们必须把别人的利益视为自己的利益。而这只有在袮们改变袮们全球的现况,并依之管理袮们自己才有可能。
袮是在说全球一个政府?
对。
十一、全球军费每分钟一百万美元
袮曾答应要在第二部中谈一谈地球上所面临的重大政治议题(这与第一部中基本上谈个人议题有别),不过我没想到袮会谈到这个问题!
现在已是时候了,世界不能再自欺,要觉醒过来,认清人类唯一的问题是缺乏爱。
爱能产生宽容,宽容能产生和平。不宽容制造战争,并对不可忍受的状况漠然视之。
爱,不可能漠然。它不知道如何能够漠然。
通往爱与对全人类的关怀,最快的途径是把所有的人类视为袮的家人。
把所有的人类视为家人最快的途径,是不再分别彼此。目前组成袮们世界的各个国家必须合而为一。
我们有联合国。
这既无力又无能。这个组织若想能够运作,就必须彻底重新结构。这并非不可能,但或许很困难、很麻烦。
好吧。那,袮有什么建议?
我没有“建议”,我只提供观察。在我们的对话中,袮告诉我袮们的新选择是什么,而我则提供可行途径方面的观察。就目前袮们星球上各民族与国家之间的关系而言,什么是袮们现在的选择呢?
我要借用袮的话。如果是我,我就会为我们选择“走向对全人类的爱与关怀的地方”。
设若选择如此,则我的观察认为,应形成一个新的世界政治社团,每个国家就世界事务有同等发言权,对世界资源有平等比例的分享。
永远行不通。那“有”的永远不会把他们的主权、财富与资源给那“没有”的。而且,纯为了顶嘴,我想请问:为什么他们要?
因为这符合他们的最佳利益。
他们会看不出来,而我也不确定能看得出来。
如果袮们每年能在全国的经济中加几十亿美元--用在给饥饿的人吃,给需要的人穿,给贫穷的人住,给年长者安全,提供更好的健康医疗,达成所有的人的尊严生活水准--这不符合袮们国家的最佳利益吗?
好吧。在美国,有一些人会说,这是叫有钱人和中产纳税人付费来帮助穷人。而同时,这个国家却继续走向地狱,罪犯横行全国,通货膨胀夺走人民的储蓄,失业率比天高,政府越来越肥,而学校则分发保险套。
袮好像在说脱口秀。
嗯,这其实真的是许多美国人所忧心的。
那他们就太短视。难道袮们看不出--一年几十亿,也就是每个月数千万,每个星期几百万,每天没听过的大笔钱投入袮们的体制中--如果袮们能用这些钱来给饥饿的人吃,给需要的人穿,给贫穷的人住,给年老者安全,给所有的人健康照顾和尊严……,则犯罪的原因就永远不存在。袮们难道看不出,由于这些钱投入袮们的经济中,新的工作机会会如雨后春笋?而袮们的政府可以缩减,因为它能够做的事会变少?
我认为其中有些的确会发生--但我无法想象政府会变小--而且这几十亿的钱又从哪里来呢?由袮的新政府来课税吗?从那些“由工作而获得”的人那里取来,给那些“不能靠自己的脚来站立”而向人求取的人吗?
这可是袮真正的看法?
不是,但这是许多人的看法,而我希望能公平的把他们的看法表达出来。
好吧,稍后我会再谈这一点。目前我不想离题,但我稍后会回过头来再说。
这很好。
袮刚才问:这新的钱从哪里来。好,它们不是来自新的世界社区新课征的税(不过,社区的成员--也就是个体公民--在开明的新政府之下,会想要捐赠收入的百分之十来供应整体社会的所需)。这钱也不是来自任何地方政府的税捐。事实上,地方政府一定还可以减税。
所有的这些--所有的这些益处--都可以仅是从重建袮们的世界观而获得,从重铸袮们的世界政治结构而得。
怎么得?
从节省袮们的防御系统和攻击系统而得。
噢,我懂了!袮要我们结束军事!
不仅是袮们。是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也并非结束,只是减少--大幅减少。社会秩序是袮们唯一需要维持的。袮们可以加强地方警力--这是袮们说要做,却每年在预算案提出时,喊着袮们做不到的--同时又可以大量削减花在战争与备战方面的钱,也就是大量毁灭性的攻防武器的钱。
第一,袮夸张了可以省自这方面的钱。第二,我不认为袮可以说服大家放弃自卫能力。
让我们看看数字。目前(写这一段时是一九九四年三月二十五日)全世界各政府每年花费一兆美元在军事用途上。也就是全世界每一分钟有一百万美元。
花钱最多的各国,可以把大部分的钱改用在我们前面所提的急需事务上,因此,富有的大国将会看到这符合它们的最佳利益--只要它们认为这是可以做的。但富有的大国无法想象自己可以不具防卫力,因为它们害怕那些嫉妒它们的国家会侵略、攻击它们,想要它们所拥有的东西。
有两条途径可以消除这种威胁。
1、跟全世界所有的人共同充分分享全部的财富与资源,使得没有一个人想要别人所拥有的,而人人都生活于尊严中,远离恐惧。
2、创造出一个体制,消除不同,消除战争的需求--甚至连战争的可能性都消除。
世人恐怕永远做不到这一点。
他们已经在做了。
已经在做?
对。这伟大的实验正以这种政治秩序的方式在地球上进行。这实验称之为美利坚合众国。
可是袮曾说我们失败得很惨。
对。距离成功还差很远。(我说过,这件事--以及使它尚未能实现的原因--稍后再谈)不过,这仍是在进行中最好的实验。
就像丘吉尔所说:“民主是最坏的制度--除了其它的制度以外。”
袮们的国家是第一个把各州组成一个宽松的邦联(Confederation①),并成功的结合成密切群体的国家,每一州都服从邦联中央政府。
一开始,没有一州想要这样做,每一州都极力反抗,害怕失去各自的伟大,宣称这样的联合不符合其最佳利益。
了解一下当时各州在做什么,具有启发作用。
虽然它们都加入了一个宽松的邦联,却没有真正的美国政府,因此,没有力量执行各州都同意了的邦联条款(the Articles of confederation)。
各州都自行处理外交事务,有几州跟法国、酉班牙、英格兰和别的国家缔结商务和其它事务的协议。各州也相互贸易,而虽然邦联条款禁止,有些州仍旧把其它州运来的货物课税--就如舶来品一样!商人为了买卖,不得不付税,因为没有中央政府--尽管有条文规定禁止各州互相课税。
各州也互相发动战争。每州都认为自己的民兵是常备军,有九个州都各有自己的海军,十三州邦联的每一州的官方座右铭都可以说是“别想践踏我”。
有一半以上的州甚至自印钞票。(尽管邦联曾同意这样做是不合法的!)
总之,袮们原来的各州,虽然在邦联条款下结合在一起,实际上却像今天的独立国一般各行其是。
尽管各州都看出它们的邦联协定(诸如赋予国会独有铸币权)不能运作,它们却坚决反对创造和服从一个中央政府,使其得以强制执行这些协议。
然而,慢慢的,一些进步的领袖开始掌权。他们说服百姓让他们知道,创造一个这样的新联邦,所得要大于所失。
商人会省钱,增加利润,因为各州不再互相课税。
各州政府会省钱,会有更多的钱来执行真正帮助人民的计昼,因为资源不必用来互相防备。
人民会更为安全,更有安全感,也会更繁荣富裕,因为互相合作而非互相打斗。
各州不但不会丧失其伟大,而且会变得更为伟大。
而事实上发生的情况也正是如此。
今天,全世界一百六十个国家,如果可以结合为一个世界联邦(UnitedFederation),情况正是一样。这意谓不再有战争。
那该怎么做?大家会有争执。
只要人类仍执着于外在事物,就一定会如此。要真正消除战争以及一切不安和混乱是有一条路,但那是一条精神性的(灵性的)道路。我们此处所寻求的则是一条全球政治的路。
事实上,关键在两者合一。灵性真理必须在实际生活中实践,以改变日常经验。
除非这种改变发生,就一定会有争执。袮说得不错。然则并无需战争。无需屠杀。
加州和奥列冈州为了水权会发生战争吗?马里兰州和维吉尼亚州为了渔业会发生战争吗?威斯康辛和伊利诺呢?俄亥俄和麻萨诺塞呢?
不会。
为什么不会?它们之间不是有许多争执冯?
多年来都是如此,我想。
袮可以打赌。但这些州都自愿同意--这是一种单纯的、自愿的同意--在共同的事务上,共同遵守某些法律和协约,而在各州自己的事务上则有权自订法令。
当州与州因为各自对联邦法的解释不同--或因某一州径自违法--而产生争执,则它们诉诸法庭来解决争端--此种法庭是由各州赋予权威来解决它们的争端的。
设若当前的法律体制不能提供判例或方式,以圆满解决该项诉讼,则当事的各州及其人民,就派代表到中央政府,致力于创制新的法律,使其能圆满解决问题--或至少达成合理的协议。
这就是袮们的联邦运作的情况。一套法律体系,一套法庭体系,由袮们赋予权力以阐释法律,还有一套司法体系--设若必要,由武力做后盾--来强制执行法庭的判决。
虽然无人能说这套体制不需改善,但这套政治合成体却已运作了两百多年!
没有理由怀疑同样的配方不能在国与国之间运作。
设若这么简单,为什么没有试过呢?
有在试。国际联盟②是较早的一次试验。联合国则是最近的。
然而前者失败了,而后者则成效很少--就像美国原先的十三州邦联--各国(尤其是最强大的国家)害怕国际情势的重新结构会让它们得不偿失。
这是因为“有权势的人”对掌权的关怀,大于对改善所有的人的生活品质的关怀。“有”的人知道这样一种世界联邦无可避免的要为那些“没有”的国家生产更多的东西--但是那“有”的国家却认为是要他们付出代价……,而事实上,他们什么也不需放弃。
难道他们的恐惧不合理吗?他们想要抓住奋斗了这么久才得到的东西不合理吗?
第一,把更多的东西给饥渴和无产可住的人,并不必然要富有的人放弃他们的富裕。
如我已经说过的,袮们所要做的,只是把每年1,000,000,000,000美元的军事费用转作人道费用,袮们可以不用多花一毛钱,不用把财富从现有之处转往现无之处就可做到。
当然,那些国际军火贩子可能会有损失,还有那些受军火贩子雇用的人,以及所有那些由世界的冲突意识而发财的人--但袮们的财源可能摆错了位置。如果某些人必须靠世界的纷争才能存活,则正解释了何以袮们的世界那么抗拒可得永久和平的改变。
至于袮问题的第二个部分:想要抓住奋斗了那么久才获得的东西--则设若从外在世界的意识来看,不论就个人而言还是就国家而言,都不是不合理。
什么意识?
如果袮最大的快乐只由外在世界--袮自身之外的物质世界--得来,则不论是个人还是国家,袮都绝不肯为让自己快乐而放弃一点点袮所累积的财富。
那“没有”的,只要仍认为他们的不快乐是起于缺乏物质的东西,他们就也会陷于同样的网罗中。他们会不断的要求袮们所已有的,而袮们则不断的拒绝分给他们。
这乃是为什么我稍早曾说有一条真正消除战争的路--也消除一切不安与缺乏和平的经验。但那是一种精神性的解决法。
推到最后,全球政治上的一切问题,正如每个个人的一切问题,都归结到是精神性的(灵性的)问题。
生命的一切都是精神性的,因此,生命的一切问题都是起于精神--并由精神来解决。
袮们星球上之所以产生战争,是因为某些人拥有某些东西是另一些人所要的。这乃是何以某些人做某些事,而另一些人不要他们做。
所有的冲突都起于错置的欲望。
全世界唯一能够持续的和平是内在的和平。
让每个人都在内在找到和平。当袮在内在找到和平,袮就也可以在外在找到。
这意谓袮不再需要外在世界的东西。“不需要”是大自由。第一,它使袮免于恐惧:恐惧某些东西是袮所没有的,恐惧某些东西是袮会失去的,恐惧设若没有某某东西, 袮会不快乐。第二,“不需要”使袮免于愤怒。愤怒是表现出来的恐惧。当袮无所恐惧,袮就不再因任何事而愤怒。
当袮没有得到袮想得的,袮不会愤怒,因为袮想要某物,并非必需,而是喜好。因之,没有得到,袮也不会恐惧。因此,不会愤怒。
当袮看到某人做袮不要他做的事,袮也不会愤怒,因为袮不需要他做或不做任何事。因之不会愤怒。
当某某人不友善时,袮不会愤怒,因为袮不需要他友善。当某某人不爱,袮不会愤怒,因为袮不需要他爱袮。当某某人残忍、伤人或想要伤害袮,袮不会愤怒,因为袮不需要他们的行为有所不同,因为袮清楚袮不可能受到伤害。
甚至当有人要取袮的性命,袮也不会愤怒,因为袮不惧怕死亡。
当袮不再有恐惧,则任何其它的东西都不会使袮愤怒。
因为,袮内在知道,直觉上知道,一切袮们所创造的都可以再创造,或说--更重要的--那不重要。
当袮找到内在和平,任何人、任何地方、任何事物、条件、状况、处境的在与不在,都不能再是袮心境的创造者,不再是袮生存经验的起因。
这并不意谓袮摒弃肉体的一切事物。全然不是。袮充充分分的体验袮肉体的存在及其一切的欢悦,是袮前所未有的。
然则作对肉体事物的涉入是自愿的,而非不得不的。袮体验肉体的感觉,因为袮选择如此,而非因为袮为了要觉得快乐,或为了要感到有理由悲哀,而不得不如此。
这个单纯的改变--寻求并找到内在的和平--设若人人实行,就可以终止所有的战争,消弭冲突,防止不公,为世界带来长远和平。
不需其它方式,也不可能有其它方式。世界和平是个人的事!
所需要的不是改变环境,而是改变意识。
当我们肚子饿的时候怎么能找到内在和平呢?当我们口渴的时候怎么能心境清凉?寒冷而无处遮蔽风雨时,怎么可能安静?当我们所爱的人正要平白死于非命,我们怎能不愤怒?
袮说的话非常诗意,但诗意可以当饭吃吗?袮这些话对衣索匹亚眼睁睁看着孩子因为连一片面包都没有而饿死的妈妈有用吗?对中美洲为了不要军队劫掠他的村庄,而被子弹穿胸的人有用吗?对在布鲁克林被一群混混强暴八次的女人有用吗?对爱尔兰星期天早上放在教堂的炸弹炸死的一家六口有用吗?
这些事情听来确实让人难过,不过我还是要说:
一切事物中自有其完美。努力去看出其中的完美。这乃是我所说的意识之改变。
不需要任何东西。不欲求任何东西。呈现什么,就选择什么。
去感受袮的感觉。哭袮的哭,笑袮的笑。尊崇袮的真情实况, 然则当一切情感过去,仍旧静静的知道我是神。
换句话说,在最大的悲剧中,仍看出那历程的荣光。即使在袮被子弹穿胸将死之际,即使在被帮派混混强暴之际。
这话听起来是那么不可能做到的。然而当袮移向神的意识,袮就可以做到。
当然,袮并非必须做到。这依袮希望如何体验当刻而定。
在巨大的悲剧中,挑战永远是自静其心,走向灵魂的深处。
当袮对情势不能控制时,袮会自动如此。
袮有没有跟那开车突然冲往桥下的人说过话?跟那曾面对枪口的人说过话?或跟那差点淹死的人?他们住往会告诉袮,时间慢下来了,他们感到一种出奇的安静,完全没有恐惧。
“不要怕,因为我与袮同在。”这诗句,乃是对那面临悲剧的人所说的。在袮最黑暗的时刻,我会是袮们的光,在袮们最沉郁的时刻,我将是袮们的安慰。在袮们最艰困的时刻,我将是袮们的力量。因此,要有信仰!因为我是袮们的牧者,袮们不致匮乏。我将要让袮们躺在绿色的草地上,我将引导袮们到安静的水边。
我要维护袮们的灵魂,以我之名,带袮们走入正途。
即使袮们走过死亡阴影之谷,袮们也不必害怕邪恶,因为我与袮们同在。
我的手杖会安慰袮们。
在袮们敌人的面前,我为袮们预备餐桌。我会用油管抹袮们的头,袮的杯子将是满的。
当然,在袮有生之日,美好与仁慈将会跟随袮,袮将住在我的屋中--和我的心中--直至永远。
译注
①此指美国于一七八 一至一七八九年间的十三州邦联。
②the League of Nations,1920-1946。
十二、爱给予一切,而一无所求
这很棒。袮说的真的很棒。我希望全世界都能做到。我希望全世界都能懂,都能信。
这本书可以对此有所帮助。袮也对此有所帮助。因此,在提升集体意识上,袮扮演了一个角色。提升集体意识是每个人都必须做的。
对。
现在,我们可以转到一个新的主题吗?我认为谈谈这种态度--这种观点是很重要的。而袮原先也曾提过,要好好谈一谈它。
我说的这种态度--是许多人都有的,即是他们认为给穷人已经给得够多了;我们必须停止向富人课税--事实上,这等于是辛勤工作只为了受到惩罚,以便为穷人提供更多的东西。
这些人认为,穷人之所以穷,是因为他们想要穷,许多人根本不想自拔。他们宁可吸政府的奶头,也不愿为自己负起责任。
有许多人认为均富--分享--是社会之恶。他们引证共产主义宣言--各尽所能,各取所需---来证明:透过所有人的努力来维持所有人的基本人性尊严,这种观念是来自魔鬼。
这些人认为“人人为自己”。如果有人说,这种观念冷酷无情,他们又辩论道,机会人人平等。他们说,没有一个人生而处于不利;他们说,如果他们能“做得到”,则人人都能--而设若有人做不到,“那是他们自己活该”。
袮觉得那是一种傲慢的想法,起源于忘恩负义。
对。但袮觉得呢?
在这件事情上我不做审判。它仅是一种想法。对于这一种或任何其它想法,都只有一个问题是重要的,就是持这种想法对袮有益吗?就以袮是谁和袮想要是谁而言,那种想法对袮有益吗?
看看世界。这乃是人类必须自问的。持这种想法,对袮有益吗?
这是我的观察:有些人--真的,整群整群的人--降生到袮们所谓不利的环境。这在客观的事实上是真的。
在非常高的形而上的层面,没有一个人是”不利的”--这也是真的。因为每个灵魂为了完成它想要完成的,都为它自己创造了正是它所要的人、事、物。
一切都是袮们自己选择的。袮们的父母。袮们的出生地。围绕着袮们的“再来”的一切环境。
同样,袮们一生所有的岁月,所有的时辰,袮们都不断的在选择和创造,正是袮们所需要的人、事、物,以带给袮们正是袮们所要的机会,以便让袮们知道袮们真的是谁。
换句话说,就以灵魂所想要完成的而言,没有一个人是“不利”的。比如,灵魂可能希望以一个残障的身躯来工作,或在一个压抑的社会、在巨大的政治或经济压力下来工作,以便制造出它为完成目的所需的环境。
所以,在物质的意义上,我们真的看到有些人面对“不利”的条件,但在形而上的意义上,这些条件却正是恰当而完美的条件。
就事实上来论,这对我们又是什么意义呢?我们应对那些“不利的”人提供帮助吗?或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受完他们的业”。因为事实上,这不正是他们所想要的吗?
这是一个非常好也非常重要的问题。
首先要记得,袮们所思、所言、所为的一切,都只是袮们对自己所做的决定之反映,是袮是谁的一个声明,是一项创造行动,以决定袮想要是谁。我反复的提到这点,因这是袮为在此唯一在做的事,也是期望袮们要做的唯一一件事。袮们的灵魂没有别的事,没有别的议程。袮们在寻求和在体验袮们真正是谁--并创造之。袮们在现在的每一刻都在创新自己。
现在,在这个架构内,当袮遇到一个以袮们的世界相对的用词而言处于不利立场的人,袮第一个问题必须是:在此关系之中我是谁,我选择要是谁?
换句话说,当袮在任何环境中遇到另一个人时,袮所要问的总是:我在此要的是什么?
袮听到了吗?袮的第一个问题总应是:我在这里要的是什么?而非别人在此要的是什么?
在人与人的关系方面,这是我曾听过的最微妙的话。这和我受过的任何教诲也都大相径庭。
我知道。但袮们的关系之所以这么一团糟,正是因为袮们总想猜测别人而非袮自己--真正要什么。然后,袮们必须决定要不要把他们所要的给他们。而袮们的决定则是这样定下的:袮们先看看袮们可以从他们那里要到什么。如果袮们认为不能从他们那里要到什么,那么,原先袮们打算给他们东西的理由就消失了,所以,袮们就很少给他们。反过来说,如果袮们看出可以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那么,袮们的自我求生心态就会涉入,于是袮们就给他们东西。
然后袮们就忿忿然--尤其如果那别人并未如袮们所预期的,给袮们所要的东西。
这是一种“买卖”。袮们靠此维持巧妙的平衡。袮供我所需,我供袮所需。
然则人与人的关系--包括国家与国家、民族与民族、个人与个人的关系--用意完全不是在此。袮们跟任何人、任何处所、任何事物的神圣关系,用意均不在理清他们要什么或需求什么,而在理清袮们自己为了成长,为了做袮们想要做的人,于目前,袮们需求什么或想要什么。
这乃是何以我创造了与其它事物的关系。设若不是为了这个,袮们可能就继续活在真空中、虚空中、那永恒的全有(the Eterflal Allness)中--而袮们本是由此而来。
然则在那全有中,袮们仅是存在(are),而不能体验到身为任何单一事物的  “觉察”,因为在那全有中,没有任何东西是袮们所不是的。
因此,我设计出一个方式,让袮们重新创造并知道在袮们的经验中袮们是谁。为此我提供袮们以下几点:
1、相对性:在这个系统中,袮们可以以跟其它事物有相对关系的事物而存在。
2、遗忘:藉由这个程序,袮们甘愿全然忘却,因之袮们不能知道相对性只是一个把戏,不知道袮们其实本是一切(All of it)。
3、意识:一种存在状态,袮们在其中成长,直至充分觉察(觉醒),然后成为一个真正的、活生生的神。随着袮们把意识伸向新的界限--或应说,伸向无界限--袮们创造并体验袮们自己的真相,扩充并探测此真相,改变并再创造此真相。
在这个范型中,意识是一切。
意识--意识到袮们所真正觉察的--乃是一切真理的基础,因之是一切真正精神性(灵性)的基础。
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袮先使我们忘记我们是谁,以便让我们可以记起我们是谁?
不很正确。是以便袮们可以创造袮们是谁和想要是谁。
这乃是神成为神的行为。这乃是我成为我-藉由袮们!
这乃是一切生命的意义。
藉由袮们,我体验我是谁,我是什么。
若非袮们,我可以知道,却不能体验到。
知道与体验到,是不同的东西。
我会时时都选择体验。
事实上,我真的这样做--藉由袮们。
我们似乎偏离了原来的问题。
好吧,跟神说话就是很难锁定在一个主题上。我是那种滔滔不绝的人。
让我们看看我们能不能回去。
哦,对了--对那些比较不幸的人该怎么办。
首先,确定在跟他们的关系中,袮是谁,袮是什么。
其次,设若袮认定自己是救援、是帮助、是爱、是关怀、是慈悲,则就看看袮怎么样才能把这些束西做得最好。
要注意,这跟别人是什么或做什么无关。
有时候,袮爱别人的最佳方式,袮能给予的最大帮助,是别管他,是让他们因自助而增强能力。
这就像一个宴会,生活是一场大杂烩,袮可以给他们一个大大的自助餐。
记住:袮能给人最大的帮助就是唤醒他们,提醒他们“他们真正是谁”。有许多途径可以这样做。有时是一点小小的帮助,有时是推一把、拉一把……,有时是决定让他们自行其是,循他们自己的途径,走他们自己的路,而不加袮的任何介入或干预(所有的父母都懂得这种选择及其中的苦)。
袮为那些比较不幸的人尽心尽力的机会,是提醒(remind)他们。这乃是说,让他们对自己有新的心(New Mind)。
而袮,对他们也必须有新的心,因为如果袮视他们为不幸者,他们就会是。
耶稣伟大的礼物就在他以每个人真正是谁来看待他们。他拒绝接受表像,他拒绝相信别人自以为是的样子。他永远都有更高的想法,他永远都邀请别人采用这种想法。
然而别人所做的选择他会尊重。他并不要求别人接受他的更高想法,而仅仅是邀请。
他也慈悲为怀--如果别人选择自己为需要帮助的生命,则他也不因他们错误的评估而拒绝他们,却任许他们去爱他们的实相--并慈爱的协助他们扮演出他们所做的选择。
因为耶稣知道,对某些人来说-通往他们是谁的最快途径乃是通过他们不是谁。
他并不管这种途径叫不完美的途径,不责备它。他宁把此途径也视为“完美”--因此协助每个人去做他们想要做的人。
因之,任何向耶稣求助的人,都可以得到帮助。
他不否定任何人,总是小心着使他给予的帮助可以支持那人最充分、最诚挚的欲望。
如果有人真诚的寻求开悟,诚挚的表示了已准备向另一层次移转,他也给他们力量、勇气与智慧去做。他把自己当做例子--也正当如此--鼓励他人,设若他人不能做别的,则信仰他。他说,他不会带他们迷途。
有许多人真的将自己信托给他--而一直到今天,他仍在帮助那些呼求他的名字的人。因为他的灵魂致力于唤醒那些想要在他之中充分觉醒和充分生活的人。
然而,基督也对那并不如此的人慈悲为怀。他因此拒绝自以为是,而也正像他在天上的父一样,从不做审判。
耶稣完美的爱的观念是,先告诉人们,他们可以得到什么样的帮助,而后给予每一个人他们所要的帮助。
他从不拒绝帮助任何人,更不会带着这样的想法去拒绝:“这是袮自找的。袮铺的床,袮自己去睡吧!”
耶稣知道,如果他给人人所要求的帮助,而非仅是他想要给他们的帮助,则他是在他们预备好要接受增强能力的层次为他们增强能力。
这乃是一切大师之路。在过去,在现在,走在袮们星球上的大师们都是如此。
我有点搞迷糊了。什么时候的帮助又会消减能力呢?什么时候它不但不能有助于人的成长,反而有害于人的成长呢?
当袮的帮助造成持续的依赖,而非迅速的独立时。
当袮以慈悲之名让别人开始依靠袮,而非依靠他们自己时。
这不是慈悲,而是渴求。袮有一种权力(能力)渴求症。因为这样的帮助实际上是对能力的牵绊。这种分别是很微妙的,有时候袮甚至不知道袮是在牵绊对方的能力。袮真的以为袮在尽己所能帮助对方……,然而,袮必须小心,不要变成仅仅是在想要使袮自己有价值。因为,袮以什么程度让别人依靠袮,就是在以此程度使自己有权。而当然,这会使袮感到自己有价值。
然则这样的帮助却是引诱弱者的一种春药。
目的是帮助弱者变强,而非让他们更弱。
这是政府的许多贴补计划的大问题,因为这些计昼做的是后者,而非前者。政府的计昼可以只是为了自保。它们的目标可以分分毫毫都在证明它们自己存在的必要--以帮助别人。
设若政府的协助有个限度,则人民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就可得到帮助,却不至于耽溺在接受帮助中,而以之替代自立更生。
政府知道帮助就是掌权。这乃是政府为什么尽可能去帮助更多的人--即使他们不需要帮助--因为政府帮助的人越多,就有越多的人帮助政府。
凡政府所支持的人,便支持政府。
那么,财富的重新分配(均富)就不应当了。共产主义宣言是魔鬼宣言。
当然没有魔鬼。但我知道袮的意思。
“各尽所能,各取所需。”这话背后的观念不是邪恶的,而是美丽的。这只是“袮是袮兄弟的看守者”的另一种说法。这美丽的观念之变为丑恶,是由于执行的方式使然。
分享,必须是一种生活方式,而非由政府所施加的瘾药。分享应当自愿,而非强迫。
但是,我又来了!以最好的情况而言,政府就是人民,而且其计划只是让人民跟许多其它的人分享,使它成为一种“生活方式”。我要说,人民透过他们的政治制度来选择这样做,因为人民看到了--历史也显示了--那些“有”的人不肯跟那些“没有”的人分享。
俄罗斯农民等到地狱冻结了,也等不到俄罗斯贵族把财富分给他们--而贵族的财富通常却是由农民艰苦的工作而来。农民所得到的只是勉强维生的东西,“诱使”他们继续在土地上卖命,而让贵族更富。还说什么依存关系!这是一种“只有袮帮助我,我才帮助袮”的安排,比政府所发明过的任何东西都更剥削、都更污秽!
俄罗斯农民所反抗的就是这种污秽。人民不相信那“有”的会自动自发给予那“没有”的,而一个新的政府就是由人民的此种挫折而产生,这政府保证所有的人都得到同等待遇。
当玛丽·安东妮(Marie Alltoinette)懒洋洋的躺在她宝石底座的镶金浴盆中时,窗下的饥民衣着褴褛、喧腾喊叫,玛丽却慢嚼着葡萄说:“让他们吃蛋糕去!”
这乃是使被践踏者起而反抗的态度。这乃是造成革命的原因,这乃是制造出那所谓的反对党政府的原因。
那取自富人而给予穷人的政府,称之为反对党政府;那任富人剥削穷人而袖手旁观的政府,称之为镇压的(rePressive)政府。
去问问今天的墨西哥农民。据说,整个墨西哥是由二十或三十个家族--那些有钱有势的精英份子--在经营(主要是因为这些人拥有墨西哥),而两千万或三千万的人民却生活在赤贫中。所以,一九九三年至九四年,农民发起了叛变,想要迫使精英份子政府承认帮助人民的义务,提供维持生活最低尊严的需求。精英份子政府和“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是截然不同的。
人民政府岂不是由愤怒的人民缔造出来?因为他们已经绝望于人性的自私!政府的计划岂不就是替那些不止同自愿提供补救的人提供补救?
这岂不是居住法、儿童劳动法的肇因?岂不是支持需养育孩子的母亲的计划之肇因?
社会保险岂不是政府为年长者提供的支持,以便那些家人不能或不愿扶养的人能得一些供应?
若没有政府的管制,则我们就不会愿意去做那些不必去做的事;而我们又厌恶政府的管制。这两者如何协调呢?
据说,在政府强制要求那些肮脏的有钱矿主,清理他们肮脏的矿坑之前,煤矿工人是在可怕的环境之下工作的。为什么业主不主动做呢?因为那会减少他们的利润!而只要能维持利润盈余和成长,他们根本不在乎有多少人死在那不安全的矿坑中。
在政府尚未公布最低工资标准以前,业主给生手工人的薪资是奴隶薪资。那些想要重返“古老的黄金时代”的人说:“那又怎么样?毕竟他们提供了工作机会,不是吗?而冒着危险的又是谁呢?工人吗?不是!是投资者,是业主冒着所有的危险!所以,最大的利润当然应该归他所有!”
业主是靠劳工来赚钱,但是,凡是认为劳工应受到人性尊严待遇的,都被称之为共产党!
凡是有人认为不应因肤色而被否定其居住权的,就被人认为是社会主义者。
凡是有人认为女人不应因为她生错了性别,而被剥夺工作机会或升迁机会的,就被称为激进女性主义者。
而当政府透过人民选出的代表,想要去解决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坚持拒绝自己解决的问题时,这政府就被称做反对党政府!(不是此种政府所帮助的那些人这样说,而是那些拒绝主动提供帮助的人。)
没有任何例子比健康照顾更为明显的。一九九二年,一位美国总统及其夫人认为上千万的人不能得到预防性的健康照顾是说不过去的--而这个想法引起了一场健康照顾方面的大辩论,甚至把医药业和保险业人士也拉进了里面。
但真正的问题不在哪一方面的解决之道比较好,不在政府的计划比较好,还是在私人企业的计划比较好。真正的问题是:为什么私人企业不早提出它们自己的解决办法来?
我可以告诉袮为什么。因为它们没有必要做。没人抱怨。没人申诉。而企业是被利润所驱使的。
利润、利润、利润。
所以,我的论点是:我们要什么,就吼、就叫、就抱怨、就申诉。明摆着的真理是:当私人企业不提供解决时,政府会提供。
我们也可以说,政府违背人民的愿望而行,但只要人民能控制政府!像美国就大致上做到--政府就会继续为社会弊病提供解决之道,因为大多数人并不有权有势,而因之可以立法来让社会给予不愿自动给予之物。
只有那大多数人未能控制的政府,才对不公平现象不予理会或只做少量解决。
所以,问题是:什么样的政府是管得过多的政府?什么样的政府是管得太少的政府?我们又如何、在何处取得平衡?
喔!我还从来没有看过袮这般大发议论呢!从我们第一本书开始到现在,还没有过。
好吧,袮不是说我们要谈谈人类面对的全球性大问题吗?我提出的就是一个大的。
当然,一个很好的大问题。从汤恩比到杰佛逊到马克思,几百年来无不在企图解决它。
好吧,那袮的解决办法又是什么呢?
我们又得退回去说,又得绕一下圈子。
好吧。也许我需要再听一听。
那么,我要先说我没有“解决办法”。这也是因为我不认为这是问题。它只是它本身那个样子,而我无所偏好。我在这里只是描述我所观察到的,人人可以明显看到的。
好吧。袮没有解决办法,袮也没有偏好。那么,袮可以说说袮的观察吗?
我的观察是,这个世界尚未能提出一套可以完全解决问题的政府体制--尽管美国的政府已经算是最为接近的。
重点在,公正与善是道德议题,而非政治议题。
政府是人类想要推行善与确保公正的企图。然则善只能由一个地方诞生,就是人心(heart)。只有一个地方可以把公正的概念蕴含,就是人脑(mind)。只有一个地方可以真正的体验爱,那就是人的灵魂。因为人的灵魂是爱。
现在我们是在绕圈子,因为这些都已说过。不过,这些讨论是好的,所以,我们就说下去。即使反复了两三遍,也没关系。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看看袮们现在要怎么样创造它。
好啊,那我就问一个已经问过了的问题。我们所有的法律岂不是都有想要把道德概念法制化的意图吗?我们的 立法行为不正是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协定吗?
对。在袮们的原始社会中,某些民法--就是规约与规定--是有所需要的。(袮知道,在那些并非原始的社会中,这类的法规是不需要的。所有的生命都自己规范他们自己。)在袮们的社会中,袮们仍旧面临着一些最初级的问题。在街角先停再走吗?买与卖是否要依某些规定?彼此之间的行为是否要有一些限制?
可是,如果每个地方的每个人都遵从爱的法则,即使连那些基本法  禁止杀人、伤害、欺骗,或甚至连闯红灯--都不应需要,也不会需要。
爱的法则即是神的法则。
所需要的是意识的成长,而非政府的成长。
袮是说,我们只要遵守十诫就够了?
没有十诫这么个东西。(第一部曾对此做过完整的讨论。)神的法则是无法则。这是袮们所无法了解的。
没有任何要求。
许多人都不会相信袮最后这句话。
那就请他们读第一部。那本书把这句话做了完整的解释。
这就是袮对这个世界的建议吗?完全的无政府主义?
我什么也没建议,我只提供什么事情能行得通。我告诉袮们观察得到的情况。不。我观察得到的情况不认为无政府--就是没有任何规范、任何法律制度--可以行得通。这样的安排只有在进化了的生物中才行得通,而就我的观察,人类并不是。
在袮们进化到自然的去做自然正确的事以前,某种层次的政府是必要的。
在此之前,袮们设置政府治理自己乃是明智之举。袮前面所说的一段话是无可厚非的。人类在可以自行其是时,往往不会去做“对”的事。
真正的问题不是政府为什么要对人民施加那么多规矩,而是为什么必须如此?
答案在于袮们的分别意识。
就是我们把自己看得各自有分。
对。
但设若我们不是分别的,那我们就是一个。而这是否意谓我们互相有责任?
对。
但这不是削弱我们达成个人的伟大时的能力了吗?设若我对人人都有责任,则共产主义宣言就是对的!“各尽所能,各取所需。”
我已说过,这是一个高贵的观念。但无情的强制执行剥夺了它的高贵性。这乃是共产主义的难题。并非观念有错,而是实行。
有人说这概念必须强制执行,因为这概念违背人的基本天性。
袮说中要点。需要改变的是人的基本天性。这乃是必须着手的地方。
促成袮所说的意识之转移。
对。
但我们又在兜圈子了。群体意识不会使个人的能力减弱吗?
让我们看看。设若这个星球上每个人都得以满足其基本需求--设若大众都能过着有尊严的生活,摆脱仅为求生而做的挣扎--则这不会为全人类打开从事更高的追求之路吗?
设若人人的生存可以获得保证-个体的伟大性真会被压抑吗?
为了个体的荣光,必得牺牲众人的尊严吗?
当人的荣光必须以他人为代价时,那又是什么荣光呢?
在袮们的星球上,我放置了足供所有人之需的资源。怎么可能会每年有上万的人饿死?成千的人无家可归?上百万的人缺乏尊严的生活?
为了结束这种状况而给予的帮助,不是那种削减人之能力的帮助。
设若袮们那些好过的人,为了不要削弱那些饥饿者和无家可归者的能力,而不帮助他们,则袮们那些好过者是伪善者。当别人垂死的时候,那些好过的人没有一个是“好过”的。
一个社会进化到什么程度,是以其如何对待其最小的成员来衡量的。如我已经说过的,挑战在于去寻得帮助人而又不伤害人之平衡点。
袮有什么大方针吗?
整体的大方针是:当有人产生疑问时,问题总是产生在慈悲之心的有无与大小。
可以用如下的方式来测验袮是在帮助人还是在伤害人:袮帮助人的结果,被帮助的人是长大了还是缩小了?是更有能力了还是更没能力了?
有人说,如果袮什么东西都给人,他们就不怎么愿意自己努力去赚取。
为什么他们必须为最简单的尊严努力赚取?那还不够所有的人用吗?为什么还要“努力去赚取”呢?
难道人性尊严不是每个人的生身权利吗?不应当是吗?
除了最低的生活所需以外,如果还想寻求更多--更多的食物、更大的住处、更精美的衣装--则人可以想办法去达成这些目标。但人应为了活下去而奋斗吗?在一个有足够的东西可以供养每个人的星球上?
这乃是人类面对的核心问题。
挑战不在使人人平等,而在给每个人基本尊严生活的最起码保障,以便人人可以有机会去选择什么是他们更想要的。
有些人会说,某些人袮即使给他们机会,他们也不会利用。
这观察是对的。这产生了另一个问题:对那些不利用这些机会的人,袮们曾给过他们一次再一次的机会吗?
没有。
如果我采取这种态度,袮们老早就统统永沦地狱了。
我告诉袮们:在神的世界中,慈悲是没有止境的,爱是永不停息的,忍耐是永不枯竭的。只有在人的世界中,善才是有限的。
在我的世界中,善是无尽的。
即使我们不值得。
袮们永远值得!
即使我们把袮的善丢回袮的脸上?
特别是袮们这样的时候。(“如果有人打袮的右脸,袮就把左脸也让他打。如果有人要袮陪他走一里路,袮就陪他走两里。”)当袮们把我的善丢回到我的脸上(顺便说一声,人类对神已经这样做了上千年了),我明白袮们只是误会。袮们并不知道什么符合袮们的最佳利益。我之所以慈悲,是因为袮们的误会并非出于恶意,而只是无知。
但有些人根本是邪恶的。有些人天生就坏。
谁告诉袮的?
这是我自己的观察。
那么袮就是看不清楚。我曾对袮说过:就以人的世界模式而言,没有一个人做过任何邪恶之事。
用另一个方式说,所有的人在做事的当刻,都在尽力做得好。
任何人的任何行动都依当时在手上的资料而行。
我曾说过--意识是一切。袮所觉察的是什么?袮所知道的是什么?
但是,当别人为了他们自己的目的而攻击我们,伤害我们,甚至屠杀我们时,他们不是在做邪恶的事吗?
我曾经告诉过袮:所有的攻击都是在求救。
没有人真正想要伤害别人。那些伤害别人的人--顺便说一句,包括袮们的政府--也是由于错置的观念,以为那是他们获取某种东西的唯一途径。
我在本书已经提出过更高的解决法的大纲:不要要求任何东西。可以有喜好,但不要有需求。
但这却是一种非常高的生存状态,那是大师们的境地。
就全球政治而言,为什么不共同去缔造一个世界,去满足每个人最基本的需求呢?
我们正在做--试着做。
在人类史已经走过几千几万年后,袮们能说的只是这样吗?
事实是,袮们几乎完全没有进化。袮们仍旧在那“人人为己”的心态中打滚。
袮们剥削地球,劫掠她的资源,剥削人民,有系统的剥夺那些不同意袮们这些行为的人的权利,称他们为“激进派”。
袮们做这些事,全出于自私,因为袮们发展出一种用别的办法无法维持的生活方式。
袮们必须年年砍伐千万英亩的树林,不然就没报纸可看。袮们必须破坏许多英里的臭氧层,不然就没有发胶。袮们必须把河川污染到不可恢复的地步,不然袮们就不能让袮们的工商业更大、更好、更多。袮们必须剥削袮们之中最小的人--生活条件最差、受教育最少、最没有觉察力的--不然袮们就无法过着旷古未闻的--也没必要的--顶尖侈奢生活。而且,袮们必须否认自己在做这种事情,否则袮们就无法与自己相处。
袮们无法在心中找到“单纯生活,以便他人可活”。这句汽车保险杆贴纸的智慧,对袮们来说是太单纯了。它对袮们要求得太多,要袮们给予得太多。毕竟,袮们工作得那么辛苦,才得到袮们所得到的东西。袮们什么也不能放弃!而设若其它的人类--还不用说袮们自己孩子的孩子--必须为此受苦,去他的,谁管他,是不?袮们自己为了生存必须去做的,别人也可以做!是不?毕竟,人人为自己,是不?
有没有任何途径可以脱出这一团糟?
有。我还要再说一遍吗?意识转移。
袮无法透过政府的行动或政治方法来解决摧残着人类的问题。袮们这样试已经试了好几千年了。
这个改变必须、也只有在人心中才能做到。
袮能把这个改变用一句话说出来吗?
我已经这样说过好几次了。
袮们必须不再把神视为与袮们有所分别,不再把袮们各自视为有所分别。
唯一的解决之途乃是那最终的真相:宇宙中没有任何东西是跟任何东西分别的。一切事物都跟一切生命相连、相依、互动、交织,而这种情况又是内具的、不可改变的。
一切的政府,一切的政策,都必须以此真相为基础。所有的法律规章都必须以此为根本。
这乃是袮们人类的未来希望,是袮们星球的唯一希望。
袮在本书第一部所说的爱的法则,又怎么说呢?
爱给予一切,而一无所求。
我们怎么可能一无所求?
如果袮们人类每个人都给予一切,袮们怎么会有所求呢?袮们之有求任何东西,是因为有人不给。不要再不给了!
除非我们每个人都同时这样做,否则这个办法是不易生效的。
没错。袮们现在所需要的是一种全球意识。
然而,全球意识怎么产生呢?必得有某个人开始。
这是袮的机会。
袮可以是这新意识的源头。
袮可以是那灵感之源。
事实上,袮必须是。
我必须?
不然要谁?
十三、如果不能成为礼物,就不要进入那人的生活中
我怎么开始?
做世界的光,不伤害世界。只寻求建设,不求破坏。带领我的民众回家。
怎么做?
以袮光辉的榜样。只寻求神性。只说真话。只以爱来行事。
现在就实行爱的法则,并永远实行。给予一切,一无所求。避免流俗。不要接受那不可接受的。
去教导所有那些想要认知我的人。
使袮生命的每一刻都是爱的流溢。
将袮的每一刻都用以思念最高的意念,说最高的言词,行最高的行为。在这些中,荣耀袮神圣的本我,因之也荣耀了我。
为袮所触及的一切生灵带来和平,以此为地球带来和平。
以身为和平。
时时刻刻去感受和表达袮跟那一切的神圣连结,跟每一人、每一物、每一处的神圣连结。
拥抱每一个环境,承担每一种错误,分享每一份欢乐,沉思每一种神秘,站在每一个人的立场上,原谅每一次冒犯(包括袮自己的),治疗每一颗心,尊重每一个人的真理(真情实况),尊崇每一个人的神,保障每一个人的权利,保持每个人的尊严,提升每个人的利益,供应每个人的需求,认知每个人的神性,给予每个人最大的礼物,缔造每个人的福祉,在神确实的爱中宣示每个人的未来安全。
为存在于袮内在的最高真理做活生生的、会呼吸的榜样。
在谈到自己时要谦虚,免得有人误会袮的最高真理为吹嘘。
说话要温和,免得有人以为袮只是要引人注意。
说话要敦厚,使所有的人都认识到爱。
公开的说,免得有人认为袮有所隐藏。
要明白的说,以便不致有人误解。
要常常说,以便袮的言词真正传出去。
要带着敬意说,使任何人都不受到屈辱。
要以爱心说,以便每一字句都被人听到。
用每一个音诉说我。
使袮的生命成为礼物。要永远记得,袮是那礼物!
成为每个进入袮生活的人的礼物,成为每个袮进入其生活的人的礼物。要小心,如果袮不能成为礼物,就不要进入那人的生活中!
(袮可以永远都是礼物,因为袮永远都是礼物--只是,有时候袮不让自己知道这一点。)
当有人出乎意科的进入袮的生活中,要找寻那人来此所要接受的礼物。
这是多么特殊的说法啊!
难道袮认为一个人到袮这里来是为别的吗?
我告诉袮:每一个到袮这里来的人,都是为了接受袮的礼物。而在这样做的时候,他也把礼物给袮--让袮体验和实现袮是谁的礼物。
当袮明白了这个单纯的真理,当袮懂得了它,袮就明白了一切真理中的最大真理:
我送给袮们的,
没有别的--
只有天使。
十四、永远不要提供削弱他人能力的帮助
我有点搞混了。我们可不可以再回头一下?有些数据似乎有点矛盾。我记得袮说,有时候我们能给人的最佳帮助是不要管他。然而,我觉得袮似乎又是在说,如果袮看到有人需要帮助,永远不要不帮助他。这两种说法似乎有冲突。
让我把袮的想法理清一下。
永远不要提供让人削弱能力的帮助。永远不要坚持提供袮认为对方需要的帮助。让那有需要的人知道袮有什么是可以给予他的--然后聆听什么是他们要的,要弄清楚什么是他们准备好要接受的。
提供对方想要的帮助。对方往往会说,或会用行为表明:他们所要的只是不要有人管他。不论袮认为袮想要给的是什么,在此情况下,不去管他们,都是袮所能提供的最高礼物。
设若此后某时,有另外某种东西是对方想要或欲求的,袮会注意到是否应由袮给予。设若是,就给。
然而不要给予任何削弱对方能力的东西。凡是削弱能力的,就是助长或制造依赖者。
事实上,总是有某种办法,让袮能以加强对方能力的方式帮助对方的。
对那真正寻求袮帮助的人,忽视其苦难不是办法,因为做得太少和做得太多,都会削弱对方的能力。身为更高层的意识,袮不会有意的去忽视兄弟姊妹的真实苦难,说任他们“自作自受”乃是袮能给他们的最高礼物。这种态度是最深重的自是与傲慢。它只是让袮为自己的不闻不问找借口而已。
我要再度向袮们推介耶稣的身教与言教。
因为耶稣告诉过袮们,我将对那些在我右边的人说,来,袮们这些我祝福的孩子,来继承我为袮准备的国度。
因为我饿了,袮们给我吃;我渴了,袮们给我喝;我无家可归,袮们为我找到住所。
我赤裸,袮们给我衣服穿;我病了,袮们来看望我;我在监狱,袮们为我带来安慰。
而他们将对我说:主啊!袮何时饿了我们给袮吃呢?或渴了我们给袮喝呢?什么时候袮无家可归,我们为袮找到住处?或赤裸,我们为袮穿衣服?什么时候我们看到袮病了,或在监狱,而安慰袮呢?
我将回答道:真的,真的!我对袮们说--由于袮们对我的兄弟中最小的这样做,袮们就是对我做了。
这是我的真理,永远为真。
十五、我爱袮,袮知道吗
我爱袮,袮知道吗?
我知道。我也爱袮。
十六、社会大革命 收支透明化
由于我们讨论的是全球性的问题,并回顾本书第一部中所谈过的个人生活问题,我想问问袮关于环境的事。
袮想知道的是什么?
环境真如某些环保份子所说正在被破坏,还是这些人只不过是红了眼睛的激进份子,自由偏左共产党,统统是柏克莱出身的嗑药族?
两者都对。
什--么?
开开玩笑而已。答案是前者,不是后者。
臭氧层真的破洞?雨林真的被大量砍伐?
对。但还不止这些显然的事。袮们还该关怀那些不怎么明显的事。
请说清楚一些。
好吧。比如,袮们星球上的土壤正在迅速减少。袮们正在流失用以培育食物的良土。这是因为土壤需要时间复原,而袮们的农夫没有时间。他们要土地生产、生产再生产。
所以,那古老的轮耕法就被放弃了,或缩短了。为了赶时间,大量化学肥料投到土壤中。然则在这方面和袮们在所有其它的事情上一样,袮们不可能发展出取代大自然母亲的人造物,不可能供给她所能供给的。
结果是,袮们丧失了富于养份的表土,有些地方只剩下几寸。换句话说,袮们在越来越贫瘠的土地上生产得越来越多。没有铁质,没有矿物质,没有袮们依赖土地所供给袮们的物质。
最糟的是,袮们吃的食物里,充斥了因意图要土地及早复原而施加的化学品。短时间内固然不易看出对身体的伤害,长期下来,袮们却终将可悲的发现这些化学成份留在体内,无益健康。
因为快速翻土而造成的耕地土壤流失问题,不是袮们大多数人可以觉察到的,也不是袮们那想找时髦议题的雅痞环保份子的妄想。问问袮们的土壤学家,袮们就会知道很多。这个问题十分严重,而且举世皆然。
而这只是袮们伤害一切生命的给予者母亲大地的例子之一,原因是袮们完全不顾她的需要和自然的秩序。
袮们对袮们的星球极少关怀,唯一的欲求就是满足袮们自己的激情,满足袮们当前的需要(而大部分又是病态痴肥的),解袮们无止境的更大、更好、更多的渴求。但是,做为一个物种,袮们很可以问问,什么样的足够才是足够?
为什么我们不肯听环保人士的话?为什么我们不顾他们的警告?
在这方面,就像袮们星球上所有其它真正重要的事情一样,有一种模式是显而易见的。袮们在世界上发明了一句成语,把这个问题回答得道道地地。那就是“唯利是图”。
当我们搏斗的对象是这般巨大而阴险时,我们如何能抱持可以解决问题的希望呢?
简单。取消金钱!
取消金钱?
对。或者,至少取消它的隐藏性。
我不懂。
大部分人把他们引以为耻的,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加以隐藏。这乃是何以袮们那么多人隐藏袮们的性,何以几乎所有的人都隐藏袮们的钱。这是说,袮们在这些方面不公开。袮们认为自己的钱是私事。问题就出在这里。
如果人人都知道人人的财务状况,则袮们的国家和世界将产生前所未有的大变革。然后,在袮们的人类行为中,就会有公平、公正、诚实和真正的公利。
现在之所以在市场上不可能有公平、公正、诚实或公利,是因为金钱太容易隐藏。袮们可以取了钱,又把它藏起来。聪明的会计师也可以有种种办法把公司的钱“藏”起来,或让它“消失”。
由于钱可以藏起来,任何人想要知道任何别人的钱究竟有多少或怎么用,就无计可施。这使得许多的不公平得以存在和进行--即使我们不说它是双面手法。比加,同一个公司付给相同工作的两个人很不相同的待遇。一个人一年五万七千美元,另一个人却四万二千。这两个人做的事完全相同,功能一样,却只因为其一比其二多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阳具。
哦!
没错。嗯,阳具。
可是,袮不懂。有阳具的比没阳具的有价值。比较灵敏,比较聪明,显然罗,也比较能干。
哼--。我不记得造袮们的时候造成这样。我是说,能力上有那么不一样。
真的。袮真的造了。袮竟然不知道,我很吃惊。这个星球上人人都知道。
我们最好别扯了,免得别人以为我们当真。
袮是说,袮不当真?可是,我们当真啊!这个星球上的人当真!这乃是为什么女人不能当天主教和摩门教的教士、不能在耶路撒冷的哭墙站错边、不能爬到全球五百大企业的顶级主管、不能当客机驾驶员、不能……
好了。我们回到主题。我的意思是:如果金钱的来往不隐藏,而是透明,则差别待遇就会困难得多。如果所有的公司都被迫公布它们给所有员工的薪饷,那全球所有的工作场所会怎么样呢?不是某一类的工作有某一类的薪俸,而是每个人实际上得到多少报酬。
嗯,那“使人相争,从中取利”的事,就会直接被丢到窗外。
对。
“他不知道的事不会伤害他”也对。
对。
“嗯,如果我们能少给她三分之一就能雇到她,何必多给”也对。
对,对。
拍马屁,卑躬屈膝,抢跑道和公司策略等等,也一律丢到窗外。
还有很多很多事情会从工作场所消失,会从世界上消失,而方法只是把金钱的来龙去脉透明化。
想想看。如果袮们确确实实知道每个人有多少钱,每个公司、每个董事真正赚了多少钱,每个个人、每个公司又如何使用金钱,袮认为世界上的事情会有所改变吗?
想想看。袮认为世界上的事要怎么样才能改变?
明摆着的是,如果大家都知道世界上的事在怎么进行,则有百分之九十的事是他们不可能忍受的。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人立刻都知道财富是如何过分的不平均分配,如何获得,又如何用以获取更多的钱,则这个社会不可能允许这些情况的存在。
没有任何方式比把金钱放在公众审视之下更能助长得当的行为。这乃是何以袮们所谓的“阳光法案”那么有助于整清袮们的政治与政府烂污。公听会与公共说明会大大有助于消除二十、三十、四十和五十年代袮们在市政府、学校董事会和政治管辖区及中央政府的黑箱作业。
现在已是时候,把“阳光”带到袮们星球上产品与服务业的报酬上。
袮的建议是什么?
这不是建议,而是激将。我量袮们不敢丢掉袮们所有的钱--所有的纸币、硬币、各国的货币,重新开始。研发一种国际金融制度,使它完全公开,完全透明,立刻可以追纵,完全可以计算。设立一种全球报酬系统(a Woldwide Comnensation Sxstem、WCS),使人民可以因他们提供的服务与产品而得到汇入(Credits),因得到的服务与产品而汇出(Debits)。
一切事物都记在这汇入和汇出的帐上。投资的收入、遗产继承、赌博的赢输、薪俸、小费和退休金统统记在帐上。没有其它可用的货币。而每个人的纪录都可以对任何人公开。
曾有人说过,告诉我那人的银行帐目,我就可以告诉袮他是什么样的人。全球报酬系统就接近这个说法。对于人,大家会比现在知道的多得多。但袮们不仅是互相知道的多得多,而且对样样事情也都知道的多得多。对各公司付出的款,所花的钱,以及它们每项产品的成本和售价也知道得更多。(各公司在各种产品的标价牌上如果写上两种价格--一是成本,一是售价--袮能想象它们会怎么样吗?这会不会把售价位低或什么的?会不会增加竞争?加速公平交易?这样一种设施的后果,袮简直难以想象。)
在这种新的全球报酬系统之下,汇入和汇出都将是立即而全然透明的。也就是说,任何人都可以在任何时候去核查任何人或任何机构与组织的帐目,没有什么东西是秘密的,没有什么东西是“私密”的。
全球报酬系统会从自愿扣除的人士那里每年扣除其百分之十的收入。这系统中将没有所得税,不需填表,不需计算扣除额,无需“逃”税,无需做假帐。由于所有的纪录都是公开的,人人都可以看到谁为了公共福利而提供十分之一的收入,谁没有。这些--愿扣除额就用来维持政府所有的计昼与服务--而政府当然是由人民选出的。
这整个系统都将是非常简单、非常透明的。
这世界将不会允许这样一种东西存在。
当然不会。而袮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样的系统会使任何人都不可能去做他们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可是究竟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我告诉袮为什么。因为目前袮们的社会系统,是建立在“占便宜”、“投机”和“适者生存”的观念上。
当袮们社会的主要目标是所有人的生存,是所有人的平等利益,是为所有人提供美好的生活(所有真正启蒙的社会都是这样),则袮们就不再需要偷偷摸摸私下进行花招,也不再需要可以隐藏的钱。
袮能不能明白,这样一种系统如果实行,袮们许多老式的腐败--还不说小型的不公不义--都会消失?
此处的秘密,此处的关键,在于透明。
噢,好个想法!在我们的金融事务上绝对透明!我一直想找个理由说它为什么“不好”,说它为什么“不行”,却找不出来。
袮当然找不出来,因为袮没有东西可藏。但袮能不能想象世界上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会怎么想,怎么叫喊?他们的每一举、每一动、每一买、每一卖、公司的每一定价、每一薪水谈判、任何方面的每一个决定,都只要看看他们的帐目,任何人就可一目了然,他们会怎磨样?
我告诉袮:没有任何方式比透明化能够更有效的导致公平。
透明化只是真相的另一用词。
认识真相、真相会让袮自由。
政府、公司、有权有势的人知道这一点。这乃是为什么他们绝不允许他们所设计的任何政治的、社会的或经济的体系以真相为基础。
在已启蒙的社会中,没有秘密的存在。每个人都知道每个人有什么,赚多少,在薪俸、税捐和公益上付出多少,每个公司索价多少,买多少,卖多少,利润多少,什么样的利润,总之,一切。
袮知道为什么在启蒙的杜会中可以做得到?因为,在启蒙的社会中,没有  一个人愿意以别人为代价而得到或拥有任何东西。
这真是一种激进的生活方式。
在原始社会中显得激进,没错。在启蒙的社会中,却似乎显然是适中的。
这个“透明化”的概念让我觉得很有意思。有可能把它扩充到金融事务以外去吗?可以把它视为我们人与人的关系之座右铭吗?
倒希望加此。
不过还不是。
没错。还不是。在袮们的星球上,还不是。大部分人仍旧有许多东西需要隐藏。
为什么?是为了什么?
在人与人的关系上--其实,是所有的关系上--是为了怕有所失。是怕损失或不能得到。然而,最好的人际关系--当然,包括最好的浪漫关系--是每个人都知道每样事情。在这样的关系中,透明化不仅是座右铭,而是唯一的言语。这样的关系中,没有秘密存在,没有东西是隐藏的、掩饰的、遮盖的、粉饰的,没有东西是不托出、不说出的。其中没有猜疑,没有把戏,没有捉迷藏,没有避重就轻,没有虚情假意,没有言不由衷。
但是如果人人都知道我们心里所想的一切--
停。这不是说没有内心的秘密,没有个人心理的活动空间。我所说的不是此意。
我所说的只是在袮与人交往时要坦诚,只是当袮在说话时要说真话,当袮知道该说时,就不掩藏真相。这只是不再像袮们人类的许多沟通中那样扯谎、掩饰,用语言或意念的操纵把真相弄成一百零一种假相。
这只是干干净净,是什么说什么,有话直说。这只是保证人人可以获得他对某件事所需要的数据与所知的事项。这只是公正与公开……,总之,这只是透明。
然而,并不是说每个念头,每种私下的恐惧,每一个黑暗的回忆,每一种飘忽的判断、意见或反应,都必须搬到台面上来检查和讨论。那不是透明,那是疯狂。
我们这里所说的是单纯、直接、公开、诚实和完全的沟通。然而即使是这些,也是一种骇人听闻的观念,赏钱者少。
袮可以再说一遍吗?
骇人听闻,赏钱者少。
袮应当去参加轻歌舞剧团。
袮在开玩笑?我真待过。
可是,说真的,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观念。想想看,整个社会建立在透明原则上。但袮确定它会生效吗?
我告诉袮。世界上一半的毛病明天就会烟消云散。世界一半的烦恼,一半的冲突,一半的愤怒,一半的挫折……
噢,没错,一开始会有愤怒和挫折--因为大家终于发现一般人是如何被玩弄,被当做用完即要的货物来利用,被操纵、欺骗--这时,会十分的受挫与愤怒。但是,在六十天之内,“透明化”就会把这些反应大部分清洗、冲走。
让我再度邀请袮们。请考虑考虑。
袮们认为袮们可以过这样的生活吗?不再有秘密?绝对透明?
如果不行,为什么不行?
袮不让别人知道的究竟是什么?
袮对某人说的话有哪些不是真的?
袮不对某人说的话有哪些是真的?
由于节略和政治策略而形成的谎骗,真的把世界带到袮们想要去的地方吗?藉由沉默或秘密行事而对市场、对某一情势,或对某个个人的操纵,真的对我们有益吗?“秘密行事”真的会使我们的政府、公司和个人生活顺畅吗?
如果每个人都可以看到每样事情,又会怎样呢?
有一件事是颇具讽刺性的。袮们没有看出来,袮们第一次跟神相遇时,怕的是什么吗?袮们不明白袮们所怕的是戏已演完、虚招已过、舞技已穷,久来的蒙骗,不论大小都已走入死胡同?
然则好消息是袮们根本无需惧怕。没有人要审判袮们,没有人要说袮们“错”,没有人要把袮们丢入永恒的地狱之火。
(对罗马天主教徒而言,袮们甚至连炼狱也不用去。)
(对摩门教徒而士日,袮们无需永远被困在最低层的天国,而无法升至“最高天国”,也不会被标名为毁灭之子,而永远被贬入暗无人知的界域。)
(对袮们而言……)。
好了。袮们已经知道了。袮们每个人在各自的神学框架中,构筑了神对世人最严厉的惩罚观。我不愿戳破袮们这个假相,因为我知道袮们这些戏码让袮们觉得好玩,不过……,可是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东西。
也许,当袮们在临死之际,免除了对人生全然透明的恐惧时,袮们就可以排除对活着时全然透明的恐惧。
那不是太棒了……
没错,岂不是吗?所以,有让袮们起步的步骤。请回头阅读本书第一部的开端,重读说真话的五个层次。下定决心记得这个步骤,并且实行。求取真相,说真话,天天的生活照实而行。自己身体力行,也对每个袮接触的人这样做。
然后,准备好赤裸。为透明化而站出来。
这让人觉得害怕。真的让人觉得害怕。
先看看袮怕的是什么?
每个人都会离开这个屋子。我怕没有一个人会再喜欢我。
我明白。袮觉得袮必须为了让人喜欢而扯谎。
正确的说,不是扯谎。而是不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记住我原先讲的话。并不是叫袮把所有微细的感觉、意念、观念、恐惧、回忆、忏悔或什么都讲出来。而是要袮只说真话,把自己全然表露出来。在袮最珍爱的人面前,袮的身体不是可以全裸吗?
是。
那么在情绪上又为什么不可以呢?
这比前者困难得多。
我明白。然而,这并不表示不该推荐,因为其报酬是很大的。
嗯,袮确实提出了一些有趣的想法:不要有隐藏的计划,构筑透明的社会,任何时候都对任何人关于任何事说实话。嗯!
好些社会--启蒙的社会--整个都是建立在这几个少数的概念上的。
我却一个都没有见过。
我说的不是袮们这个星球。
噢!
甚至不是袮们的太阳系。
噢!
但是,要想开始体验这样一种新的思想体系会是什么样子,袮们不用离开袮们的星球,甚至不需离开袮们的屋子。从袮自己的屋中开始。从袮自己的家庭开始。如果袮有事业,从袮的公司开始。告诉袮公司里的每个人袮做的是什么,公司做的是什么,花费的是什么,每个工作人员做的又是什么。把他们震出地狱来。我是讲真话。袮会把他们直接从地狱里震脱出来。如果拥有事业的人,人人都这样做,工作就不会对那么多人而言是地狱,因为工作场所会自动变得更为公平、公正,也会有更为适当的报酬。
对袮的顾客明言,袮提供的产品与服务,成本是多少。在袮的标价牌上写上两种价钱:一种是成木,一种是售价。这样,袮还能为袮的索价而自得吗?如果人人都知道了袮的成本与售价的比例,袮还会害怕别人说袮“骗钱”吗?设若有,则对袮的售价做调整,使它回到基本公平的范围内,而不是“能赚多少就赚多少”。
我量袮们不敢。我量袮们不敢。
这需要袮们的思想做完全的改变。袮们必须像关怀自己一样关怀顾客。
真的,袮们可以此时、此地、今天就开始建构这个新社会。选择在袮。袮们可以继续支持旧体制--目前的范型,袮们也可以开辟新蹊径,为世界展现新的道路。
袮们可以是这新的道路。在样样事情上。不仅是在事业上,也不仅是在袮们的人际关系上,也不仅是在政治上或经济上、宗教上,或这个或那个上,而是在一切事情上。
以自身做这新的道路。以自身做这更高的道路。以自身做这最恢宏的道路。于是袮就可以真正说:我是道路,我是生命。跟随我!
如果全世界跟随袮,袮不是会为带它到所至之处而感到高兴吗?
让这成为袮令天的课题。
十七、世界唯一的希望-全球一国
我听到袮的挑战了。我听到了。现在请告诉我这个星球上众人的生活事宜。告诉我国与国该如何相处,使举世“不再有战争”?
国与国之间总是会有冲突,因为冲突仅是个体存在的表征,而且是健康的表征。然而,用暴力的方式来解决冲突,却是非常不成熟的表征。
设若国与国之间都愿避免暴力的解决法,则没有理由不可避免。
大量的死亡以及生灵涂炭,会使人以为足以使人类愿意避免暴力,可是在像袮们这样的原始社会中,情况并非如此。
只要袮们以为能赢得争论,袮们就会争论。只要袮们认为可以赢得战争,袮们就会开战。
所有这些事情的答案在哪里?
我没有答案,我只有--
我知道,我知道!只有观察!
对。我现在观察到我以前观察到的。短期的答案可以是这样:设立一个某些人所谓的全球一国政府,有一个世界法庭来解决争讼(此法庭的裁决须是不可忽视,就如目前的世界法庭一样),并有维持和平的世界武力,以确保不论世界上任何有力量或有影响力的国家不得侵略别的国家。
然而要知道,地球上仍然有暴力。维持和平的武力必须以暴止暴。所以我在本书第一部中说,不能终止暴政,就助长了暴政。有时候,唯一避免战争之途就是战争。有时候,为了确保袮不再继续做某件事,袮就必须做这件袮不要做的事!这明显的矛盾,乃是神圣二分法的一部分--此法是说,为了最终能成某事--以现在的案例而言,是和平--有时必须先非其事。
换句话说,为了得知袮自己是什么,唯一的途径往住是去体验袮不是什么。
明白可见的真相是,在袮们的世界中,权力不能再不合比例的掌握在某一国家手中,而必须掌握在这个星球上各国的结合体手中。只有这样,世界才可能有最终的和平,因为人人确知没有任何暴君--不论他们自己的国家多大、多么强盛--能够或愿意侵犯别国的领土,或别国的自由。
小国也无需再为取得大国的善意而出卖它们的资源,或提供自己的土地做为大国的军事基地。在这新的体制下,小国的安全不再是由拍马屁取得,而是由真正的支持取得。
如果有任何国家被侵犯,一百六十个国家都会起而反对。如果有任何国家受到任何威胁或冒犯,一百六十个国家都会说“不”!
同样,各国也不再遭受经济威胁,不再在被贸易大国勒索下而加入某种行动,不再为了能够接受外援而必须符合某些“纲领”,或为符合人道援助的条件而被谕令以某种方式做某些事。
但是袮们会有人说,这样的全球政府体制会削减各国的独立性与尊严。实情是,这会增加它们--而这正是大国所怕的,因为大国的独立性不是靠法律与正义来保证,而是靠权势。在全球政府体制下,大国不但不再能自动为所欲为,而且各国的权益都必须受到公平的考虑。
大国不再能控制和囤积全球的大量资源,而必须公平与各国分享,使各国都更能易于接受到资源,使世界所有的人都更能平均的获得益处。
一个全球政府将会修平运动场--而这个观念,直探基本人性尊严的核心,乃是对那“有钱”国家的谴责,因为它们要那些“没钱”的国家去追求自己的财富,可是事实上有几个国家却早已掌控了全世界所有的财富。
这种说法似乎在谈财富的重新分配。可是,那些真正想要更多,而且愿意为此工作的人,如果知道他们必须跟那些并不想要辛勤工作的人分享,如何能维系他们的工作热忱呢?
第一点,这不仅是谁要“辛勤”工作而谁不要的问题。这是一种简化说法  (通常是那些“有钱”人的说法)。这个问题往往是机会问题,而非意愿问题。所以,在重铸社会秩序中,真正的、首要的重点在确保每个人及每个国家都有平等的机会。
只要现在掌控大量世界财富与资源的那些人继续紧紧掌控,这一点就无法做到。
没错。我提过墨西哥。我并无意损人“国誉”,但我认为这个国家正是此例。一小撮有钱有势的家族控制了举国的财富与资源,而且已经四十年。所谓的西方民主“选举”只是假戏,因为这些家族数十年来也控制了政党,根本不允许真正的反对者存在。结果呢?有钱人变得更为有钱,穷人更穷。
若有人说工资应从每小时一点七五美元增加到三点一五美元,则有钱人便说,为了经济发展,为了给穷人工作机会,他们已经尽了多少力。然而实际上,唯一获得经济实质发展的是有钱人--那以低廉工资在国内和国外销售产品获取巨大利润的工商业者。
美国的有钱人知道实情就是如此。因而有钱有势的美国人在墨西哥等地设厂,美其名曰这奴隶般的工资对当地农民提供了了不起的工作机会。但工人却在不健康、完全不安全的条件下劳动,而当地政府--也是由少数同样以此牟利的人所掌控--则几乎不加任何规范。在这类的工作场所,健康与安全标准和环境保护实际上是不存在的。
地球没有受到照顾,在地球上生活的这些人也没有受到照顾。这些人住在河边的纸棚中,在河中洗衣,有时也在河中排便,因为他们屋中往往并没有抽水马桶。
这种对大众的恶待所导致的结果是,许许多多人买不起他们自己工作所制造的产品。可是富有的工商业主不在乎。他们可以把产品运往其它国家,因为那里的人可以买得起。
但是我相信这种情况终会自食恶果,而且是毁灭性的恶果。不仅墨西哥如此,凡是人被剥削的地方都是。
只要“有钱人”以提供工作机会之名继续剥削穷人,则内战是不可避免的,国际战争也是不可避免的。
掌控财富与资源已经变得那么制度化,以致连某些心地公正的人,也几乎认为它可以接受了,而把它视为开放的市场经济。
然而,唯有富有的个人和国家所掌握的权势,才能使这公正的幻象得以存在。实情是,对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口和国家而言,这是不公正的,因为这些个人和国家连想要达到那有权有势者所早已达到的地步都不被允许。
前面所提的全球政府会把权势做彻底平衡,使之从资源富裕者转移到资源贫乏者,迫使资源公平分享。
这就是有权势者所惧怕的。
没错。所以,对于世间的动乱,短程的解决办法可以构筑新的社会结构--一个新的、全球性的政府。
袮们之中也曾有一些领袖人物具备足够的洞察力和勇气,来倡导这样一种新世界秩序。乔治.布什就是这样一位领袖。将来的历史会比袮们现在更愿意或更能够承认他的智慧、眼光、慈悲和勇气。苏维埃总统戈尔巴乔夫也是。他是共产国家元首第一位获得诺贝尔和平奖的人,他是一位促使重大政治改革的人,实际上终止了袮们所谓的冷战。袮们的总统卡特也是,他促成了任何人都不曾梦想过的比金与沙达特的协议,在他合任总统之后许久,仍屡次把世界从暴力对抗的边缘拉回来,原因只在他肯定那简单的真理:没有任何人的意见比别人的意见不值得听取,没有一个人比别人更没有尊严。
有趣的是,这些把世界从战争边缘拉回的人,这些勇敢的领导者,这些促使人类大步离开当前政治结构的人,却都只在位一任,就被他们所想要提升的人民弄下台。他们受到举世无可置信的欢迎,却着着实实在自己家乡被摒弃。有人说,人在自己的家乡不受尊敬。就以这些人而言,是因为他们的视野远远超出自己人民千万里之上,后者仅看到有限的、狭隘的利益,所看到的唯有走向这些远大的视野之际所丧失的利益。
因此,每一个敢于站出,敢于要结束有权有势者之压迫的领袖都不受鼓励,都被污蔑。
一直到长程的解决办法上位之后,情况都会如此。长程的解决办法不是政治方面的解决办法。它是唯一真正的解决办法,它是新的觉醒,新的意识--觉醒到万众的一体性--以爱为意识。
追求成功的动机,使人生尽可能丰富的动机,都不应是经济的或物质的报酬。那种动机是错置的。这错置的动机乃是此处所讨论的所有问题之肇因。
当追求伟大的动机不再是经济方面的,当经济上的安全与物质上的基本需求使人人都可获得,动机将不会消失,而是类别不同,它的力量与决心都会增强,缔造出真正的伟大,而不是象现在这种动机所缔造出来的、单薄的、过眼烟云的“伟大”。
但过更好的生活,为子女创造更好的人生,为什么不能算是好的动机呢?
“过更好的生活”是一个得当的动机。为子女创造“更好的人生”是一个好的动机。但问题是,什么是“更好的生活或人生”
袮怎么界定“更好”呢?袮怎么界定“人生”或“生活”呢?
如果袮把“更好”界定为更大、更好及更多的金钱、权势、性和物品(房子、汽车、衣服、CD收藏等等)……,如果袮把“人生”“生活”界定为目前的存在中从生到死之间这段流逝的时段,则袮们就不可能脱离让袮们星球陷于苦难的陷阱。
然而如果袮界定“更好”为更去体会、更去表达袮们最恢宏的存在状态,界定“人生”为永恒的、永远进行的、永不终止的存在历程,袮们就尚可找到自己的路。
“更好的人生”并非由累积财物可以缔造。袮们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个,所有的人都说了解这个,然而袮们的生活、袮们所做的决定(这些决定驱策着袮们的人生),却住往主要是起于“财物”的累积。
袮们为财物而效力,袮们为财物而工作,而当袮们得到某些袮们想要的财物时,袮们就绝不肯放手。
人类最大的动机是获取财物。那些不在乎财物的人,便容易放手。
由于袮们目前追求伟大的动机是在于累积世间所能提供的一切财物,所以全世界都处在各式各样的斗争中。为数众多的人仍在为肉体的生存而挣扎。每一天都充满了焦急,竭尽所能的谋求。人的心里都充满着基本的、求生的问题,能有够吃的粮食吗?有蔽风遮雨处吗?我们能有温饱吗?为数众多的人仍旧天天挂虑着这些事情。每个月,只因缺乏食物,就有数千人饿死。
少数的人得以获取合理的基本生活供应,但仍奋力追求更多--多一点安全感、谦率却得体的住宅、更好的明天。他们辛勤的工作--害怕是否能更“走到前面”一点。他们的心挂虑着急切的、担惊受怕的问题。
最少数的是那已经得到了他们所能要求的一切的人!他们已经得到了另外两种人所想要的任何东西--可是,有趣的是,这一类人里仍有许多要求更多。
他们的心挂虑的是持有他们所获得的一切,并扩充他们的持有物。
在这三类人之外,还有一类。那是为数最少的一类。实际上,为数甚微。
这一类人超脱了对物质的需求。他们关切着精神性的真理,精神性的真相和精神性的体验。
这一类的人视人生为精神性的际遇--灵魂的旅程。他们对人生中所有的事情都以此着眼点来反应。他们把人生中的一切经验都放在这个统型中。他们所努力的是对神的寻求,是本我之实现,是真理之表达。
随着他们的进化,这种努力不再是努力,而是历程。它成为一种自我定义--而非自我发现--的历程,成长而非学习的历程,成为--而非做的①--历程。
寻求、努力、伸展与成功的理由变得完全不同。做任何事情的理由都改变了,随之改变的是做的人。理由变成了历程,而做的人(Doer) 变成了成为的人(be-er)。
以前,终生寻求、努力的理由是为供应世间事物,而现在的理由则是去体验天国的事物。
以前,关切的主要是肉体方面,现在,关切的主要是灵魂方面。
一切都改变了。生活的目的改变了,生活也因之改变。
“追求伟大”的动机改变了。贪求、保护和扩充世间拥有之物的需求也随之消失。
伟大不再以累积之多寡来衡量。世间的资源正确的被视为属于一切世人所有。在一个有足够的资源可以符合所有的人之需求的世界,一切人的基本需求都将会获得满足。
人人都会想要这样做。不必再强求任何人捐不愿捐的税捐。袮们会自愿把收成和财富的百分之十拿出来,去支持那供应收成少者的计昼。不可能再有上千上万的人袖手旁观另外上千上万的人饿死的事--而饿死并非由于缺乏食物,而是由于人类缺乏足够的意愿去缔造一种简单的政治体系,使人人得到食物。
这种道德的污秽--目前在袮们的原始社会中甚为盛行--在袮们改变了追求伟大的动机与定义之后,将永远消失。
袮们的新动机是成为我创造袮们所要成为的--神,自身的血肉赋形。
当袮们选择去成为袮们真正是谁--神的现身--袮们就永远不会再以非神(ungodly)的态度做任何事。袮们也无需再贴这样的汽车保险杆贴纸:
神保佑我
免于被袮的
追随者追随。
译注
① 成为being; 做,doing。
十八、袮们是原始人
让我看看我有没有跟得上。此处所呈现的似乎是一个平等而平静的世界观,全球各国共有一个政府,而所有的人都分享世界的财富。
记住,当袮在谈平等时,我们的意思是机会平等,而非事实平等。
事实上的“平等”是永不可能达成的,而幸亏如此。
为什么?
因为平等就是一样。而世界上最不需要的就是一样。
不是。我在此处所提倡的不是一个机器人世界,人人从中央政府大哥那里分摊到完全一样的东西。
我说的是一个两件事情得以确保的世界:
1 满足基本需求
2 上升的机会
袮们世界的资源是如此丰富,袮们却未能设法做到这两件事。袮们反而让千万人陷于社会经济标尺的最低端,设计了一种世界观,制度化的把他们困在那里。袮们任许每年上万的人仅因缺乏最基本的需求而死。
世界尽管如此庄严华美,袮们却没有找到一条足够庄严华美的路,可以不再有人饿死,更不用说互相屠杀。袮们实实在在是眼看孩子们在袮们面前饿死。袮们实实在在是因为人跟袮们意见不同而杀害他们。
袮们是原始人。
可是我们认为我们是那么的进步。
原始社会的第一个标志就是它认为自己进步。原始意识第一个标志就是它认为自己已经启蒙。
那么,让我们归纳一下。阶梯的第一段是人人可得两种基本的确保,而攀登第一段之途是……
两种转变--其一是袮们政治范型的转变,其二是袮们精神的转变。
走向世界一体的政府,包括一个被赋予大权的世界法学以解决国际争端,包括维持和平的武力,以使袮们选择来治理袮们自己的法律能有力量。
世界政府要包括一个全球国会--地球上每个国家有两个代表--一个人民大会--以人口数为比例分派代表。
这正像美国政府--两院;一院以人口数分派代表,一院各州代表人数平等。
没错。袮们的美国宪法灵感从神而来。
同样的权力平衡应构筑在新世界宪法中。
新世界宪法中也需构筑行政部门、立法部门和司法部门。
每个国家都可以保有维持治安的警力,但各国皆将取消军队--正如袮们现在各州取消陆军与海军,以尊崇袮们国家的治安武力。
各国保留在必要时期召集民兵的权利,就如袮们各州具有合法权力以维持和动用民兵。
也正像袮们各州,全球一百六十个国家,有权以公民投票的方式决定进出合众国(虽然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我想不通的,因为在合众国中,人民比以前更安全、更富裕)。
我要再为我们心思缓慢的人问一句话--怎样的一种全球联邦会?
1 终止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不再以屠杀来解决问题。
2 终止赤贫,不再有人饿死,人民与资源不再被有权有势者所剥削。
3 终止对地球的建制化破坏。
4 不再永无止境的追求更大、更好、更多。
5 让所有的人都有真正平等的机会走向表达自我的最高方式。
6 终止捆绑人民的一切限制和歧视--不论在住宅、工作场所、政治体制,或性关系上皆然。
这新世界秩序是否要求财富的再分配?
它不要求任何东西。它会缔造--自愿自发的--资源的再分配。
比如,对所有的人提供适当的教育。对所有的人提供开放的机会,以运用这种教育于工作场所--以从事带给他们喜悦的职业。
所有的人都受到保证,在任何需要的情况下和任何时刻,都可以得到健康照顾。
对所有的人供应基本生活尊严的需求,因而活下去不再成为问题。
即使他们不做任何事情去赚取?
袮们之认为这些事情必须去赚取,正是袮们之所以认为通往天国之路必须去赚取的原因。然而,袮们不可能去赚取神的恩宠,而且也没有必要,因为袮们已在恩宠中。这是袮们所不能接受的,因为这是袮们所不能给予的。当袮们学会了无条件的给予(这是说,无条件的爱),袮们就会学会无条件的接受。
这个生命被创造为一个载具,藉由它,袮们可以体验到这个。
好好沉缅一下这样的想法:人有基本生存权。即使一事不做,即使毫无贡献。有尊严的活下去,乃是生命的基本权利之一。我给了袮们足够的资源可以保证人人得以如此。袮们所必须做的只是分享。
但是,如果有人只是浪费生命,游手好闲,到处拿“救济金”--用什么方式阻止他们呢?
首先,生命是不是浪费,不是由袮们来审判的。一个人一辈子一事不做,只在那里寻思诗句七十年,最后写出一首十四行诗,而为千万人开启了领会与洞察之门,那是浪费生命吗?一个人终生扯谎、欺骗、耍诡计、伤人害物、操纵人,但有一天因此记起了他真正本性中的某种东西--比如,他花了一生时间所想要记起的东西--因而在最后进化到更高一个层次--这样的生命是“浪费”的吗?
别人的灵魂旅程不是由袮们来审判的。袮们该决定的是袮是谁,而非别人是谁或未能是谁。
所以,如果袮问有人只是浪费生命,游手好闲,到处拿“救济金”,应如何阻止--回答是:不用。
但袮真的认为这会有效吗?袮不认为那些有贡献的人会对那些没贡献的人忿忿不平吗?
如果他们是未曾启蒙的,他们就会。然而那些已经启蒙的人,会以悲悯之心看待那些无贡献者,而不是以愤怒的心境。
悲悯?
对。因为那些贡献者会明白,无贡献者是在坐失最大的机会和最恢宏的荣光:去创造的机会,去体验他们真正是谁的最高观念的荣光。贡献者会知道,他们的懒惰就是对他们足够的惩罚了--这是说,如果需要惩罚的话,而实际上是不需要的。
但是,那些真正在贡献的人不会愤怒于他们辛劳的成果被那些懒惰的人拿去吗?
袮没有用心听。所有的人都被给予最低的生存所需。为了使这件事能够实行,那些拥有较多的人则被给予机会,使他们得以提供收入的百分之十。
至于收入的多寡,则市场可以决定每个人的贡献之价值,正如袮们国家今天的情况。
但这样就还是有“贫”“富”之分了,正如我们今天一样!这不是平等。
但机会平等。每个人都有机会不愁生存而过一个基本的生活。每个人都有平等的机会去获取知识,培养技术,在喜悦场所运用天分。
喜悦场所?
这是那时候的人给“工作场所”的名称。
但不会还有羡慕吗?
羡慕,有。嫉妒,没有。羡慕是一种促使人成长的自然情愫。两岁的小孩因为看到哥哥可以摸到门把而想自己摸到,就是起于这种催促与渴望。这里面没有什么错。羡慕里没有错。它是促动的力量,它是纯粹的渴望,它促使伟大诞生。
嫉妒,却是起于恐惧,使人想让别人拥有得更少。它往往是起源于怨恨。它来自怨恨,导致怨恨。它会杀人。嫉妒可以杀人。凡是曾经处在嫉妒的三角关系中的人,都知道这一点。
嫉妒司杀,羡慕司生。
那羡慕的人会得到种种机会以他们自己的方式成功。没有人在经济上、政治上、社会中被绑住。不因种族、性别或性取向而被绑住。不因生身、阶级或年龄。也不因任何理由。任何理由的歧视均不再能被忍受。
没错,仍旧还有“贫”与“富”,但不再有“饥饿”与“赤贫”。
袮看,动机并没有在生活中消失……,消失的只是绝境。
但谁来保证有够多的贡献者来“负担”无贡献者呢?
人类精神的伟大。
噢?
不同于袮们可悲信念的是,一般人都无法满足于仅足以糊口的程度。再者,当第二种范型转移--精神转移--发生之后,整个追求伟大的动机也将改变。
有什么东西会造成这种转移呢?在两千年的历史中,这种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试以二十亿年的历史--
地球的?为什么现在不成?
因为,从物质生存移转开之后,消除了为求基本安全而求大量成功的需求之后,则除了为求体验壮丽而成为壮丽之外,没有别的理由!
这能成为足够的动机吗?
人类的精神在上升;它不再在真正的机会面前跌倒。灵魂寻求自身的更高经验,而非更低的。凡是体验过真正壮丽的人,即使只有一刻,都明白这一点。
那权势又怎么样呢?在这特别的新秩序中,还是有人有过分的财富与权势。
经济收入将有限制。
噢,老兄,问题就在这里。在我说明为什么这行不通之前,袮要不要说明它为什么行得通?
好。正如收入有最低限,收入也有最高限。首先,几乎人人都会把收入的百分之十交给世界政府。这是我原先说过的百分之十自愿捐。
没错……,古老的“平等税”建议。
在袮们目前的社会中,之所以要用缴税的方式,是因为袮们启蒙的程度,还不足以看出为公益而拿出的自愿捐符合袮们的最佳利益。但是,当我提过的意识转移发生之后,袮们就会看出这种公开的、出于关怀的自由捐献,是明显得当的。
我必须告诉袮一些事情。袮在不在意我在这里打断袮的话,告诉袮一些事情。
不在意,说吧!
这段谈话让我觉得非常奇怪。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跟神可以谈话。而在此谈话中,神会推荐一些政治措施。我是意思是,真的,我要怎么样让人相信神在赞成统一税?
好吧,我明白袮一直把它看成是“税”,但是我了解,是因为把袮们百分之十的财富提供出来的这个观念对袮们是很陌生的。可是,袮为什么觉得我在这方面有我的看法难以置信?
我以为神是没有偏好的,没有意见的,不关心这类事情的。
等等,让我把话说清楚。在我们上一部谈话中--袮称之为第一部--我回答过种种的问题。诸如人与人的关系怎么处理,正当的生活应该如何,甚至连吃什么东西都谈。那跟这个有什么不同?
我不知道。就是好像不同。我是说,袮真的有政治观点?袮是如假包换的共和党员?这本书的底牌是多么惊人啊!神是共和党员!
那袮觉得我应该是民主党员?老天啊!
酷!不是。我觉得袮应该是非政治的。
我是非政治的。我没有任何政治观点。
和比尔.柯林顿很像。
嗯,好得很!袮聪明起来了,我喜欢幽默,袮呢?
我想我没料到神是幽默的或政治的。
或有任何人性的,呃?
好吧,让我把这本书和第一部再度为袮顺一顺。
对于袮们要如何过袮们的一生,我没有偏好。我唯一的愿望是袮们充充分分的体验自己为创造性的生命,以便袮们知道自己真正是谁。
好得很。这我了解--到目前为止,我了解。
我在这里所回答的每一个问题,我在第一部书中所回答的每一个问题,都是以袮们身为创造性的生命,想要去做什么,想要去成为什么,而做的听证与反应。比如,在第一部书中,袮问了我许多如何使人际关系得以运作的问题,记得吗?
当然记得。
袮认为我提出的答案那么难以接受吗?袮认为我在这方面有我的看法难以置信吗?
我从没想过。我只是读答案。
不过,袮明白,我是以袮的问题来做回答的。也就是说,设若袮想成为什么或做什么,有何路可行。我只是为袮指路。
没错。袮是。
我在这里所做的也是同样的事。
只是……,我不知道……。神会讲这些事情比会讲那些事情更让人难以置信。
袮是觉得更难以同意此处所讲的某些事情?
嗯……。
如果是,没关系。
是吗?
当然。
不同意神,没关系?
当然。袮以为我在做什么?把袮像虫子一样压扁?
我倒没有想到那么远,真的。
袮瞧,这世界--从创始以来,就没有同意过我。从它开始到现在,几乎没什么人行我的道。
那是真的,我猜。
袮可以确定那是真的。设若世人遵从我的教诲--多少千年我派了多少百个老师来--这世界会是一个很不一样的地方。所以,如果袮不同意我,尽管不同意。何况,我可能会错。
什么?
我说,何况我可能会错。噢,我的老天啊……,袮不致把这些当福音吧,是吗?
袮是说,我不可以对本书所说的任何话下赌注?
哦!别下!我看袮是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重点。让我们从头说起:所有这些都是袮搞出来的。
噢,好吧,这让我轻松了许多。我还以为我真的得了什么金科玉律呢!
袮得的金科玉律是遵从袮自己的心。请听取袮的灵魂,听取袮的本我。即使我向袮提供了某种建议、某种观念、某种观点,袮也没有义务把它当做袮自己的。如果袮不同意,就不同意。这是这个练习的整个重点,重点绝不是要袮把对任何别的东西或任何别人的依赖转到这本书上来。为袮们自己而思考,而这正是我此时的真面目。我此时是正在思想的袮。我是袮,大声的在思想着的袮。
袮是说,这些资料并非来自至高的本源?
当然是!然而仍有一件事情是袮到现在仍然明显未能领会的:一切都是袮创造的、袮生活中的一切--正在此时,正在此地。袮……,袮在创造。不是我,是袮。
所以……,对这些纯属政治的问题,有些是袮不喜欢的?好,那么,改变它们,现在就改。在袮把它们当做福音之前,在袮使它们成真以前,在袮说袮上一个念头比下一个念头更重要、更实际、更真切之前。
记得,创造袮的真相的总是袮的新念头,总是如此。
好啦,在我们这番政治讨论中,袮有没有发现任何袮要改变的地方?
嗳,其实是没有。我还满同意袮的,偏巧就是这样。我只是不知道要把这些怎么办。
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袮弄懂了吗?袮一辈子全都是在这么办的。
噢,好吧……,我想我是懂了。我想继续我们的谈话--设若还没有断线的话。
好,那就继续?
袮刚刚是在说……。
我是在说,在其它社会--启蒙过的社会--把收入的一部分拿出来,用于社会公益,是件相当普遍的事。在我们为袮们的社会所探讨的新体制中,人人每年都可以尽量赚钱,而把所赚的,在某一限度之内留给自己。
什么限度?
随便--大家都同意的限度。
超出此限度的呢?
以捐赠者之名捐赠给世界慈善组织,使全世界都知道何人捐赠。
捐赠者对其所捐赠款项的百分之六十有直接分配权,确保他所捐赠的钱给予他所要给予的物件。
其它百分之四十交由世界联邦立法通过的计划去运用,并由世界联邦管理。
如果大家知道在收入达到某一限度之后,再增加的任何东西都要被拿走,他们又哪里还有继续工作的动机呢?在他们已经达到此“界限”之后,有什么东西能不致让他们中途止步呢?
有些人会中途止步。那又怎么样?就让他们止步。为全球慈善事业而强迫人在到连收入上限之后继续工作,是不必要的。由消除战争而省下来的武器制造费用,足以支付所有的基本需求。在这些储蓄之外,再加上全球许多人所贡献的十分之一收入,足可以把社会上所有的人提升到一个新的尊严与富裕层次,而不仅只提升少数。而收入达到众人同意的上限以后所做的捐赠,则为每个人都提供了广泛的机会与满足,以至嫉妒舆怨恨实际上会在社会上消失。
有些人会不再工作--尤其是那些把人生的活动视为吃力工作的人。但那些把人生的活动视为绝对喜悦的人,则永远不会停止工作。
并不是人人都能有这样的工作的。
不对。人人都可以。
工作场所的喜悦跟职务没有关系,却跟用意息息相关。
早晨四点起来为婴儿换尿布的妈妈最懂得这一点。她哼着、逗着婴儿,袮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她是在工作。然而,使她的活动充满真正喜悦的是她的态度、是她的心意。
我在前面也用过母亲的例子,因为母亲对孩子的爱最接近这本书和这三部曲中我所提出的概念。
不过,我还是要问:消除“无限的赚钱潜能”,其用意是什么呢?这不会剥夺人类最大的一个机会,最辉煌的某种冒险吗?
袮们还是有机会去赚到多得荒谬的钱。可以自己保留的收入上限可以订得非常之高,比一般人……,比一般十个人用得了的还多得多。袮们能赚的钱是没有上限的,有上限的只是袮们可以保留的钱。比如说,每年可以保留两千五百万美元(我只是随便举例),剩下的,就可用于为全人类谋福利。
至于原因--也就是为什么……。
可以保留的收入上限可以说是这个星球上意识转移的一个反映,是一种觉醒,觉醒到人生的最高目的不是最大财富的累积,而是最大的善行--而由此,也必然觉醒到,财富的集中--而非分享--是世界上继续不断而惊人的困境的最大的单一因素。
累积财富--无限的财富--的机会,乃是资本主义体制的基石,这是一种自由企业与公开竞争的体系,它缔造了这世界上从未见过的伟大社会。
问题是,袮真的相信这个。
不,不是我。但是我必须在这里为那些真的相信这个的人说话。
那些真正相信这个的人是沉迷在严重的幻象中,完全没有看到袮们星球上目前的现况。
在美国,百分之一点五的最高收入耆,持有的财富多于百分之九十的低收入者。八十三万四千个最有钱的人的全部财富,比最贫穷的八千四百万人的总财富多了将近一兆美元。
那又怎样?他们是由工作得来的。
袮们美国人习惯于把阶级成分视为个人努力的结果。有些人“很有成果”,所以袮们就以为人人可以。这种看法是简化而无知的,它假定了人人都有平等的机会,而事实上,在美国正像在墨西哥一样,有钱有势的人想尽办法保有他们的财势,并加以扩张。
那又怎么样?有什么错吗?
他们这样做,是靠有系统的消除竞争,建制化的减少真正的机会,集体的控制财富的流向与成长。
他们用尽种种办法--从不公平的劳工法到“老手联合垄断法”。前者使他们得以剥削全球的贫苦大众,后者使他们尽可能减少新手进入内圈跑道的机会。
然后他们又想尽办法来掌控全球的公共政策与政府计划,以便更进一步确保人民大众屈服在他们掌控之内。
我不相信有钱的人都这么做。他们绝大部分的人不是这样。也许有一小撮阴谋者,我猜……。
在大部分情况下,并不是有钱的个人在做这种事,而是他们所代表的社会体制。这些体制是由有钱有势的人所创造的,而继续支持这种体制的,也是有钱有势的人。
个人站在这种体制的背后,可以不负责任的说:对这种压迫大众、嘉惠于有钱有势者的体制,他们没有任何个人责任。
让我们再以美国的健康照顾为例。美国数以百万计的穷人无法接受到预防性的医疗照顾,我们无法指着任何一位特定的医生说:“这是袮做的,这是袮的错。”在全球最富裕的国家,数以百万计的人除了落在急诊室和悲惨状况之下以外,没有机会看到医生。
这种情况不能怪罪于任何单个的医生,然则所有的医生都因之受益。整个医药界--和一切与之相关的企业--都因为建制化的送医系统而得到前所未有的利益:歧视贫穷的工人阶级和失业者。
这还只是使富人更富、穷人更穷的“制度”的一个例子而已。
关键是,有钱有势的人支持这样的社会结构,而且坚持的拒绝任何改变它们的真正努力。凡是要为所有的人提供真正的机会和尊严的任何政治或经济步骤,他们一律反对。
大部分有钱有势的人,如果就个人来看,当然都是很好的人,像任何人一样有慈悲心与同情心。但一提到年收入的上限(即使高得荒诞--每年两千五百万美元),他们就会大肄咆哮,说是有违人权,破坏“美国生活方式”和“失去工作动机”等等。
但是,所有那些生活仅足以活口,衣服仅足以保暖,居住环境仅足以蔽风遮雨的人,他们的权利又在哪里呢?全世界各处需要适当健康照顾的人,他们的权利又在哪里呢?他们无权因得当的医疗照顾而免于病痛与死苦,而那有钱有势的人却挥一挥他们的小指尖就可得到!
袮们星球上的资源、包括继续被有系统剥削的赤贫大众的劳动成果--是属于全世界所有人的,而非仅属于那有足够的财势以行剥削的人的。
而剥削的步骤是以下述方法进行:袮们有钱的工商企业家到某个根本无工可作的国家或地区去,那里的人民赤贫。有钱人设立工厂,提供穷人工作机会--有时每天十个、十二个或十四个小时--而工资却低于标准,设若不说低于人性--而这工资告诉袮,不足以让工人逃离老鼠横行的村落,却足以让他们活下去,只比没食物、没住处好一点。
当有人说话,这些资本家就说:“嗨,他们比以前好,不是吗?我们为他们改善了很多,他们不是有工作了吗?我们给他们带来了工作机会!冒着一切危险的是我们!”
然而,每个钟头给他们美元七毛五分钱的薪资,制造的鞋子却可以卖一百二十五美元。这冒了什么险呢?!
这是冒险还是剥削,纯粹的剥削?
这样的一种腐臭不堪的制度,只有在一个以贪婪为动机的世界上,才可能存在。在这样的世界中,最主要的考虑不是人性尊严,而是利润。
有人说:“相对于他们的社会标准而言,这些农民的生活已经好得出奇了!”说这种话的人是一等的伪君子。他们会把绳子丢给就要淹死的人,却拒绝把他拉上岸来,还大言不惭的说:绳子究竟比石头好。
这些有钱人不是要把众人提升到真正尊严的地步,而只是让那些没钱人依赖他们,使他们更为有钱有势。因为真正有经济能力的人会冲击“体制”,而不只是屈从于体制。然而这体制的创造者最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对体制的冲击!
所以,阴谋就继续下去。而就大部分有钱有势的人来说,这阴谋并非出以行动,而是出以默许。
所以,袮们的路就这样走下去。一个公司的经理为了打开某种饮料销路而每年红利得到七千万美元,而七千万人却买不起这种饮料来喝--更没有足以维持健康的食物来吃,可是对于这样一种肮脏的社会经济体制,袮们却一句话都不说。
对它的肮脏视而不见,称之为世界--由市场经济,对人人说袮们多么为之骄傲!
然则书上写着说:
如果袮要完美,
就去把袮所有的卖掉,给予穷人,
这样,袮的财富就在天国。
但当那年轻人听到这话,他就走开了,
忧虑悲伤,因为他的财产众多。
十九、从外层空间来的生物正在帮助袮们
我很少看袮这么生气的。神是不会生气的。这证明袮不是神。
神是一切,神什么都会。没有任何事情是不是神的,而神对它自己所体验的一切,都是在袮们之内、以袮们之身,并藉由袮们而体验的。袮所感受到的愤怒,是袮的愤怒。
没错。因为袮说的话我句句同意。
要知道,我传给袮的每一个意念,袮都是透过自己的经验,自己的真情实况,自己的领会和自己的决定、选择与宣示来接受的--以表明袮是谁,袮选择成为谁。袮没有别的途径来接受。也无须有其它途径。
好哇,我们又碰到同样的问题了。袮是说,这些观念与感想都不是袮的,整本书都可能是错的?袮是在告诉我,我整个跟袮谈话的经验,都可能只不过是我的意念与感受的合成?
请考虑一下这样的可能性:袮的意念和感受是我给的,(袮又认为它们会从何而来?)我跟袮合创袮的经验,我是袮的决定、选择与宣言的一部分。请考虑这样的可能性:在本书出现以前很久,我就选择了袮与许多别的人为我的使者。
我很难相信。
没错,这我们在本书第一部中都讨论过了。然而,我要对这个世界说话,而方式之一是透过我的教师们与使者们。在这第二部中,我要告诉袮们的世界,它的经济的、政治的、社会的和宗教的体制是原始的。我观察到袮们有集体的高傲,以为这些是最好的。我看出袮们许多人对于任何可能会拿走袮们任何东西的改变或改善,都加以拒绝,也不管这些改善会对谁有帮助。
我再说一次,袮们星球上所需要的是意识的重大转移。觉醒的重大改变。对一切生命的重新尊重,深刻的了解一切的内在关连性。
好哇,袮是神。如果袮不要事情是这个样子,袮为什么不改变它们呢?
像我以前对袮解释过的,我自始的决定就是给袮们自由,按照袮们想要的样子去创造袮们的生活--也因之创造袮们的本我。如果我告诉袮们去创造什么,如何去创造,然后又要求袮们、迫使袮们去这样做,则袮们就无从知晓自己是创造者,而我也失去了我的目的。
但现在,让我们看看袮们在这星球上创造了什么,看看它会不会让袮们有点生气。
让我们看看袮们随便哪一天某一家大报的新闻。
就拿今天的吧。
好。今天是一九九四年四月九日,星期六,我看的是“旧金山纪事报”(San Francis.co Chronicle)。
好。随便翻到哪一版。
好吧。现在是A7版。
嗯。袮看到什么?
大标题说:发展中国家讨论劳工权益。
好得很,念下去。
报导说,工业国和发展中国家对劳工权益的问题,具有所谓“旧有的分歧”。某些发展中国家的领袖据谓“惧怕扩增劳工权益之举,可能制造一些秘密途径,使他们的低工价产品不能输往富裕国家的消费市场”。
该报导继续说,巴西、马来西亚、印度、新加坡和其它发展中国家的谈判者,拒绝设立一个世界贸易组织的长期委员会、该委员会将要求起草劳工权益政策。
该报导所说的权益是什么?
它说“工人的基本权益”,诸如禁止强迫劳动,设定工作场所安全标准,并保证集体交涉的机会。
为什么发展中国家不要这些权益成为国际协议的一部分呢?
我告诉袮为什么。第一,让我们搞清楚,拒绝这些权益的不是这些国家中的工人。发展中国家的“谈判者”正是那些办厂、经营工厂的人,或与之有密切关系的人。换言之,那有钱有势者。
就像劳工运动发生之前的美国,这些人是由大量剥削劳工而获益的人。
袮可以确定,美国和其它富裕国家的大财团默不吭声的支持他们,因为这些大财团无法再在其本国不公平的剥削工人,于是在这些发展中国家转包给工厂厂主(或自行设厂),以便剥削这些外国的工人,因为这些工人还无法保护自己免于被人利用以增加业已肮脏的利润。
但报导说,是我们的政府--目前的执政者--在推动要在世界贸易协议上加入劳工权益法。
袮们目前的领袖,比尔.柯林顿是一个确信劳工该有基本权益的人--即使袮们有权有势的工业家们不认为--他是在勇敢地跟巨大的既得利益者作战。其它的美国总统和全世界其它的领袖已经为了比这个还小的奋斗而被杀了。
袮不是在说柯林顿总统要被谋杀了吧!
让我们只说,巨大的势力正在企图把他从位置上铲除。他们必须把他弄下来--就如三十年前他们把约翰.甘乃迪铲除。
比尔.柯林顿就像约翰.甘乃迪一样,每做一件事都是大财团所痛恨的,他不但在全球强力推行劳工权益,而且在几乎所有的社会问题上,都站在“小人物”一边,以对抗顽固的既成体制。
比如,他认为人人有权接受得当的医疗照顾--不论他或她付不付得起美国医药界所收受享用的高额医药费。他说这些费用必须降低。这使他在美国很多有钱有势的人眼中,变得不怎么受欢迎--从药品制造商到保险联合大企业,从医学团体到企业主(因为后者必须为工人付出相当数目的保险总额)--因为如果美国穷人要能得到普遍的医疗照顾,那些目前赚大钱的人就会赚得略少一些。
这使柯林顿先生在城里不能变成最受欢迎的人物--至少在某些份子之间为然,而这些人在本世纪业已证明了他们有能力把总统在任内铲除。
袮是说--?
我是说袮们星球上“有钱人”和“没钱人”一直在斗争。并在袮们星球上流行。只要统治世界的是经济利益,而不是人道利益,只要人类最关怀的是人的肉体,而不是人的灵魂,这种情况就会一直延续下去。
好吧,我想袮是对的。同一份报纸的A14版有一个大标题:德国经济萎缩引起众怒。其下的一个标题是:战后失业达高点,贫富越离越远。
嗯,报导怎么说?
报导说,该国失业工程师、教授、科学家、工厂工人、木匠和厨师都甚为骚动。报导说,该国遭遇到一些经济萎缩,而“许多人感到这种困境未能公平分担”。
没错。确实如此。报导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造成这么多人被解雇?
有。报导说,这些愤怒的雇工因为原先的雇主“把工厂迁到劳工比较便宜的国家去”。
啊!我倒很好奇在看袮们今天的“旧金山纪事报”的人有多少会把A7版和A14版的报导连在一起。
报导还说,当解雇的情况发生时,女性工人总是首当其冲。报导说:全国失业的人,女性占一半以上,而在东部则占将近三分之二。
当然。嗯,我一直在说--尽管袮们不愿意听-不愿意承认--袮们的社会经济机制有系统的在做阶级歧视。尽管袮们大声抗议,说袮们在提供平等的机会,实际上却没有。为了觉得自己不错,袮们很需要相信这种谎言,而如果有人指出事实,袮们就会愤怒。即使把证据拿到袮们面前,袮们还是会否认。
袮们的社会是一个鸵鸟的社会。
好吧!令天的报纸还说了什么?
A4版报导新联邦政府强力遏止住屋偏见。报导说:联邦政府住屋官员正拟计划,……以从未有的强制力来消除居住的种族歧视。
袮们必须自问的是,为什么要这么“强制”?
我们有一条公平居住法(Fari Housing Act),禁止在居住方面因种族、肤色、宗教、性别、国藉、残障或家中的人口多寡而有岐视。然则许多社区却很少以行动来消除这种偏见。在这个国家中,许多人到现在仍然觉得对自己的私产要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包括他要把房子租给什么人或不租给什么人。
然则如果有产业的人可以被允许做这样的选择,如果这种选择反映的是对某些范围、某些阶级的人的群体意识和一般态度,则这一些人就可能全部被有系统的排除在外,没有机会去住在象样的生活环境中。而由于没有可以租得起的象样房屋,地主和陋屋吸血鬼①就得以以高价出租不堪的陋室,很少修缮或根本不修。而有钱有势者剥削大众,却美其名日“产业处置权”。
不过,产业主总是应当有些权利的。
但是当少数人的权利违反到多数人的权利时呢?
这一直是所有的文明社会所面对的问题。
什么时候众人的权利会凌驾个人的权利?社会对此没有责任吗?
袮们的公平居住法表示袮们说有。
而袮们有钱有势的人说:“不行!唯一重要的是我们的权利。”公平居住法之所以不能被遵守与执行,全部原因在此。
我再说一遍,袮们自前的总统和政府在强力推行此法。袮们的美国总统并非个个都是这般愿意跟有钱有势的人对抗的。
这我明白。报导说,柯林顿政府的居住官员在短短就任期间,比过往十年都对居住歧视做了更深入的调查。公平居住联盟的发言人--华盛顿的全国顾问群--说,柯林顿政府对公平居住条款的坚持,是他们曾经多年敦促前几任政府所做而未做的事。
所以,当前的这位总统就在有钱有势的人中树立了更多的敌人:制造商和工业家、药品公司、保险公司、医生和药品联合大企业、地主、房东。所有都是有钱有势有影响力的。
即使在写这一段文字时--一九九四年四月--压力就已经排山倒海的向他涌来。
袮们一九九四年四月九日的报纸有没有有关人类的其它报导?
A14版有一张照片,俄罗斯的一个政治领袖在晃动拳头。照片的下方是一则报导,标题为住林诺夫斯基(zhirinovskv)在国会攻击同事。报导说:维拉狄玛.佐林诺夫斯基昨天又发动拳战,打他的一个政治对手,对着他的脸嘶吼:“我要袮烂在监牢里!我要把袮的胡子一根一根拔下来!”
袮们还会追问国与国之间为什么会有战争吗?这是一个有分量的政治领袖。而在国会的殿堂里,他却必须用拳头来表示他的男子气概。
袮们的物种是非常原始的物种,袮们只懂得强权。在袮们的星球上没有真正的法则(法律)。真正的法则是自然法则--无法解释,也无需解释或教导。它是可以观察得到的。
真正的法则(法律)是人人自愿同意被其统御的法则,因为众人本来就是自自然然被它统御的。因此,他们的同意与其说是同意,不如说是认知它本是如此。
这样的法律是不必强制执行的。它们本来就被执行了--被那不可否认的后果所执行。
让我举个例子。高等进化的生物不会用锤子敲自己的头,因为那会痛。他们也不会用锤子敲别人的头,理由一样。
进化了的生物会知道,如果袮用锤子敲别人的头,那人会痛。如果袮继续敲下去,那人会生气。如呆袮还是敲下去,那人最后会找一个锤子来敲袮的头。进化了的生物因之知道,如果袮用锤子敲别人的头,袮就是在用锤子敲自己的头。袮的锤子是否更多更大,没什么不同。因为迟早袮会被敲痛。
这种结果是可以观察得到的。
那未进化的生物--原始生物--也观察到相同的情况。只是他们不在乎。
进化的生物不愿去玩“锤头最大的得胜”这种游戏,原始生物却只玩这种。
顺便说一句,这主要是雄性游戏。在袮们这物种中,很少有女人愿意玩锤头游戏。她们玩一种新游戏。她们说:“如果我有锤头,我就敲出正义,我就敲出自由,我就在我的兄弟姊妹之间,在全世界,敲出爱来。”
袮是说女人比男人更进化?
这方面我不做审判。我只做观察。
袮看,真相(真理)--如自然法则--是可以观察到的。
而凡不是自然法则的,就不能观察到,因此必须对袮们解释。必须有人告诉袮们,为什么它对袮们有好处。必须向袮们展示。这并不容易做到。因为,如果一件事情是对袮们有好处的,它会是不证自明的。
只有那并非不证自明的,才需要对袮们做解释。
要说服人民去相信那并非不证自明的东西,需要十分不寻常、有决心的人。这乃是为什么袮们发明了政治家和教士。
科学家不需多说,他们通常都不多话,他们无需如此。如果他们做实验,成功了,他们就把做出来的拿给袮们看。结果会自己说话。所以,科学家往住都是静静的,并不滔滔善辩,不需要。他们的工作是自明的。更且,如果他们做某种东西失败了,他们也没话可说。
政治家不同,即使他们失败了,他们还是说。事实上,有时候他们越是失败,他们就说得越多。
宗教也是一样。他们越是失败,也是说得越多。不过我告诉袮,真理与神在同一个地方:在静默中。
当袮找到了神,当袮找到了真理(实相),袮不需要说,它是自明的。
如果袮谈论神谈论得很多,可能是因为袮仍在寻找。这没什么不对,正像袮现在这样。
但宗师们一直都在谈论神,而我们这本书所谈的也都是神。
袮所教的,是袮选择去学的。没错,这本书是在说我,也在说生命与生活,这使得本书成为非常恰当的例子。袮之所以写作这本书,是因为袮仍在寻找。
没错。
是了。那些读此书的人也是一样。
但我们谈论的主题是创造。袮在这一章的开头问我,如果我不喜欢我在地球上所看到的,为什么我不改变它。
我对袮们所做的事不做审判。我只是观察,并时时加以描述。
但是,我现在必须问袮.先忘却我的观察,忘却我的描述--袮对袮们在地球上所创造的情况,袮观察后有什么感觉?袮只拿了一天的报纸,而袮发现:
有些国家拒绝给与工人基本权利。
德国在面临经济萎缩的情况下,富者益富,贫者益贫。
在美国,政府必须强制业主遵守公平居住法。
一个强有力的领袖对他的政治对手说:“我要袮烂在监牢里!我要把袮的胡子一根一根拔掉!”一边按着他的头去撞俄罗斯国会的地板。
这报纸还说到什么其它有关袮们这“文明”社会的事吗?
A13版有一个标题说:安哥拉内战受灾最惨的是平民。小标题说:在叛变区,大头头生活奢靡,数以千计的人却饿死。
够了,我已经清楚。这还只是一天的报纸?
只是一天报纸的一部分,我还没有超出A部分。
所以我还要说,袮们世界的经济、政治、社会与宗教体制都是原始的。我不会去做任何事情来改变它,理由我已说过。袮们必须在这些事情上有自由选择与自由意志,以便可以体验我对袮们的至高目的--就是去认知袮们自己为创造者。
所以,在经过这么多千年以后,这乃是袮们进化的程度--这乃是袮们所创造的情况。
它不会让袮生气吗?
不过,袮做了一件好的事情。袮向我求教。
袮们的“文明”曾一再的转向神,求问:“我们错在哪里?”“我们怎么可以做得更好?”但袮们却有系统的忽视我的忠告,不过,我并不因此而停止对袮们提供。就像好的父母,只要袮们问,我就永远愿意提供有帮助的观察。也像好的父母,即使袮们忽视我,我还是愿意继续爱袮们。
所以,我就把事情照真正的样子描述给袮们听。我告诉了袮们如何可以做得更好。我用一种让袮们会感到一些愤怒的方式描述,因为我要引起袮们的注意,我知道我做到了。
袮在本书中反复说到的意识大转移,要如何才能发生呢?
有一种缓慢的剥除正在发生。正如雕刻家为创造和显示雕像最终的美,把石材一层层剥除。这一层层石材就是人类经验中所不要的部分,而我们现在正在把它剥除。
“我们”?
袮们和我,借着这一套三部曲,还有许多其它的使者:作家们、艺术家们、电视与电影业者们、音乐家们、歌唱家们、演员们、舞蹈者们、老师们、法师们、精神导师们、政治家们、领袖们(没错,有些是非常好的,有些是非常真诚的!)、医生、律师(没错,有些是非常好的,有些是非常真诚的!)全美国和全世界各处都有的,在起居间、在厨房、在院子里的妈妈、爸爸、祖母、祖父。
袮们是祖先,是先驱。
许多人的意识都在转移。
因为有袮们。
会像某些人所说,会有全球性的巨大灾难吗?地球要被倾倒,要被流星撞击,大地陆沉,众人才止月谛听吗?必须要有外层空间的生物来临,我们被吓疯了,才能明白我们原来是一体吗?我们必须全都面对死亡,才能被激起来去寻找新的生活方式吗?
这些极端的事情不是必须的--不过,可能发生。
会发生吗?
袮以为未来是可预测的吗?即使是由神?我告诉袮:袮们的未来是可以创造的。按照袮们想要的样子创造。
但袮原先说过,时间的本质是没有“未来”;一切的事情都发生在刹那(lstalltMomed)--永恒的此刻。
没错。
好吧。“现在”,地震、洪水和流星在袭击地球吗?不要告诉我袮身为神,却不知道。
袮想要这些事情发生吗?
当然不要。但是袮说过,一切将要发生的都业已发生--并正在发生。
没错。但永恒的此刻也永远在变化中。就像镶嵌图(masaic)--一直在那里,但不断的在转移。袮不能眨眼,因为当袮再睁开,它会不一样。看、看、看!它变了!
我是不断变化着的。
是什么让袮变?
袮们对我的想法!袮们对它的一切想法意念使它变--当下变。
这一切万有的变,依思想的力量而定。有时是这般微渺,根本难以觉察。但当有强烈的意念--或集体意念--则会发生巨大的冲击,造成不可置信的结果。
一切皆变。
那么--会不会有袮所说的那种巨大的、全球性的灾难?
我不知道。会吗?
袮们决定。记住,袮们现在正在选择袮们的真相。
我选择它不要发生.
那它就不会发生。除非它发生。
又来了。
没错。袮必须学会在这种矛盾中生活。袮必须了解这最重要的实情:没有任何事情能把袮们怎么样。
没有任何事情能把我们怎么样?
我会在第三部做解释。
嗯……,好吧,不过我并不想等那么久。
这里已经有足够多的东西让袮消化了。给自己一些时间,给自己一些空间。
我们不能再等一等吗?袮要离开了。袮每次要离开时说话都是这样。我还想再谈谈别的一些事情……,比如,从外层空间来的生物,真有这种事情吗?
真有。这一点,我们也会在第三部中谈到。
噢,先透露一点点好不好!
袮想知道宇宙间其它地方有没有有智慧的生物?
当然有。
他们也像我们这么原始吗?
有些更原始,有些较不原始。有些则很进步。
外星人到过我们地球吗?
到过。许多次。
为什么?
来探察。有时候提供温和的帮助。
他们怎么帮助?
噢,有时推一把。比加,袮们一定察觉到过去七十五年的科技进展比以往的全部人类史更快。
是,我想是。
袮们以为从CAT扫瞄到超音速飞行,到放在袮们身体里,使心跳规律化的计算机芯片都是人脑想出来的吗?
呃,……,是啊!
那为什么袮们不在几千年前想出来呢?
我不知道。我猜,科学技术还不够。我是说,一样会带动另一样。那时科技还没开始,直到它开始。那都是演进的历程。
十亿年的演进历程,却在最近七十五年至一百年间,发生巨大的“领会力爆炸”,袮不觉得奇怪吗?
现在这星球上的许多人在一生之内看到许多东西的发明--从无线电到雷达到电子学--袮不觉得超乎标准吗?
袮不觉得此处所发生的事,代表某种总量跃进(Quantumleap)吗?跃进的步子如此之大,以致不符合任何进步的逻辑?
袮在说的是什么?
我在说,想想看,袮们是不是被帮助了。
如果我们在科技上被帮助了,为什么不在精神上被帮助呢?为什么不在“意识转移”上被帮助呢?
袮有。
我有?
那袮认为这套书是什么?
嗯--。
此外,新观念、新思想、新概念,天天都摆在袮面前。
全球意识转移的历程-精神觉醒的增强,是一个缓慢的历程。它需要时间,需要很大的耐心。许多生,许多世。
然而袮们还是会转回来。袮们慢慢在转移。改变正在静静的发生。
袮是在告诉我,从外层空间来的生物在这方面正在帮助我们?
真的。他们现在就在袮们之间,许多。他们帮助袮们已经多年。
那为什么他们不让人认出来?为什么不显现出来?这不是会让他们的冲击力倍增吗?
他们的目的是帮袮们达成袮们最想要的改变,而不是创造此改变。是促成,而不是迫使。
如果他们显露身分,袮们会因他们的现身而被迫使赋予他们极大的荣耀,认为他们的话极有分量。大众的智慧最好是自行产生。从内在产生的智慧不像由别人而来的智慧那般易被抛弃。袮们对自已所创造的东西,比别人告诉袮们的东西保持得较久。
我们会不会有一天看到他们?会不会真的认出他们真的是外星人?
噢,会。有一天,当袮们的意识提升,当袮们的恐惧平息,他们就会向袮们表明。
有些已经这样做了--对一小撮人。
最近,越来越普遍的一种说法是,这些外星人是恶意的--这种理论又怎么样呢?是否有些外星人想要伤害我们?
是否有些人类想要伤害袮们?
当然。
外星人中的某一些较不进化的--会被袮们审判为如此。然而,要记得我的教诲:不要审判。任何人以其宇宙模式而言,所做的都没有不适当的事。
有些生物在科技上已经进步,但思想上还没有。袮们人类就类似这样。
但是这些恶意的生物如果科技如此进步,他们一定有能力毁灭我们。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他们呢?
袮们受到保护。
我们?
对的。袮们被赋予机会走完袮们自己的道路。袮们自己的意识会创造这个结果。
这意思是--?
这意思是,在这件事上,和在所有事情上一样,
袮们所想的,袮们就会得到。
袮们所怕的,就会拉向袮们。
袮们所抗拒的,就会坚持。
袮们所注视的,就会消失--如果袮们愿意,给袮们机会把它全然重新创造,不然就从袮们的经验中完全消失。
袮们所选择的,袮们会经验到。
嗯。这和我生活里的经验似乎不怎么相合。
因为袮怀疑这力量。袮怀疑我。
这不是个好念头。
当然不是。
译注
① slumloard,意指“从出租贫民窟或陋屋牟取暴利的房东”。为求简便,暂译为”陋屋吸血鬼”。
二十、去吧,将袮的生命做为真理的表述
为什么人们会怀疑袮?
因为他们怀疑他们自己。
为什么他们会怀疑他们自己?
因为有人告诉他们这样,教他们这样。
谁?
那些自称代表我的人。
我不懂。为什么?
因为,那是控制人的方式,控制人的唯一方式。袮知道,袮必须怀疑自己,不然袮就会收回袮所有的权利。这一定不可以,这绝对不可以。对那些目前掌权的人来说,这一定不可以。他们掌握的权力是袮们的--这一点,他们知道。而唯一可以继续掌权的办法,是阻挡世人去看清、去进而解决人类经验中两个最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
我在本书中已经一再一再地说过了。综括的说:
整个社会,如果:1、放弃分别观。2、采取透明观。
则袮们全球的问题与冲突,以及个人的问题与冲突,即使不能说完全解决和消除,也大部分会解决和消除。
永不再把彼此视为分别的,也不再把袮自己视为与我是分别的。对任何人除了全部的实情以外不讲请别的,除了袮们关于我的最庄美实相外,不接受任何东西。
第一项选择会导致第二项,因为当袮们看清并了解袮们是跟一切为一,袮们就不可能说不真的话或保留重要的数据,或做完全透明(可见)之外的任何事情,因为袮们会明白,这样做是最符合袮自己最佳利益的。
但这样的范型转移需要伟大的智慧、伟大的勇气与重大的决心。因为恐惧会袭击这些概念的核心,称它们为虚妄。恐惧会吞食这些庄美的真理,使它们看似空洞。恐惧会扭曲、轻视、摧毁它们。因此,恐惧将是袮们最大的敌人。
然而,除非袮们以智慧与清明看清这最终的真理(袮们就不可能去缔造和拥有袮们那一直渴求梦想的社会。这最终的真理是:袮对别人所做的,就是袮对自己所做的;袮对别人未能做的,就是袮对自己未能做的;别人的痛苦就是袮的痛苦,别人的欢悦便是袮的欢悦,当袮否定其中的任何部分,袮就是否定袮自己的一部分。现在已是重新认取(reclaim)袮自己的时候。现在已是看出袮真正是谁的时候,因而使袮自己重又可见。因为当袮和袮与神的真正关系变得可见(visible),则我们就不可分(indivisible)。没有任何东西会再把我们分开。
虽然袮将会再度生活于分别的幻相中,以之做为工具来重新创造袮的自我,但袮自此将在生生世世以开悟而行,视幻相为幻相,以游戏与欢悦的态度去体验袮想体验的我们是谁的任何层面,却永不再以其为真相来接受。袮永远不再需要靠“遗忘”来重新创造袮的本我,却为某种理由、某种目的,而自知的运用分别相,选择呈现为分别相。
当袮们这样完全的开悟了(efllndtened)--也就是,再度充满了光(light)--袮们甚至会因某种理由选择重返肉身生活,以提醒他人。袮们可以不为创造与体验袮们本我的任何新层面,却只为把真理之光带到这幻相之地,以便让他人可以看到。那时袮便是“荷光者”①。那时袮便是觉醒(TheAwakening)的一部分。
他们到这里来帮助让我们知道我们是谁?
对的。他们是开悟了的灵魂,是已经进化了的灵魂。他们不再寻求他们自己的更高体验。他们已经有过最高的体验。他们现在唯一的愿望,是把这种体验的消息带给袮们。他们带给袮们“好消息”。他们会指示袮们神的道路、神的生命。他们会说:“我是道路与生命。跟随我。”他们会为袮们做模范,让袮们知道,生活在与神有意识的结合中永远的荣耀是什么样子。有意识的与神结合,就叫神识(God Consciousness,神之意识)。
我们一直是合一的,袮与我。我们不可能不如此。那纯是不可能的。然而袮们现在生活在这种合一的无意识经验中。以肉体生活于有意识的与一切万有的合一中,也是可能的,有意识的觉察到最终真相,有意识的表达袮真正是谁。当袮这样做时,袮就为所有他人做了模范--所有生活在遗忘中的人。袮成为活生生的提醒者。以此,袮拯救他人免于永远失落在遗忘中。
这即是地狱--永远失落在遗忘中。然而,我不会允许。我不允许一只羊失落,却会派遣--牧者。
事实上,我会派遣许多牧者,而袮,可以选择成为其中之一。而当灵魂们从沉睡中被袮唤醒,重新记得他们是谁,所有的天使在天国都为这些灵魂欢呼。因为他们曾经走失,现在又找到了。
正在现在,我们这星球上有这样的人--神圣生命--是吗?不仅是过去,而是现在?
是的。一直都有,一直都会有。我不会让袮们没有教师;我不会放弃羊群,我总是会派遣我的牧者来。现在袮们星球上就有许多,宇宙的其它部分也有。在宇宙的某些部分,这些生命生活在一起,经常沟通着,经常表达着最高的真理。这就是我曾说过的启蒙社会。他们存在,他们是真的,他们派遣使者到袮们这里来。
袮是说佛陀、克里希那、耶稣是航天员?
是袮说的,我没说。
是真的吗?
袮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吗?
不是。但那是真的吗?
袮相信这些大师们在来到地球之前存在别的地方,而在所谓的死亡以后又重返那里?
是,我信。
袮认为那是什么地方?
我一直以为那是我们所谓的“天国”。我以为他们来自天国。
而袮以为这天国在哪里?
我不知道。在另一个界域,我猜。
另一个世界。
对……噢,我懂了。但是我会称之为精神世界(The spiritworld,灵界),不是像我们所说的另一个世界,不是另一个星球。
那确实是精神世界。然而又是什么使袮认为这些精神体--这些神圣精神体(圣灵)--不能够或不愿意选择宇宙中的其它某个地方居住呢--就像他们来到袮们世界时一样?
我想我只是没有这样想过。所有这些都没在我的观念里。
“贺拉修,天上地下,有许多是袮的哲学所未曾梦想过的。”
这是袮们奇妙的形而上学家威廉·莎士比亚的句子。
那耶稣是外星人?
我没有说。
好吧!他是,还是不是?
耐心点,我的孩子。袮跳过头太多了 。还多呢,还多得多呢。我们还有整整一本书要写。
袮是说我得等到第三部?
我跟袮说过,我从开始就答应过袮。我说,我们有三本书。第一本,讨论个人生活的真相与挑战。第二本,讨论这个星球整体一家的生活真相。第三本,我说过,会涵括最大的真相,有关于那些永恒的问题的。我将在其中显示宇宙的秘密。
除非它们没有。
噢,天哪!我不知道我还受得了多久。我是说,我真的是烦了这种“生活在矛盾中”。我要什么是什么就是什么。
那它就会是。
除非它不是。
没错!没错!袮懂了!现在袮懂了神圣二分法。现在袮看到全貌了。现在袮领会了整个计划。
所有以往存在的一切--一切--现在存在,正于此刻存在,将要存在。因此,所有的一切……,此刻存在。然而所有存在的,皆在不断变化,因为生命是继续进行的创造历程。因此,非常真实的说,是即非是(that which is……is not)。
这是(isness)存在状态,是永不一样的。这意谓“是即非是”。
好吧,查理·布朗②,请原谅我--这有天理吗?这样任何东西又还能意谓任何东西吗?
不意谓。不过,袮又跳过头了!所有这些都会有适当时机。在读过第三部之后,这些秘密和更大的秘密都会懂得……,除非……,全部……。
除非全部不懂。
正是。
好吧,好吧……,完美得很。但是,姑且设想一下--设若有人根本不会读到这几本书,则他要在此时此地重归智慧、重归清晰、重归神,那有什么途径可循呢?我们需得回归宗教吗?这是那失落的环节吗?
回归灵性。把宗教忘掉。
这样的说法会激怒许多人。
许多人对整个这套书都会愤怒。……除非他们不会。
为什么袮说把宗教忘掉?
因为它对袮们没有好处。要了解,有组织的宗教若要成功,就必须要让来人相信他们需要它。为了要众人相信自身以外的某种东西,他们必须先失去对自己的信心。所以,有组织的宗教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先让袮失去对自己的信心。第二个任务是让袮认为它有袮所没有的答案。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任务--是要袮没有疑问的接受它的答案。
如果袮质疑,袮就开始思考了!如果袮思考,袮就开始向内在的源头回返。宗教不能让袮这样做,因为袮可能得出和它设计要给袮的答案不同。所以,宗教必须设法使袮不相信自己有直接思考的能力。
宗教面对的难题是,这种设计经常玩火自焚--因为袮不能无疑的接受自己的思想,袮又怎么可能无疑的接受宗教所提供的有关神的新观念呢?
没多久,袮们甚至连我的存在都怀疑了。而讽刺的是,这是袮们以前从没有怀疑过的。当袮以袮直觉的认知来生存,袮可能并不能把我的影像看得清清楚楚,但袮却确定知道我是存在的!
是宗教创造了不可知论。
任何清晰的思考者在察看宗教所做的事情时,必然会认为宗教无神!因为让人心充满了对神之恐惧的是宗教,而原先人心对那一切万有的光辉灿烂是充满了爱的。
是宗教命令人在神的前面卑躬屈膝!而原先人是欢欢喜喜敞开怀抱站立的!
是宗教要人担忧神的愤怒,而使人忧心仲仲,而人原本是求神来减轻他的担子的!
是宗教告诉人要耻于他的肉体与其最自然的功能,而人会欢庆这些功能,以之为生命最大的礼物!
是宗教告诉袮们,为了与神接触,袮们一定要有中间人③,而袮们曾经认为自己只要在真与善中过日子,就可以接触到神。
是宗教命令人类去崇拜神,而原先人类崇拜神是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不如此!
宗教所到之处一定制造分裂--而这正是神的反面。
宗教把人与神分开,把人与人分开,把男人与女人分开--有些宗教真的告诉男人,他高于女人,就像它宣称神高于人一样--如此对一半的人类做了前所未有的歪曲。
我告诉袮们:神不高于人,男人不高于女人--因为那不是“事物的自然秩序”。但一切掌权的人(也就是男人)都想要它如此,因为他们构筑的是男性崇拜的宗教,他们在他们“圣经”的最后版本中,有系统的删除了一半的数据,并把剩余的部分强行塞入他们男性世界的模式中。
是宗教一直到今日还在坚持女人比较差,是次等的精神公民,不适合“去教导神的话语,不适合传播神的道,不适合当教士。”
像孩子一样,袮们到现在还在辩论哪一种性别是由我规定当我的传教士的!
我告诉袮们:袮们统统是传教士--每一个人!
没有任何一个人或任何一个阶级,比另一个人或另一个阶级更“适合”做我的工作的。
但袮们有许多人正像袮们的国家一样,是权力饥渴者。他们不喜欢分享权力,只想展示权力。他们构想的神也是同样。一个权力饥渴的神,一个不喜欢分享权力却只想屐示权力的神。然而我告诉袮们:神的最大礼物是分享神的权力(能力)。
我喜欢袮们像我。
但我们不可能像袮!那会是亵渎。
袮们被教以这样的事情才是亵渎。我告诉袮们:袮们是以神的形象和本质创造出来的--袮们的目的就是去实现它。
袮们来到此处,不是为了努力与挣扎却永不能“到达那里”。我也没有派遣袮们去完成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使命。
要相信神的善,要相信神的造物--也就是袮们的神圣本我--之善。
袮在本书的前段曾说过一句话,让我感到很想探究。在本书将要结束之际,我想再回头来谈谈。袮曾说:“绝对的权力绝无需求”,这是神的本性吗?
现在袮懂了。
我曾说过:“神是一切,神成为一切。没有任何事物不是神,而神对其自身的一切体验,皆是在袮们之内、以袮们之身、藉由袮们而体验。”我在我最纯粹的形式中,我是那绝对。我绝对是一切,因此,我绝对不需、不要、不求任何东西。
由这绝对纯粹的形式,我呈现(am)为袮们所缔造的我。就像袮们最后终于看到了神,并说:“嗨!袮看怎么样?”然而,不管袮们把我看成什么样,我都不可能忘记我的最纯形式,不可能不一直回归我的最纯形式。所有其它一切都是虚构。是袮们装饰打扮成的样子。
有些人把我弄成嫉妒的神,但因我拥有一切,是一切,我怎么可能嫉妒呢?
有些人把我弄成愤怒的神,但我既然不会以任何方式受到伤害,我又怎么会愤怒呢?
有些人把我弄成复仇的神,但我向谁去复仇?因为所有存在的一切皆是我。
而我又为什么只因为我的创造而惩罚我自己呢?--或者,如果袮一定要认为我们是分别的,我为什么要创造了袮们,给了袮们创造的能力,给了袮们选择的自由,让袮们去创造袮们想要的经验以后,只因袮们做“错”了选择,而永远惩罚袮们呢?
我告诉袮们:我不会做这样的事--在这个真理中,存在着袮们免于神之暴政的自由。
事实上-没有暴政--除非是在袮们的想象中。
任何时候袮们想回家就可以回家。任何时候袮们想要与我合一,我们就可以合一。跟我合一的喜悦是袮们随时可以领受的。就在当下。清风拂面。夏夜钻石的天空下蟋蟀的叫声。
初见彩虹,初闻婴儿啼哭,绚烂日落,绚烂人生的最后一息。
我时时都与袮同在,直至时间的结束。袮与我的结合是完全的--过去一直是,现在一直是,将来一直是。
袮与我是一体--现在与永远皆是。
去吧,将袮的生命做为此真理的表述。
使袮的日日夜夜成为袮内在此一最高理念的反映。让袮现在的时时刻刻充满了神借着袮而表现出来的绚烂的欢悦。借着对袮所接触的一切生命之永恒而无条件的爱来这样表达。成为对黑暗的光,而不诅咒它。
成为荷光者。
袮本就如此。
是即如此。
译注
①bringger of the light,“带来光的人”。佛经有“荷光如来”,即“带着光来到世间的如来”。
②Charlie Brown或许是指 Charles Brockden Brown(1771-1880,“美国小说家之父”,作品内容悬疑。
③ intermediary,天主教称之为”中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