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与刺刀

菊花与刺刀          ——大和魂透析    世界上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特质，美利坚民族的朝气、萨克逊民族的绅士、高卢人的浪漫、日耳曼民族的缜密、俄罗斯人的高贵、大汉民族的厚重等，都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清晰的印象，但是，有一个民族却给人们的印象非常模糊，甚至非常矛盾，人们看不清它的真实面目，这就是我们的邻居——大和民族。    有一组调查数据，2002年9——10月，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研究所在全国220个城市进行调查，结果显示，中国民众对日本有亲近感者仅占5.9％，对日本没有亲近感者有43.3％，对日本感觉一般者有47.6％，另有3.7%回答不清楚。谈到对日本的印象时，侵华日军、樱花、富士山列前三位。调查表明，中国民众对日本少有亲近感，谈到理由，多数人将“日本近代侵略中国，至今没有很好反省”摆在首位，近期有位著名学者提出超越历史的对日关系新思维，结果遭到全国上下的口诛笔伐。而日本的调查数据显示，1985年时，日本对中国有亲近感者达75.4%，而2001年已降至47.5%，没有亲近感者占48.1%。可见，中日关系的现状较为冷淡，历史积恩怨至深。    日本人很关注世界对它的评价，西方名人抵达成田机场，记者提的第一个问题是：“你怎样看待日本？”西方游客抵达日本，出租车司机提的第一个问题是：“你怎样看待日本？”日本是如此渴望让世界了解它，但是这个问题永远不会超出寒暄的范围。    近年来，历史认识问题、靖国神社问题、历史教科书问题、钓鱼岛问题、东海划界问题等使中日关系陷入低谷，日本的一系列不良表现，既非孤立也非偶然。我们在感到愤慨和警惕的同时，更应透过种种表面现象，看清日本所作所为的实质。而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应当真切地了解日本，了解日本社会及其民族特性，从历史的、文化的角度对日本民族加以认识。        一、日本人的集团心理    日本是一个岛国，由于地理与心理的双重封闭，形成了日本人的独特意识——岛国意识，他们习惯于用自己的眼光去看待外部世界，很容易产生妄自尊大或过分自卑的心理，他们的民族认同感、文化归属感较强，从而衍生出优越的、自豪的、自我欣赏的、自命不凡的民族心理。    大和民族是一个单一民族。日本是一个种族比较纯一的民族，单一民族的特性、语言文字、历史文化及文明程度，都有着高度的同一性，在血缘、地域和世代的演变中，有着极为密切的、相关的延续性，内聚力较强。如万泓一宇的观念，日本“乃日所出之国”，日本是“天地间最初生成之国”，日本“为世界之根本”，世界万国皆为“日本之郡县”，天照大神是世界最高之神，天照大神的直系子孙——日本天皇，即为“世界之大君”，世界各国之君主皆为“天皇之臣仆”。日本第一代天皇是神武天皇，皇位世代承袭，直到今天的明仁天皇，从未中断，天皇“万世一系”。空间的“万泓一宇”和人间的“万世一系”反映了日本历史与文化的延续性，大大强化了民族的内聚与外斥并存的独特性，也形成了“大和民族优越论”、“皇国日本至上论”的思想。     国土狭小、四面临海是日本的地理特征。日本领土面积只有377800平方公里，而它的四邻却都是幅员辽阔。前苏联是22402200平方公里，是日本的60倍，俄罗斯是17075400平方公里，是日本的50倍，中国是9600000平方公里，是日本的26倍，美国是9372164平方公里，是日本的24倍，加拿大是9970610平方公里，是日本的26倍。领土狭小影响了日本人的特性，第一，细腻的思维方式与行为方式，重视眼前利益，注重细节，日本少有世界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第二，具有强烈的对外冲击性与攻掠性，走出本土，以海外领土来弥补本土的狭小。日本的地理特征使得日本人形成了民族利益至上的共识，把对外战争看成是解决民族生存的根本途径，看成是全民利益。    日本的传统教育是培养集体观念，追求齐头并进。儿童从小就被灌输以集体利益为重的观念，这种教育所树立的价值观在战时是“效忠天皇”，在平时是“献身公司”，这种集体意识体现出了樱花的特征，樱花瓣体小而相同，一片花瓣微不足道，千万朵樱花连在一起，就能汇成蔚为壮观的花海，这正是日本社会的形象写照，也是樱花被定为国花的原因。在国内，这种集体意识能变成“集体力量大无边的”的功效，但在面对外部世界时，这种过分的集体意识就变成了强烈的封闭意识和排他意识，日本人也容易体现出易于操纵和非理性的特点。    二、顽强的生存能力    日本孤悬海中，又处于环太平洋地震带，这使日本频繁遭受海浪、地震、台风的袭击，自然灾害没有摧毁日本人的民族心理，相反，日本人习惯于接受大自然的灾难，并养成了一种坚韧的忍耐力。在灾害面前，他们从不去抱怨天命，而是集中力量致力于重建，1923年的江户地震、1945年的二战崩溃、1995年的阪神地震都是毁灭性的灾难，但他们很快从废墟中站立起来，体现了这个民族的顽强的生存能力。    三、好学的民族特性    日本是一个好学的民族，是一个善于学习的民族，它是在对外学习的过程中书写自己的历史的。    大化改新——向中国学习，遣唐使的派遣、阿倍仲麻吕的求学、日本文字的创立、鉴真的东渡传经，使日本完成了从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的转变，建立了古代文明。    明治维新——向西方学习，岩仓具视代表团出访欧美、君主立宪制度确立、工业革命展开、近代教育制度的确立，使日本完成了从封建社会到资本主义社会的转变，建立了近代资本主义文明。    民主化改革——向美国学习，君主立宪制度、三权分立制度、主权在民原则的确立，完善了资本主义文明。    日本历史上的每一步，都是踏在当时先进国家的足迹上走出去的。     四、无限的自信心    日本资源极度匮乏，它所需要的原料和能源严重依赖进口。      石油——99.8%      煤——76%      天然气——82%      铁矿石——98 .4%      铅——78.6%      锌——62.4%      铜——91%      锡——98%      铝——100%      羊毛、棉花、天然橡胶——100%      粮食——50%    这种资源现状，既可以使人绝望，也可以使人奋起。日本人从资源匮乏中获得了无限的自信心和对民族、国家的使命感，获得了负载前行的真正动力。    五、武士文化的误区    武士文化是日本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具有复杂多变、极端矛盾的特点。武士文化强调服膺强者，蔑视弱者；虚心求教，侵略扩张；优胜劣汰，弱肉强食；要么全部，要么全不。其内在特征是耻辱文化，名誉比生命更重要。美国人类学家本尼迪克特指出：“名誉是日本人亘久不变的目标，博得他人的尊敬是不可或缺的条件，至于达到目的的手段，却是可视环境而取舍的工具。”日本军人忠诚、勇敢、严守纪律，有职业军人的荣誉感，但是，贪婪、暴戾、淫乱无耻、嗜杀成性也体现在日本军人身上。   六、日本的“种族优越论”    日本明治维新以来，随着国力的强盛，对外战争的连胜，夕日的老师——中国、俄国惨败在它的刺刀下，日本人的优越感和狂妄性日益膨胀，我们看看他们是如何评价自己的："日本民族的大脑构成与其他民族不同"世界的出路要到日本文化中去寻找"日本文化是医治世界文明病的金丹"21世纪的世界将按日本模式而动"亚洲国家实现现代化，只有依靠日本"欧美无视日本，将一事无成"世界之命运即日本之命运"必须用某种方式在全世界范围内树立起令人羡慕的日本哲学"在国际社会中，没有日本，一切都办不成"现在是复活大东亚共荣圈的时候了"日本种族是杰出的，一般说来，日本在西方和法国人最接近，不过他们一般都优于法国人    日本近代化之父福泽谕吉很自然地提出了“脱亚入欧论”：“和卑屈懦弱、无法无情的中国为邻是日本国的一大不幸，日本不能等待邻国开明来共兴亚细亚，应该脱其伍与西洋文明国家共进退，与中国、朝鲜交往方法也不必因其为邻国而有所照顾，完全可以按西洋人对待他们的方法来处理。”在这一理论的指引下，日本从尊崇中国到蔑视中国再到瓜分中国直到独占中国，走上了害人害己的军国主义道路。直到今天，80%的日本人认为，日本人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种族，70%的日本人认为，日本社会是世界上最好的社会，74%的日本人认为，日本不是亚洲国家。     这就是大和民族，一个矛盾的民族。美国人类学家本尼迪克特深刻剖析了这个民族的双重性格：“日本人生性极其好斗而又非常温和，黩武而又爱美，倨傲自尊而又彬彬有礼，顽梗不化而又柔弱善变，驯服而又不愿受人摆布，忠贞而又易于叛变，勇敢而又怯懦，保守而又十分欢迎新的生活方式，他们十分介意别人对自己行为的观感，但当别人对其劣迹毫无所知时，又会被罪恶所征服，他们的军队受到彻底的训练，却又具有反抗性。”在世人眼中，大和民族一手捧着樱花，一手拿着刺刀，这是一个崇尚花和刀的民族。作为它的邻居，我们欣赏它的樱花，更要警惕它的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