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人村山西黑砖窑奴工事件调查纪实报告

山西黑砖窑奴工事件调查纪实报告
作者：雁度千山 提交日期：2007-7-2 14:52:00
调查前言
山西奴工事件一出,天下非议纷纷,成为六月中国的一大舆论焦点.一时间,海内外各界都在关注着此事.可惜,这种关注因为种种限制,只能停留在口头层面上.对于山西奴工事件的真实情况,因为没有实地调查,谁也不知道更多的情况,只能依靠记者披露出来的一点新闻,加以评论和解读.为了能让更多的人真切直观地了解到奴工的真相,才有了这次前往山西进行实地调查奴工的行动.
在调查中,我始终抱着这样的一个信念;衡量一个社会是否健康最重要的标志，不是看它出了多少个精英，不是看它修了多少路建了多少房子，不是看它出了多少个亿万富翁，而是看它如何照料他们最脆弱无助的群体,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社会根本算不上健康,还存在着许多问题,希望能通过我们自己的力量，一点一点地改变他。
调查正文
一、调查时间：6月22日——6月26日
二、调查地点：山西省运城市、洪洞县、临猗县、临汾市
三、调查对象：寻找孩子的家长、相关政府部门、被解救出来的童工
四、调查行程：
（1）6月22日，由太原赶到运城，与网友M、H见面，当时我是以穿着拖鞋的形象出现在他们二人面前，这点网上所述属实。见了面后，我洗过澡，下午一同坐车赶往运城，与其他进行独立调查行动网友会合，一行共计七人。当晚宿于运城旅馆，见到网友L、R，并从L、R处了解到他们所掌握的情况，得知他们先后去过永济和稷山等地寻找黑砖窑的有关情况后，开始交流各自的想法和计划。第二天早晨，网友L、R离开山西。
（2）6月23日，由运城赶到临猗，在临猗县公安局门口并没有看到寻找孩子的家长，在等到另一个网友后，网友们决定兵分两路，我与网友X赶往洪洞，其他网友则去临猗乡下查看砖窑，希望在那里可以获得一些黑窑奴工的线索，当然如果能看到奴工更好。
我和X个人下午赶到洪洞后，在洪洞县公安局门口见到了许多的警车，大概有100台以上，没过多久，这些警车相继离去。不知道这些警车能对解救奴工行动起到怎样的作用。
我们在公安局门口与四个寻找孩子的家长见了面，他们是寻找余文春和王本真的家长。从家长们那里，我们得知以下情况：
他们在洪洞公安局问工作人员救出的人和智障人在哪里，公安局工作人员称他们只负责救人不负责安置，安置是由民政局和劳动局负责；
于是，他们就到了洪洞民政局，在那里见到了一些被解救的奴工照片（主要是还没被领走的童工照片），并且说如果家长每找回救回一个孩子，将给予家长五千块钱奖励。家长对此表示不能理解和接受。家长们在照片中发现其中有一份照片非常像余文春，但是名字和地址不同，照片上的是“冯建伟，22岁，洛阳市”，但余文春是六安人，由于照片和余文春几乎一模一样，而且对于可能已经智障的人说出的“洛阳”和“六安”以区分，所以余文春家长就提出要见见照片的本人，以便确认。民政局工作人员称民政局只有照片，想要见人得找公安局。刘本真的家长情况比较类似，他看到“王自靠”的照片，感觉比较相似，最关键的是，他孩子的小名就是“自靠”。所以，刘本真家长也提出想看看这个照片的本人。其实家长们之所以当天走到了一起，原因就是他们都遇到了类似的情况。
后来民政局分别给了余文春家长和刘本真家长这两张照片，原本他们打算立即回到公安局，但中途从其他寻亲家长口中得知在临汾救助站有6或7个智障劳工，为了不错过一切可能信息，他们当即决定立即赶去看看。在那里确实见到了6个智障劳工，按家长们估计，都不像先天智障，其中相对比较清醒的是一位安徽淮南人，甚至还和其中一个家长简单对了话，还说出了自己的住家地址。不知道临汾方面怎么将这些人定为智障，家长们不理解，我们也感到不理解。
由于两家家长没有找到自己的孩子，他们才又转回到洪洞市，打算到公安局。
商量了一下后，我们坐在马路边等家长，家长们进入公安局，问公安局将解救出来的童工放在哪里，公安局信访办的人说他们已经下班，女工作人员说要想见到被解救出来的孩子，还是要到民政局去看看，建议我们广胜寺民政所找找看。于是我们与家长一同赶到广胜寺民政所，
结果我们和家长们在广胜寺镇虽然看到了镇政府和派出所，但我们在镇政府内的民政所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被解救出来的孩子，不知道当地政府部门将被解救出来的人放在哪了，又为何不让家长看到，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被解救的人是由劳动局负责安置，这才解决了这个疑惑。
同日，据家长们了解，洪洞县方面在家长们的压力下，终于成立相关专案小组，由公安、劳动、民政三部门组成，主要任务是找回前一段被盲目疏散的弱智儿童，这也算是一种补救措施。另外在临猗和永济县还有许多被解救出来的劳工，这也就是后来家长们要赶到永济去的原因。
晚上，我们与从临猗赶过来的网友会合，当晚宿于洪洞一旅舍，从家长那里又了解到一些情况，同时又聚在一起讨论了一些问题，主要是如何真正帮助到家长，又如何才能调查到真实的情况，特别是要弄清楚那四百个家长所见到的上千童工在哪里，而这次被解救出来的三百多人中，童工只有十余人，其余的童工在哪里？他们到底被窑主藏在哪里了？他们的命运如何，这些都是我们所需要了解调查清楚的。
（3）6月24日，家长们赶到洪洞县公安局，公安局长接待家长们，家长王自靠说自己已经认出自家孩子，但就是见不到人，公安局长答应为家长成立专项小组，专门为这几个家长寻找孩子。在得到公安局长的答复后，家长们离开了洪洞县公安局。这时候，家长们又得到另外一个消息，说是在运城万荣县的民政局里面见到被解救出来的小孩。于是家长们决定立即赶到万荣县。先找到劳动局，劳动局的工作人员要他们去公安局，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答复，而公安局当时已经下班了，于是家长们在万荣公安局附近住了下来。另外家长们发现在当地街头，有许多流浪汉们在街走或行走或卧睡，没有人去管他们，也没有人去救助他们。
我和X 在洪洞整理资料，并让X拍了一些照片。并得知家长已经赶到万荣公安局。
（4）6月25日，早晨8：30家长们赶到万荣县公安局，在家长的要求下，公安局提供所有当地窑场工人名单，包括所谓的合法工人名单，工作人员声称万荣当地没有黑砖窑，当地100多个砖窑都是合法砖窑，六七百个窑工中没有奴工，都是合法用工。工作人员还声称当地也没有救助站，只在运城盐湖区有救助站。对此我们和家长只能存疑了。家长们在万荣无所获后，又赶到了临猗。
在临猗公安局治安大队，工作人员拿出第三批花名册，主要是窑场名册，据工作人员说里面有很多哑巴和和弱智，但他们只有照片，没有姓名和详细的个人资料，这其中智障人就有二十几个。据工作人员说他们已经解救出许多的童工，并且已经送六七个童工回老家了，解解救出来的，最小只有十二岁，至于传闻中的八岁童工倒是没有看到。但工作人员又说哑巴不算救助性质，不知何故。
家长们出了公安局后，在公安局门口又碰到了几十个家长，他们都是网上四百家长名单中的，家长们相互留下联系方式后，去万荣的家长就离开了。看来那四百个家长还有相当一部分还在山西，继续寻找自己的孩子。
家长们听说有几十个被解救的人在永济，于是又赶到永济民政局，但是民政局工作人员说家长们不可以见到那些被解救的人。这时候，有个家长说他们是从运城市公安局电脑上查到失踪孩子的照片的，在照片中发现有一个孩子和他的孩子很相似，工作人员这才开始派车接家长去安置孩子的地方。
家长们在步行街康复旅馆的二三楼见到了被解救的民工，这些民工的住宿条件很差，全都睡在地廊的地面上。这些民工中有个说陕西口音的，家长们看到他手上有很多的茧，据这个民工说他工作时没有手套戴，也没有鞋穿，整天就是光着手脚工作，并且在工作过程中，有被工头任意殴打的行为，并且吃饭也吃不饱。后来又有一个民工说话了，看上去还是一个少年，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和大概地址，但是不能问他太多，问他再说，他脑子就要乱了。他说他叫南级龙，是山东黄县二村人，他父亲名字叫南爱义。家长们质问工作人员为什么不将南级龙送回去，工作人员说南级龙脑袋不怎么清楚，以前回答问题总回答不对。后来在家长们的质问下，才答应当天晚上就将南级农送回家，并由民政局工作人员和司机亲自送回家。司机亲口说他已经送了19个人回河南老家了。
这时候有一个智力正常的人看南级农要回家了，于是说他也要回家，家长们就问工作人员为什么不送他回家，工作人员回答说，因为不知道他是来自哪个窑场，他还没拿到工资，所以就没送他回家了。这时候，那个家长说这个工资应该由民政局垫付，然后民政局再找那个窑场老板工作人员对此回答说，除非这个民工不要工资了，民政局将考虑送他回家。这个民工说他就算资不要，也要让民政局送他回去，并且这次的话说了同样两次。这时候，工作人员才说26日下午送他回家。
家长问他怎么来这干活，这个民工说他和六七个人一起过来的，是公安局送他到窑场的，并且由警察将他由一个窑场送到另外一个窑场。据这个民工说，现在公安也不去解救工作了，包工头也不跑，砖窑继续生产，政府部门则伪造工资表，造成砖窑里都是合法工人的假象，以达到当地没有奴工存在的目标。这时候，其他民工也纷纷说起来，其中陕西民工叫小小华的（也叫华小小），说砖窑老板为了不让工人回家，于是就带工人回家过年，过完年后又带回窑里来，问完这些后，家长就离开旅馆了。后来据永济民政局司机说，永济民政局把智障人安排在两个旅馆住宿，不过家长们只看到一处。另外据这个司机讲，他亲眼看到一些寻找孩子的家长被黑砖窑主拿着铁锹追打，真是很让人无言。
与此同时，我与X由洪洞赶到临汾，找到临汾救助站，结果没有找到我们要找的人，又赶到临汾市尧都区民政局，在民政局门口也没有见到家长，于是又从临汾赶到永济，在去永济的半路上，接到家长的电话，说他们已经赶到运城，于是我们在去永济的高速公路上下车，在等车的时候，我们看到路边有一个木制品加工厂，工人们的劳动条件十分恶劣，没有任何劳动保护措施，劳动危险性很大，不过因为有铁丝网阻隔，不知道里面是否有童工存在。
我们赶到运城后，与去万荣永济的家长汇合后，他们告诉了我们以上的这些情况。
另外，有两个家长接到夏县当时派出所的电话，于是又临时决定赶到夏县去寻找孩子。其余的家长决定26日去运城市公安局盐湖区分局问一下消息。
另外，又从家长处得知以下情况：
1、余姓家长在洪洞公安局见到被解救出来的冯建伟（洪洞31奴工之一）的照片，从面相上看非常相似，于是希望见到本人，但在洪洞相关部门相互推诿之后，最终告知实情，这个人已经被搞丢了。
2、王姓家长在洪洞公安局见到被解救出来的王自靠（洪洞31奴工之一）的照片，类似冯建伟的情况，也提出希望见到王自靠本人，结果后来被告知，这个人也被弄丢了。
3、在永济，寻找孩子的家长们发现当地街道上和乡间路上，流浪汉明显增多。后来他们从这些流浪汉中找到了三个从砖窑中给散出来的奴工，其中还有一个是童工。家长们当即把他们三人带到当地民政局，民政局工作人员承诺接受，并称愿意接收来自黑砖窑的奴工。在家长们的帮助下，其中两人已经确证找到家人，那个童工还没有。但家长们对那个童工回家充满信心。但是令人气愤的是，在家长们跟踪关注的情况下，民政局局长居然说不小心将这个童工在民政局已经弄丢了。迄今，这个童工依然下落不明。
4、据王姓家长介绍，有一个在当地劳动部门有登记的被救奴工，当家长找来时，人已经弄丢了。
5、据袁姓家长介绍，有一河南家长，在电视上播出的被解救奴工中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但到山西才发现，这个孩子也被弄丢了。
（6）26日，离开运城，赶往太原。从网友X处得知，当地有些黑砖窑已经重新开工了
五、调查中发现的问题：
（1）当地黑砖窑仍在顶风生产，这就表明黑砖窑仍有需要奴工的要求，有需求就有市场，这就为黑窑奴工的存在提供了潜在的条件。
（2）相关政府部门不配合家长的寻子行动，跑得最少的家长都已经跑了8个县了，相关政府部门对他都不热情，要么是不耐烦，要么就是冷冰冰，能推则推，能拖则拖，反映了相关政府部门的不作为惰性。
（3）奴工由警察从一个砖窑带到另一个砖窑，同时存在劳动部门转卖奴工的现象，这样就带来了重复遣散和重复解救的问题，
（4）遣散工作存在盲目现象，在遣散人员时，相关政府部门是这样做的，由正常的人带不正常的人回去，由同乡或熟人带人回去，而这些只需要当事人花费200——1000元的代价就可以做到，我们不知道政府此举的动机是怎样的。但是我们从家长那里得到结果，那就是政府部门说是将劳工遣散回来了，而家长却没有见到人，于是家长只好上山西来了，与政府部门也无法更好地沟通（因为政府部门说将人遣散回去了，他们没有责任了）。
（5）相关政府部门工作拖节，公安局只管解救，民政局只管安置，劳动局只管遣散，结果让家长疲于奔命，在各个政府部门和各个县之间来回奔波，而政府部门从来没有想过为家长做更多的事，为家长们提供更多的方便。
（6）相关政府部门信息不透明，有意无意不让家长了解到更多的情况。具体表现为不给家长看孩子的照片，不告诉家长们被救出来的人安置在哪里，最多只是告诉到哪个部门去找孩子，而其他部门又将家长推到另一个部门去，甚至推到邻县去。
（7）不少政府部门甚至阻挠家长寻找孩子，以冷淡的态度消磨掉家长们寻找孩子的热情，许多家长就在政府部门的不作为下，失望离开山西。究其始原，也还是为了保住政府的面子和尊严罢了。
（8）民政和劳动部门伪造工人花名册和工资表，有将黑砖窑奴工漂白成合法工人的现象，以达到当地无黑工的目标。不能不说，政府部门这样的作为，既让社会公众愤怒，也让公众失望。不去解决问题，只是一味掩盖问题，但求表面上的平安。时至二十一世纪，此习犹在。
（9）相关政府部门普遍存在害怕承担责任的心理，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面对寻找孩子的家长。这也就导致了家长们的努力在很大程度上是重复和无效的。
（10）相关政府部门之间存在踢皮球现象，把家长从一个部门推到另外一个部门。这些政府部门倒是轻松了，只是苦了累了那些家长。
（11）奴工的劳动条件得不到保障，存在工头任意殴打奴工，导致奴工有致伤致残的现象时有发生。这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社会，简直是不可想像的，也是不能被原谅的。
（12）山西洪洞、临汾、临猗等地的当地民众对黑砖窑奴工命运普遍较为麻木漠视，间接容忍了奴工这样一种罪恶在眼皮底下发生，并且容忍了十年之久，这本身就是一种罪恶，当地民众应该感到羞愧。
（13）尚未被解救出来的的窑工要么被漂白成合法窑工，要么就被告知被窑场工头放走，不知去向。这样就给奴工亲属的寻找带来了很多的困难。
（14）永济等地街头上还有许多的流浪汉，这无疑为黑砖窑奴工的产生提供了潜在的基础。而相关政府部门也不加以救助。
（15）网友所解救出来的人，送到民政局后，又被民政部门遗失了，这不能不说是政府部门的失职
六、相关问题的解决办法：
总的来说，政府部门应为家长提供一站式服务，具体就是公安局的人陪家长到民政局，为家长说明有关情况，然后民政局的人陪同家长到劳动局，为家长说明情况，以此类推，以便大大减少家长们的寻找困难程度。
至于上面13个问题，我所想到的解决办法初步如下：
（1）一方面相关政府部门应加大查处力度，另一方面由志愿者网友加大调查力度，见到一个曝光一个。
（2）对相关政府部门不配合家长的行为，只能由志愿者网友一边在网上曝光，一边向上级反映，一次不成反映二次，直到有个结果才成。
（3）对于劳动部门和警察转卖奴工的行为，只能由相关新闻媒体进行曝光了，像南方周末所披露的那样。这方面可以让网友与新闻媒体合作，向媒体提供新闻线索，特别是南都和南周，这算是目前值得相信的媒体了。
（4）这个只能由相关政府部门加大审查力度，并且由工作人员直接将被解救的人送到当地乡镇民政所或镇政府，然后由当地政府机构通知家长来领人。或者直接打电话给当地镇政府，由当地镇政府通知家长来领人。
（5）各部门应加强配合，不能一推了之，否则该部门工作存在失责，可以进行相关问责了。这个可以让家长与新闻媒体进行合作，由家长将在政府部门所遭遇到的情况告知媒体，然后由媒体披露给社会公众
（6）相关政府部门必须让信息公开透明，必须能让家长在网上查到相关信息，须让家长看到孩子的照片，必须告诉家长被解救的人安置在哪里，在家长确定照片的人和自家孩子很相似后，必须由工作人员陪则家长去安置现场察看，看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在那里。这个过程可以由新闻媒体和志愿者网友监督，并及时在媒体和网上公布。
（7）相关政府部门必须对家长公开信息，必须积极配合家长们的寻找孩子工作，并且为家长们提供方便，如果有不配合的现象，家长们可以告知新闻媒体，同时也由志愿者网友披露在网上，借助舆论的力量，来使政府部门对家长不再冷淡。
（8）民政局和劳动局不得有漂白黑劳工的行为，否则将追究相关部门伪造文书的法律责任，并且由新闻媒体公布相关政府部门违法事实。
（9）相关政府部门不能推诿敷衍了事，必须对家长们认真接待，认真回答家长们的问题。否则，家长们在没有得到明确的可信的答复以前，可以一直问下去。
（10）如果相关政府部门存在踢皮球现象，可以由志愿者网友公布在网上，让网友评说。
（11）当地政府部门应该加强对劳工的劳动保障措施，对于有殴打劳工的工头，必须追究其法律责任，若劳工有致伤致残的行为，必须由工头负责相关医药费用及劳动补偿金。
（12）对于民众冷漠的现象，只能从道德层面上加以劝导，同时让当地民众暂时救助逃出来的劳工，给他们饭吃给他们水喝，等他们有气力后，然后再交由民政部门安置。
（13）一方面加大解救力度，争取将其余的劳工全部解救出来，另一方面加大对黑砖窑窑主的打击力度，如果有黑砖窑窑主有使用童工的现象，必须以雇用童工从事危重劳动罪来追究相关窑主的法律责任。另外必须让劳工的亲属见到被解救出来的劳工，以找到自己的亲人。
（14）民政部门必须对流浪汉加大救助力度， 如果神智清醒者，可以派专人将这些流浪汉送回原籍所在地，如果暂时没办法送回去，民政部门也应妥善安置，让他们有一个最低生活保障，让他们有饭吃，有水喝，有床睡。
（15）民政部门必须对被解救出来的民工进行安置，不能让民工有走失现象，直到家长将黑窑工领走为止。否则家长可以向新闻媒体和网络曝光。
另外，相关政府部门应该出资对被解救出来的劳工进行全身身体检查，看有没有什么隐藏的伤患没有，如果有的话就进行相关康复治疗。同时应组织心理学家和心理辅导老师对劳工进行精神上的抚慰，以帮助劳工们精神恢复正常人的水准，使之尽快拥有一个正常社会心理，让他们溶入正常社会活动中。除此之外，相关政府部门应强制要求窑主对黑窑劳工进行经济补偿。现在的每人一千元标准，明显远远不够补偿劳工。
七、调查补充事项：
（1）根据网友X的意见，为了我和X的安全起见，我到达洪洞后，就由明转暗，没有在天涯公布行程了，具体行程和这几天的开支将另开一帖予以说明
（2）回家后第二天，接受衡阳市公安局治安大队的问话，幸喜平安无事。
调查后记：
（1）给相关政府部门的一些话：
在这次黑窑工事件中，你们到底想隐瞒什么？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你们到底又能隐瞒什么？难道你们就是这样面对苦苦寻找孩子的家长们？人谁无父母生，谁无父母养，面对这些家长们的殷殷寻子之心，你们为什么会以这样的冷血态度对他们？难道你们就是以这样的态度来对待纳税人吗？对此，我们和家长们在一起，在等待着你们的回答。
（2）给网友的几句话：
良心和道德并不是说出来的，而是我们每一个人用自己的行动做出来的，然后被历史记录下来的，此其一
我选择了将真相告诉你们，现在我把思考的权利交给了你们，你们会有着怎样的回答呢？我在期待着你们的回答，此其二
发表者 落人村 位置在：上午7:350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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