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时尚杂志所写张祜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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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时尚杂志所写张祜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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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10-2-12 10:02  只看该作者

为一时尚杂志所写张祜浅文

张祜开创“扬州死”

张祜这位晚唐诗人是我内心的隐匿至爱,每每读他,总让我想起博尔赫斯的一首诗《致诗选中的一位小诗人》中几句:

由岁月汇成的长河
丢失了它们;你是索引中的一个词。

众神给了其他人无尽的光荣,
铭文,钱币上的名字,纪念碑,忠于职守的史学家,
对于你,暗中的朋友,我们只知道
你在一个傍晚听见了夜莺。

“小诗人”的绝美形象在博尔赫斯这首诗歌中得以完美的呈现,而张祜正是这样一位绝美的小诗人。在当时的江南诗人中,他是一个有着坚执的江南人生观的诗人,犹如题目所示,他开创了“扬州死”这一说法,下面容我徐徐道来:


一年江海恣狂游,夜宿娼家晓上楼。
嗜酒几曾群众小,为文多是讽诸侯。
逢人说剑三攘臂,对镜吟诗一掉头。
今日更来憔悴意,不堪风月满扬州。
                                         ——张祜:《到广陵




自从隋堤的杨柳开始在东风里垂缕飘动之后,扬州这个繁荣精巧的芍药之乡,就开始变成青年才俊们的温柔富贵乡。在这座水木清华的城市中,诸多诗人度过了他们艺术上的黄金岁月,他们在这里获取写作的灵感、情感的依托。杜牧、徐凝一路写来,当然也少不了年少轻狂的张祜,张处士。
张祜在中晚唐诗人中虽不是大家,但诗写得极为轻灵,颇富神韵。这不仅与他的气质也与他的生活很有关系。张祜一生行侠仗义,志向高远,浪迹于江湖,属真名士自风流的诗人。这首《到广陵》便是他自己对青年时代放浪生活的回忆。
他回忆起有一年在扬州疯狂的生活。那可是夜里住在妓女家中,白天就去茶肆酒楼,当时的光景是何等快活呀!这也是扬州人的生活写照,自古以来,扬州有上午“皮包水”、下午“水包皮”之说。也就是扬州人上午去茶社吃细点、品茶、清谈,当然其中也有生意等等,喝一上午的荼,自然是一肚皮包裹着水了;下午又去洗澡,扬州人洗澡十分特别,用大木捅当澡盆,人泡在里面,自然是水包着皮肤了。从这里可见出扬州人细腻、讲究、颓唐的生活。张祜当然迷醉于这种生活。不过他作为诗人还是很清高的,犹如第三、四句所说,他吃酒从不与小人为伍;写诗文也大半是讽刺当官的。五、六句又是自我写照,说自己文武兼备。既能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又能在象牙塔里吟咏风月、孤芳自赏。最后一句便说自己已落魄的情怀,与杜牧的名句:“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颇为相通。二人的心灵也的确相通。两人不仅是扬州的热爱者,而且杜牧还极力推崇张祜的诗,他曾说过:“谁人得似张公子,千首诗轻万户侯。”可见他对张祜的诗才与人品是相当熟悉的。两位纵情声色的浪漫诗人当然是“不堪风月满扬州”了。
紧接下来,张祜开始了对扬州的大赞叹,在《纵游淮南》中,他如是唱道:
   
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
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

    扬州在中国诗人的眼中,不仅是生的好去处,如“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也是死的好去处,若“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从此“扬州死”成为我们民族的“人造天堂”或人间神话。
    扬州自古繁华,这“十里长街市井连”一句让人想起柳永赞杭州的二句诗:“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扬州也有这样的热闹呀。而“月明桥上看神仙”又是张枯的风流写照了。“神仙”二字在古代是妓女的代称。扬州有二十四桥,杜牧的名句:“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看来二人又欢喜在桥上“观花”,用一句现在的四川土话说就是“打望”,即看女人。这头二句诗将扬州的美细致而概括地说尽,其中有和平、丰足的市井生活,也有风景中的美色可供流连。既然如此,诗人才突然发出“人生只合扬州死”这样幸福的大浩叹!
而“扬州死”,自张枯开创这一先锋说法以后,可谓响应者层出不穷。明代诗人黄周星有:“墓田虽好谁能死,桥上神仙不可寻。”清代诗人卢见曾有:“为报先畴墓田在,人生未合死扬州。”近代诗人魏源有:“山外青山楼外楼,人生只合死扬州。”连文天祥也有:“若使一朝俘上去,不如制命死扬州。”而《金瓶梅》第七十七回中有一句道:“好,好,老人家有了黄金入柜,就是一场事了,哥的大阴骘。”《儿女英雄传》第十七回中也有一句道:“这是你老太太黄金入柜,万年的大事!”这里的“黄金入柜”就是说死后埋葬在扬州。据《大明一统志》:“金柜山在扬州府南七里,山多葬地;谚云:“葬于此者,如黄金入柜。”
而《太平广记》中更有一则有关扬州的故事,甚是有趣。且听我如下转述出来:

有四人言志,一人欲贵,愿为扬州太守;一人欲富,愿腰缠十万贯;一人欲成仙,愿骑鹤升天;又一人云:“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殆欲兼富贵神仙于一身也。

后来人将这第四种人称为“快活三”之人。

张祜除行侠仗义外,尤其喜欢在江南的风景中漫游。在瓜洲古渡口(通过此渡口可达至扬州),他写下《题金陵渡》:

金陵津渡小山楼,一宿行人自可愁。
潮落夜江斜月里,两三星火是瓜洲。




    从此诗可见 张祜一生“性爱山水,多游名寺”,所到之处“往往题咏唱绝”(见《唐才子传》卷六)。这位终生漫游的诗人,在游历江南时曾写过一批十分隽永的小诗。这首诗即收在他的《江南杂题》三十首之中。
    金陵渡就是今天镇江的西津渡。此渡口隔着长江与瓜洲古渡头遥遥相对。
    这一天漫游的张枯来到金陵渡口,住在一座依山傍水的小楼里。而这一夜,诗人的内心不免起了羁旅的愁思。他凭楼远望长江,只见迷蒙西斜的月光荡漾在水波里,江潮也在夜色里退落了。再朝更远的前方看去,对面的江岸上闪烁着几点星光,诗人知道那就是瓜洲古渡口啊。
    这首诗虽写旅愁,但并不哀怨,而是给人一种恬淡清凉的感觉。仿佛让人觉得这旅愁是可轻唱的,是幸福的。诗人虽有“自可愁”三字,但前面的“小山楼”似乎又让这愁绪添了一些赏玩的风雅。而凭楼远眺的“两三星火”,当是一种悠远而轻灵的感叹,这感叹充满了一股温暖,因此又让人觉得这旅愁也是温暖的。“两三星火”中的数目字用得传神,极有诗意。读者不必将其只看做江上夜景的实写,而应从神韵空灵方面去细细体会。古代诗人善用数目字,如张岱写杭州湖心亭雪景,就说过:“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辛弃疾也有一句:“两三点雨山前”。这个传统直到现在仍被众多的现代派诗人们运用自如,例子许多就不必举出了。仅指出这点,逗引读者去想象一番“两三星火是瓜洲”的清幽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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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10-2-12 16:44  只看该作者 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
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

这个广告文案实不错,扬州市政府应该给小张同学发个大奖,呵呵,另可考虑把旅游丧葬业当成扬州新型绿色无公害支柱产业来发展 从他耕过的小块地里,他看得见整个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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