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立勃:西部小说可成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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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07年03月19日01:36   罗四鸰 文学报2003年7月31日
《当代》2003年第1期,全体编辑齐力推出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作家的小说,并将其称为“西部经典”,这便是董立勃的长篇小说《白豆》。6月,随着《烈日》、《清白》的出版,董立勃再次让读者领略到凄美的西部风情。
这位被称为小说界黑马的西部作家,其实在80年代的时候,就写过一些中短篇小说,但影响不大。接下来的十年,董立勃没怎么动笔,一直在思考,寻找一种合适的表达方式,直到《白豆》的问世。如今的董立勃认为,小说家的本事,就是用文字讲好一个故事,写小说,要想着别让读者烦,让自己傻一点,笨一点,说大白话,讲明白事。
生长于新疆农场的董立勃,开荒种地的活儿全干过,非常能吃苦。读起书、写起东西来,更是有股不要命的劲。董立勃说,虽然自己是山东人,但他认为,新疆农场、荒原才是他的故乡,它们已经融进了他的生命里、血液里,主宰着他的整个情感世界。只要拿起笔,它们便站到了他的眼前,让他落笔没有选择。而生活在这片荒原上的人,他们的朴实和善良,不但影响到他做人,同样也影响了他的创作。这其中有他的父亲母亲,有他的姨姨,有那些下放知青,有那些支边女兵……正是这些开荒者,在广袤的荒原上,演绎了一个个动人的传奇,她们就是白豆,她们就是谷子,她们就是穗子……在谈起自己的创作感受时,董立勃说道:“一些事是自己听来的,还有一些事,自己亲眼见到的。这些事,像是河里的石头,时间的流水总也冲不走。它们老在眼前晃,晃来晃去,就成了灵魂的一部分。”
与《白豆》相比,刚出版的小说《清白》有点不够张扬,不够华丽,外表上缺少了一点吸引力。董立勃说,《清白》和《白豆》讲的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故事,但“想表达的东西,却是共同的:没有坏人,好人却不断受到伤害,全是好人,悲剧却不断发生。为什么会这样,我自己也不能说明白。于是,我不断在小说里提出这个问题。包括我近来要发表的小说,都没有离开这一点。”董立勃的小说,文笔清新,景象凄美,有着一种超凡脱俗的乡土美丽,所表现出的人性美,人性的冲突,是最为打动读者的地方。著名评论家雷达评论说:“我把《白豆》的故事看成一只老船装着读者在江河中起伏跌宕,直到把人引向彼岸。”而彼岸上“重要的是盛满人性花草的原野。”
对于评论界将自己的小说归为“西部小说”、“垦荒小说”,董立勃说道:“对小说家来说,小说归到哪一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说本身透出的魅力。不过,我喜欢西部、喜欢垦荒这两个词,我觉得亲切,并能给我许多联想。如果我的小说,多少表现出了西部的氛围,并展示出曾经有过的一段垦荒者生活的话,我很愿意别人说我的小说是‘西部小说’,是‘垦荒小说’。中国小说,应该有这么一个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