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旋误会“出逃”他到底怕些什么

 我相信正道上传凤凰网资讯 > 评论 > 社会话题 > 正文雷志华：什么让给总理带路的陈凯旋“出逃”2010年07月16日 07:50长江日报【大 中 小】 【打印】 共有评论3条7月1日，温家宝在湖南宁乡县考察防汛抗洪工作，临时停车与百姓交谈。农民陈凯旋向温家宝反映当地出现塌陷的问题，还为温总理带路现场考察塌陷的大坑。当晚，镇上流传说，派出所要抓陈凯旋，陈凯旋当即从家里跑掉，三天没敢露面。（7月15日《新京报》）都说“冲动是魔鬼”,农民陈凯旋的遭遇或许形象地诠释了这一句话。不仅连日担惊受怕、半夜出逃，以至于最后亏本将安身立命的菜店转让……现在，不知道陈凯旋回想起当日那个“兴奋不已”的自己是否会后悔不已。其实，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因为整个过程中一直有人对其进行“善意提醒”。 陈凯旋回忆说，在他向总理反映问题和带总理去看大坑的途中，曾先后两次有人在身后拽自己的衣服。陈凯旋的担惊受怕，难免让人想起了契科夫的《小公务员之死》。一位生活安逸的公务员，仅仅因为一个喷嚏，最终在自我惊吓中命丧黄泉。按照当地镇干部的话来说，陈凯旋实属多虑，人家不过想在深夜了解他是怎样见到温总理的罢了，并无抓人之意。从事后的举动来看，政府还是体现出了“宽宏大量”的气度。为了抚慰陈凯旋，县委还开了会，要求大成桥镇党委书记务必与陈凯旋面谈一次，希望陈凯旋不要有思想包袱。令人搞不懂的是，缘何陈凯旋“身上的包袱”就这么重，连县委开会都卸不下来。对于整个事件，公众值得质疑的地方很多。如果不是温总理亲自过问、媒体的持续关注，陈凯旋还能平安无事吗？从当时及其后的蛛丝马迹来看，情况让人惊悚心寒。据陈凯旋回忆，当自己在塌陷区域想再次回到总理身边时，被干部拦住了，不让他再靠近。温总理视察完大坑要离开时，四处打量人群，还问了一句：“我的那个向导呢？”甚至其在政府工作的亲戚也训斥他说：“随便向总理反映问题很冒失，建议他出去躲躲。”透过这些细节，公众完全有理由相信，穿衬衣男子及警察“你把总理带到这里，今后你没好日子过”的警告绝非危言耸听。同一出“戏”，不同人会得出迥异的观感。或许还会有人生发出这样的优越感：温总理都亲自过问了，你陈凯旋还疑神疑鬼，真是太愚昧了。就算陈凯旋真的“胆小多疑”，那么我们更需要思索这样一个问题：究竟是什么让农民生活得犹如惊弓之鸟？追究根本，农民们患了“印象病”，是现实生活给他们灌输强化了一整套卑微的“生存哲学”。晦暗的政治、不公的司法、横行的权力，让农民们的神经日益绷紧。久而久之，这种恐惧感便在农民心中扎根滋长，最终导致官民间的猜疑或对立。（原题：什么让陈凯旋成了“惊弓之鸟”）
凤凰网资讯 > 评论 > 社会话题 > 正文雷志华：什么让给总理带路的陈凯旋“出逃”2010年07月16日 07:50长江日报【大 中 小】 【打印】 共有评论3条千万别把陈凯旋的“误会出逃”当作“误会”
7月1日，温家宝在湖南宁乡县考察防汛抗洪工作，临时停车与百姓交谈，这时农民陈凯旋向总理反映当地出现塌陷，大家提心吊胆。随后，温家宝让他带路去了塌陷现场。7月1日当晚，镇上流传说，派出所要抓陈凯旋。于是陈凯旋“出逃”，三天没敢露面。对此，大成桥镇一名朱姓干部说，“他多虑了，我们当时就是想去了解一下，他是怎么见到总理的，不是抓人。”（《新京报》7月15日）我相信，这确实是一个误会。根据官场的习惯性做法，如果当地政府在总理考察之前，就知道陈凯旋想借机向总理反映问题，多半可能会以“精神病”或者“保护总理安全”的名义将陈凯旋抓起来。但是，陈凯旋已经见过了总理，想反映的问题也反映了，相关的媒体也报道了。这种情况下，抓人的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的，一般情况下会有三种结果，一种结果是因为见过总理并反映了真实问题，被地方政府捧为“农民英雄”，各种荣誉福利接踵而至；第二种结果是地方政府“哑巴吃黄连”，虽然对陈凯旋见总理反映问题很恼火，但只能认为“倒霉”；第三种结果是寻找机会给陈凯旋“小鞋”穿，进行“合法”报复，以杀鸡给猴看。但是，地方政府为什么急切地想知道陈凯旋“是怎么见到总理的”呢？相对于地陷的自然灾害，这应该算不上什么紧急的事情，但地方官员为什么还是牺牲休息时间，连夜登门探究呢？请允许我以“小人之心”假想一下地方官员的“君子之腹”：如何更加有效地防民之口。地方政府可能根本没有做总理临时停车与百姓交谈的预案，也不想让总理知道地陷的自然灾害，于是想从陈凯旋这里吸取“经验教训”，以防以后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如果真是这种想法，我还是想用一句“防民之口胜于防川”的老话提醒一下有这种想法的官员。误会归误会，但误会背后的真信息是值得留意的。一方面是农民们传出的真信息。陈凯旋面对总理的时候，身后村民小声嘀咕：“你看总理多亲咱农民啊。要不你把镇上受灾，学校、医院、民宅都掉进坑里的事，和总理讲一下。”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呢？一是说明地方官员不够亲农民，让农民觉得总理的亲近特别稀缺；二是说明农民有很多像地陷这样需要反映的问题，要么没有畅通渠道反映，要么放映之后根本得不到解决。另一方面是地方官员传出的真信息。在总理视察塌陷现场时，有一个穿衬衣的中年人低声对陈凯旋说，你把总理带到这里，今后你没好日子过。还有一名穿警服的人也凑过来，说了同样的话。带完路，陈凯旋想再次回到总理身边时，却被现场干部拦住了，不让他再靠近。这一是说明地方政府害怕群众反映真问题，另一方面说明地方政府工作方法的粗暴。其实，之前其它地方已经发生多起群众“因为涉嫌诽谤政府被抓”的事件。所以，陈凯旋选择“出逃”也就再正常不过了。今年4月15日的《人民日报》刊登了温家宝总理纪念胡耀邦的文章《再回兴义忆耀邦》，读来感人至深。文章说耀邦同志下乡时，经常临时改变行程，与群众直接交流，了解基层真实情况。文章还披露了一个小细节，耀邦同志把温家宝叫去：“家宝，给你一个任务，等一会带上几个同志到城外的村子里走走，做些调查研究。记住，不要和地方打招呼。”看了陈凯旋“误会出逃”的新闻，我五味杂陈，一方面我建议所有的党员、干部都要好好学习胡耀邦同志、温家宝总理的崇高价值观、权力观，要做事不要做官；另一方面我也想提醒各位到基层调研的领导干部，千万别只围着车轮子转，只看“闪光点”，要多学学胡耀邦同志、温家宝总理，只有这样，才能了解到基层真实情况。最后，我想篡改那英《一笑而过》中的一句歌词结束我的话，那英高唱“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我把它改成“你惊吓了我 ，还一误会而过”。我真心希望陈凯旋“误会出逃”这样的“误会”再也不要发生了。
凤凰网资讯 > 评论 > 社会话题 > 正文雷志华：什么让给总理带路的陈凯旋“出逃"以制度的阳光消除陈凯旋的紧张借温家宝总理考察防汛抗洪工作的机缘巧合，湖南宁乡县农民陈凯旋有幸为总理当了一次向导，并且反映了地质塌陷灾害问题。陈凯旋带总理看的是一个直径60米深约30米的大坑。未能和总理告个别成了陈凯旋的遗憾。更令人遗憾的是因为当了20分钟向导的幸运，陈凯旋的意志经历了一番磨炼。事后，有政府工作背景的亲戚训斥了陈凯旋的冒失，甚至建议他出去躲躲。种种暗示显然起了决定性作用，此后，陈凯旋对于当地镇政府部门和新闻媒体采取了躲避和“出逃”的自保手段。即使镇委书记给予了安慰，陈凯旋还是决定离开镇子回家种地去，他认为“这样活起来安生”。在陈凯旋的坐立不安当中，塌陷治理已在加速进行，受灾群众的安置和生活补助也都得以解决。从结果的正面性看，陈凯旋的紧张算是一种无由自扰，甚至带有黑色的喜剧色彩。但是，就其心路历程看，陈凯旋的紧张或者说世故并非无由，而有更现实的背景折射。当一个普通农民意外获得不寻常际遇得以向总理反映问题，而这种形式又与人们所习惯的官民互动做法不尽兼容时，显然，他的紧张就不仅只是世故，而至少是主观经验得出的结论。主观经验告诉他的是，脱离常规向上反映问题，存在潜在风险。在陈凯旋看来，他的“风险”在于短期内阻断了当地政府向领导汇报问题的主导性，由此将给当地政府带来的“风险”是，要么担心他可能反映失真信息，要么他反映的是当地不愿意领导知道的真实信息。尽管，陈凯旋反映的问题最终是有利于地方政府解决问题的。无论如何，在那20分钟内，陈凯旋获得了比当地官员更多的“优势”。一旦这种临时优势消失，陈凯旋只能以自己的理解避让风险。必须承认，有的时候陈凯旋式的规避风险并非不智。与陈凯旋给总理带路相比，一些基层政府阻断普通百姓向上反映问题更是大概率事件。正是因为类似事件时有发生，才导致了陈凯旋的紧张，才导致了总理亲自为农民工讨薪等新闻的出现。基层政府与民众之间本应有良性的信息交流与互动机制，基层政府与中央政府之间也应上下如一。然而，有些基层政府和官员出于自身利益，而漠视民众的诉求，令这一机制瘫痪。而基层政府往往担心自己的失职被上级发现，所以有些基层政府面临上级考察时呈现出习惯性紧张。从这个角度说，陈凯旋的紧张实际上是一种代入式紧张，是基层政府紧张情绪的延续。显然，消除陈凯旋们的代入式紧张既是清除官场积弊、保证政情通达的需要，也是强化政府服务、还原执政为民的需要。陈凯旋的紧张是不必要的，他不必回家种地，但是，陈凯旋们需要的不只是镇委书记的口头保证，而是整个机制的制度保证。只有这种保障确立起来，总理的亲民作风和勉力所为，才会普及开来。
凤凰网资讯 > 评论 > 社会话题 > 正文雷志华：什么让给总理带路的陈凯旋“出逃温家宝在湖南宁乡县考察防汛抗洪工作，临时停车与百姓交谈。农民陈凯旋反映当地出现塌陷，还为总理带路考察大坑。当晚，镇上流传说派出所要抓他，陈凯旋当即从家里跑掉，3天没敢露面。(7月15日《新京报》)这是一则令人“笑不出”的苦涩笑话，值得人们深思，又耐人寻味。农民陈凯旋当面向温家宝总理反映“天坑”情况后，因“误会”害怕被抓，竟出逃了3天。陈凯旋向温家宝总理反映“天坑”情况时，总理还让他坐车，并坐在自己身边，让他带路察看现场。从这件小事人们看到了总理的亲民作风和把关注民生当成大事，同时，也看出了一个地地道道农民的胆识。可为什么陈凯旋有向总理反映问题的胆量，却没有反映问题后的正常心态，以至发生天大的“误会”？陈凯旋的“误会”不是空穴来风。自从他向总理反映“天坑”情况并亲自带路到现场考察后，就有人提醒他：“你给政府惹麻烦了，你要小心些”。还有一位穿警服的人也说：“你把总理带到这里，今后你没好日子过了”。当晚一名在政府工作的亲戚来访，又训斥了陈凯旋，认为他随便向总理反映问题很冒失，建议他还是出去躲躲……大家之所以这么劝说陈凯旋，也并非是多余担心，而是现实生活中确有此类事情的发生。一些群众因向上级反映情况，受到打击报复的事也并非鲜见。有的被“跨省追捕”，有的因揭了“家丑”而被“编个理由”拘留逮捕，有的还受到恐吓、威胁等。连陈凯旋在政府工作的亲戚都训他，不该向总理反映问题，认为是捅了“大娄子”，还让他出去躲躲。身为一个地道的农民，怎么能承受其巨大的压力，经得起别人一通吓唬，不引起“误会”而感到后怕呢？如果陈凯旋向总理反映问题后，没有众人的劝说和担心，让他“当心”，也许他不会后怕；如果当地政府及时上门与其沟通，把他向总理反映情况，肯定为对政府工作的支持，并表示感谢，陈凯旋不会产生后怕；如果在现实生活中，许许多多的“陈凯旋”们在如实向上级反映情况、揭露问题后，没有被打击报复的先例，陈凯旋也不会有那样的“误会”想法，不会“出去躲祸”。陈凯旋的“误会”与“出逃”，是现实生活中的“本能反应”，也是当下一些正常的信访渠道不畅所导致。因为向上级反映、举报、揭露问题，往往被认为是揭了地方的“家丑”，是“捅娄子”，而被视为“刁民”，继而受到打击报复。由此凸显出的诸多现实问题，令我们思考。这些“误会”，实际上是社会的尴尬，法制的尴尬。如果要消除“陈凯旋”们的“误会”，就必须在全社会营造一个群众向各级通畅反映问题良好环境；让现实生活中因正常反映问题而遭受打击报复的事件不再发生；要依法保护、维护举报人的合法权益成为常态，对打击报复举报人的行为要依法严惩。这样、那样的“误会”才能彻底消弭，“陈凯旋”们自然也就没了后顾之忧。所幸，至少现在发生的事实证明，还没有人打击报复陈凯旋，想象中的危险尚处在“误会”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