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谁能住进,我们破碎而冗长的梦境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30 10:31:01
声明:不是我写的……另:敬请原作者回来校对!

  回忆如同破碎的星辰,通通义无反顾地扑向时间的死潭;发酵出一种叫做梦境的虚无,绽放在一无边际的广袤。

  花谢,再把结成的悲伤,分发给了那些懵懂的孩子们。

  可谁又能知道,那些悲伤,已然降生。

  注定圆满的悲剧。

  一、发

  “前不过眉,后不到衣领,鬓角不过耳垂,两侧不盖耳朵……”当劣质的音响把主任原本慵懒的嗓音重组得十分重金属,我正在风扇下向一张十分叫嚣的数学卷义愤填膺地展开攻势,头皮被冰凉的气流吹得发麻。

  最后一句已经形成定律的话:“留长发会影响脑细胞发育……”

  随之一句更定律的低沉嗓音:“这他妈什么逻辑,长头发不用脑细胞么?”然后理所当然的一阵哄笑。

  看着穹一副比我义愤填膺几次方倍的表情,我只无奈的笑,想道:像你这样大夏天还留着那么长头发的纯属异类。

  随之而来的是从头皮贯穿至脚趾的寒流,那威力也比西伯利亚的差不了多少。于是再一低头,仍旧洁净如新的试卷险些让我昏厥过去。

  穹一回头,冰冷的眼神中夹杂了几分嘲讽,我连忙示意他住口,不然天知道这家伙会用几国语言对我一顿一方会谈外加千刀万剐。

  于是桅潸总会在这时加上一句:“他还真够异类。”

  风扇也同样嗡嗡地响着,天知道正常人和异类正沿着那条本就似有似无的界限以匀速作180°旋转。

  幸好这个迹象没有被潏莱察觉,不然她一定要再算一下周期速度扇形面积什么的。

  这个世界,无论如何,异类永远存在。

  于是,在下一次重金属传进耳膜之后,再也没有了穹的抱怨,剩下的却是好多人几乎一齐把前面的头发拉至颧骨,然后无所谓的笑。

  同样地望着雪白的可爱的试卷,只是像流水线上的工人一般,从容地将它们移至一边,任其自生自灭。

  窗外蝉鸣依旧,夹杂着某些脑上闪闪发亮的异类歇斯底里地嚷着天太热了一类的话。

  子曰:世道变了。

  变成怎样?天知道。

  二、音乐

  世界上最爱音乐的人是谁?不知道。不过,终究不会是我。

  我是恨音乐的,在我为数不多的肯定中,更体现出这种恨的珍贵。

  我恨音乐,它给了我太多的惆怅;我恨音乐,他给了我太多的哀凉;我恨音乐,因为总是在我激情澎湃的心将要直冲九重霄汉的时候,耳边会陡然降下一首哀怨;在我手足无措眼看可洞入十八层地狱的时候,却正沉浸在一段暗殇之中无可自拔。

  音乐没有快乐,只有无穷无尽,如暗流般涌动的悲凉。

  欢快的歌是跳动的悲凉,激起内心深处的怅惘,荡得人生不如死。

  轻曼的歌是流淌的悲凉,像毒药慢慢沁入你的肌肤,然后腐蚀掉残留的纯真。

  激昂的歌是撼动的悲凉,像一阵猛烈汹涌的潮,淹没了你,却又不曾察觉,直至溺死在这无底的深渊。

  所以,就放逐地听。或者说,音乐就像毒品,染上之后如果不吸就会四肢瘫软轰然倒地口吐白沫撒手人寰。

  所以开始怀疑四维是不是真的那么爱音乐,不然他怎么又有闲心去写一些乐评,去写那么多文字。

  转念,音乐又是把双刃剑,爱它的人会驾驭,恨它的人会沉沦。

  如果有人问我同样的问题:没有了音乐你会怎么样?

  我想我会说:那我就再把它创造出来。

  一个吸毒的人,没了毒品还怎么活得了。

  三、文字

  我总和别人吹嘘,说我的生命一半是音乐一半是文学。可理所当然,二者均恨定不能共存,于是有了我对文字至高无上的崇拜,就像酸和碱一样,中和出了平凡与淡然。

  对文字的依恋不同于音乐,如若风中盛开的百合,文字的感觉便是如此的缥缈与虚无。朦胧着的清晰,如同温柔的剧痛,又像巅峰的杀手,杀了人之前总会报以最美丽的微笑。

  文字是指尖流淌出的精灵。我始终对这一句话坚信不移,不过我更愿相信文字从指尖流淌,奔涌而出,有着千变万化的魔力。正如玩DNF你永远不会知道弹药的下一发会是爆炎还是冰弹,机械下一出会是高达还是空袭一样。在凡人的手下流淌出的只能是凡人,但在精灵或恶魔的手下流淌出的就是精灵和恶魔,最终神魔决战久攻不下,人类只能是战败的殉葬。

  可我却甘愿做殉葬,所以烟弋总说我执着得像个永远不会落下的太阳。我说太阳终会落下的。随即一阵沉默。但接踵而至的,便是无穷妖艳的落日。

  宿觉总说看了我的文字心脏会受不了,我说那你一定有先天性心脏病,他就是你一定是神经病……然后不可开交,不过每次都是狼狈收场。

  潏莱总是可以无所顾忌地仰天长啸,成功吸引来所有人的注意之后逐位倾倒她的苦楚诸如数学题做不出来了的恼人话题,当她每每遇到穹而每每碰壁之后,总会跑来找我寻求发泄。我的回答便是:“写出来。”

  但当她写了满满一张“我很郁闷”拿给我看的时候,我也便无语凝噎,沉重地踱出教室,每次都抚着狂跳不已的心脏。反正她无论如何也憋不死,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松跹说:“为什么你的文字那么空洞?”

  我说:“空洞才有空可钻啊。”

  于是想起某人说过:我们改变不了命运,但可以钻它的空子。

  四、Cross Fire

  老人们说做事要有始有终,但凡人皆是有始无终,而我,是无始有终。

  穹是资深网游玩家,这话就算苏格拉底驳一顿似乎也无济于事。所以近年来这么红的游戏他也一定错过不了。

  游戏中,他是狙击手。是的,按他的话讲一个绝顶孤独的职业,然而我真正体验过才知道,这的确是一个孤独的职业,但可怕便又可怕在它的孤独,若是端着一把笨重的狙击步枪到处乱窜,也不一定在哪里,就会有无数的人,嘲讽中夹着谩骂,写着你的名字到你看不见的地方去散发腐朽的气味。

  穹说:站在高处,瞄准,看那些无知的生灵。你会觉得你是神,在对一群无知的人类做着生命的审判。

  宿觉则是强烈地鄙视这种毫无真实性可言的第一人称射击动辄便跑到穹和我的身边念道:等到以后你上了战场有几条命可以死。

  “网络本身就是虚幻的。”穹冰冷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凛冽的杀气,随即头也不回地步入了学校对面那家游戏厅。

  十分钟过后,穹缓缓走出来,说:“真他妈爽,又杀了二百多人。”

  人生又有几条命可以死?

  我们在昂贵地挥霍,却又享受这挥霍。世道的确乱了。紊乱得没有一丝规律可言。

  我试着死一次,却发现那只是个天大的笑话,除非,自己也便是个笑话,才能这样的缔造笑话。

  许久,穹说:一个人只能死一次。

  我说:一个人只能活一次。

  于是,电脑里再也没有了这项程序。

  五、我们

  穹,你是谁?我到现在也搞不懂,尽管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桅潸,许久的伤,你会累吗?

  松跹,谢谢你总是指出我的缺陷,可我永远忘不了你的笑颜。

  宿觉,有了你做我的读者,或许空洞的文字也便有了意义。

  潏莱,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学习狂,在你的内心,是否有未曾挖掘的哀凉?

  烟弋,在你眼里我永远是个孩子,没错,我永远,只是个孩子。

  我,不是主角,不是配角,我不存在于这场无止境的戏。我只是,一名观众。

  将我们的梦境娓娓道来。

  降生的孩子们,演绎着完美的悲剧。

  俨然,未至结局。

  长发随风飘扬,在空气中抽打着风的足迹;耳边响着令人足以坠入谷底的音乐;笔下流淌着凡夫俗子;那个文件夹仍放在回收站里没有清空;还有,你们。

  时光停留在这光华无尽的罅隙,不曾绕过。

  但又有谁,能住进我们冗长而又破碎的梦境?

  或许,这只是一场玩笑,一幕,永无谢幕的谢幕。

  好在,一切安好。

  离肆

  2010.2.26 23:3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