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桂大型会战 3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08:25:01
衡阳失守与外线战斗

当日军兵锋直指衡阳之际,九战区也没闲着,积极的调动兵力准备进行反攻,西线二十四集团军奉命以一部追击日军第四十师团南下,一部则移师永丰-宝庆地区集中,以便自西向东解衡阳之围;在东线,六月二十五日第二十七集团军(第二十.四十四军)奉命脱离萍乡附近战斗,向西南方的安仁-茶陵地区集中,准备由东南向衡阳攻击前进,而第三十集团军(第二十六.五十八.七十二军与九十九师.一六二师)负责反击萍乡及醴陵
日军的处置则是命第四十师团顺湘江南进,掩护衡阳西侧面,第十三师团推进至耒阳以掩护攻城军的东侧面,第三师团在巩固醴陵防御后向安仁挺进,第二十七师团则跟随在第三师团后开进,第六十四师团接防长沙
醴陵附近第三十集团军于二十七日发起攻击,二十八日收复萍乡,此时,日军第三师团也正将主力自前方抽出,七月一日,该师团仅留骑兵第三联队及一个大队守备醴陵,其余部队开始向茶陵挺进;九战区当即令第二十六军追敌南下,第三十集团军指挥其它的八个师反攻醴陵,战斗全面打响
日军第三师团一部在醴陵被我第三十集团军围攻,南下的主力也没多轻松,第三师团虽然在激战后于七月十四日攻占茶陵,但二十七集团军(第二十.四十四.三十七.暂二军)利用其过于突出的态势,立即对其进行包围攻击,第三师团主力陷入苦战
七月中正是日军对衡阳第二次总攻打得最激烈的节骨眼,第三师团却在相距一百公里的两地与我军十九个师发生激烈对战,茶陵-安仁线是打僵,醴陵是打到全线告急,第三师团仅能以六十八联队一大队支持醴陵,无论如何这是不足以对抗第三十集团军的
可是我军面对日军久战却不能拔之,日本第十一军乃窥破好机---我九战区右翼全数被第三师团吸引猬集至其四周,可一举破之;日军当下变更布署,第十三师团除了在耒阳一线掩护衡阳东侧翼并击退我第二十六军(三十二师已归建,另配属暂五十四师,共四个师)外,立即以一个联队东进插入我二十六军与三十七军内翼,迂回我二十七集团军左翼,协同第三师团击破茶陵当面我军;而在第三师团后跟进的第二十七师团自北向南,长沙地区的第三十四师团主力(七个大队)自西北往东南,夹击我第三十集团军
七月十七日,日军照计画开始反击,在醴陵地区,我军在七月九日曾一度夺回醴陵,不久便得而复失,接着日军以一个师团正面进击第三十集团军,一个师团(二十七师团)向我军侧后方迂回攻击,第三十集团军被迫以八个残破的师对抗,自是难以抗衡,激战至二十六日,日军迂回成功夺占萍乡,夹击之势已成,二十八日,第三十集团军已被敌击破,无力再与日军对战,日军在三十日即以第三十四师团主力调头南下攻占莲花,而以二十七师团继续在湘东对我三十集团军残部施压;在茶陵地区,日军一零四联队东进,先击破我第三十七军,再与第三师团六十八联队一同向我第二十七集军左后方迂回,战至二十四日,第三师团也全面转守为攻,第二十七集团军只有放弃会战,于二十五日全线后撤;之后,九战区右翼虽然仍不停向日军反击,两军交战到八月底,可是我军各部连月作战已伤亡惨重战力无几(如五十八军的三个师,实际战力仅剩两个团),纵使纸面命令喊得震天作响,但实际上已无法对日军构成多大威胁
九战区左翼的战况没像右翼那么差,但是反击的动作却要比右翼慢上半个多月,这是由于第四.九十九军残破不能恃,仗一大半得靠二十四集团军,偏偏日军四十师团担任的是偏师---活动侧翼---角色,长沙不久守使得该师团很自然的得一路钻隙猛进,第二十四集团军又在六月中便与敌交上了手,这使得该集团军只能跟着第四十师团一路尾击.侧击,该师团不停止突进,我军也无围而歼之的能力
当日军直扑衡阳之际,二十四集团军仍试着痛击日本第四十师团,对于解围,该集团军只能派出第七十九军迅速南下至衡阳西北地区集中,七月初时,该集团军的布署如下:七十三军占领益阳-宁乡线掩护集团军左翼,七十四军五十七师与两个后调师守备常德-安乡地区,七十四军(五十一师并配属一百军六十三师)往南移师中,一百军(两个师)努力侧击日军第四十师团,七十九军(两个师)准备向衡阳攻击前进
另一方面,解围的西南向是由四战区派出的六十二军(两个师)担纲,这个军到了七月初也才集中于祈阳地区,于是,西面的解围作战到七月六日才打响
日军方面,第四十师团于七月三日攻占永丰,当即以四个大队继续向南强进,以掩护衡阳攻城军的西侧,我第一百军当下集中全力反击永丰,与日军第四十师团一部展开激战
七月六日,七十九军沿衡宝路向衡阳攻击前进,但日军二三六联队(配属二三五联队一大队)南下直逼金兰寺却威胁到七十九军左侧,该军被迫向该敌反击,而六十二军方面,该军仍旧在集中区未独自斩入攻击
直到七月十一日我军收复永丰,一百军南进掩护七十九军后,该军才得以抽身专注解围,七月十二日,七十九军开始自金兰寺向衡阳攻击前进,次日,六十二军自洪桥镇向衡阳发起攻击,两军对日军四十师团分路突击,日军则先集中二三五.二三六联队力阻我七十九军及一百军的推进,六十二军方面压力略轻,遂一路推进,七月二十日该军已攻抵衡阳火车站,可是当天日军第二次总攻衡阳告终,第十一军乃可将攻城部队的预备队三个大队(三十四师团二一八联队主力与一一六师团一零九联队一大队)抽出加强第四十师团,第四十师团于是变更重心以主力重击我六十二军,日军的反击于二十一日发动,该军仍力图挺进,激战至二十八日,六十二军已伤亡过半(剩三个团),被迫后撤
六十二军被击退,日军马上转移攻势猛击七十九军,该军也被击退
但是此时七十四军与四十六军新十九师又抵达战场,二十四集团军决心再攻一次,乃以六十三师加强七十九军为左翼,一百军(十九师.六十三师)加强突击总队 (约两个团)与新十九师为中路,六十二军掩护右翼,于七月三十一日发起突击,可是此时日军正在为了第三次总攻衡阳调集兵力,第十三与第五十八师团分批抵达前线,日军第四十师团得到支持,与我军对攻,两军一直激战到八月十日,我军伤亡颇重,仍无法突破日军堵击线
分头割裂.击破了我军左右翼后,日军准备要三攻衡阳,这次日军进行了长达两周的准备,一面补充六十八及一一六师团,一面将第五十八师团调至城北,第十三师团调至城东,四个师团总共准备投入二十八个大队总攻衡阳
衡阳方面,日军在两周的准备期中仍有向我军阵地发动大型局部进攻,但都被我军击退,日军伤亡颇重---似乎将补充兵员消耗一空---至七月三十日时,伤亡最惨重的一三三联队大队长级以下的军官仅剩五名,步枪兵员不足三百,只好将大队缩编为突击队,每个突击队少则七十六人多则八十多人---连称中队都不够格---采取同样作为的还有一直负责南线主攻的步兵五十八旅团,一二零联队状况较好,但一个大队大概也只有一百多人的实力
第十军的状况也并不乐观,预十师已伤亡百分之九十,残部配属军工兵营.搜索营残部编成两个加强营级的战斗群,分守岳屏高地及西大门外高地---日军称 “虾”高地---三师八团及一九零师五七零团残部仍守五桂岭,三师九团.七团一部.军辎重团一营与师部单位守备天马山,三师七团及一九零师主力守城西北演武坪,而军炮营及军辎重团余部混编为两个营作为预备队(三师及一九零师也已伤亡百分之七十)
日军整体攻城布署如下:六十八师团以五十八旅团在右攻学校高地---判断为五桂岭---五十七旅团在左攻岳屏山及寺庙高地;一一六师团一三三联队(配属一零九联队一大队)在右攻”虾”高地,一二零联队与二一八联队在左夹攻天马山;演武坪方向由五十八师团负责
八月四日,在第五航空军拼命出击掩护下,日军炮火齐鸣,六十八及一一六师团以十七个大队(估计步兵约四千五百人)对我发动全面突击
日军步兵一发起冲锋,马上又陷入”手榴弹战”的陷阱中,连日激战我军工事多已毁于炮火,但是残兵仍能从弹坑中向日军丢手榴弹,日军往往冲过我军火网便被手榴弹整片炸倒;六十八师团方面打到第十军投降也只夺取半个岳屏山---反倒在山前搭上了第五十七旅团长志摩清吉少将---五桂岭也只被夺得一半;一一六师团方向,一二零联队及二一八联队夹攻我天马山-西禅寺,又是在山脚下的人工绝壁处被我军手榴弹猛炸,死伤惨重---照一二零联队长的目击证词,日军伤亡者遍地,幸存者中已有精神失常人员出现(包括军官),极度悲壮惨烈---一三三联队方面,炮火是大举破坏了我军阵地,但该方向守军中由军工兵营陆伯臬营长负责指挥,该部在陆营长的指挥下在山脚建了道木栅,日军多次冲锋均受阻于木栅,然后便是一阵手榴弹猛炸,日军便垮了下去,攻击发起两日内,一三三联队三个大队长一死二伤
虽然日军两个师团的攻击再次顿挫---事实上到第十军投降为止,日军仅在守军伤亡殆尽后攻占西禅寺.天马山与”虾”高地的前半(虽然日军号称一三三联队在五次攻击后取得”虾”高地,可是我方记录显示该方向日军并未取得突破性战果)---然而日军真正的主攻要晚上一整天才登场,八月五日,日军集中炮火.空援掩护五十八师团对我西北正面发起猛攻,该师团一口气投入四个满编大队于第一线向我奋进,我军兵力薄弱---一九零师只有五七零团是比较足额的,另两个团均为基干团---且伤亡已大,仍奋力抵抗了一整日,六日清晨三点,日军突破我军防线,随即突入市区,第十军预备队为支持第三师及预十师战斗多已耗损,剩余兵力全数投入与敌巷战仍不足以堵上突破口,日军不停向市中心挺进,八月八日清晨日军逼近第十军军部所在地中央银行,第十军以伤亡殆尽,残部通讯断绝完全失去掌握,遂决定向日军有条件的投降,日军马上接受---日军巴不得快点结束这场把两个师团打光的地狱,当然快快接受
第十军以伤亡一万四千人的代价死守衡阳四十七日,创下了抗战中固守待援的记录,日军在衡阳城下伤亡超过一万八千人---六十八师团.一一六师团及二一八联队共有十七个大队多次投入攻城,其中十个大队在两次补充后都只剩不足百人的窘态,军官伤亡殆尽,一二零与一三三联队长都有亲自带残队做最后冲锋的念头,这里的累计伤亡便不下一万两千人,加上五十八师团最后进攻及其它七个大队的伤亡(其中志摩支队与二一八联队三大队的伤亡也该十分惨重),应该逼近一万九千人---仅以这两条战果,争论他们是投降或是停战除了显示中国文化对”杀生成仁舍身取义”坚持的缺陷外,毫无其它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