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俭:白岩松闭上你的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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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俭:白岩松闭上你的嘴(图)2009-02-12  《中国公路》  张俭

最后的AA餐

  不幸我那天回家早,不幸我那天打开了电视,不幸电视正好停在央视,不幸我看到了你那张脸。在我正要调台的时候,不幸听到你的话题跟老张还有三分关系。于是老张捂着鼻子听完了你的胡言乱语。

  你可能已经习惯了你那副救世主表情,已经习惯了吊民伐罪的口气,习惯了把自己当作从体育到法律、从政治到八卦无所不晓的先知。

  主持人:欢迎收看《新闻1+1》。贷款修路收费还贷本来是明文的规定,但是如果说这条路到底是不是贷款修的,那么修这条路的贷款到底多长时间能够还清,而且我用不用这条路,是不是统一收钱,这些问题都没有人跟你作解释的时候,你又会如何作想。岩松,我不知道你会想些什么?

  白岩松观察员:我得问你想什么,比如说我去吃了一顿饭,吃完了之后你没去,但是收钱的时候AA制,你也得交上一份,而且还是强制的,不交要罚你,你心情如何?

  好一段自作聪明的比喻。不过老张告诉你,天津就是一张饭桌,那位天津的车主就在饭桌上,至于他吃不吃、吃多少、好那一口儿,你是这个饭局的参与者,既然参与就理当为AA制埋单。北京的车主在边上一桌,就可以不埋天津这一桌的单。道理就是这么简单,你白岩松要是赶上哪天跑肚拉稀,还愿意凑个热闹,就叨了几口白菜,AA的时候也要少掏点银子吗?

  接下来是一段采访车主的短片,车主非常清楚自己交的是什么费,但是强调自己不走贷款修的路,觉得自己不该交。车主不愿交费是人之常情,弄来一两个持反对意见的太简单了,十个八个也不难,说明不了问题。于是央视采访收费部门负责人,当然是采取了他们一贯的采访手法:在自己预设的框架(也可以说是圈套)中抢问、逼问、诱问,总之当被采访人终于失去耐心,或者出现口误或词不达意的时候采访就成功了,后期掐头去尾、断章取义地一剪辑,任你再充分的理由,再缜密的思路也面目全非了。于是天津市公路养路费稽征处周副书记的回答就变得强词夺理起来( 周先进:对了,对了,是这样的。) ;天津市市政公路管理局规费处刘副处长的回答就显得闪烁其词起来。

  记者:现在管理经费每年多少钱?

  刘博:这个我就说不清。

  记者:作为天津市来说,每年要偿还的公路建设的贷款量有多大?

  刘博:这个偿还,因为它这个事我就不好再说的太细。

  再于是,白岩松观察员就表情高古地发表如下评论:

  但是这事儿不能说太细,我分析了一下,可能三种原因不能说太细,第一个,不知道,就是他作为主管的干部,再往下细说,他自己就不清楚,这就有点问题了,你是主管的负责人。第二个,上级领导不让说,所以这事就不能往细了说了。第三个,要真说细了,刚才我说着还有点对的事,错的那一面就露出来了,所以这事不能说太细。所以这么一想,也许说细了,或者我们就是要了解细节,了解了细节之后恐怕就更错了。

  且不评论你这“一二三”的所谓分析在逻辑上有多混乱,老张在这里教你一个“乖”,无论是“稽征处”还是“规费处”,都是职能部门,他们的职责是按照有关法律、法规,为政府收取相关费用,然后上交政府财政,至于这些费用如何分配,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职责范围,他们没有权利,也没有义务向你或者你的同事汇报。当然,关于哪一个职能部门的职责范围是什么,这样复杂的问题,一天两天老张跟你是远远讲不明白的。至于什么是“文件通知”,什么是“地方法规”,什么是“经营性收费公路”,什么是“贷款城市道路”,约束和保护收费公路的法规和针对收费公路的国务院文件,是否能约束和保护贷款城市道路。这些事情恕老张不才,可能一辈子也教不会你。

  如果说以上言论可以归结为你无知的话,接下来的表演是你从无知滑向了无耻的开始。把你往无耻的沟里引的是主持人。

  主持人:我觉得今天咱们的节目在说它是不是合理收费之前,先得解决一下这个问题,就是国家从1月1号开始规定成品油的税费改革了,但是您这个城市有一项费用还在收,那您是不是得给我们打声招呼,收的是什么钱,结果黑不提,白不提,就一直这么收下去,这不合适。

  这里要提醒一下主持人,在前面的短片里,有个车主已经告诉观众了,是“贷款道路通行费”,显然缴费者很明白,只有主持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同时也没有好好看看“成品油税费改革”中停止收取的六项费用中是不包含“通行费”的。主持人活活地把白观察绕沟里去了。

  白岩松:其实如果今年要没实行费改税,可能这笔50多块钱的费用就藏在养路费里头,就是前头养路费掩护,然后它来继续收,但是现在掩护它的费用一闪,它就暴露出来了。因此全国很多的城市之所以在这段时间比较集中地在反映这样的问题,就跟保护伞,掩护它的兄弟撤了,而且是政府从国务院国家明令撤掉,它就暴露出来了,成了新的问题,我觉得接下来我们就要面对它。


两项收费, 两张票据,内容详尽,何来的谁掩护谁的问题。

  据老张所知,在天津、上海还有其他几个城市,养路费和通行费从来就是非常明确的两笔账,出于方便车主的原因,让车主在同一地点缴纳,票据分别开具,收费内容、金额明确,所谓的“掩护”、“保护伞”等言论纯属无耻的臆想。

  掉到沟里的白观察在一番臆想之后又表现出了几分狡黠,开始偷换概念。将“成品油税费改革”中明确的“二级公路”的收费逐步取消,变成了“一些公路”。不知道应不应该给你讲讲什么是“公路”什么是“城市道路”,老张思前想后,还是作罢,首先你未必能听懂,其次你压根就不想弄明白,第三你不弄明白更有利于你胡搅蛮缠。老张不冤枉你,请看下文--

  白岩松:从2003年开始往后算25年,这里还有几个漏洞蛮好玩的,第一个漏洞,其实他说了,相关的负责人接受采访的时候说,从1990年的时候开始贷款修路,因此设了42个收费站,你就知道至少从1990年开始就有很多的路开始收钱了,已经收了十几年了。好,现在又规定从2003年开始集中收这笔钱就变成统一平摊,这问题就来了,一下子要收25年,2003年要一下子支到2029年,20年中国得发生多大变化,咱往前倒20年,1988年的时候,连市场经济还没人敢说呢,1988年你给我说市场经济试试,你说中国变化多大。这第一个漏洞,20年、25年,中国会发生多少变化。

  第二个,你2003年收的时候,计算这25年的标准是当时天津有80万辆机动车,到2008年就变成120万辆机动车了,过两年还会变成150万辆,可能180万辆,请问,你拿什么去支撑你当初算出这25年的数字,你是在多少万辆机动车保有量的情况下计算的25年?所以这里面漏洞太多了,所以有些事不能说细。

  这段话里有多少胡话老张数了N遍还是没数清,最后只好数标点符号,不多,三十多句。逐句纠正篇幅太长,简短截说吧。天津、上海、广东在“成品油税费改革”之前就已经取消了“二级公路”的收费,北京连“一级公路”都不收费,甚至连五环高速公路(编号:S001,这是省道的编号,不是城市道路)都被迫取消了收费站。所谓“支到2009年”是将“城市快速干线”、“过江桥隧”这些道路桥隧和“二级公路”混为一谈,是装傻还是真傻,老张不得而知。

  接着你开始扯20年的变化,又是变化又是漏洞,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知道有没有老师教过你逻辑学,如果有的话,他老人家可要跟着你倒八辈子霉了。

  最后你开始念叨天津的汽车保有量(记住“保有量”这个词,下回张嘴的时候显得专业一点),预测未来的汽车,言下之意是交通部门钻了空子,占了便宜。老张耐着性子给你讲一个小学生一听就懂的道理:汽车增加了马路也要增加,要不跑不开,增加马路是要花票票的,从增加的车上收票票来修增加的马路。老张嘴笨,不知道你听懂了没有。接下来你白观察和主持人的对话就接下来你白观察和主持人的对话就来越混乱,老张帮你们倒倒顺序,捋思路。在一些混乱不堪的言语中,找了几个你们想表达的主旨:一个是公问题,第二个是技术问题。

  先是白观察用救世主的口气说:

  不公平啊,费改税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多用路多交钱,这样的话是一种公开的准则,你跑的路多了,你耗的油就多,所以都含在你的费改税里头了,在油钱里头了,你这是公平的。

  言外之意,收通行费用AA制的方式不公平,违反了“成品油税费改革”追求的公平原则。这个事情很“哲学”,白观察你懂不懂姑且一听。绝对的公平是没有的,一个和谐的社会是一个趋于公平的社会,公平不是一蹴而就的,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成品油税费改革”的确是在追求公平原则,这是我们国家的进步,但是在这项改革所包含的内容之外存在不公平的事情很多,一项改革不可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比如说吃饭AA制,比如说天津、上海等城市的“城市道路通行费”收取方式,比如说中央电视台的话语霸权、封杀权……这些都不公平,但是会趋于公平的,需要时间。

  关于技术问题白观察是提不出来的,这让高智商的主持人占尽了风头:

  你说这种平摊收费是简单思路的话,我们不妨借鉴一下西方发达国家,人家按一个仪器,就是你用了我记下来了,不是收费的时候同样也是很简单的吗?

  老张给主持人解释一下(白观察旁听便是,懂不懂没关系),你说的那个“仪器”有很多种,其中常用的叫ETC,是英文Electronic Toll Collection的缩写,翻译成中文叫“电子不停车收费系统”,从这个名字上可以看出,这不是“一个仪器”而是“一个系统”。类似的东西伦敦有,进入市中心的车一过这个“仪器”(姑且叫“仪器”),车主的银行卡上就少了8英镑,的确很公平,也很方便,中国很多的高速公路收费站也有,但是没几辆车走,为什么?车主不愿意安装,要花钱。如果不集中收“通行费”,那就每个车主都安装系统终端,每个车主都要花钱,还是不公平呀,因为有的车主不走这些路,也要花钱,按你们的逻辑这不公平。ETC不是“一个仪器”,而是一个技术网络系统,甚至是一个社会系统工程,涉及到公路交通、公安交管和金融等诸多方面,目前我们还没有能力很好地协调多行业、多部门的协作,“治超”艰难就是很好的例子。

  天津的事情东拉西扯的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这档《新闻1+1》的下半段开始拿其他城市说事儿。

  2008年年末,上海市贷款道路建设通行费征收管理办公室宣布,2009年继续征收此项费用,对于拖欠、逃缴、拒缴、抗缴通行费的车辆将按规定收取滞纳金,并处以罚款。 ……

  然而随着养路费的取消,很多人的目光由此聚焦到了这个以前并不太引人注意的贷款道路建设费用上,甚至有人认为这是新设立的收费项目。

   这是一段旁白,显然,逻辑混乱的不仅仅是白观察,还有拥有话语霸权的央视,至少也是这个节目组。既然上海宣布“继续征收此项费用”,为什么“有人认为这是新设立的收费项目”呢?“继续”就不存在“新设立”,简单的逻辑关系。老张替你们脸红啊。

  上海的事情实在挑不出毛病了,就说兰州,找来个车主说:

  我走的城市也多了,包括像宁夏、内蒙,包括西安这面,它都没有这样的路桥费之说……

  这个车主说的对,宁夏、内蒙(老张按:这两个是自治区,不是城市)、西安都没有这项费用。收这项费用是不得已而为之,有大江大河穿过的城市,特别是大城市,如果在桥隧和干线道路上设收费站,势必造成城市交通瘫痪。天津、上海、兰州、重庆、哈尔滨等这些有大江大河穿过的大城市,桥梁、隧道和干线道路是这些城市的命脉,不可或缺,在政府财力不足的情况下,这些命脉只能靠贷款、融资等方式来建设,收费还贷是解决城市交通和整个路网建设的有效手段。你白观察想当年家里装个电话还收5000块钱吧,你觉得冤吗?

  你出门坐飞机还要交个机场建设费了吧,你有怨言?建设公路网络、城市交通网络、通讯网络、空港网络都是要花钱的,你花了你的儿孙受益(就像装电话,现在免费了),你若无后就为社会作贡献。劝你一句,别总在AA制的桌面上斤斤计较,奢谈公平,让人瞧不起。

  扯远了,继续看兰州,接着主持人电话连线兰州宋先生。

  主持人:

  2009年要交什么样的费用呢?

  宋先生:

  费改税之后,现在面临交的最大的费用就是路桥通行费。

  再次证实,兰州的车主是知道自己交的是什么费。

  主持人:

  交多少钱?

  宋先生:

  根据去年的标准要交1200多块钱。

  主持人:

  今年的标准跟去年是一样的吗?

  她很希望宋先生说不一样,涨了,这样就可以说征费部门移花接木,改头换面继续收养路费。可是

  宋先生:

  去年定的标准,今年是延续的。

  这个回答让主持人和白观察都很望。但是他们不甘心,还得挑点事儿。

  主持人:

  刚才我们做节目的时候了解到,天津市这个费用是600多块钱,为什么你们兰州会比天津贵这么多?

  纯粹的挑事儿,老张虽然没有做过调查,但东西部基础设施底子的差异是显而易见的,需要的资金差异也是显而易见的。还有城市布局、地质地貌、河流水文、通航净空,这都直接关系到修造桥隧和干线道路的建设成本,上海、天津和兰州,黄浦江、海河和黄河千差万别,费用的多寡要建设成本,汽车保有量等很多因素的制约,不是像你们做一期节目那样信口雌黄就能了事的。

  接下来主持人和宋先生的对话主要围绕政府信息公开的问题,宋先生说兰州承诺要公开,但还没公布,主持人就说成都公开了你们没公开,总之都是一些在政府和市民之间、城市和城市之间挑事儿,传闲话的长舌语言,不再赘述。

  跟宋先生实在聊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题了,主持人就把包袱卸给白观察

  我不知道你听了刚才兰州的情况,你作何感想?

  白观察半天没插上话,见有机会开口,求之不得,张嘴就来:

  首先路桥费是一个,老百姓可能在很多的城市都知道,但是你要到国家的政府相关的条文当中找不着这些词,这是聪明的一些地方政府制造出来的一个新的收费的词语。

  你把“路桥费”说成是地方政府造的新词,只能说明你见识少。首先各地有各地的方言,各地方言中表达同一事物的用词不尽相同,尤其在口语中,往往与当地方言发音的难易程度有关,差别很大。例如北京人管人民币叫“钱”,上海人就习惯叫“钞票”,北京人管外祖母叫“姥姥”,上海人叫“外婆”;其次,各种社会文化背景的人,对某一事物的称谓也有差异,同样是香港人,流氓管警察叫“条子”,良民叫“阿Sir”;不同年龄的人群对管同一东西叫法也不一样,年轻的管你叫“老白”,同龄的管你叫“岩松”,年长的管你叫“小白”,你爹管你叫“儿子”,你爷爷管你叫“孙子”,老张管你叫“白观察”,其实都是你。在交通行业,“贷款道路建设通行费”各地简称不一,有叫“通行费”的,有叫“过路过桥费”的,也有叫“路桥建设费”、“路桥费”的。其实都是一回事,不是什么新词语。如果在央视混了这么多年,语言上的问题还没解决,下面你说的胡话也不能怪你了。

  这也难怪有人去问交通部的新闻发言人,你怎么看待兰州的路桥费,结果他说兰州路桥费的情况我还真不知道,但的确不在我们这回取消的六个费用当中,至于它该不该收,你应该去采访当地的政府。

  交通部的新闻发言人回答得毫无问题,取消的“六费”没有“路桥费”,也就是“贷款道路建设通行费”。至于兰州收的“路桥费”是遵照地方政府出台的地方法规收取的,对于地方法规,作为交通运输部没有解释权,解释权归兰州市,你确实应该去兰州采访。不知道这样讲解你能不能明白。

  如果说你上面的胡言乱语是无知和无耻,下面那些话就可笑了

  可是他(老张按:指交通运输部新闻发言人)这句话就被当地给拿来用成,交通部的新闻发言人说兰州的路桥费不在取消之内,其实人家说那句话的意思是,哟,这个词很新鲜,的确不在我的取消之内,因为取消的有明确的说法。

   交通运输部的新闻发言人是资深的交通人,对行业的了解不是你白观察能想得到的,你那种天真烂漫的臆想只能博取交通人一笑和不齿,这是其一;第二,兰州市政府的领导也不用交通运输部新闻发言人说了不在取消之列才明白“路桥费”不用取消,政府部门对政策法规的研究和了解和你白观察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不过虽然你的水平不高,你的主持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我指的是挑事儿的水平

  主持人:

  岩松我就在想这个问题,你说中央政府、各个部委制定了一些部门规章还有条例,为什么到了地方之后,就会想尽办法做出各种各样的钻空子的办法跟政府博弈?

  挑拨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的关系!在白观察的一段车轱辘话之后,主持人还沉浸在挑事儿的快感当中。

  他们各级地方政府就不怕中央政府跟他们算账吗?

   请白观察转告你的同事们,你们上班的地方叫“中央电视台”,不叫“中央人民政府”,千万记住自己的角色,不要真以为自己是“中央”了。记得有位作家曾经这样夸你,原话不记得了,大意就是:你白观察和全国人民一样,都是观众,只不过你坐在第一排,作为第一排的观众没有必要起身回头告诉后排观众舞台上发生的故事,更不要对后台的事情妄加评论。这段夸奖有年头了,现而今的白观察不仅继续对后排观众絮絮叨叨,而且以为自己是台上的人,甚至觉得自己是舞台监督,前后台总管。

  写这篇稿子的全过程中,破例地没有想好标题,写完出门闲逛到一家音店,看到了一部法国电影的光碟,是让诺和杰拉德· 德帕迪约主演的喜剧片《TAIS TOI》,法文原意是“闭嘴”知道哪位大仙把它翻译成了一句北京的井俚语:《你Ya闭嘴》。老张在前面说不同的人群对同一个东西的称谓有差的,这样翻译虽然不雅,但没有跑题,而加强了喜剧效果。

  感谢这位大仙所赐的灵感,本文标题有了:白岩松 闭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