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佛顶首楞严经》原文及注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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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顶首楞严经》卷三


复次,阿难!云何六入,本如来藏,妙真如性?

阿难!即彼目睛,瞪发劳者,兼目与劳,同是菩提,瞪发劳相。因于明、暗,二种妄尘,发见居中,吸此尘象,名为见性。此见离彼明、暗二尘,毕竟无体。如是,阿难!当知是见,非明暗来,非于根出,不于空生。何以故?若从明来,暗即随灭,应非见暗;若从暗来,明即随灭,应无见明。若从根生,必无明、暗;如是见精,本无自性。若于空出,前瞩尘象,归当见根,又空自观,何关汝入?是故当知:眼入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譬如有人:以两手指,急塞其耳,耳根劳故,头中作声。兼耳与劳,同是菩提,瞪发劳相。因于动、静,二种妄尘,发闻居中,吸此尘象,名听闻性。此闻离彼动、静二尘,毕竟无体。如是,阿难!当知是闻,非动、静来,非于根出,不于空生。何以故?若从静来,动即随灭,应非闻动!若从动来,静即随灭,应无觉静!若从根生,必无动静;如是闻体,本无自性。若于空出,有闻成性,即非虚空;又空自闻,何关汝入?是故当知:耳入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譬如有人:急畜其鼻,畜久成劳,则于鼻中,闻有冷触;因触分别,通、塞、虚、实,如是乃至,诸香臭气。兼鼻与劳,同是菩提,瞪发劳相。因于通、塞,二种妄尘,发闻居中,吸此尘象,名嗅闻性。此闻离彼通、塞二尘,毕竟无体。当知是闻,非通塞来,非于根出,不于空生。何以故?若从通来,塞则闻灭,云何知塞?如因塞有,通则无闻,云何发明,香、臭等触?若从根生,必无通、塞。如是闻机,本无自性。若从空出,是闻自当回嗅汝鼻;空自有闻,何关汝入?是故当知:鼻入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譬如有人:以舌舐吻,熟舐令劳。其人若病,则有苦味。无病之人,微有甜触。由甜与苦,显此舌根,不动之时,淡性常在。兼舌与劳,同是菩提,瞪发劳相。因甜、苦、淡,二种妄尘,发知居中,吸此尘象,名知味性。此知味性,离彼甜、苦,及淡二尘,毕竟无体。如是,阿难!当知如是,尝苦、淡知,非甜、苦来;非因淡有;又非根出;不于空生。何以故?若甜、苦来,淡则知灭,云何知淡?若从淡出,甜即知亡,复云何知,甜、苦二相?若从舌生,必无甜、淡,及与苦尘。斯知味根,本无自性。若从空出,虚空自味,非汝口知,又空自知,何关汝入?是故当知:舌入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譬如有人:以一冷手,触于热手,若冷势多,热者从冷;若热功胜,冷者成热。如是以此,合觉之触,显于离知,涉势若成,因于劳触。兼身与劳,同是菩提,瞪发劳相。因于离、合,二种妄尘,发觉居中,吸此尘象,名知觉性。此知觉体,离彼离、合违顺二尘,毕竟无体。如是,阿难!当知是觉,非离、合来,非违顺有,不于根出,又非空生。何以故?若合时来,离当已灭,云何觉离?违顺二相,亦复如是。若从根出,必无离、合、违、顺四相。则汝身知,元无自性。必于空出,空自知觉,何关汝入?是故当知:身入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譬如有人:劳倦则眠,睡熟便寤;览尘斯忆,失忆为忘。是其颠倒,生、住、异、灭,吸习中归,不相踰越,称意知根。兼意与劳,同是菩提,瞪发劳相。因于生灭,二种妄尘,集知居中;吸撮内尘,见、闻逆流,流不及地,名觉知性。此觉知性,离彼寤、寐生灭二尘,毕竟无体。如是,阿难!当知如是,觉知之根,非寤寐来;非生灭有;不于根出;亦非空生。何以故?若从寤来,寐即随灭,将何为寐?必生时有,灭即同无,令谁受灭?若从灭有,生即灭无,谁知生者?若从根出,寤、寐二相,随身开合,离斯二体,此觉知者。同于空华,毕竟无性。若从空生,自是空知,何关汝入?是故当知:意入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复次,阿难!云何十二处,本如来藏,妙真如性?

阿难!汝且观此:祇陀树林,及诸泉池。于意云何?此等为是,色生眼见?眼生色相?阿难!若复眼根生色相者,见空非色,色性应销,销则显发一切都无;色相既无,谁明空质?空亦如是。若复色尘生眼见者,观空非色,见即销亡,亡则都无,谁明空、色?是故当知:见与色、空,俱无处所。即色与见,二处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汝更听此,祇陀园中,食办击鼓,众集撞钟,钟鼓音声,前后相续。于意云何?此等为是声来耳边?耳往声处?阿难!若复此声来于耳边,如我乞食,室罗筏城,在祇陀林,则无有我;此声必来,阿难耳处,目连、迦叶,应不俱闻?何况其中,一千二百五十沙门,一闻钟声,同来食处?若复汝耳,往彼声边,如我归住祇陀林中,在室罗城,则无有我。汝闻鼓声,其耳已往击鼓之处,钟声齐出,应不俱闻!何况其中,象、马、牛羊,种种音响?若无来往,亦复无闻。是故当知:听与音声,俱无处所。即听与声,二处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汝又嗅此,炉中旃檀,此香若复然于一铢,室罗筏城四十里内,同时闻气。于意云何?此香为复生旃檀木,生于汝鼻;为生于空?阿难!若复此香,生于汝鼻,称鼻所生,当从鼻出,鼻非旃檀,云何鼻中有旃檀气?称汝闻香,当于鼻入,鼻中出香,说闻非义?若生于空,空性常恒,香应常在,何藉炉中,爇此枯木?若生于木,则此香质,因爇成烟,若鼻得闻,合蒙烟气!其烟腾空,未及遥远,四十里内,云何已闻?是故当知:香鼻与闻,俱无处所。即嗅与香,二处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汝常二时,众中持 ,其间或遇酥、酪、醍醐,名为上味。于意云何?此味为复生于空中?生于舌中?为生食中?阿难!若复此味,生于汝舌,在汝口中,祇有一舌,其舌尔时,已成酥味,遇黑石蜜,应不推移?若不变移,不名知味,若变移者,舌非多体,云何多味,一舌之知?若生于食,食非有识,云何知味?又食自知,即同他食,何预于汝,名味之知?若生于空,汝啖虚空,当作何味?必其虚空,若作鹹味,既鹹汝舌,亦鹹汝面?则此界人,同于海鱼!既常受鹹,了不知淡。若不识淡,亦不觉鹹,必无所知,云何名味?是故当知:味、舌与尝,俱无处所。即尝与味,二俱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汝常晨朝,以手摩头。于意云何?此摩所知,谁为能触?能为在手?为复在头?若在于手,头则无知,云何成触?若在于头,手则无用,云何名触?若各各有,则汝阿难,应有二身?若头与手,一触所生,则手与头,当为一体!若一体者,触则无成!若二体者,触谁为在?在能非所?在所非能?不应虚空,与汝成触?是故当知:觉触与身,俱无处所。即身与触,二俱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汝常意中,所缘、善、恶、无记三性,生成法则。此法为复即心所生?为当离心,别有方所?阿难!若即心者,法则非尘,非心所缘,云何成处?若离于心,别有方所,则法自性,为知非知?知则名心,异汝非尘,同他心量。即汝即心,云何汝心更二于汝?若非知者,此尘既非色、声、香、味,离、合、冷、暖,及虚空相,当于何在?今于色、空,都无表示,不应人间,更有空外。心非所缘,处从谁立?是故当知:法则与心,俱无处所。则意与法,二俱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复次,阿难!云何十八界,本如来藏,妙真如性?

阿难!如汝所明,眼色为缘,生于眼识。此识,为复因眼所生,以眼为界?因色所生,以色为界?阿难!若因眼生,既无色空,无可分别;纵有汝识,欲将何用?汝见又非青、黄、赤、白,无所表示,从何立界?若因色生,空无色时,汝识应灭?云何识知,是虚空性?若色变时,汝亦识其色相迁变,汝识不迁,界从何立?从变则变,界相自无;不变则恒,既从色生,应不识知,虚空所在?若兼二种,眼、色共生,合则中离,离则两合,体性杂乱,云何成界?是故当知:眼色为缘,生眼识界,三处都无。则眼与色,及色界三,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又汝所明,耳声为缘,生于耳识。此识为复因耳所生,以耳为界?因声所生,以声为界?阿难!若因耳生,动静二相,既不现前,根不成知,必无所知,知尚无成,识何形貌?若取耳闻,无动静故,闻无所成;云何耳形,杂色触尘,名为识界?则耳识界,复从谁立?若生于声,识因声有,则不关闻。无闻则亡声相所在?识从声生,许声因闻,而有声相;闻应闻识!不闻非界;闻则同声;识已被闻,谁知闻识?若无知者,终如草木。不应声闻,杂成中界。界无中位,则内外相,复从何成?是故当知:耳声为缘,生耳识界,三处都无。则耳与声,及声界三,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又汝所明,鼻香为缘,生于鼻识。此识为复因鼻所生,以鼻为界?因香所生,以香为界?阿难!若因鼻生,则汝心中,以何为鼻?为取肉形双爪之相?为取嗅知动摇之性?若取肉形,肉质乃身,身知即触,名身非鼻;名触即尘,鼻尚无名,云何立界?若取嗅知,又汝心中,以何为知?以肉为知,则肉之知,元触非鼻。以空为知,空则自知,肉应非觉?如是则应虚空是汝,汝身非知,今日阿难,应无所在?以香为知,知自属香,何预于汝?若香臭气,必生汝鼻,则彼香、臭二种流气,不生伊兰,及旃檀木?二物不来,汝自嗅鼻,为香为臭?臭则非香,香则非臭。若香、臭二俱能闻者,则汝一人应有两鼻?对我问道,有二阿难,谁为汝体?若鼻是一,香、臭无二,臭既为香,香复成臭,二性不有,界从谁立?若因香生,识因香有,如眼有见,不能观眼;因香有故,应不知香?知即非生,不知非识。香非知有,香界不成;识不知香,因界则非从香建立。既无中间,不成内外,彼诸闻性,毕竟虚妄。是故当知:鼻香为缘,生鼻识界,三处都无。则鼻与香,及香界三,本非因缘,非自然性。阿难!又汝所明,舌味为缘,生于舌识。此识为复因舌所生,以舌为界?因味所生,以味为界?阿难!若因舌生,则诸世间,甘蔗、乌梅、黄连、石盐、细辛、姜、桂、都无有味,汝自尝舌,为甜为苦?若舌性苦,谁来尝舌?舌不自尝,孰为知觉?舌性非苦,味自不生,云何立界?若因味生,识自为味,同于舌根,应不自尝,云何识知,是味非味?又一切味,非一物生,味既多生,识应多体?识体若一,体必味生,鹹、淡、甘、辛,和合俱生,诸变异相,同为一味,应无分别?分别既无,则不名识,云何复名,舌味识界?不应虚空,生汝心识?舌味和合,即于是中,元无自性,云何界生?是故当知:舌味为缘,生舌识界,三处都无。则舌与味,及舌界三,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又汝所明,身触为缘,生于身识。此识为复因身所生,以身为界?因触所生,以触为界?阿难,若因身生,必无离合,二觉观缘,身何所识?若因触生,必无汝身,谁有非身,知合离者?阿难,物不触知,身知有触。知身即触,知触即身;即触非身,即身非触。身触二相,元无处所,合身即为,身自体性;离身即是,虚空等相。内外不成,中云何立?中不复立,内外性空。则汝识生从谁立界?是故当知:身触为缘,生身识界,三处都无。则身与触,及身界三,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又汝所明,意法为缘,生于意识。此识,为复因意所生,以意为界,因法所生,以法为界?阿难,若因意生,于汝意中,必有所思,发明汝意;若无前法,意无所生。离缘无形,识将何用?又汝识心,与诸思量,兼了别性,为同为异?同意即意,云何所生?异意不同,应无所识。若无所识,云何意生?若有所识,云何识意?唯同与异,二性无成,界云何立?若因法生,世间诸法,不离五尘,汝观色法,及诸声法,香法、味法,及与触法,相状分明,以对五根,非意所摄。汝识决定依于法生,今汝谛观,法法何状?若离色空,动静、通塞、合离、生灭、越此诸相,终无所得。生、则色空诸法等生,灭、则色空诸法等灭。所因既无,因生有识,作何形相?相状不有,界云何生?是故当知:意法为缘,生意识界,三处都无。则意与法,及意界三,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阿难白佛言:世尊!如来常说,和合因缘,一切世间,种种变化,皆因四大和合发明。云何如来,因缘、自然,二俱排摈?我今不知,斯义所属!惟垂哀愍,开示众生,中道了义,无戏论法。尔时世尊,告阿难言:汝先厌离,声闻、缘觉,诸小乘法,发心勤求,无上菩提,故我今时,为汝开示,第一义谛。如何复将世间戏论,妄想因缘,而自缠绕!汝虽多闻,如说药人,真药现前,不能分别,如来说为,真可怜愍!汝今谛听,吾当为汝分别开示;亦令当来,修大乘者,通达实相。阿难默然,承佛圣旨。阿难,如汝所言:四大和合,发明世间,种种变化。阿难,若彼大性,体非和合,则不能与诸大杂和,犹如虚空,不和诸色。若和合者,同于变化,始终相成,生灭相续;生死死生,生生死死,如旋火轮,未有休息。阿难,如水成冰,冰还成水。

汝观地性:粗为大地,细为微尘,至邻虚尘,析彼极微,色边际相,七分所成,更析邻虚,即实空性。阿难,若此邻虚,析成虚空,当知虚空,出生色相。汝今问言:由和合故,出生世间,诸变化相。汝且观此:一邻虚尘,用几虚空,和合而有?不应邻虚,合成邻虚。又邻虚尘,析入空者,用几色相,合成虚空?若色合时,合色非空;若空合时,合空非色;色犹可析,空云何合?汝元不知:如来藏中,性色真空,性空真色,清净本然,周遍法界。随众生心,应所知量。循业发现。世间无知,惑为因缘,及自然性。皆是识心,分别计度,但有言说,都无实义。

阿难,火性无我,寄于诸缘。汝观:城中未食之家,欲炊爨时,手执阳燧,日前求火。阿难,名和合者,如我与汝,一千二百五十比丘,今为一众;众虽为一,诘其根本,各各有身,皆有所生,氏族名字。如舍利弗,婆罗门种;优楼频螺,迦叶波种;乃至阿难,瞿昙种姓。阿难,若此火性,因和合有,彼手执镜,于日求火,此火为从镜中而出?为从艾出?为于日来?阿难,若日来者,自能烧汝手中之艾,来处林木,皆应受焚?若镜中出,自能于镜,出然于艾,镜何不镕?纡汝手执,尚无热相,云何融泮?若生于艾,何藉日镜,光明相接,然后火生?汝又谛观:镜因手执,日从天来,艾本地生,火从何方,游历于此?日、镜相远,非和非合;不应火光,无从自有?汝犹不知:如来藏中,性火真空,性空真火,清净本然,周遍法界。随众生心,应所知量。阿难,当知世人,一处执镜,一处火生;遍法界执满世间起。起遍世间,宁有方所?循业发现。世间无知,惑为因缘,及自然性,皆是识心,分别计度,但有言说,都无实义。阿难,水性不定,流息无恒。如室罗城,迦毗罗仙、斫迦罗仙、及 头摩、诃萨多等,诸大幻师,求太阴精,用和幻药,是诸师等,于白月昼,手执方诸,承月中水。此水为复从珠中出?空中自有?为从月来?阿难,若从月来,尚能远方,令珠出水,所经林木,皆应吐流,流则何待方诸所出?不流明水,非从月降。若从珠出,则此珠中,常应流水,何待中宵,承白月昼?若从空生,空性无边,水当无际,从人洎天,皆同滔溺,云何复有,水、陆、空行?汝更谛观:月从天陟,珠因手持,承珠水盘,本人敷设,水从何方,流注于此?月、珠相远,非和非合;不应水精,无从自有!汝尚不知:如来藏中,性水真空,性空真水,清净本然,周遍法界。随众生心,应所知量。一处执珠,一处水出;遍法界执,满法界生,生满世间,宁有方所?循业发现。世间无知,惑为因缘,及自然性,皆是识心,分别计度,但有言说,都无实义。

阿难,风性无体,动、静不常:汝常整衣,入于大众,僧伽梨角,动及傍人,则有微风,拂彼人面。此风为复出袈裟角?发于虚空?生彼人面?阿难,此风若复出袈裟角,汝乃披风,其衣飞摇,应离汝体。我今说法,会中垂衣,汝看我衣,风何所在?不应衣中,有藏风地?若生虚空,汝衣不动,何因无拂?空性常住,风应常生,若无风时,虚空当灭;灭风可见,灭空何状?若有生灭,不名虚空;名为虚空,云何风出?若风自生被拂之面,从彼面生,当应拂汝?自汝整衣,云何倒拂?汝审谛观:整衣在汝;面属彼人;虚空寂然,不曾流动;风自谁方,鼓动来此?风空性隔,非和非合;不应风性,无从自有?汝宛不知:如来藏中,性风真空,性空真风,清净本然,周遍法界。随众生心:应所知量。阿难,如汝一人,微动服衣,有微风出;遍法界拂,满国土生,周遍世间,宁有方所?循业发现。世间无知,惑为因缘,及自然性。皆是识心,分别计度,但有言说,都无实义。

阿难,空性无形,因色显发:如室罗城去河遥处,诸刹利种,及婆罗门,毗舍、首陀,兼颇罗堕、旃陀罗等。新立安居,凿井求水,出土一尺,于中则有一尺虚空;如是乃至出土一丈。中间还得一丈虚空,虚空浅深,随出多少。此空为当因土所出?因凿所有?无因自生?阿难,若复此空,无因自生,未凿土前,何不无碍?唯见大地,迥无通达。若因土出,则土出时,应见空入,若土先出,无空入者,云何虚空,因土而出?若无出入,则应空土,元无异因;无异则同,则土出时,空何不出?若因凿出,则凿出空,应非出土?不因凿出,凿自出土,云何见空?汝更审谛,谛审谛观:凿从人手,随方运转,土因地移,如是虚空,因何所出?凿、空虚实,不相为用,非和非合;不应虚空,无从自出。若此虚空,性圆周遍,本不动摇,当知现前,地、水、火、风,均名五大,性真圆融,皆如来藏,本无生灭。阿难,汝心昏迷,不悟四大,元如来藏,当观虚空:为出?为入?为非出入?汝全不知:如来藏中,性觉真空,性空真觉,清净本然,周遍法界。随众生心,应所知量。阿难,如一井空,空生一井;十方虚空,亦复如是,圆满十方,宁有方所。循业发现。世间无知,惑为因缘、及自然性,皆是识心,分别计度。但有言说,都无实义。

阿难,见觉无知,因色空有。如汝今者,在祇陀林,朝明夕昏;设居中宵,白月则光,黑月便暗,则明暗等,因见分析。此见为复,与明暗相,并太虚空,为同一体?为非一体?或同非同?或异非异?阿难,此见若复与明与暗,及与虚空,元一体者,则明与暗,二体相亡?暗时无明,明时无暗,若与暗一,明则见亡?必一于明,暗时当灭?灭则云何见明见暗?若明暗殊,见无生灭,一云何成?若此见精,与暗与明,非一体者,汝离明暗,及与虚空,分析见元,作何形相?离明离暗,及离虚空,是见元同龟毛、兔角;明、暗、虚空三事俱异,从何立见?明暗相背,云何或同?离三元无,云何或异?分空分见,本无边畔,云何非同?见暗见明,性非迁改,云何非异?汝更细审,微细审详,审谛审观:明从太阳,暗随黑月,通属虚空,壅归大地,如是见精,因何所出?见觉空顽,非和非合;不应见精,无从自出?若见、闻、知,性圆周遍,本不动摇,当知无边不动虚空,并其动摇地、水、火、风,均名六大,性真圆融,皆如来藏,本无生灭。阿难,汝性沉沦,不悟汝之见、闻、觉、知,本如来藏,汝当观此;见、闻、觉、知,为生为灭?为同为异?为非生灭?为非同异?汝曾不知:如来藏中,性见觉明,觉精明见,清净本然,周遍法界。随众生心。应所知量。如一见根,见周法界。听、嗅、尝触、觉触、觉知,妙德莹然,遍周法界,圆满十虚,宁有方所?循业发现。世间无知,惑为因缘,及自然性,皆是识心,分别计度,但有言说都无实义。

阿难,识性无源,因于六种根尘妄出。汝今遍观:此会圣众,用目循历,其目周视,但如镜中,无别分析。汝识于中,次第标指,此是文殊,此富楼那,此目犍连,此须菩提,此舍利弗。此识了知,为生于见?为生于相?为生虚空?为无所因,突然而出?阿难,若汝识性,生于见中,如无明暗,及与色空,四种必无。元无汝见,见性尚无,从何发识?若汝识性,生于相中,不从见生?既不见明,亦不见暗,明暗不瞩,即无色空,彼相尚无,识从何发?若生于空,非相非见,非见无辨,自不能知,明暗色空?非相灭缘,见、闻、觉、知,无处安立?处此二非,空则同无,有非同物,纵发汝识,欲何分别?若无所因,突然而出,何不日中,别识明月?汝更细详,微细详审:见托汝睛,相推前境,可状成有,不相成无,如是识缘,因何所出?识动、见澄,非和非合,闻、听、觉、知,亦复如是;不应识缘,无从自出?若此识心,本无所从,当知了别,见、闻、觉、知,圆满湛然,性非从所,兼彼虚空,地、水、火、风,均名七大,性真圆融,皆如来藏,本无生灭。阿难,汝心粗浮,不悟见闻,发明了知,本如来藏。汝应观此:六处识心,为同为异?为空为有?为非同异?为非空有?汝元不知:如来藏中,性识明知,觉明真识,妙觉湛然,遍周法界。含吐十虚,宁有方所?循业发现。世间无知,惑为因缘,及自然性,皆是识心,分别计度,但有言说,都无实义。尔时!阿难,及诸大众,蒙佛如来,微妙开示。身心荡然,得无罣碍,是诸大众,各各自知,心遍十方,见十方空,如观手中,所持叶物。一切世间,诸所有物,皆即菩提,妙明元心。心精遍圆,含裹十方。反观父母,所生之身,犹彼十方,虚空之中,吹一微尘,若存若亡。如湛巨海,流一浮沤,起灭无从,了然自知,获本妙心,常住不灭。礼佛合掌,得未曾有!于如来前,说偈赞佛:

妙湛总持不动尊。 首楞严王世希有。

销我亿劫颠倒想。 不历僧祇获法身。

愿今得果成宝王。 还度如是恒沙众。

将此深心奉尘刹。 是则名为报佛恩。

伏请世尊为证明。 五浊恶世誓先入。

如一众生未成佛。 终不于此取泥洹。

大雄大力大慈悲。 希更审除微细惑。

令我早登无上觉。 于十方界坐道场。

舜若多性可销亡。 烁迦罗心无动转。


 

六入为眼、耳、鼻、舌、身、意六个器官及其功能,“入”是吸入,有专注之义。六根不专注则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此六功能亦如来藏之功用,为虚妄有之相。

眼根无知,当无明暗。

见精乃五蕴身之见(有识之性质)而由眼根产生之者。

眼入(即眼由专注而生眼见明暗之现象)非眼根色尘和合所生,亦非无因由空而生,此乃虚妄有生。是一种自性所生之劳相。

耳根及所生之“耳闻”都是自性起无明(如眼瞪直看物)而生之劳相。

声尘之相状。

即闻精。

鼻孔有风出入,有冷之感觉,故称“冷触”。

鼻通时之气称为虚。反之称为实。

即嗅精。

舐很久。则会有甜与苦之味。若不舐则有淡味存在。

甜苦与淡二种妄尘。

如是以两手相触生“合觉”,显现两手相离亦生“离知”,即身入有合与离二触知。

冷势相涉之势(即前之冷势多,热者从冷等。)。

 “违”形容离尘,如一般人不喜而生(即违背)厌离。“顺”形容合尘。离合指“动作”之分离与相合。

即触精。

醒。

看眼前尘境即有记忆。失去记忆是为忘。

这眠、寤、忆、忘是此人颠倒(认假为真)妄想而有,为生住异灭之妄相。例如,尘境为“生”相、记忆为“住相”、失忆(渐相)为异相、忘失为灭相。

意根能吸收现习(眼前尘境之记忆)回到根中(即中归),而依发生之前后秩序进入不互相超越(不相踰越),这就是意知根。此讲意根能吸取外五尘落谢的影子。

对于生与灭二种虚妄尘境,集“能知”于意根之中(集知居中),以吸收撮取进入意根中之内尘(即法尘)。(附注:法尘有来自前五尘落谢的影子,也有来自大脑之记录或名色)

由色受二蕴之作用,色声等前五尘被吸入前五根后返流向内,故称“逆流”,此五尘之逆流不能到达之地,故称“流不及地”(此“地”只有落谢的影子可到达。)。此“地”即称为“觉知性”(即五蕴身的想蕴)。

生为寤之相。灭为寐之相。

根本,根性。

若此觉知性是从意根所出,意根属肉身,则此醒寐二相乃随肉身开始(出生、醒、开之义)与结束(死、寐、合之义)而有无。离此开合二体,此觉知性就如虚空之华,毕竟无体性。也就是觉知性只是肉身之开合,此与觉知性之能知性不合,故觉知性不是意根所出。

袛陀林(地名)的树林。

若眼根生出空者亦是如是。

空非色尘,但可观见,故见应即销亡。

此段文中之“见”即眼根,或眼根之见。眼见包括色与空二者。十二处是说在“眼见”过程之中,根与尘各有所在、所生之处所,当我们对境界时,则由眼根入色尘,也就是此文所说的眼生色相。反之当领受境界时,则由尘入根,也就是文中色尘生眼见之说。但本文推论二者皆非,也就是眼见与色空二处俱无处所,皆虚妄有生。

声来耳边即声尘生耳闻,也就是由尘入根。反之为耳根生耳闻,由根入尘(即由耳根所在处到声尘所在之处)。

比喻声音。

若耳无来往。

二十四铢为一两,为重量之单位。

若复此香,生于汝鼻,称汝闻香者,则就是闻香,此香应由鼻入,此言香生于鼻,则必由鼻出,此非鼻闻之义。

此香之木质因受热而成烟(指木质成烟)。

若鼻可嗅闻,则应当蒙受此烟气。

香尘与鼻之嗅闻二者皆没有固定所在。

鼻根(含其嗅闻)及香尘两个所生处所皆不存在,乃虚妄所生。

酥、酪与醍醐皆乳所生之物。由乳出酪,由酪生酥,最后才生醍醐。

推开移动,即将酥味由舌推开移动。

预,干预,何预即何干之义。此句是说:若食物自己有知觉,则此食物的知觉同于其他食物,与你何干而说它是你尝味之知?

味尘与舌尝二者皆没有固定所在(即当尝味的现象发生之时,我们不能确定说味在何处,尝又在何处。)。尝与味二者皆虚妄所生,其本质为非因缘(不是味与舌相合和而有)亦非自然(非由空所生)。

即触知。

能触知。

若头与手皆有单独的触知。

若头与手是一触所生的二体,则此触要在那一体?

指上句,此一触生二体,若此触在其中一体(手或头)称为能触,则另一体(头或手)就非所触(因为所触亦为触所及,但只有一触在一体上,不及另一体)。反之在所则非在能。你不能说与虚空相应当成触的对象吧?

我们触知非头或手(即身)所生,故说二者俱无所在。

你平常意根中的所缘(即法尘),就是法尘善、恶与不善不恶(无记)三性质,当意根缘善境界,则有善“影子”产生(即善性),同理意根也会生成其他恶或不善不恶的影子。“法则”是法尘的规则。

法尘。

法尘自己的体性。

法尘若有知,则可名为心,它既离(异之义)你意根又有知,当然不是尘(尘无知),则此法尘就如同他人的心量(即法尘如同他人之心)。但你就是此心(即汝即心),如何你的心会变更为二个(即法尘与你的觉知)?

若法尘离意根而是“非知”,法尘又不属于前五尘(即色声香味触)及虚空相,那它会在那裹?(附注:法尘是前五尘落谢的影子,其相不外五尘或虚空之相,但不是前五尘。)

既然现今在色与空之中都无法表达显示出其之所在,不应该说人间(即意根所觉知者)尚有一个“在虚空之外的处所”(空外)可容此法尘。

此法尘(即所缘)既无知,则当不能成为能缘的心(故说心非所缘),此法尘又在“空外”,则非所缘之境(境不在空外),它既非心又非境,则处依谁来立?

十八界是“识身”之用。强调尘、根、识三者之关系。如眼根、色尘与眼识三者而成见觉,此乃识身中眼识为主之用。这些亦是自性所生之虚妄相用。十八界是六根、六尘与六识所成。

这是权教之说,眼根与色尘相对,相互为缘,二缘相合,识生于其中。此中眼根是包括无知的肉身眼根与有觉知的胜义眼根。其眼识即胜义眼根的觉知,此与识身的眼识相同,有能见之特性,也是唯识论中八识心王之一。

界限、范围。

此识若因眼所生,以眼为生之因。

眼识由眼生,你的眼见又没有青黄赤白之色相,没有什么可以表示眼根的现象。

色尘。

你的眼识不随著色相改变(即眼识只认某固定色相),则眼识界如何安立?

若随著色尘的改变,眼识也跟著变,则眼识界自然不存在。(眼识由色尘所生,且色尘改变时眼识跟著改变,则应称为“色尘界”。)

若眼识是眼根与色尘共同所生。则有两种可能:即“合生”与“离生”。合生则二者中间必有离缝(间隙),离生则此识必兼有二者之性质。若此识是二者“合生”,则离缝处之性必杂乱,若“离生”,则兼有知(根性)与无知(尘性),故称“体性杂乱”。如此则如何成界。

权教所说,色尘在“外”,眼根在“内”,“中间”生眼识,但由上文,此中间的眼识既非色尘所生,亦非眼根所生,也非二者共生,此“中间” 既不存在,那有内外二处所?共说三处都无。

眼根界、色尘界与眼识界三者。

由上文,色尘与眼根和合生眼识之说不正确,推论出三处皆无,故三处皆非因缘或自然所生。(自然生要有自然体,但此皆无。)

声尘。

耳根。

耳识界。

 “耳闻”是心有专注在听,能知音尘的方向。“听”是对声音的觉受,没有专注之义在内。若取耳闻是说若取耳识由耳闻所生的观点来说。

耳形指肉耳,肉耳属身根(色尘),其所觉知对象是触尘,故说其“杂色触尘”,如此怎能称为耳识界?

由上文,耳识非耳根,非耳闻,亦非耳形所生,故耳识界非耳所生,不能由耳立界。

若耳识生于声尘。

若耳识由声尘所生,但因有耳闻才使(容许)声尘有声相。则耳闻应该有闻识(否则没有知觉,则不会辨别声相。)。不是耳闻则不是闻识界。

因前假设耳识由声尘所生,则闻到声音,就如同耳识被闻,耳识是“能闻”,如今变成被闻(所知),则谁知此闻识?

若此闻识成为所闻而是无知者,则将如草木一样,总不能说声尘与耳闻杂和成中界(中间地带),因为此声与闻的中界难以定确其中间位置(中位),没有中间之位,则内外二相如何形成?由以上可推知,耳识由声所生是不对的。

鼻根与香尘二者互相为缘。鼻根包括胜义根。

人在嗅知之时,心有动摇之相,故称此为胜义鼻根。

触觉。

肉鼻名身则非鼻,其觉知称名为触,其对象则为触尘。

能知。

鼻子的肉。

肉身。

以嗅闻到香味为你的知。

伊兰是树名,据说其所发之味道,有如腐尸,臭气熏及百二十里。旃檀也是树名,中秋满月时才发出香味,其妙香气可使伊兰之臭不得闻。此段话是说若香臭二气由鼻所生,且是“能嗅”(由前文假设因鼻生识,且以嗅香为鼻之知),则其不会生出伊兰与旃檀木。当此二物不拿到面前来(此时就没有外来的香臭气味),你自己嗅鼻,看是香或是臭。

若香臭俱为能闻者,且二者由一鼻所生。

能闻香与能闻臭二种体性不存在。

若鼻识是香尘所生,因香尘而有鼻识。

眼有眼见不能观眼,香有鼻识亦不能知香。即见不能观眼,则识亦不能知香。

若此“识”能知香,即不是香所生(非生)。若此“识”不能知香,则不可称为能知的“识”。

香若不是因识之知而有,香识界则不成立。

权教所言,鼻根在内,香尘在外,中间生鼻识,但由前文知道,鼻识非香所生,非鼻所生,故没有此“中间”之鼻识存在,既无中间,也就没有内外处所存在。

指以上假设的肉鼻、嗅知、香气之嗅闻性,即鼻识。

若识因舌生,则舌自生味,一切东西皆无味。

识既舌自己所生,则当你自尝舌而知苦时,谁是“知苦者”?

若舌性非苦,苦味自己又不会生出,有舌尝之性,但没有所对甜苦之相,则舌自己如何立界?故舌生识之论不正确。

若识是味所生,则识自己就是味,味不能自己知味,就如同舌根一样,应不能自尝其味。则如何能识知物体是有味或者非有味?

前面说识由味所生,味有很多种,非一物所生,味既有多种(多生),则识应有多体。

若说识体只有一个,而识由味生,则此识体必为味生,那鹹、淡、甘、辛所生的各种味道,如和合所生者(例如饮料类),如俱时而有者(例如糖本就味甜,糖与甜味本来就有。)或因变异而生者(如乳变酸),这些味道都应成为一味而无法分别。

若舌根与味尘二者和合生舌识,但二者一为有知,一为无知,二者和合,其体性纷杂,其中原无独立的自性可言,既无自己的体性,则如何立界?因此,舌根与味尘和合生舌识界的说法不可行。

身根(即科学上所称的触觉器官)与触尘相互为缘。

身识若以身根为因而生,以身为界,则身识必定没有“合觉观缘”与“离觉观缘”存在。合觉观缘是感觉到身根与触尘相合之缘。离觉观缘是感觉(观之义)到身根与触尘相离之缘。因为识单由根所生,则其范围中没有离合二尘,当然也就没有此二种观缘。没有合离二觉,则身根何有所识。

若身识是触尘所生。

物体不会自触而成知,必与身根相合方有触知(即身识)。

 “知身即触”是若身识能知身根则此识亦知触尘,反之,“知触即身” 是若身识能知触尘则其亦知身根,这是由前句物与身根相合才有触之故。因物与身既合而为一,则知触即亦知身,知身亦知触。此二句之义为“身识是身根亦是触尘”。但身识有知而根尘无知,故再说“即触非身”与“即身非触”。“即触非身”是说若身识是触尘则其必非身根。“即身非触” 是说若身识是身根则必非触尘(与触尘无关)。但身识与身根、触尘有关,故此二句之义为“身识不是身根亦不是触尘”。

身识非身根非触尘,乃本心妄想所生,故在生“识”的过程中,身根与触尘二者原本无有所在(也就是识非依此二者而生)。

合身即身识为身根与触尘相合而成。若身识为合身,则其当为身体自己的体性。

此指触尘若离身而有,则其必为虚空等相。

若身识在体内,则成为身体之体性,不是身触的觉知,触尘若在体外,则成为虚空,与触无关,故知在身内触尘在外二者皆不能成立,则中间如何建立?

中间若不复能建立,则其所依之内(身根)与外(触尘)二者体性空无所有,则中间所生之识依靠什么来立其界限?(身识必有所识之尘相才有界)

由前文,身体之触觉(身识)不是身根所生,也不是触尘所生。亦非身根、亦非触尘,亦非二者和合而生(即因缘生之义),亦非无中自然而生。此身识乃身根接触外尘时,本心起妄想而产生。故本质上非因缘生,非自然生,而是由自心(或如来藏)妄想所生。故此段文说:由于身识界乃妄想所生,故身根、触尘与身识界三者皆无体性(故称三处都无)。而身根与尘相触产生身识,此识是属妄想所生,本质上此三者之关系不是属“因缘生”或“自然生”的性质。

意根(即科学上的脑)与法尘为缘。

若意识是意根所生,以意根为其界限(范围),则在你的意根中必有思念,如此才能显发明白(发明之义)你的意根(盖意根若没有思念之行为则有何用?)。

但若没有现前存在的法尘,则意念无从产生。

若离尘缘则意念没有形相(意念以所缘之尘相为像),由前言,意识由意根生,意根必有思念(意念),但由此处,若无法尘或尘相为所缘,则此意念没有形相,而意识是了别尘相,一切意念皆没有形相,则意识将有何用?故意识非意根所生。

识心即能思之第六识,即意识。诸思量即所思之法尘。了别性即第六识所起分别思量了别之作用。

此为“同,意即意,云何所生?”。第一个“意”是指意识,第二个“意” 指法尘。若意识即是法尘,则如何能说法尘是意识所生!此句是说若意识与法尘相同,则意识非生法尘所生。若意识生法尘,则意识不同于法尘。

 “异意不同”即若意识与法尘不同(相异)。“应无所识”是说若二者相异,意识与法尘无关,则不认识法尘,若如此则如何可说法尘是意识所生?此句是说若意识与法尘相异,则法尘非意识所生。若意识生法尘,则意识不异法尘。

若意识自身有所识,则为何一定要认识法尘(意)?它也可以认识其他,如色尘等。此句之义为意识非为自己有所识,而所识即法尘,故此句义为“意识与法尘有关,但非法尘。”。

 “同”指意识与法尘相同。“异”指二者相异。此句是只靠同与异,二者各别无法形成意识。也就是意识与法尘二者是“非同非异”。

若意识因法尘而生,世间诸法(现象)不外五种尘相(即色、声、香、味、触五尘相)。

法尘之法是何相状(法法何状)?若法尘离开色与空、动与静、通与塞、合与离、生与灭,超越以上各种相状,则无法尘可得。

意识生,则色空诸法等亦生。色空诸法指前六尘之法。

所因之法尘无形相。(其形相为前五尘之形相,不是有“法尘”的形相。)

因法尘而有的意识作何种形相?

且法尘若无相状,意识界又依于法尘,那此界如何能生成?

由前面,可知意识非意根生,也非同法尘,也非异法尘,此乃意根与法尘相触时,本心妄想所生,故本质上三者皆无有(虚妄)。而意根法尘形成意识,此三者之关系非因缘生灭或自然生灭,本质上是妄想生灭。四大即地大、水大、火大与风大,地大是坚固的性质,如骨头坚硬性质属地大。水大性质是湿润,如血液、体液皆属水大。火大具有温度的性质,人之体温、火之光明皆火大。风大性质是流动,如人的呼吸、动作属风大。释尊在方便的教法(权教)中,说世间一切变化的现象都是四大因缘和合所生,例如人的肉身就是骨、肉(地大)、血液、体液(水大)、温度(火大)及呼吸(风大)等四大所和合而成。在以下这段文章中,释尊要告诉我们,四大之体性为如来藏本有,而四大在世间出现(即一切世间变化相)是众生自心状况不同而随业显现,并不是四大因缘和合或自然而生。

排斥。

离开有无两边称为中道,此乃了达实相义理,非世间戏论之法。(即无为法)

先前,以前。

第一义的真理(谛),第一义即本心、真心。

真实之相,即中道之理。

若那四大的体性非属和合。

若四大的体性是和合者,则体性与变化之相一样,如下所言生生死死,如旋火轮,这不是“体性”的性质,体性应有不变的性质,这句话是说四大体性为“非和合”。

你观地大的体性,粗(指质碍性较大,称为粗。)的是大地,细的是微尘,再分下去就是“极微”尘,最小是“邻虚尘”,此邻虚尘是物质中最接近虚空者(称色边际相)。由七个邻虚尘构成极微尘。邻虚尘再分析下去就成虚空的性质。邻虚尘也是地大体性之最细者。

邻虚尘再分析则为虚空性质,那可以说邻虚尘由虚空所生,阿难!你说世间诸法是四大和合而生,那试问一个邻虚尘由几分虚空所合成?总不能说邻虚尘是由邻虚尘所合成吧!(最小的东西不能由其自己来合成)

又邻虚尘再分析后成为虚空,那要用几分色相合成虚空?

若是色相和合时,则所成之合色不属虚空,同理合空非色。色相可以分析,但虚空无相,如何相合?

由前面推知,地大体性是不能和合的。地大之体性是如来藏本有之性。在如来藏中,本来就含有性色、真空、性空与真色,这四者原本清净,不生不灭无所不在(称周遍法界)。此中“性色”乃诸色之体性,由“真空” 妄想所生。“真色”乃诸色之相用,亦由真空所生。“性空”为虚空之体性,亦由真空所生。“真空”即自性、本体。真空是不生不灭、不垢不净、非空非有。而“真色”、“性色”及“性空”乃由真空妄想所生,在“种子”的层次。由真色幻现世间各种色相(地大之相)。此“真空”类似“大圆镜智”,为智种子之体,真色、性色、性空皆不含无明的“智种子”,亦为不生灭。真空与这些智种子是一体两面,真空与智种子的关系就如同真如与阿赖耶识的关系,实际上似乎没有由真空生智种子者,而只有由真如生阿赖耶识,如来藏的建立似乎是本师为摄外道而假设之说(见楞伽经)。

 “随众生心,应所知量”,应是相应,对应之义。这句话是说随著众生心的状况(心量)不同,其色身形状好坏亦不同。也就是原本清净周遍法界的真空、真色随众生心量之不同而“相应”赋予所知之量。(把色随心状况而异比喻为心知其该有多少色空之量)

色(或地大)随众生惑业之多少而显发出现。但世间人不知道,以为世间诸色法(诸法中之色法或地大之属)是因缘和合或自然生,这是由于众生意识心妄自分别计度之故,这些因缘、自然等论点都只是言说没有真正意义。地大之体性是如来藏中真如妄想所生,属第八识之种子,随众生之业力大小而显发适当之量(即种子现行),亦为“妄想生”之性质。在此段文,因为色之质碍性质与地大相同,故以“色”说明“地大”之状况。

煮。

凹面铜镜。

纡,弯面。弯曲你的手去执镜。

融化。

如来藏中含有性火、真火、性空与真空四者。前三者属第八识种子。真火幻现世间之火大诸相。

流动止息无恒常。

太阴精即月中水。毗罗仙等幻师以太阴精与幻药和用。

中夜之义,由于此时月光如画,故称白月画。

石珠。以石珠取月中水,应该是石珠表面很冷,可以使水蒸气凝结其上之故。

行走。

月与石珠相隔甚远。

这是说明“应所知量”的意义。

僧伽梨是出家众的大衣,又名杂碎衣,有廿五条,各四长一短。僧伽梨角即大衣的衣角。

何因会无风拂面。盖若风由虚空生,则人在虚空,随时随地都有风在吹。

若风是被吹拂那人的脸上自生,既从其脸上生风,应当会吹你,但你自己整大衣时,如何风反倒吹他脸上?

风属动,虚空属静,故二者性质相隔阂。

刹利种即刹地利,是印度当时四阶级之首,相当于今之地主。婆罗门是祭祀师之流。毗舍是商人,首陀罗是农奴之流。颇罗坠是艺人之类,旃陀罗是屠夫。

凿井挖出泥土,则出现空间(虚空)。此虚空是泥土所生,是因凿井而有或无因自生?此段用凿井所生的虚空来说明空大,就是前所言“虚空无形相,因色显发。”。利用土(色)来说明显发此空性。

若“空”由土所生出,则土被挖出去时,虚空应由周围土壁上流入此空间,故说应见有空入。

若土挖出去而没有虚空进入所挖的空间,如何可说虚空由土所出。

其次,若说空本含在土中,与土等量,没有出也没有入,则可以说空与土无异。

若空与土相同,则当挖出土时,何以没有挖出虚空到井外面来?

若此空是因“挖凿”而有,则挖凿时应该挖出虚空而不是泥土。

若此空不因挖凿而有,则开挖时应只有土出而不应见到挖出的空间。

挖凿是实有动作,虚空是虚相故称凿空虚实。二者性质不同,不相互为用。挖凿与虚空二者非和亦非合(和与合之义前面已有详述)。则虚空总不会自己生出来吧!(没有凿井何来此虚空?)

一般所说虚空不能称“空大”,因其有不周圆处(如遇物质则不存在)。若虚空其性圆融可与诸大圆满相融,且周遍法界,则此可称为“空大”,此与现前地水火风四大合称“五大”。

性真指如来藏之体与真心。(如来藏之用)

性觉、真空、性空、真觉四者皆含在如来藏之中,性觉类似妙观察智之体(实际不相同),而真觉类似妙观察智之用,真空类似大圆镜智,性空是虚空之体,由真空所生。“空大”表现于如来藏之外即是虚空,乃性空所生。此四者皆是不含无明的“种子”。(如同第八识之种子)

如一井凿空则虚空生满一井。

以下这一段讲“见大”,即六根的见、闻、嗅、尝、觉(触)与知(意根)的“大性”,此文中只举眼根的“见大”来说明。地、水、火、风、空与见大合称“六大”。很多经典把“六入”与“见大”视为相同。在本经“六入”的入是强调六根对六尘“专注”而生觉知的功能,而“见大” 是强调六根见闻觉知生“现量”的功能,二者有不同之处。“见觉无知” 是说眼根本来是无知觉。(因为其为肉身、气身所属,应没有知觉。)“因色空有”是说由于五蕴身的“见”妄取色空之尘相,因此产生能见到的 “见觉”。

早上太阳出来则明亮,傍晚日落则昏暗。

中夜,即半夜。

明暗的状况由“眼见”可以分辨。

 “为同一体”:见就是空,就是明或是暗(即见与尘同一体)。 “为非一体”:见不是空等,也就是与空等无关。 “或同非同”:见亦是空等,亦非空等。也就是与空等可能有关,亦可无关。 “或异非异”:见与空等是完全不同之一种现象(如甲)或另一种(如乙,此中甲、乙二现象均与空等无关。)。

若“见”与暗相同,则当“明”的时候,“见”就灭亡(则不能见明)。反之,若“见”与明同一体(即一体于明),则暗时“见”当灭。(则不能见暗)见既灭亡,如何可见到明或暗?

由于明与暗二者体性不同(明生暗灭,暗生明灭,故不同),且见性不灭,则见与明暗一体如何得成?

见大之精,即眼睛之“能见”,乃五蕴身之眼根执著色尘之相而有。

见元即见精。

明、暗与虚空三者皆异于“见”,则要从何处立“见大”?(因为“见” 没有所见之明暗等尘相)

明与暗是相背的两种现象,“见”如何同时与此二者相同。

 “见”离此三者(即空、明、暗)就不存在,怎能说“见”与此三者“亦异”(或“非是”),也就是怎能说“见”是此三者之外的现象。(与此三者无关)

分析见大时,没有见与空的界限(边畔)可得,二者难分,则如何可说见与空“是非同”。

见暗见明之体性没有变迁更改,如何能认为空与见是“非异”呢?总结:前面五项是说明“见”与“明、暗、虚空”之关系。一、二者相 “异”;二、二者“是同”;三、二者“或异”;四、二者“是非同”;五、二者“非异”。这一段话是说见与明、暗、虚空诸尘相既不同,也不异,不是非同,也不是非异。附注:两种现象的关系(在逻辑学上)有下列四种:(一)是(同):如甲是A,或甲同A。二者性与相完全相同。(二)非是(异):如甲非是A(则甲可能是B、C、…等)(三)是非是(是异、或异、是非同):如甲是非同A(简称甲非同A,甲是异于A,是肯定异于A者,如甲是B。)。(四)非非是(非异):这是否定(三)之异于A者,如甲非异A,则甲非B(但亦非A)则甲可能是C、D、…等。

审谛,审查道理。审观,审查所观之现象。

见觉与顽空二者,前者有知,后者无知,非能“和”成见精,亦不能“合” 成见精。

眼见、耳闻、意知等六根之六种知觉。

无有边际不动摇的虚空。

指虚空、地、水、火、风与此段文章所说之“见大”,合称为六大。均义为大性皆相同。

本源来自如来藏。

你应该观此见闻觉知是属生灭或非生灭。是同是异或非同非异(指其体性与所观之相)。

如来藏中包括性见、觉明、觉精及明见四类智种子,觉明是真空所生之 “见”种子。性见与明见是“见大”在如来藏中的体性与照用,皆真空所生。觉精是见闻觉知之最外部份,在如来藏中,四类种子之相互关系如下:真空↓觉明(为妄明)↓性见↓明见↓觉精(以上在如来藏中皆为种子) ↓五蕴身之见精。觉明约在第八识“见”种子的层次,性见及明见大概已组成见的名色(在第六识之层次)的种子。见精是识心的层次。觉精大概属前五识层次的种子。

前面所言众生心量不同,“见与明”自会随心量大小而现出适当的量,例如有些众生只有一见之根(即一个见的器官),有些众生之见可周遍法界。

六根妙性之德用光明(莹然),其性体周遍法界。

 “识性无源”指第六识不像前五识直接取五尘境界为缘(即以五尘为源)。第六识所缘对象是五根对境所留下之影象(称五尘落谢影子)或过去形成名色或大脑皮层之记录,这些所缘对象及由此所生之认识皆根尘相对时妄想所生。

指眼见之“现量”。

指眼识与第六识共同作用。

指此认识了别之性(原因,来源)。

非能见,则无法分辨。

若此“识”生于虚空,此空是非见、非相。若非有相则没有所缘境界(灭缘)。则眼见、耳闻、……、意知等六种所生现量无从建立。

 “处此二非”指“空”为非见非相二种“非”。 “空则同无”,由于非见不知,非相无所缘,则此“空”就如同无有。“有非同物”,指此空若是非无有,则此空亦与物不同(因物必有相)。如此,纵然空能生你的“识”,一个空无所有没有一切相所生的识能有何分别了知的功用?

 “见”依靠你的眼睛,相推知于现前之尘境,可表成形状则成为“有”,不成相状则成为“无”。这种认知为“有”、为“无”(即识)之来源因何而生?

 “见”属现量,故性澄寂,“识”是判别了知,其性是动,二者之关系必属非和非合,即识为见以外之一种。

识心指意识心,“本无所从”是其来源不是“见”所生,不是“相”所生亦不是自然生。

见闻觉知六根能了别判断之体性。

指上述之了别之体性,圆满十方,本然常住,此体性非有所从来(见前二项之注解)

地水火风空见六大,兼此“识大”并称为“七大”。地大指坚固质碍之性质,“大”为“性质”之义。见大为现量,指眼见、耳闻、……、意知之性质。识大指眼耳鼻舌身意六个识之性质,即六根之了知判别之性质。此“识性”与第六识有关,无第六识则所见、所闻等皆无从判断了别。眼识与第六识,耳识与第六识,……,身识与第六识使前五根有了别之作用,加上第六识自己使意根有了别作用,这种诸根的“了别觉知作用”称为“识大”。识大与六尘相对时能生意识心,此心属非现量。

 “性”指如来藏之体,“真”指其用。七大之体用皆圆融无碍。

不能了悟见闻等之能够显发明白的了知性(即六种识性),其来源是如来藏。即使六根能有了知分别之作用者,其来源是如来藏。

阿难,你应观照你的六个意识心,看它们是同、是异、是空、是有、是非同非异或是非空非有,若六个识心为“同”,但其功用不同。若说 “异”,但源于一精明。若说“空”,但能了诸相。若说有,但本身无形相。这些论点皆是意识心的戏论,但六识心的来源是如来藏,非戏论所及。

在如来藏中有“性识”、“真识”、“明知”与“觉明”四类“智种子”,这是构成前六识之体与用者。 “性识”为识之体。“真识”为六识之用。真识再分成六用,“明知”为第六识之用。“觉明”为前五识之用

此“识大”体性妙明朗照,本然常住,周遍法界,无所不在,识大体性含藏、生出十方无尽空,没有特殊方向所在,随众生惑业多少而萌发显现 “识用”之多少,但世间之人不知,以为“识性”是由“见”与“相”因缘和合而生,或由虚空自然而生。

这是释尊以佛力示现给阿难及诸大众看。

 “妙湛”指佛之法身,法身无垢如镜、明照宇宙尘沙。“总持”指佛之报身,以平等性智总持诸法之用。“不动”指佛之应身,不动指“不动本际、普应十方”之义。此句是赞释尊之用语。

此句是赞本经首楞严大法之妙。

因释尊之开示,大众皆不必经过漫长的时间(阿僧袛劫),即可“理悟” 到法身之存在,但并非开悟见性,只是道理的了悟。

是指人类世间的状况。劫浊是色蕴炽盛的时期。见浊、烦恼浊、众生浊与命浊分别表示众生受、想、行及识蕴炽盛之时期。这是说明五蕴身逐渐形成之次第。在时间上看,人寿由二万岁每过一百年减一岁,到五浊炽盛时人寿最高不过一百岁。

涅槃。

弘法渡生。

虚空有尽之义。舜若多即虚空之义。

烁迦罗心义为坚定不移之心。此句是道心永不退转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