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激荡七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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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方有句谚语：‘条条道路通罗马’，如果只限定一条道路通罗马，那许多国家的人就很难来罗马，我们这个代表团今天也来不了罗马。”

　　这是朱穆之率中国人权研究会代表团在罗马与意大利总理府人权委员会会谈时说的话。朱穆之说，西方认为实现人权只能有一条道路、一个模式；而中国认为，各国根据国情可以采取各自不同的途径和方式，殊途同归，这就是人权的普遍性与特殊性结合。

　　1997年6月8日至27日，朱穆之率7人组成的中国人权研究会代表团，访问了挪威、瑞典、意大利、西班牙。这是中国第一次由民间团体组成的人权代表团访问西方国家。

　　访问期间，代表团不仅与四国的外交、司法、劳动、文教等政府部门的负责人会谈，而且与各国的议会、非政府组织、新闻界进行了广泛接触。朱穆之还在大学发表演讲并接受媒体采访。

　　朱穆之利用各种机会和场合，有针对性地介绍中国对于人权的基本观点和中国人权的真实状况。针对西方认为中国“经济发展，但不民主”的误解，朱穆之着重介绍了中国的人民民主制度，说明中国真正由人民当家作主。到访国人士在会谈中，一再提出中国迫害所谓“政治犯”问题。朱穆之用事实说明，他们所指的“政治犯”，实际上是从事非法颠覆政府活动、危害国家安全的罪犯，这在任何国家都是要予以惩处的，中国对罪犯采取惩罚与改造相结合的原则，保障罪犯应有的权利，对危害国家安全的罪犯也是如此。

　　当时，中国危害国家安全罪犯魏京生，被美国部分议员和欧洲国家一些人联合提名为诺贝尔和平奖得主。西方反华势力和媒体大肆炒作，把魏京生美化为中国“民主斗士”“人权活动家”，“尽力用和平方式推进中国民主运动”，竟使魏京生跻身为当年诺贝尔和平奖得主三个候选人之一。为了挫败这一反华活动，朱穆之在访问挪威诺贝尔学会时，在瑞典与有关评选诺贝尔奖的人士接触中，都揭露魏京生“政治小丑”的真面目：魏京生多年从事颠覆政府的非法活动，在他拟订的“行动计划”中提出要“掀起足以推翻现政权的风波”，并付诸行动；他还接受外国的津贴；在他被依法判刑后保外就医期间，同非法来华访问的美国某些政治人物密谈“政治问题”。朱穆之指出，如果魏京生被评为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必将引起中国人民的强烈不满，并且对诺贝尔和平奖的声誉也会造成损害。据中国驻挪威使馆事后报告，选魏京生为诺贝尔和平奖得主的图谋之所以未能得逞，是有关各方面做工作的结果，其中朱穆之访欧期间做的工作，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到访四国是达赖集团经常活动的地方，他们制造和散布了“西藏人权受到侵犯”的种种谎言，产生了恶劣的影响。代表团在与外方会谈中，对方多次提出西藏人权问题。朱穆之又以大量事实，说明西藏人民过去在封建农奴制度下当牛作马，根本无人权可言；西藏解放后特别是经过民主改革和社会主义建设，西藏人民才享有种种人权。代表团团员喜铙尼玛是藏族人、农奴的后代。他当场现身说法，诉说他祖母因一次给主人开门迟了点，被农奴主活活打死，他一家人解放后翻身成了主人，他自己得到培养，成为中央民族大学教授（现任该校副校长）。一些听者频频点头。

　　这次代表团访欧还有一项非常之举，就是同“大赦国际”接触。“大赦国际”是西方一个颇有影响的跨国性非政府人权组织，它经常发表综合性或个别问题的人权观察报告，多次无端地指责中国的人权，偶尔也批评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中国政府和群众团体从来没有哪一个单位或个人，与“大赦国际”接触过。这次，朱穆之决定破例与“大赦国际”接触。经挪威有关方面牵线，“大赦国际”伦敦总部一位负责人赶来挪威奥斯陆与我代表团会谈，“大赦国际”挪威分部负责人也参加。双方就人权问题坦率地交换了意见。我方介绍了中国的人权观点和实践，对“大赦国际”在人权问题上搞政治化和选择性以及对华采取不公正不友好态度提出批评，同时表示愿意进行对话，但对话必须是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进行，对方欣然表示同意今后开展对话。

　　中国人权研究会同“大赦国际”的这次会谈，引起了国际舆论的普遍关注和积极评价。除挪威新闻媒体把此事作为头条新闻报道外，西方主要媒体均作了突出报道，称这是“中国人权问题上发出的一个积极信号”，是“一个突破”。“大赦国际”也对此作出积极的反应。据悉，“大赦国际”挪威分部原准备于当年6月30日到中国驻挪威使馆前示威，表达“对香港人权和自由的同情”，后来他们取消了这项活动。据我使馆分析，这一方面是由于我使馆进行了交涉和劝阻；一方面是中国人权研究会与“大赦国际”会谈的结果。

　　不论是访问哪一个国家，不论是接触官方机构还是民间团体，代表团都以建设性态度和开放性方式，开诚布公地与对方交谈。双方既有情况和观点的交流，也有不同观点的交锋，在西藏问题上发生过激烈交锋，在其他一些问题上也有过争论。如谈到死刑问题时，代表团认为中国目前尚无条件废除死刑，只能严格限制死刑，这有利于维护人权。但对方坚持认为中国也应像他们国家一样废除死刑，说这才是尊重人权。又如，代表团参观西班牙一所监狱，那里犯人参加不参加劳动和学习任其自便，有的犯人房间内还挂着女人裸体像。代表团认为，这不利于对犯人的改造；但对方坚持认为这才是实行人道主义原则。我代表团提出求同存异，使这些分歧最后搁置一边。

　　代表团在整个访问过程中，宣示和体现了“主张对话，反对对抗”的原则，赢得到访国的好评。他们反映，“听到了中国的声音，了解了中国的真实情形”。

　　代表团通过多方接触，在到访四国结识了许多朋友，其中有些是具有广泛影响的人权学者和其他知名人士；还与挪威人权研究所、瑞典瓦伦堡人权学会、意大利博罗尼亚大学等一些组织，在学术研讨、信息交流、人员进修等方面建立了联系，为以后加强交流与合作奠定了基础。

　　据悉，国务院主要领导同志，在了解代表团访欧情况后说，这次访问活动“高举主张对话、反对对抗的旗帜，卓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