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第二次文艺复兴的到来 钱学森 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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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第二次文艺复兴的到来
钱学森
刚才,听了程虎[1]同志讲的智能接口方面的问题,使我们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个问题正如程虎同志讲的,很重要,是已经逼到我们头上来的—个问题。我们要把电子计算机纳入到人--机系统中去,这是一个必须解决的问题。
作点历史回顾,这就有点象航空技术在本世纪20年代时的情况。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航空就上马了) 到了30年代,就要求大力发展。但是,当时的航空理论基础还没有很好地建立起来,所以 20年代的航空完全是硬干起来的,没有多少理论作指导。道理很简单,就是技术要求的迫切性走到了科学发展的前面。 30年代、 40年代航空理论的大发展促进了航空技术的发展。当然,航空技术的发展又给航空理论提出了新的课题。我在琢县的会议上也有这个感觉,就是人工智能也是现实压得我们必须解决的一个问题。但是,现在的理论基础还很差,比如程虎同志介绍的情况,现在使用的工具很零碎,象语音这个问题,它涉及到语义,还有图形和图象等等问题,同时也涉及到人的思维,但是,迄今对人的思维还没有完全搞清楚。搞清楚的只有一种,就是独象思维,或者叫逻辑思维。现在用的也只是这种思维工具,但是我们知道,这只是思维的一部分还有更重要的一部分,就是形象直感思维,还远没有搞清楚,没有办法用。这就是目前的基本情况。
我在多种场合下呼吁,人工智能这方面的工作非常重要,但是千万不要忘了,还要同时去大力发展理论工作。不然,最后恐怕难以深入下去。我相信,理论发展了,一定会促进人工智能及接口这些实际问题的解决。这方面的先例已经有过,那就是20年代和30年代航空技术发展的情况。从大道理上看,马克思早巳讲过了,理论和实践是互相促进的,不能只搞一方面的东西。这就是我听了这个报告之后的一点感想。
今天是12月29日,是我们今年最后的一次学术活动。
我们都是科技人员,得想想今年定过的路以及1987年和以后要走的路。
今天,我想从更大的方面讲讲,这就是人的潜在能力。
首先,从教育、培养大学生、额士、博士这个问题讲起。我不是搞教育的,没有研究过教育学,只是实践过。但是,我这个门外汉感觉到教育科学还不够科学,可以说还不存在教育科学。虽然在北京有个教育科学研究院,但是教育并不科学,主要是经验性的东西,形不成一门科学,恐怕还没有理论。所以,两年前
我写过一篇文章,我从自己的经验出发来讲这个问题,我没有什么理论。我说:我 6岁入小学,上了 6年小学, 6年中学,是规规矩矩地按年龄入学。高中毕业是18岁。现在回想起来,我的中学实在好,就是现在和平门外的师大附中。那个时候,这个中学助学风非常好,学生是求知,而不是死背书。到高中时选课很多,例如伦理学、数学的非欧几里德几何都可以学。高中分一部和二部,我在二部,属理工科。那时我学的东西很多:大代数、解析几何、微积分都学过。后来我进了上海交通大学时,第一年就没有什么新东西可学,第二年大部分时间也没什么新东西可学,等于放了一年半“羊”到了大学三年级才有新的课。四年级要毕业了,又放羊了,放了半年。在日中国,学生快毕业了,教授和者师还满客气的,要求不高,好象要把师生关系搞得好一点。所以,我在交通大学真正花力气学习只有两年。
因此,我在两年前的文章里认为, 6岁入学, 12年后毕业,即18岁毕业时相当于现在大学的二年级学习程度。我认为,农大学学习两年就可成为学士,如果大学学 4年,就应该是现在的硕士水平。以上这些,并不是我钱学森的个人经验,还包括我同班同学的经验。因此我认为 6岁入学, 18岁高中毕业,再上4年大学,就可以达到现在的硕士水平。这在旧中国能做到的事情,在新中国也一定能做到。但我也考虑到有障碍。我们现在的改革,什么事情都会有障碍的。所以,我也绘了点时间,这个宏伟计划是不是在2000年实现呢?
大概在一年多以前,我又受到一次教育。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一位研究员叫刘静和,她来找我,说她受到马克思主义哲学,即恩格斯自然辩证法的启发,做过多年的实验,对小学生进行抽象思维教学。她认真去做了,并且发现可行。这个给我很深刻的教育。因为,我从自己的实践出发,过去认为,耍到初中三年级才可以接受抽象思维教育。但这是我的经验主义,因为我是初三开始学几何。在学习几何前,没有抽象思维,学习只是硬记而已。小孩子只是凭兴趣记住许多东西,对事物之间的关系,还不会推理。所以,我的错误概念是小学生不能进行抽象思维。刘静和同志打破了我这个观念,她真的到小学做室验了。她给我举的例子很有意思。比如,一与多的辩证关系。老师在黑板上画一个苹果,同学生这是什么,回答是一个苹果;再画一个,答两个苹果;再画一个,答三个苹果。接着在三个苹果下边画一个盘子,再问学生;有的就楞住了,但有的学生大胆地说,这是一盘苹果。刘老师说对,现在三变成一了,成为一盘苹果。她就用这种方式来启发孩子。后来,她就在小学教中学的数学课,很成功。
孩子可以独立思考了。对有些裸程,一些学生说,老师你不用讲了,我自己看课本就懂了。而且,教其它课的者师就跟刘静和讲“你这个办法好得很哪,你的哪些学生在我的课上,表现得特别聪明。我听了这些, 心里挺开窍。我承认自已的错误观念,这样,我就觉得应该有个新计划。再加上我在家观察我的第
三代,我看应该把过去的制度打破,孩子们 4岁就可入小学。高中毕业也不需要12年,我们的景山学校不就是十年一贯制么。听说上海还有九年一贯制的。暂不说九年的,只提十年一贯制,孩子到14岁就可以达到现在大学二中级的水平。照此说法,青年到18岁的时候就可以达到硕士水平。
我这个想法跟上海搞教育改革的入谈过,他们把我的话登出来,在今年的《内部参考》第88期上,题目是《钱学森在上海谈教育改革》。其实,我没到上海,我是在北京跟上海一个调查组谈的, l8岁可以达到硕士水平,但做起来可能很难,是不是到21世纪去实现呢?我认为是可以做得到的,因为有事实根据。
最近,还有一件事给了我启发。那天早晨,我刚到办公室,秘书同志跟我讲,说今天上午震寰同志带来个神童,一定要见我。我说见就见吧。这个神童后面跟了一位武汉大学的老师、一问神童的名字叫津津,才6岁,还是武汉大学的大学生!我问他些问题,他说了不少东西,好多事都能说。不仅能看中文的东西,英文的也能看,而且英文说的也不错。可见这个孩子脑功能的发育水平至少是初中或高中程度。当然,神童也是带引号的,他也不怎么“神”。后来知道,他的父母在他小的时候就进行教育。据说他母亲在怀孕时就开始注意丁。对于他,震寰同志有一大包材料,我还没来得及看。这是个知识分子家庭,孩子一生下来就进行教育。所以,这个孩子是教育起来的,他的大脑是通过教育而发育起来的,仅仅 6岁,聪明得让人吃惊,英语讲得很流利,知识很丰富。因此,我觉得18岁达到硕士水平完全可能,看来还可以再提高一点。 、
以上讲的这些,预示着教育是大有可为的。把这些情况总结出来,那么,我们就可以通过教育,使每个人都成为“圣贤”就是有高度智慧的、有知识的和有素养的人。但我又想,还不能到此为止。因为我们这里述在搞人体科学,搞人体特异功能。现在,我们所已经证明了特异功能这个事实;这不是传说,也不是做假。这里包含许多东西值得探讨。因为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仔细讲了。我再讲一个特异功能者,名叫朱大正,他能预感地震。这件事说怪也不怪,从前历史上有过许多观察和记载。老鼠、蛇都能预感地震,就是说地震有些信息传出来,使琉鼠和蛇感到不安,如蛇要搬家等现象。实际上,我们人也会感受到这些信息。但问题出在我们这些入受教育太多了,主观上把感受到的信息给挟掉了,认为不是自己要考虑的问题。但是,朱大正把感觉到的信息处理了,预报出地震,那也不奇怪呀1连老鼠和蛇都能预感地震,作为有健全大脑的人更应该预感准确些。这样一想,特异功能也就不怎么特异了。同志们都知道,特异功能可以诱发。最近做的弯叉子实验,随便挽个人都可以做出来。所以,我觉得从前的人说什么“神仙”,无非是人们想象出来的东西。但是,如果把人体科学研究的成果运用到培养人的方面,把人的潜在能力发掘出来,那就又高出一层,不仅是人皆可为圣贤,而是人人皆可为“神仙”了。同志们想想,如果把前边讲的神童这套东西发展了,用到教育系统中去,那么,到21世纪,我们就可以做到人皆“圣贤”。如果能从人体特异功能中找出规律,能够挖掘出人的潜在能力,那就是更高一个层次,人皆可为“神仙”。这是一个推理。因此,我们在做这件事情时应该考虑这些问题,实际上这是人类认识客观世界和改造客观世界的一次大飞跃。
以前我曾在人体科学研究会上说了一次,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实际上是第二次文艺复兴,这是件大事。第一次文艺复兴发生态16世纪,它打破了中古时代的愚昧,开辟了近代科学发展的道路。我刚才说的这些,无非是说还有许多东西在束缚着人们的头脑。那些受束缚的人,就显得根患殊。我们就是要打破这个,使
我们认识客观世界和改造客观世界来一次更大的总的飞跃,这难道不是第二次文艺复兴吗?
思格斯关于文艺复兴有这么几句话:“文艺复兴是人类前所夫有的最伟大的进步的革命。是一个需要而且产生了巨人-----在思想能力上,热情上和性格上,在多才多艺上和学识广博上的巨人的时代。”这是思格斯对文艺复兴的评价。我认为我们现在面临的就是又一次文艺复兴的时代。
今天,在《参考消息》第三版上登载了日本的所谓人类新领域的研究计划。这个大家都知道,日本要花几十亿美元搞这个大计划。可我看完以后,觉得日本人也不怎么样,他还没有跳出旧框框,所谓人类新领域的研究还是老一套,比在座的同志们所想的差远了;所以,我们不要宴自菲薄。我们孤的这件事情可是一件
了不起的事情。当然,我们要吸取所有好的东西。例如,我前天买到了一本好书,勋berLt RosezL著的Anticipato Svsfems意思是说有一种系统,可以根据它所感觉的东西来预测未来,因此要采取适当的措施。这本书,就是专门研究这样一种系统。他说,这样的系统实际上就是生物。他说生物所以区别于非生物,就在于生物能够感细未来。我觉得这个概念很值得注意。
我们始终觉得还原论的办法很难解释为什么有生物,生物与非生物的区别在哪儿。 Rosen写这部书的目的就在于此,要找出生命现象的特点。我觉得这本书很值得研究。所以,好的东西还是有的,我们要把它吸取过来。但是,我刚才看了日本这几十个亿美元的计划,我不怎么佩服,或许是他保密,好东西没说出来。
总之我们所从事的这项工作是有远大前途的,我要说这是要震撼历史的。但我们干这件事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从历史上看,那些为第一次文艺复兴作出贡献的伟大人物,杀头的有,让火烧死的也有。因为你要革命,你要改变世界的面貌,那么臣的东西就会接受不了,就会给你制造各式各样的困难,甚至于把像消灭掉。历史是这样的,也不奇怪,新与旧的矛盾就是如此。所以,我们所千的这些事情,遇到的困难,那是小意思,没啥!你们还很幸运呢,我们现在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我们不过是碰到一点点困难么,何况还有领导支持这项工作。所以,我们不要伯困难。我觉得看准了这个目标——第二次文艺复兴,我们将来要使人皆成神仙,什么困难也不应该怕。
我最近者引用鲁迅先生劝郁达夫的诗,意思就是不要贪图安伊要于,再困难也不要泊。诗句是“平楚日和僧建溯,小山香满蔽高岭。”前一句的意思就是说,风平日暖的气候,一个真正能够高飞远翔的乌是不喜欢的。下一旬是小山开满了花,很香你要在那里,你就看不见后面的高山了。我想,我们也是这样我们干的这些事情—定会招来—个第二次文艺复兴,是人类历史的再一次飞跃。
我今天讲的这些话,就作为我们的新年诸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