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论五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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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论五脏

脑、髓、骨、脉、胆、女子胞,这是六个部位。有的是脏器,有的是体。脑,本来就是髓,脑为髓海,髓是肾之所主,骨之所藏,骨与髓实际上是一体的。脉,也就是血脉。胆,十一脏皆取决于胆,分泌胆汁,内藏相火。女子胞,胞就是子宫,一个可以生育之所,地气之所生。地,能生养万物,它为什么能生养万物呢?因为地中有气。地中所藏的气,皆藏于阴而象于地。地在卦为坤,坤中有阳,这时候就变成了坎。实际上这几个部位都和坎有关,也就是坎中一阳啊,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人始生,先成精。这些东西也都与水有关,精成之后脑髓生。骨,脑,髓,这都是水的部位,脉和胆这是到了木的部位。这是水和木之间的关系,这是主生发之地,生发的一个根本,一个最初的部位。冬至之后,一阳初动,就是这样的一个地位。它是至阴之地,藏于阴而象于地。在至阴之处,并不是在明处,所以它藏而不泻。它应该是藏而不泻,但你未必能守得住,所以你有时藏不住了,泻出来了。其实也就是相火,相火外泄了,就出问题了。如果这些地方没有相火了,没有坎阳了,没有震下一阳了,就变成了至阴,纯阴的东西。纯阴无阳了,就变成了死地、盐碱地,它没有生气,里面是凉的。

奇恒之府。奇呢?和偶是相对的。偶,有两个;奇,只有一个。只有一个可见它很重要,它不可偶,它没有对待,它只有一个,所以它应该藏。应该藏于本位,不能随便动。坎中有一阳,离外有二阳。二阳还有一个偶,这个阳还可以稍微用一用。而坎中这个阳,一定要密藏,要藏好,藏好才能相火以位。相火在位,才能起到这个动力之源的作用。恒呢?恒常不变,不能让它乱变。要有守,神守,能守于内。所以说这几个地方,奇恒之府,脑、髓、骨、脉、胆、女子胞,这些地方一出现问题,就不能恒了,不能常了,所以就变。种种变态就出现,就是病变。如果这几个地方能守,必然寿命很长。道家修炼,实际上修什么呢?就是修这个东西。它不外泄,藏而不泄。顺则为人,逆则为仙。仙是什么?仙实际上就是藏这些东西不泄,还精补脑,炼精化气,气化神。这时候就能起神用,神用无方谓之圣。

这件事,是在医林传得比较普遍的一个案例。但是具体的细节,人们却往往知道得不是十分清楚,这就是祝味菊先生给徐小圃儿子治病的事。
《伤寒质难·厥阴上篇》里面,陈苏生与祝味菊有段对话:陈问到伤寒坏病的治法,“医者不识”――有些病医生认不出来,虽然他想救病人,但书中没有前例,不知道该怎么办?希望祝味菊给他举一个例子。祝味菊就说到徐小圃了。问他认识不认识?陈苏生说知道,徐小圃精治婴儿,儿科医生,非常出名。他本人也曾在徐旁边也见过其处方,他发现徐的处方和祝味菊的处方很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祝味菊于是就给他说,这是徐亲身体会而来的。陈苏生不知道这件事,希望祝味菊仔细给他讲一下。
祝未菊就给他讲了:民国十五年的时候,祝味菊从成都来到上海。那时正在办景和医科大学。有个朱少坡把徐小圃的儿子徐伯远介绍来了,跟祝先生学医。第二年,伯远病了,来告假来了。祝先生一看,正伤寒也。实际上就是个太阳经证,也就是相当于麻黄汤证吧,理应辛温解表,开的是麻黄汤之类,这实际上是正解。肯定是个典型的麻黄汤证,所以应该开这个方子。但是徐小圃惧其峻,认为麻黄汤太峻猛了,就假装说药已经服了,骗祝味菊。过几天之后,病没什么变化,祝先生心里就觉得可疑,每天看这个情况一天比一天加重,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个麻黄汤证,用上去为什么不见效呢?
一天,祝味菊又去看病人,正好徐小圃外出没在家,他就在那屋里来回转,心里没想明白:这药怎么不见效呢?突然,他看到案头放着一个药方,泻心汤之类,估计是三黄之类的东西,连半夏泻心汤有温药的都不是。当时他就明白了,原来他根本就没给伯远吃这药,没吃还假装说吃了。当时一看不行,就告辞,不给他治了。其实,徐小圃这是犯了医家大忌,欺骗医生,明明没吃药,还假装说吃了,很大的不信任,不但不信任,还有些不尊重。晚上徐小圃来电话道歉,祝先生就问他:你这个方子是不是给伯远吃的?徐小圃没办法,只好说了,众道友评议之方也。大伙研究出来的,众道友――这能给徐小圃当道友的,自然也是当时的名医,海上名医嘛,也可以说是个专家会诊了,就研究出这么一个结果,泻心汤。祝味菊当时说:此方不妥啊,阁下其谨慎之。一定要谨慎从事,这方子不对。徐小圃当时还很硬,假装谢谢,说已喝了,还没有什么不妥的迹象,心中不服。祝味菊又告诫说:慎之,郁极必扬,今宵或有猝变欤。阳郁之极,必然要发,估计在今天晚上就会有突然的变化。
第二天早上没有消息,过了午后祝味菊又去看去了,诸医皆在,济济一堂。众道友满满一屋子,在商量。书童和主人都忙忙碌碌的,在伺候他们。客有愁容,医生们脸上都有愁容,也是感觉到很棘手,西医也在这。徐小圃是神色沮丧,惘然若失,这会儿没招了。看祝味菊来了,皱着眉头就迎进去了,对祝味菊说,果然伯远昨晚发厥,厥逆了,一直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刚才又抽搐。他这种厥就相当抽搐,就是现在这些小孩家长比较害怕的那种抽风。西医说的脑膜炎什么什么的。徐小圃说:这现在该怎么办呢?一边说一边唏嘘不止,这时候他着急了。过一会儿看护来了,看护小孩的人来了,告诉徐小圃,刚才给病人吃了紫雪丹(大寒之物),吃了几次,没吃进去。这些在座的医家听了同声嗟叹,认为紫雪丹下去都不行了。既然用了这样大寒之药,可见当时都认为这病是热,――热入心包。这是温病派经常说的。徐小圃当时是悲从中来,潸然泪下,这时已没有办法,这小孩要与世长辞了。祝味菊一听,说道:药未入口,如此亦佳。没喝下去,挺好。大伙一听都愣了,吃不下去药还好!一会儿,朱少坡走了,祝味菊起来送他。徐小圃以为祝味菊也要走,祝味菊说,不是,我不走,等一会儿我再回来。大伙这时都告辞了,徐小圃把祝味菊领到一个小屋子里。这时他看到自己的这些办法都没用了,不禁愀然而悲,对祝味菊说:伯远尚有望乎?祝味菊说,如果不怕我的药呢,也不是一点希望没有。徐小圃当时很激动,马上长揖到地,说:伯远是我儿子,也是阁下徒弟,为师的怎能坐视不救徒弟呢?即使用毒药也不敢推辞,希望阁下想想办法。这时候祝先生就处以强心扶阳之药,所谓的强心扶阳呢首先就要用附子,倍增其量而用之。速为配就,吾将督煎也。煮完之后,就告诉看护的人服法,然后吃晚饭。吃晚饭过了一阵,就问小圃:药吃没吃呢?吃完后有什么反应呢?徐小圃说:没有,还没吃呢。刚才这些众医又商量去了,大伙儿研究了一下,都说用药太猛,安危存乎一线啊。再稍微等一等吧,明天早上再商量怎么样?还推辞,现在。祝味菊急了,这什么时候了!病到这种程度了,怎么还能耽搁呢?徐小圃这是因为家人害怕,不敢吃。这会祝味菊有点不高兴了,当时就质问:你这么大一个家,一定有主,你家里的主是谁呢?谁能做这个主呢?你现在自己方寸已乱,但我不能看我徒弟枉死于病。这个病并不是治不了,而是治得不对。如果伯远服我的这个药,服他师傅的药死了,我以后再不行医了,再不提行医这个事。可见他决心之大,也是非常自信,于是命看护灌药。这回是亲自看给喝下去,不能让他们随便搞了。刚开始喝的时候喝不下去,再服下去喝了一点,三次服没吐出来。祝味菊说现在还不够,再煎一服。连服二剂,还没动静。怕药力还不够,人力先溃散了。于是请西医用强心药给他注射。强心药这种东西,既然能强心,肯定是有些偏于阳性的意思,也是救急药。这个医生不敢用,说:高热如此,昏聩如此,恐非所宜。从他理论上讲,怕是热。祝味菊说,小量注射,我负责任。于是就给注射上了。祝味菊中西医都很精通,西药他也用。然后就把杂人都给退下去了,就连伯远母亲也让退下去了。这时候戚党哗然,家里的那些家属喧哗,窃窃私语,骂祝味菊:哪里来的野郎中,不尽人情如此。徐小圃这时要备车把祝味菊送回去。祝味菊说,今天晚了,就不回去了。徐小圃说,那就准备个床吧。祝味菊说,不着急,我就在这坐一会儿。这时徐小圃说要休息,假寐。祝味菊也就在边上陪着他。半夜的时候,看护来了,匆忙地把徐小圃找去了,徐小圃当时马上起来就去了。祝味菊在边上看到,假装没看到,也不吱声。过了一会儿,徐小圃回来了,看祝味菊没醒,就在边上坐着。过了一会儿祝味菊假装打个哈欠,醒过来了。问徐小圃:怎么样了?徐小圃抱拳而谢,说:刚才伯远已经醒了,跟看护说要见他父亲,他马上就去了。伯远当时就哭了,哽咽悲诉:儿苦甚,许多褴褛无赖,强行曳我,要把我扔到井里面去,我使劲挣扎,打不过他们。正在这时来了一个大胖子,把这些无赖打跑了,把我从井里面拽出来了。现在是遍身疼痛,如受鞭笞。这实际上不是很显然嘛,又变成麻黄汤证了。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者,麻黄汤主之。身体痛,发热恶寒无汗,这就是个麻黄汤证。身体疼痛如被杖责,被打的这种感觉,这实际上又是回到太阳了。开始已被引到里面去了,后来用热药,用强心的热药,四逆之类。寒邪进不去,又返表来了,于是就醒过来了。祝味菊一听就笑了:何物群丑,困人若斯,这哪里来的一群小丑,怎么会把人给弄到这种程度呢?大胖子就是大附子吧。邪气出表,怎么能不痛呢?因再处方而归。这回开方子就走了,就放心了。第二天一天也没有发生厥逆,这种抽搐的现象。抽搐停止了,汗也没再出。但是热没退,汗未出,热未降,这不又是一个无汗发热的麻黄汤证嘛。又用前法出入进服,汗出热退,这里面肯定要有麻黄,汗出了,热退了,身痛也就好了。又过了三天,神志完全恢复了。自言左肋下作痛,这什么意思呢?左肋下是肝木升发之地,金来克木,木气不得升发,郁于胁下,实际上这是个当归四逆汤证。用现在咱们这个当归四逆理中冲剂,用上去马上就得开。这时徐小圃家人又把西医给找来了,说是肋膜炎,已经成脓了,所以得开刀。祝味菊跟徐小圃说:这人说得恐怕不对。他就对先前的那个打针的西医说了,这个肋痛,是汗出局部受寒所致。实际上是金克木了,木气升发不畅。即使有炎症的话呢,也未必就是化脓。等那个医生来了我当面问一问他,不行的话,可以抽水化验。第二天再找那个西医,已经走了,割开皮看到里面也没有什么脓。其实这个西医是在敷衍,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这是中间一个插曲。祝味菊这时对徐小圃说:伯远今已厥回神清,渡过危机,今而后余不复问讯矣。伯远已经转危为安了,以后我也就不再来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开始不信任,不吃他药还假装说吃,自己搞一套。徐小圃这时惶惶相谢,非常惊惶了。这时候大骂开方的这个人,决定用凉药的这个人。这时候徐小圃就要东宅的夫人担任监护之责,让祝味菊信任,然后继续服药。七天之后,热退痛消。调理月余始痊,病情也是很严重的。调理了一个月,完全好了。
徐小圃以前也是时方派。经过这次再认识。一反过往作风,得心应手,遂有祝派之称。经过这次事件,尽弃以前所学,改学祝味菊了,成了祝派的弟子,徐小圃拜祝味菊为师了。后来他的次子仲才也从祝味菊学医了,也是因为自身体认有得。一代名医,行医数十年了,还能从善如流,不固执已见,这样也算是很难得了。就是这样一个过程。
从中能看出什么问题呢?实际上这个病并不难,是个很简单的证,一个麻黄汤证,如果学伤寒的人,一看就应该知道。但是这些名医者流,为什么就不知道呢?一定说成是热,要用凉药呢?这就是温病派的影响。理论先入为主了,见到什么都是热,很简单的病他就是治错。治错了这必然就会深入,深入了就加重,病决不会对你客气。都是当时的名流,高朋满座,盛友如云,大伙一商量就出来了个泻心汤。也用的经方,但用了之后就厥,厥逆了,所以可见这种错误认识的影响多么的坏。其实这样的事件都应写入教材,让人们都读一读,但是现在真正知道这件事情的学中医的并不多。说到徐小圃拜祝味菊为师这件事,也是很不细致,不了了之。不知道就是个麻黄汤证的误治。麻黄汤证现在误治,给治死的人有多少呢?不计其数。无论是中医西医,治错了都会引邪深入。深入之后随着邪气所停留的部位就会变成各种类证。这个病深浅不一,如果入得深了,最深可以进入骨髓,可以变成血液病。最浅呢?停留在肺,变成咳和喘。入肝呢?就象刚才说的那个胁痛,左胁下痛,升发不畅。造成种种的后遗症。这都是认病不准,判断病机正好与实际情况相反。该抵抗的时候不抵抗,他投降,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割地赔款,求和。所谓的求和实际上就是投降,出卖主权,最后变成亡国奴。
所以寒温之间这种性质。是两个性质,并不是可以相提并论,一左一右什么的,不是那么回事。实际上是一黑一白,一正一反,一对一错。在这个病,正伤寒证,对于这个病来说,就是这个情况。这件事就先讲到这里,给大家当个故事,但是都是真事。《伤寒质难》上还有一些这样的事件,基本上也是差不多,就是指鹿为马,张冠李戴,颠倒黑白,而且犯错的是众人。坚持对的只是一个人。但是,如果没有这一个人的话,那么大家只好一起错下去了。现在中医界正好也是这个情况,象昨天那位先生说的,到中医院去看,开出来的方子全是凉药。咱们先不说他这个证是不是热证,为什么都是凉药呢?这里头就一定有问题,这种错误理论的影响,还是在继续,并没有改正错误的迹象。所以现在中医每况愈下,影响越来越差,口碑越来越差,治疗效果越来越差。一个很简单的病就是治不好,越治越重。这是医将不医啊,也不是什么中医了。所以这个情况也正是民间中医的使命:正本清源,拨乱反正。理论上一定要先把它给正过来。所以这些讲正理的书就很重要,所以向大家推荐《伤寒质难》,大家有时间可以细看。看看他们师徒之间是如何问答的,虽然是几十年前的问答,在今天看,还是有现实意义,基本上现在大家所争论的一些问题,里面早就争论过了,而且这里面都有答案。现在还在重复这些老问题,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大家可以先看一看,就不必要再提这些话题了。要拨乱反正,这是一本好书。
中医药大学现在所讲的一些东西,基本上还是侧重于温病派的学说,按这些理论在讲,所以他的影响必然要延续上海这种情况。看陈苏生的那篇文章,说到过自己行医的过程,自己的亲戚三个人都给治死了,后来才开始反思。裘沛然先生在晚年写过一篇《瘦因吟过万山归》,里面也反思了他自己学医的过程。开始他也是从温病派开始入,。温病派的学说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学的是如数家珍。可后来治病就是不好使,不灵。导致最后他对中医整个理论失去信心,学西医去了,学来学去还是不行,茫然。最后又反过头来深入中医经典,在里面有了重新的体会,再治病又见点效果了。虽然这样,已经走了太多弯路了,没有直接踏上坦途,所以也很难说真正掌握了治病的规律。这么大年龄,也是很可惜。误入歧途影响很大,走错了路,还不如不走。现在民间中医你看,咱们这个地方,病人患者自己学医,很快也能取得疗效。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走入捷径,走入正道的时候,这些东西是很容易学到了。不要被这个错误理论所引导。这就象是念佛法门,简易直捷,非常简单,但是大家很容易从中得到真实的利益。而且还是三根普被,不论你是聪明的还是笨拙的,都可以从中得到利益。只要你能相信他,把这个简单的道理认识清楚,你就可以用。所以我们经常讲郑钦安先生的《医理真传》,为什么推荐这本书呢?因为它讲的道理很直捷,不外阴阳嘛,阴虚阳虚,只要把这个大方向看准了,就不至于太错。如果你上来就颠倒黑白,反着干,那只能是雪上加霜,或者是火上浇油。令虚者益虚,实者益实,虚虚实实,增益其病。这就成了元气之贼。
这个书是很好的,中医好书有个特点,尤其明清以后,凡是接近正确的认识,往往都是与众不同,往往要受到俗医的非难和诽谤。比如黄元御、郑钦安、祝味菊,都是。祝味菊当时在上海受的诽谤是很多的,这些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现在情况不是也一样吗?我前几天给人开了个方子,其实这方子量很小,后来说到医院去抓药,转方的医生一看,说这药谁开的?病人问怎么回事?医生说药有问题,有的量太小,有的量太大,拿到药房抓药,也是这么说,众口一词:有的量太小,有的量太大。什么量太大呢?说附子量太大了,用多少克呢?6克。6克附子他就感觉太大,实际上药典上规定用量还到15克,这无论如何6克也不能算是大量啊!可见现在这些人以讹传讹,畏辛温如鸠毒,桂枝附子干姜这样的药他一看就害怕,他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6克还说多,就说没有这个药他才放心的,有了这个药他就给人说:这药你要小心啊,有毒!毒到什么样呢?他也不知道,他也没吃过。他怕这个东西,怕得毫无道理。实际上说,小人怕君子。现在这个很成问题,比如说热药细辛之类的,他都怕。凉药你用多大他都不嫌毒,甘之如饴啊。这阳气――《内经》里面说: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他们是灭之而后快,非得把你这火灭掉才高兴。所以内经里面说:气贼嘛,夺人长命,予人夭殃。就是这些人。所以说大家要多加小心了,不要把百年之寿命,至贵之重器,委付凡医,恣其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