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大飞机不如造经济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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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王佛2007年4月16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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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要造大飞机,国民沸腾,媒体也跟着摇旗呐喊。
造大飞机本身没有过错,关键是如何造。世界上成功制造商用大飞机的公司就两个——欧洲空客和美国波音。这两个公司所属的经济体无不是高度自由的。动用国家的力量去造大飞机,理论上当然可能,但是效率必然低下。
前苏联就是个很好的反例。前苏联的武器不可谓不好,也具备造大飞机的实力和技术,但其民用工业和产品都是垃圾。苏联坦克造得是很好,但是连一部好车却都造不出。动用行政力量,用计划的手段去造飞机,其效率是可想而知的。其私有经济也很难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相比之下,欧美的飞机制造都是自由化的,高度的自由。听说连阿波罗登月计划,绝大部分的采购都是在民间企业进行。回头再看看人家波音,不但民用飞机造得好,军用飞机更是一流,这就是自由带来的活力。
美国的制度看起来也不是特别的复杂。无非是政府下订单,表明规格和要求。至于具体怎么研发制作,洛克西德有洛克西德的办法,波音有波音的方案,最后竞争决定胜负。对于绝大多数经济活动,不用管就是最好的管理方式。可能国人觉得中国太落后,不可能马上培养出洛克西德那样的企业,所以造飞机本身的就是要造洛克西德和波音这样的公司。这种解释倒是不错,但是岂不知洛克西德和波音本身也是自由经济长期调节下的产物。
所以,与其造大飞机,不如造生产大飞机的市场环境和法律环境。当然,改造环境是缓慢的,这样就需要极大的耐心。浮躁是缺乏理性和理智表现。在中国这样一个无神论国家,极度缺乏理性也不能不说是一大特色。
总之,不管我说得对不对,我觉得造不造大飞机,根本不需要采访什么航空航天工作者,或者科学院院士来表明自己的雄心壮志。而且这种做法我觉得极其可笑。
我倒觉得对西方军事工业有研究的经济学家对造大飞机最具有发言权;对苏联军事工业有研究的学者也可以把其做个反面教材出来批判。但是目前基本还没有看到中国的经济学家出来表态,这可能又是中国知识分子特点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