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为人知:新中国第一次对外武装冲突事件,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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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为人知:新中国第一次对外武装冲突事件
先介绍一个人物。何厚铧 (Edmond Ho, Ho Hau Wah,1955年3月—)生于澳门,广东番禺人,现任澳门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何厚铧是中国澳门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也是澳门华人领袖何贤与夫人陈琼排第12的儿子,在永援中英学校(今陈瑞祺永援中学)完成小学教育,14岁时赴加拿大继续学业,于1978年毕业于加拿大多伦多约克大学工商管理系,回澳后于港澳两地工作,何业务范围如:会计、金融、交通运输、土地发展和公用事业等范畴,因其声誉也是澳门多个金融、慈善、体育团体组织的负责人。1986年起参与中国及澳门的政治事务。何厚铧在1999年澳门特首选举中击败汇业财经集团主席区宗杰,1999年5月15日由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政府委任成为澳门首任行政长官。五年任期(1999年─2004年)后在无其他候选人竞逐下连任至2009年。下面的史料来自“何厚铧家族传”。
1952年发生在粤澳边界间的枪战纠纷,后来人们将这次纠纷命名为“关闸事件”,从内地去澳门,经过拱北海关,迎面是一座牌坊式的建筑,这就是有名的关闸。关闸始建于明朝万历二年,即1574年。这座古关闸,是中国政府修建的,目的是为了限制澳葡再向北扩张。所以,那时的关闸每月只开放六次,为的仅是从内地向澳门输出粮食,而平日却用6张封条封闭着。
1952年的澳门关闸,双方都设有哨兵;这边是澳门,那边是华界,大家都各有四五个哨兵。在澳门西洋兵里,有个黑人兵,而解放军这边,也有个年轻的小战士。1952年7月15日,这只不过是澳门边防线上很平常的一天。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两名战士在关闸放哨,见到对方的葡兵有一个竟是黑人。那时的边防战士哪里像现在的拱北海关人员那么见多识广,战士们平时很少见到外国人,而对黑人大兵更是好奇,所以一个战士禁不住用手指点比划了一番,又对黑人士兵露出笑意。倒霉的就是这一笑。对方误会了,以为我们的战士有意取笑,不由分说便端枪发起怒来。黑人士兵怒骂,我方士兵也黑起脸,双方语言不通,却都能从对方的脸上读出愤怒和不友好。“砰砰砰”!突然间,葡兵们一梭子弹飞了过来,我方立刻做出反应,向他们投去个手榴弹,以示警告。不料,对方火气升级了,又接连发出十多枚炮弹。一时间炮声隆隆,炮弹落在我方前线的民房上,几间民房眨眼间毁掉了……
关闸立刻关闭起来,双方人员都不得进出。可闭了关,澳门即刻变成死城,那粮食、水和菜等民需物资都成了问题。一时间,澳门居民惊恐万分,谣言满天飞。有的说中共已调来一个师的兵力,在关闸北面架起了大炮;有的说中共要将澳门封锁起来,以后连水也没得喝了。
澳督觉到事情的严重,赶忙叫经济局长罗保马上给南光公司打电话。谁知对方回复说,他们的负责人都上广州开会去了,无法与之联系。澳督想了一下对罗保说:“你即刻跟商会的人联系一下,让他们给中共传个口信,说澳门政府无意将事态扩大,希望中共方面也加以克制。”  深夜,罗保找到了马万祺,将澳督的意思告诉他,希望他与中共方面联系,寻求解决方法。马万祺便于当夜打电话到广州,向中共华南分局统战部长饶彰风报告了澳门方面的消息。就在澳门方面紧张地找关系与中方接头时,在广州梅花村30号中共华南分局的会议室里,华南分局也在就此事紧张地开会商讨对策。主持会议的人,是当时任华南分局书记的叶剑英。
叶剑英在等大家都发言之后,说:“这事件只是个地方事件罢了,用不着大动干戈。”
此时,统战部长饶彰风匆匆走进会议室,附在叶剑英耳边轻声嘀咕了一阵,叶剑英点点头,马上对着与会者说:“刚才澳门商会马万祺先生来电话,说澳门当局希望双方接触,商量解决这次事件的办法,我看可以派人去和他们谈。但是目前我国与葡萄牙没有建立外交关系,不宜与澳门当局直接接触,叫他们委托两位民间代表来与我们谈好了。”
最后会议决定,派港澳工委副书记黄施民和省外事处处长曹若茗赶赴拱北,与澳门方面谈判。黄曹二人于当天晚上搭乘花尾渡到了中山石岐,第二天一早又由石岐坐吉普车奔赴拱北关闸,住在海关大楼上。南光公司总经理柯正平,却比他们早一天已赶回澳门。此时知道黄施民和曹若茗已到,便再次驱车来到拱北。澳督府罗保接此讯后,想到的最合适的谈判人选,除了马万祺,就是何贤了。
何贤接到罗保的电话时,正准备上床入睡。罗保在电话中谈了澳督的意见:谈判只求不要将事态扩大,但要避开事件的责任,谁对谁错的问题免谈。 何贤忍不住叫起来:“喂,这没得谈。你碰撞了人家,好话都不说一句,还叫我们怎么谈?”  罗保也知此事难以搪塞过去,只好说:“贤哥,我也不能做主,您就当帮我解围吧!老实讲,哪一次有麻烦都得劳你贤哥出马,你反正说丑说好都一样解决,不是吗?”
在海关谈判没费多少工夫,不用猜,何贤带来的澳方口信与中方要求相去甚远,当天下午,何贤与马万祺,只得又往回赶,回到家中已是晚上八点多钟,何贤顾不上吃饭,马上给罗保挂电话转述中方的态度和要求:“我多跑几次腿没问题,但政府仍是这种态度,跑一百次也没用的。共产党和国民党不同,连美国人都不买账,何况你们葡国人?”
罗保对何贤言语的冒犯并不生气:“我去向总督转述中方的意见,回来再给你打电话,明天说不定还得劳你们再跑一趟。”   何贤这边刚把饭碗撂下,那边罗保的电话又响起来了。澳督只是答应了保证不再发生类似事件这一条,其余条件都不答应。 何贤对罗保说:“我是看在澳门几十万居民的份上,才答应再去的。你应当多向澳督进言,请他早点改变态度才好解决。”
在拱北,黄施民等人也在与参加会谈的中方人员开会。会上气氛仍不轻松,对立情绪也没有化解,黄施民对大家说:“何贤、马万祺两位先生是爱国人士,他们实际上只是充当信使的角色。无论怎样结局,他们都为关闸事件的妥善解决出了很大力。因此,我们在坚持原则的同时,要热情对待他们。”
次日,何贤与马万祺转述澳督的意见,事态当然不可能出现突破性进展。何贤、马万祺回到澳门后,迅速打电话给罗保,要求亲自见见澳督。罗保联系后回电话说,澳督同意接见他们。在澳督府,何贤转述了中方的意见,澳督听了何贤的话,久久不表态,最后才说:“让我再考虑一下,明天早上答复你们。”   第二天早上,罗保打来电话,说澳督同意了中方提出的全部条件。何贤、马万祺比任何一次都轻松释然地又起程前往拱北关闸。
事后多年何贤回忆这一段历史说:“我那次上大陆做传达,不多不少都去过二十几次,一日两三次的情形都有……那时两国无邦交,我们夹在中间没法明着向谁,自己是中国人,却代表着葡人政府,怎么办?只有两头讲好啦!……可好周总理在广州,他以格外宽容的态度,使双方化干戈为玉帛……”
至此,拖了一个月的关闸事件,终于和平地得到解决。 关闸事件的解决,对何贤的一生来说也是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在此之前,何贤在澳门民间有崇高的威望,而关闸事件之后,他在官方也有了很重要的一席地位。中澳双方都把何贤看作是最合适的中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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