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人别于外省人的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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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不丁一说山东人,还真不知从哪里说起。所谓齐鲁之邦,大而无当,光文化就有齐文化和鲁文化两大块,面积和人口则跟英国差不多。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高的矮的、丑的俊的、好的坏的,山东都不乏代表性的人物。你说武松身高力大,武大郎却是三寸丁;你说李逵头脑简单,吴用却是智多星。而女人中婉约者如李清照,粗犷者有孙二娘;善良者如红嫂,刁钻者有**,等等、等等,你不好概括或归类。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仔细考察和比较起来,山东人好像还是有一些有别于外省人的共性的东西。
山东大汉——外省人的提法,印象大概来自山东响马及水浒;大汉既是身材上的,也是人格、性格或气质上的。山东大汉豪爽仗义,而又温文尔雅。
一提山东人,一般都会有一个大汉的印象,叫山东大汉。大汉一般是指身材高大的汉子,体格健壮、孔武威猛,当然也含有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意思在里面。山东的汉子大吗?论身高平均值,我看不如“东北虎”;论体格,也未必有蒙古的汉子彪悍与强壮。但为何又会有这样的提法?我想这是外省人特别是南方人的看法,印象大概来自隋唐时期的山东响马,有关秦琼、程咬金等一帮绿林好汉的故事;再就是水浒里面的一百单八将,给人的印象就是大汉、硬汉、好汉,个个豪爽仗义、侠肝义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女人也是母大虫孙二娘之类的角色。
而近代的各个**历史时期,山东出兵特别多,特别能打仗,也给人一个大汉的印象。
我所理解的大汉,不仅指身材上的,还应该是人格、性格或气质上的。你个子很高,但说话娘娘腔,行为猥猥琐琐,处世小家子气兮兮;或外强中干,银样蜡枪头,遇事绕道走,甚至爱贪小便宜什么的,没有男子汉的气魄,不能算是大汉。如果这样的见解可以成立,那么将山东人中的大多数称为大汉,我赞成。
孔子云:“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由此便可看出山东大汉既孔武威猛又足智多谋,既豪爽仗义又温文尔雅的地域性格之渊源。
山东大汉一般仗义而不鲁莽,豪爽而不粗俗。像李逵般不问青红皂白,一律排头砍去的少;而比较普遍、比较有代表性的是武松。他打虎也是无可奈何,三碗不过冈,他一连喝了十八碗;待到得山上,读了印信榜文,方知端的有虎。欲待发步再回酒店里来,寻思道:“我回去时,须吃他耻笑;不是好汉,难以转去。”人命关天的事,他要顾忌面子,而不转去,这就是山东大汉最典型的性格。
山东人中最有代表性的是胶东人和沂蒙山人;沂蒙山人热情、忠诚,适合交朋友,胶东人周到、聪明,办事能力强;沂蒙山人重视上层建筑、意识形态,胶东人更看重经济基础,发展经济。
山东人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是胶东人和沂蒙山人。两个地区一个靠海,一个依山,他们分别是齐文化与鲁文化的代表,性格也各有侧重。共性的特点是忠厚实在,热情好客,豪爽仗义,正直豁达,有着海纳百川的胸怀,不排外;有着山一般的坚韧与沉稳,不随波逐流。
山东人的海纳百川特别突出。以省城济南为例,所有外地人或后来人,都没有异乡人或二等公民被排挤的感觉,很快就能融入其中。
山东人的豪爽仗义,同情弱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例,也不时地见诸报端。像坏人在街头行凶滋事,警**手擒拿凶犯的故事几乎每年都会上演。山东连年被评为全国社会治安最好的省份,就是一个证明。
沂蒙山人与胶东人相比,前者更加憨厚朴实,忠诚善良,特别适合做朋友。因此,沂蒙山当兵的多,当了兵之后干警卫员的多。他们的观念里面,也特别重视上层建筑,关心国家大事。沂蒙山人热情、实在,但往往不甚周到,不太注重细节,常给客人留一点小小的不悦或遗憾。
胶东人则聪明、周到,比较务实。他们更看重经济基础,关心发展经济的事情。他们的观念也比较开放,有超前意识,办事讲究效益和效率,胶东人待人周到,让人舒心。
胶东人心灵手巧,肯动脑子。有一次我跟一位胶东同事去我们一个共同的朋友家串门儿,我在那里很投入地叙友情,扯闲篇,胶东人却悄悄地掏出一把小卷尺,量那朋友家的茶几及其他家具的尺寸。我们出来的时候,他告诉我,这家的家具样式不错,长、宽、高各多少,他要照着他们的样式回去自己打一套。他搂草打兔子——两不耽搁。
实在,却特别讲究官本位;豪爽,又往往说大话;仗义,却只限于弱者。
有关山东人的实在,有许多的版本。比方,山东人的长处是实在,缺点是太实在了。但又特别讲究官本位,他们大都看重级别、职务这些东西。哪怕就是个走穴的演员来他这里,你一说是个什么级,差不多就能唬他一下子。有一年一位部队的演员来走穴,她一说是师级,便额外得到了许多的实惠,吃饭住宿都比那穴头安排得更高级。即使在一些非常专业的部门,他也按官大官小来对待你。你是个科长,可能就有专车,你是个什么教授、权威,没有行政职务,那你坐公共汽车去吧!在这样的一种气候里,你再淡泊名利,也会受它的影响与感染,格外看重和追求起那些东西来。
山东人唯上唯名的观念还是比较突出。你是个名人,他还喜欢跟你攀老乡。明明是他给名人打电话,他要说成是名人给他打电话。少数山东人知道这一点,还喜欢拿大官或HEI社会吓唬人,他一说省长或市长请他吃饭了,就能把乡镇一级的干部唬上一批,他要么高看你一眼,要么巴结你请你方便的时候在那当官的面前替他美言几句。
山东人的豪爽,往往表现在喝酒和说大话上。山东人的特别能喝酒,大概与他们的豪爽一样有名。人家一说山东人实在呀,豪爽呀,喝!他再没酒量,差不多也会一仰脖就干了。之后就开始说大话。你跟他说件什么事,他还没听明白的就忙着拍胸脯,没问题呀,包在我身上!待醒了酒,你再找他,他八成就忘了。
山东人特别仗义,你比他穷,在短时间内赶不上他,威胁不到他的前程,他能诚心诚意地帮助你,甚至会慷慨解囊;你日子跟他过得差不多,在仕途上有可能赶上或超过他,他就要悄悄地跟你较劲,你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匿名信写上去了。
当然还有三句话不来就动手,不太会幽默等等,但总的说来,山东人的名声还是不错。可以有李逵,但绝无秦桧;有武大郎,但绝无太监!有许多口音跟山东差不多的河南人喜欢称自己是山东人,便是一个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