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宫春日的惊愕先行完整中文版1(转载自轻国)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30 10:51:02
前情提要

  凉宫春日虽才貌兼备运动万能,其言行却离奇古怪,始终我行我素。并妄为地创立了「为了让世界更加热闹的凉宫春日的团」。

  被春日摆布于掌心的这个SOS团之中,更聚集了外星人、未来人和超能力者这些非同一般的成员。实际上他们似乎是在秘密观察春日这个有可能会使世界变革的人物。而春日却对此一无所知,持续过着唯我独尊的生活。

  在学年上升一级后的春假的最后一天,SOS团的成员与阿虚的旧识佐佐木相遇。佐佐木似乎是为了叙旧而约阿虚出来见面,但不知为何她的周围聚集着简直可以说是伪SOS团的充满谜团的人物。

  另一边,春日则为寻得入部希望者而整日情绪高涨。如此叹息不止的某一天里,众人得知了长门请假的消息。

  那位长门大明神竟然会生病!?预料之外的情况使SOS团着慌,春日带头赶向长门的公寓--

  α-7

  今天是工作日的第一天星期一,既没有撞上节日也没有什么活动,不知是否是休息日星期天的懒散状态还残留在身的缘故,总觉得学校到家里的路程特别遥远,步行时间也觉得无比漫长。

  放学路上跟春日他们一起热热闹闹的还好,然而一旦分开,只有一个人的话便会觉得寂寞起来,看来与SOS团的成员们在一起的时候才是于我而言的王道模式。虽然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然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又该如何来比喻已经完全受到影响的我呢。俗语有云打草惊蛇,我便是只会做多余之事的那根棒子。

  「嘛」

  我停下脚步,毫无意义地回首转身。春季的放学道路比往常明朗。这可能是因为放学之后第一次看到了来到活动室的一年级入部希望者,也可能单纯是因为天气的条件。

  「唉怎样都好」

  这句自言自语仍是毫无意义。偶尔会去想,所谓『自言自语』,并非是说给他人听的话语。既然不是说给任何人听的,那么这完全就是发声练习之类的东西。而我并没有没事自言自语的习惯。故,刚才的台词是说出来给自己听的。其实若春日是"朱"的话,那我早就被染成通红了,如今还想再以油漆灌顶染成其他颜色,就算这真的可能,但可能性比高尔基体的直径还小。

  我一边考虑着这些事,一边通过归巢本能的引导回到家里继续作业,大脑的每个角落却是为佐佐木、九曜这些在这新年度里突然闯入的对SOS团来说的不规则因素而烦恼,在自己的房间中迎来日界的更替对我而言是再自然不过的时间安排,虽是理所当然但普通来讲就是这样。

  故--

  并没有特别值得一书之事。

  然而……

  β-7

  以峭壁滚石之势--果然这样的形容太过夸张,然而春日在坡路进军的速度绝对能与世界级选手一较高下。

  春日的背后就像伸出了一张看不见的网,我、古泉还有朝比奈学姐被往下拖行,终于抵达光阳园车站的平路之上,并都气喘吁吁。即便是长久保持香水除味状态的古泉也开始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由此亦可见一斑。朝比奈学姐这种等级则是以手扶膝"呼~呼~"地喘气。

  而只有这个女人宛如体内饲有放射性物质一般完全不知疲劳为何物,

  「在那休息什么!都来到这里了,剩下的路程都给我跑起来!」

  以长门的公寓为目的地的竞走开始了。

  能跟上春日奥运级别的速度的,也只有现役的全盛期职业运动员了。让古泉先行一步,帮落后的朝比奈学姐拿她的书包,我也尽自己的全力快步追赶。

  「呼。哈~」

  我一边照顾双脚纠缠到一起的朝比奈学姐,一边终于抵达目的地,春日则早就达到,在公寓的入口处等待,在确认全员到齐的瞬间按下了室内电话的按钮。

  7·0·8,呼叫。

  应答是在刹那之间。简直像守在电话旁边一般,

  『…………』

  「有希,是我。大家来看你了」

  『…………』

  室内电话被喀嚓地挂断,公寓的自动锁大门缓缓打开。

  乘上停于第一层的电梯,春日开始狂点表示7F的按钮。电梯的空间不算充裕,乘上四人稍显拥挤,朝比奈学姐的气息能够相当清楚地传至耳际。另外还有"咔嘶咔嘶"的机械声。

  笨重地上升的电梯让人觉得难道是在使用人力,春日在电梯箱内一直噘着嘴。这并不是说她的心情不好。每当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的时候,这家伙总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秀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电梯到达第七层,春日仿佛等不及开门似的,以斩风之势在通道里进军,接着狂按708室的门铃。

  位于708室内之人则是宛如一直在门口待机一般的反应速度解锁,让铁门徐徐敞开。在暖色系室内灯的逆光之下,一道人影留在玄关之前。

  「…………」

  在铁门打开后形成的长方形空隙之中,是给人孤单印象的身着睡衣的长门有希。

  「这么起来没有问题吧?」

  面对春日的疑问,长门保持汪洋般的瞳光轻轻点头,从橱柜中取出人数分的拖鞋。

  「这些你就别操心了」

  就以脚脱下鞋子的春日让长门停下动作,按住她的肩膀将她迅速送往卧室。不只我和朝比奈学姐来过长门的家,SOS团全员都来过几次,故,春日自然了解房间的布局。但我从未进入过卧室,只是来过起居室和客厅的和室,不过这些小事怎样都好。

  卧室中真的是除了床之外一无所有,对于只是个碍事的存在的我而言,现在可不是为登上这从未踏足过的土地而感动的时候,只能一个劲关注着被春日放平躺下的长门的情况。

  「…………」

  始终凝视着天花板,苍白的脸蛋毫无表情一丝未动,完全没有感冒发烧的症状。若要找与往常不同的地方,便是满脑袋的睡乱的头发。通过我的敏锐观察力还能发现,眼帘要比往常多拉下两厘米左右,但至少看起来不像是很痛苦的样子。不过这件睡衣还真是没有情调。

  我稍微平静起来,终于发觉一开始有点欠冷静。

  春日将手搭在长门的额头上,

  「有希,吃过饭了吗?头会痛吗?」

  长门的脑袋在枕头之上细微地左右摆动。

  「必须要吃饭哦。你是一个人生活,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嗯--」

  将剩下的那只手也搭上自己的额头,

  「好像有点热度。冰枕,有没有?」

  长门的回答是否定的动作。

  「也罢。待会买冷布给你。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吃饭。有希,借用一下冰箱里的材料和厨房」

  春日也不等长门的许可便站起身同时抓起朝比奈学姐的手臂就往卧室外走,

  「我给你做特质高汤。或者说special砂锅料理更好?不管是这两个之中的哪以个,只吃一口感冒什么的就能治好。实玖瑠,来帮忙」

  「是……知道了」

  一副担心的模样注视着长门的朝比奈学姐不知在惊慌失措个什么抱着一大堆拖鞋,一边连连点头跟着春日,而春日在离开卧室前止住脚步面向白痴一般傻站着的我跟古泉,

  「你们两个也马上离开卧室。女孩子睡觉的样子可不是随便给人看的」

  「那么」古泉说道,「就让我去买东西吧。冷布还有感冒药就行了吗」

  「等等。还要做晚餐的准备,这要视冰箱里的材料而定。来看看有葱吗,嗯,写一份购物单吧。古泉同学,过来一下」

  「我知道了」

  古泉在正要出去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并摩擦了一会,一边向我投来似有深意的目光同时离开卧室。

  留在这里的,只有傻站着一动不动的我以及,以绮丽的姿势仰躺在床的长门。

  厨房那边春日指示朝比奈学姐跟古泉这呀那的的声音能够听得清清楚楚。「这不全都是罐头吗。这样的话营养可跟不上。不多吃美味的蔬菜的话身体情况可是会出问题的哦。实玖瑠,盛米,电饭煲,顺便准备一下那边的砂锅,然后古泉同学是,鸡蛋、菠菜和大葱……」

  这种时候春日真是起了大作用。一边说是因身为团长,然而一旦遇到与SOS团不相干的任务时那家伙可就厉害了。料理的本事确实不凡,我是因为被强制品尝才知道的。

  不过现在可不是在意这些事情的场合。

  首先,问一问吧。

  「长门」

  「…………」

  「身体还好吧。跟我现在看到的状况是相合的吧?」

  「…………」

  「无法出声吗?」

  「可以」

  长门一直在漠然地注视天花板,这时却悠悠地连同盖着的被褥坐起身来。(×检查)这样的起身动作,让人觉得即使是不倒翁应该都要左右摇晃一下,简直就像under·taker(送葬者)。

  「你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九曜那些家伙对你做了些什么吗」

  「不光是因为如此」

  长门用打磨过的石英般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我。

  「但,亦可说是如此」

  「不是那个叫作九曜的家伙干的吗?那个--」

  冬天里的那次,长门倒于幻之馆中,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暴风雪的深山之中徘徊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发现的灯光之源却是无法逃脱的洋馆,长门在那里失去了以往的敏锐。那究竟是……

  「负荷」

  长门轻声细语呢喃,茫然的目光落到被褥之上。

  这家伙的身体原来是如此纤细吗。明明只有一日未见,给人的印象却变模糊了好多。

  灵光一闪,我突然察觉到一个地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一边想起昨天的事情,

  「你因为热度而不得不睡下的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六的夜晚」

  是新年度第一回不可思议探索巡逻的那天。当日长门的体温绝对正常。

  难道说,是我在泡澡时接到佐佐木电话的那个时候吗。

  「…………」

  长门没有回答,以黄砂般的目光注视着我的胸口附近。

  稍微想一想的话就会觉得奇怪了。昨天是星期天。虽然被佐佐木约出来与橘京子、周防九曜还有藤原见面,不过却还有一名让人意外的闯入者。

  喜绿江美里学姐。学年高我们一年,异于长门和朝仓的情报统合思念体的有机人型界面终端。至今为止都是隐蔽于长门和学生会长的阴影之下,从不于正面出现。只有那天在咖啡店打工,绝不可能是偶然。喜绿学姐必定是有着监视九曜的任务。为何呢?当然是为了不让九曜对我做某些宇宙级别的恶作剧。不过,这本来应该是长门的任务。然而长门当时并不在场。

  突然间怒火中烧,我简直想对自己的太阳穴来一记交叉迎击。

  真是个糊涂虫。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反应过来啊!我。

  长门无法行动之后,喜绿学姐便出现了。长门的后援朝仓凉子已经不在了。唯一在我们身旁的只有派阀不同的喜绿学姐。因此喜绿学姐才会在咖啡店里。不即不离,甚至扮装成女服务生。

  长门的目光从未如此钝重。简直就像从地层古迹挖掘出来的"和同开珎"(始铸于日本元明天皇和铜元年,即唐景龙二年、公元708年),缺乏爽朗的神采。那如同刚削尖的铅笔一般的黑亮光泽已从那瞳孔中消失。

  这个卧室之中没有空调,基本上保持常温。然而我却在精神上感受到一阵冰冷。并非是身体,而是心灵在如此主张。

  「我要怎么做才能治好你」

  这绝不是市面上的感冒药或者春日的特质料理就能摆平的状况。要说的话就是宇宙病原体。能够精制这种玩意的抗原或者特效药的也就只有长门了,然而现在倒下的正是长门本人。

  「…………」

  将没有血色的嘴唇闭上十数秒,长门终于开口,

  「我的身体能否回复并非由我的意志来决定。做决定的是情报统合思念体」

  就是你那荒唐至极的老大吗。有种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啊。来毫不避讳地谈判吧。

  「不可能。情报统合思念体是,」

  长门的眼帘又垂下了一厘米,

  「无法与有机生命体直接接触的……我正是,为此,被制造出来」

  突然,摇晃着的满是乱发的脑袋倒在枕头上。

  「喂」

  「没事」

  再一次确信。这绝非普通的感冒发烧。地球上最有名的名医也好梦之队也好也是无法解析袭向长门的病原的。

  这是来自天盖领域的宇宙恐怖组织的情报攻击。让长门受到负荷而封印其万能的宇宙能量。

  「跟九曜谈的话会不会有什么转机」

  我想不到其他办法。如果长门是统合思念体的代表者,那么九曜便是天盖领域的特工。虽然其人性化程度还没有长门高,但佐佐木和橘京子告诉我说她仍是能以语言交流的对象。虽然程度很低,不过日本语还是会说的。如此的话,即便是我说的话应该也是能被她理解。

  「语言……」

  长门挤出模糊的吐息似的台词,

  「语言太难了。现在的我并不能作为有机人型界面终端完成对话。现在我的语言交流能力有缺陷」

  这我一开始就知道。不过你的无口属性现在可是不能消失的哦。不论是对我也好,对春日而言也好。

  「我……」

  然而长门自身却似强忍看不到的苦痛一般,仍是面无表情,

  「若将社交性的机能赋予我这个个体,」

  白皙的表情不论挖下哪里,都是无限接近于无的。

  「步上如同朝仓凉子一般的路途的可能性就会出现。我正是为了不至于此而被制作出来。我无法抵抗被确定的指标。我只要还没有停止活动……就会一直……保持这样……」

  闭上了三厘米的双眸就这么凝视着无机质的天花板。

  我无言以对。

  如果长门与朝仓的立场互换会怎么样?无口排他属性的读书爱好者班长。喜欢照顾别人满脸笑容的唯一文艺部员。

  明显有很严重的违和感。不不,是根本无从想像。我可不想被长门用小刀在身上开洞,也不想在那种状况下被朝仓救下一条小命。我由衷地相信站在我们这边的是长门,站在敌人那边的是朝仓这种配置实在是太好了。朝仓啊你再也不用从加拿大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回来了。有长门就足矣。长门与春日加上朝比奈学姐,光是这三个人就够撑爆我的幸福口袋了。

  "告诉我,长门"

  凑近前发有些凌乱的长门,向她低头问道,

  "我该怎么做才好?不,我的意思是说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恢复?"

  "…………"

  答案好像不会那么轻易出现。

  过了一会儿后长门视线转向我,终于说出来的是格外简练的句子。

  "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你说什么呢……"

  就在我想探出身更凑近她的时候。

  "喂!阿虚,你想对有希做什么!"

  水手服上披着围裙的春日一手举着勺子,一手叉腰站着。眼睛呈二等边三角形怒火燃烧。

  "快点过来帮忙。古泉都帮忙出去买东西了。你也发挥点作用吧,或者说,你是必须最拼命干活的人才对。因为你是我们的杂务系担当,说到体力劳动当然非你莫属。准备盘子,洗碗洗筷,要你来做的事有一堆啊!快给我过来"

  我被春日拎着脖子,就像是水灾时用的防御沙包,被拖到厨房。

  好吧,那就帮忙吧,不管什么我都干就是。只要能让长门恢复,做什么料理都行。对了,可能的话,最好出现春日弄出个能让外星人都脸色发青赤脚逃跑的滋养强身诡异料理。不过就算我说自己是由于不小心才会为春日做的料理流下感激的泪水,但我的舌头却拒绝承认这点。说得再确切些就是,对不起啊,养育我的老妈哟,春日亲手做的料理竟然比您做的晚饭还好吃。

  虽然无法想像这家伙抚养孩子的模样,但春日的直系子孙应该不必担心会有什么味觉障碍吧。

  站在厨具一体化厨房中的春日,把咕嘟咕嘟煮着的土锅火候交给朝比奈学姐看管,直接对着水龙头喝完水后,说道,

  "松了口气呢,我从没想过有希竟然会请假。原以为是更加危险的病毒感冒,担心个不停呢。幸好热度看上去没什么大碍,吃些容易消化的东西再睡一觉就没问题了"

  "好像不必去医院了呢"

  古泉淡淡说到。除了春日以外,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人类医院对于长门是没什么用的。不过说起来从没提过这个话题,确实有些不自然。

  "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医生。万一病情加重的话,就拜托他开些特效药吧"

  春日一边用袖子抹了把嘴,一边说道,

  "药品不过是用来让人在心理上觉得安心。所以反过来,我们要用意志来战胜病魔"

  她开始论述高见。

  "药之所以苦,是为了让引起感冒的细菌或病毒之类的东西觉得『这么难吃的东西也会进入身体啊,还是离开吧』,也就是为了骗它们离开身体哟"

  "唉,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是啰"

  别一脸自信地对朝比奈学姐吹牛好吗,她要是真的相信了该怎么办。

  连如此吐糟的兴致也没有,我和古泉一起坐在起居室中未插电源的被炉里,漫不经心地打发着时间。

  外出购物的古泉一回来就被吩咐自由休息,而一开始没有做任何工作的我只被要求从橱柜中搬出碗筷洗洗干净的杂务就OK了。所以我们现在正眺望着给朝比奈学姐搭手的春日干净利落料理饭菜的模样。

  知道春日的手艺不错,且是连专业主妇都得自愧不如的程度。看她切菜的高超刀功,还有取汤汁的熟练手法,不得不佩服。

  "这种小事,多练练谁都能学会"

  春日一边用小碟子试尝着汤汁味道,一边说道,

  "我从小学生的时候起就一直自己做菜。我们家没人比得上我哟。啊,实玖瑠,把酱油拿来"

  "好的"

  说起来,春日很少带便当。她母亲从不做菜吗?

  "做到是做的。偶然她也会想给我做便当,但都被我拒绝了,想要便当我会自己做"

  春日露出有些复杂的表情。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不过老妈……我妈有点味觉障碍哟,她的舌头有点怪,再加上她放调味料都是以目测的,烤鱼时的火候也很随便,同样的料理,每次做出来味道都不同。我小时还以为别人家的妈妈也都这样。托她的福,小时候我一直觉得学校饭菜是最好吃的。不过,偶然有次我自己做菜,结果发现好吃得不得了。啊,实玖瑠,把甜料酒拿来"

  "好的"

  "现在晚饭一半左右都是我做的。自从母亲开始上班后,我们算是彼此都得救了。最好的学习莫过于实战,这话真是一点也没错。不管是料理还是其他,每天的努力都是不可少的。也不必拼命努力,只要坚持就自然能把握窍门。实玖瑠,来尝尝这个的味道"

  "好的……啊,好好吃……!"

  "对吧!这是我原创的特制蔬菜汤哟。维他命A~Z全部包括在里面,补充体力效果超群。喝了我的汤,倦怠感疲劳感全部都会飞到土星环去"

  一边信口开河地夸大其词,春日一边开始把汤盛到大盆子里。随手关掉砂锅的火,揭开锅盖。这时我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因为闻到了能促进食欲的香味。

  "这是有希专用的米粥。阿虚,你干嘛一副馋样。这可不会给你的。过来帮忙端到有希房间去。多做点事不会遭报应的"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无私做工的。虽然很没面子,但做能的也只有这种小事了。

  将春日盛好的菜粥与野菜汤端上餐盆,小心地向长门的寝室移动。朝比奈学姐带着小茶壶和茶杯一起同行。古泉则托着春日指定的中药和清水杯子跟在后方,春日走在最前面打开寝室大门。

  "有希,饭做好了哟,让你久等了"

  "…………"

  长门缓缓起身,无声地看着我们四人。

  "先把药吃了,这是饭前用的,是我从经验中挑选的最有效的药哟。吃过药后再开饭。想添多少都可以哟。尽情吃吧,你午饭没吃过吧?"

  春日积极的热情太耀眼了。这种能量哪怕有一鳞半爪释放出来,感冒病毒之类的东西肯定是会赤脚逃跑的吧。只要是有正常生存本能的病原做肯定会这么做。

  "…………"

  长门想从床上起身,却又被春日阻止了。古泉将小包装的中药和水杯递了过去,长门像是怀疑有多少效果似的凝视中药后,义务性地冲水服了下去。

  "…………"

  春日似乎想亲自一勺勺喂长门吃,但被长门拒绝。她自己拿着饭碗与调羹。一口一口地吃起来。

  "…………"

  长门基本上是嚼都不嚼,就咽下米粥。春日仿佛把脖子都快拉长似的盯着她看。不仅是春日,我和朝比奈还有古泉也一样。

  "…………"

  长门看着手上饭碗的眼神如同在打量滴着磺溶液开始变色的淀粉似的。

  "好吃"

  她小声嘀咕。

  "是吗,那就好。再多吃点,管饱。这是蔬菜汤哟,虽然再多煮些时候会更好,不过蔬菜的味道应该已经渗进汤汁里了哟"

  接过春日满怀信心地递过来的汤碗,长门喝了一口。

  "好喝"

  "对吧?"

  春日非常高兴地看着长门吃饭的样子。

  长门一口口以固定的节奏吃着。不清楚她是否在为春日亲手做的料理而感动,虽然比起吃便利咖喱的时候,似乎更有味道。但也许她只是在强迫没有食欲的自己吃东西。无论给她什么,长门都会吃下去。即使是没有必要吃的东西。

  觉得如坐针毡。

  是因为长门坐在床上穿着睡衣的样子吗?还是因为她一声不吭地吃着春日制作的养生食物?或者是因为近在咫尺的长门存在感依旧像往日那样稀薄?

  "对不起"

  我自说自话地插嘴道,

  "我去一下洗手间"

  不等别人的回答,我就走出寝室,进了洗手间。虽然没有丁点尿意,但继续看着那样的长门,一种无以名状的愤怒就会不断涌出。

  坐在小巧坐便器的便套上,我咬着嘴唇,默默思考。

  知道眼睛最该去找的人是谁,这点算是很走运。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但不能什么都不做。

  想办法让那个叫九曜的女人交代些什么,长门病倒了,但那个女人却还精神抖擞。这太不公平了吧。某种平衡被破坏了。难以接受。首先,去找佐佐木--

  "哇啊"

  背心的口袋中,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吓了一跳,我差点从坐便器上滑下来。

  心想到底是谁挑了这么个好时机,看向手机屏,发现不是电话而是邮件的收件通知。

  "什么?"

  发信人的邮箱完全是乱码。到底是谁啊,打开收件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