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径通幽处”莫非是为湘西为凤凰而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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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三年前的2007年6月,初到凤凰时这座群山环抱中的小城公交尚无一辆,大众交通工具有一种小型的叫“慢慢游”的,招手即停,随时上下,价格一元,再不就是绿色的士,小城甚小,三五元即可片刻到新城中任一地;去年开始才有的公交,总计1、2、3路。而更前一年,开通了直达长沙的大巴;而我初到时还是坐了大半夜的火车软卧由长沙至湘西州府吉首再换大巴……层层的梯田,车上俯视“面朝黄土背朝天”田间劳作的农民如一个一个的小黑点,李杨电影《盲山》里的画面现实里初见;“‘山城’深深深几许”?会不会如电影叙事里那般的女大学生被拐作人妻逃也逃不出去?……一个多小时后,到目的地。
  
  在古城游玩了三天,“蝗虫一样起落”(杨耕身语)的六七十号人又终作鸟兽散,而我临时起意独自滞留了下来。
  
  一日,沿着上跨虹桥的沱江风光带漫步向西,正是初夏时节,见群人游泳,小孩晒得黑黑如泥鳅般从一小石桥往下扑通扑通乱跳,喜不自禁。立即除衣,扶好眼镜,一个猛子扎了下去;觉缓缓下沉,又慢慢浮起;冒出水面游了三两来回,又赶紧靠岸,蹲在石阶上抱臂直哆嗦……日记贴于博客,苏州友人庾向荣法官评曰“山江水冷”,正中我意。
  
  下河游泳,在我早已是童年记忆了。家乡江苏南通的运河,不说水脏游后回家还要冲凉,要给碎玻璃什么的“不明潜伏物”扎了脚就更不划算;而沱江之水甚清,可见水草招摇,间有小鱼穿梭其间……白天随时可能出现水边石阶上的捣衣女,也是沱江一景。
  
  而据后来结识的凤凰本地朋友说,他们游水往往开车到沱江更上游,水更清处去。令人无限向往。《诗经·蒹葭》有云:“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不禁令人遐想,若溯流而上会否遇到一个沈从文《边城》里“翠翠”一样的姑娘?……也只遐想而已。
  
  化用下“养在深闺人不识”,养在“深山”人不识吗?其实,“湘女多情”早是名闻遐迩的了;而最近魅力湘西文化广场发起“寻找翠翠”选秀活动,历时两月由300多活色生香“准翠翠”的报名到而今前10强的角出,据知“金翠翠”“银翠翠”花落谁家5月21日即见分晓,不仅是对从文先生的一次致敬,亦是一次信心满满的将湘西少女之美的对外展示……
  
  我的曾住之所,在与古城一路之隔的新城,北行5分钟,即到南华门,下去即沱江风光带。南华门依山而建,满山篁竹,内有凉亭。闲来无事,即到山中午觉,大有“野渡无人舟自横”之惬意;兴致来时,作作小诗,譬如:“一边是汽车在叫/一边是鸟在叫/我在南华门亭子的条椅仰卧/单腿高跷//如一枝小树棍儿/在沱江里漂着/漩涡,自漩它的涡/近旁,静默一轮老水车”(《小树棍儿》)……
  
  而这样快活的时光,是一去不复返了!我已回到城市的喧嚣之中。半月之前离凤凰,在吉首火车站旁一个小旅店休息,一大清早即被“凤凰——凤凰——”的大巴喊客喇叭声叫醒。交通的发展,使得这个半世纪前与世隔绝之所愈益密切了同外界的的联系;魅力湘西文化广场携手《红网》《腾讯网》举办“寻找翠翠”活动,也对外界展示起湘西女子的独特魅力,而会否引来更多游人、寻梦人呢?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王籍);恍惚间不禁错觉“曲径通幽处”——唐诗人常建的千古名句,莫非是为湘西是为凤凰而作?!
[稿源:红网]
[作者:湘西过客]
[编辑:洪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