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网论坛 - 纪实：隔壁的一对彪悍同居男女

纪实：隔壁的一对彪悍同居男女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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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买了新房要搬走了，旧房子租给了两个外地人。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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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邻居第一次送给我的礼物就是吵了一个晚上。我想，从此以后我的苦难就开始了。夜里一般是我的黄金时间，因为比较静，所以有时喜欢看看书，偶尔也就写点东西。自从新邻居来了以后，吵闹就没有停止过，有时从傍晚一直吵到深夜，那女的嗓门又比较高和粗，声音的高度估计可以响过几间门面。有一次出于无奈去提醒过他们，那男的是连连赔笑，那女的好象我是破坏了他们的自由，不但对我的提醒不屑一顾，等我一转身就听见那女的在骂她男的：“**，跟了你算我倒了八辈子霉，说话还要别人来管……”我有些气不顺，想折回去和她理论一番，但想想那男的也没说什么，何必和一个女的计较呢。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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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他们在战斗时，总有一些人会去劝架。但是，他们的战斗实在太频繁了，这样一来二去，大家也就失去了劝的热情。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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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别人的隐私我向来就没有窥测的嗜好。但这几天隔壁好象确实沉寂了下来，说真的，沉寂了我反而倒有些奇怪，想想我的那次提醒还有些效果，看来我的话还不是全部都是废话。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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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的好象不上班的，整天呆在家里。那女的近几天好象白天也不出门，但一到晚上就涂脂抹粉出门了……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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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一个大门进出，时间长了就经常能碰上那男的邻居，这样一来二去就厮混熟了。那男的虽然不上班，但生活得却很滋润，晚上通常是两瓶啤酒加三两河虾还有一些别的熟菜。喝得半醉就来找我下棋。我对那男的本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只是那一头又黄又长的头发有些不配我的胃口。不过，他进来了我又不能推他出门。那男的脸皮好象也不是很薄，尽管他每次来我都用语言暗示他，可他还是隔三两天来敲门。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他再来敲门时我就装着不在家，坚决不开门。这样两三次，他也就不怎么来了。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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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去他家里借一件家什，正好那女的也在家。他们都很热情，硬要留我在他家喝酒，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推辞掉了，当我出他家门的时候门口已经站了好多人，邻居可能以为又在打架了。那女的其实长得比我还要黑，但很有些青春的活力的。回想起她出门时候的白，可能是一白遮百丑者，粉之力也。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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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我又听到隔壁摔盘子的声音，紧接着是一连串的脏话，接着听见那女的高喊一声“史蒂文——”。一会儿，两个人终于战斗到大门外面。我出门的时候，观看的人已经很多。那女的脸有些肿，估计是遭了那男的重拳，不过那男的脸上也是伤痕累累，看来那女的的鹰爪工夫也不弱。围观的人只是嘴里说：好啦，别打啦。也没有人去拉开。最后，那女的有些不力，连续遭了那男的几记重创。那女的好象气恼之极，转身跨上栏杆作跳楼状。人们一阵惊呼，都裂开了嘴。那男的也不去拉她，继续吼着：“跳啊。我看你跳啊！”。那女的看没有人理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哭。那男的好象失却了面子，上前一顿拳打脚踢。趁着空隙，那女的终于在男的的大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两个人又滚打到了家里……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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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净的夜晚就经常在这种撕心裂肺中度过。第二天出门，又看见那女的挽着那男的的手嘻嘻哈哈买了菜回来。还热情地和我打着招呼……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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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我对那女的在被男的殴打时大喊“史蒂文——”有些不甚了然。常人在受到侵害是一般喊救命的居多，难道那女的就习惯喊史蒂文？这样，我发现在他们战斗中每次听她喊“史蒂文”。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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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天，在隔壁战斗过后。两位邻居在我门口的一问一答，使我有了一些了解。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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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才二十三岁，原来是本市一家高校的学生。由于学习和生活的清苦，她辍学下海做起了不很光彩的买卖。在晚上出门前，那女的通常要到美容厅化装一番。时间长了就和那个美容师好上了。那美容师就是她现在那个男的。据说两个人收入倒也不菲。本来，那美容师白天在美容厅上班，女的夜里出去“工作”，两个人厮守的时间也不是很多。所以，大家也不要担心战斗的频繁爆发。后来那女的在“工作”中结识了一个德国人叫“史蒂文”的，她的收入就直线上升。那男的就干脆辞了美容厅的活计整天闲散在家里当起了“吃软饭”的。但自从那女的结识了“史蒂文”以后就很少回家。有时候甚至半个月都不回来。那一阵子美容师又不上班，那女的又没有钱送回来，害得美容师又气又恼，整天在家里摔东西，最后美容师在没有经济来源的情况下，每天只能以方便面应付日子。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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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据说那女的对“史蒂文”是一见倾心。时间长了，两个人倒真的有了些感情的成分。最后，那女的准备学一学杜十娘，跟她心爱的“史蒂文”私奔。但是，由于“史蒂文”的负情而最终没有成行。这女的也没有学“杜十娘的怒沉百宝箱”。而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了回来。但是，那女的可能时时挂念着她以前的情郎“史蒂文”，所以，在美容师殴打她的时候就会大喊“史蒂文”。但是我发现，当他们在战斗的时候，只要那女的喊“史蒂文”，后面必定会有更凄厉的惨叫。可能美容师听见后使出了狠招吧。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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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在急难时的一声“史蒂文”，倒使我想起了金圣叹先生。大家不要误会，金圣叹先生可不是做夜里生意的，他可是一个响当当的读书人。据蔡冠洛的《清代七百名人传》记载，金圣叹是吴县人，原来名叫采，字若采。入清后改名人瑞，字圣叹，他十岁入塾，即好文艺。长成后才华横溢，但性格“倜傥不羁，放眼自负，白眼看人。”明朝灭亡后，他绝意仕途，闭门读书，著述颇多。顺治年间，有一位被皇帝金殿召对的道min(上文下心，计算机上打不出)和尚（姓林，字木陈）传出消息：当今皇上在谈话中提到了金圣叹，说他批的《西厢记》和《水浒传》“议论尽有遐想，未免太有穿凿，想是才高而僻者。”此话传到金圣叹耳中，他就忘了他的主子是谁了。最为经典的是金圣叹在清朝的“哭庙案”中被捕入狱。在最后一次审讯中，金圣叹在酷刑的折磨下呼喊了一声“先帝”。金圣叹的呼喊我想无非是想起了顺治皇帝生前对自己的几句赞扬，希望这些朝廷大臣有所闻而对自己稍加宽贷。可是愚鲁无知的满洲大人们分明个个都是草包，哪里会买他这个帐，反而以为他呼喊“先帝”就是怀念和颂扬过去，反之就是对现实不满，就是诅咒新皇帝，立即给了他二十记耳光，打入死牢。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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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扯远了还是拉回来吧。我想，我的女邻居在痛苦时呼喊“史蒂文”，虽然情形和当初的金圣叹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但想法却是有些区别的。金圣叹的这一喊可能是为了活命，而我女邻居的这一喊可能是她在痛楚中想到了自己破灭的理想和曾经有过的欢乐时光。但结果却是相似的，金圣叹这一喊就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我女邻居的这一喊就遭到了美容师更加严厉的摧残。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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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时何，我总是想寻一个机会给那位女邻居说一说这个中道理，也好让她少受一些皮肉之苦。但我想，她也未必肯听。再说，她在绝望的时候来这么一声喊，可能也算对美容师的一种精神上的打击吧。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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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此事曾找过居委会几次，但每次居委干部上门都是他们恩爱的时候。有一次一位又黑又高的居委干部上门，正好那两口子相拥着出来，那又黑又高的居委干部好象已经忘记自己来干什么的，眼睛瞟着那女的，手挥舞了半天没有说出半句话来。我想，要靠这位仁兄来解决这件事情看来不会有什么指望的。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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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终于换来了一位看上去比较严厉的居委同志，一来就使劲拍门，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我想，这下可能有些指望了。那位同志进去后嗓门很高的在教育他们两个，但就一会儿功夫就没有了声音。两个小时以后，我听见隔壁的开门声。我正好出去，看见那位严厉的同志脸色红红的，下楼的时候脚步有些晃，还一边朝后挥着手，含含糊糊地说：“没事的，没有事情的……”一时间我的气愤被我的担心所替代。我真的担心那位严厉的居委干部，会在酒精的作用下，会从楼梯上直接跌到大门口。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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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隔壁的吵闹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而且到天亮还没有完全停止。我想：再这样下去，他们不一定会有什么毛病，恐怕我会得一些精神上的疾病的。这样对我的生计是有些妨碍了。看来，我得重新想个办法。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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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我被一记猛烈的撞门声从睡梦中惊醒。我就带着怒气大声问：“谁在撞门？”听到的回答是一声凄厉的号哭声。我愤怒地打开门，原来又是隔壁的两个脚色在互殴，互殴中那女的头撞在了我的门上。我看了看那女的头倒还正常，我的门反而被撞瘪了。我清了清喉咙说：“你们经常三夜半更地吵闹，还让不让人活？很多干干净净的夜晚，就让你们给糟蹋了！”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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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刚才还扯着美容师的头发，听到了我的话就放手转身向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抹了一把眼泪说：“你说清楚，什么干干净净的！什么糟蹋了！谁糟蹋了你？谁喜欢糟蹋你？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娘站得正，立得稳，手臂上好跑马，拳头上好站人。你今天把话说清楚！”随即那女的又号哭起来，冲着美容师骂道：“你这个杀千刀的，跟了你不光要受你的气，还有受别人的欺负。”我发现那美容师对他老婆没辙，对我倒是显示出大丈夫的本色似的，他眼露凶光，咬牙切齿。我估计他再下去对我会恶向胆边生了。他慢慢地向我走近，指着我的鼻子说：“今天你给老子一个交代，你究竟怎么她了？”我苦笑，就这么一瞬间我在“老子”面前落了下风，不是下风，而是沾上了一身洗不干净的泥。我以沉默表示了我的抗议。我知道那女的含含糊糊的语言使美容师有了全新的理解，我又有什么办法解释呢？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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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平时象个读书人，原来一直没有安什么好心。”美容师怒吼道，“你读书人的尊严到哪里去了？”。他义愤填膺地谈到了尊严。我无法吱声。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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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天下的男人还不是一样的货色……”那女的不但不解释，还在火上浇油。找到了共同的“敌人”，他们就成了联盟，两个人终于摒弃前嫌，站到了同一条战壕，狠狠地把我奚落起来，中间那男的还不时活动手脚，好像随时作好了战斗的准备。为了避免事态的进一步恶化，我转身进屋，我关门的声音是重重的，以示我的抗议。我躺在床上，真的犯了糊涂，我的尊严就被那女的几句暧昧的话给击跨了，而另一个男人的尊严，就因为能替爱人出气，而得到了维护。而且那美容师的明明知道自己的爱人在外面做了什么勾当，他不气愤，而听了他爱人三句话，倒在他爱人面前摆起了尊严的架子。我想笑，但是我知道这并不好笑。想着隔壁的两个邻居，我的思绪上来了，“老娘站得正，坐得稳，拳头上好立人，手臂上好跑马……”这个老娘，好象也铮铮铁骨，发出的声音也到了震耳发聩的地步，我想如果不了解她的人刚听见难免会产生一些敬佩之心的。但我想，作为一个略微了解她的人，她的话也许是翻胃的药剂，但她的强硬的姿态，总让人在同情的同时感到她的可怜。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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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们在市场上看见人打架，打输的一方大多会说：“你等着，我是认得你的。”言下之意他会象伍子胥一样回来报仇的。但是，看客们大多不会当真，因为看客都知道那只不过是输的一方一种收场的把戏而已。就象我女邻居说的话，底下会怎么样呢？他是任人去打折扣的。她其实也知道别人不会十足的相信她，但她仍得这么说，国人的特性在嘴上是不会肯输掉面子的。就象一些靠卖祖传秘方的江湖郎中，开场白总是拍着胸脯斩钉截铁地说：“我是坐不改姓，立不改名……”真让人有一种好象见了金庸笔下大侠出场的豪气。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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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着，虽然热闹，我却觉得烦躁和乏味。自己已经蜷缩在自己清净的小窝里，虽然谈不上美好，也只是想图个清净，可是现在已经过得有些窘迫和狼狈了。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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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的这幢大楼已经年久失修，晚上楼梯的过道连电灯也没有的，晚上上下楼梯还真的要当心点。而且这里经常有梁上君子光顾。这里的居民已经向居委会反映过n次，但是可能居委会实在没有时间管这些，也没有兴趣管这些小事，所以这些问题就和没有问题一样。问题虽然没有解决，但日子照样平静地过着。一个月前，我楼上的一户人家的毛脚女婿来吃中秋夜晚。中途下楼时，由于楼道漆黑，他直接从三楼跌到了二楼，等人们发现，这位可怜的毛脚女婿的生命又回到了出生前的状态。这次事件以后，这幢大楼的状况引起了居委会领导的高度重视。他们组织大楼居民开了几次会议，在会议上居委主任，一个饱学的退休老教师从古到今，从外国到中国，从天上到地下大谈生命的重要和失去生命的无奈。再从生命谈到大楼的失修，再谈到人的生存环境对人的寿命的影响及整修大楼的重要意义和他整修大楼的决心。在讲话中，光光白开水这位老先生就喝了两瓶。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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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那位居委主任的讲话我们都以为他会把这幢老大楼整修得象新造的公寓一样美丽。但是，除了在楼梯装上几盏电灯和装上防盗门以外，生存环境建设就告一段落。生存环境虽然改变了，但是又有些新的情况出现，就是新装的防盗门是最老式的一种，也没有门铃，梁上君子虽然不能光顾了，但晚上如果有亲戚朋友光顾，就只能在楼下敲门。唉，这种生存环境建设，不要也罢。有时候有陌生人来找我隔壁邻居时，拍门的声音经常会把一层楼面震得惊心动魄。终于有一次又出了些事情……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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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难得清净，我又铺开纸墨写些无聊的东西。思绪刚上来，就听到楼下有人在喊，便打开窗子，看见下面有一个男人圈着嘴憋着喉咙冲着邻居的窗子喊人。隔壁的女邻居也探出半个身子，然后用手向我一指，然后对下面喊的人摇摇手，然后向前面指指。我很有一些悔意，象做错什么事似的，退了进来。东西是写不下去了。看来有这样的邻居我得处处小心为好。一会儿又听见楼下的敲门声和隔壁的开门声。另一边的邻居老太太终于忍不住了，开始责怪起来。女邻居响亮喉咙又吼起来：“老太婆，关你什么事？你就歇歇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舒服你也可以去寻啊，只怕没有人要啊。”这倒是事实，老太婆确实是没有人要了。大家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老太婆。于是老太婆战败了。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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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老太婆叫来了自己的几个儿子，老太婆的儿子守住了邻居家的门后开始拼命拍门，等隔壁的门一开，几个儿子便冲将进去一阵混战，一会儿隔壁的美容师和他的爱人鼻青脸肿的往外跑，。老太婆的几个儿子紧追不舍。这场战斗持续了十几分钟，后来在大家的力劝下才告一段落。可能女邻居在外面可能也有些势力，便站在楼梯口一边打手机一边对老太婆的几个儿子说：“有种你们别走！”。美容师一边擦着脸上的污血一边四下张望，一边寻着可以为他报仇的家伙。一会儿，楼梯上冲上来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小青年，冲着老太婆的儿子一阵乱打。看客们暂且各自退回家中。混战在继续，不时能听到几声男人凄厉的叫声。我在房中想到了一句话，男人是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而女人是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今天可能得到验证了。在几个青年猛烈攻打下，老太婆的几个儿子退回了家里，并且采取了闭门坚守的策略。等到“110”来了战斗双方才各自收兵。世界又重新趋于安静。但是，有时候人世间的纠纷是不会解决得如此干脆利落的。虽然一时的沉寂，我想也不过是两次战斗之间的调整。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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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在第二天早晨，隔壁一个陌生的男人刚从邻居家里出来，就被几个彪形大汉堵住了去路，一个大汉上去一推一拉，这个男子的汗衫被扯破了，还有一个大汉上前一记勾拳，那男人一个趔趄，然后转身想跑。这时，邻居家的门又一次打开了，女邻居看到这个场面，想退回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其中一个大汉趁势对门上一脚，几个大汉冲了进去。那陌生男的也被推了进去，一会儿发出嚎叫声和砸东西的声音。那女的趁机夺门而出，朝楼下跑去。这时那老太婆的儿子出现了，对几个彪形大汉说，“不是那男的。”然后问那陌生男的：“人呢？”那陌生男的带着哭腔说：“出门买菜去了，你们找错人了。”老太婆的儿子说：“不要放走那女的。说吧转身追了出去。再说那女邻居刚跑出没有几步，就被早已埋伏在楼梯口的老太婆和她老头子截住了，双方一阵厮打，那女邻居好不容易挣脱往楼下跑去。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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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早已站满了穿着短裤汗衫的看白戏的人们，大多数人眉飞色舞，兴奋地谈论着什么，大概是平时早就看不惯那对夫妻的嚣张气焰，今天自己虽然不能亲自动手，但看到这种场面也算别人帮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人们中有指手画脚的，有喋喋不休的，有张着嘴看结果的，有明明心理暗喜，面上还强硬装出同情的……当那女邻居向人群跑来时，人们不约而同地提前为她让出了逃亡之路，后面的几个彪形大汉一边追一边喊着，“是人就不要跑！”刚好，这时美容师买菜回来。那女邻居看到自己的爱人象看到了救星，跌跌撞撞地藏到了美容师的背后。美容师是何等聪明之人，看到眼前情形，早知情况不妙，先在地上拣起了一块石头在手大吼一声：“哪个敢上来！”美容师的那一声喊，真有张飞在长板坡玩命的架势。但是美容师毕竟不是张飞，刚喊完，双腿就先打起了哆嗦，几个大汉略一迟疑，然后，拳头象雨点一样落到了美容师的头上和身上，菜篮子被踩烂了，菜被洒落一地……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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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终于过去了。那美容师和他的爱人瘫坐在了地上，满面血污。两个人呜呜地哭了起来……围观的人们我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散的，只是我走的时候人们早已在掉转枪头责备起老太婆一家的不是，同情起这对小夫妻来……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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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是最安静的晚上，因为两个邻居听说住进了医院。当我在这个难得的晚上静静地看书时，反倒觉得不是很习惯。到特定的时间总想听到隔壁的吵架声音。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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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天，两天，三天就一直没有见过他们两个人回来。大约又过了三四天隔壁两个邻居的女房东来过一次，在楼梯口骂了一通人，大意是这里的邻居人都不是好东西，把她的房西活生生地逼走了……我就知道这对夫妻是不会再回来了。后来听别的邻居议论才知道这对夫妻那天被打得很伤，住了一个星期医院，后来到派出所解决，可能老太婆在派出所有熟人，派出所就把这件事情推到了居委解决。居委也因为他们是外地人，平时邻里关系又不好，加上老太婆的儿子多面疏通，居委就让老太婆适当赔了一些医药费了事。后来又听说老太婆有一个儿子本身在派出所，老太婆早就有赶走这对小夫妻的意思，那天老太婆出来和他们较劲是故意的，那几个彪形大汉也是派出所的儿子出面请来的，医药费老太婆一分钱也没有出。还有一种说法是那对小夫妻伤好后，也请了黑帮的人去找老太婆的儿子报仇，后来在更高级的社会老大调解下他们和老太婆的儿子成了朋友。后来了又有了第四，第五种说法，我就在此不表了……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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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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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近乎漫画式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过后我就一直没有遇到过这两位曾经的邻居。也许故事的本身有些荒唐的。我对和我相处时间不长的这对邻居的离开，虽然一段时间还真的有些不很习惯，但对他们最后的离开，终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因为我对他们的理解，类似于读苏东坡的那声感叹：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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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到处知何似。应是飞鸿踏雪泥。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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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上偶尔留指爪，鸿飞那复记东西。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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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轧过的辙痕，一如雪泥鸿爪，很容易被无情的时间湮灭，飞鸿一掠而过，曾经的记忆又何处去寻呢？老苏用诗句，如是表达了他的感伤。 转自club.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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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的邻居是否读过苏东坡的诗，是否知道这句成语。在我记忆里是巧合呢？或是有意为之。我的邻居通过他们不加修饰的行为，将苏东坡的这声叹息，用另一种方法永远保存在了我的记忆里。我曾经看到女邻居晚上出去挣钱时的浓妆艳抹，风骚弄姿，也看到她吵架时的不可一世，飞扬跋扈。更看到那男邻居的窝窝囊囊，自甘落魄。我想，那些可能是他们愿意的，喜欢的眼前生活，也许是迫于生活，出于无奈的。我不想去指责，也不想把笔墨更多的停留在这上面，去考究他们生活的实质和本意，我更愿意将一个鲜活的生命原原本本地刻录下来。因为有时候生活所需要的是更多的理解和宽容。我也更愿意看到的是他们平时和和睦睦，平平静静的生活。我想，但愿在我的记忆中更抢眼的是这些本来的生活实质。我之所以写这个故事，我的意愿很简单，只想将一些生活的片段留录下来，使之结晶成已逝时间的印痕，或是生活陈迹的拷录，以便若干年后，再次面对自己的文字时，能够唤醒记忆深处的一些细节，也算对过去某段生活过程的纪念。以上算作后记。 转自clu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