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的我们 迷茫与矛盾还是奋斗?(摘录)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03:06:26
80后的我们 迷茫与矛盾还是奋斗?(摘录)(2010-01-01 14:19:01)
标签:创业 就业 大学生 杂谈  分类:生活杂谈!
2010年现首批30岁"80后" 近半无房无车(一)
古语说“三十而立”。2010年,“80后”将首次出现30岁群体。由《法制晚报》联合智联招聘发起的一项调查显示,近六成30岁“80后”薪酬不高,恐惧家庭责任,生存状态并不理想。
本次调查涵盖薪酬水平、生活现状及工作稳定度三方面,有近万人参与。调查显示,近六成1980年出生的职场人表示,不能承担社会和家庭责任,五成以上1980年出生的职场人在工作上力不从心,近五成调查对象无房无车,且处于未婚状态,该类人群主要集中在北京、上海、广州等一线城市。
数据显示,“80后”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样“潇洒”和“任性”。在变革的社会中成长起来的他们同样承担着来自现实和理想上的双重压力。
工作薪酬
六成人薪酬不高恐惧家庭责任
调查显示,将近六成1980年出生的职场人表示,不能承担社会和家庭责任。薪酬分析师赵立鹏认为,造成这种现象的主因是,目前该类人群的薪酬和职位普遍偏低,在物质方面无法支撑家庭和贡献社会,久而久之便开始丧失信心。
智联薪酬数据显示,月收入在3000-5000元的人数占比为31.2%,月收入在1500-3000元的人数占比也接近三成,为28.6%。
赵立鹏表示,这一薪酬水平想要在京广沪这样的一线城市实现“独立”显然不切实际。在当前的社会节奏和生活压力下,做到真正的“独立”至少还要推迟几年,35岁会是一个更好的标准。
数据显示,目前1980年出生的职场人四成依然是普通员工,两成开始担任基础的管理岗位,升任主管。担任经理职位的比例仅为8.6%,不到一成人。赵立鹏表示,35岁这一部分职场人将迎来大范围的职位晋升,薪酬也会随之大幅提高。
生活现状
五成人无房无车保持单身
调查显示,即将年满30岁的职场人中将近五成人无房无车,比例为47.9%。此外,有四成以上的该类人群处于未婚状态。
职场分析师郝健表示,在当前的社会环境下,有房有车以及是否结婚已经不能作为评判一个人是否“独立”的参考标准。
郝健认为,“80后”所面对的社会竞争压力较之前几代人高出了不少。以前房价偏低时也可以适当找家里支援,而随着近几年房价的高涨,“啃老族”也逐渐淡出人们视野。
婚姻状况方面,郝健认为,当下社会各种价值观冲击着人们的思想,以致“80后”并不会屈服于年龄而结婚。
郝健还表示,心理是否成熟,对未来是否有明确规划,这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独立”的有效标准。
工作稳定度
五成人每年都在换工作
有数据显示,1980年出生的职场人工作年限主要分为3-5年和5-10年两类,那么该类人群的职业发展是否稳定?
本次调查显示,将近五成的该类职场人频繁换工作,频率达到每年一次甚至更多。调查数据表明,该类职场人的工作缺乏稳定,“换领域跳槽”也不乏其人。
郝健认为,矛盾冲突在这一代人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稳定性在这一群职场人身上略显不足。
智联招聘职业顾问顾红艳建议,职场新人最好在一个岗位上工作3年的时间。这样能让人熟练地掌握工作技能,并建立成熟的职业认知度,同时对其他工作机会也能作出较为正确的判断。(据《法制晚报》报道)
重庆80后“蚁族”:只能租张床只求吃饱饭(二)

一个房间有6张床 记者 谈书 实习生 蔡力 摄

南岸区,李毅(化名)租住的10平米的单间 记者 吴珊 摄

李亚租住的单间
按常理,年近30岁的人大多应该已经成家立业,可对于80后们而言,刚毕业遇到就业难,刚参加工作又遇到房价飙升……危机感和挫败感无时无刻不刺痛着他们。于是城市各大商圈或城乡结合部里,多了一个群体——“蚁族”,像蚂蚁一样群居、从事着临时的工作。高智商与低收入的落差,使得他们集体陷入尴尬,“只要能吃饱饭,就很心满意足了”。奋斗中的80后,在这个重要的人生关卡上,到底是三十而立还是三十难立?
他们叫蚁族 大学毕业干临时工
“蚁族”是对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的一个典型概括,因为这个群体目前的生存状态与蚂蚁有很多相似的特征:高智、弱小、群居。他们多为80后一代,虽受过高等教育,但主要从事保险推销、广告营销、餐饮服务等临时性工作,有的甚至处于半失业状态,生活拮据。他们被称为最悲惨、最弱势的80后,也被冠名为“第四大弱势群体”。他们分布在北京、上海、广州、重庆等各大城市,憧憬着、奋斗着,却像蚂蚁一样生活着。
生活在重庆的“蚁族”叫“渝蚁”,这类群体规模有多大?以观音桥商圈为例,辖区面积42公顷,常住人口2万余人,流动人口平均每天30万人左右,有相当一部分可归入这个群体。另外,在石桥铺、南岸四公里到六公里等城乡接合部,以及两路、井口等房价相对低廉区域,都已成为“蚁族”聚居地。记者谈书 实习生 蔡力
观音桥
睡上下铺的毕业生渐多
江北观音桥405车站附近,有一栋建于上世纪90年代的老房子。进入二楼一家普通三室一厅,如同进入一间配套齐全的学生寝室。25岁的杨华(化名)就住在这间“公寓”,他租的是6人间的一个下铺,每月260元,包水电、包上网。
杨华是福建泉州人,两年前从厦门大学毕业,在当地一所学校当老师。“想有一番更大的作为。”今年初,他辞职上北京闯荡,遇到很多挫折又来到了重庆。他说,刚到重庆时身上只有1000元,而这1000元还是信用卡透支的。找到这种出租床位的公寓,就立刻住下了。“住在里面的都是差不多境遇的兄弟。”杨华说,工作的地方就在405车站对面,帮人家做广告,收入不固定。“运气不好的话一个月1000。”他算了一笔账,每月房费260、饭钱600,身上几乎不剩钱。快到中午的时候,杨华出去了一会,在楼下端上来一碗小面,3块钱。他说,有时候会很茫然,不知道未来在哪里。郑伟是杨华的房东,他说自己也曾是北漂,知道这些大学生的不易。“现在租床位的大学毕业生越来越多了。”他说,商圈周围很多家这种出租床位的,都是针对找工作的大学生。在他这里租床位的毕业生,基本都在观音桥商圈上班。“做销售跑业务的居多,一月也就千把块。”郑伟摇摇头感叹。记者谈书 实习生 蔡力
当服务生
跟民工住在一起
蜗居在10平方米的小单间里,终日像蚂蚁一样在外辛苦奔波。这便是24岁的李毅(化名)的真实写照,他曾就读于重庆交通大学会计专业,毕业一年多换了5份工作,却依然挣扎在生活底线。
刚毕业,李毅应聘进入合川一家建筑工地做会计,每月收入1000元。他吃住都在工地,3个月后,因忍受不了工地的偏远和较低的待遇,便辞职回到主城。之后,他以每月300元的价格租了一个10平米的单间,是一套大房子隔出的6个单间之一,“邻居都是民工,甚至有一家三口都挤在这样的单间之中,共用的厕所、厨房则经常人满为患”。解决了住的问题,李毅开始抱着简历四处找工作,一开始自信满满的他,在五六次投出简历却都石沉大海后,终于决定放低要求找工作。不久,李毅在南坪一家大型超市推销洗发水,600元的底薪加提成,但每天需上班9个小时。一向不善言辞的他一个星期后便离开了。随后他又在江北发广告单,每天进账30元,但为了这份工作,他每天乘车就要2小时,每天支出车费5元,吃饭8元。一个月后他又辞去这份工作,去推销手机卡。目前,李毅在一家KTV当服务生,由于经常会受客人的气,李毅又有了换工作的打算,“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辞掉了会计工作”。
记者 王薇 实习生 韩守刚
小恋人
父母不给生活费就饿饭
李亚(化名)是四川泸州人,今年22岁,毕业于重庆师范大学,今年6月,他正式从校园步入社会。记者来到李亚现在位于江北兴竹路爱华隆兴嘉园的出租屋里,不大的屋子里住着6个人,地上散落着垃圾,没有电冰箱,洗衣机已经坏掉。他把客厅地上的棉絮挪到一边,招呼记者坐下。
李亚说,刚毕业时他身上只有1000元,还是父母给的。他在江北找了一家大学生公寓租了一个床位,一个月只要240元,然后在上清寺一家酒店找到一份送餐的工作。三个月后,李亚的女友决定从家里搬出来和他合住,他只好咬咬牙在江北肺科医院旁边找了一间单间,一个月300元。“合租的还有另外两个大学生,四个人挤在一起,连走路都错不开脚。”11月初,李亚又和女友搬到现在居住的地方,“平摊下来每人只需150元”。说起自己之前在酒店的工作,李亚直叹气,“一个月只有800元左右的工资,除去房租、车费、饭费、手机费等,一分钱也存不了”。他说,酒店的工作常常日夜颠倒,有时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晚上还是白天。现在,李亚辞去了酒店的工作,“只有靠父母给生活费,不然连饭都没得吃”,说到这里,李亚有些难过,他在大学时也曾憧憬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每月拿着可观的工资,可是现在根本不再谈梦想,只要能吃饱饭,就很心满意足了。 记者谈书 实习生 蔡力
■短评 危机里孕育着希望
80后,他们被市场经济和独生子女政策所催生,被众专家和媒体抨击为“享乐”、“迷茫”、“垮掉的一代”。三十年间,社会的变迁体现出这一代人特殊的经历:高校扩招却不包分配、暴涨的房价、对待婚姻的草率和恐惧………每一样都沉重地压着80后的肩臂。有些刚走出校门,就成了“蚁族”;很多人走出校门很多年后,依旧当着“啃老族”……他们为字典里增添了很多新词。但就是这些被贴上“懦弱”、“自我”、“轻狂”标签的80后们,在种种危机下所表现出的坦然和勇于担当,却远远超出了社会的预期。因为在这个群体的身上还有一个关键词,那就是“勇气”。面对责任,他们自会担当,因为他们深知这是成长必经的过程,他们对未来充满美好的期待。我们也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们会以更积极的态度经受考验,成为主流力量,承载起未来,带给社会更多的惊喜。
蚁族:80后中国贫穷大学毕业生残酷人生(三)
“蚁族”绝大多数正处于生理旺盛期,渴望同异性交往,在恋人或夫妻方面得到感情上或生理上的支持和安慰,但由于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没有固定的住所,他们无法在婚姻和恋爱的问题上考虑更多,所以大部分毕业生选择了单身或同居的方式来生活。
“性—爱情—婚姻”的现状影响了“蚁族”对生活的满意度,性需求难以得到满足影响身心健康。即使有性生活的人,其性生活的质量也要受到性生活的地点和环境的影响。
 

郑章军在北京市海淀区小月河曾经租住过的亿展学生公寓。本报记者来扬摄
随着《蚁族》一书渐为人知,“蚁族”这个新词成为社会关注的热点。有人惊叹:“原来我们就是‘蚁族’!”也有人开始思考:原来还有这么一群“蚁族”。
学者廉思和他的团队,历时两年,对北京市唐家岭、小月河、马连洼等多个大学毕业生聚居村进行了调研。“蚁族”这一群体是怎么形成的,他们的生活状况怎样,他们是否会成为社会不稳定因素?中国青年报记者日前专访了廉思。
绝大多数是“80后”
中国青年报:“蚁族”是个比喻,你能否给这一边缘青年群体画一个像?
廉思:“蚁族”这个名字是在今年3月团队的一次讨论时提出来的。我在申请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时,使用的是“高校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
从名称上可以看出,这个群体具有三个特点:高校毕业、低收入和聚居。这三个特点使该群体区别于“校漂族”。后者虽同样也是高校毕业生,但主要以考研为目的,多半散住在学校内或校园周边。“校漂族”仍会使用自习教室、食堂等高校的部分资源,但我们的调研发现,“蚁族”多半是全职工作的高校毕业生,不再使用高校的资源,住的地方一般远离高校,且居住方式呈“聚居”状态。
如果让我来给这一群体画像,他们绝大多数是“80后”,收入不高,生活拮据,工作不稳定。具体来说,他们有的毕业于名牌高校,但更多来自地方和民办高校;拿着1000元左右的工资,租着每月300元的床位,每天吃两顿饭,到工作单位要坐两个小时以上的公交车。绝大多数从事保险推销、餐饮服务、电子器材销售等低收入工作。有的完全处于失业状态。他们生活条件非常差,缺乏社会保障,绝大多数没有“三险”和劳动合同。
中国青年报:你的团队曾对这一群体进行过问卷调查,是否有一些数量上的精确表述?
廉思:根据我们对546份有效问卷的统计,“蚁族”群体的年龄集中在22~29岁之间,以毕业5年内的大学毕业生为主,税前月平均收入主要集中在1000~2500元。同时,“蚁族”的基本生活消费相对较低,每月的房租平均为377元,饭费为529元,月均花费总计1676元。多数被调查者都处于收支平衡或略有结余的状态。
就工作单位来讲,“蚁族”大部分成员(89%)任职于私、民营企业;其中有16.5%的群体成员的工作单位性质为个体经营。有32.3%的调查对象并没有与工作单位签订正式劳动合同,36.4%没有“三险”的保障。
绝大多数来自农村或县城“弱势阶层”
中国青年报:他们大都来自哪里?
廉思:被访者绝大多数来自经济欠发达地区,其中河北、河南、山东等地最多,大部分系外地高校毕业后到北京找工作。从户籍来看,绝大多数人来自农村或者县城,但多数通过升学取得了城镇户口,又以外地城镇户口为主。
中国青年报:他们的家庭背景又是怎样的?
廉思:从群体整体情况分析,“蚁族”中较低阶层家庭的子女更多地获得较低水平的高等教育资源。整体中父亲职业阶层为管理人员、专业技术人员的比例分别只有3.5%和8.5%,其中管理人员的比例低于全国的该阶层比例;家庭年收入在10万元以上的只占到8.2%。可见,这个群体是以中下等阶层家庭为主,他们的现状似乎是父辈的再现。同时,从就读学校质量来看,超过90%的毕业生毕业于非重点大学。
从群体内部情况分析,父辈家庭背景影响子女教育获得,分化路径沿着本/专科、热门/冷门专业、国民教育/非国民教育系列三个维度进行。管理阶层、专业技术人员等优势阶层的子女在更高学历中(如本科和研究生)的辈出率更高;而个体、失业退休者以及工人等较低阶层的子女在较低学历(如专科)中的辈出率更高;此外,商业服务业、农民等较低阶层的子女在各个学历中的辈出率都很低。
80后大学毕业生多“蚁族” 高学历收入微薄(四)

北京大学博士后廉思主编的调查实录《蚁族》出版,将其带入公众视野。有人说,“蚁族”可能成为“像‘知青’那样流行的单词”。
“蚁族”不是蚂蚁,却有“高智、弱小、群居”的特征,故得名“蚁族”。他们多是“80后”大学毕业生,虽曾接受高等教育,但收入却很微薄。
北京大学博士后廉思主编的《蚁族》将其带入公众视野。近日,记者采访了一群“蚁族”,了解他们的生存状态。
文、图/记者徐静 实习生廖宇飞、曾繁莹 通讯员刘晓钰
“蚁族”群体普遍扎根在城中村,那里房租低廉,不少刚毕业的大学生都聚集在此。
“蚁族”生活:房租300元自己煮饭。“蚁族”收入微薄,生活能省则省。“城中村里的房子租金少,村子越往深处的越便宜”,住在大学城北亭村的师范类历史学毕业生王林就选择了这种地方,一人住着一间10来平方米的小单间,300元房租,吃饭都是自己打点。
“蚁族”工作:收入刚能养活自己。大学毕业生找工作难,很多毕业生第一份工作都是先养活自己再谋发展。
广商09届毕业生冰凌说,她的工作是在一个传媒公司广告部做数据统计,跟她所学的信息管理专业基本沾不上边。目前还在试用期,社保、医保由公司承担,她每个月工资只有1600元左右,“仅够养活自己,还来不及报答父母”。
■“蚁族”心声
“我们是打不死的小强”
温骁是去年从广商毕业的,他在学校附近租房,十一二平方米的单间,有一个独立卫生间,一个简单的洗手台,旁边有一张床、一张电脑桌和一张茶几。但他坚持不回家发展。“每个人的生活状态都是自己选择的。”他说:“我们是打不死的小强,就这样活着。拼到最后,不管路是怎样。”
小黄是增城人,毕业后找到一份工作,做软件。走出校园的他,月收入三千多元,但他还是选择住在棠下的城中村,与人合租。这合租人不是外人,正是小黄的大学宿友。现在,他们3个小伙子就住着一套2房2厅70平方米的套间里,厨房、柜子、洗手间、阳台都齐备。屋子虽大,可租价却相当便宜,每月只要900元。
环境简陋,但小黄还是住下。他说,主要是想和宿友继续住在一起,彼此有伴,周末可以一块打球,平日也有个人来侃侃大山,不至于太闷,“不尽然是经济因素,主要是怕寂寞。”小黄乐呵呵地说。
■专家说法
反映高等教育去精英化
“蚁族”的出现与高等教育大众化带来的“去精英化”有关,大学生由优势群体转为相对弱势群体。近年来,大学生毕业期待薪酬停滞不前,甚至有下降趋势,便是对此的反映。
此外,就业市场、房屋市场也对大学生造成颇大压力。与更早前的大学生不同,现在的大学生难以享受福利分房,要买房的话,毕业生微薄的工资杯水车薪,这也使“蚁族”们只能在城中村等居住条件差的地方居住。
“蚁族”的出现也证明“80后”向上流动的机会相对要少,渠道也没那么顺畅,尽管“蚁族”不至于沦为最底层,但在社会地位上却处于“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尴尬境地。
蚁族:特殊的80后群体无处安放青春和梦想(五)

“蚁族”聚居处
北大博士后调查实录《蚁族》,聚焦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他们高智却弱小、热情而焦虑,聚居城中村
“蚁族”状况: ●生活条件差●缺乏社会保障●思想情绪波动较大,挫折感、焦虑感等心理问题较为严重,且普遍不愿意与家人说明真实境况●与外界的交往主要靠互联网并以此宣泄情绪。
近日,北大博士后廉思的调查实录《蚁族》,引起社会各界强烈关注。这本书关注毕业无法找到工作而聚居在城乡接合部的大学生群体。他们高智、弱小、聚居,他们生活在城市的夹层,无任何保障。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社会发展部部长丁宁宁读完该书后表示:“含着泪水阅读了廉思的报告,这本书是无需推荐的。”该书即将出版之际,本报记者采访了作者廉思,并对广州大学城“蚁族”现象进行了调查。
作者对蚁族的心理状况、性爱婚姻、收入状况、职业状况、教育状况等逐一进行了剖析;“蚁族”中的典型人物和调研员讲述自己的故事,在这里读者可以清晰地看到两个“80后”群体的“碰撞”与“冲突”。
特殊的80后群体:无处安放青春和梦想
当我们被以“农民工、下岗职工、流动人口、校漂族”为主题的各式媒体报道所吸引的时候,却忘了这一群人——“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他们被埋没在各种字眼之下,也很少出现在学者、新闻记者的视野之中。
“这是一个被漠视和淡忘的群体!这是一个少有人关注和同情的群体!”北京大学博士后廉思和他的助手们历经三年调查,在北京唐家岭——北京海淀区典型的城乡结合部,看到了和他同属于80后的年轻人真实的生存状态,他们令人担忧的现状、年轻脆弱的心灵以及无处安放的青春和梦想。
近日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蚁族》一书将目光投向了这一群体,这是一本大学毕业生聚居村的实录,之所以称之为“蚁族”,该书主编廉思有这样的解释,这个群体和蚂蚁有许多相类似的特点:高智、弱小、群居,他们是有如蚂蚁般的“弱小的强者”:他们平均年龄集中在22岁~29岁之间,九成属于“80后”一代,主要聚居于城乡结合部或近郊农村,形成独特的“聚居村”。本书是迄今为止对这一群体最生动、最贴近的描述。
性状况:仅23%与异性同居
廉思告诉记者,他们的跟踪研究城市为北京、上海、广州、武汉和西安等城市,每个城市的蚁族聚居的人群数量都相当惊人。与就业、教育相比,该人群的性危机凸显。作为80~90后,他们处于性活跃期,然而,蚁族婚姻状况与同居状况对比。未婚的人数占到被调查总体的93%,结婚的为7%,与异性同居的只有23%,这比农民工性危机还令人忧虑。
廉思表示,“‘蚁族’的性需求难以得到满足。在93%未婚人群中有恋人的人占51%,其中的23%的人选择了同居的生活方式,只有33%的人在最近一个月内有过性生活。就全国成年人而言,平均性生活频率是在每星期1次左右。然而该群体的67%的人最近一个月没有性生活。对比之下,‘蚁族’在性需求方面难以得到满足,人际性活动的缺失很可能会通过独自性生活(如:自慰)或其他途径进行宣泄,如果通过其他途径则在很大程度上引起社会问题。”
对话廉思:蚁族也不乏成功案例
广州日报:关注“蚁族”,详细调查并写出如此详尽而感人的书,有何因缘?
廉思:2007年的夏天,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一篇报道——《向下的青春》。文中讲述一个名叫李竟(化名)的高校毕业生在北京生活工作的真实经历。他令人堪忧的现状和无处寄托的青春、梦想,震惊了我。对于这样一个新的生态群体,在没有前人研究可供参考的情况下,只有自己组织社会调查,才能获得有关这一群体的第一手资料。正在我埋头设计问卷、确定调研地点时,北京市委相关部门委托我就北京市高校毕业生“聚居村”问题进行专项调查。
广州日报:你们的调查进行得顺利吗?对他们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廉思:调研的过程并不顺利,2008年春节恰逢我国遭受50年一遇的雪灾,北京也异常寒冷。我带着调研员入村调查,常常是问卷还没有做完,笔已经被冻得写不出字来。刺骨的寒风和“聚居村”村民的热情形成了鲜明对比,由于年龄接近,我们和受访者之间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常常是问卷还未做完,调研员和受访者就成了朋友。随着调查的深入,这一群体的面貌逐渐显现出来:他们人数众多,大多聚居于城乡结合部或近郊农村,已经形成了一个个自然村落——“聚居村”。
居住在“聚居村”生活压力很小,也更容易交到各种各样的朋友。他们生活条件差,缺乏社会保障,思想情绪波动较大,挫折感、焦虑感等心理问题较为严重,且普遍不愿意与家人说明真实境况,与外界的交往主要靠互联网并以此宣泄情绪。热情、开朗、迷茫、彷徨,是我们与“聚居村”村民第一次亲密接触时的印象。
广州日报:为什么把这样一个群体叫做“蚁族”?
廉思:“高校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名称虽然一目了然,但文字过长,不便于记忆。因此,我们采用“蚁族”来命名,不仅指代简单准确,而且抓住了这一群体的本质特征。首先,蚂蚁具有较高的智商;其次,蚂蚁属群居动物,这也与该群体聚居生活的特征相吻合。此外,蚂蚁很弱小,但若不给予其足够的重视,蚂蚁也会造成严重的灾害(如蚁灾),因此有人称蚂蚁为“弱小的强者”。蚂蚁这些特点与该群体弱势、低收入、不被人关注,易引发诸多社会问题等方面极为相似。
广州日报:在你们的调查中,这些聚居在城中村的大学生有成功的案例吗?
廉思:当然不缺成功传奇。我们跟踪调查的杨珊珊有一个室友,是个自考生,通过两年早出晚归的学习、考证,最终进了一家瑞士企业。(本专题采写及图本报记者吴波 实习生梁超仪 广州日报)
大学毕业生聚居群体被称蚁族全国规模达百万(六)
导读:低收入的大学毕业生聚居群体,被形象地称为“蚁族”,据不完全统计全国有上百万的规模。网友无奈感叹:“宁要北京一张床,不要外地一套房。”
“蚁族”,大学毕业生聚居群体,被称为继农民、农民工、下岗工人之后出现在中国的又一群体。之所以把这个群体形象地称为“蚁族”,是因为该群体和蚂蚁有诸多类似的特点:高智、弱小、群居。据统计,仅北京一地就有至少10万“蚁族”。上海、广州、西安、重庆等各大城市都有大量“蚁族”,在全国有上百万的规模。北大博士后、青年学者廉思认为,随着国际金融危机的加深,以及我国劳动力市场结构、就业结构等一系列的调整,“蚁族”现象将长期存在,可能还有扩大的趋势。[廉思访谈:发现蚁族]
生活之下生存为上
“蚁族”多从事保险推销、电子器材销售和餐饮服务等低层次、临时性的工作,绝大多数没有“三险”和劳动合同,有的甚至处于失业半失业状态,收入低且不稳定。大城市的城乡结合部或者城中村,低廉的房租、较低的生活成本以及较为便捷的交通吸引了“蚁族”聚居,称为“蚁域”。北京唐家岭就是著名的蚁域之一。
唐家岭,促狭的街道、逼仄的居住空间、嘈杂、肮脏的环境,小餐馆、小发廊、小诊所、小网吧和通常是无照经营的低档娱乐场所……是“蚁族”生活环境的真实写照。
今年6月从河北过来的张永刚和两个同学合租住在唐家岭。13平方米,一张双人床、一个地铺、一个小衣柜、两个电脑桌、一个洗手池、3个人,小屋子满满当当。张永刚说:“一个月房租400元,冬天再加100元的取暖费,都是3人平摊,每人每月还得交10元水费,其实就是保护费,上次有个同学过来玩就被强行收了10元钱。”
“我们仨在软件公司,前两天刚签了合同,每月无责底薪1500元,外加200元补助。”张永刚说,“还好公司给交三险。隔壁卖保险的王哥是责任底薪加提成,其他什么都没有。说到生活,一般都是自己做着吃,省钱。也就能养活自己,还没能力报答父母。”
永刚有些无奈地感慨:“上下班最痛苦的就是挤公交,经常挤得公交车门都关不上。经常免费加班,不愿意干就走人,很多人争着干,公司根本不愁招不到人。”而略有起色的工作又让他们充满了期待,“慢慢混吧,情况稍好点我们就去租个居室房。”永刚的同学憧憬着。
“蚁族”现象引起关注
自1999年以来,我国高校连年大规模扩招,大学教育发展过快;“宁要北京一张床,不要外地一套房”的就业观念;再加上我国社会城市化、人口结构转变、劳动力市场转型和高等教育体制改革等一系列变化,越来越多的大学毕业生选择在大城市就业。毕竟,大城市的机会更多,发展空间也更大。他们怀揣梦想前来“寻梦”,追求群体认同聚居一起。放弃河北石家庄国企文职工作的小秦就是这样一个“为了兴趣,为了理想”的追梦者。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据统计,北京的大学毕业生聚居村中,超过85%的人为外地户口,仅15%的人是北京本地户口。住房和城乡建设部政策研究中心副主任王珏林表示,主要问题还是户籍制度,现行户籍制度已经滞后于我国市场经济的发展。
看到大学毕业生所遭遇的困境,微软中国终身荣誉总裁、新华都集团总裁兼CEO唐骏呼吁,高校和有关教育部门在就业问题上不能只关注数字,更应该看到数字下面毕业生真实的生存状况和他们渴望教育体制改变的无力挣扎。
执著未来憧憬明天
“蚁族”,一个孕育着希望的群体,他们受过高等教育,充满智慧,不畏艰难,乐观开朗,面对现实,敢于接受挑战,怀揣梦想,有着质朴的信念,对未来充满美好的期待,尤其相信通过奋斗实现自己的理想,绝少抱怨。他们知道,大学校门已走出,而社会的大门还没有完全敞开,这是一个艰难的过渡,也是一个必然阶段。不少“蚁族”表示,从表面看我们很苦,其实那是打拼的过程,人生的经历本就包括艰难和辛酸,条件差正应该是艰苦奋斗的起点。
目前,学者廉思撰写的有关“蚁族”的研究报告得到了有关领导的高度重视,“蚁族”现象引起了全社会的广泛关注。北京市相关部门已经开始着手为该群体立法,并已经开始了初步的调研工作,“蚁族”困境有望得到较好的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