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七杂八话圣诞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5/03 06:05:57

 

 


 

 

 

 


杂七杂八话圣诞 

 

2009年前的今天,一个婴儿诞生在伯利恒的一个马槽里,他就是后来基督教(也叫耶稣教)的鼻祖耶稣基督;而每年耶稣诞生日被称作圣诞日(圣诞节)。两千多年来,基督教(含天主教)几经罹难和改革,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体系成为世界三大教中最有影响的宗教,至今兴盛不衰。基督教以耶稣话语汇总的经典《圣经》也成为世界发行量最大、影响最深的伟大巨著。据说现今世界基督教徒约21.4亿,占世界1/3弱的人口,足见它的地位不可撼动,这得源于基督教的博大的人文精神作用,于是它成了西方文明的滥觞,而宽容、仁慈、博爱、人性等等也成了人类皈依基督并引以为荣的宝贵财富。我们号称无神论者,但使用的世界普遍通用的公元纪年(即耶稣诞生年)、周七制(即创世纪的七天)、医疗红十字标志(基督标志十字架)等等,可见基督对我们社会和生活影响的无远弗届了。

而作为今天的圣诞节,在大多信奉基督的国家类似我们的春节要进行庆祝的,于是人们这一天通过传统的雪夜、圣诞树、圣诞老人、礼物、火鸡、雪橇等道具向他人传递着爱和关怀。这种圣诞节是种传统根深蒂固刻印在人们脑海里。由此,圣诞节对西方来说,它不光是对上帝之子的敬畏,更是信奉基督人群发自肺腑的颂扬倾泻。所以它一般不是一种游戏,一种时髦,一种热闹,一种商机,而是内心的一种虔诚和慈爱表示。

我太太早就皈依基督,在教会又是领诗又是唱诗班整日忙的不亦乐乎。这两天为圣诞献歌排练的没白没黑。我赞成她信奉基督,因为正是这个“神”改变了她当年下岗失控心理和身体衰弱的病态。她是尝到甜头的人,自然对我紧咬不放大传福音让我及早归主蒙恩,但始终因没有把我引入基督而备感自责。其实我很理解她的苦心。恰恰相反,对基督的普世东西我还是心仪向往的,《旧约·新约》始终是我床头必翻的书籍——它可是迄今为止惟一能撼动人心和灵魂的真正精神食粮。我不去教堂没有洗礼并不代表我不赞成基督的教义,只是那些极媚俗极拍马的牧师布道,压根儿就不值得我去洗耳恭听去浪费时间。

今天是圣诞日,我收到不少熟悉的或陌生的朋友发来的“圣诞快乐”祝福信息。这种热闹礼节丝毫不亚于除夕夜的火爆。是的。如今国人对圣诞节极为推崇了,不过多数人不是什么信徒根本不知此节来源,也更不知诞生者是何方神圣,反正舶来即时髦,洋和尚比土和尚念经动听它外国月亮比咱中国圆,人云亦云亦步亦趋随潮流扎堆晕晕懵懵,也算是我们黑眼珠黑头发黄皮肤与国际接轨啦。于是当圣诞老人、圣诞树和圣诞卡突然冒了出来,人们间言必称“圣诞快乐”相互传递着这个枯燥重复的符号,似乎彼此都是圣诞日的行家里手。至于自己是不是善男信女是不是大献爱心圣诞日的深邃内涵是什么——对不起,不需要也不知道,我们也都不想关心!

无的放矢的盲目追风潮还不算。更叫绝的是那些没有信仰没有道德的商人,抓住国人特别是那些好追风的年轻人愚昧且好奇心理,叫卖着各种价格不菲的圣诞仿制品大发横财而窃窃欣喜。于是圣诞节除了极少数信徒的真正庆贺日外,大多人把上帝教诲的人文抛之脑后,像没头的苍蝇喧嚣着无知、放荡着挥霍,像带着派对舞会的面具,彼此间虚伪恭维着问候着,在一派自掏腰包自我欺骗中,陶醉着自己那颗虚荣浮躁的心,浑然不觉中把大笔银子奉献给不识基督不献爱心、只识赵公只认孔方的奸商。说来真是拿天堂忽悠人间的莫大讽刺!

近6年前我曾写过一篇文章叫《寒风中的情人节》。其中我谈到圣诞节与情人节同为舶来品。面对大多年轻人“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盲目跟风凑热闹,以及商家借此大发横财的现象发出感慨:“许多权贵富豪和商家厂家为社会风气江河日下推波助澜沆瀣一气,在一些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效仿和追逐浪潮中,在一片灯红酒绿的折射和歌舞升平喧嚣氛围中,预示着我们优良传统道德早已决堤,一些优秀伦理受到挑战,并影响着我们的下一代,就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极度关注了。”我这段话用在这里似乎充满官腔有些别扭——呵呵~~算是调味品吧!

中国的包容性绝对比山姆大叔国度要强十二万倍——你别笑!而汉族是个极有城府崇尚谋略的优秀人种,不但自家土造保留,对洋传笑纳一概采取“拿来主义”用于内耗,为了达到目的三教九流下三滥也在所不辞无所不要。怪不得先前什么成吉思汗或努尔哈赤子孙一入关统统被融合的一点脾气都没了。不过我还是憋气——就像走在自家马路上望着形形色色“万国博览会”的汽车川流不息煞是热闹,是观赏牛逼紧缩牛鞭勃起升平浮华的进步,还是发现自己府上遗传像样东西值得向世界炫耀?似乎老祖宗那些拿手“瓷器活”家当丧失殆尽,只留下家长专制的祖训高悬头顶令人敬畏。于是滥的发霉的“四大发明”老调,挂在不肖后裔唇边不厌其烦对洋人喋喋不休——尽管西服“布拉吉”穿在身,却恨爹娘没给自己造出金发碧眼来。于是春节、端午、中秋什么“国产节”统统土的掉渣,早该“拜拜”移位于圣诞、万圣和情人的“洋节”。呜呼哀哉!

既然如此,我这半个自诩的国学爱好者公然调侃提议:应该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圣诞节”;把孔丘孔圣人的出生日定为“圣诞节”;因老孔不是难产降临,故“圣诞夜”与“平安夜”一并互用;孔圣是黑髯,故我国“圣诞老人”应该具黑胡子特色——当然啦,“圣诞老人”必须以中国红的汉服出场,与老外圣诞老人英雄所见略同不谋而合嘛;至于圣诞树雪橇什么的,本着国人有传统的不铺张美德,我看就免了吧;剩下的圣诞礼物,你不送《论语》难道要送《厚黑学》不成?

至此,那个喧嚣的舶来品“圣诞节”么,我看还是让它稍息为妙!
     当我快写完这篇拙文,正巧太太在弹琴唱着那首很好听的著名赞美诗《道成肉身》圣歌:“道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充充满满地有恩典、有真理,从来没有人看见神,只有在父怀里的独生子将他表明出来”。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天来神笔之作,或许对那些浑浑噩噩不知耶稣是谁、只知“圣诞快乐”的国人,是难以理喻的枯燥和无法悟出的真谛吧。

                                                          2009年12月24日


          附录:近6年前我的旧帖:

 


寒风中的情人节  

 今天是情人节,却寒风凛冽。当我与妻子踏在清晨的音乐广场大理石地面发出“橐橐”声,看着四周涌动的卖玫瑰花男女孩子时。突然感觉该给常年辛劳妻子买束玫瑰表达爱意——“银婚”的年份,我从未想过什么“情人节”,更没有想给她买点什么。记忆中甚至连她的生日都没庆贺过,便一阵阵感到内疚和刺痛。

一个买花女笑盈盈朝我们走来。

“多钱一支。”

“十块。”

女孩让我挑花还叨念着:“一束表示‘情有独钟’;三束表示‘我爱你’”。

我边掏钱边笑道:“嘿嘿。三束的话蛮好听。得了,来三支吧。”

妻子看到我要真买,一把拉住我说:“算了吧,老夫老妻的啦,买什么花呀。再说家中有许多花。”

看到生活节紧的妻子真心不要,我只得作罢。——我很了解自己的妻子:在朝朝暮暮心有灵犀的情感世界中,她真心的愿望是把不该花的钱节省下来用在生活“刀刃”上,不愿意乱破费。

因为她知道:省下这笔钱,就是我“情人节”送给她的最珍贵礼物啊!

也许一些青年朋友认为我们的举动太不浪漫,甚至有点郁闷。不!这是我们这一代相当普通平民家庭的实际想法。一对同甘共苦走过几十年坎坎坷坷路程的夫妻,难道还需要“羊毛出在羊身上”的形式上互增礼物的慰冀么?相互理解相互体贴,这本身就是最好的情人节礼物,是感情笃深的“调味品”和浓浓的醇酒。朝夕相处几十年的老夫老妻,或许此刻的心领神会的默契远比“一种形式”来得实在。后汉孟光粱鸿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寒窑虽破能抵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等故事成了两千年国人对传统正宗爱情默许的样板,或许我还没有从这种桎梏中解脱出来。

情人节好象在国人中普遍嘘嚯的就在近几年,如今成了一种盲目时髦的风潮。什么婚内婚外葫芦茄子乱搅和一通。而我始终把“情人”和“有情人”划为两个概念。“情人”在西方多指恋爱而未结婚的双方或已婚的有情人。但“情人”在传统国人中多指那些婚后配偶外的性伙伴,即“第三者”。我曾经看了法国女作家杜拉斯自传体小说《情人》,感慨某些“情人”含义背后的风景;今看刘震云《手机》,更感外表道貌岸然,言必称“仁义道德”伪君子服饰后的“猫腻”。而“有情人”确是情真意笃的“爱”。西汉司马相如亲著犊鼻,卓文君当垆卖酒演绎了一场君为情私奔和相如差点情变的浪漫故事,像今天的情爱潮流。但相如和文君最终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成全一段佳话。如今不少国人却难能恪守这种情感的诺言,更不用说行动了。

改革开放了,“情人”的概念也由过去国人传统偏见中延伸较为合理的泛概念,即包括已婚夫妻之间、热恋中男女双方或“第三者”。如今“第三者”包容广泛,除了婚外恋人外,还包括权贵或大款的二奶或小秘等。“第三者”现象是国人表面所不齿、违背传统伦理道德的。坦率讲,对“第三者”的“情人”现象还是要具体分析具体对待。我认为,对历史的、政治的无奈等原因造成的一些貌似和睦而实际并不幸福的家庭,本身家庭的维系就是一种压抑和摧残人性的极不道德行为。因此家中弱者一方引发“红杏出墙”是值得同情和理解的。但对那些“温饱思淫”、借谈情说爱玩弄异性肉体和感情的家伙,则必须给予道德甚至是法律上的谴责或制裁。如果把一个原本纯洁的“情人节”演变成一个暧昧的日子。在相互利用的虚情假意中觊觎对方的“性”乃至“性”背后的钱权交易,从而满足和成全了自己权力、性欲和炫耀的资本——这除了赤裸裸龌龊外,哪有一丝一毫的纯真情和爱?倘若如此,我看这个“情人节”还是低调或者不过为好!

不错。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但注重感情更应理智。现实中我们看到的是更多一些中老年人按耐不住对青年人卿卿我我的妒忌,借 “情人节” 名正言顺的阳光,把平日的偷吃“禁果”出演成光明正大的性行为;一些涉世极浅的青年,为了网络上交结的“面具”异性痴情不改不远千里“情人节”来寻觅相会,从而导致了终生难以挽回的“千古恨”;一些未成年的孩子效仿大人也公然向同辈或长辈师长表述超龄的“性成熟”,使平日单纯可爱的小天使演化成一个个追寻“梦中情人”的小大人……若如此变味的“情人节”发展下去,又有谁能为下一个“情人节”准确的定位呢?倘若有些已婚或终身当“王老五”者找精神上或志趣上的知音,却又不想破坏对方家庭或承担家庭责任——嘿嘿!我建议他们还是搞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柏拉图式的爱情”,或者像法国著名的存在主义大师萨特与西蒙娜·德·波芙娃志同道合不婚姻契约关系为妙。——尽管这也是当今一种时髦现象。

同样,面对与“圣诞节”同样属于舶来品的“情人节”来到之际,狡猾的商家瞄猎物在陷阱中布下诱饵,俨然以广收“情人们”银子、充当推销劣质或滞销商品的“大情人”。据上海《新闻晨报》2月12报道该市 “情人节商战”居然出现了许多恶俗的消费现象。淮海路某商厦推出了一种以男女性爱姿势为造型的“性感巧克力”,而看电影赠送安全套、当众接吻免费获入场券等,酒吧向情侣派送避孕套更是比比皆是,更将情人节消费引向“性”的暧昧。该报2月11日还报道说,沪上某酒店特意为情人节推出了88888一夜的玫瑰套房。“世纪新娘”则举办了“悬赏12万·寻找另一半”的活动,吸引情侣们进门拍张情侣照。许多权贵富豪和商家厂家为社会风气江河日下推波助澜沆瀣一气在一些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效仿和追逐浪潮中,在一片灯红酒绿的折射和歌舞升平喧嚣氛围中,预示着我们优良传统道德早已决堤,一些优秀伦理受到挑战,并影响着我们的下一代,就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极度关注了。

一对情真意切的恋人,应该遵循道德的约束。同样,也应该突破旧道德的桎梏。情爱活动存在三个重要因素,即性欲、爱情和道德。三者相互关联构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缺少其中任何一边,人的情爱活动就不可能是完美和健全。在缺少道德一边的制约下,其它两边便成了脱缰的射线,将严肃的情爱活动无限异化成动物性本能的宣泄。当今凸现的“情人”恶俗之风,就像高度的镪水,把特色和个性全部“滋滋啦啦”腐蚀成泡沫;像“恶之花”,在玫瑰、巧克力和蜡烛的牵绕下眨着莫测的鬼眼——这就是就当今“情人节”泛起的变味“情”潮!

当然,我们老了,只能踯躅而彳亍;我们落伍了,感叹这“做的比想的还快”的潮流!不管怎么着,我们还是在试图更改一些传统观念,尽快适应新的时代潮流。比如我刚刚决定:这两天给妻子买个她喜欢的某款式戒指,算是对整日为家操劳无怨无悔妻子的“形式”上的一种报答吧。
                                                        2004年2月14日情人节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