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河 雨涮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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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15日   2007年11月21日,科考队员用塑料管在水里划定一个范围,收集该范围内的水草,测量重量。     花都天马河,河水倒映着科考队员淡淡的身影。     岭南多水,广州犹甚。在这些江河溪涧里,有一个别样动情的水上世界:流溪河里潜水就能抓到的大鱼、从化山溪中共水而生的异鱲、唐鱼、光唇鱼、马口鱼、南方波鱼……清澈的山涧底,清晰可见螺虾蟹蚌。     这些原本缤纷的水中世界,正成为水生生物的挣扎之所。     重庆人刘永在天马河边搭了个临时住所,她家门外最近热闹得很:年轻人骑着摩托车三三两两赶来,在一块滩地上“安营扎寨”,钓起了鱼,一个中午就有七八条上钩,条条都有斤把重。刘永直纳闷,这河里什么时候有鱼了?是啊,这还是科考队去年8月来过的天马河吗?     天马河位于广州市花都区,由大迳河与大布河汇合而成,是区内集雨面积100平方公里以上的6条河流之一,属白坭水系。     2007年8月16日,广州市水生动植物资源调查于当年秋季正式启动前,本报记者与华南师范大学、广州大学的专家一起首进花都,对该区河流状况展开前期摸底。第一站是天马河,水面上水葫芦成片,几乎覆盖住整条河,拨开水葫芦往下看,河水黑如浓墨。     新华乐同村有一条便桥横跨天马河,桥边一个水泵站当天正在抽水,只见一股浓黑的水流从管道里喷出,流进了灌溉渠。     2007年8月,在天马河采样点,科考队员忙了半天才寻获几条非洲鲫鱼。这个外来物种有着难以想象的顽强生命力,成了科考队惟一找到的鱼种。被发现时,它们正在近岸的水里将嘴巴探出水面艰难呼吸。     两个多月后,来做秋季水生动植物调查的队员试图往天马河的上游寻溯。进入狮岭镇境内后,一段200米长的取样点上,一条鱼都没有找到,连螺、水蚯蚓等都没有发现。     出人意料的是,时隔一年,我们再度来到天马河乐同村河段时,这里的水质好得令花都渔政大队的工作人员都不敢相信。     还是那条便桥下,水面上已不见了成片的水葫芦,一堆细沙微微隆出水面,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白色。上次考察时,这堆沙还是纯黑色的。细沙下,成群的非洲鲫鱼任桥上人们惊叹声不断,无惊无扰地往来游动。     往上游百来米,4名在当地打工的年轻人相约来钓鱼,一个中午就钓到了8条鲤鱼,都有近1斤重。这在河里算是大个了。     就在我们欣喜之际,刘永的一席话又把天马河打回了原形:“要不是前几天下了几场雨,这水也清不到哪里去,不信你等着看,再晴几天,河水又该发臭了。”     刘永这个重庆人在天马河边住了4年。4年来,这里多半是浑水。     来钓鱼的人也知道,天马河里的鱼少之又少,从没想过来这里能钓到鱼。但今年6月汛期,花都多处水位高涨,水库和鱼塘纷纷漫堤,这才有了令刘永纳闷的钓鱼人出现。     不过,在广州大力治涌的背景下,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天马河水由黑变清将不只是一时假象,鱼群畅游也不仅是一时风景。     文/本报记者 陈良军 实习生 江丽 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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