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an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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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爾南多?索拉納斯,人稱拉美電影解放之父。1936年2月16日出生於阿根廷布宜諾賽勒斯,早年學習鋼琴、作曲和文學,後進入阿根廷國家戲劇學院學習,主修表演和導演。1962年,索拉納斯成為一名導演助理從此開始了他的電影藝術生涯。
索拉納斯有政治抱負,創作有社會覺悟性的電影超過30部,如《燃火的時刻》和《費羅的兒子》。這兩部片子在阿根廷被禁止播放,阿根廷的軍事專政鎮壓更使得他在上世紀70年代中期被迫流亡巴黎。十年之後他回到阿根廷,1993年到1997年擔任國會成員。
索拉納斯早期的電影多為記錄片,總是直接無情地抨擊政府,到中後期雖然變為委婉富有深刻諷刺和隱喻意義的劇情片,但他的政治情懷令他無時無刻不對當時年代的阿根廷政府和很多社會現實問題進行著無情諷刺、嘲笑、抨擊和揭露。他的憤青本色在阿根廷導演群體中顯得特立獨行;濃厚的超現實主義風格、隱喻的畫面以及老搭擋阿斯托?皮亞左拉演奏的如泣如訴的探戈音樂又使他的電影在阿根廷乃至南美的眾多電影中獨樹一幟,別具風格。
他最為我國觀眾熟悉的作品《旅行》即是此類隱喻之作。影迷評價此片:畫面美麗奇異,基調哀惋惋動人。沒有哪一部電影能像這部一樣將少年惆悵、家國情懷和政治諷喻完美結合在一起。
這部影片拍攝於1992年,獲得當年的金球獎最佳外語片大獎。那一年,西方世界正舉行著各種慶祝哥倫布“發現”新大陸500周年的活動。拉美人民沒有忘記特諾奇蒂特蘭城的火光,沒有忘記500年前的大屠殺,他們舉行各種各樣的反慶祝活動來抵制這場官方籌畫的紀念。索拉納斯正是這眾多民眾中的一個。
索拉納斯曾經給《旅行》的觀眾寫了一封信,照錄如下:“親愛的朋友們,我又一次因這個美麗的儀式和你們聚在一起,每一次都是在黑暗的大廳中,當公眾的聲音退下,影片放映開始。《旅行》是一部關於馬丁的奧德賽,一場更具神話色彩的冒險,也是一次自身的創作。為了拍攝這部電影,我重拾起旅行的經典傳說,學習、認識,自我發現。我設想所有的轉折從尋找父親和充滿愛的意外相遇開始。馬丁決定離開烏斯懷亞,地球最南端的城市。騎著他的自行車動身去找他的父親,在拉丁美洲的某處相遇。而內心的旅行則向著大陸的心臟行進,這是一場發現歷史的‘旅行’:古老的人民,西班牙征服者,以及現狀。那裡墮落腐化正和新的種族滅絕聯結在一起。航海日誌,拉丁美洲的拼貼畫,連環畫裡的歷史,都提到一次旅行的開始,在那段史詩中,巴羅克式的,荒唐怪誕的,以及魔幻離奇的東西混雜在一起。這也是一個給美洲大陸的單詞,在這個五百周年‘發現’的慶典上。”
1998年,沉寂6年後的索拉納斯推出了他拍攝的《雲》。影片講述了阿根廷首都布宜諾賽勒斯的一起拆遷事件。拆遷中的“釘子戶”是一家劇院,一所門可羅雀形同古董的劇院。在光怪陸離的現代社會背景下,它如同洪流怒濤中的一座孤島。捍衛這座孤島的,是幾個垂垂老矣的老演員。這幾把老骨頭以強硬姿態堅守老劇院,全然無懼龐大如怪獸的推土機,和推土機代表的國家力量與資本意志。
這個事件引發了社會各方面力量的搏弈。最後這些固執的老人勝利了,劇院保留了下來。在性感而粗獷的拉丁樂聲中,一個男人唱到:“只要說不,且經常說不,就什 也不會失去。”
這場鬥爭中,老人們是主角,而目擊者、記錄者和在關鍵時刻發揮決定性作用的人是一個名叫迪圖的記者。他身背一台小型廣播轉播器,將自己採集到的新聞隨時隨地直接發佈出去。他的波段叫“期待心聲”,他帶著它奔走於許多新聞事件的現場,傾聽弱者的聲音,質疑權勢者的專橫,是真正的“一個人的廣播電臺”。
除了高尚的品格,索拉納斯還賦予迪圖以俊美風發的外型。整部影片中,迪圖是最朝氣蓬勃的一個,他承載了索拉納斯對理想媒體的想像與希望。
《雲》使索拉納斯獲得了多項國際性榮譽,對於一部風格獨特個性鮮明的電影來說,這一切順理成章。
第54屆柏林電影節,69歲的費爾南多?索拉納斯獲得終生成就金熊獎。德國外交部長費舍爾親自到場為他頒了這個榮譽獎項。索拉納斯在獲獎後發言──“對於個人來說,這個獎使我感到很滿足,但是另一個目標是盡我的努力使我的電影聞名天下!”他的記錄片《社會性屠殺》在獲獎後初次演出。
2001年阿根廷國內遭受經濟危機侵襲,這部紀錄片以此混亂局面開始,全面回顧了1983年軍政府倒臺後阿根廷20多年來的發展歷程。看了《社會性屠殺》的人就能夠知道《旅行》和《雲》的靈感來源──為什 布宜諾賽勒斯在大水中?為什 總統跪著打網球?為什 小島被出售?為什 要談論鐵托?那其實根本不需要什 魔幻現實主義的想像力,只要讓洪水來得再猛烈些,那就是拉美大陸的現實。
十多年來對阿根廷的紀錄,讓索拉納斯能講灰暗、悲觀的故事,也能拍出煽動抗爭的紀錄片。《社會性屠殺》裡2001年12月底的布宜諾賽勒斯街頭騷亂,配上強勁的西班牙語Rap,立即讓旁觀者血脈噴張。
費爾南多?索拉納斯多年來對電影孜孜不倦地努力探索,不僅一直保持著藝術家的天分,更保持著比天分更為可貴的對社會現實的冷靜觀察與憤怒批判,儘管他已經成為阿根廷殿堂級導演,但他從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