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滑-----国人性格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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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谈歌到朋友老李家串门儿,想买点儿吃的带上,半路,见到一份儿卖桃儿的。走近细看,桃,品相不错,挺招人儿。卖桃儿的一男一女。男的瘦,像一棵旱地的高粱。女的胖,胖得瓷实,个儿不高,头大。像一只成熟的桃儿。搭眼看去,应该是两口子。谈歌上前搭话,是郊区的。谈歌说,“好了,也不还价儿了,你们给我挑十斤好的,我串门儿用。”男的憨厚地一笑,哦了一声,就拿一只袋子,往里挑拣。女的用爽快的口气说,“这位大哥你就放心吧。这桃儿是咱家自己出的。”说着话儿,就装好了一袋,一称,十斤高高的。谈歌付过了钱,妇女又往袋子里装了一个,笑道:“看你这人爽快,豁出去不挣钱咧,再给你饶上一个!”到了老李家,老李眯缝着眼打量了那袋桃子,就笑了,“你这桃儿多少啊?”谈歌说,“十斤。还饶了一个呢。”老李摇头笑道:“不够,咱们称称。”一称,差二斤多。谈歌无奈地摇头,再把桃子倒出来,里边还有许多烂的。谈歌眼前闪过那男的那副憨厚的表情,还有那妇女爽朗的笑声,不觉摇头长叹一声:“真刁滑啊。”
  刁滑。词典上释义:刁钻与油滑的意思。
  谈歌相信,如果外国人说我们的民族刁滑,我们会愤怒;如果我们自己说我们有刁滑的品质,会对不住列祖列宗。可是,如果说我们没有刁滑的品质,我们肯定都觉得后腰不硬。说话也没有了底气。暗暗道一声惭愧。
  谁也不会否认,中华民族具有勤劳善良的品质。但是,这不具有标志性,世界上勤劳善良的民族多的是。刁滑的民族却是个稀罕物,纵观四海,那些在文明发展阶段上处于强势地位的民族,没听说有靠刁滑起家的。也可以用反证法说明这个事实,如果勤劳善良的品质,完全具有提升生产力、提高社会文明程度的功能,中华民族总该不至于落到一度贫困积弱的地步吧?几乎妇孺皆知的一句——“落后就要挨打”的格言,居然嚷嚷了一个世纪,至今还没有过时。无论如何,我们除了勤劳和善良的品质以外,肯定还有某些不对劲儿的品质,或者说是劣根性,影响着我们前进的速度。刁滑,就是其一。
  追根溯源,刁滑应该一种原始的智力。这种品质,具有典型的亚洲纪录——小农经济社会特征。它的本质是抵触开化的自私自利,骨子里就不具备现代文明的功能。刁滑者往往胸无大志,善恶观,模棱两可;是非心,颠三倒四。自私者,未必贪婪;愚昧者,未必傻逼;聪明者,未必智慧。世界观,是自留地的范畴。人生规模,即房前屋后的局限。刁滑,应该是下层民众的性格。追究历史责任,即源于长年的贫困,以及先天文化教育不良。再有缺乏超功利的宗教信仰。专家说,后者或许更为要紧。
  结果呢?刁滑者演变成了天生的刁民。沦落为放弃行使公民权的奴隶,只知自由、不知自律、被迫他律的野民。愚昧的文化环境与相对苛刻的生存环境合谋绑架,逐渐把“肉票”异化成一只时刻算计自身得失的小算盘,生命不已,拨拉不止。刁滑者,严重缺乏人的主体意识,做事惯于看人眼色,内在的道德约束根本没有。缺乏最基本的团队精神——有好处就找,没好处就跑。心理的怯懦,决定了刁滑者不可能沦为胆大妄为之徒,更限制了其精神的上升空间。刁滑者,做事纯粹按照社会本能,一旦得不到外在法制的约束,几乎必然会走向永无休止的占便宜没够——随手举个例子——北川县城封城后,解放军站岗放哨,可还是有许多人冒充北川居民,混进城去,偷人家的冰箱、电视等等。这就是刁滑!
  再举个例子——前几天看电视,说有北京某郊区村里的一户人家,家里的墙被公共汽车倒车撞了一下。据目击者说,也就是撞了一下,砖头都没掉下一个角来。这家人不干喽!可算逮着一个“公家”了,这岂不是天上掉下来一个“冤大头”吗?不讹白不讹啊?当下就把公交汽车给扣了,赔!赔多少?狮子大开口,五万!不赔不让开走。公交的领导好说歹说,最后把赔偿提高到两千五百块钱,可这家人仍然不依不饶。最后村里的干部也来了,女主人说了,“行了,看在大家的面子上,一口价,两万五!再不降价了。”结果呢?公交公司只能上法庭了。这家也把公交公司告了。法院判决下来了,公交公司撞了人家的墙,肯定不对,赔这家21元——是人民币。不是英镑也不是欧元。这户人家强行扣车,耽搁了公交公司的正常运营,判决赔偿公交公司9000多块。这……不是刁滑闹得吗?
  经验告诉我们,单个的刁滑者不足为虑,其能量有效也有限。但就一个民族而言,刁滑之所以恐惧,因为刁滑者不是一个或者几个,而是蝗虫一般扑天盖地。中国人目前的刁滑之徒,已呈现规模化、蝗虫化的趋势,接着老李那句话:“你还生什么气啊?你去看菜市场,你能找得见一个不缺斤短两的小贩么?”是啊,中国的市场经济刚刚开放,人们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绽开呢,就沮丧地发现,会有那么多假药假酒假烟,会有那么多聪明人给猪肉注水,那么多聪明人给西瓜上色素,种种聪明能干的缺德事儿,让人目不暇接。引申开去,国内腐败现象的严重泛滥,当然可以从体制、法制等方面寻找原因,但实事求是地说,也和刁滑之徒的蝗虫化大有关系。贪官们中饱私囊,与街头小商贩以次充好缺斤短两的行为,两者见便宜就占的内驱力,并无二致。
  怎么办呢?有学者说,刁滑是一种原始的品质,可以通过引进宗教、健全法制、倡导教育的手段,部分地进行改良。引进宗教?这是不可能的。目前能做的只有健全法制与倡导教育。新加坡的例子能让我们拉动信心:新加坡是个华人占多数的国家,新加坡是个文明的国家,中国人也可能变得文明。前提是,必须借助严刑峻法。过去的游牧民族,有一句针对妇女的混账格言——也曾被尼采引用过:带着鞭子去见女人。套用一下,面对刁滑之徒,政府不能离开手上的鞭子。
  “支那”在梵语中意为“智巧”的意思,与刁滑差不多。这种民族注定是没有出息的。日本人拘谨守礼,他们不大刁滑,偷袭了一下美国,也算是刁滑了一下,结果损失惨重。刁滑是战术,作为战略,不行!
  躬身自问一下,我们刁滑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