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被证实，将震惊世界_一横一竖找位子，一撇一捺去做人

如被证实，将震惊世界

重重迷雾包裹着的李保安和他的蔷薇红液（一）

　　我和李保安素不相识，是他的一个发现强烈地吸引了我，从而使我在经历了怀疑和调查之后，决定专门为他采写一篇报道，以向社会公开他珍怀了10年的发现。同时，这篇报道也将如实地记录我为证实这一发现的真实性所经历的从拒绝接受到怀疑，进而关注的心路历程。

　　李保安的发现既没有获得过国家的任何成果奖励，也没有在任何权威学术刊物上发表过。因此，如何向读者保证我的报道是真实的，这使我不得不改变常用的成果报道的一般方式，而采取调查性报道的形式。我不能也不想对李保安的发现的意义作出结论性的评判，但我不能不为读者传播这一发现，我发表这篇调查性报道的唯一目的是希望能够引起社会各界对这一事件的普遍关注。

　　李保安说他发现了一种能够对细菌、真菌和病毒同时有作用的植物液，这可信么？一位专家说如果这个发现被证实是真实的，那么，即使说它可以获诺贝尔奖也不为过，我的调查从这里开始

　　春节后的一天，一位陌生的中年男子来到了我的办公室，他就是这篇报道的主人公李保安。他向我介绍了他的有关发现。他说他从植物中提取出一种被他自己命名为蔷薇红液的物质，这种物质对于细菌、真菌和病毒同时具有杀灭或抑制作用，并且无毒、副作用。

　　对于李保安所陈述的事实的真实性，此时我是难以置信的。第一，迄今全世界还没有过关于发现过有任何一种物质其作用可以打破细菌、真菌和病毒这些特点各异的致病微生物之间的坚墙壁垒而发挥其威力的报道。不要说是对细菌、真菌和病毒都有威力，就算是单对细菌这一项，目前地球上最有力的武器———抗生素也不是可以横扫天下的。它不仅受到了细菌格兰氏阴性、阳性的广谱范围的局限，对于致病菌中的厌氧菌更是缩手缩脚，无法自由地施展自己的神威。可以这样说，在现代的新药开发中，几乎没有人提出过任何设想把细菌、真菌和病毒放在同一个靶盘上。而李保安声称他不仅瞄准了这个靶盘，而且一枪击中了靶心。这难道不让人感到有些像是痴人说梦么？

　　第二、李保安陈述蔷薇红液发现的过程使我对他的发现产生了更严重的怀疑。他告诉我，他是原北京钢铁学校（现北方工业大学）毕业的，后来在北京卫生材料厂当工人。从那时起，他开始学习、研究和发明一种中药提取技术，并利用这个技术提取成功了现在的药液。现代医学已经进入到分子生化水平，新药的开发研制代表着目前世界高新科技发展的前沿和投入的热点。而李保安描述他的有可能震惊世界的发现却如此轻松简单，这怎么能不使人有些天方夜谭般的感觉呢？

　　说实话，眼前的李保安不修边幅，我无论如何不能把一个重大的发现同他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甚至有些失魂落魄的人联系在一起。

　　然而，当他把一个有关蔷薇红液的综合介绍材料递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的目光被上面出现的一长串的名单所吸引。这是一个为蔷薇红液提供检测报告的机构的名单，其中有卫生部食品卫生监督检验所，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流行病学微生物研究所，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营养与食品卫生研究所，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环境卫生监测所，中国农业科学院植保所，中国农业科学院蔬菜花卉所，中国兽药监察所，北京农业大学（现中国农业大学）食品检测中心、农业生物学院、兽医学院，云南昆明病毒学研究所，广州军区后勤部药品检验所，华南农业大学桑蚕系等。

　　如此众多的权威研究检测机构为一个民间的发明人同时出具检测报告，李保安和他的蔷薇红液使我敏感地意识到其分量不可小觑。

　　不过，我也考虑到现在社会上的商业气氛很浓，这些检测会不会受到金钱的左右而有失真实呢？从出具报告的时间看，这种担心的可能性似乎不大，因为报告并非最近提供的，出具的报告最近的时间距今也有近10年了，那时的商业气氛尚不很浓；退一步来看，即便这些报告是在今天做出的，它仍然有其可信性，因为这些检测机构仍然是权威的。

　　当我看到这些材料后，反倒有些不相信自己，我突然怀疑起了我自己对这一事件的最初判断是否正确：事实是不是像我们所知的那样，世界上迄今真的没有一种物质同时对细菌、真菌和病毒起作用？如果蔷薇红液果真能够杀灭致病菌，并抑制病毒，那么它的意义是不是真的像我所感觉的那样是个世界性的发现？为此，我觉得有必要找国内微生物学研究方面的权威学者帮助我们做出判断。

　　我找到了中国微生态学会副主任委员熊德鑫教授。听了我的介绍之后，熊教授说，只要能够证实它确实对细菌、真菌和病毒都有作用，那么它的作用就可以说是超级广谱的，那它就是个世界性的发现。如果进一步的研究可以搞清其有效成分和其发挥作用的机理，那么说这项成果可以获诺贝尔奖也不过分，它很可能给未来的医学的发展带来一场类似青霉素的发现一样的深刻的革命性的变化！

　　他对这一发现可能具有的意义的评价超出了我的预料，于是我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证实自己没有听岔。我问：“如果在我们的报道中引用你这段话你不会反对么？”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不会！”我又问：“当真？”他回答说：“当真！”不过，随后，他又补充说：“当然我有一个条件是他的发现必须是真实的。”

　　随后，李保安提供的由中国科技情报所做的查新报告也证实了我的判断：目前，世界尚未发现与蔷薇红液“无毒、广谱抗菌天然植物提取液内容完全相同的物质”。

　　为了进一步证实李保安发现的真实性，我要求李保安出具所有检测报告的原件。李保安答应让我们去他的家里看他所有的档案材料。面对我们超乎寻常的严肃慎重，他表现出平静和理解，他说：“在科学面前必须老老实实，一是一，二是二，经得起考验。”

　　检测报告证实蔷薇红液具有超级广谱作用，不仅可以杀灭或抑制对人体有害的致病微生物，而且对动物、植物致病微生物也有作用

　　在李保安的家里，我看见了所有盖有红色印章的检测报告。这些报告不是由几家单位联合组织检测提供的，而是分别各自独立提供的。

　　从报告的内容可以看出，各检测单位都是从各自的专业兴趣出发对蔷薇红液进行检测的。因此，检测的内容各有侧重，不过，这些报告几乎都同时反映出蔷薇红液对细菌、真菌和病毒具有作用。

　　对这些报告所检测的细菌的菌种进行统计，我发现有近34种细菌被选用，除一些是测试者专门设置的外，这些细菌大多数是随机取样。测试的结果证明，蔷薇红液对所有接受测试的致病细菌均有杀灭作用，其中既包括了革兰氏阴性细菌，也包括了革兰氏阳性细菌，还包括厌氧菌。要杀灭这些致病菌，即使是用抗生素对他们也是要选择用药的，特别是对厌氧菌，一般的抗生素根本不起作用。而检测报告所显示的结果则表明，蔷薇红液在杀灭这些致病菌时不受限制。

　　卫生部食品监督检验所在检测蔷薇红液对细菌、真菌、病毒的作用的同时，着重检测了蔷薇红液对真菌的抑制作用。他们选取了酵母、黄曲霉、黑曲霉等12种真菌，结果证实蔷薇红液在浓度很低的情况下就能对真菌起到完全抑制的作用。在这份报告中，检测者专门将蔷薇红液对节菱孢774的抑制作用单设一款予以强调，让人觉得颇有意味。

　　由云南昆明病毒学研究所提供的检测报告是关于一种严重危害人类健康的病毒的，它引起我强烈的兴趣，但是为了尊重李保安提出的保密的要求，我们暂时无法对这一检测的详细情况予以公开，但是检测结果是清楚的：“在不致死细胞浓度的情况下，对该病毒有抑制作用。”

　　由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流行病学微生物学研究所免疫学研究室提供的有关灭活病毒的报告还表明，蔷薇红液对乙肝病毒可灭活HBSAG阳性血清中的HBSAG活性。

　　从检测报告体现出的另一个值得关注的内容是蔷薇红液对于细菌、真菌和病毒的有效作用不仅仅局限于人类致病微生物的范围，它也涉及到了更为广阔的农业领域。由中国农科院植保所提供的结论表明：“蔷薇红液对水稻白枯病等16种植物病原细菌有杀灭作用……对20种全国主要农作物细菌病害的病原细菌有一定的杀灭作用，对某些病原菌的杀灭作用甚至超过了100PPM的链霉素。”

　　由中国农科院蔬菜花卉所提供的报告同时也证明，蔷薇红液对烟草花叶病毒、黄瓜花叶病毒和芜菁花叶病毒有钝化作用。

　　中国兽药监察所提供的报告则证实：蔷薇红液浓度在对鸡胚无明显毒性的情况下，能够杀灭鸡新城疫Ⅰ系病毒和马立克氏火鸡疱疹。

　　通过阅读这些报告，我们得出这样的结论，尽管所检测的细菌种数不过34个，真菌种数不过24个，病毒种数不过7个，这远远不能覆盖自然界中所存在的所有致病细菌、真菌和病毒的总数，但是这些报告毕竟为我们证实了一点，即蔷薇红液确实是有一种对细菌、真菌和病毒均有作用的功能，而正是这一点是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物质可以同它相比的。尽管我们还不能最后断言蔷薇红液的超级广谱作用，但是我们开始意识到我们已无法拒绝蔷薇红液对我们的诱惑。

　　蔷薇红液对一种特殊致病真菌节菱孢774有抑制作用，用蔷薇红液为母液配制的消毒液对皮肤性病顽症尖锐湿疣有特别疗效，令科学家们震惊

　　随后的调查使我们接触了两位对蔷薇红液有所了解的学者，一位是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副院长王有森，另一位是曾担任过国家一类专业学术刊物《北京医学》和《中华泌尿外科杂志》常务编委的曲乃智主任医师。

　　王有森讲述了对蔷薇红液进行最初检测的不凡经历。

　　在过去的临床中，大夫们常常发现一些因食用变质酵米面（东北地区一种家庭自制的食品）和变质银耳、变质甘蔗而中毒死亡的病人。这些病人为什么会死亡，究竟是什么物质对这些病人的死亡起到了致命的作用，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临床大夫，因此，对这种病症的诊断和治疗都是不可能的。

　　从70年代开始，国家有关部门委托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开展研究以破解酵米面致人死亡之谜。经过10多年的努力，研究人员终于获得了成果，他们发现腐败的变质的酵米面中含有一种特殊的真菌，它是此前人们所不认识的。研究人员将它定名为节菱孢774,正是它在进入人体后，侵入人的神经系统，并致人死亡。

　　节菱孢774的发现是医学研究方面的一项重要成果，它为临床诊断、探明病因提供了依据，为此，这项成果获得了国家颁发的科技进步奖。

　　根据王有森的建议，蔷薇红液被送进卫生部食品监督检验所进行一般性的检测以确定其作用。在12种受试真菌中包含了节菱孢774。

　　组织并参加检测的都是食品卫生监测标准委员会的主任委员和副主任委员，测试结果令他们震惊，他们意外地发现节菱孢774对蔷薇红液特别敏感，完全受到了抑制。对于研究人员来说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是一个不小的收获，如果和节菱孢774的发现、确定临床诊断标准等前期工作相配套，围绕节菱孢774所开展的一系列研究工作便可以形成一个完整的系统，如果再进一步研究开发出药品，这无疑将是一个国际水平的成果。

　　研究人员最初不是没有考虑将蔷薇红液纳入节菱孢774的研究项目，但是从职业道德出发，他们认为在成果问题上应该实事求是，属于李保安个人所有的成果权应当受到尊重。

　　曲乃智教授则着重给我们讲述了蔷薇红液研制、开发的全过程和广阔前景，及其在治疗皮肤性病尖锐湿疣过程中的卓越表现。

　　参照国家卫生部《消毒技术规范》，1993年，经广东省卫生防疫站和北京市卫生防疫站检测，蔷薇红液对细菌的杀灭率达99.99％，模拟现场皮肤消毒对细菌的平均杀灭率为97.62％，属实际无毒类物质。这引起了从事消毒研究的专家们的关注。他们建议开发一些消毒杀菌的药液。这项工作进展比较顺利，1993年，以蔷薇红液为母液配制的消毒剂获得了消毒剂准字号，并开始尝试用于尖锐湿疣病人患处消毒。

　　1993年6月广州市第二人民医院皮肤科率先尝试建议患者将蔷薇红液用于尖锐湿疣患处消毒。

　　在诊室里，护士小姐戴上皮手套，小心翼翼地取药，谨小慎微地帮助患者敷药的情景使李保安暗自好笑。他问护士为什么这么紧张，护士回答：“剧毒。”

　　李保安明白，护士是把以蔷薇红液为母液配制的去疣消毒剂当成是专门治疗尖锐湿疣的进口剧毒药品“疣敌”了。疣敌中的确含有剧毒成分鬼臼毒素，误服中毒者无可挽救。而去疣消毒剂并非治疗用药物，只是用于皮肤表面消毒的，完全无毒、副作用。

　　李保安伸手抓过药瓶端在嘴边，对护士说：“这东西能喝！”

　　护士以为李保安要自寻短见，惊惧地尖叫起来：“别，别，千万别这样！”

　　没等护士反应过来，李保安已经将瓶中的药液倒进了嘴里。

　　护士惊恐地望着李保安不知如何是好，而李保安却轻松地笑着说：“怎么样，你也来一口？”

　　李保安的行动令护士小姐不可思议：“你这东西一点毒都没有怎么消毒呀！”

　　与护士小姐相同的疑惑广州第二人民医院皮肤科主任陈新超教授同样也有，然而，令他们更不可思议更为神奇的事情还在后面。陈新超发现李保安的作为消毒剂使用的液体具有治疗尖锐湿疣的作用。一些病人仅仅涂抹了李保安的消毒液，不用抹涂“疣敌”，尖锐湿疣即能很快萎缩并脱落。

　　这种现象立即引起了陈新超的注意。在他的建议下，一项大规模的临床试用在广州市皮肤科学会的组织下展开了。参加试用的医院有广州市第二人民医院、广州市红十字会医院、第一军医大附属珠江医院、广州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第二附属医院、广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等。

　　由广州皮肤科学会提供的207例临床试用的报告证实，以蔷薇红液为母液配制的消毒液，经与瑞典雅士达药厂生产的“疣敌”对照，证明临床效果与“疣敌”具有同样的疗效，P值＞0.05。而其因无毒、副作用，因此，在适用的范围上和方便程度上更具优势。

　　在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友谊医院皮肤性病科，我们采访了中华医学会全国皮肤科学会常务委员、中华医学会北京皮肤性病科学会副主任委员曹仁烈教授。他向我们证实，用蔷薇红液为母液配制的去疣消毒液确实具有治疗尖锐湿疣的疗效，不仅如此，它还对由人类乳头状病毒所引起的其它疣，如寻常疣等具有不容否认的疗效。他介绍，在用现有的激光或其它治疗方法治疗的过程中会损害患处周围的健康皮肤。如果用蔷薇红液进行消毒去疣，就可避免毒、副作用的发生。

　　我们问曹教授是否在医院临床中试用了这种消毒剂，他回答，尽管非正式临床试用证实其疗效显著，但因未获得正式药号，因此这种消毒液在医院的临床中按规定不能使用，不过，一般医生们都建议病人到院外去购买，操作很简单，患者自己就能处理。

　　通过我们的调查，我们获知全国目前已有数十家医院的皮肤性病科在建议病人进行院外消毒治疗。

　　卫生部疾病控制司性防处处长沈洁认为一旦开发药品成功，这种药剂将有可能成为我们推荐联合国卫生组织推荐使用的首选治疗性病的药物。

　　蔷薇红液中的有效成分和其发挥作用的机理至今尚不清楚，科学家们推测其中可能含有尚不为我们所知的成分。一些试验所揭示出的奇特现象，使蔷薇红液迷雾重重

　　用蔷薇红液配制出的消毒液可以治疗皮肤性病的顽症尖锐湿疣，这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就算它的发明者本人李保安事先虽有所推测，但究竟结果如何，他的心中并没有底。这种事情看上去似乎是纯粹偶然性的巧合，但是如果把它放在前面所提到的一大堆的已被检测过的结果中去的话，它就不再会被认为是瞄星星打月亮一般的无稽之谈了。恰恰相反，这件事情可能深刻地反映出蔷薇红液蕴含有深厚的开发潜能。

　　虽然检测已为我们提供了蔷薇红液灭杀致病细菌、抑制真菌、灭活病毒方面的一些情况，但这些检测只是最初级的检测，它远远不足以为我们全面地认识蔷薇红液的作用描绘出清晰的轮廓。事实上，蔷薇红液是否还对自然界中已知的其它细菌、真菌和病毒有作用，我们还一无所知；它是否对一些特殊的严重危害人类健康的新型的致病微生物也有作用，我们也无从获知。

　　蔷薇红液为我们揭开了一个未知而神秘的世界，不过可以肯定未来等待我们的是挑战，更是机会。不管怎么样，对于蔷薇红液，我们都将无法否认它的存在，拒绝它的诱惑。

　　蔷薇红液究竟是什么？检测机构的成分分析表明它含有多种维生素、矿物质、氨基酸、有机酸，并富含蔗糖、还原糖、果胶、蛋白质、单宁、槲皮素等。

　　以上这些成分均是已知成分，它们均不具有蔷薇红液所表现出的特殊功能，那么，对这些成分进行合成，是否会产生蔷薇红液所具有的特殊功能呢？李保安个人认为这不可能。因为此前南方一所大学的研究人员曾进行了成分分析，并对这些成分进行了合成，然而合成物质在做重复杀菌试验时却并未产生蔷薇红液所具有的特殊作用。许多人对一些中药也曾做过成分分析后，并试图合成，但结果都失败了，这样的例子很多。因此，他认为要想通过成分分析来重新组合蔷薇红液，即便不说不可能，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副院长王有森并不这样认为，他坚持现代医学已经高度发展到分子生化水平，要弄清蔷薇红液中的有效成分，确定其发挥作用的机理，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现在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是否可以合成，而在于成分的分析，除了这些已知成分外，我们有必要搞清楚，是不是还具有我们所不认知的成分，而这些未知成分又正是发挥作用的成分。

　　由中国林业大学所做的色谱、质谱分析发现有数个很高的峰值，而这些峰值在色谱、质谱中却无国际标样可对照，这很有可能证实以上的推测。

　　中国医药科学技术发展协会副会长、中华医学会全科医学分会学术委员会委员、北京医科大学客座教授崔振宇同样推测，蔷薇红液中真正起作用的成分可能尚不为我们所认识，这些成分有可能不止一个。要确定这些成分，弄清其分子结构式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一旦搞清楚了，这个成果的意义怎么形容都不为过，很可能是我们中华民族对于人类医学进步的一个重大贡献。

　　在调查的过程中，我们采访了北京农业大学顾桂芬教授。数年前，应农业微生物学研究领域的权威科学家中科院院士裘维藩的建议，她曾对蔷薇红液进行了检测。在检测中，她发现了一种矛盾的现象，在一定浓度时，蔷薇红液可以杀灭接受测试的菌，而在另一种浓度时，在其它几种受测试的食用菌无反应的情况下却可以刺激猴头菌疯长。这究竟是为什么？因为经费拮据，她没有做进一步的研究。不过这种奇怪的现象直到今天对她来说依然是一个难以忘怀的谜。

　　从中国农业科学院蔬菜花卉所用蔷薇红液对烟草花叶病毒进行检测的报告中，我们获知，在研究人员发现蔷薇红液对烟草花叶病毒有一定的钝化作用后，他们试图进一步探明蔷薇红液对病毒起钝化作用的原因。他们根据初步推测进行了试验，但不久他们就发现他们的推测被证明是错误的。试图揭开蔷薇红液发挥作用的机理的努力均因经费问题浅尝而止。

　　目前，蔷薇红液的研究仍停留在10年前的基础水平上，没有进一步的深入，而开发工作也因各种各样的纷扰停滞不前。

　　对于许多专家来说，蔷薇红液研究和开发工作的停滞也使他们感到前景堪忧。卫生部性防处处长沈洁认为，如果去疣消毒液能够获得正式的药号，那么，它将可以正式用于医院的临床，这不仅对中国患者解除病痛是个福音，也将彻底改变国际上对于这一疾病治疗的现状。可以肯定，仅这一项药品开发迟迟未能实施就是一大损失。

　　裘维藩院士在听取了顾桂芬教授的检测结果后，最近又进一步听取了李保安关于蔷薇红液研究与开发的现状的汇报。他认为随着蔷薇红液的作用被越来越多的人所了解，蔷薇红液原液在越来越大的范围扩散，它很可能成为人们研究的热点，这就不排除可能出现对这一发现国际性的研究和争夺。如果关于蔷薇红液的研究工作不能有组织有步骤地抓紧进行，很有可能像有些中药一样，有效成分被外国人用现代技术破解，从而使我们丧失一次发展的机会。

　　崔振宇教授认为蔷薇红液是李保安个人发明的成果，但也是我们国家和我们民族的，既然初步的研究检测结果已经证实了它的重要价值，我们就应该将之视为国宝加以保护，同时也应考虑将其纳入国家的研究计划。

　　裘维藩院士和王有森认为，围绕蔷薇红液将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开展，比如继续测定它对细菌、真菌和病毒有作用的范围，分析其有效成分，确定其发生作用的机理，确定其有效成分的分子结构式，根据其不同的作用开发不同的药品或制剂等。

如此大量的工作不仅牵涉到基础、临床等医学部门，也牵涉到不同的学科和领域，要揭开蔷薇红液之谜，需要社会方方面面协同努力，没有雄厚的资金支持是不可能完成的。科学家们表示不愿意看见这样一个大有希望的事业因资金不足而被流失。他们呼吁国家有关部门关注这一发现，并对有关物质采取保护性政策，进行系统的有组织的全面研究。

科技日报记者阎新华

原载于1998年4月4日科技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