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民信息行为的变迁和特点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00:11:29
上海市民信息行为的变迁和特点————————— 张国良教授在上海图书馆的演讲—————————
最近几年来,我的一个关注点是,在我们的共同家园--也就是上海这块热土上,在信息传播方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造成这些变化的原因是什么?这些变化又带来了什么结果?所有这些原因、过程和结果,对我们的社会又有什么意义?我想,这方面的情况和问题,与我们的学习、工作和日常生活密切相关,因此不单受到政府重视,也值得每一位市民关注。
当然,所谓信息传播的含义,是非常广泛的,每一个研究者都不可能面面俱到。我的专业特长或者说侧重点是,观察和分析大众传播媒介(也就是报纸、电视、广播、杂志、网络等)与上海市民的互动关系。
一、 什么是信息行为
首先,简单解释一下什么是信息行为?信息行为即传播行为。完整地说,也就是信息传播行为。
这种行为有四个要素,一是发布信息的个人或机构,二是信息,三是发布信息的手段,四是接收信息的个人或机构。
以眼前的报告会为例--信息发布人是我,信息内容是关于上海市民的信息行为,信息发布手段是口头语言,信息接收人那就是你们在座的各位。
不难理解,这是一种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本行为。从它的重要性看,就像“衣食住行”一样,我们每时每刻都不能缺少;从它的特殊性看,包括“衣食住行”在内的人类的一切行为,都贯穿着、或者说都离开不了信息传播行为--我们简称它为“传”。这样看来,人类最重要的基本行为,其实应该是“衣食住行传”。
从信息的具体内容看,一般可以分为四大类:新闻、言论、知识、娱乐。
例如,美国发生“911”恐怖袭击事件,媒介如实报道,这是“新闻”;对此,我国领导人发表声明,悼念死难者,支持打击恐怖主义分子,这是“言论”;有关恐怖主义组织及其活动的历史、现状和趋势,这是“知识”;如果以“911”事件为题材,写成小说或拍摄成虚构的电影故事片,那就是“娱乐”。
从传播的进行方式看,则可以分为自我传播、人际传播、组织传播、大众传播。它们的特点分别是:一个人对自己、两个人以上、有组织参与、有大众传播媒介参与。
仍以“ 911”事件为例,一个人知道了以后,惊呼“我的天啊/MY GOD”,这属于自我传播;他把信息告诉别人,或者和别人讨论,属于人际传播;中国作为一个国家组织对此表态,叫做组织传播;大众传播发布各种有关信息,那就是大众传播。
然后,四种信息内容和四种传播方式,实际上每一种都可以彼此交叉,从而一共形成16种类型。
表1:信息传播的类型
新闻 言论
知识 娱乐
自我传播 A1 A2 A3 A4
人际传播 B1 B2 B3 B4
组织传播 C1 C2 C3 C4
大众传播 D1 D2 D3 D4
我今天主要向大家报告以大众传播方式发布各种信息内容的状况。     二、上海市民信息行为的变化
改革开放20多年来,各位都可以感觉到,上海市民--也就是你们自己以及周围人的信息行为发生了巨大变化。
这种变化到底有多大呢? 1997年(就在这一年,上海人均GDP达到了3000美元)我作过一个研究,在上海市区调查了900个家庭,并采用了纵向和横向比较的方法。结果发现,变化确实惊人!
首先,我们考察了各种媒介设备在上海市民家庭中的普及状况。1985年曾有一项调查显示,当时的品种极少,主要是所谓的“老三样”,即:报纸60%,收音机94%,电视机(黑白) 86%,电视机(彩色) 24%。
1    2年后的1997年调查表明,这三大传统媒介的变化好像不算很大,分别为:报纸77%,收录机76.3%,收音机69.l%,电视机98.4%。但令人瞩目的是,涌现出了一大批新兴媒介!
表2:上海市民家庭中的媒介设备普及状况(1997)
⑴家中已有
=普及率 ⑵家中尚无,
打算添置 ⑶预计普及率=⑴+⑵
[1]电视机
[2]电话机
[3]报纸
[4]台式收录机
[5]台式收音机
[6]随身听 98.4
80.8
77.0
76.3
69.1
61.8 0.8
6.9
3.8
3.9
2.4
7.0 99.2
87.7
80.8
80.2
71.5
68.8
[7]录像机
[8]BP机
[9]电子游戏机 56.2(89.0)
56.1(20.8)
53.1(58.4) 5.7(0.4)
6.2(14.0)
4.6(3.4) 61.9(92.4)
62.3(34.8)
57.7(61.8)
[10]VCD机
[11]CD机 44.1
30.7(82.2) 21.7
14.0(4.5) 65.8
44.7(86.7)
[12]手机
[13]电脑
[14]LD机
[15]留言电话机
[16]摄像机 21.2(9.8)
18.3(22.4)
13.3(15.9)
13.3(52.5)
12.0(38.8) 13.7(28.2)
33.6(33.1)
10.2(23.9)
14.9(23.3)
15.4(28.8) 34.9(38.0)
51.9(55.5)
23.5(39.8)
28.2(75.8)
27.4(67.0)
[17]传真机
[18]复印机 6.4(17.8)
4.1(12.3) 8.5(29.9)
4.8(20.0) 14.9(47.7)
8.9(32.3)
很容易理解的是,1985年调查一点没有涉及新兴媒介。因为,新兴媒介在当时要么是空白,要么还处于起步状态。与此对照,1997年调查不但毫不费力地列举出“十八般兵器”(可能还有遗漏),而且不少(新兴媒介中有一半以上)指标接近、达到甚至超过发达国家的水准。这里,我们参照了日本1995年一项权威调查的结果(也就是表1括号里的数据),进行横向比较。
从表1可以清楚地看到,[l]-[11]的普及率都突破30%,[12]和[13]将要突破30%,[14]-[16]的前景也很可观。尤其是[8]和[10]即 BP机和 VCD机这两个品种由于切合实际、价廉物美,格外受到大家的青睐。不过,发展势头最为强劲的,还数[13]电脑--准备购买的家庭比例高达33.6%,预期普及率超过50%,对比日本也不相上下!这不但表明,上海市民确实拥有了一定的物质基础和经济实力,更重要的是,这里有一种开放心态、进取精神,或者说追赶世界和时代潮流的品格,积极地推动了各种媒介特别是新兴媒介的快速普及。
其次,除了“硬件”之外,我们还考察了“软件”、也就是信息消费的状况。结果发现:上海市民不但热心配置各种媒介资源,而且十分频繁地消费各种信息。可以说,与“硬件”相比,上海市民的“软件”消费水准更高。
请看表3—在枯燥的数字背后,跃动着上海广大市民积极吸收、充分享受各种信息的身影。从总体消费时间看,上海与日本只相差约14分钟。尤其令人感到惊奇而欣慰的是,市民大众既喜欢新兴的声像媒介如卡拉OK、录音带、VCD等,同时也没有偏离(不如说仍然热爱着)传统的印刷媒介。上海人接触印刷媒介--即读报纸、书籍、杂志的时间量(44.71+32.67+7.31=84.69分),实际上大大超过了一向以勤于阅读著称世界的日本人( 17.5+8.5+4.9=30.9分),反过来,接触电视媒介的时间量则远远少于对方。
由此看来,上海市民的信息消费需求和行为的特点,可概括为:旺盛、多样、均衡、合理。
表3:上海市民对媒介信息的消费状况(1997)
上海市民一天内参与以下信息行为的平均时间量(分)
[1]看电视       108.13(191.8) [8]玩电子游戏       5.80(8.5)
[2]听收音机     45.03(32.7) [9]看录像带            4.55(8.2)
[3]读报纸         44.71(17.5) [10]看电影、戏剧、美展、赛事  3.83(1.1)
[4]读书籍           32.67(8.5) [11]唱卡拉OK          3.43(1.1)
[5]听录音带、唱片、CD13.40(15.4) [12]看漫画、连环画   1.10(3.0)
[6]看VCD               8.56
[7]读杂志          7.31(4.9) 合计              278.52(292.7)
综上所述,从大众传播的角度看,无论媒介、信息,或者说“硬件”、“软件”,5年之前的上海,不但已经相当接近发达国家的水平,而且富有自己的特点。5年之后的今天,在总体上就更加接近了。
不过,像大家都知道的那样,情况又有一些此消彼长、意想不到的变化。例如:手机的大普及,造成了BP机的衰退;DVD机、数码照相机的兴旺,冲击了VCD机和传统照相机的市场,等等。
尤其需要强调指出的是,恰好在两个世纪交替的时候,一种全新的媒介--国际互联网的悄然崛起,影响到社会的方方面面,甚至改变了整个大众传播的格局。
三、上海市民与互联网
短短几年,互联网在上海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对市民的影响急速扩张。
据我们调查,1997年上海市民中接触过互联网的人数还只有1.l%,可是,3年之后的2000年,却一下子上升到 28.9%!就是说,这里形成了一条飞跃增长的 S曲线。
表4: 1997-2000年上海市民接触互联网状况之变迁
1997年 2000年
全体市民中接触(过)互联网的人数比例(%) 1.1 28.9
按照传播学界的共识,当一种媒介的使用者人数超过总体的20%亦即l/5以上,它就跨越了“普及”的门槛。以美国为例,为达到这一标准,广播化费了38年,电视化费了13年,而网络只化费了5年。那么,上海呢?从1995年5月(即互联网在上海建立国际节点之时)算起,还不到5年,网络就初步“普及”了。可以说,这也体现了所谓的“后发”优势吧。
毫无疑问,这一事实具有重大意义和深远影响。传统媒介的生态(也包括市民大众作为信息消费者的生态),由此发生了一系列前所未有的变化。
第一,大众传播的格局出现调整。
1997年调查显示,三大传统媒介对上海市民的综合影响力(包括接触率、接触时间量和评价等)的排序为:电视、广播、报纸;可是,1999年的调查却表明,时隔两年,这种延续了多年的排序就变化了,转变为:电视--报纸--广播。换句话说,电视和报纸仍然保持着很高的接触率,但广播明显出现了“滑坡”。从表6可知,在接触时间量的方面,也是同样。
表5:1997-1999年上海市民(经常)接触三大传统媒介的人数比例(%)
报纸 广播 电视
1997年 64.1 70.9 90.8
1999年 79.8 49.3 85.7
表6:1985-1999年上海市民人均每天接触四大传统媒介时间量之比较(分钟)
合计 看电视 听广播 读报纸
1985年 103.16 40.4 30.32 32.04
1997年 197.92 108.08 45.02 44.43
1999年 169.94 99.56 28.53 41.03
第二,市民接触传统媒介的时间量开始减少。
如表6所显示,上海市民接触四大传统媒介的时间量,从1997年以后,无论是总体、还是单一媒体部减少了。其中,又以广播最为显著,约16分,跌进了半小时。从总体上看,减少近 30分钟,减幅达14.6%!切莫小看了它的意义--因为,回顾上海大众传播媒介的发展历史,这是前所未有的动向。对照1985年的数据,就可以知道,12年来,市民与传媒的关系越来越密切,接触时间量几乎翻了一番。可是,这却成为一个“顶峰”,从此就“峰回路转”了。这是为什么呢?应该说,原因不止一个,但可以肯定,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网络媒介的强力竞争。
表7:上海“网民”接触互联网与传统媒介量之消长(%)
您是否因为使用互联网而改变了以下行为的时间量?
大大减少 有所减少 小计 基本未变 有所增加 大大增加
读报纸 1.7 15.3 17.0 83.0 / /
看电视 1.8 24.1 25.9 74.1 / /
听广播 5.0 15.3 20.3 79.7 / /
如表7显示,2000年的调查发现,三大媒介事实上都受到了互联网的冲击。从比例看,受影响最小的是报纸,最大的是电视;从程度看,受冲击最深的是广播。这和表5、表6的数据彼此吻合,相互印证。
再看一下将来的发展趋势,就更加清楚了—网络被排在了仅次于电视的第二位。
表8:上海市民未来接触大众传媒的意愿(%)
将维持现状 将更多地接触电视 将更多地接触互联网 将更多地接触报纸 将更多地接触广播 将更多地接触杂志
31.7 34.5 26.4 23.2 10.0 7.7
第三,市民,准确地说应该是一部分市民即“网民”开始把网络作为获取新闻的主要渠道之一。
从表9看,网络的排序已逼近广播,虽然与电视、报纸还有较大差距,但可以预料,差距将越来越缩小。而且,在进一步的考察中,我们发现,当发生重大事件的时候,对于迫切希望了解信息的“网民”来说,网络的重要性不单远远超过广播,甚至超过了报纸(参见表10),从而成为仅次于电视的“第二媒体”。
表9:上海市民未来接触大众传媒的意愿(%)
您平时了解新闻主要依靠什么来源?
(最多选三项,按依靠程度从高到低排列)
得分(位序)
报纸 ①30.0 ②36.0 ③18.0 1.80⑵
广播 ①9.0 ②13.0 ③28.0 0.81⑶
电视 ①54.0 ②28.0 ③8.0 2.26⑴
杂志 ①2.0 ②3.0 ③8.0 0.20⑸
网络 ①5.0 ②18.0 ③23.0 0.74⑷
听别人说 ①/ ②2.0 ③15.0 0.19⑹
合计 100.0 100.0 100.0 6.00
(说明:分值计算公式为:(①×3+②×2+③×1)÷100=得分;总分为6.0。)
表10:上海“网民”获知重大新闻的第一渠道(%)
您知道台湾地区新当选的领导人是谁?
陈水扁79.4
其他/不清楚20.6
您最早通过什么渠道知道这个消息?
电视 网络 报纸 听别人说 广播 杂志
36.7 24.5 18.4 12.2 6.1 2.0
顺便报告一下,根据我们 2001年的调查,上海“网民”的比例己经上升到39.5%。
四、上海市民与大众传播媒介
应该承认,一方面,媒介为广大市民的信息消费提供了众多服务,取得了很大成绩;另一方面,我们对市民的历次调查又显示,媒介的工作仍需要进一步提高质量。这里,我们借用传播学的三个理论框架,展开一些分析。
首先,从“使用与满足”的角度看,2000年的调查发现,市民对“每天获得的信息量” 的评价,如表11显示,“完全满足”只占约1/20,而“不满足”近1/4。对照上海的经济和社会发展水准,这样的满意程度,应该说是偏低的。
表11:上海市民对获得信息量的满足程度之评价(%)
不满足 基本满足 完全满足 过剩 说不准
24.0 57.5 5.9 3.2 9.0
其次,从“媒介议题设置功能”的角度看,可以部分解释为什么市民不太满意媒介。我在2001年作的一个研究发现,在媒介报道内容的排序和市民需要信息的排序之间,存在着不一致。
表12:“市民议题”与“媒介议题”排序之比较
序号 受众议题 媒介议题 序号
1 经济建设 经济建设 1
2 社会治安 社会治安 2
3 环境保护 精神文明建设 3
4 腐败问题 环境保护 4
5 就业问题 交通问题 5
6 加入世贸 西部大开发 6
7 交通问题 腐败问题 7
8 两岸关系 两岸关系 8
9 西部大开发 医保改革 9
10 政治体制改革 政治体制改革 10
11 医保改革 就业问题 11
12 住房政策改革 住房政策改革 12
13 精神文明建设 加入世贸 13
如表12显示,有5项一致:“经济”、“治安”、“两岸”、“政改”、“房改”;另有8项不一致,它们可细分如下:
受众优先排序之议题——
⑶/⑷“环保”(-1),
⑷/⑺ “腐败”(-3),
⑸/⑾“就业”(-6),
⑹/⒀ “入世”(-7);
媒介优先排序之议题——
⑶/⒀“精神文明”(+10),
⑸/⑺“交通”(+2),
⑹/⑼“西部”(+3),
⑼/⑾“医改”(+2)。
这是为什么?一方面,从媒介方面说,应该是对市民的了解还不够全面、深入;另一方面,从市民方面说,则有两个重要原因,一是信息渠道的多样化,二是作为信息接受者的成熟化。
表13、14清楚地表明,大多数人对媒介的态度是十分理性、相当成熟的。对于“媒介 世界”与“客观世界”的关系,持极端看法的人只占不到4个百分点,近半数人倾向于积极肯定,另外近半数人则较为保留。同样,对于“报道篇幅”与“事件重要性”的关系,绝对(肯定或否定)的意见也是少数派,大多数人持谨慎态度。
表13:“市民议题”与“媒介议题”排序之比较
您认为新闻媒介在多大程度上反映了世界的面貌? 完全 大部分 一半左右 小部分 完全不
2.9 47.8 35.4 13.3 0.6
表14:上海市民对“媒介现实”与“客观现实”之关系的认识
您是否认为媒介报道篇幅越大的时间越重要? 是 不一定 否
19.0 70.0 11.0
这样看来,在当前全球化、信息化的背景下,怎样进一步提高媒介的公信力,已是当务之急。最后,从“信息沟”(也称“知识沟”)的角度看,就像它的假设一样,大众传播媒介的发达,在中国也没有带来信息传播方面的绝对意义上的公平。这不但是指经济收入的高低所造成的媒介设备拥有的差距,而更多的是指文化教育程度的不同所形成的信息接受和理解的差距。换句话说,我们的调查(2001)清晰地发现了这种“信息鸿沟”或者说“马大效应”。
如表15显示,对于“911事件”等国内外重大或重要信息,上海市民的知晓水平,总的来说,还算较高,同时也反映出一些不足(如“WTO”,似与表12吻合)。但更值得注意的问题在于,不同人群对同一信息的知晓水平,有明显差异。从表16--这是对“深度知识” (以“911事件”为例,包括:世贸大厦、本·拉登、炭疽病、塔利班总部、阿富汗临时政府等方面的知识)的测量,可以清楚地看到,“知识沟”现象不但存在,而且相当严峻!
表15:上海市民对重大、重要新闻的知晓度(%)
911事件
(是否听说?)
WTO
(是什么组织的简称?)
艾滋病
(握手是否会传染?)
《婚姻法》
(是否听说?)
是 否 回答正确 回答错误 回答正确 回答错误 是 否
96.8 3.2 35.3 64.7 86.5 13.5 69.5 30.5
表16:上海市民关于“911事件”报道知晓度的得分(不同学历)
低 中 高 中、低差 高、中差 高、低差
0.5647 0.7602 0.8308 0.1928 0.0706 0.2634
高 =高学历组(大专以上);中=中学历组(高中);低=低学历组(初中以下)
表17:上海市民对重要人物的正确知晓率(%)
安南 龙永图
高 83 54
中 52 28
低 10 4
再举一例,各位的印象可能就更深刻了。如表17显示,上海市民对于“龙永图”(中国加入WTO谈判首席代表)、“安南”(联合国秘书长)这两个人物的了解,不同学历人群的知晓率,竟然如此悬殊!对此,切不可视而不见,掉以轻心,而需要采取相应对策。
讲演者小传
张国良  江苏镇江人,1954年1月生于上海,1973年至1976年、1985年至1991年分别就读于复旦大学新闻系、历史系,获博士学位。1976年留校任教至今。1988年-1989年作为联合培养博士生入日本早稻田大学留学,1997年为日本东京大学访问学者。现任复旦大学新闻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复旦大学信息和传播研究中心主任。主要著作有《现代日本大众传播史》、《传播学原理》(主编)、《大众传播社会学》(译著)、《日本新闻事业史》(译著)等。本文是张国良教授2002年11月24日在上海市信息化专家委员会、上海图书馆组织上海市信息化系列讲座上的演讲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