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姑苏●痴男欲女的沉醉与梦醒(一)

■ 文/尤美

　　好几个星期以前小箐就约了我这个周未出去喝酒，小箐在阳澄湖边上有两套别墅，一套出租，一套待租，估计在金秋尝蟹的季节到来之前不会有人来租了，她老公祥子七夕的时候匆匆回家待了四天就又去澳洲忙生意了，寂寞的小箐就打算周末叫上几个朋友一起去玩。我问她约了谁，她说有小迪、小迪的女友玟玟，还有小迪在苏州的一个同学，加上我和小箐一共五个人。

　　我一直对玟玟这个女孩子有些好奇，因为她和小箐之间的奇妙关系。小迪是医学院的帅哥大男生，校棒队员，小箐宠爱的小情人，他们在一起有好几年了，以前我在博客中也有提到过（《两个魅力熟女和一个阳光男生》）。玟玟是小迪的女朋友，医学院附属护校的学生，我只见过她一、二次，除了打招呼以外基本上没说过什么话，印象中她是一个很爱打扮、但又很安静的女生。据小箐说，她刚认识小迪的时候，小迪的女友很快就发现了，闹得很凶，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小箐就说“搞定了”，怎么搞定的，我一直没问、小箐也没说，我只知道这几年来她在小迪和玟玟两个人身上花了不少钱，和小迪出去玩的时候，有时也带着玟玟一块儿。

　　一个款女和一对大学生恋人能处在一起相安无事，分享一个帅哥，光靠钱恐怕解释不通，要说是玩刺激，依我对小箐的了解也不太会，至少不会是主要原因，我知道小箐喜欢小迪是因为小迪长得很像小箐当年在医学院读书时暗恋过的一个打棒球的男生，如今作为一个很有钱的款女，她想圆自己一个帅哥梦，补回当年未尝到的感觉，除此以外并不想有其它的发展，这是小箐自己对我说的。

　　因为要等我下班，所以周五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快要六点钟了，还好312国道很畅通，到了苏州先接了小迪的同学，五个人一起去吃饭，然后去KTV喝酒、唱歌。小箐和小迪出去玩一直是很谨慎，经常都是去上海周边的地方，带上玟玟其实是最好的保护，这样即使撞见熟人也不怕。

　　小迪的那个朋友叫子航，很奇怪小迪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朋友，和高大帅气的小迪比起来，子航就像一个铁匠铺子里的小伙计，不帅，黑黑的，中等个头，敦实而健壮，理着一个短短的平头。小箐第一眼看到子航的时候很诧异，竟然轻轻地“啊”了一声，我放肆地伸手抓了抓他的胳膊，肌肉硬硬的，我问他是不是经常练健身，他嗯了一声，不好意思地躲闪开了。

　　小箐在一旁悄悄地捅了我一下，又对我眨了眨眼睛。

　　小迪介绍说子航是他从小的哥们，最近心情很不好，因为辛辛苦苦、死心塌地追了多年的女朋友在七夕的前一天再一次跟他告别，跟别人走了，留给子航一个人伤心的情人节，所以小迪趁这个周末把子航叫出来和大家一起喝酒、散散心。也许是初次见面陌生的缘故吧，子航对我和小箐虽然很有礼貌，但是极少主动说话，都是我们问他一句他才回答一句，连故意挑逗他的时候他也只是嘿嘿地憨笑，玟玟叫我们别介意，说她认识子航到现在也很少见过他说很多话的时候。

　　在KTV唱歌的时候，因为小迪还要开车，所以三个女人的劝酒就基本上全冲着子航，子航很实在，叫他喝他就喝，很快除了小迪以外每个人都开始醉了。子航则成了麦霸，一个又一个地点歌，不断地唱，全是离别哀伤的情歌，说实话，他的唱功差劲，但唱到动情地方，自己竟在那里落泪，再到后来他不用别人劝了，独自在那里不停地唱、不停地喝......

　　小箐和玟玟喝到最高点了，不再去倾听子航催人泪下的歌声，两个美女一边一个靠在小迪身上，开始对帅哥发骚献媚、上下其手，我换了位置坐到子航的身边，成了他唯一的听众。

　　子航完全属于那种走在街上不会有女孩子看他第二眼的男孩，他太普通了，在外表上，一身健实的肌肉是他唯一能说是与从不同的地方，在现在这个季节，如果他穿件紧身点的T恤的话，还能展示一下性感的轮廓，可是他偏偏穿了件肥肥的夏威夷大衬衫，个子又不高，又不善言谈，整个一个被人忽略的大男孩。

　　包房里灯光幽暗，只有屏幕上的光线忽明忽暗地印出每个人的身影，也许是因为酒精发热，也许是因为他不停地在唱，子航的身上汗涔涔的，他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露出了胸前健实的肌肉，湿淋淋的，在他唱歌换气的时候起起伏伏，在屏幕前面闪着幽幽的反光。看着子航健壮的肌肉，听着他伤心裂肺的歌，我有种好古怪的感觉，多么地不协调啊～，男人无论外表有多么坚强，内心都有柔软和脆弱的地方，眼前这个大男孩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写照。

　　包房里的空调狠狠地吹着，我怕子航这样子会感冒，就拿起一叠餐巾纸帮他搽干脸上和身上的汗水，也不知道那多少是汗水、有多少是眼泪，这次他没有再躲闪，像个小孩子，顺从地让我擦拭着他的身体，然后我靠在他的身边，像安慰一个婴儿那样，在他的衬衣底下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前胸和后背。子航毕竟不是小孩子了，二十岁出头的大男孩的肌肤，一寸寸都散发出逼人的青春气息。混合着血液里的酒精和屏幕上缠绵悱恻的画面，这种气息跨越时空、仿佛将我带回到子航那样的年龄，那种青涩的怀春岁月，我感到自己心在怦怦地跳得厉害，周身充斥着快乐刺激的激动和渴望，感觉到我的手由安慰变成了贪婪......

　　子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舒缓的表情，歌声也变得轻柔了一些，显然子航十分享受我对他的轻抚。其实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不管是婴儿、小孩还是成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肌肤的抚慰带来的宁静安详的感觉，很多时候远远胜过千言万语。我知道男人即便有再坚实的体魄，也无法保证心灵不受创伤，再坚实的体魄也都会渴望温柔的触摸，小时候是妈妈的慈爱的手，长大了应该由爱人温柔的手来接替，而离开了妈妈、又失去了爱人的少男，会很孤苦。

　　趁子航沙哑地唱完了一首歌的间隙，我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子航，别唱了，歇一会儿吧”。子航顺从地关掉了声音，仰面靠在沙发上，他的呼吸慢慢平缓了下来。

　　这时，半醉半醒的小箐突然做了一个很古怪的动作，她俯过身来，先是盯着子航的手看，像是在研究什么，然后用手指捏住子航左手的中指，把他的左手整个拎了起来，提到了半空，然后冲着我做鬼脸、坏笑。

　　只有我才知道小箐这古怪动作的用意，因为我有一次跟她争论过，关于男人的手，我说一个人的各个肢端形状会很相似，男人手指的形状一般代表了下面弟弟的形状，纤纤细指的男人，弟弟不会很雄壮。小箐说我瞎说、没有医学根据，生殖器不属人体肢端，我说你是医学院出来的才女，我不和你争，但是我觉得是有这个规律。

　　子航的每个手指，都是又粗又壮。

　　但是其他人都会错了意，子航被小箐捏着中指提在半空的左手看上去就是一个下流的骂人手势，大家都哄笑起来，我也就跟着笑，小迪伸手把小箐的手拉了回去。

　　子航的手停留在空中没有落下来，他木木地保持着那个骂人的手势，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的中指，也不说话，眼泪又开始从眼角往下流，我只好再找干的纸巾帮他擦，一边对他说“你要是想哭就痛快大哭吧，哭完了就会好了”。子航没有哭出来，但是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就听小迪在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叫服务生来结账。

　　从歌厅出来，每个人都晃晃悠悠、步若天仙，小迪让大家在门口等着，他去把车开过来。夏末的姑苏，午夜时分轻风吹来已经有一点微凉，我见子航的衬衣依然敞开着，就伸手帮他把扣子一个个扣上。子航突然很冲动地一把将我抱进怀里，抱得很用力，完全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子航个子不高，我又穿着高跟鞋，这样我们两个人就差不多高，他低下头恰好把脸靠在我的肩上，我伸手环抱着他，这才发现他是圆柱形体型，先前穿着大大肥肥的衬衫没看出来，一抱才知道子航原来是一个虎背熊腰的人。

　　不一会儿，小迪把车开过来了，子航松开了我，但还是死死拉着我的手不肯放，我只好跟着他，陪他坐在后座上。小箐的宝马X5不算特别高，我还行一下子就爬上去了，那两位烂醉如泥的美女就只好靠小迪半举半抱才安放到车座上面。

　　不一会儿就到了小箐的别墅，紧靠着阳澄湖畔，但是晚上看不清湖面，黑洞洞的只有零星几点渔火。一进门，小箐指了指楼上，说了句“你们自己找房间啦，床单全是新换的...”，然后“嗵”地一下趴到沙发上就不省人事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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