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记卷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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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卷
第二○四章 真龙出世
项思龙心情沉重得都快让他呻吟出声来。
困结总是解开一个却又接着生一个,前些日子自己为血魔柳生青云魔师鹰刀……等等一些武林危机急得焦头烂额。现在呢?这些人或是带来的危机是因得项羽成为了魔师传人而平息了,剩下的什么玄冥二老,马巴达那拉等等己不足为患,但项羽的出世却是给中原武林乃至中天下带来了一场浩天劫难!
表面看上一切似都平静了,但实质上却是所有灾难己酝酿成了一场将临的特大暴风雨!
以青松道长所说,项羽一颗本是充满野心的心铺展开来,只是他变得深沉和稳重了,或许是风赤行天神魔种融入项羽体内,让项羽承袭了风赤行的阴险奸诈吧!
世上最让人害怕的东西,有时不是武功而是阴谋!
项羽已是学会如何耍手段来实施他的野心了!
可怕的项羽!也是可惜的项羽!既是历史的牺牲品,现在却又成了魔师风赤行的锋利工具!唉,无论怎样自己也得阻止项羽野心的扩展,要不真让他成了武林至尊,让魔道统治了中原武林,只怕中国历史有可能真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了!自己利用来助刘邦与项羽斗争的实力可也是武林,如让项羽控制了中原武林,那自己可也就显得孤立了……
不过项羽把野心投注武林也好,可以转移他对刘邦的注意力,让刘邦得以寻到可以发展的空子。自己就把武林作为个政治斗争的舞台,与项羽一较高下吧!看之是自己这现代人厉害,还是这古代霸王厉害!
只是苦了武林同道了,在自己将与项羽展开的这场武林至尊争霸赛上,不知会让多少武林人物殉难?
为了历史,自己也只有狠下心肠来了!历史的创造与维护,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只要保住刘邦不倒就好!这可是自己的历史使命,决对心慈手软不得!
项思龙一时间痴痴地想着,混然忘却了其他的一切。
刘邦,但愿你能争口气,五年楚汉相争可一定要坚持到底!
坚持!坚持就是胜利!历史的命运可是定格了的!
现在就看刘邦能不能坚持不去了!五年的楚汉相争,对刘秀来说可是要经历无数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
“任少侠!任少侠!”青松道长的呼唤在耳际连连响起,让得项思龙一震,敛回了心神,一见青松道长等望向自己的诧异眼神,顿知自己失态,当下苦笑掩饰道:“这个……在下在想……项羽是不是真成了魔师传人,如是的话,只怕……中原武林却要濒临又一场浩大的道魔之战了!”
青松道长听了释然肃声道:“任少侠所言不错!只可惜魔道水涨,我正道却是……纵看我中原武林正道业绩还算辉煌,出现过不少前辈高人。但是横看呢,我中原武林正道却是……人才凋零,可算高手的侠客寥寥无几……要想对付魔师传人……唉,不是贫道说妥话,只怕我中原武林当今还找不出两人。可以与邪道一决高下的项思龙少侠又告再次失踪,如有他在,我中武林许还有一线希望,现在却是……任少侠武艺高强侠骨柔情,贫道恳请少侠助我中原正道一把,我中原武林正道对少侠会感激不尽的!贫道代表我中原武林正道求你了,请少侠助我中原武林渡过这场劫难吧!”
说着竟是向项思龙跪拜下去,项思龙见了慌得手足无措地急忙上前扶起青松道长,连声道:“道长对在下行如此大礼,却教在下怎受得起呢?道长快快请起!”
青松道长哀声道:“少侠如不答应贫道要求,贫道就对你长跪不起!”说着强行欲向项思下拜。
项思龙拂出一道功力强托起青松道长下拜的身体,头大如斗地道:“道长,有话好好说吧!在下可受不得你的大礼了!”
青松道长闻言道:“那少侠是答应贫道请求了?这……太好了!贫道谨代表我中原武林先向少侠表示衷心谢意了!”
项思龙心下忖道:“反正自己终究是要与项羽对立的,何不故作大方的应了下来呢?如此到时中原武林掀起血雨腥风,自己也可以安然些了!是青松道长要求自己与魔道对敌的嘛!”如此想着,当下晒道:“除魔卫道,人人有责!中原武林有难,在下又怎会坐视不理呢?要知道在下也身为中原人氏,我波斯圣火教的武功也源于中原!道长放心,在下定当会为中原武林安危尽自己一份绵力的!”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项羽如真是魔师传人,诸位也先不要去惊动他,以免打草惊蛇,激发了对方魔性,那他或许就是化暗为明正式打出魔师旗号与武林正道为敌了,隐伏各处的邪道人物也便会纷纷投入他门下,那时他的实力大增只怕……诸位眼下要做的是,一是关注项羽动静,看他到底是不是魔师传人,对中原武林有何野心;二是勤加修习,增强自身武学修为,同时不动声色地巩固武林盟的实力,联合各大门派组建坚实的抗魔阵线。至于如何彻底消灭魔道,在下介时自当会与诸位商量的!咱们目前要做的是稳住对方,同时搜集有关各方邪派势力的情报,阻住他们与项羽会合,但是又要以保存己方实力为重并且要严加戒备!”
青松道长点了点头道:“贫道定会依少侠所言去做的!但是对于现在,项羽装出一付正道英雄模样,大肆收络人心,咱们却又应如何去对付呢?这种状况发展下去,势头可也大大不妙!”
项思龙皱眉沉吟了片刻道:“那就请道长去发武林贴,就说项思龙少侠十日后将重出江湖,准备召开武林大会。想来项少侠在中原武林人心所向根深蒂固,威望总比项羽要高!”
青松道长喜道:“项少侠当真还存于世?不知任少侠可否告知他的下落,贫道等好想与他一见!”
项思龙苦笑摇头道:“在下只知项少侠己被玄玉道长所救,至于他的下落,在下却是也不知晓了,无法相告道长。”
青松道长失望地长叹了口气,却又声问道:“既然任少侠也不知项少侠的下落,却又怎说……他十日后将重现江湖呢?”
项思龙心下早知对方会有此问,当下微笑道:“实则虚,虚则实,虚虚实实有谁能行得清?只要道长等与在下合作,项少侠重出江湖又有何难?想来以下身手装扮项少侠还过得去吧!”青松道长听得一愣,但旋即省悟,拍掌叫好道:“少侠想出的此着果是妙计,如此人心又可被我们收笼了,项羽的一番心血功劳也便全会付诸东流,真要气死他也!”
说到这里,突又脸色一沉道:“计是好计,不过项羽如恼羞成怒,提出与少侠比武……这却又是如何是好呢?”
项思龙道:“据在下所知,项羽与项少侠是义兄弟,想来他不会如此绝情的吧!只要我们配合得好,不让项羽生出疑心,应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如他当真提出要与在下动手,那在下也便只好奉陪了!我也正想趁机看看项羽魔功有多大厉害!”
二人正说着时,圣火教主己返了回来,手里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冲项思龙一晃,大声道:“小兄弟,幸不负命,鬼宗巫师那家伙己被老哥干掉了!呔,这是他的狗头,小兄弟你过目一下!”
言罢,把手中人头抛向项思龙,项思龙顺手接过,却里见是鬼宗巫师的人头,双目还没闭上,一脸惊骇之色。
项思龙“嘿嘿”两声冷笑,把目光投向了已被自己制住穴道吓得象条死鱼般的吕青身前,冷冷道:“在下不是警告过阁下吗?叫你不要出卖本少爷的,你却吃了豹子胆,把在下的话当作耳边风了!哼,你不惧你体内的十日断肠丸是吧!好,现在我就让你尝尝在下分筋错骨手的厉害,让你全身筋脉寸断,成个废人,看你怕不怕?”
吕青听了吓得“不要”一声骇然大叫道:“任少侠,不要……不要杀我!我是被鬼宗巫师所逼的,我得少侠大恩放我刚出谷不多久便被鬼宗巫师的手下发现了,他们把我抓到了鬼宗巫师那里,用尽许多酷刑逼我说出谷中情况……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只得说了出来……还请少侠饶我不死,在下愿为少侠作牛作马!”
圣火教主在旁冷笑道:“你这样的狗奴才,看着都觉恶心,我小兄弟又怎会收你作小人呢?他妈的,还是有骨气点吧!待会赏你一个全尸!”
吕青听得又是一阵骇然大叫,项思龙却是沉吟了一阵,想着这吕青终是历史中有记载的人,自己杀了他可是有违历史,不如就让他来激化项羽和楚怀王之间的矛盾,借项羽之手干掉他,那就顺应了历史了,自己也可不违背历史。
如此想来,当下冷冷道:“好,在下可以不杀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就是着楚怀王对项羽施加压力,消弱项羽势力,你是否可以做到呢?同时对今日赤仙谷中所见所闻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如果透露半字,我可不只是要取你狗命,且把你妻儿老小通通给杀了!”
顿了顿语气一缓,接着又道:“如果你做得好,我不但不会杀你,且可传你高深武学,让成为一个一流的武林高手!”
吕青把头点得如公鸡啄米般地地道:“没问题!没问题!别说是一件了,就算是百件千件,小的也会任少侠之意去做的!楚怀王那小子只不过是个孩童,还不是任由得我摆布?少侠吩咐之事,小的一定会办得妥当的让少侠满意!”
项思龙“哼”了声道:“先别把话说得这么满,项羽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楚怀王也惧他,你可得用点心力!”
吕青因被项思龙制了黑甜穴昏了过去,项思龙与青松道长一番话他可没听到,还不知项羽已成了魔师传人呢!
闻言受教点头却又是口气大大的道:“项羽虽是个狠角色,但他终不过是怀王的一名大臣而己,要不是项羽手握兵权,怀王早就对他下手了!天下各大王候也全是屈于项羽虎威,所以不得不向他臣服,但大半可都是口服心不服。经小的近两年的努力,也已收回了不少手拥兵的王侯,如旧韩的韩王,旧齐的田荣将军,旧赵的陈徐将军,他们将已向怀王发誓效忠,只待时机一成熟,就谁备向项羽发动进攻的。少侠吩咐之事,小的定可办妥!”
项思龙听得心下又惊又喜,想不到楚怀王也是个有心机的人物,竟然着吕青暗中收买了各方人马欲杀项羽,不过项羽又岂是个好对会的人物?这些家伙是找死罢了!不过,历史中楚汉相争期间天下诸侯纷纷叛乱作为,或许就与自己胁吕青逼怀王对付项羽有关吧!嘿,这吕青可真还大有利用价值,就不杀他也罢!量他现见了自己的厉害后再不会背叛自己的吧!
想到这里,项思龙出指解去了吕青身上受制穴道,冷冷道:“你去吧!记着本公子对你说过的话和你对我的承诺!”
吕青踉跄着站起,却是没动,只喏喏道:“十日断肠丸的解药……还请少侠恩赐给小的吧!要不……”说着见到项思龙冷冷射向他的目光,却是不敢再说下去了。
项思龙想不到这家伙真还信着自己给他服了毒药,心下不觉好笑,面上却还是冷竣地淡淡道:“方才射进你体内的三道真气可抑制毒性三个月不会发作,三个月后只要你有所作为,我自会给你送去解药的!好了,这里没你事了,滚吧!”
吕青闻言略放下心来,因项思龙才为他解穴的指劲后角似是融入体内了呢,身体还觉着热哄哄的,想对方没骗自己!
如此想着,当下冲项思龙深施了一礼道:“那……小的这便告辞了!三个月后,还请少侠不要忘记……解药之事!”
项思龙心道:“什么解药不解药的,老子全在耍你这家伙呢!方才那三道反指劲既是为你解穴也是废你武功的,是三个月后了!只要你依我之言去做,项羽又怎会不杀你这家伙呢?”
心下想着,口中却还是冷冷道:“我会记着的了!”
吕青听了这个牵了匹马跃上马背,策骑向谷口驰去。
圣火教主和青松道长都一直在旁静看着项思龙处理吕青,这刻圣火教主终忍不住心下纳闷道:“小兄弟,你真放了这家伙?要是他把赤帝……这事说了出去,只怕咱们又有麻烦了!”
项思龙沉吟地道:“我看他再不敢背叛小弟的告诫的了!这家伙可怕死得很,野心又大,咱们可以利用他来拖住项羽!”
青松道长点头道:“任少侠心智高明!这吕青只不过是一介小角色,杀不杀他都没多大关系,反是放了他,对咱们大有用处!”
说着,顿了顿又道:“对了任少侠,你却是怎么也入了这赤仙谷来?方才谷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鬼宗巫师他们……”
项思龙心道:“这内中实情可不能告知你们,因此事实在是事关重大,不容有丝毫闪失,可也不是我有意不信任你们了!”
想着时顿截住青松道长话头,笑了笑道:“没什么,因不知鬼宗巫师怎的得知在下师父道隐居此处,对我教圣火令动了贪念,所以出动员人马欲强行夺宝,刚巧在他们入谷时被我发现,知他们不是好东西,所以进谷与师父道打退了这众家伙。”
青松道长目中闪过一丝怀疑之色,但听项思龙如此说来,虽知他没有对自己说实话,却也不便相询,当下冲项思龙拱手告辞道:“不知少侠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如无他事,贫道等就先告辞了!”
项思龙可也不想与青松道长多说了,要是被他识穿了自己真实身份,那对自己行事可就有诸多不便,闻言忙道:“那道长等就多多保重了!”送走了青松道长一行,项思龙大是松了一口气。
不知怎的,项思龙感觉自己出谷后这有一种怕与自己熟识的人相处的感觉。是自己心中压力太大还是对众人对自己感情的愧疚?
项思龙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觉自己忽地有种退出这古代生活的念头,不想在这古代留下太多的感情债。
这种生活太累了。也不知自己对这古代到底会带来什么后果。
项羽己得风赤行真传,成为魔师传,他将会变成什么样的自己也不知道,但看他一入江湖的野心表露,却定是己成魔道中人了吧!
自己虽与他有结义之情,但双方终于处于敌对位置,有一日项羽魔性大发,要杀自己,却或许会连累与自己亲近的人呢!
还是少跟众人接近的好,今后自己与项羽的战场可是江湖武林,难以幸免的自也是江湖中人要深遭其劫了!
有什么办法呢?自己也无法改变这将来临的现实,唯一能做的是尽自己的能力保护中原武林同道了!
项思龙心下的痛苦让得他的心都快破碎了!为了维护历史,他付出的实在是已经够多!无法与刘邦兄弟相认,无法与父亲项少龙和平相处……
一颗心更是从来有安定下来过……一切都是为了维护历史!
可历史的命运却现因项羽成为魔师传人显得更加形势严竣扑朔迷离……自己却是有能力把握历史命运吗?
项思龙显得脆弱地长叹了一口气,神情甚是落漠。
圣火教主道:“小兄弟何不说给老哥听听呢?一来可以舒缓一下心情,二来看看老哥有什么地方帮得上忙的!”
项思龙心念一动,暗忖自己要是能说动圣火教主相助自己,那可是对自己实力有充实,当下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为着魔师传人的重出江湖而心烦!唉,只怕是又一场劫难将临了!项羽乃是小弟的结义兄弟,却又成了魔师传人,你说让小弟苦恼不苦恼?还有,项羽练成了种魔大法,小弟也不知能否是他之敌?赤帝传人虽也将出世,但却也不一定能敌得过魔师传人——要知道风赤行当败在赤帝手下乃是因他未练成魔大法第十式玄宇宙!小弟听风赤行说此招威力比之前几招威力之和还要大,简直是让人不可想象了!再说魔师传人这出世,天下间隐居的各大魔头亦将会重出江湖,投归项羽门下,再加上项羽手握天下百万兵权,他要作什么事也成功了!而中原武林正道人才调零高手寥寥无几,却也不一定能对付魔师传人呢!”
说到这里,又是长叹了一口气,把目光投向了黑夜中的天空。
圣火教主沉默了阵,突地道:“既然江湖还未忘记我圣火教主,那老哥也便陪小弟一道重出江湖除魔卫道去吧!我圣火教乃是在魔师风赤行手中毁的,魔师传人却也是我圣火教的仇人!”
项思龙听了大喜,却还是假装为难道:“这……怎可因此而扰乱哥的静清生活呢?我看老哥还是……”
圣火教主不待项思龙把话说完就己截口道:“小兄弟不必多说什么的了,老哥心意已决!嘿,还说什么清静生活?现在已经是再也不清静了!再说老哥本就有一颗本安份的心,想修行成道我看希望也不大,还不若痛痛快快地随小兄弟重出江湖去轰轰烈烈的干他一番大事业,如此或许还可名垂青史!在这赤仙谷中过了三千多年的孤独生活,老哥都烦死了!现在赤帝传人已有着落,又让我,遇得小兄弟这等知音,我却是怎也不会再有心事修行的了!”
项思龙这一下再也不强劝了,当下伸出一手道:“好!连老哥也有此等壮志情怀,小弟我又怎会做孬种呢?”
二人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蓦地发出一阵知心的哈哈大笑。风平浪静地过了四天,项思龙和圣火教主却并未因得这平静而放松戒备,二人在谷中布了好多机关和迷阵,如有入谷者如稍有不逊,便不是会中机关埋伏便是会被迷阵因住。
可如此二人还是轮流昼夜监察着赤仙谷的一切动静,以防有人来犯,要知道刘邦大功告成之日也只有五天了,这段时日却是至关重要的关头,绝对不可让人来扰乱,要不只怕会功溃一线。
在这几日中项思龙和圣火教主更是增进了信任和了解,圣火教主时常问起,项思龙除了隐去自己真来历外其他诸事也都是有问必有答,为了项思龙的种种奇遇和辉煌成就圣火教主是啧啧称奇和赞叹不已,但听得项思龙因项少龙,项羽、刘邦三者给他带来的痛苦与矛盾,却也是心情沉重。
难怪小兄弟如此沉熟而忧郁的了,原来他心中竟有如此多的痛苦。这可也并不比自己当年失教之痛轻松多少,一个既要担负起创造历史的重任,又要担负起拯救中原武林的重任,是何等的艰难与伟大,此等人物才是顶头立地的大英雄!
自己一定要拼着达把老骨头也要助小兄弟一臂之力!圣火教主如此想着,也时时安慰项思龙,着他不必太过心烦人定胜天,只要有信心和决心有什么事办不成的呢?
当项思龙跟他说起不愿与众亲人和朋友的痛苦时,圣火教主对项思龙人格的伟大敬服得不得了。
在了解项思龙的当儿,圣火教主也时常说起他自己的一些过去,如小时也曾凌云壮志,欲大展胸中雄才武略啦,波斯国的一些人情风俗啦,他也谈过恋爱受女人青睐啦等等一些轻松的话题,以放松二人情绪。
这一日二人正在赤仙谷中一高岩处把酒临风畅谈阔论时,突地一阵滚石声和惊叫声传入二人耳中。
不好!有人偷闯入谷了!二人闻声同时色变,身形也朝向谷口冲去,心下却在想着:又是什么人胆敢闯谷呢?
思量间,二人已是驰至布有机关的谷口,却见一红一绿两个身着怪异服饰的的老者正在惊骂声中挥手出击袭向他们的巨石,掌劲甚是威猛,身法也是江湖罕见的一流身手。
项思龙和圣火教主见了心下均是暗震。
这两人到底是何来路的人?入闯赤仙谷来干什么?难道是……得知了赤帝遗物藏在这赤仙谷的秘密?
这……此秘密已只有吕青和楚怀王几人知晓,难道是吕青出谷后又犯了什么事,让这秘密给泄露出去了?
这家伙不会如此大胆的吧!那么……
二人正想着时,那两个老者已是破了他们二人布下的石阵,往二人走来,目中均是闪着怪异的目光。
红衣老者在距二人二丈多远时,就冷声喝骂道:“他妈的,谷中那破石阵是你们二人布下的吗?你奶奶个熊,差点让我兄弟俩着了道儿!还幸得我们武功高强才没事,不过却已耗了我们不少力气,你们却是怎么赔偿我们这损失啊?”
圣火教主见这老者语气如此狂妄,不觉心下有气,冷冷道:“老夫不是已在谷石上写下了——擅入者死的告示语么?二位擅闯老夫禁地,我没质问你们阁下倒强横起来,你们当老夫是好欺的吗?哼,二位如是误闯入谷,就请你们返回,这里不欢迎外人,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红衣老者气得“哇哇”大叫道:“奶奶的,你算什么东西?这山谷写了字号是你们的吗?你不让我们进谷,我们就便要进谷,看你们能把我玄冥二老怎么样?”
项叫龙听得心下一震,失声道:“什么你们就是玄冥二老?”
红衣老者“咦”了声是得意洋洋的道:“小子听过我们的名号吗?怕了是吧!如此的话,就乖乖给我们让道!”
项思龙敛回心神,冷哼了声道:“什么怕了你们?两个欺师灭祖的叛徒而已!以为你们师兄无极禅师仙去,你们又寻得了血魔做靠山,便可再入中原来无法无天了吗?可不要忘了你们当年对无极禅师许下的誓言——此生永不入侵中原,否则必遭横死!在下奉劝二位,识相的话还是回返大漠去做你们的大漠楼主去吧!”
这下是轮得红衣老者失声惊呼了,只听他声音发哑道:“你……你小子便是一掌重创血魔的回梦老人弟子任道远!”
项思龙冷冷道:“不错,在下正是任道远!”
红衣老者脸现惊骇之色,但不多时就又平静下来,强作镇定地冷哼了声道:“你是任道远又怎样?我玄冥二老难道会怕了你一介乳毛未干的小子不成?快闪道,否则我家主人来了可有你好受的!嘿,我家主人可也正想会会你这小子呢!只不想却给躲在了这赤仙谷,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项思龙讶然道:“你家主人?是血魔吗?他不是被项羽给杀了么?还有柳生青云,都已死在了项羽手上!你所说的你家主人是谁?”
红衣老人又面现冷傲之色道:“小子消息倒挺灵通的!不错,血魔的柳生青云都已丧生在了我家主人手上,我家主人就正是当今天下最有势力的楚霸王,也是当今新创天地盟的盟主!王权已归我家主人所有,天下武林却也均向我家主人臣服!小子,你现已知我家主人名头还不让道?”
项思龙心下的惊骇让得他整个人都给征住了。
好快!项羽似猪透了自己的一切计划似的,这么短短几日就已野心全露无遗,并且招归降服了各方魔头,创立了什么天地盟,这……中原形势当真是更加严竣了!不!是已严竣至了极点!项羽好深沉快速的心机!
这一切都源于他得了风赤行的魔种元神,受了风赤行魔道思想的影响,并且激发了项羽自己潜藏的魔种,使得他对各方危机都显得敏感起来。
好厉害的种魔大法!竟然可以开发一个人的智慧!
红衣老者见了项思龙的样子,以为他吓着了,当下更是得意的道:“小子,我家主人似很看重你呢!只要你投靠我家主人,可是前途无量啊!好了,让道吧!听说这赤仙谷有什么天地赤龙和一个神秘人物,我家主人着老夫二人进谷看看,不要妨碍了我们办事!”
说着与绿衣老者一道大大咧咧地向二人处走来。
项思龙很快收回心神,伸手一指道:“站住!此谷是我波斯圣火教的总坛重地,外人不得入内!且不管你家主人有多厉害,你们也不能入谷去!否则可得通过我们守谷二使这一关!”
绿衣老者凶目一瞪道:“他妈的,我大哥费了那么多口舌点省你,你小子如此执迷不悟啊!好,就让老夫来会会你这击杀了水月宗师和重创了血魔的小子手底下到底有多大道行吧!”
说着,身形一闪就欲向项思龙攻来,红衣老者却是一把拉住了他道:“二弟,不忙!咱们还是等主人来后再说吧!主人可吩咐过我们不得对谷内的人不恭呢!”
绿衣老者却是气愤难平道:“大哥,咱玄冥二老称雄大漠,难道就如此受这小子的气?别阻我,让我跟他打一场再说!”
红衣老者沉声道:“二弟火气何必大呢?待主人来收拾这不知死活的小子时,咱们请求主人不要杀死他,把他交给咱们,咱们不是有更多更好的泄气之法了吗?”
绿衣老者听了点头道:“大哥说得也是!我就暂且忍忍!”
二人对答着,圣火教主这时开口道:“不管你们作何打算,你们现有个选择,一是滚出谷去,二是准备受死!”
绿衣老者听得又来了火,这时只听得一声冷哼声自谷口传来道:“阁下好大的口气!是要谁滚出谷去和受死啊?”
话音甫落,发话之人已是闪至了玄冥二怪飞落至他的身旁两侧,其中一人正是项思龙所见过的青手乾罗,另一个则是个面色阴冷的老者,可能就是赤尊门幸存下来的另一号头面人物冷血封寒吧!
项思龙望着项羽,心下此时的感觉像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甜苦辣涩样样都有,让得他只觉身体有些冷嗖嗖的。
项羽是变了!变得沉稳和老练了!但更让项思龙心颠的却是项羽双目那狂性的异光和他身上所发出的杀机。
玄冥二老见了项羽顿如老鼠见了猫一般乖驯,一点骄横之气也没有了,顿上前向项羽躬身行礼道:“盟主,眼前这二人不让属下两人入谷,他们甚是狂傲,根本没把盟主放在眼里呢!”
说这话时,玄具二老却是连眼也不敢抬起正视项羽。
这便是小魔师在群魔心中的超然身份了!
当年的魔师风赤行叱咤魔界,可他是经历了多少年才打下的江山和名头。今日的项羽则不同了,他才只刚刚成为魔师传人不多久,便在这些声名显赫的魔头面前树立祟高的威信。
项羽对玄冥二老带有挑畔性的话只轻轻地“嗯”了一声,目光却是一瞬不瞬地落在项思龙身上,过了好久,才沉声道:“你便是新近风云武林的圣火教年青高手任道远?”
项思龙此刻心怀澎湃,对项羽的话似未听见般,一直沉默无语。
项羽见了眉头轻轻一扬,又道:“阁下便是任道远?”
圣火教主这次代了项思龙回答道:“不错,他正是老夫的小兄弟任道远!哼,你小子便是新近出世有魔师传人项羽了吧!”
项羽把目光移向了圣火教主,淡淡道:“本座正是魔师传人项羽!教主这多年来别来无恙?宗师托我向你问安呢!”
圣火教主目光喷射出仇恨的目光道:“当年你师父风赤行灭了我波斯圣火教,你既已成为他的传人,这笔帐自是记在你头上了!小子有种的话便来与老夫在战三百回合,代你师父与老夫把当年的恩怨作个了断吧!”说着身形就欲冲出,项思龙却是突地伸手一把按住了他的肩头,终于开口道:“老哥,不可冲动!来日方长,要报仇日后有的是机会!”
圣火教主身躯微抖,咬马道:“小兄弟,不要拉我!老哥苛活下来,还不是为了今日?你让我与小魔头一决高低吧!”
项羽这时却道:“是任兄那话,要报仇日后有的是机会!本座今日前来这赤仙谷,却也不是来与你打斗的!只是据闻此谷出现了赤帝遗物,所以特来探个究竟!既然如此,二位,告辞!”
说罢,冲玄冥二老一挥手,率先向谷外走去。
对项羽这……入谷而突地又出谷……二人正想着时,项羽却突地站住身子,转了过来,双目一瞬不瞬地望着项思龙道:“少侠很象在下一位朋友!记住,我今次放过你们,就是因为我突地生出的这种感觉!可下次再遇上,我就不会再对你们如此客气了!”
言罢,又转过身子向谷口走去。
看着项羽一行走出了四五百米之遥时,项思龙再也忍口禁不住自己的情绪,脱口道:“项羽,你给我站住!
项羽应声而立,身体微微一颤,转过身来,声音极不自然地道:“阁下,叫住在下有何见教吗?”
项思龙话一出口已是后悔,因为他的声音在情绪激动太过过下已是恢复了原声,想来已是教项羽听出自己是谁来了。
不过听项羽这语气,似不欲与自己相认,这却……又是为什么呢?难道项羽是怕被感情因素牵制了他不能扩展他的野心?
难道项羽已陷入魔道不能自拔变成了个绝情绝义之人?
项思龙只觉着一股深深的寒意涌上心头之外,心底同时涌生起一股辛酸的悲哀,是为项羽的转变?是为父亲项少龙的错误选择?还是为历史将临的严竣考验?项思龙只觉自己也说不清,或许……这些感觉都有吧!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项思龙冲项羽罢了罢手脆弱地道:“你走吧!”
项思龙这话音甫落,谷中突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大爆炸之声,众人心中齐都一震,不约而同向谷中望去,却见一道夺目剑光冲天而起,一身形在这剑光之中豪光四射。
啊!是刘邦练成赤帝武学出世了!
项思龙心头又忙又喜,一颗心不由自主地拧成了一团。
魔师风赤行和赤帝二人的传人相继出世且……相遇了!
项羽知道了赤帝传人是刘邦会有怎样反应呢?
只怕是一场暴风雨要在这赤仙谷中爆发了!
第二○五章 仙谷杀机
项思龙此刻心中的焦惶真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是好。一切都是那么接踵而来的突然发生,连让自己思量对策的机会也没有。先是血魔出世,让自己九死一生;接着又是魔师鹰刀的传闻,让得华山派满门被杀;再接着是柳生青云出世,与血魔联手寻找魔师鹰刀的下落;随后又是魔师风赤行出世,项羽被选作了魔师传人,最终练成了种魔大法成为武林新兴魔道至尊,现在又是刘邦误打误撞地成了赤帝传人,却又让得项羽得知……真不知现实是在作弄自己还是在作弄老天?
在项思龙喜喜忧忧地想着时,圣火教主却也惊喜地欢呼道:“啊!是天剑!是赤帝天剑!成功了!赤帝传人终于也出世了!”
玄冥二老脸色大变,又惊又恐又忐忑地望了望天空还未消散去的刘邦身形,又望了望项羽,显得甚是焦燥不安。
毒手乾罗和冷血封寒是眉头微扬了一下,身形却还是动也未动,一脸冷竣肃然之色,似这天地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似的。
项羽却是嘴角浮起一抹阴毒的笑意,双目一瞬不瞬地望着空中突然出现的豪光身形,待豪光敛去现出刘邦身形时,却是禁不住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阴毒的冷竣。
刘邦此时已收了真气,飞身落下地来,一双智者的目光飞快的一扫众人,待落在项羽身上时,脸色却是不禁又惊又疑,但很快恢复过来,冲项羽打了个哈道:“霸王,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赤仙谷中来了!嘿,本王也真想入楚营去拜见一下霸王,彼此叙叙旧呢!自大分封后,本王可是有得五个多月没有见过项羽老弟了呢!”
项羽冷哼了声道:“我道赤帝传人是谁呢,原来却是汉王!怎么你不安居巴蜀却怎么也入了中原来呢?嗯,可也恭喜汉王成为赤帝传人啊!只不知汉王此番入中原有何意图呢?”
项羽说这话时敌意甚浓,语气也甚是森冷,根本就没有一丝把刘邦还当作兄的意味了,似恨不得即刻杀了刘邦似的。
项思龙心下一凛,暗暗提集功力,准备随时防备项羽对刘邦出手,心情既是紧张又是担忧,喉咙都干涩起来。
刘邦打了个哈哈道:“有何意图?微臣能有什么意图呢?只是据闻项大哥失踪,所以入中原来探听一下项大哥下落罢了,想来这没有什么不可的吧!却不想被我误打误撞的闯入这赤仙谷得了赤帝遗学,可闷死我了,六天六夜没吃没喝,尽受太阳神珠真火的烧练,苦不堪言啊!”
项羽连道了两声:“好!好!”接着冷冷地道:“既然你已承袭了赤帝老鬼的武学,成了赤帝传人,那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敌人了!今日我不杀你,十日后我们华山缥缈峰见,我要为师父报当年败给赤帝老鬼的一箭之仇!不过我也不想乘人之危,你刚练成太阳真身,给你十天时间修习赤帝武学,十天后咱们不见不散!”说着顿了顿道:“刘邦,我知道你诡计多端,可也别负约想溜!如此的话,便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刘邦脸显惊色道:“什么!你师父……你已成了魔师风赤行的传人?”
项羽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是魔师传人,你是赤帝传人,你我的恩怨可由争霸天下转换到了上一代的武林恩怨!争霸天下是我胜了,当年你师父和我师父的比斗是你师父胜了,咱们可说是一比一成了个平手,今后究竟谁胜谁负由咱们二人来决定!刘邦你可不要让我太过失望!”
刘邦此刻心情平静了些,笑道:“咱们可是结义兄弟呢,何必斗个你死我活的呢?小弟永远是项兄手下败将,这一战咱们不打也罢!现在天下太平了,咱们应该和平相处的嘛!”
项羽淡淡道:“天下当真太平了吗?嗯,即便是天下太平了,可中原武林却还并不太平啊!尤其是你我这赤帝和魔师传人的出现,只怕武林更要不太平了!要想实现天下武林大一统的局面,只有再在血雨腥风中拼出一位霸者来。没有人统领武林,武林却很难平静呢!”
刘邦晒道:“谁说当今武林无人统领了呢?项大哥可是当今武林人心所向的武林盟主,有他领导武林,定可使中原武林平静无波!”
项羽有意无意地瞟了项思龙一眼,缓缓道:“只可惜,项大哥已经失踪半年有多了,也许都已经不在世了吧!天下不可一日无主,武林也是一样,不可一日无主,否则必定大乱!可不?在项大哥失踪的这段时日来,中原武林纷乱四起,先是乌巴达邪教作乱江湖,接着又是血魔出世,柳生青云入进中原……中原武林可说是无片刻安宁!现在既然中原正邪两道代表人物已经双双出现江湖,那自也应在他们二人当中角逐出一个领导武林新霸主来。刘邦你也不要再推三推四的了,这哪有赤帝当年的王者风度?既然是上天安排了我们二人一决高下争个雌雄,却是想逃避也逃避不了的,还不若坦然接受这现实吧!”
刘邦苦笑道:“当真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那……好吧!你要做武林盟主我让给你好了,我还是回巴蜀去做我的汉王,发誓今生永不进入中原好了!打打杀杀的日子我过烦了,也心灰意冷了!”
项羽嗤笑道:“刘邦,想不到你这么没种!还配作赤帝传人吗?好,我答应你,无论你是胜是败,我都不杀你!这世上可以一战的敌手实在是太少了,如果没有一个强硬对手岂不太过寂寞?英雄的成就快感,可是建立在打败强敌的胜利上!你是赤帝传人,也就是个值得我项羽一战的对手!当年魔师败在了赤帝手下十次,最后一次才对魔师下了重手,前九次都放过了魔师,为的还不是享受胜利的快感?我项羽也会饶你九次不死,但你如太过让我失望了,那我也只好杀了你!”
刘邦见项羽说得如此阴冷狂傲,似着自己必定是他手下败将似的,不觉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冷哼了一声道:“项羽,你可也不要把自己说得犹若天神了嘛!你以为我真怕了你不成?我也是让着你!项大哥常对我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做人嘛最好就不要逼人太甚!嘿,要知道我刘邦在争天下上败给了你,这乃是我根基不好——我可只是沛县的一个小混混!你项羽呢?当年秦国最有权势威望的上将军项少龙的义子!当年楚国声名显赫的项燕将军的儿子项梁的干儿子!一出马就有八千江东子弟兵,你得天下可是因有天时地利人和之故!我刘邦则只是一次丰西纵徒事件起家,无钱无力又无势,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可全是拼劲,坚韧不拔不屈不挠的拼劲!只要你项羽有种再给我刘邦五年时间发展,我不打你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才怪!你要跟我争霸江湖是吧!好啊,谁真怕了你啊!我本没有争霸江湖的野心,被你这一激却也不服气了,我就便要跟你项羽比个高低!我就不信我刘邦真永远是你项羽的手下败将!我是赤帝传人,你是魔师传人,你师父当年就败在了我师父手下,从今以后我便也要让你项羽这狂妄小子尝尝失败的味道!“
刘邦本是从来都对项羽深怀怯意,可没有对他如此恶言相向过,一直都只有忍气吞声低声下气的份,今日也不知是被项羽逼急了,实在抑制不住了心中深藏的对项羽的憎恨,还是因服了赤帝所遗的太阳神珠使他的气度发生了变化,竟敢对项羽说出如此一番豁出去了的话来。
项思龙心下暗暗为刘邦喝采,却同时也为他暗捏一把冷汗。只不知刘邦的这番话是否会激发项羽魔种的杀机?
项羽脸上神色变了数变,却是突地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道:“有种!原来你刘邦却也是个心怀野心的人物,却并不是项大哥培植的一朵温室中的鲜花!有种!我喜欢!好,我就给你五年时间,在这五年内你刘邦可施出一切手段来对付我,我都不杀你!五年过后,你如没有击败我项羽,那可便是你刘邦的死期了!哈,人生如果没有挑战,那这人生岂不如一张白纸?还有什么意思?人生最大的快乐不过于接受最强对手的挑战,最后打败他!这样的人生才刺激精采!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刘邦,你好好把握这五年时间吧!”
听得项羽这番狂妄的话,项思龙心下的狂震和狂喜让得他的整个人都给呆住了。难道一切真的都是天意么?想不到历史上五年楚汉相争是项羽和刘邦的一个约定!
项羽也太过狂妄自大了,他的命运就葬送了他的狂妄上!
刘邦则是幸运,是上天在宠他这真龙天子!五年,五年的楚汉相争刘邦却是有多少次差点死在了项羽手中,却都让项羽给放过,这……就是今天项羽和刘邦五年约定的结果吧!也真不知是天意在作弄项羽,还是项羽自己断送了自己?
或许项羽最后在乌江自刎前所说的“天要亡我,非战之罪也!”却真是表达了今日对刘邦许诺过的心痛疾首吧!
自己是终于可以对刘邦的命运稍稍松下一口气了!
魔师风赤行把项羽缔造成了魔师传人,本意是要让项羽成为天下无敌的魔尊,一统中原武林,让魔道思想横行天下,却不想更增项羽狂妄自大的个性,帮了历史的一个忙,也毁去了项羽!这样说来,又是天意在帮历史了!
项思龙只觉自己的眼角都因项羽对刘邦的这个五年承诺给发涨起来,现在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就保护中原武林不遭重劫!
想项羽这等性子固执狂傲刚愎自用的人,说出的话大半是会算话的。但愿父亲项少龙能被自己说服,这就是自己要做的重中之重的事情了!
项思龙心潮起伏时,刘邦却也对项羽的态度微一错愕,难掩兴奋之情地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咱们就一言为定!五年后我刘邦如还不能击败你项羽,那我刘邦活着也便没意思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嗯,这话可得去颁布天下才行,让天下人人都来作个见证!要不你出尔反尔,那……”
不待刘邦把话说完,项羽就已截口冷冷道:“我项羽言出必行,怎会出尔反尔?哼,你如不相信的话,十天后咱们在武当山见,那时那里将举行一次武林大会,据说是项大哥重出江湖召开的。介时我项羽当众把今天对你的承诺再说一遍,这下你总可放心了吧!”
刘邦笑道:“项大哥当真没事啊!好!十天后咱们就武当山见!嗯,华山缥缈峰之战咱们就取消了吧!”
项羽沉声道:“不!咱们参加完武林大会后,当即赶往华山决战!无论如何我也得代师父讨回公道!不过我既已答应不杀你,自是不会对你痛下杀手的,我要慢慢地折磨死你,向世人证明,魔师传人比赤帝传人厉害!好了,我就言尽于此,十日后武当山见!”
言罢突又转望向项思龙道:“你才是我项羽此生真正的对手!”
说完再也没多说一句话,纵身领了四名手下向谷口飞驰而去,转瞬不见了踪影。项思龙看着项羽逝去的背影,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刘邦此时却又为项羽最后的那句话关注上了项思龙,双目紧紧地盯着他,惊诧道:“这位少侠高姓大名,在下刘邦!以前似从未见过少侠呢?项羽认识你吗?他怎么对少侠似深怀敌意似的?”
项思龙闻言敛回心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刘邦好一阵,发觉他果是也变了许多,显得更加成熟和稳重了,气质也发生了很大变化,隐隐的给人一种王者的气势,双目神光闪敛,显是武功修为又大大上了一个台阶。
心下的感觉也不知是什么滋味,项思龙只觉双目发涨。
刘邦见项思龙只怔怔地呆望着自己,却是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心下不由大是纳闷,难道眼前的这少年认识自己?
心下想着,当下又微笑着问道:“请问兄台高姓大名?在下……
圣火教主这时“嘿”了一声道:“小子,你就是老夫小兄弟的义弟刘邦?嗯,不错!不错!小兄弟对你的一番付出倒也是值得的!”
刘邦听了大叫道:“前辈……你小兄弟是谁啊?怎是我义兄?”
圣火教主笑道:“自是你项思龙大哥啊!他新认了我这老哥!”
刘邦又惊又喜地道:“项大哥!前辈知道我项大哥的下落?”
圣火教主望了项思龙一眼道:“呔,他可就在你面前呢!”
刘邦身体一阵剧颤,转望向项思龙怔怔地看着他,良久才哑声道:“项大哥,真……真的是你吗?”
项思龙强压住心中的思潮,轻笑道:“可不正是我!”
刘邦突地欢呼跳起,纵身飞至项思龙身边,一把抱住他,兴奋地道:“项大哥,真的是你!小弟找得你好苦啊!可为你担心死了!听说大哥失踪了,小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再也不想在巴蜀那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呆下去,顿偷溜入中原来寻你!”
项思龙双手搭住刘邦的虎肩道:“大哥没事!嗯,邦弟,你长大了,行事也显得成熟稳重了许多!对了,你偷溜入中原,对巴蜀的一些军政事务都安排妥当了没有?”
刘邦点了点头道:“都作过交代了,有张良、萧何、韩信他们打理,应可放心!嘿,听了大哥再次失踪的消息,小弟伤心得差点要自杀,只觉着这天地再也没有一丝的色彩了,还好大哥没事!”
项思龙心下一热,却转过话题道:“邦弟你是怎么寻入这赤仙谷来的呢?”刘邦突地面上一红道:“这个可说来话长!”
原来自刘邦从上官莲他们在断魂崖被乌达邪教包围,从双方的对话中得知项思龙再次失踪的消息,又惊又骇,同时得知项羽只身入闯江湖,怀疑他有什么野心,于是决定也身入中原,边寻探项思龙的下落,边暗查项羽的动机。
刚入中原不多久,却被刘邦遇着了楚怀王身边的大红人吕青,刘邦于是虚与伪蛇的与之交往,从吕青口中得知了这赤仙谷中有一天地赤龙和一武功高绝的神秘人物,对那天地赤龙刘邦可没有多大兴趣,但对那武功高绝的神秘人物,刘邦却起了好奇心,因为他此番身入中原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义结天下武林高手,以拉笼他们为自己日后打天下之用。于是刘邦决定去赤仙谷看看,可在来赤仙谷途中,却被他无意发现了项羽军营中的一名重要人物腾翼。刘邦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自己可不想为难腾冀而开罪项羽,但他从吕青口中探出了楚怀王欲攻打项羽的行动,当下便想出了个借刀杀人之计,一面留暗号通知了吕青此发现,一面则跟踪腾翼,在行得这赤仙谷外的山谷时,吕青他们跟上来了,刘邦便顿然开溜,任由得他们相互撕杀,自己则在谷中寻起赤仙谷来。当寻至一写有“赤仙谷”三字的谷口时,却也发现了岩石上的“擅入者死”四字,刘邦心下徘徊不定,是入谷呢还是算了退走?矛盾了好一阵,却还是决定入谷看看,反正如有什么异状便开溜!如此想来,刘邦便拔出了赤帝天剑,可当剑身刚一出鞘,天剑却突地光芒大作且发出“嗡嗡嗡”的阵阵龙吟之声。刘邦见了天剑异状,又惊又喜。可就在这当儿,一只怪兽出现了,望着刘手中的天剑呜叫不止,刘邦大是惊骇,当即举剑向这怪兽攻去,不想怪兽只闪不让。刘邦吓得魂飞魄散,惊骂不绝。不多时传来项思龙的呼唤声,可刘邦已被怪兽挟住飞至了一神秘洞府……
说到这时,刘邦讪讪道:“小弟当时可不知是自己福缘来了呢,人都吓昏了过去,待醒来后在洞内发现了赤帝遗书。内中写道:”入此洞者,则是与他有缘…………我当时是心下大喜,但现在可不乐观了,项羽竟成了魔师传人……我只怕不是他的对手吧!“
项思龙听得又气又怒,斥责道:“邦弟,你怎可以用小人行径对付腾翼?还幸得腾翼没事,要是他出了事被项羽得知是你从中作梗,只怕你就算是有十条命也没了!”
说罢叹了口气,语气一缓道:“不过还好,你小子总算是福大命大!对了,你在赤帝仙居都遇到了些什么现象?”
刘邦摇了摇头道:“都是让人受苦的事情,先是依赤帝遗言指示服了一颇什么太阳神珠,再是依他一本遗下的天命宝典中的什么剑魂心法静坐七天七夜,方可练成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太阳真身。嗯,天命宝典中还说什么赤帝传人一出世,魔师传人也将出世,又说什么要打败魔师传人必须花五年时间……等等,说了一大推让人搞不懂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却也奇怪得很,现在我却似对书中的一切内容都记得清清楚楚,可也当真是玄奇……嘿,我也记不清那么多的了,只觉一切都似梦般让人感觉昏昏沉沉的不真实,直待我破洞而出,见了项羽和大哥等,才相信自己确是有什么奇遇了!”
项思龙听了刘邦所说的天命宝典的预言,心下又惊又服,赤帝果也是一介奇人,竟能把四千年后的事情测算得如他亲眼目睹了一般,看来刘邦方才对项羽说让项羽给他五年时间却也不是信口说出,而是刘邦看了天命宝典后才如此说来的了。
一切都是天意!历史靠人为的力量还是不可改变的!
项思龙心下想着,当下又问道:“邦弟对今后可有什么打算安排呢?”
刘邦道:“有大哥在,自是一切由你作安排了!唉,本来也与萧何、张良、韩信他们商量了今后的发展计划的,现在却全被项羽成为魔师传人给打乱了,只怕一切都行不通!项羽方才的气势我也感觉到了,好重的杀机,让我心底都在发毛,想来我虽成了赤帝传人却也是打他不过的,我有这种感觉!小弟今后要对付项羽只怕只有依仗大哥你了,项羽方才也说只有大哥你才配作他的对手!”
项思龙想不到刘邦一见到自己依赖心理就如此严重,当下神色一肃道:“不!要打败项羽最终还是要靠邦弟你自己的力量,大哥我只可暗中相助你,要知道汉军真正的主帅可是你,你如不能做出一番业绩来,今后还怎么服众以得天下呢?”
刘邦苦笑道:“项大哥你真认为小弟可以打败项羽吗?”
项思龙点了点头道:“一个人只要有勇气和信心,就什么事都可以做得成!你方才对项羽的一番慷慨言词不是说得很好吗?做人就应该有那种气概!”刘邦讪讪道:“我那些话是气急之下才说出的呢,心下实实却是怕他项羽的!”
项思龙沉默了片刻道:“你不是要做天下帝王吗?怕了别人那还成!大哥会尽力相助你,但你也绝不可灰心丧气知道吗?”
说罢,又放缓语气道:“连大哥也相信你,你难道就自己信不过自己吗?好了,咱们来研究一下,下一步对付项羽的对策吧!”
刘邦当下说出了张良和韩信制定好的发展计划,项思龙听得大为叹服,张良和韩信真不亏是刘邦的一文一武两大重臣,想出的对付项羽的计策竟如历史相差无几,当下出言肯定道:“一切都依原定计划行事,项羽现在心在武林,大哥会设法牵制住他的,你就回到军中去安心指挥大军是了。如有什么事,我自会前来相助!”
刘邦幽幽道:“怎么?才见着大哥咱们就又要分手吗?”
项思龙见了刘邦神态,笑道:“又不是要你马上回巴蜀去,干嘛这付愁眉苦脸呢?记着你可要去赴约与项羽十日后的华山缥缈峰之会呢?”
刘邦失声道:“什么?大哥真要我去与项羽决斗?”
项思龙一本正经道:“当然!要想消去项羽对你的关注,你就必须去赴这场决斗!怕什么呢?与项羽一战既可增加你的自信心,又可消减你对项羽的怯惧心理,同时也可大大提升你的武功,为何不去?反正即便败了,项羽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他坚持要与你决斗,无非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理,那你便满足了他罢!要不,项羽会看扁你不说,只怕他还会借此大作文章,说你是个缩头乌龟,再有他也决不会放过你,而总是缠住你不放,你还哪有机会去扩充势力?”
刘邦低下了头,喏喏道:“就依大哥之言吧,我去赴约好了!”
项思龙嗯了声又道:“你败于项羽之手后,要装出一付不服输的样子,约他每年在华山缥缈峰相斗一次,如此项羽想着你自有一天可与他决斗的,也便不会注意你。我则抓住项羽欲称霸武林的心理,与他针锋相对,尽量牢牢地牵制住他,使他分散心力,同时我们要利用各对项羽怀有异心的王侯,挑拨离间他们起来反项羽,这样项羽因对你有承诺,不会尽力攻打汉军,而会忙于疲劳奔命的去平息其他叛军,如此你就有机可乘,可以放手去扩充自己实力了。有一天当你强大起来时,各被项羽逼得走投无路的王侯就会来投奔于你,那时你要宽大地接纳他们,但又要坚定自己汉军核心力量。总之,项羽施暴政,你就施仁政,笼络人心。得道者多助,失道寡助,大哥相信你终有一天会胜过项羽彻底打败他的!”
刘邦听了又来了精神,但却还是面怀忧色地道:“但是谁知项羽会不会说话算话?再者他即便守信,但也只有五年时间,在这五年里我可能发展至比项羽更强大的实力吗?”
项思龙道:“有五年时间足够了!不过你在领军作战时可也要勤加修习武功,只有自己充实了,才可稳立于不败之地!呔,这便是魔师风赤行的武学宝典,项羽所会的便是这内中的魔功,但是他最厉害的魔功——种魔大法。这内中只记载了七式,威力最强的三式却是没有记录,你拿去参考研究一下,或许对称对付项羽有什么帮助!记住,千万不要耍诡计去对付项羽,他手下的群魔可都是耍诡计的高手中的高手。也不要与项羽正面有太多接触,要避其锋芒攻其弱处。好了,我还有其他要事去办,在这十日你就陪圣火教主老哥一道在这赤仙谷中参研武学吧!不解的地方就问老哥,他可是当年威震一时的波斯圣火教教主,武功之高当世罕见!咱们十天后在武当山见!”刘邦接过项思龙递过的魔门宝录,惶急道:“那大哥还不是要与我分开吗?有什么事,我与你一道去做好了!”
项思龙沉声道:“不!为了对付项羽,你得勤加修为武学!我要去做的事只宜单人出行,人多反是不好。你还是依我之言留在谷中潜心习武吧!十日后,咱们不是又可相见了吗?”
刘邦终是怯了项思龙,当下不敢再吭声了。
项思龙转向了一直在旁静听的圣火教主。道:“老哥,我邦弟就交给你管教了!可得防着他开溜,这小子诡得很!”
圣火教主怪目瞪了刘邦一眼,晒道:“放心吧,有老哥在,这小子担保不敢开溜!十天后,我还你一个完整无缺的刘邦是了!”
出了赤仙谷,项思龙只觉心情既是轻松非常又是无比沉重。
楚汉相争不日就要正式拉开战幕了,艰苦的历程又将来临,自己能把握住不让历史结局有什么改变吗?
项羽成了魔,确实是变了,变得深沉冷漠而又没有感情。
连自己这结义兄弟他竟也狠得下心来口口声声的说要打败自己,且被他视作了敌人……这确实是教人伤心又寒心!
自己心目中那有情有义的项羽形象已经是破碎了……但是却又对他有一股复杂难言的心情,是因为他是父亲义子的缘敌?还是因为自己对他有一股负疚的情绪?他可也是为了寻找自己的下落而落入风赤行手中的啊!项思龙只觉心中对项羽有一种疼痛的悲哀心绪。
不过看项羽与自己见面后的情绪反应和他见到刘邦后的态度,却似在他心中有一种矛盾的痛苦挣扎的现象……项羽还并没有陷入魔道太深,只是他在强迫着自己绝情绝义,强迫着自己深陷魔道!
自己一定得设法使他不要沉沦魔道,虽然他说来自己是敌人,但是为了历史,为了父亲自己都应助项羽这一把。
但是自己应该如何去做呢?魔由心生,虽然风赤行元神魔种对项羽有一定的影响,但他变得如此之快,却也证明他自身存在着魔性的思想的啊!或许还是根深蒂固的魔道思想!
项羽魔性思想的产生就与他的野心有关,可自己又不能去强行阻他野心的扩展,要不项羽也就不是历史中不可一世的项羽了!
以情制魔,感情是这世上最有威力的武器之一,自已是否可以用回梦心经去引发项羽少年的回忆,激发他少年记亿中的感情仓库呢?项羽一生至爱的女人是虞姬,自己是否可以利用虞姬去柔化项羽呢?还有项羽一生最崇拜的人是父亲项少龙,自己又是否可以着父亲项少龙去训导项羽呢?
项思龙思潮如奔突的野马,让得他头部想得痛了。
唉,不管怎样,自己还是尽自己所能去救救项羽,就算是为了历史着想吧!历史中的项羽的可不是个魔头,而是个顶天立地的悲剧英雄:最让自己担心的还是刘邦和父亲项少龙了!
也不知刘邦在今后起起落落的五年征程中能不能坚挺下来,这小子现在也变了许多,更懂得利用感情来作为收笼人心的武器了!自己可明显地感受到刘邦对自己感情流露的几许私心成份,不过无论怎样自己却也是心甘情愿被他利用的,这技能说来却也是刘邦的一大优势,他之所以能让那么多的奇人异士甘心为他卖命除了自己助他之外,却更主要的是他收络人心的高明,让得这些人对他心服口服不忍负他。只不知刘邦将来打败项羽,坐上汉高祖的高位后,会对自己的这过命的兄弟怎样?韩信是被害惨了最后死在了吕后手上,张良是见机得早退隐山野,彭越、英布、卢绾等也是一一被他歼除……历史中有哪一代开国君主不是这样呢?狡免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这可是政治场中的千古名言。只怕将来自己的命运也是祸福难测了!
项思龙有些落漠地长叹了一口气,又想到了父亲项少龙。
现在历史的命运就全看自已能否说服父亲了,只要父亲肯定的表态站到自己这一阵线中来,那……再大的艰难险阻自己也不怕!想来父亲应该是可以想得通的吧!项羽入魔道,如让他成为了天下君主,那中国的历史就永远沉没了,父亲如助魔道,那他可就成了历史的罪人,全天下的人都会咀咒他。
以父亲的理智当下会权衡不出轻重来的!
项思龙日夜兼程的飞赶往楚军之都——彭城。
他已易容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粗武大汉,买了一车皮贷充作了个商人,如此既可以掩人耳目,又可以获得多方的各道信息。
与项思龙一道赶往彭城的还有二十几个人,都是押货物去彭城,彭城作为天下十八王首脑国之都,自也繁荣。
项思龙的装束虽然是毫不起眼,但他魁悟高大的身形却还是让得不少人关注上了他,再加上项思龙腰佩宝剑,自也更加惹人注目,要知现今天下虽已太平,但盗贼却还是不少,一般的商人都会几下拳脚功夫,尤其是那些独脚商人,更是一流的武功好手。这行人行在一起却也还不是为了防盗贼之故?人多力量大些嘛!出了事倩也好有个照应,再说一般势小盗贼见了已方人多,却也不敢冒然动手了。项思龙这大块头看上去颇有几份气势的,一些想找个好帮手的人自是想与他拉上关系,所以当项思龙加入商队不久,顿有一身材较矮,身体却是较肥胖的汉子上前与他搭讪道:“兄台此去彭城做的是什么生意啊?小弟方远,请教兄台了!”
项思龙加入商队本意就是想从中探听些新近江湖消息来,当下温和笑道:“在下做的是皮货生意,兄台却又是发哪门财路的呢?”
自称方远的汉子“哇”了声道:“皮货生意好赚头哪!听说南方的豹皮拿到北方价值就翻了十倍有多,只是此生意成本也大!兄台定是个大户人家了!嘿,小弟财单力薄,就只好搞些丝绸生意赚点小钱养家糊口了!”
顿了顿接着又道:“我一看兄台气度就知你是个做大买卖的!噢,我是彭城郊区人氏,兄台到了彭城货源脱手后,不妨到我家里去做客!小地方,虽然没什么好招待的,但我家婆娘的扬州炒饭却还一绝!”
项思龙笑了笑道:“兄台盛情,在下一定会领!对了,在下甚少行走中原,不知兄台能否告知一些当今中原的情况否?听说项霸王……”
项思龙的话还没说完,那方远就来了兴趣,笑道:“兄台要想了解当今中原情况,问小弟可是问对人了。尤其是对于项霸王的一切事情,小弟可都会去打听来,听说前不久,多少年前在江湖中大有名头的两个大魔头部被霸王给除掉了,为我中原武林除去了一场劫难呢!现在霸王在江湖中是人心所向,成立了天地盟,武林各大门派已是十有六七都投入天地盟门下了,看势头霸王有望成为武林盟主哩!”
项思龙“噢”了声道:“兄台还知有关霸王的什么消息不?小弟可也是个霸王的祟者呢!只是我一年中难得出门做两次生意,所以对各方消息都不大了解呢!”方远有些得意地道:“霸王不止成立了天地盟,灭了两大魔头,并且制定了一套武林规约,以正湖不正之风。就如戒淫、戒盗、戒抢、戒杀啦等等,不少江湖败类就已给霸王处决了!以前啊,各地山贼盗贼颇多,现在却是天下太平了许多,要不咱们这些生意人还哪敢做远程生意?这一切可全是霸王的功德啊!”
项思龙不置可否地附和,心下却道:“你们这些人却是被项羽的一些假象给迷惑了,却是哪里知道他是魔师传人,带给武林的将是血雨腥风呢!”心下如此想着,口中自是不会说出,只又问道:“兄台可真是个霸王迷!但不知你对楚怀王……”
项思龙这话还没说完,方远就已脸色大变,压低声音道:“兄台不要如此大声嘛!你不知道吗?怀王就在前两天被人给刺杀了,还有吕青将军,他们的尸体都被恶人挂在集市呢!对这兄台可千万议论不得,弄个不好会被杀头的!嘿,小弟多嘴了,咱们快赶路吧!却是阻着后面的人了呢!”
项思龙心下狂震,想不到项羽行事如此雷厉风行和狠毒,自己才着吕青威逼怀王对付项羽不到六七天光景,吕青和楚怀王却双双被杀,只怕受累的人还不止此,项羽一定从吕青口中逼供得知了被他收买的各路王侯……这天下可真要大大不太平了!
一时间,项思龙心下是又惊又喜。
楚怀王被杀可说是项羽掌控的天下后院起火的导火线,自此接二连三的反叛事件就由此拉开了序幕,先是被封为燕王的臧荼带兵来到韩国,以武力胁韩王韩广去做辽东王,但韩广硬是不服分封,占据韩地不走,二人兵戒相见,臧荼击杀了韩广。与此同时,齐将田荣因未受封,气发怒之下击杀了田都、田安和田墨三大分割旧地王侯,自立为王。彭越战功赫赫,却因他是盗贼出身,项羽也未给他分封。气馈不已,被田荣待机拉扰,发兵魏国。仅得三县封地的除馀看田荣反叛成功,也加入了田荣阵营,叛反了项羽……
这一切都是因项羽杀了楚怀王后所带来的恶果,对刘邦来说可是大大有利,可从此以后天下将不得安宁了,战火又将纷起中原……
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了!项羽如此残暴,真不知……
心下正如此想着时,前方的商人突地传来了一阵骚乱,只听一人惊叫道:“啊,马贼!好多的马贼!”
项思龙听得心下一震,举目向前望去,却果见一队约有三十几个人的蒙面人策骑向众商人方向飞驰而来,气势汹汹。
队伍已是乱不成形,大家你叫我呼地赶驱马车四散逃窜。
正当项思龙视察敌情当儿,一旁的方远在旁冲他惶急地大叫道:“兄台,马贼来了!快逃啊!这些家伙杀人抢劫可是无恶不作之徒!”
项思龙闻言敛回心神,见了惊惶四述的众人,心生同情,顿然飞身纵上车厢,冲众人大喝道:“大家不要慌!对方也只有三十几人,咱们人数跟他们相差无几,怕什么呢?自乱阵脚只会……”
第二○六章 道消魔长
项思龙话音未落,一声冷沉的暴喝声传来道:“不知死活的家伙,还想充英雄啊!大爷待会就送你上西天!”
项思龙听得心下冒火,举目向发声处望去,却见马贼已是渐渐驰近,距离众人只有两百多米远了,众商人已是成惊弓之鸟六神无主,却哪里听得进项思龙告诫的话,仍是只顾四散逃命。
项思龙叹息地摇了摇头,蓦地“锵”的一声拔出从集市上买来的一把钢剑,身形电射而出,剑光一闪,马贼中一人已是惨叫倒毙落马。
这些人作恶多端,也不必手下留情的,自己今个儿有要事在身,就出两招狠手吓退他们算了,如不知死活,就别怪自己不客气,反正此等武林败类,多杀一个就少让百姓受些苦!
项思龙这一出手,让得马贼中有人惊呼出声,其中一人又惊又怒道:“阁下好身手,只不知是何派弟子?今日之事只要阁下不插手,我们就放你一马,阁下认为怎样?”
项思龙仗剑而立,冷冷道:“在下无门无派,乃是江湖中的一介无名小子,会得几下粗野功夫,尔等也就不必多问了!至于今日之事么,在下却是插定了手,这众兄台可是在下同伴,在下怎可不管呢?不如能卖个情面,放我们一马自是感激不尽。如想动强么?相信我们众位无一人会怯你们的,只管放马过来就是!”
对方此时已是勒马停住,都是一双凶目怒视着项思龙,其中一声音嘶哑的道:“看来阁下是与我兄弟们作对定了!好,就让大爷来领教你手底下到底有多少真功夫吧!”
言罢,身形也告飞起,挥舞一对足有百斤之重的大铜锤向项思龙飞投而来,看身速和劲道倒也真有几分斤两。
四处逃窜的商人此时也都停了下来,见项思龙一人面对三十几名马贼,有暗笑项思龙自寻死路的,也有对自己逃命羞愧难当的……但不管怎样,却是人人都为项思龙暗捏了一把冷汗,见了对方一大汉挥锤击向了项思龙,几乎所有人都惊呼出声,认为项思龙此下必死无疑了。
众马贼见了也都得意洋洋,为大汉的武功哄然喝采,有人道:“二当家的,别一锤把那家伙击了个稀巴烂!留他一条狗命,让兄弟们你一刀我一刀地把这家伙身上的肉割来下酒吃,如此才……”
这人话未说完,却是突地张大着嘴巴再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被砸成稀巴烂的不是项思龙,而是使铜锤的马贼!
只见项思龙在铜锤攻至身前三尺之适时,突地缓缓出剑一跳,竟是把对方铜锤挑得飞回去……
所有人都看得呆住了,没有一人敢开口说话。
这汉子是什么来路的人?武功竟然如此高绝?
过了好一会,众商人才爆发出震天喝采声,顿时人心大定,个个精神大振,也都下了马车,提着兵器走到了项思龙身边。
方远自豪地对众人道:“我自第一眼见到这位兄台,便看出他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这不,正让我猜对了!”
说着,又竖起大拇指冲项思龙道:“兄台,好样的!”
众马贼见了项思龙的神威,这刻却是一点威风也没有了,都惊骇地望着项思龙,身体微微发抖着,就连撤退都不敢撤退了。项思龙目光冷冷地一扫他们道:“你们是哪路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竟也胆敢拦路抢劫,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哼,今日被在下碰上了,你们如不说出你们大王是谁?干吗要做马贼,在下就把你们全杀了!”
项思龙这话让得所有马贼全身一颤,其中一人颤巍巍地道:“大使饶命!小的全说了,我们乃是彭越将军手下的一支分队,受彭将军之命在此专门堵推进入彭城商旅和粮草车队的。”
项思龙心下一突道:“什么?你们是彭将军的人马?那不是反秦义军的人么?却是怎地到这彭城边界干起这般恶行来?”
这人迟疑了片刻,才颤声道:“因为彭将军不服霸王未给他任何封地且看不起他,所以产生了报复霸王心理!”
项思龙“嗯”了声,又问道:“那么你们有多少人马潜伏在这彭城附近?”这人摇头道:“这个小的却是不知道了,彭将军的安排是四百人守一个进城之路,如有大批商旅或押粮车队进城,则可传报他,再作安排!
项思龙心下虽恨这些马贼,但他们却实则是在帮刘邦的忙,一来可以因此而拖住项羽,转移项羽对刘邦的注意力,因项羽最忌恨的便是象彭越这等小人行径的人,待项羽处理完与刘邦的决斗后,只怕闻了此事会即刻着手追杀彭越;二来彭越将来可是助刘邦得天下的功臣之一。介于此,自己却也不得不对这些人容忍些了,虽然他们行径恶劣,但天下之争却怎能没有代价呢!
心下无可奈何地想着,当下冲众马贼厉声道:“好,看在你们是反秦义军的份上,在下今日就放了你们,但从今以后可不得再作恶了!如被在下撞见,那时你们只怕全得都要小命不保!”
众贼闻言如逢大赦,顿都连连应是,仓惶策骑而逃,连两个同伴的尸体却也不管了,由此可见彭越队伍的劣性。
不过就正是因为这等小人多了,项羽又是个重名恶劣的人,所以被刘邦得了可乘之机,笼络了天下各方鱼龙混杂之辈,使他实力上大增才打败了项羽的吧!唉,小人天下,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见项思龙放走了众马贼,众商人都讶然不解,却也不敢多说什么,不过对项思龙的仗义救命之恩却是褪了些色彩。
但众人还是都纷纷向项思龙大拍马屁,简直把他捧作名望甚高的大侠,当然大半的人是虚情假意的了!
不过如项思龙报出名号来,只怕是没有再敢假情假义了。
对众人的吹嘘,项思龙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知再也不便留在众商人队伍中了,当下叫过熟识些的方远,指着自己的马车道:“方兄,咱们一见投缘,那车皮货就送给你了!在下还有些他事在身,不想去彭城了,带着货物也不方便,便权当是在下送作方兄的一点心意吧!可谢谢你对在下讲了那么多江湖新闻呢!”
项思龙这话一落,顿有人发出唏嘘之声,都向方远投去了既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目光,却也暗责自己为何就没有先一步与这财神爷给拉上关系呢?要不一车皮货可是自己的了!可值几千两银子呢!
方远对这意外横财,也是惊喜得不知所措,喏喏道:“这……这怎可以呢?小弟怎敢收兄台如此厚礼呢?”
项思龙笑了笑道:“那在下就有暇时上方兄家吃上一碗弟妹的扬州炒饭好了!诸位,在下告辞了!”
言罢也不待方远多说什么,身形一闪向远方逝去。
辞过方远等一众商人,项思龙往众马贼逃去方向追去。
直追了半个来时辰,待进入了一座山脉时才终于寻着众马贼踪迹,身形加速几闪,冲至了他们前头,把手一扬道:“住马!”
众马贼见项思龙这煞星突又出现,只吓得有两人差点跌下马来。
先前与项思龙对话过的那人跳下马背,身体颤抖着上前向项思龙抱拳,声音发哑道:“不知大侠还有何见教?”
项思龙淡淡道:“又不是来要你们命,何必这么害怕呢?在下对彭将军大名素有久闻,想拜见一下他,不知尔等能否为在下引见?”
众马贼听了你望我,我望你地对视了好一阵,与项思龙先前对话那人似得了众人认可,当下点了点头道:“这个我们等察报一下我们大当家的,因为只有他才知怎么与彭越将军联系!”
项思龙点了点头,却是问道:“你们大当家的是谁?”
答话这人道:“是我们的赵尧副统领!”
听得赵尧这名,项思龙似觉有些印象,仔细一想,在刘邦的众臣之中史记记载不是有一叫赵尧之人么?许就是这马贼大当家的吧!
他妈的,当初在秦领山脉收伏了雍齿、刘等一众家伙,想不到达赵尧却也是个马贼出身,刘邦手下怎么这么多江湖败类?
心下想着,当下有些恼声道:“那就领我先去见了这赵尧!”
众马贼自也不敢不从,当下默然领项思龙向山脉深处前行。
直深进了二十余里,才在一峡谷中看见了一排房舍,哄笑声、喝骂声时起彼落,显是谷内之人在寻什么乐子。
项思龙眉头暗皱,此时已进了谷口,有守卫阻住,指着项思龙道:“兄弟,这人似很面生,什么来路?”
与项思龙说过话那人道:“是前来拜见我们副统领的贵人!”
守卫闻言上下打量项思龙好一阵,双目触着项思龙那森冷的目光,不觉打了个寒颤,忙道:“好,你们等等,我去通报副统领!”
不大一会,守卫就赶回来了,瞟了项思龙一眼道:“副统领说他在取乐子,不见外人,叫我们一刀把这人……给杀了算了!”
项思龙脸上一寒,冷笑道:“好大的架子,便是彭越见了我也等出门远迎,这赵尧是什么东西?敢说要杀在下?”
言罢,径直向谷内走去,众马贼却是无一人敢阻,守卫也受了项思龙气势所慑,身子微动了一下,却终还是站住了。
哄笑声越来越大,就传自房舍中最大一间里面,含有浓重的色情意,其中一人声音最大,只听他淫道:“脱啊!脱啊美人!脱光,要一件不剩!否则本大王便杀了你妹妹1”接着是抽泣声响起。
项思龙心头大为火光,看来对方是逼奸民女了!他奶奶的,这赵尧行为竟是如此鄙劣,却怎么配作刘邦重臣?
抬起一脚“蓬”的一声把门踢开,赫然落目的是四五十个狰狞大汉在围在一圈,看着当中一个二十上下出落得若清水笑蓉的美貌少女在跳脱衣舞,少女泪光莹莹,一脸悲苦,身上的衣物也脱去所剩无几,莲藕般的手臂,修长的大腿已尽展无遗,现只剩一件粉红肚兜和短裤了,一大汉手中提着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手握一柄明晃晃的大刀,边双眼放光地直盯着少女边挥舞着手中的大刀。
项思龙这一出现让得在场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其中一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身旁有两个美女为他捶背捏手的大汉见了项思龙,从椅上跳了起来,指着他大吼道:“他妈的,哪里闯进来的野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敢扫大爷兴致?兄弟们,去把他剁了喂狗!”说完又坐回太师椅上,再也不看项思龙一眼,似已认为他已必死无疑似的,只冲着圈中少女又淫笑道:“美人,快脱啊!讨了大爷欢心,不但可保你妹妹性命,说不定大爷还会娶你作押寨夫人,那可就是你福份了!”
大汉说着这话时,已有四人气势汹汹地提刀闪身向项思龙挥砍过来,怒喝道:“野小子,去死吧!”
项思龙此时已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杀人了,见了攻来四人,目中杀机一闪,冷笑道:“找死的还不知是谁呢?”
言语间双掌已告挥出,用“吸”字诀吸过四人手中单刀,再沉喝了声“去死吧!”双掌一推,被吸来滞在空中的四柄单刀顿如劲箭般向四人分射过去,只听“啊”的四人几乎同一时间发出的惨叫,单刀从四人心脏射体而出,四人身体在项思龙掌劲左右下给刺钉在刀上,挂在了屋顶。
这一骤然变化只在电光火石间完成,刚刚惊觉过来的众大汉无一不是骇呆住了,瞳孔放大地直瞪着项思龙。
好……好厉害的武功?眼前这汉子是……何来路?
场中少女也是睁大双目呆望着项思龙,不过见了这等惨像却是没有惊叫出声,显是非同一般的家世小姐。
项思龙大踏步走进屋内,冲场中少女温和道:“姑娘穿上衣服吧!这冷的天,可注意着凉!”
言罢,又转向那手提小女孩的大汉,冷冷道:“放了那小女孩!”
大汉如着了魔般竟自动松开了提着小女孩的手,小女孩此时已是昏了过去,眼看着跌到地上,项思龙见了当下挥出一道柔和功力托住小女孩,把她吸至身边,举掌抵在她背后的中枢穴上缓缓输入一道真气,不多时小女孩“啊”的一声醒了过来,项思龙顿收了掌力。小女孩见了少女叫了声“姐姐”向她奔去,少女此时已着好衣物,把小女孩搂入怀中,低声道:“小抹,不要怕,有好人来救我们了,这是方才救醒你的大哥哥!”
众大汉此时惊魂稍定,坐在太师椅上的大汉再次站了起来,却也显得甚是镇定地冲项思龙抱拳道:“在下赵尧,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是否是兄台要见在下?”
项思龙真想一剑杀光了这众家伙,但想着这赵尧可是刘邦将来的手下大将,当下强抑心下怒火,冷冷道:“正是在下要见你!哼,亏你们还是反秦义军,竟然作出此等鄙卑的事来,可真是让你们白受百姓的爱戴了!在下命你们放了谷中所有抢来民女,并且归还她们财物,再跟我去见彭越!”
项思龙这等大口气,可真把这大汉也给震住了。不过却主要还是威慑项思龙那高绝的武功吧,一出手就如此利索轻松的杀了四人,武功之高当至少可列江湖一流高手行列。
大汉面上一红,讪笑道:“是,在下这便着人放了谷中民女!但不知兄台乃是……”说着顿了下来,却是没有再说下去了。
项思龙哼了声道:“在下就是项思龙!阁下听说过吧!”
“项思龙”三字一出,让得屋内几乎所有人都失声惊呼。
大汉这刻可是额上冒汗道:“少侠……真的是项思龙将军?这……小的不知将军大驾光临,多有得罪,还请将军降罪!”
说着顿向项思龙跪拜下去,身体也禁不住抖了起来。
其他之人自是也都惶恐地忙下拜,吓得连头也不敢抬起,胆小者更是吓得牙齿都打咯了。
那少女则是双目放光,眼睛睁得大大地直盯着项思龙。
项思龙看了这众人听了自己名号的熊态,心下厌恶之极。
欺善怕恶,便是这些小人的本性了!他妈的,方才还那骄横,现在却象乖孙子似的!心下诅骂着,当下冷冷道:“你们起来吧!尽快联络上彭越,着他来见在下!”
众人应声颤抖而起,赵尧口中则是连道:“是!是!小人这就去办!”
不多时一行使退出屋内,只剩项思龙和少女、小女孩三人了。
静默了好一阵,少女走到项思龙身前,冉冉下拜,朱唇轻启地脆声道:“小女子单婉儿谢过项少侠救命之恩!”
项思龙默运内力托起少女道:“姑娘不必言谢!嗯,不知姑娘是哪里人氏?在下着人送你回去吧!”
少女单婉儿闻言却是突地落泪,凄声痛哭起来,弄得项思龙一时间却是不知如何是好了。还好,少女只哭了不大一会便止住哭声,收泪哽咽道:“小女子姐妹二人本是跟母亲一起欲进彭城投亲去的,不想却遇上这众恶贼,被他们提了来,差点……就要受到污辱,还幸少侠相救及时,不过……小女子的母亲却是因受恶贼奸污,给咬舌自尽了!”说到这里,秀目泪珠儿却是又给滚落下来,但用牙极力咬住下唇不致哭出声来,可见这少女是个性极强之人。项思龙听得紧握拳头,低骂了声:“他奶奶的!”也不知是在咒赵尧还是在咒彭越,亦或是咒历史。
柔声安慰少女道:“姑娘不必难过,在下会为你讨回这个公道的!对了,不知姑娘在彭城亲戚是谁?家属何方?在下不日也正要去彭城,姑娘如不嫌跟着在下这么一个大男人不方便的话,就让在下护送你去投亲吧!”少女面上一红,凄中含喜地向项思龙拂身行了个万福之礼道:“如此小女子就先谢过少侠了!”
说着顿了顿,接着又道:“听我娘亲说我们要去彭城投的是一个叫项少龙的叔叔,乃是当年秦国的上将军。至于这位叔叔家居何方娘却是没对我说起过。项少侠,凭此消息可以寻到我那项叔叔吗?你名声大,面子广,路子宽,还请少侠劳烦了!”
项思龙听得惊叫起来,怎么就这么巧?被自己救了父亲旧熟人的女儿!只不知这少女的母亲是不是父亲的老相好?如是的话,那自己可是又多了两个亲妹妹了!
项思龙又惊又喜地想着,压下心中震惊,笑道:“项上将军的大名在下可是如雷贯耳,姑娘要找他包在我身上好了!”
说这话时,心下却又在想着,如这两个姑娘正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那自己对她们好点,哄住她们,待见着父亲项少龙时,岂不可利用她们劝说父亲?虽说这是有私心,可自己却无恶意啊!嗯,就如此做好!少女在项思龙想着时,大喜道:“原来项少侠认识我项叔叔,那……太好了!只是娘一生就想着见项叔叔一面,却……”说着又自悲自苦地抽泣起来。
诸位看官,你却道这少女是谁?原来却是当年受项少龙之助成了魏国王后的单美美的女儿。看过《寻秦记》的读者定都知道项少龙与单美美的一些恩恩怨怨,二人在醉风楼相识,当时单美美是醉风楼的一个红牌歌姬,却受了吕不韦的控制,香唇渡毒差点要了项少龙一命,幸得项少龙发觉得早,才度过一劫,后来单美美因项少龙不计旧恶,派人通知已对单美美心生爱慕的魏国增太子,把她从吕不韦的魔爪中救了出去,所以对项少龙一直又敬又爱,再后来项少龙兵败逃至魏国,幸得有单美美之助才逃过了一劫,不过也自从在救项少龙时与他的那番亲热,却是让得这已成他人妻妄的美女对项少龙魂牵梦萦,怎奈事不由人,无法与项少龙结成世好,只得强忍心中思念。后来魏被秦灭,单美美侥幸得逃性命,但一介弱质女流,却带着了一个女儿,也即单婉儿,却教她如何生活下去?无奈之下在逃亡了两年流浪生活后,只得择人嫁了,对方乃是个大户人家公子,因贪恋单美美美色,对她倒也疼爱得很,母女总算有了个落脚之处。一年多后单美美为富家公子生下一女,也即那小女孩,一家生活倒也过得和和睦睦,但单美美的一颗芳心却是系在了音信杳无的项少龙身上。日子就在这种不平静的平静中过去,年前单美美突听得项少龙已经重出江湖重现中原的消息,芳心大喜,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到项少龙身边,但想着自己有家室,又怎忍心抛弃丈夫和两个女儿呢?就在这种痛苦矛盾中又过了两年,不想灾祸突又降临,富家公子身患重疾,不治而亡。平静的生活因此顿被打破了,一直嫉恨单美美的富家公子原配夫人和另几位妻妾联手终日漫骂诅咒单美美,说她是只狐狸精,她们相公是被她给害死的。这个家是再也呆不下去了,单美美知道众夫人是忌自己母女三人去分她们家产,心下也再次想到了项少龙,于是收拾了些细软之物,带上两个女儿远在他乡,来彭城寻项少龙,不想……
少女轻啼着道出了自己的身世,却是再也忍不住地再次放声大哭起来。
项思龙心下大生怜爱,想少女从当年的一国公主而降身为个富家之女,现在却是沦为了无依无靠的孤儿,还要带着个妹妹……
项思龙心下长叹了一口气,不管怎样,自己既然遇上了这事,就要管个到底不可,再说这少女即便不是自己妹妹,她母亲却与自己父亲……也算有点亲戚关系呢!伸出手轻轻为少女拭去脸上泪痕,柔声道:“姑娘放心吧,在下一定会帮你找到你项叔叔的!好了,不要哭了!饿了吧,我着人送些食物给你们!”
少女本是欲摇头的,但当目光触及妹妹身上时,又点了点头,低声道:“谢谢项少侠了!”说着这话时梨花带雨的俏面上却是突地浮上两片红云。
项思龙看得一呆,这少女长得当真是娇媚十足,美艳绝伦,她母亲单美美一定也是个大美人,难怪会与父亲有一腿呢!
心下怪怪想着,当下大叫着人为单婉儿送来精美食物。
谷中的几百名马贼现在是大气也不敢出了,谷中的喧闹已不复存在,显得甚是清冷。可不,项思龙的名头在江湖中可是响当的,不说他是汉王刘邦、楚霸王项羽的结义兄弟,单是他在江湖中的名声和他那身深不可测的武功,已是让得这些平时作恶多端的人心惊胆寒了。
弄不好激怒了这煞星,可是小命不保!试想还有谁敢不安安分分?沉默在这时候可是比拍马屁要好,因为项思龙在江湖中可是以侠义诸称,这些江湖经验老到的恶人观颜察色见风使舵的本事还是有的,要不还怎么在黑道上混?
项思龙冷冷地望着已是吓得快要屁滚尿流的众马贼,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已是额上冒汗的赵尧身上,慢慢道:“已是两个多时辰过去了,彭越怎么还不来?他架子倒是挺大的嘛!你有没有把消息传给彭越来这里见我?”赵尧被项思龙的目光盯得犹若身上长了无数的刺般,额上汗水流得更多更快了,陪笑着喏喏道:“小的早就飞鸽传书给彭将军说项将军在这里等他有要事求见了,不过彭将军住处离此地甚远,来回至少五六百里……项将军请再安心的等一会,想必已是快到了!”
项思龙冷哼一声,当下转过话题道:“谷中抢来民女可是否都已放走?待会如让在下查出一人未放,你可小心你的脑袋!”
赵尧颤声道:“项将军之命小的怎敢违抗呢?谷中二十五名妇女已是全都送了她们马匹金银粮水让她们走了,现在……就只剩下……将军身后的姐妹二人,这……是否也放她们走?”
项思龙淡淡道:“不必了,她们二人由在下送她们出谷!对了,杀死她们娘亲的人是谁?赵统须知道该怎么做吧!”
项思龙这话的意思是说:“老子知道你这家伙是罪魁祸首,但是对你网开一面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但是为了消这两个姑娘的心头之恨,你他妈的可总得找两个替死鬼来干掉吧!”
赵尧乃是老江湖,怎会听不出项思龙这话中言外之意?不过他却想错了点,就是还以为项思龙也是看中了这少女,想泡她,所以故意来讨好人家。不过无论怎样项思龙却是放了自己一马,这么一点小要求又怎可不满足他呢?当下冲项思龙会意地点头一笑,转过身面对已惊若寒颤的众手下时,却是变了脸色,面色一沉地来回扫视了众马贼两遍,突地指向双腿发抖的四人冷喝道:“他妈的,是不是你们奸杀了这两位姑娘的母亲?简直是畜牲不如!来人,把他们拉下去砍了!”
这两人听了这话是面无人色,“扑通”、“扑通”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其他诸人则是如逢大赫,顿然精神一振,闻声应“是”,当即有七八人如狼似虎地冲扑向四人。四人见了却是又突地“呼”的声从地上纵起,拔出大刀,作挣扎垂死地大叫道:“副统领,奸污那娘们的可不止咱四人,还有……”不待四人把话说完,赵尧就已阻声喝道:“奶奶的,还敢反抗!兄弟们,乱刀砍死这四个败类,把他们剁成肉饼,看他们还敢反抗?”
其余心下有鬼害怕这四人胡说乱说把灾难降到了自己头上的人,顿即也都拔刀加入战团,四人怎是众人敌手?再也来不及把话说完,已是相继惨叫倒地,这些人却当即依了赵尧之言,在四人死后,仍是挥刀往他们尸体砍去,不大一会,四具尸体就已血肉模糊,真个是成了肉饼了,由此可见这些人性子是怎样凶残?
项思龙看得直想作吐,但面上却还是冷冰冰的不动声色。
这等恶人多死几个,却是这世人少了几个祸害!没什么好同情的!
那少女却也并未惊叫,反而目中满是仇恨地看着这血琳淋的一幕,小女孩则是把头埋进了少女怀中,不敢多看,也没叫起。
赵尧着人抬走尸体后,精神放松了许多,向项思龙恭声道:“项将军还满意吗?如不满意,小的再杀他几个!”
项思龙心道:“最好是连你这家伙也给杀了,那才干净利索!”
心下如此想着,口中自是不会说出,因为天下间这等恶人实在是太多了。杀一个只能是一个,治标不治本,要想这等恶人减少便需成了一个君主专制的封建制度国家,制定出相关的法律来制约这些恶人,同时发展生产,让人民都富起来,让天下太平,那么恶人便会少了。
杀一个赵尧有什么用呢?留着他的狗命吧!无论怎么说他也是史记中有记载的人物,又是刘邦将来的重臣之一,自己却也不能杀他的!
心下暗叹了一口气,当下罢了罢手道:“算了,这事就此了结,但是从今以后你们可不得强抢民女,杀人抢劫。对一些恶人富商行动一下无妨,但也要有个节度。嗯,彭越还没来,你派人出谷去看看吧!”
赵尧连声应:“是!是!”正要吩咐手下去谷外视察一下时,却突听得一阵马啼声传来,同时有守卫飞奔而来禀报道:“彭将军他们来了!”
项思龙听了顿时举目向谷口望去,却见一身着战甲跨骑骏马的满脸横肉大汉行在前头,在他身后还跟有十多个武将服饰的汉子,后面则是一队约有二三百人的骑兵。
一脸横肉的大汉想来便是强盗出身的将军彭越了,这家伙排场大得很嘛!来见自己竟也带这么多兵马来!
这时赵尧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去向横肉大汉躬身行礼道:“彭将军,你来了!项将军都等你多时了!”
横肉大汉彭越没理赵尧,只望着项思龙面现诧色,口中却是哈哈大笑道:“什么风把项少侠给吹到了这里来?”
说着翻身下马,目不转睛地望着项思龙向他走来。
项思龙知彭越对自己身份怀疑,因自己现在还是一付商人装扮呢!当下淡淡一笑道:“在下只是偶经此地,被你手下阻劫,所以也就想见见彭将军了!嘿,将军风采照人,当真是有王侯风范呢!”
没有人不喜欢拍马屁的人,彭越自是也不例外,更何况项思龙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当下哈哈一阵大笑道:“项将军真会说笑话,我可是一介粗野武夫,却哪有什么王侯风范?”
说着突又面现恨色道:“项羽分封十八王,我彭越战功无数,却是什么也没捞着,真他妈的气人!嗯,项少侠要见在下不知是有何事?”
项思龙望了身旁众人一眼,沉吟道:“事关重大,可否借彭将军一步说话?”
彭越听了略一迟疑,却是点了点头道:“好,咱们去屋内再说!”
言罢,当即留了几名武将吩咐他们把守,另几名武将则是随彭越一道进了屋内,项思龙怕有变故,也把单婉儿姐妹带上进了屋内。
彭越目光落在单婉儿身上,诡笑道:“这两个小姐是项少快的马子?长得不错嘛!水灵灵的!兄弟有眼光!”
项思龙面上一红,也识作解释,只冲彭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单婉儿则是俏脸红如熟透了的苹果,似怒又喜,把头垂得低低的。
此屋是间会议室,布置也甚豪华,地面铺有地毯,屋中心则是一张长形方桌,两边摆有十多把太师椅。
双方分两边坐定,彭越这才面色一沉道:“项少侠,不是老夫不信任你,依江湖规矩,少侠可得拿出件信物来证明一下你的身份。”
项思龙早知彭越会说此话,当下微笑道:“那是当然!”说着解开背后的背裹,取出鬼王血剑来握在手中,道:“彭将军可知在下所使的是什么兵器吧!”
彭越见了鬼王血剑对项思龙身份信了一大半,却是又道:“据闻项少侠会使当年赵国上将军李牧的盖世绝妙剑法云龙八式,不知少侠能否使出两招来,让在下等开开眼界!”
项思龙道:“那有何难?”言罢身形凌空飞起,“锵”地一声拔出鬼王血剑,闪电挥出,施出云龙八式中的“旋风式”,只听得“嚓”的一声,项思龙剑势已收,彭越等人看得莫名其妙,项思龙剑法虽妙,剑速也快,轻功更是世所罕见,但是他只使了一剑,却显出他剑法的威力呢?
项思龙见了众人诧色,却是神秘一笑道:“在下现丑了!”
彭越终是忍不住发问道:“项少侠方才那招……就这么完了?”
项思龙道:“是完了。嗯,彭将军看了桌面有何变化没有呢?”
众人举目望去,却见项思龙手掌一挥,运用“吸”字诀,桌面顿然木屑纷飞,全被项思龙吸入掌前凝成了一个木球。
项思龙手托木球,推了推手道:“诸位再看看桌面是了!”
众人依言再次往桌面望去,却见桌面现出了“云龙八式”四字,字字深透亩木,显得苍劲有力龙风飞舞。
彭越惊楞了一阵,率先拍掌语气不自然地叫“好”道:“好剑法!好剑法!电光火石间发招用剑劲往桌上写了这四个字,并且劲字化木成粉,此等神秘剑法此等高深功力,当世之中除了项思龙少侠,却是还有几人呢?老夫信了项兄弟身份了!”
其他诸人此时也回过神来,皆都附和着彭越哄然叫好。
单婉儿一双秀目更是如似水柔情般痴迷地望着项思龙。
项思龙淡淡笑道:“不敢,不敢,彭将军过奖了!”
双方客套了一番,又再坐定,彭越大叫着人端酒送肉来,边冲项思龙大大咧咧地笑道:“今日有缘见识项兄弟,我老彭非常高兴,咱们可得来个一醉方休,畅畅快快地干它一场!”
项思龙罢了罢手道:“不用,在下只是奉了汉王之命与彭将军商议大事的,所以不便饮酒,还请彭将军见谅一二!”
彭越面容一肃道:“哎,项兄弟今日无论如何也要陪我老彭干它几杯,否则便是看不起我老彭了!嘿,我可是个粗人,性子直,有什么便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的,言语间有得罪项兄弟之处,还望不要见怪!至于其他事么,待喝酒时边干边谈吧!如果项兄弟或汉王有何差遣,只要项兄弟一句话,我彭越能做得到的一定会效犬马之劳!”
项思龙知也不便再推辞了,象彭越这等草莽出身的人,性子虽是凶残,但大般都是心直口快,颇有江湖道义的直性人。再说彭越虽是做杀人放火的强盗勾当,但他却也在反秦时做出了相当大的贡献呢!可见此人也是个心怀抱负有正义感之人,只是入了黑道,难免有些劣行,手下兵将也尽是些无恶不作之徒,这却也不能太过责他的吧!在这乱世之中,人如果不够狠,却是怎么能在黑道立足呢?
项思龙突地对彭越感观改变了许多,当下也大笑道:“既然彭将军一片盛情,在下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说着这当儿,酒菜已是端进摆好了。
彭越举杯冲项思龙道:“来,项兄弟,我敬你一杯!”仰头干了后,接着又道:“江湖传闻项兄弟失踪了这却是怎么一回事?”
项思龙也举杯一饮而尽,笑道:“那是在下去追查有关魔师魔刀的传闻去了!”
彭越面色一动道:“项兄弟查出什么没有?近来江湖有传魔师魔刀已被项羽所得,且他已得魔刀的真传,不知此消息却是否当真?”
项思龙点头道:“此事确是不假,在下虽没跟项羽交过手,却是已见过他两次面,项羽已是练成了魔道的最高武学一-种魔大法,就是在下也恐不是他的敌手。不过在下却也有喜讯要告知彭将军,就是汉王也夺得赤帝武学,成了赤帝传人,项羽将来的对手只怕只有汉王才够资格了!”
彭超面色阴沉地又自饮了一杯,笑道:“那是恭喜汉王了!他妈的,项羽这小子怎有这狗屎运?竟让他得着了魔刀!不过还好赤帝天剑被汉王得到,嘿,只希望汉王能干掉项羽!”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听说项羽近来在江湖中大出风头,成立了什么天地盟!这小子胃口倒也挺大的,做了西楚霸王还嫌不够过瘾,竟还思量着想做武林盟主!有项兄弟在,他这野心想来是怎也不会得逞的吧!来,我再敬项兄弟一杯!”
一边闲聊一边喝酒,不觉已是多个时辰过去,彭越已是有了几分酒兴,心中对项羽的怨气也不觉发泄了出来,只听他骂骂咧咧地道:“项兄弟,你却是来结评评理,我彭越在反秦斗争中可是立下了汉马功劳,但项羽却什么也没分封给我,反是对那些无功的家伙封以王侯,他妈的!”
第二○七章 风云变幻
项思龙听得彭越此言,知道火候已差不多,是该自己提出此行目的的主题来了,当下也气愤地道:“可不是,汉王在反秦斗争中功劳可不谓不大,大奸贼赵高可也是被他所杀的,秦王子婴也是先向汉王投降的,汉王是率先攻下咸阳城的,依义帝当初许诺,谁先入咸阳,谁就可获封关中王,但项羽却仗着他势大欺人,把汉王赶入了穷山僻水的巴蜀。封了个汉王!项羽可还是汉王的结义兄弟呢!竟然如此待他!现在却又要与我争抢中原武林的武林盟主之位,还哪里顾想了结义之情!在下今日来见彭将军,乃是奉了汉王密命邀请将军与汉王共谋大事的,大家同病相怜,与其窝囊活着,还不如豁出去自立旗号与项羽对着干了,如此成也英雄败也英雄,活得轰轰烈烈总比过着忍气吞声的日子是好!”
彭越听得一呆,却是突地长身而起,“咕噜咕噜”连喝了两气烈酒,再深吸了一口气,仰天一阵哈哈大笑道:“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彭越早就想反他妈的项羽!怎奈自个儿人单势寡,在江湖中的影响力号召力又不大,所以只得抢他妈的项羽粮草,阻止他妈的商旅进彭城去做生意,专在背后干些小事来发泄心中对项羽的愤恨。现听了项兄弟的这一席话,可真是让我彭越有幸遇了知音的感觉啊!好,没得说的,承汉王和项兄弟看得起我彭越,今后这条命就卖给汉王了,如有什么差遣,便是赴汤蹈火,我彭越也定在所不辞!今日之话我彭越说了自当永不言悔,如有不诚,当如此筷!”
说着,双指暗下发力,手中的筷子已是“咔嚓”一声当中而断。
项思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也站了起来,朗声道:“彭将军当真痛快!好,咱们就如此约定,不日在下就请命汉王派人给将军送来将军印!”
顿了顿,却是又语气一转道:“在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嘿,因在下怕说了出彭将军心理会不痛快!”
彭越“哎”了声道:“项兄弟有话但请直说无妨,咱们今后可都是一家人了,什么话不能说的呢?便是兄弟要骂我老娘,只要骂得在理,我彭越不但不会生气,却还要谢谢项兄弟的点醒呢!”
项思龙面色一肃道:“如此在下也便直言了,象彭将军现在这样在彭城周围活动,拖项羽后腿,只怕却是不大明智之举呢!”
彭越“噢”了声道:“项兄弟此话却是怎讲?”
项思龙道:“在下有三点分析可供将军思量,其一将军这般打劫商旅杀人放火,只怕会坏了将军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要知我们也是贫民出身,我们队伍的发展壮大也是需要百姓的支持,如果失了人心,那却还怎么求发展?将军因参与了反秦义军行列,你虽是盗贼出身,但却因你这义举在百姓心目中定然会对你以前的印象大有改观,可将军成了人们心目中的大英雄,还是做从前般的恶事,却只怕会是让百姓对将军死了心更加的深恶痛绝了!
其二便是将军在这彭城附近与项羽作对,对将军的人身安全可大有威胁,要知彭城乃项羽老巢楚国都城,实力何等强大!如将军所为激怒了项羽,让他发兵来大施围歼将军,将军只怕是只有坐以毙了。这里可是中原中心,四面均是项羽的势力范围,介时将军是想逃也逃不了。再说项羽现在成了魔师传人,性子可变得凶残了许多,想来将军听得义帝和吕青将军被杀之事吧!项羽这人最是恼恨别人干些小人行当,并且还是针对他的。现在项羽是因被江湖中事缠住,无暇顾及政事,只怕他稍清闲下来,得知将军在此行恶,却是绝对的不会放过将军的了。
其三便是将军如此小打小闹却又能成什么大事呢?个人的私愤是无关紧要的,欲成大事者如不能做到一个忍字,那他端不会有所作为的。我们要有规模有计划的策动反项的势头,要尽量争取更多的同盟者,同时也要潜心扩展自身兵力,待时机成熟时,咱们就揭竿而起登高振臂一呼,反项浪潮便会掀起,将军现这般的行为可说是根本动不了项羽根基的分毫,反是白白浪费了光阴!“
彭越听得连连点头应“是”,脸色都有些发白地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项兄弟所言分析极是,真的是要让老哥汗颜了!不过,项兄弟却能否指点一下老哥今后应该怎么做呢?”
项思龙沉吟道:“将军乃草莽出身,自还是干老行当好了,这样可尽展将军之长。不过在下又要提出三点建议,一是收敛恶行,制定严格军规约束部下,行事要有三不,一不强抢民女,二不打劫贫民,三不杀人放火。对于那些达官贵人、贪官奸富,自是可狠一点。可对劫抢项羽后方物资之行照做。二是转移阵地,这彭城边界之地太招眼,也难守难退,将军还是把势力转至你的发源地巨野泽一带为好,那里将军地势甚熟悉,人缘较广,同时巨野泽方圆百里是一片水乡泽地,乃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也便于发挥将军专打游击战的特长,也可侍机扩充势力,对威胁项羽虽不能有正面感,但却定会让他头痛非常,三是将军在此同时要把手下人马训练成一支正规军,保持与汉王的联系,大家互相合作共谋大事,总比碌碌无为要好吧!”
彭越沉默了一会,突地长身投向项思龙下拜道:“多谢项兄弟指点!日后我彭越如能有发迹的一天,定要送百个美女给你享受享受!”
项思龙知自已是彻底说服这强盗头子了,心下大为轻松,上前去搀扶起彭越道:“将军快快请起!在下却是怎受得起将军如此之礼呢?将军可正是要折煞小弟了!”
彭越正颜肃色道:“这一拜项兄弟端是受得起的!好,老哥会依你之言,即日就撤军巨野泽!”
项思龙只觉心头如一块巨石落下,想不到自己此次彭城之行,却给自己误打误撞地为刘邦说服了彭越,这可是喜事一件。
彭越是将来助刘邦打败项羽的一支重要力量之一,同时他给项羽后方确实是带来了无穷祸端,项羽多次派兵去铲除他,却总给彭越溜掉,这可说真是自己劲说彭越的功劳。要不想来他早就不会有得性命在了吧!说历史是天命决定的,可有时却也是自己这现代人帮了大忙了,如没有自己,这古代的历史只怕不会如此顺畅。
心下乐悠悠地想着,信心和勇气是陡增许多。自己对这古代的历史还是起着了举足轻重的指引作用的,自己还是有能力左右这古代历史的项羽,你就等着受死吧!
项思龙领着单婉儿姐妹俩辞别彭越出了山谷,继续往彭城赶去,一路上单婉儿那柔情似水的眼睛总盯着项思龙,让得项思龙浑身的不自在,心下暗暗叫苦不迭。
看来这少女是迷恋上自己了,竟是这么大胆热情,才与自己相识多长时间啊!就只差没有投进怀中与自己亲热了,想还是有小女孩在侧的缘故吧!
要不这女孩只怕当真是要主动向自己示爱了。
这可是大大不行,不说自己已无任何猎艳心理,家中已是妻妄成群,且有几个醋坛子……再有,这少女可是有可能是自己的同父异母妹妹呢!
再说这少女现刻迷恋上自己,却也大半是因自己救了她姐妹,对自己生出的感激之情吧!自己可得把持住,绝不能伤害了这女孩,她的命运已是够苦了,如再受了感情的伤害,可真不知会造成什么后果!
自己得疏远她,与这少女保持距离,要不让她陷情太深,自己可就有得麻烦了!待至彭城见了父亲项少龙后,还是把她们交给父亲打理好了!
心下想着,项思龙心情稍稍舒松了点,突地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同时有人高喝道:“闪开!闪开!他妈的统统地闪开!”项思龙闻声惊诧地回头望去,却见是一队二十多人的官兵正疾驰向自己这方向驰来,其中一人挥舞着手中的鞭子驱赶着道上的行人,气势甚是凶恶,其他二十几名官兵则是森严的押着一辆囚车。
押的是什么重囚?竟然如此急着进城!项思龙心下纳闷地挥手示意单婉儿姐妹二人退往路旁,自己也站了过去,驻足观望这队官兵。
囚车中的人披头散发,遮盖住了脸面,身上衣物也多处破烂不堪,手足全被巨大铁练锁着,囚车却也竟是铁制的。
到底押的是什么重犯呢?看这些押阵的官兵步伐稳重,目射精光,显然个个都是一流的武功好手,是什么犯人需要这等排场?
项思龙心下想时,车队已是驰至了近前,这刻再举目向囚车中的那犯人望去,一张久违了的熟悉面容落入了项思龙的眼帘,让得他差点惊呼出声。
啊,囚车中被押的人竟是自己初到古秦时来的授业恩师——李牧!
李收不但是自己的授业思师,而且是他从陈平手中把自己救了出来,传自己以毕生所学,授自己以毕生兵法研究……可以这样说,如没有李牧对自己的教导,自己则端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师父却是怎么落到了这些楚军手中的呢?难道是师父被人发现了他隐居峡谷的踪迹给告知了楚军,所以被擒?又或是师父出了峡谷露出了自己身份所以被擒?
项思龙的心如被浪涛打翻的木船般在心海里七上八下的。
不行!自己一定得想法救出师父,如让他落入了项羽手中,只怕会是凶多吉少!师父对自己恩重如山,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救他!
但是单婉儿姐妹怎么办呢?自己可是分身乏术,要去救师父就无法兼顾她们,可若她们落入对方手中,自己可就……
项思龙心下又焦又急地想着,望了单婉儿一眼,见着她腰上的束带,心念一动,突地出手解去她腰带,在单婉儿心下惊呼着时,已是以闪电般的速度挥出腰带把她和小女孩缚在背上,同时道:“姑娘,稳住了!在下要去出手救人,不得不出此下策,委屈姑娘姐妹一下!”
说着时身形纵起,阻在了官道中心,大喝道:“停车!”
对方正向前冲驰而来,距离项思龙只有二十几米远,前头挥鞭开道的军官见项思龙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阻道,不由又讶又怒,加快马速冲上前来挥出一鞭,冷喝道:“闪开!你找死啊!这是囚车,你这家伙穷叫个什么?是不是娘子生病求大爷治啊!那好,大爷就赏你们夫妻三人一鞭,让你们下地狱去吧!那就……”
话未说完,突发觉挥出的长鞭已被对方用双指夹住,任自己怎发力却是收不回来,脸色顿然一变道:“原来是个会家子!大爷却是看走眼了呢!嘿,胆敢拦路阻碍公差!别怪大爷狠手了!”
说着,空着的左手突地一抖,几道寒星顿向项思龙飞射而来,取的竟是他的周身大穴。项思龙见了毫不惊慌,只把另一只没有夹鞭的手挥出一道圆弧,对方射出的暗器顿给项思龙发出的掌劲给吸入圆弧中心,同时口中冷喝道:“阁下出手如此狠毒,在下可要教训你一下,给我滚下马来!”说罢,夹鞭的双指微一发力,猛地一拉,军官顿然惊呼一声,长鞭被拉脱出手,马背上的身体也没把持住,整个人如被给抛了出去似的,从马背上跌落地上,高大的身体“扑通”一声跌得地面扬起一道灰土。
后面的官兵见了又惊又怒的又有四人策马冲上前来,不问清红皂白举刀就向项思龙怒喝着劈来,其中一人道:“阁下何人?难道敢劫朝廷重犯么?这可是个诛连九族的大罪!”
项思龙身形一闪避过四官兵攻来刀势,同时手指一屈施出弹指神功,弹射出几道罡气,四人顿被点了穴道,也“扑通”“扑通”地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却还是忍痛冲后面押囚车的人道:“点子辣手,快放信号弹,召护国护法他们来!”
押囚车的人早就见状不妙,排成阵势严戒项思龙,信号弹在这人发话时也已“砰”的一声冲天而起,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呼肃声。
这批人的机警和训练有素让得项思龙看了心下暗暗震惊。
如项羽手下有这等兵士万人,当就可奋战天下了,刘邦手下的杂牌汉军却是怎么与之匹敌?看来自己也得告诫刘邦,让他秘密训练出一批精良的战士出来。
心下想着时,已是飞掠至了押阵的剩余二十来人前头,沉声喝道:“在下不想出手杀人,只要你们放了囚车中的犯人!”
一军官模样的楚军把手中单刀一挥的冷声道:“要想救人?可得胜过我们再说!”话一说完,又冲身后的众楚军道:“上!杀了这家伙,赏黄金两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人本见了项思龙所露的两手,已对他心怀怯意,闻言却是精神一扬,呼喝着向项思龙围攻上来。
已方有二十余人,对方才只一人,且还背着两个婆娘,怕什么呢?杀了他,可是有百两黄金的打赏啊!
人的贪性就是这样,可以冲动得连危险也不怕!
项思龙冷冷一笑,挥出一掌制住一人夺过他手中的单刀,云龙八式中的破刀式应手而出,只听得“当!当!当!”一阵兵器磕碰之声响起,有十多人手中单刀全被项思龙一招击落。
这些官兵虽是一流好手,但在项思龙这绝顶高手面前可就又算不得什么了,自是只有挨打的份!
见了项思龙施出的这招剑法,一旁那军官失声惊呼起:“啊,是云龙八式中的破刀式!阁下怎会这套剑法?”
项思龙冷冷道:“因为在下是李牧将军的弟子!”
项思龙这话一出,众楚军无不骇声惊呼,囚车中的李牧也身躯一颐,睁开了双目往项思龙望来,但见项思龙的商人打扮,却是满眼疑惑之色,更何况项思龙施功变了声音?
那军官这时面现惊色地道:“阁下难道是……项思龙少侠?”
项思龙淡淡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在下正是项思龙!”说着伸手抹去脸上的易容物,露出一张英俊刚毅的面目来。
众楚军见了又是一阵惊呼,那军官颤颤地道:“你……你真是项思龙少侠?怎么……这般的像项上将军?”
项思龙心下一痛,冷冷道:“在下象项上将军?这……是吗?不过在下倒不觉得!我是项思龙!重出江湖的项思龙!”
囚车中的李牧这时身体急剧地颤抖着,激动得大叫道:“思龙!龙儿!真的是你么?真的是你么?”
项思龙听得这熟悉的声音,也是激动得声音发颤道:“师父,是我!我是思龙!师父,你等会!我来救你脱因!”
此时那些想得赏金围攻项思龙的人却是一个也不敢动了,因为性命终究是最重要的。要不没了性命即使有大把的金子银子,却也无法花啊!项思龙的名头可是曾在中原红破了天的,有谁不怯他?况且人家还是自己霸王的义兄,开罪了他可没好日子过!
那军官对项思龙的态度也恭敬了起来,向他行了一礼道:“原来是项少侠,小人多有冒犯了!不过这李牧乃护国护法玄冥二老擒下来向霸王请功的,小的等也不敢擅自放了他。项少侠要救人,还是待护国护法他们到了后再说吧!可请少侠不要为难小的等!”
项思龙心下大怒,暗骂道:“他妈的,又是玄冥二老这两个老怪物!竟还被项羽封作了什么护国护法!哼,上次在赤仙谷因项羽的出现而放过了他们,这次他们竟擒了师父李牧,却是怎么也不可再放过他们的了!这等魔头杀一个少一个,江湖就多一份平静,同时也可消减项羽的实力!”如此想来,当下道:“好吧!我就等这两个老怪物来!不过你们却也不要阻在道路中心挡住行人过往了,还是退往一旁去吧!”
这众楚军知了阻道之人是项思龙,对他话哪敢不从?当下顿忙依言撤往了一边,事情才刚办定,项思龙正准备到囚车旁去与李牧聊两句时,远远的就听得玄冥二老的声音传来道:“是什么狂徒敢来动项霸王的囚车?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音甫落,一红一绿两个身影已是现入众人眼帘,片刻间便闪掠至了众人身侧落下,见了地上穴道被制未解去的楚军武士,红衣老者出指射出几道罡气边为他们解穴边道:“他妈的怎么这般没用,亏你们还是毒手乾罗的人呢?是什么点子在此滋事?”
说着这话时目光落在背着二女的项思龙身上,却是没对他太过在意,但是见了自己指劲竟没解开五人受制穴道,才一凛道:“对方是什么来头的人,连老夫玄冥真气也解不开他们穴道?”
那军官望着项思龙喏喏道:“是……是项思龙少侠!”
红衣老者听得一怔道:“什么?是谁?项思龙?就是那与项王是结义兄弟,失踪了的武林盟主项思龙?”
说着时一对怪目紧紧地盯着项思龙,一脸的惊讶之色,似不信眼前的项思龙便是他口中所说的项思龙般,过了好一阵才冲项思龙道:“小子,你就是项思龙!不会是冒牌的吧!”
项思龙目中杀机一动,冷冷道:“在下是如假包换的项思龙!”
红衣老者听了却是突地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道:“好!好!你是真的项思龙就好!看来咱兄弟俩近来运道不错,刚刚被我们擒到了当年的赵国大将李牧,现在又遇着了你这小子!我们主人正要见你呢!小子,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要老夫动手?”
项思龙冷哼了声道:“在下只想救人,不想去什么地方!”
红衣老者喋喋一阵怪笑道:“看来小子是自信手底下有点真功夫了!好,就让老夫来会会你这曾经的中原武林盟主吧!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值不值得我家主人曾那么尊敬你!”
说罢身形一闪,已是挥掌向项思龙欺来。
项思龙冷笑一声,正巴不得对方向自己先动手呢,如此自己杀了他们,项羽知了却是也会无话可说,因为是他们想杀自己啊,自己自卫不得不杀了他们!如此想来,当下把功力提至十层,在对方掌劲攻击至距离自己只有尺余时,也闪电出手,重出一拳,与红衣老者拳掌相接。
“蓬”的一声巨响,红衣老者身形顿如脱了线的风筝般向后暴飞,在空中时就“哗”的一声急喷出一口鲜血。
绿衣老者见了大惊,忙飞身过去接住红衣老者坠下身体,却只见红衣老者面色苍白,气若游丝连鼻孔也在出血,显是活不成了。
绿衣老者惊急得惶声道:“大哥!大哥!你醒醒!醒醒啊!不要睡了过去,咱们还要擒了这小子去向主人领功呢!”
红衣老者极力地睁开了双眼,挣扎着道:“二弟,我……我不行了!这……少年好……好厉害!他的内劲……好威猛!二弟,你……还是回……大漠去吧!中原……藏龙卧虎,是个是非之地,不适咱兄弟……闯了!咱们都已……老了,还是永远也别想出人头地了吧!大漠才是我们的家!在那里生活了二千多年,我……喜欢上了大漠!二弟,都是我不安份,怂勇你重出中原,无极师兄当年曾告诫过我们,我们今生如入中原将会不得好死,不想这话却果也应验了!二弟……我死后,你把我的尸体带回大漠去,把我葬在大漠,那里才是我们的家,我喜欢大漠……”说到最后声音愈来愈弱,终至没有声息了。
绿衣老者顿然伏尸嚎嚎痛哭,足有盏茶工夫才渐渐止住,却是非常冷静地站了起来,转身向已呆住了的那军官道:“你转告项王,说我兄弟不能再为他效力了。”言罢,再也没多说一句话,只仇恨地狠狠盯了项思龙一眼后,走过去抱起红衣老者的尸体,悲啸驰身去了。
项思龙也觉心情有点怪怪的,他想不到自己十层功力的一拳就竟然可以轻松地击毙红衣老者,对方可也是在江湖中盛名卓显的玄冥二老之一!如自己十二层功力的一击,威力真不知会高到何等程度?不知自己能否打败练成种魔大法第十式玄宇宙的项羽?如打他不过,那项羽的威力可真是不可思议了!这天下只怕没得第二人能是他的敌手了!那时……天下危矣!
项思龙想着,却也觉着自己出手是不是太狠了点?那绿衣老者的样子好可怜的啊!红衣老者在他临死前也说了番省悟的话!只不过一切都太迟了!唉,为什么人总是只有临殆前才体会得到人生的一些真理呢?要是早一步想通不就可以保住性命了吗?
项思龙长叹了一口气,敛回神来冷冷地一扫众楚军武士,冷冷道:“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如没了的话,那就快滚吧!在下不想杀你们,不过奉劝一句,你们还是少作点恶事的好,要不然必遭报应会不得好死的!嗯,你们可以走了!”
众楚军武士此时吓得连屈也不敢放一个,闻名不如见面,这话可真没说错,以前他们听过项思龙的大名,却还真有些不服,现在见了项思龙只轻松一拳便了结了不可一世玄冥二老的老大,可见对方确有惊人艺业,心下是畏服得不得了!
闻言,众人如逢大赫,却哪里敢多说什么?带了五名昏过去的武士,上马飞奔而去,却是没往进彭城方向驰去,而是踏上了来路。
项思龙知道这些人必是去向项羽传报今日之事的了,不过自己却也不怕什么的,自己杀了红衣老者本是想挫一下项羽锐气,同时把他的注意力从刘邦身上转到自己身上来,被他知了今日之事却是更好,虽说不能打击项羽,但至少消弱了他的实力,玄冥二老可是群魔为数不多的厉害人物之一,要不项羽也不会封他们为护国护法了!
反正自己几天后在武当山是要现露身份的,项羽却也猜知自己的双重身份了,他得知自己杀了红衣老者也没多大关系。
一切的亲友关系最终都会破灭直至烟消云散项思龙收回目光,落到囚车中的李牧身上,“锵”的一声拔出鬼王血剑,挥剑往囚车劈去,只听“咔嚓”“咔嚓”数声,囚车已是成了个稀巴烂。
在项思龙的搀扶之下,李牧出了囚车,双手颤抖着搭住项思龙的肩头,上下打量着他,目中泪光闪闪地微笑着道:“龙儿,你长高了,人也显得成熟了!很好!很好啊!师父已经听说过有关你的一些传奇故事,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项思龙神情愧然的道:“弟子能有今日的成就全仗师父的教导!”
说着“咚”的一声向李牧双膝跪下拜道:“弟子不孝,让师父受累了!”
李牧笑得苦涩地摇了摇头道:“不怪你!师父不怪你!”说着扶起了项思龙,又道:“你能做出一番事业来,就不枉师父对你的厚望了!唉,师父老了,今后的天下是你们这些青年人的!”
言罢似是欣慰又似是悲壮地长长叹了一口气,见项思龙还背着二女,当下又笑道:“龙儿,你背后的两位姑娘可都快喘不过气来呢!”
项思龙听了顿然记起单婉儿姐妹,自己方才一心想着救师父,却倒是把她们给忘了,只不知自己方才在打斗中有没有让她们受伤?
慌慌忙忙地边解开缚在身上的丝带,边不安地道:“姑娘,你们没事吧!”
单婉儿是贴靠在项思龙背上思绪连篇得都快睡着了,尤其双方肌肤相接,一对坚挺的酥胸压在项思龙的虎背上让得她心如鹿撞,浑身燥热,直至见了项思龙露出真面目,偷看到了项思龙那英俊刚毅的脸面,一颗芳心更是有若蜜甜,把项思龙搂得更紧。
要是自己能嫁得他……那终是只能活十天也愿意!
但是人家看得上自己吗?他救自己姐妹纯是出于一片侠义与同情之心……
不!不管他看不看得上自己,自己今生也要跟定他了……
正如此心下七上八下地痴心想着时,闻得项思龙的叫唤,心神一震醒了过来,一张俏脸红得如旭日初升时的朝霞,想着项思龙背了自己姐妹二人这么长时间,慌忙从他背上拉着小女孩跳了下来,低声道:“我们没事!倒是让少侠累着了!”说着时这大胆的姑娘却也显出几分羞涩来。
李牧本以为单婉儿是项思龙媳妇,听得他们说话的生疏,不由大讶的道:“龙儿,这两位姑娘……不是你媳妇啊?”
项思龙听得俊脸一红,忙道:“不是!她们是弟子从一伙马贼手中救出的苦难姑娘,是去彭城探亲的,因为她们娘亲……遇难了,她们又是头一次来彭城,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弟子带了她们去彭城寻亲!”
李牧大是满意地连连点头道:“为人处事,就应有始有终,如此才不失男儿英雄本色!好,思龙,师父为能收得你这么一个好弟子而感到骄傲!”
项思龙淡淡地笑了笑,却是肃容转过话题道:“对了师父,你不是一直居在泅水郡城外的那无名峡谷的么?怎么却……给玄冥二老找上门了呢?”
李牧沉吟了阵,苦笑道:“还不是因太过挂牵你这小子,所以忍禁不住出谷探听些有关你的消息,得知你做出那么多惊天动地的事,师父是由衷的高兴。可前些时再出谷时却听到你失踪的消息,师父一颗平静的心顿然不平静起来了,终是决定出谷来探听你的下落,不想一日见到几个官兵调戏良家妇女,气愤难忍之下出手管了这事,可想不到这几个官兵武功竟是非同小可,师父久攻不下,忍不住施出云龙八式剑法,才把他们打退。然祸事也就因此而来了,待我刚救了那被调戏的妇人不多时,突有两老鬼怪找上头来,他们狂傲非常,武功却也绝高,师父几个招面就败阵下来被他们制住了。这两个怪物把我擒下后带至了一官府刑室,不想那些官兵中有人认出我来,当下对我严刑逼供,问我知否思龙你的下落,同时逼我交出云龙八式剑诀和太公兵法秘本,我自是毫然不理,他们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便把我关进囚车押着上彭城。说是要交给西楚霸王处决!”
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又道:“想不到师父当年驰骋沙场风云一世,却是几经挫折,国破家亡不说,还落得个虎荡平阳的悲局人生!唉,现在的世道当真是变了,江山代有才人出,自古后浪推前浪啊!”
项思龙听得默默无语,可也是的,史记上所载的李牧是个何等顶天立地的沙场猛将,但是他侥幸苛活了性命,却又是为了什么呢?还不是为了不使一生绝学不至失传?有了传人后,却又是把一颗心放到了传人身上……这是何等伟大而又悲壮的人生?项思龙只觉自己的眼角有些发涨,收拾了一下心情后,笑道:“师父不必太过于悲沉的,你的功业世人永记,历史将永远的流传下去,没有人会说师父不是个英雄!其实以师父的实力再战沙场,只怕还将是成风不成当年!嘿,弟子还曾想着请师父出山为汉王刘邦领兵打仗呢,只是怕师父不愿,所以也便没去惊扰你了!这次师父既已出谷,咱师徒俩就来个双剑合壁轰轰烈烈的干他妈的一场,看有谁敢说师父老了!”
李牧笑着摇了摇头道:“重临沙场?师父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了!对了思龙,听说新近江湖中群魔纷出,搅得天下一片不安宁,你却也突地神秘失踪了,这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听说你跟你爹……难道就没有修好的余地?你们可终究是父子啊!”
项思龙苦涩道:“彼此政治立场不同,各为其主……不过今次我到彭城去却也正是要去见爹的,但愿能劝他回心转意吧!项羽得了天下,成了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但现却成了魔师风赤行的传人,也即成了魔道至尊让他执政天下……只怕是会让中原成为魔道横行的惨局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喂,既然师父出谷了,咱师徒也相遇了,不如师父也陪我一道去彭城见见我爹吧!师父也可帮我劝劝他!至于现今天下和中原武林以及徒儿的一些事情么,咱们路上边走边话吧!”
李牧迟疑了片刻,却也点了点头道:“好吧,师父既已又有一颗不平静的心了,那便顺应了这心潮吧!或许是天意要我复出江湖呢!嗯,也好想见见你父亲这当年让为师敬服的老故人了,不知他是否风采依然呢?”
与李牧重逢,让得项思龙的心情又放松了许多,不过也有些怪怪然的。李牧在史记中记载可是被赵王毒酒释兵权给赐死了的,只是想不到这内中还有别情,李牧以李代桃僵之计逃过一劫,却在流亡时被当时是泅水郡守的石申也即陈平所擒,被关押地下牢多年,在项思龙也因杀了“石申”之子石猛也被石申擒住关进地牢,刚刚巧项思龙与李牧同一牢房,二人在李牧早就挖好的窄小地道中得以逃得性命,李牧也收了项思龙作弟子,传给了项思龙云龙八式剑法和玄阴心经、太公兵法,奠定了项思龙在这古代神奇一生的基础……现在自己请李牧重出江湖,如被世人知晓,记入了史册,那却不是自己也改变了历史吗?
不过管他妈的呢,自己早就定了决心,从今以后行事不拘一格不墨守陈规不受制历史,只注重历史结果,让刘邦成了汉高祖,其他创造这历史结果的过程嘛,却是不必太过理会的了。反正待刘邦成了汉高祖天下大定后,史记可得由刘邦监制而写的,自己把学自现代的史记内容一古脑的着刘邦让写史官员照写不误不就得了。要不自己为这秦末汉初写一部史记,让刘邦作为宫廷正史流传后世。
历史却也不是没有改变吗?反正史记中也有许多东西是虚构的,这古代的历史要真如实写来,可是古怪离奇得很,简直是犹若一部现代里的长篇武侠小说了,后世之人闻了谁信?
项思龙心下如此想着,一路上却也把自己在这古代的一些离奇遭遇和所为之事都对李牧简略扼要地说了一遍,一直从遇上陈胜,吴广起义,结识张良,遇上汉王刘邦,与父亲项少龙第一次见面,得遇鬼冥双怪……一直说到自己入了天外天寻父,跌入无量崖被玄玉道长所救,记忆丧失,再出江湖解了乌巴达邪教天衣神水的毒汁……为恢复记忆,听笑面书生之方,到武当山狼谷寻求恢复记忆之法,不想又一次失足跌进无量崖底,得遇回梦老人授以回梦心经……再就是项羽成为魔师传人,刘邦成为赤帝传人,自己为之急得焦头烂额……直待说到救了单婉儿姐妹,与彭越辞别上彭城,不巧救了李牧,项思龙才笑了笑道:“弟子与师父别后的经历就这么多了!唉,可都焦心死了呢!中原武林的安危得由我去解救,刘邦项羽争霸天下我也不能置身事外,然彼此却又存在着那么一种的亲友关系,能不叫弟子头痛么?我现在都不知该怎么办是好了!”
李牧则是听得双目睁得大大地直盯着项思龙,叹道:“奇才!奇才!思龙,师父也感到你高深莫测呢!可也真不知上天对你是恩宠还是折磨!”
项思龙苦笑道:“或许两样都是又或都不是吧!我只是感觉到有点累,但是却又一切都放不下,象是我前生欠了这时代什么,上天今世让我来偿还似的!”
单婉儿这时突插口道:“不,我看少侠是上天派来拯救这多灾多难的天下的!”
李牧笑道:“不错!思龙的奇遇当真是只可用神人下凡来解释!”
三人有说有笑地一路行来,不知不觉却也行至了彭城。
现在天下暂时大定,彭城又为项羽选定的楚国之都,经济自是空前的活跃,城内处处人流阵阵,店铺玲朗满目,叫卖声喝喊声响成一片,红男绿女个个都是笑容满面。项思龙见了这安定的繁荣景象,不禁心下慨叹道:“没有战争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啊!怎奈天不由人,这安定的日子却是不多时便要被打破了!楚汉相争一拉开战幕,纷战又将重临这刚刚历经灭秦沧桑的中原大地,那时又不知有多少人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了!”
心下悲哀地想着,突只听得一阵哄乱吵杂声传来。
项思龙眉头一皱,李牧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在这楚国皇城脚下竟也还有官兵抢劫之事发生,难道当真是上天在预示楚国不是天下长久的盟主?”
项思龙此时已回复商人打扮,为的是怕自己那太像父亲顶少龙的容貌引起不必要麻烦来,他此次来彭城的目的可只是为了见父亲项少龙一面,劝他回心转意,不要再固执地站在项羽一方了,可不想太过招人耳目。
但眼前这七八个楚军士兵强蛮地在殴打一家金铺的老板,逼他交出银子来这等事被项思龙撞见,你叫他怎能坐视不理呢?
冷哼一声,项思龙加快身速往人群集中的地方走去,李牧似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当下招了单婉儿姐妹跟住项思龙。
一四十上下的肥矮中年汉子,被一个三十左右的官兵用脚踩住脑袋,其他有三人用脚朝这中年汉子身上猛踢,用脚踩汉子脑袋的官兵喝道:“董老头,你欠官府的税银现在已经是三千八百五十六两了,可你只缴了八百两,剩下的缴不缴啊?嘿,说没这么多税银不愿缴啊!你他妈的以为你自已是谁啊?由你说了算?这是项霸王颁下的律令,金铺税银加倍缴!怎么样?有没有银子啊!开金铺的会没银子!鬼信啊!今天你如不把税银纳齐,老子就踢死你!”
其他四位官差则是冲围观的众人大喝道:“看什么看啊!他妈的全散开!官家办事没什么好看的!散了!散了!”
项思龙看得心下怒火狂烧,正待想出面时,突地只听一阵马蹄声往这里急促驰来。
第二○八章 父子相会
远远的就听得一混沉的声音传来道:“什么人敢在皇城脚下行凶!”
话音甫落却见一身武将服饰的一人策骑驰近了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十多名武装服饰的人,项思龙举目望去,心下一喜,原来来者是自己熟识的钟离昧,以他的耿正性子,当不会容忍这几名官差如此作恶行凶的吧!
心下想着,项思龙当下又收回了刚迈出半步的身体,在人群中静观其变来。
那几名官差见来者是钟离昧,果是吓得脸上色变,顿再也顾不得向地上那中年汉子逼要税银,忙恭敬的上前向已下得马来的钟离昧躬身行礼,齐声的道:“属下等见过钟将军”I钟离昧一双冷眼直盯着八人,着身后的两名武将去搀扶起地上的中年汉子,才冷冷地冲八人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本将军如实讲来!”
队中其中一似领队的人,惶声答道:“属下等是受霸王座下的一名使者传信来着我们收税银的,说是霸王为修建天地盟的府,第,需要大笔资金,所以……至于这开金铺的董老头,因他拒不交税,属下等只好用强了!”
钟离昧听得似甚想发作却又给忍住了,只冷哼一声冲身后的众武将道:“把这八人押上霸王府交由项上将军处理!”
众武将一听沉声应“是”,动作甚是刚猛的向八名官差走去。
八名官差则是脸色苍白,那领头者却突地大喝道:“我们是属霸王直接统辖的禁卫军,钟将军却凭什么要擒我们!哼,凭你还不够资格管制我们1我们做错了什么吗?收税银可是霸王的使者传下来的命令,即便我们犯了错,也只有霸王才可处置我们!”
说着时竟是招呼另七名官差拔出兵刃来阻止众武将来擒他们。
钟离昧似想不到这几人竞胆敢反抗,直气得脸色铁青的冷声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是霸王的禁卫军又怎么样?难道可以无法无天吗?霸王可是有律令在先,他不在军中之日,本将军负责军务事情,你们口出狂言以下犯上,已是论罪可诛!众卫士,擒下他们!如有反抗,格杀勿论!”八名官差见钟离昧动了真火,可也怯了,其中三人抛下兵器站出出采道:“小人愿随将军听候主公发落!”
另五人见了气势汹汹的众护师卫士也都败下阵来,不战而降。
钟离昧可是霸王身边的大红人,军中的头面人物,激怒了他只怕当真是要小命不保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不作反抗吧!反正此等小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受一顿军棍责打,这却总比没了性命要好吧!端不会因此小事没了性命的巴!
围观百姓见钟离昧的这等秉公执法,禁不住拍手叫好。
项思龙却是隐隐觉着钟离昧还是有许多的顾忌和苦衷。
楚军阵营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变故呢?是因项羽成了魔师传人所引起的吗?唉,只不知父亲现在怎么样?
项思龙心下想着,见钟离昧等要离去了,禁不住发功传音给钟离昧道:“钟将军,在下项思龙,可以借一步说话么?”
钟离昧刚翻上马背,闻言身体一颤,当即勒马举目向围观众人扫视过去,当落在项思龙身上时,项思龙冲他打了个手势,钟离昧顿即知晓这商人便是项思龙了,脸上肌肉连动了几下,盯了项思龙好一阵才转身对自己的众武将道:“你们先押了这八人去霸王府把他们交给上将军处置,本将军有他事暂不回去了!”
众武将闻言一怔,脸上显出诧异之色,却还是没多说一句的应声去了。
人群渐渐散去,那被打得面青耳肿的金铺老板在两名店伙计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到钟离昧身前,“扑通”一声给他跪了下去,激声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老朽董公向你叩头了!”
一旁站着的项思龙听了这话,心下大震。
董公?在刘邦取下汉中,南渡黄河进军洛阳时,行军途中不是有一叫董公的老翁向他进言,讨伐项羽如借用项羽杀了义帝之举为号召,天下群雄必会来投奔他的。难道眼前这金铺老板就是史记所说的董公?可这人只有四十几岁啊!可不是什么老翁!但他又对钟离昧自称老朽,难道这金铺老板却也是个大有来历的人?他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而是戴了人皮面具或施了易容术?
心下震惊的想着,钟离昧扶起这自称董公的金铺老板,歉和的笑道:“老先生不必多礼,这本乃我辈份内之事!我们下属行凶,却是我们没有管治好呢!”
董公敬服的向钟离昧拱手道:“将军真乃一介明将也!只是这天下象将军这般明智的将军却是太少了!唉,老朽本以为项王大定天下,这世上就可太平下来了,可不想……世局并不如老朽先前所想般的太平,只怕这天下却是要比三年的反秦起义更加动乱了!”
项思龙听得又是一震,这董公之话却似大有深意,对将来天下局势的预测却也甚是准确呢,难道他真是史记中的董公?
钟离昧也面现忧色,沉默了片刻,喃喃自语道:“老先生不要乱讲,这等话可是大逆大道的,如被些小人听去了,在霸王面前去大作文章,只怕老先生却要大祸临头呢!”
董公谈然一笑道:“老朽已是行将就木之人,却又何惧生灭呢!只是将军要好自为之,别把大好青春浪费了!”
钟离昧肃然道:“谢谢老先生提点,在下要告辞了!”
董公拱手道:“钟将军慢走!老朽不远送了!”
项思龙在旁听得他们二人的对答,觉着二人似是相识又似不相识的,并且那董公后来的语气口吻是一派江湖中人的意味,看来这董公当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自己在见过父亲项少龙后,却也来拜见一下此人才是,说不定他真是历史中所载的董公呢?
钟离昧此时向项思龙;使眼色,飞身上马策骑往城西方向驰去,项思龙和李牧、单婉儿姐妹也紧紧随后跟去。
项思龙一行人与钟离昧相聚在一家甚是豪华的酒楼包厢里。
钟离昧膘了一眼李牧和婉儿姐妹三人一眼后,冲项思龙抱拳行道:“项少侠,咱们上次一别至今可是有好几个月了,兄弟可好是想念你呢?”
项思龙还礼道:“小弟也何尝不想念着大哥,怎奈事出有变,直至新近小弟才有暇重入江糊。只是……短短几月时过景迁物是人非,当今的中原武林却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钟离昧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道:“想来要是项少侠没有失踪,有你坐镇武林,却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的吧!唉,许是天意吧!”
说到这里顿了顿转过话题道:“对了,顶少侠是为何事隐没江湖这么长的时间呢?江湖传闻你……是不是真的?”
项思龙点了点头,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了,小弟先是因失了记忆,接着又因失足再次跌下了无量崖,幸得玄玉道长相救,可先后两次坠崖,我皆受了重伤,以至数月失踪江湖,可刚一出道便听得江湖中出了大事的消息,所以决定在武当山召开一次武林大会,这次来彭城却是来请项霸王去参加的,随便也护送两位来彭城寻亲的姑娘求见项少龙上将军。对了,钟兄,上将军近来身体可都还好?他没有因项羽……而有什么异状吧!”
钟离昧愁容满面的道:“自从项少侠失踪后,上将军就一天也没有开心过,终日闭门不见任何人,心情很是不好。尤其是近来朝中更是发生了件大事,上将军查出范老军原来回禁着汉王刘邦的娘亲,而这女子却又……为了这事上将军与范军师闹翻了脸……上将军却更是忧郁了。直至近来传出霸王得了魔师鹰刀,成了魔师风赤行的传人,且霸王性子变了许多,刚一回府便与上将军闹开了,霸王一气之下离朝出走……现在楚国朝中是一片混乱,尤其是义帝新近又被人暗杀……唉,为兄也不知怎说是好。只怕唯一可以拯救霸王助他脱离魔道的只有项少侠一人了,还请少侠为了天下安定着想,救救霸王吧!要不……中原天下只怕真要如董公听说的般不太平了!为兄代表天下万民求求少侠了!”
说着竟是向项思龙跪了下去,只慌得他手足无措的忙上前扶起钟离昧道:“钟兄有话可好好说,何必这样呢?唉,霸王可也是我义弟,与我有八拜之交的交情呢,我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沦入魔道呢?就是钟兄不说;小弟也当义不容辞的尽自己能力去点醒项羽的,不过如他陷入太深,则只怕……小弟也无能为力的!”
钟离昧忧中带喜的道:“只要项少侠答应尽力拉项王一把就是了,如……实在无力,或许是天将降大难于世吧!”
项思龙无语,突转过话题道:“钟兄认识方才那金铺老板吗?小弟看他并非常人哩,钟兄可知他来历出身?”
钟离昧点了点头道:“项少侠眼光高明,我的确认识那金铺老板,此人来历可不简单,乃是当年有神算子之称的邹衍先生的师兄,他们共承星宿派唯一传人星宿老人的弟子,邹衍先生因创五德始终说名显当代,被梁王强邀人政坛。董公则看薄名利隐匿于市,星宿派神算绝学却是只怕比邹衍先生更是高明。
为兄认识此老乃是多年前的事了,是一次我因被仇家追杀逃匿于此老家中,后仇人迫至,此老误指对方我逃亡方向,才致幸存。在此老家中躲藏兼养伤数日,与他在言谈交往中,看他谈吐不凡,便留心查探他的家底,果也被我查得,可却也被此老知晓,他当即气怒地把我赶出他家,此后我再去寻他,他却已是搬家没有音信了。前日在巡城时又被我无意发现此老,我上前去与他打招呼。他却对我毫不理采,几次登门拜访也被他闭门谢绝。直至今日我才与他说了几句话。恩,少侠问起他来干啥?“
项思龙随口道:“没什么,只是觉着他不似一般的生意人,心生好奇,所以问问罢了!却果被我给猜对了!”
说这时话,见钟离昧不时打量李牧,当下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师父前赵大将军李牧将军,对我可是思重于山呢?”
钟离昧听了“哇”的一声站了起来,冲李牧行了一礼道:“原来是李将军大驾,倒是在下眼掘了!”
李牧对钟离昧显也大存好感,忙也还礼道:“不敢!不敢!老夫贱名倒叫钟将军见笑呢!”
二人客套一番话,项思龙才道:“小弟有件事想请钟兄帮忙一下,不知钟兄可应允否?”钟离昧道:“只要为兄帮得上忙的,为兄一定鼎力做到的,项兄弟请说吧!”
项思龙道:“小弟想见上将军一面,钟兄能否安排?”
钟离昧笑道:“这等小事自无不可,想上将军虽是心烦,拒不见客,但如知少侠要见他,却是会答应的吧!”
二人再闲聊一阵,钟离昧告辞去了,吩咐酒楼老板给项思龙等安排上等客房,酒楼老板认识钟离昧,知他是当今天下最有权势的项王手下大将,自是连应不迭。
项思龙和李牧几人也便在这酒楼给住了下来,酒楼老板知项思龙几人是钟离昧的朋友,哪敢怠慢,对四人照顾甚是周到。
项思龙可是个坐不住的人,叫他在酒楼中坐着等人,他可有些受不了,何况他也想多了解一些彭城的各方情况,以便对付项羽。
着李牧照顾单婉儿姐沫和在酒楼中静候钟离昧的消息,自己则出了酒楼,在彭城中溜达起来。
此时已是太阳西下的黄昏时分了,街上来来往往之人却还是不少;项思龙信步行走在这人流之中,心中既是欣慰又是沉重。
唉,什么时候百姓才能彻底过上这种平静的生活呢?
战争不只是创造历史和英雄,却更多的是给百姓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但是历朝历代战争的发生却又不可避免!
但愿自己能早一日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那么这古代的战争也就可较长时间的暂告一段落了!
只不知自己今次能不能说服父亲项少龙?只要说服了他,维护历史不被改变却又有什么困难?即便连自己也打不过项羽,但只要能拖五年,历史也便会对他的命运进行判决!
恩,父亲发现了被范增囚禁的美蚕娘,只怕也是知了刘邦乃他亲生儿子的秘密吧!现项羽又因成了魔师传人而入魔道……想来应该是可以劝服父亲的!其实说父亲意图助项羽改变历史,他却也并没做出什么危害历史的事。说把项宝儿谛造成了项羽么?这却不但不是过错,反可说是历史的大幸呢!如没父亲把项宝儿诺造成项羽,只怕历史才真有危险呢[如这古代没有了项羽,那也就没有这古代的传奇历史了!只是现在项羽成了魔师传人人了魔道,这却是自己也始料不及之事吧!
只不知这秘密被项羽知道没有?如若被项羽得知,只不知他和父亲顶少龙的关系会发展至怎样的境地?
父亲现在只怕是他一生最痛苦最矛盾的时候吧!
项羽是他的义子,刘邦却是他的亲子!他究竟帮谁是好呢?
历史!这就历史的残酷了——决不能有完美的结局!
与父亲在天外天时约定李代桃僵不杀项羽隐瞒历史的做法现在只怕是行不通了,因为项羽现在成了魔师传人,他的野心是空前的壮大,却是无论怎样也不会放弃他的事业吧!
如不能让项羽脱离魔道,唯一可行的方法就狠心杀死他了!
一个人痛苦总比全天下人痛苦要好!
父亲想来应该可以想得通的!
项思龙一路边走边思量着,一时忘却了其他的一切,也不知行至了何处,只知跟着人流走,天色已是暗下来了也不知道。
待敛回神时,却只见自己已是行至了彭城官家重地一一霸王府!门前,城楼上全是岗哨,并且闲人不得靠近其百米以内距离,府第也显得甚是庄严气派,项思龙忽地心念一动,忖道:“自己何不偷溜进府去探看一下父亲动静再说?也好摸清他的政治立场!”
如此想来,当即寻了处霸王府守卫较薄弱的偏僻处,施出轻身功夫,乘守卫不注意时飞跃进了府内。
霸王府甚是豪华巨大,本是义帝的皇宫所在,后义帝被项羽逼迫让了出来,且被项羽流放至一个小小的彬县做皇帝。
项思龙在浩大霸王府里转了好一阵子,仍是没寻到父亲项少龙的寝宫,反是被他找着了范增的住处。
这项羽手下第一谋臣的居所却是并不奢华,反是室外摆满花木盆景,显得甚是优雅,可见范增心境非同凡人。
项思龙是听得范增的自言自语才知他居在此处的,只听范增道:“唉,老夫一心想为项王做点什么,岂知……我囚禁美蚕娘,得知刘邦为主公义父之子而一直未向他人道起,为的是什么呢?还不是怕因此而引发一场政治危机对我大楚未稳基业不利?还不是怕因此而引响项王斗志,破坏项王和他义父关系?但是想不到这事却还是被上将军觉察了!只怕一场大变迫在眼前了!项王现在又成魔师传人,性子大变,无心理处朝政而一意醉心江湖争霸,让得举国上下谁人不是人心惶惶?难道天意真要亡我大楚?”
项思龙听得范增这番话心下大定,知道他还未把刘邦与父亲项少龙的关系告诉项羽,不过这范增对项羽实在太过忠心,智慧又非同一般,自己可也得尽快让陈平施离间计害死范增的计划实施,此老一日不除,对刘邦可是一个大大的威胁。心下正如想着,突地只听一阵“有刺客!有刺客!”的惊呼声传来。
接着便是兵器磕碰声和惨叫声及脚步声,吵杂声,一时间本是宁静的霸王府顿时不平静起来,火把四处闪动,人声四处响起。
项思龙心头一震,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敢来这守卫森严的霸王府行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嘛!
如此想着,当下也不再听范增言语,当然也因范增惊觉出事没有再出声,而走出了房间,冲正赶来保护他的武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其中一名说道:“票军师,是有一刺客欲行刺主公?”
项思龙这下可也大惊,在屋顶上飞起身形直朝打斗处奔去。
远远就可见一光头之人正挥动长剑大开大磕的与围攻他的百多名武士打斗着,光头人武功似是高极,每发一招顿有人倒地身亡,但众护卫武土却是前赴后继,毫不退缩。
,待项思龙驰近来时,光头人的面目才清楚落入眼帘。
啊,是笑面书生!这家伙怎来行刺父亲!
心下又惊又急,此时只听得钟离昧的声音传来道:“大胆刺客,竟然敢来霸王府行刺!说,阁下是何来路?什么人派你来的?”
笑面书生边与众武士撕杀边哈哈笑道:“你管佛爷是何来路!他妈的,有种就杀了佛爷,没种就不要穷叫,老于是什么也不会说的!哼,魔师传人的狗腿子,人人可得以诛之!”
钟离昧惊怒道:“阁下原来是江湖中人!你与霸王有恩怨过节就依江糊规矩去与他决斗解决是好了,霸王府却是官家重地,端不会由得你来撒野!”
顿了顿接着又道:“恩,阁下既是江湖中人,咱们也就以江湖方式来解决好了,只要你能打得过在下,在下就任你出府怎么样?免得这样混杀滥杀许多无辜!”
笑面书生冷笑道:“就凭你们这众小儿想阻佛爷?哼,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除非是项羽小儿到来,方才够资格留下佛爷!好,你小于既想先一步早死,佛爷就成全你吧!但听你说话还有点人模人样,佛爷就留你个全尸吧!”
言语间身形突地冲天而起,挥出一道剑气阻住追击他的武士,再突地剑出掌挥,电闪的向钟离昧当胸击去,口中同时冷喝道:“小于,接佛爷这记掌劲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
钟离昧见笑面书生来势疾迅刚猛,心下暗凛,但他已把话说在前头,不接对方这记掌劲可不行,当下也沉声大喝一声,双掌推出,准各来个硬抵硬接笑面书生一招。
项思龙可知笑面书生的厉害,这家伙可是有千年以上修行的老皮头,武功又得日月天帝真传和鬼影修罗真传,武功之高便是自己当初刚遇笑面书生时也不敢小视,钟商昧在江湖中虽有铁手神剑之称,一身武功也入一流高手行列,但比起笑面书生来却还是差得远了。眼见二人掌劲就要相触,不容项思龙再多迟疑,当即从藏身处电射而出,就在双方掌劲相距不过尺余时,项思龙已飞至了双方掌劲中间,只听“蓬”的一声巨响,项思龙竞同时硬承了二人掌劲,身形也禁不住晃了两晃。‘钟离昧见是项思龙,“啊”的惊呼一声,一脸惶急之色,失声道:“项少侠,怎么是你?你没事吧?”
笑面书生见了项思龙硬承了自己一记掌劲,心下大是骇然,暗忖当今天下只怕能硬受自己全力一击的人为数不多,对方是何来头的大人物?难道是已成魔师传人的项羽?
一双怪目怔怔的盯着项思龙,其他武士也都看得呆了。
这和尚武功之高虽不十分清楚,但已是高手中的高手了。钟离昧的武功之高,大家却是清楚的,一掌只怕可击死一只猛虎。
可眼这商/打扮的汉子竟能同时硬受了二人两道刚猛掌劲却还毫发无损,这怎不教人惊骇呢?
项思龙冲钟离昧苦笑点头,同时传音给他道:“钟兄,这和尚乃是小弟朋友,只不知他缘何来此捣乱,还请钟兄卖个面子,放过他吧!回头我问明情况再向钟兄解释如何?”
钟离昧听得一楞,当下也传音道:“顶少侠看着办吧!不过你这和尚朋友来府行刺上将军,又杀了这么多人,只怕还得做做戏,不让众人猜疑才行呢!”
项思龙道:“那是!”言罢,当即转向笑面书生道:“飞雪,你这是在干什么傻事?来霸王府来行刺,你不要命了!”
笑面书生听得双目睁得大大的盯着项思龙,良久才欢呼着传音道:“项……少侠,是你!真的是你啊!原来你真没死!好!太好了!唉,少侠记忆恢复了!天大好事!天大好事!”
说到最后竟是不自禁的笑出声来,但见得项思龙射来的凌厉目光,当即又面容一肃,不敢言笑了。
项思龙这时开口道:“阁下胆敢闯入霸王府来行刺,当真是有种!在下乃是霸王座下的总护法,这里人多,不便打斗,咱们还是出府去择地决斗吧!免得惊扰了太老爷!”
笑面书生也配合的哈哈大笑道:“本佛爷难道会伯了你不成?好,咱们就去城北的城楼上大战一场,让佛爷看看你这项羽小子手下的狗腿子到底有多厉害!佛爷先走一步,去那里等你了!谁不赴会,谁就是他妈的乌龟王八蛋!”
言毕,闪身飞驰而去,那身法让得钟离昧也叹为观止,知道自己不是对方敌手,方才若不是项思龙出手,只怕自己现在不死也得重伤了,当下向项思龙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其他众武士则是暗暗庆幸笑面书生离去,要不以他那惊人身手,自己等又不知要死多少人,只怕有可能灾祸要临到自己身上,现在对方被霸王派来暗中护府的总护法惊走了,可真是天大喜事一件,真得拜拜菩萨谢谢他!
项思龙待不见了笑面书生身影,确定他已出了霸王府没有遇到阻拦后,冲钟离昧抱拳道:“钟将军,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恩,那野和尚就交由本护法去处理,希望钟将军加紧府中戒备,严防刺客,保护太老爷1要不太老爷出了什么事,霸王怪罪下来,你我可都吃罪不起!今次幸得霸王早探听消息,知晓有人今晚欲来霸王府行凶,所以派了本护法来护府。”
钟离昧抱拳还理道:“恭送总护法,希望总护法把那刺客手到擒来,如此兄弟们全都对总护法感激不尽!”
项思龙大笑声中身影闪起,转瞬即逝。
项思龙冷冷地瞪着笑面书生,笑面书生却毫不在乎的激动兴奋的道:“项少侠你要骂便骂吧!老纳现在什么错都认了!嘿,自上次狼谷失误,致使你跌入无量崖,我吓得魂都散了!之后的日子你不知我活得多痛苦,简直想自杀,但又想着你在这世上还有许多心愿未了,于是便四方奔走,助少侠完成你生前心愿,只想能借此减轻自己的过错罪孽,获得些许心理安慰。不过我心底却还是隐隐感觉你不会有事的,现果也如此,少快吉人天相,再次重出江湖了,对了,项少侠,你跌入无量崖后到底有什么奇遇?”
项思龙心下感动,但却还是不答反问道:“你为什么要进霸王府去刺杀项少龙上将军?你不知我为了救他不惜冒生命危险吗?”
笑面书生晒道:“当然知道,不过我却是不解你为何要舍命救自己的敌人?那顶少龙可是项羽的义父,而项羽又是你义弟刘邦的强硬对手,项少龙死了不是对你和刘邦有利吗?”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道:“我今次去霸王府却也不是去杀那顶少龙,而是想把他擒来作为人质要挟项羽的!项羽现今成了魔师传人,练成了种魔大法,获得了魔师鹰刀,又自创什么天地盟,意欲一统武林!这还行,武林盟主可是项少侠你呀!若让项羽征服中原武林,那这天下还有得好日子过?你义弟刘邦只怕也没好日子过!我想擒了他义父项少龙作为人质,他终顾忌着,却想也不敢太过横行霸道吧!我只是一心想为项少侠做点什么而已,即便做错了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然,从今以后我唯少侠之命以从,再不敢任意胡为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这总行了吧!”
项思龙听得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笑面书生也是一心为自己着想,自己却也不能责他太重了,这等魔道的宗师级人物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对付项羽魔道的好手,自己可得好好的稳住他,让他甘心为自己所用。心下想来,当下放缓语气道:“看你没闹出什么大乱子来的份上,这事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可不许再有下次,知道吗?”
笑面书生见项思龙不再责备自己,大喜道:“知道!方才说过了,今后我唯你命以从,决不越轨半寸!”
项思龙无奈笑笑转过—舌题道:“你对项羽动静可知悉些么?”
笑面书生面色凝重道:“这小于已征服了江湖中几乎三分之二的门派,因得他手提血魔和柳生育云二大魔头的人头,江湖中许多名门正派也因此而被他迷惑投入了他的门下,他的实力现在是空前强大。并且赤尊门隐匿各方的余党也纷纷出世投归到他的门下,使得他实力更增。这小于可会耍心计呢,杀了江湖中几大恶名远迢的采花贼和独脚大盗,让得他在江湖中的声望极高。而背地里却又指使手下去向太平寺、五岳剑派、逍遥派挑战。表面上也对这中原武林正道的三大泰山北斗也客客气气的。简直是个伪君子,亏江湖传言他是个敢作敢当敢说敢为的英雄呢,这是一朵鲜花插在狗屎上了!恩,还有啊,项羽正派人去查探乌巴达邪教的下落,想把他们也收为己用。再有呢,就是他派了冷血封寒这当年赤答门余党继毒手干罗之后的第二号人物领了大批高手去了波斯国远征神水宫去了!项羽正似乎想独霸武林呢!不过,自近日青松道长发出武林贴,说项少侠你将重现江湖,准备在武当山召开武林大会的消息后,项羽的强劲势头才收敛了些,但已有人提出让少侠和项羽打上一场,决个胜负来定夺武林盟主的最终人选,现在是向着项羽的呼声似盖过了向着项少侠你的呼声。不过向着项羽的大半是些无足轻重的小门小派,向着你的却是名门正派,项羽的真正实力还是投归他的各方隐世魔头,你们二人比来,却也是势均力敌了吧!以项少侠你的身手,打败项羽却也不无可能的,对了,还有一大江湖重要新闻呢,便是克制魔师风赤行的赤帝传人也出世了,听说就是你那义弟刘邦吧!江湖有传,说数日后,项羽和刘邦要在华山缥缈峰效法当年的风赤行和赤帝要来场生死决斗呢!”
项思龙听得心下又惊又喜,沉吟点头道:“恩,不管项羽如何兴风作恶,你却也是暂且不要去动他。咱们要对他进攻就来个迎头痛击,给他一记重创,而不要小打小闹的去打草惊蛇,以免让对方生出戒备心理,而对我们加以防范,那我们就甚难找到机会向他下手了,再者切忌单独行事,如此只会是平白送死,徒损我方实力而已。要知项羽现在是魔师传人,手下好手众多,实力非同小可!恩,你还是回返武当山去与青松道长他们会合是好,不要再滋生事端了!”
笑面书生点头受训道:“依少侠之言就是了,你一定可要多多保重!”
项思龙心头一热道:“我会的了,你也多保重!”
项思龙与笑面书生别过,正欲准备回返酒楼时,突地只听得一声悠悠的叹息传来道:“思龙,想不到你果真还活着!唉,爹这下终可放心了,项羽的事想必你也已知道……我也实在是看透一切了,只想从此不再理会这古代的一切事情,但愿思龙你能给这古代历史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不过……如有可能的话,为父希望你还是能给项羽一线生机,他……本性也还不坏的!”
项思龙听得全身一颤,举目往发声处望去,却不是久违了的父亲项少龙是谁?却见他显得面容憔悴,神情甚是痛苦和失落,整个人竟是比在天外天见到时还消瘦了许多。
项思龙的心一阵震颤,父亲终于想通了!自己并没有废什么口角,他却主动向自己说出不再理会项羽和自己争斗的话来,看来他是对项羽心灰意冷不想再插手历史了!
自己最大的心病,自己一直担心着的事情,想不到如此不费力气的就解决了,从今以后自己可以放手去助刘邦与项羽决一死战了!
父亲作出这决定定是痛苦非常的了。自由此可见自己所作的一切感化父亲的手段并没有白废……
项思龙激动得热泪盈眶,怔怔的望着项少龙……
听父亲这时语气,似有几许看破红尘的意味,他不会……做什么傻事的吧!自己可得稳住他的情绪才行!
项思龙心下想着,沉默了良久才道:“爹,谢谢你!谢谢你对孩儿的理解!一切都是个定数,历史的命运是天意早就安排好了的。我也不想看着项羽的沦亡,但是我们能做些什么呢?历史不容被改变,我来到这古代来的责任便是维护历史的不被改变,我得尽自己的军人天责!”
项少龙苦笑道:“我也并不是让你放过历史而致使历史被改变,只是项羽如不是实在无可救药的话,还是尽量救救他,至少我不想看到历史中顶天立地的悲局英雄,会是个天下人人共愤的魔头!我的意思是说,项羽即便逃脱不了历史灭亡的悲局命运,却也希望他如历史所载般轰轰烈烈的做个悲剧英雄!”
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道:“人的一生只要轰轰烈烈的活过,不管成败与否,都已可算是不枉此生了!何况项羽曾有过他事业的顶端辉煌,他这一生已是光采的一生了罢。”
项思龙又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才道:“那爹你今后有何打算呢?还是跟孩儿一道作些对历史有意义的事吧!项羽现沦入了魔道,他的野心空前暴涨,但他的内心却是极其空虚,唯有人间至爱才是能攻破他魔功防线的唯一途径,要改造英羽得有爹你帮忙才行!”
项少龙听得脸上现出一丝生机的颤声道:“真的能有办法不道过武力解救项羽脱离魔道苦海?这……人间至爱……只怕是行不通呢!我与项羽见面谈过话了,是在他成魔师传人之后,他不但连我的话一句也听不进去,反是对我粗暴的大吼,说叫我不要去干预他的事,否则父子之情也没得商量……我真想不到自己又一次错了,为了培育项羽我付出那么多,回报的却是这等大逆不道!现在我唯一的愿望便是想唤回项羽的人性,我不想自己再次谛造出来的英雄是第二个残暴的秦始皇,要不我这一生可真是太失败了!只要能看到顶羽有史记所载般的一个凄美悲局归宿,却也可让我欣慰些吧2直至现在我才感觉,这世上只有爱才是升华生命色彩的源泉,其他的都是过眼烟云而已,不能让生命有着永远美好的回忆。曾受一个谛造秦始皇的失败,我已经够了,不想再尝同样的第二枚苦果。悲局有时虽然凄凉,但更能打动人的心。不是吗?历史中的项羽虽是败给了刘邦,但是他留给世人的敬仰和缅怀却是比刘邦要深刻得多吧!我不愿话造一个世人厌恶的君主,宁可选择悲壮的凄凉。思龙,你教我怎么拯救项羽吧!这是我今生唯一的心愿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会再去过问,思龙你放手而为就是!”
听得父亲项少龙这一番落寞的话,项思龙在欣喜之余却又是感觉心中酸酸的,改变父亲立场的原来却是爱,一份对爱的奉献和爱的调整……。“
第二○九章 武林大会
项思龙只觉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感充塞着。
“爱”这个字在自己从小至大的心里一直都是个充满诱惑的字眼啊!
从他降生的那一刻他就没有了这世界上一样宝贵的受——父爱!为之他和母亲周香媚默默忍受了他人多少的冷落嘲讽和辛酸屈辱!他人骂他是“野种”骂他母亲周香媚是“姨子”!
可以这样说项思龙之所以有这古代传奇的一切经历,都是为了寻代那自童年时代就在追寻的父爱,为了这两个字他历尽了世上的一切痛苦磨难。
现在父亲项少龙不是也在渴望着亲情之爱吗?
项羽已经深探的刺伤了他一颗父亲的心……
唯一能慰藉父亲的或许只有是自己这个现代来的儿子了。所以父亲向自己妥协了,说出了一番推心置腹的心理话,虽然这内中饱含着许多的无奈和矛盾,但这是父亲信任了自己的一个证明!
他的一颗被这古代折腾得破碎的心渐渐的靠向了自己……
刘邦虽也是他的儿子,但刘邦却是这古代的真龙天子,与父亲已是因此而拉开了一段无形的距离,更何况政治人物的残酷也让得项少龙逐渐心寒……小盘在未被项少龙换充作政太子时,不是也对他有若父子般的感情,但是其后呢?随着年龄的长,心理的成熟,权力的巩固,不是渐渐疏远了彼此的距离?而至最后还落得个逃亡避至塞外的下场?可悲吗?但是那时的顶少龙从不言悔!现在呢?项羽是他一手养大且一手造就的义子,却也因得走上了政治这条路,在项羽功成名就达至事业的巅峰阶段时,父子俩的感情也一下子就决裂了……这能不让他伤心能不让他失落能不让他反省么?项少龙这次是真正的后悔了,如果自己不再生野心,如果自己不领项羽进入中原,而一直呆在塞外草原,现在应是一种怎样幸福美满的生活啊!就不会有因惑与苦恼,就不会有一切的痛苦失落了,也就不会弄得父子成仇与项思龙为敌了!就因一念之错而终至悲剧再次发生,这怎能不让项少龙后悔呢?对刘邦,项少龙可真是不敢再接近了,哪怕是在心底里留下一份对他的愧疚也好!总好过介时的痛苦!
确实,项少龙只觉唯一可以让他欣慰的是项思龙这么个儿子,竟是用生命来救自己,这是何等深沉的一份子孝啊!在失落中项少龙在项思龙身上找到了一份精神寄托。
项羽已经快走上小盘的老路子,自己还何必对他有太过寄望呢?这天下可是经受不起再一个秦始皇的折腾了!
还是顺应了历史吧?也算是自己知错有改了!固执下去,只怕自己会成为历史的罪人,且会让思龙恨自己一辈子1但是项少龙对项羽的一份父子之情却又怎是可说割断就割断的?无论怎么说父子二人可是共处了近二十年,何等深厚的感情?所以项少龙在伤心失望回省下只好退而求次了。‘能让项羽如历史所载般成为个可歌可泣的悲剧英雄,却也是自己在这古代政治生涯中的一大成功了!然如项羽成了个无恶不作,十恶不赫,人人共愤的大魔头,那却是自己对历史犯下的罪了!
不管怎样,项羽是他项少龙一手谛造起来的啊!谛造了一个历史魔头,不是自己的过失之罪是什么?顶少龙唯是求助项思龙这儿子了,只有他才或许有能力改造项羽,如他也爱莫能助,那自己这历史罪人可是当定了!
项少龙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儿子项思身上。
蓦然间,项少龙是觉得自己老了,再也没有当年叱咤风云的豪气了!
他一阵气妥下便又是一阵心灰意冷,只觉什么都是淡淡的。
什么功名也罢,利碌也罢,轰轰烈烈的生活也罢……一切都不重要了,顶少龙唯一渴求的便是宁静,与世隔绝的宁静!
他突觉得这古代的一切都不真实起来,他突地好怀念现代的生活……或许是他想逃避这古代的生活。
父子俩相互对望而沉默着,都感到一种父子亲情的心与心的交融……他们真正是在这一刻才相互了解了对方。
项思龙用缓沉的声音终于开口道:“爹,我答应你,不到万不得已时我绝不伤项羽性命,我会在这将近五年的楚汉相争期间,尽已所能的想出办法来破项羽体内魔种的!只要魔种一破,他的魔功也自会不攻而破,他就又可以回恢到以前的心性了!不过我现在想出的就是以爱破魔之法!爹在今后与项羽触中要尽量的容忍他接纳他,用亲情去打动他,而不应去斥责他,抵触他冷落他,并且爹要发动与项羽关系亲密的所有人都如此对他,让他感觉到生活在一种爱的氛围之中,让他因魔种而变得残忍冷模的心感受到一种爱的温暖,让他的心灵不寂寞,如此他体内的魔种就会渐渐被爱的感觉给感化过来,魔功也就无法大成,让他无法彻底沉沦魔道成为魔界之尊,直至有一天他心灵里再一次铬上了你们的影子,对你们也产生了爱的回报心理,那他的魔种了便有了缝隙了,他魔功也便无法练至大成了。如此长期以往下去,相信他体内魔种会被爱感消融掉的,那时项羽便脱离魔种的控制而恢复他以往的心性了。千万不要与他抵触不要激怒了他,而要迁就他依着他的性子,魔种的特性就是遇强则更强,遇弱则自弱,只要满足了他体内魔种导致他产生的野心和虚荣心,魔种便无法被开发出全部的威力来。然如过多的刺激他让恼怒,他体内魔种活性增强,魔功也便会得以提升!”
项少龙皱眉道:“这魔道神功怎这般诡异?遇强则更强,遏弱则自弱!思龙所说的的精要便在这两句话上吧!”
项思龙点了点头道:“不错!爹可自行酌情思法破解项羽体内魔种的魔性!恩,爹见到刘邦母亲美蚕娘了吗?”
项少龙听得脸色一变,不自然的道:“见过,美蚕娘也已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不过我还没有告之项羽,也嘱范增不要把这秘密泄出去!我不想见到项羽痛苦的样子!现在,看来是更不宜于告诉他!恩,刘邦知道这秘密吗?”
项思龙摇了摇头道:“我什么都没跟他说!也跟爹一样,我不想让我们跟这古代历史有牵连的秘密泄出去,那对刘邦对历史都没有好处!现在这秘密就只有爹和我,美蚕娘和范增几人知晓了……我希望这秘密在这古代里永远成为秘密!”
项少龙听得一震道:“思龙难道是要……这……不大妥当吧!”
项思龙苦笑道:“我也知道如此做来是心狠了点,但是范增却是历史注定了要被项羽猜忌而气得死去的,只要爹你稍稍做些手脚,想来可以让历史如实而现,至于美蚕娘,爹却是不能存妇人之仁的了,历史既已因我们父子来到这古代而发生了微妙的改变,那么我们自是也应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顶少龙呻吟道:“思龙真要我去如此做?这……我只怕自己到时下不了手呢!范增这人是个奇才,与他日久相处,虽是因此事闹得不愉快,但我对他却也是有着敬服之情,美蚕娘则更是……让我不忍下手了1”
项少龙沉声道:“爹下不手也没关系,那你就负责看紧他们二人,绝不要让他们泄出此秘,对付他们的事交给我吧!这也不是我们的狠毒,为了历史,我们不得不面对现实的,其实我们在这古代生活了多年,滋生了感情的又何止一人十人百人?对于这感情我们不可因此干涉了历史啊!这也是无可奈何的现实!”
项思龙举首望天,喃喃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又或一切都是那见鬼的时空机器的错,好吧,我答应你了!”
项思龙见自己此次彭城之行的目的已经是差不多基本都达到了,不由大是松了一口气,道:“爹,谢谢似对孩儿的理解了!”
项少龙脆弱道:“我现在只是在补偿我的过失!唉,其实方才思龙那和尚朋友如真刺杀成功,一剑杀了我有多好,一了白了,什么烦愁都随着生命的终结而烟消云散了,有多好?”项思龙一呆道:“方才我和笑面书生的对话爹都听到了?”
项思龙点了点头道:“全都听到了!在你没来见你那和尚朋友之前,我便已跟踪了他,早躲在暗处静候你的到来!唉,项羽的罪行这下可深重了,竞是领导群魔来向武林正道挑战,并且心机那般深沉!思龙,你可务必要阻止项羽和刘邦华山缥缈峰的决斗,要是他们……唉,项羽他也是在自断前程自毁灭亡吧!竞幻想着一统中原武林!朝中诸般纷乱已是够让人焦头烂额的了,众王公大臣已是对他成为魔师传人议论纷纷,各大王侯也都想以此为借口蠢蠢欲动!尤其是项羽指使英布杀了楚怀王,更是大失人心……霸业的哀亡也是天所注定了的吧!”
说罢,又长叹了一口气,满是伤感悲凉之意。
知晓了父亲项少龙的政治立场,项思龙心中最大最重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现在就只剩下两人了,一是项羽,一是刘邦,他们将临的五年楚汉相争,怎样安然度过,才最是让项思龙心沉的了。
看来是不用自己施计项羽便主动来上钩了,他来跟自己争霸江湖却是正合己意,反正自己无论是胜是负自己都不注重。只要刘邦能抓住这机会发展壮大他的队伍就是了!
不过看来项羽心下对自己的嫉恨心理颇重的,倒是不知怎样才能让自己与他沟通?如相互不沟通,自己却还怎么去思付对策来破他体内魔种?这却甚是让自己苦恼的事了。
自己可是已经答应了父亲需竭力拯解项羽脱离魔种之困的,说出的话可得算数,当不能只是当作说说而已的,要不可也就辜负了父亲对自己的信任了!他可也迁就了自己之意呢!
项思龙边往城西酒楼方向行去,心下边苦恼的想,不知不觉也就已行至了酒楼,却见钟离昧已在楼上雅座上等他了,似是有话要与他说似的。
项思龙大踏步上前去,道:“钟兄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已经都快天亮了呢!”钟离昧摇了摇头道:“睡不着,也便想来与项少侠聊聊!恩,你见过项上将军吗?”
项思龙一怔道:“你都已知道了?我和上将军刚刚别过!”
钟离昧道:“那就不必再让我为你们引见了吧!对了,你那和尚朋友为何进霸王府去刺杀上将军?可真是险呢!若不是项少侠出现,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呢!为兄也谢过顶少龙的援手救命之恩了!”说着向项思龙拱拱手。
项思龙此刻已坐了下来,笑道:“区区小事,钟大哥何必挂齿?喂,你这么晚来见小弟,是不是另有他事?”
钟离昧沉吟了片刻道:“你先回答了我那问题,我再告诉你!”
项思龙无奈把笑面书生入霸王府刺杀父亲项少龙的目的当真说了出来,接着道:“这下可说出称来找我的真正目的了吧!”
钟离昧神色凝重道:“在项少侠追你那和尚朋友去后不久,霸王府突地来了一批江湖人物,持有项王的令牌,说是奉项王之命前来保护上将军的,领头的自称是冷血封寒,共有十多人,个个都是一流的武功好手,我跟那冷血封寒说是有刺客来府过,不过刚被项王派来的只护法给诱出城外去了。那冷血封寒听了忙问刺客是不是个老和尚,并且说出了你那和尚朋友的相貌特征和衣着装束。我如实说正是此人,那冷血封寒听了脸色一变之下,又是嘿嘿一阵冷笑,又问救走和尚之人是不是个商人,并且说出了项少侠你的相貌特征和装束,这就让我心下大是惊讶了,这冷血封寒怎地如在现场见过你们般,对你们知晓得如此清楚,当下又如实说了,那冷血封寒脸色这才沉重起来,当下最后问我上将军有没有出事,我说没有,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却是匆匆去了!这……项少侠,这批人似对你那和尚朋友和你的行踪动机都非常清楚呢!我真不敢细想下去了!”
说着凝重之中显出几许悲愤之色来。
项思龙听了也是心下暗暗吃紧,项羽手下耳目竟如此广泛厉害,连笑面书生行踪,动机都可摸测,自己则也想不到在项羽手下耳目监视之下而毫无所觉。看来自已可是低估了项羽实力了,短短出世不到一月之中就组建了如此厉害的探子队伍,项羽的本事可真超出自己估测了。
钟离昧提出的疑问也甚有道理,项羽知了笑面书生欲上霸王府来杀父亲项少龙,他没理由让自己派来手下后一步到的啊!这其中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冷血封寒他们在来彭城途中受阻,一是项羽对父亲……但愿不是这种可能是好,要不真是太让人不能忍受了!可是如果有人止阻了冷血封寒他们进城的话,那这阻道之人又是谁呢?是笑面书生早就发见被人跟踪,所以埋伏下人阻击,还是另有他人暗中相助笑面书生?也没问问笑书生这方面的情况,现在只有是乱猜了。钟离昧现向自己提供的这情报非常有价值,让得自己需对项羽实力作个重新估量了,要不一直被对方的人跟踪着,自己还怎么能跟人家斗?
心下惊疑不定的想着,钟离昧突地放沉声道:“项少侠,今后天下的安定大局就全都掌握在你手中了,希望少侠能好好把握,创造出什么奇迹来!好了,不再多打搅你了[希望咱们今后有缘再见面吧广说着,显得有点醉熏熏飘飘然的站了起来,手里还提着一壶酒,边踉跄下楼边道:”告辞了,项少侠!“
项思龙见他那样,心下一阵暗然,钟离昧可是项羽一生的戎马生涯中最为得力的战将之一。想不到现今却也为项羽成魔师传人的改变,而伤心苦闷得用酒浇愁。
或许项羽成了魔师传人,是让他成了武林第一高手,天下无敌;但是塞翁得马焉知非祸?这却让得他大失人心,此点却成了他今后败于刘邦之手下的至命隐患吧!
有一得必有一失,世上因果循环当真是屡应不失。
项思龙心下慨叹的想着,起座上前去欲扶钟离昧道:“钟大哥,你醉了!让我送你回府吧!”
钟离昧一把推开项思龙,口中含糊不清的道:“我没醉!谁说我醉了?项少侠若有意,我们再来大干三百杯也无妨!不信,就来比试比试!嘿,我是人醉心不醉啊,项兄弟!”
言语间已是摇晃着下了楼去,在一旁打着磕睡恭候这大老爷的店小二听了脚步声,顿惊醒过来,强忍住睡意忙上前陪笑道:“钟将军,你要走了!哎,你喝醉了吧!可得馒走!”
钟离昧“咕噜”一声仰头喝下一大口酒道:“他妈的,我项兄弟说我醉了我都不服,你这小二却也来起什么哄?今晚给我连喝上十壶酒,责你失言之罪!明早我来查验,如没有喝到十壶之数或有什么欺瞒,小心脑袋不保!”
说着已是悠悠远去了,可把那店小二却是吓急得一张脸有若个大苦瓜。我的爷,这是要我命啊!我平时喝上一壶酒也就差不多了,今次要我喝十壶……不过能不依言喝了么?人家可是大将军,要杀自己这等一个小人物,简直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没得法,只好拼着性命也要喝完十壶酒了!醉死总比拉去杀头的好!喝了十壶洒醉死了一可让自己死后也作个醉死鬼,二可让自己证明给平时看不起自己的人瞧,自己也可喝十壶酒,也乃是酒中英雄一个也!
如此想着,这小二倒不觉失声笑了出来,不过笑声却是比哭还难听。
项思龙自知钟离昧罚这小二的十壶洒是罚给自己的,心下苦笑时却又不禁一阵伤感。钟离昧敬自己这十壶酒只怕是自己与他最后的一次朋友共饮了,今后双方将是沙场上见!
钟离昧与自己是敬英雄惜英雄,怎奈双方共主不同,不能携手共进退,而是必顺成为敌人!或许钟离昧今晚夜半前来对自己说这一番话,一是向自己告诫不要低估了项羽,二是向自己暗示着些其他的什么吧!
项思龙心下想着,蓦地飞身下楼向那已自柜台取出了十满壶酒望着酒壶发呆的小二走去,敲了一下桌子道:“小二哥,不用发愁,这十壶酒乃是钟将军借你之手要我喝的,不用你喝的了!”
小二听了惊惑道:“这位大爷此话当真?不过,钟将军可说过了明早如被他查知我没喝完十壶酒,小命可是要不保了!”
项思龙笑道:“你放心就是,我与钟将军是好朋友,明早他来了,我为你应付,定保你性命就是!”
小二听了摇头道:“不成!不成!这还是不成!”
项思龙讶道:“这怎么不成?我说过可保你性命的了!你是不信我吗?那好,你且看我这狂龙吸水的喝酒功夫怎样,当可知我有没有能力说这话吧!”
小二却又摇头道:“不是不信爷,只是要喝也应咱们俩个人一道喝,这才作共同患难嘛!十壶酒可是十斤,大爷酒量好就多喝两碗,小的酒量差点就……只喝个两碗吧!再说一个人喝酒多么乏味!”项思龙想不到这小二说了半天的“不成”,原来……却是要眼自己讲义气,不觉大是好笑,却也笑道:“小二哥说得有理,好!够义气!来,咱们就于了这十壶酒吧!”
二人边饮边聊,项思龙问道:“不知小二哥是哪里人氏?姓甚名谁?象你这等义气的兄弟,却是应去行走江湖嘛!”
小二已喝得面红耳赤,又目迷离了,闻问便道:“小的叔孙通,秦朝薛地人,小时家境不坏,也曾习文通武,曾幻想着长大后要去做个侠义之士仗剑走天下的,怎奈秦被楚灭,家人也在乱中丧生,我侥幸苛活了下来,为了生存,便在此酒楼做下人了!”
项思龙听得这话心下一突,叔孙通?刘邦手下也不是有这么个人么?哈,想不到被钟离昧这么一闹,却又被自己给刘寻出了个将才来!只怕如不是自己与他这番奇遇,这叔孙通却不一定能出人头地吧!嘿,小子,是你福缘来了!
项思龙心下想着,当下对这叔孙通大起亲切好感,给他指点迷津道:“小二哥难道就甘心在这酒楼做一辈子下人么!嘿,男子汉大丈夫,当应出去闯出一务事业是嘛?”
叔孙通喏喏道:“小的何尝不想啊!可有谁愿收留我呢?我虽能文能武,但都只习了个半吊子,身体又这么单薄,谁看得中我?唉,喝酒!喝酒!、叔孙通似被项思龙说中心下苦闷之事,竟是连干了三大碗,只怕喝下肚的酒却是比项思龙还要多了。
哈,这小子的酒量挺不错的嘛!只是酒一下肚就脸红,让人误以为他不胜酒力罢了!
项思龙也陪着干了三大碗,朗声道:“那是那些人狗眼看人低!我就一眼看出小二哥是个胸怀大志之人!据我所知,天下诸多王侯中以汉王刘邦最是唯才是用,是个谦和王者,小二哥不如今后也去碰碰运气吧,说不定也能被汉王看中你的才识呢!”
叔孙通赤红的双目放光道:“汉王刘邦!小人记住了,多谢大爷为小人指点迷律。”
后来果然叔孙通在刘邦与项羽拉开旷日持久战,攻打楚都彭城时,前去投奔刘邦,使他成了汉初将相群体中的一员。
当然这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叔孙通与项思龙二人是愈聊愈投机,边聊边喝,十壶酒没多时就给喝光,二人还觉不过瘾,又拿了十壶出来;宜喝了个壶壶朝天,方才双双倒伏桌上睡去,说起来共二十壶酒到底谁喝得多些,却只怕还是叔孙通吧。
是单婉儿的叫唤声把项思龙叫醒了过来,揉了揉迷蒙双眼,想着自己竟然醉酒沉沉睡去,不禁心下一紧,顿然敛回神来。
幸好没有敌人来犯,要不自己睡得如此沉,被暗算了都还不知道!心下想着,都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
李牧冷冷的望着醒来的项思龙,斥责道:“龙儿,你怎可以如此疏于防范?要不是婉儿姑娘昨晚整晚都关注着你的动静,见你喝醉昏了过去,叫我把你扶进了房来,只怕是被敌人抓住了,都还睡得死死的!作为一个江湖高手,怎地这么一点戒备之心也没有呢?”
项思龙被训得面上一红,默然受训;不过却也奇怪以自己功力喝上十壶酒却是怎么会醉呢?只怕是受人暗算了吧!
当下脸色一变的;提功力,却发觉丹田真气是提不起来。面色苍白的再试了一次,仍是无效,项思龙一颗心疾往下沉去。自己果真是疏于防范中了对方诡计了!但不知在酒中下毒害自己的人是钟离昧还是那叔孙通呢?
李牧见了项思龙面上神色,也是惊骇道:“思龙,你……真遭暗算了?”
项思龙惨然一笑的点了点头道:“对方所下的这奇毒连我体内的七步毒蝎和冰蚕蛊都化解不了,可见端是厉害无匹,只不知是何种奇毒?对方下毒之后却又何不来擒拿自己等呢?”
项思龙这话音甫落,却只听得一声冷沉的声音传来道:“不擒拿你们,因为你们已是襄中之物:我毒手干罗一生使毒,要对付你项思龙这等高手,那自然需用最拿手的无影七色花这堪称天下植物类毒草之祖的奇毒了。项少侠体内七步毒蝎和冰蚕却只是活物的七绝之毒物,但却对这无影七色花奇毒却是起不了功效的吧!但我们用此下策却也事出因的,就是四天后的武当山武林大会却还请项少侠退让一下,把武林盟主之位让给我家主人!小魔师与项少侠是结义兄弟,他不忍心对你出手与你伤了和气,所以只得让项少侠近日安静一下,七色花乃是专封制人内劲的奇毒,天下无药可解,但也无药自解,自服下之日起,七天后便会毒气自去,功力尽复,倒请项少侠不必担心害怕的!我是奉小魔师之命来对付少侠的,所幸没有负命。这可乃是因你太过是性情中人害了你,对钟离昧也可毫无戒心吗?他可是小魔师身边的人!嘿,奉劝少侠一句,今后对人可不要太过信任了!”
言罢却只见毒手干罗缓缓推门走了进来,在他身后就跟着一脸愧色的钟离昧,连目光也不敢抬起与项思龙对视。
毒手干罗对项思龙倒甚是有礼,冲他拱手道:“在武林大会召开之前的这几天,项少侠的安危小魔师可是交待给了我,所以从昨天晚上顶少侠喝了已早就被我下了无影七色花奇毒的十壶酒,老夫就得负责起少侠几人的安全责任了!”
项思龙听了心下又惊又怒又急,目光复杂的瞪了钟离昧一眼,冲毒手干罗冷冷道:“阁下好卑鄙的手段!用毒伤人胜之不武,在下功如恢复了,今后第一个必不饶你!”
毒手干罗哈哈笑道:“这个无妨啊!哈,我毒手干罗自入中原来还只碰到两个对手,一是任道远,二是小魔师?也正嫌这世上敌手少了些,怕得寂寞呢!少侠既然找上门来,那老夫自当乐意奉陪了!不过现在你却得听我指挥,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虽然魔师不允许我对你怎么样,可没说过不许对别人怎样?这两个小姑娘长得花一般娇艳,只怕会迷死人的呢!”
项思龙怒火中烧道:“毒手干罗,你会为你今日之话付出惨重代价!在下要杀光你手下的影子杀手队,让你只是没了爪牙的老虎,然后再一根一根的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毒手干罗却是不怒反笑道:“好啊,我等着那一天!恩,现在已告戒过你了,希望你与老夫好好合作吧!老夫不愿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因为小魔师着我可要照顾好你!”
言罢领头又缓缓向门口走了出去,钟离昧始终没有抬头看项思龙一眼,只是脸色煞是苍白,显是愧疚项思龙吧!
项思龙和李牧、单婉儿姐妹虽说是没有坐囚车,但却实是被人押着上武当的;没得了自己的行动自由,只能任由毒手干罗一行二十来人领着往武当山赶去。不过毒手干罗对四人照顾也确是详尽周到,不但管吃管睡,管有马车坐,还管为他们打理人身安全,倒象是他们保镖似的。
项思龙试过多次,始终无法提集丹田真气,失望之下却也大是安下心来,吃就吃个饱,睡就睡个痛快。
李牧更是拿得起放得下,与项思龙一样照吃照睡不误,不过他却是为了养足精神思谋着怎样侍机逃跑,然毒手干罗等守卫却甚是严森,二十余人轮四班日夜守着他们,让得李牧心中想了千个万个计划,却还是没有一个行通的。
单婉儿对项思龙已是芳心默许,虽为项思龙生死安危担忧,但想着能跟项思龙在一起多一段时日,却也还是为这段旅程兴奋非常,一点也不感觉这种日子不好过。小女孩吗,她是唯姐姐命是从,单婉儿叫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对眼前这危险更是浑然不觉。
这一日,一行人已是行至距离武当山只有百十里的一个集镇了,毒手干罗等却恢复了四人自由之身突地与他们分手了,临别前毒手干罗对项思龙道:“现在已是快至了武当追逐派的实力范围,可也请恕老夫等不再护送顶少侠了,想来只要项少快报出自己身份,却是自有那些名门正派的人来接你们的吧!”
项思龙只被毒手干罗气得肝火直冒,但还是强忍住了没有发作出来,不过恢复自由之身总还是让感觉上舒畅些的吧!只是自己功力暂失,这次的武林大会却是要惨败于项羽定了。
只不知项羽是否真是怕伤了自己与他的结义感情才对自己施毒的呢?还是有着其他的原由呢?
不过不管怎样自己这次是载在了项羽手上!
项羽好深沉的心机,原来自始自终自己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他就是利用钟离昧曾经与自己有过的交情,又用他惩戒几名宫差为恶让钟离昧在自己面前出场,以获自己好感;接着又在笑面书生入霸王府行刺时让钟离昧放了自己和笑面书生一马,让自己觉着欠钟离昧一份人情,同时与自己距离拉近,最后就是佯装钟离昧半夜至酒楼造访,说出一番提点自己的知心话,同时用话紧扣住自己的心绪,直至说要罚那也是被项羽安排来作替死鬼的叔孙通十壶酒,否则取他性命,这也正是摸着自己必不会见死不救的性子,为怕自已生疑且让叔孙通陪了自己喝酒……这一切计划可谓甚是周密,众人的演技也都一流,尤其是钟离昧酒醉下楼那一幕,更是深深的震动了自己的心……这一切都只因自己的感情太过脆弱了,被项羽抓住其弱点而进行利用了……不过想来有一点却是他项羽怕没能预料到的吧,便是自己与父亲项少龙的见面谈话,相互达成了共识……这一点,却是足给弥补自己其他的一切损失了!
父亲偷偷跟踪笑面书生出府,而不是跟踪自己出府,显是他早知项羽在派人监视着他了,难怪父亲如此伤心,对项羽也彻底死心,想想也是,一个谛造了儿子的父亲,到头来却不能得儿子信任,被他派人监视,是件何等让人觉着悲哀的事?
也不知父亲和项羽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为着什么而闹到此等局面的?不过父亲却还是一心想着项羽,可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吧!项羽这次算计了自己,却也不知为什么不杀自己?也没废自己武功!是因念着自己还是他义兄?还因想着如杀了自己这强硬敌手,怕这世上就没有可以与他一战的敌手了呢?若是后者原因的话他大可不必教毒手干罗施毒使自己失去功力,并且传话来威胁自己啊!他大可以在武林大会时与自己一拼以决高下的。若是前者原因的话那项羽是一定本性被体内魔种刺激得如此狂性大发,连父亲项少龙也大加不敬!
想来想去,项思龙可真想不出项羽要陷害自己又不杀自己且不毁去自己的原因了,不由头大如斗起来。
他妈的,管他的呢!反正从今以后自己可得提高警惕是了,同时也再不能这般太过感情用事!
自己在这古代的史命历程还很长,必须做到冷漠无情才行,要不自己可真是会无法去面对楚汉相争了!
反秦斗争三年自己还算冷酷,没有对那些秦兵秦将存妇人之仁,但对秦人自己本身是没有感情的啊!
现在的楚汉相争却是不同的,一方是刘邦,一方是项羽,二人都是自己义弟,都与自己有着深厚的感情,自己如太过感情用事,却只怕是行不道的了!
为了历史,为了天下前途的命运,自己务必得狠下心肠来!
项羽现在这样的对待自己,自己还对他客气什么?
一定要振作起来竭尽全力助刘邦打败项羽!
项思龙心下患得患失的想着,却是突听得青松道长的声音传来道:“前面四人可是项思龙少侠一行?”
项思龙闻声敛回心神,苦笑道:“是青松道长么?在下正是项思龙!”
青松道长听得项思龙这声音,失声道:“你……怎么……不,任道远少侠……”
项思龙心下好笑,却也还是装作大讶道:“任道远?他是什么人?青松道长,咱们才三四个月没见,你莫非听不出我的声音来了么?”
上官莲激动的声音这时传来道:“啊,是龙儿!是龙儿的声音!真的是他哩!龙儿说话的声音我可是绝对听得出!”
项思龙听了上宫莲这话心头一热道:“姥姥,你也来了吗?”
双方才这几句对话,青松道长等却是已飞驰至了项思龙等四人身边,有上官莲、天绝、地灭、孤独惊鸣等一众项思龙熟识的人,其他的则是三十几名武当逍遥派弟子,项思龙有的是识得但却叫不出名字来。众人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项思龙身上,过了好一阵,上官莲才冲上前去一把搂住项思龙,老目流下两行老泪道:“龙儿,你都快吓死姥姥了!”
项思龙眼角也是发涨,只声音发涩的道:“姥姥,我没事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了么?”
天绝这时也是老泪纵横的向项思龙躬身行礼道:“少主,你回来就好了!现在大家终于有了主心骨,可以与那小魔师项羽一战了!这家伙可狂着呢,竟然指名道姓的要与中原武林的三大派——太平寺、逍遥派、五项思龙却是凄然一笑道:”我也正是着了项羽道儿,功力尽失了呢!“
项思龙这话一出,全场中顿时所有人都惊呼出声。
第二一○章 料想不到
青松道长声音发颤的道:“什么?项少侠……你……当真功力尽失了吗?”
说着这话的青松道长是一脸的失落和焦惶之色。
项思龙点了点头,苦道:“都怪我不小心,着了人家道儿!”
众人都本还抱着一线希望,项思龙希望是在开玩笑,但得到了他的再次证实,不由心下都是凉了一大截,一时间全场静默无声。
大家都是盼望着有救星来克制项羽,拯救中原武林呢?现在……
青松道长长叹了一口气道:“现在一切都指望那任道远少侠未扭转此次中原武林之劫的乾坤了!唉,难道是老天要亡我武林正道?”
上官莲却是故作轻松的道:“只要龙儿安然无恙就好。”
天绝也道:“夫人说得是,咱们为中原武林安危可是尽了自己的所有能力了,如……当真被那项羽得了武林盟主之位,也是……少主是我们的精神支柱,他武功虽失,但咱们可以返回西域去,在西域独自为政,却也可以不受项羽小子的管辖的吧!”
青松道长听碍是脸色变了变数,却也闷声不吭的没说什么。
项思龙见了众人神色,知道再说下去有可能已方就要相互闹情绪了,当下耸肩道:“我功力也并不是当真失去了,是中了毒手干罗所下的七色奇花毒,使我功力暂时丧失,十日后自是可自行恢复过来。不过在这几日内我却是形同废人,是无法与人动手的了!”
众人听了这话均都嘘了一口气,青松道长讪笑道:“项少侠怎么不早说?让得大家……是暂时丧失功力这也没什么紧要的,即便被项羽在此次武林大会上得了武林盟主之位,但有项少侠在,咱们还是有信心与项羽斗争到底,最紧要的是咱们从此以后要团结一致!”项思龙突地只觉着青松道长似与自己疏远了许多,自己说功力丧失了时,他是那般的……现在听说了自己只是功力暂失却又———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始终是存在着一种利益的相互利用,当你有利用价值时,别人便会捧你赞你……当你没了利用价值后,则便把你冷模了……
这便是现实的人情关系!好是让人感觉伤感!
世上唯一永恒的只怕还是亲情吧!这里才有无私的爱和奉献1项思龙心下有些刺痛的想着,他突觉得人生好生黯然、了无生趣。
了却自己在这古代的使命后,自己还是返回到属于自己的现代去吧!
这古代的一切终究是不属于自己的,虽然在这古代也有让自己眷恋的东西,但是到时刘邦成了汉高祖,项羽乌江自则……父亲项少龙定是悲痛欲绝……自己的命运也福祸难测……还有,在今后的五年楚汉相争历程中,也不知有多少的亲人朋友会受难……
这古代对自己将定是一个让人神伤魂断的世界!
返回现代去……一切将都会成空!这古代的记忆将会随着时间和空间的转换而逐渐淡忘,终至消失……
项思龙长叹了一口气,敛回心神回到现实,扫视了在场众人一眼道:“项羽虽然已成魔帅传人,但赤帝传人也已出世,只要大家不气妥,拥护赤帝传人,却还是可与对方群魔一决高下的,要知道魔帅风赤行当年可是赤帝手下败将!”
青松道长听得脸上神色激动的道:“项少侠……此言当真?赤帝传人当真已经出世?少侠是怎么得着这些消息的?”
项思龙谈笑道:“在下刚与赤帝传人分手,道长说这消息真不真实?”
青松道长老脸一红道:“这……太好了!有赤帝传人与项少侠联手,再加上任道远少侠,项羽又有什么可怕的?咱中原武林正道有望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项少侠能否告之赤帝传人乃是何人?”
项思龙道:“是汉王刘邦,道长也见过他的!”
青松道长喜道:“原来是汉王,那大家本都是一家人嘛!对了项少侠,汉王怎没跟你一道来武当山?你却又是怎……着了贼人道儿丧失功力的呢?”
项思龙道:“汉王因初得赤帝遗物,现在正在勤练武功,所以没有与我同来武当,不过已与他约定武林大会召开之日相会的,介时他自会出现!”
说罢,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把自己中了毒手干罗的奸计,因信任钟离昧,无防孙叔通,所以中了七色奇花毒之事说了一遍,接着又苦笑着道:“都怪我太过粗心大意,竟喝了那十壶毒酒!不过人家只暂让我丧失功力,却没取我性命,想还是项羽念着我与他的一份结义之情吧!”
上官莲这时突地发问道:“龙儿,你与那任道少侠是什么关系?听青松掌门说武林大会召开是任道远让他这般做的,由那任道远来装扮你,怎么任道远没出现,龙儿你却当真出现了?”
项思龙知上官莲已怀疑自己就是任道远了,想着现在既已露出自份。却是也再无隐瞒什么的必要了,当下做了个怪脸道:“因为任道远和项思龙都是同一人啊!嘿,姥姥,我如实说了你可也不要生气,我之所以不显出真实身份来与你们相见却也是有着说不出的苦衷的,当时我要去做的事太多了,又适逢各路魔头现身出世,因怕露出身份一来连累了大家,二来抽不开身,所以上官莲冷哼了一声截口道:”所以连姥姥也瞒着,累得大家为你担心!“
说到这里,见项思龙一脸苦瓜之色,当下放缓语气道:“你这死小于,可知姥姥等是怎么的挂牵着你!你既没事,也应暗中告知姥姥一声的嘛,有什么事不可以好好商量的呢?你要去办事,姥姥也会知全大局让你去做的嘛!今后不许再如此作弄姥姥了,否则我决不饶你!你小子不知道自你失踪后,整个天下都乱了套了!呆在西域地冥鬼府的一众婆娘前几日全都来了中原,她们可都消瘦许多了呢,今后你可得好好补偿她们!”
项思龙听得心下既酸又甜,对上官莲的训示连连喏喏应“是”。孤独惊鸣这时也开口道:“小子,我侄女可已是托付给了你终生,你可还没与她圆房呢!今次你无论如何也得与她洞房花烛,我还想抱抱外孙子呢!我北冥宫可全指望你能为孤独家留条根的了!”
项思龙脸上一红,不知怎么回答是好,他心下何偿不想与众位妻妾欢好,但眼下事态危急,却叫他怎提得起这种心情呢?
还是上官莲为他解了此危,转过话题问项思龙道:“龙儿,在你失踪的这些日子来,你都做了些什么?你不是被笑面书生那老怪物害得又跌下了无量崖吗?怎么……你是何时重出江湖来的呢?”
项思龙舒了口气道:“这事可说来话长了!”说着当下把自己第一次跌入无量崖被玄玉道长所救,但功力却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记忆也未恢复,自己也不知自己是谁;第二次跌入无量崖却又奇遇回梦老人,得他传授了回梦心经绝学,功力和记忆都告恢复等等诸事说了一遍。
众人听得无不唏嘘出声,天绝“哇”了声道:“少主可真是福大命大,几次跃入万丈深崖都得以大难不死,那也就必有后福了!回梦老人乃传鹰大师唯一传人,连赤帝和风赤行都是他弟子,项羽又有何足惧哉?只待少主功力一恢复,定可以杀那些魔头个屁滚尿流的!”
青松道长也面现笑容道:“项少侠当真福缘深厚,只怕古往今来也是独一无二,身兼魔道两家之长,可也真乃我中原武林之福了!”
上官莲却是又喜又忧的道:“龙儿三番奇遇虽说是福,但从今往后却只怕是个劳碌命了!唉,人有时还不若平凡些的好,如此至少可获得份清静。龙儿现在则成众魔之的,可只苦了他了!”
众人纷说不一的议论了好一会,上官莲才把目光落在了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李牧和单婉儿三人身上,疑惑道:“龙儿,他们三位是……”
项思龙“奥”了声道:“我来作介绍,这位就是我首任授业恩师李……云龙,这两位是我新结识的义妹!”
说着指了指李牧和单婉儿姐妹。
上官莲着莲盯着单婉儿姐妹,上下打量了她们好一阵子,方冲项思龙道:“恩,龙儿选媳妇可还真有些眼光,两个小姑娘都长得水灵灵的,气质非凡,媚而不俗,不过那小妹妹却是年纪太小了点,怕只有十一二岁吧,龙儿你怎么……”
上官莲才说到这里,单婉儿的一张俏脸却是涨得通红了,低垂着头,五指不安的捏弄着衣角,似欲上前向上官莲见礼却又止住了,那娇羞俏模样儿动人极了,不过但看她眼角上的喜色,便可知他对上官莲这误会之说却是欢喜得很。
项思龙见上官莲误会了却是顿忙截口解释道:“姥姥,她们是我新结识的义妹,却并不是我……媳……媳妇呢!”
上官莲晒道:“义妹就不可做你媳妇啦!姥姥已经看上了这俩位姑娘,你却是索性娶了她们!那妹妹嘛,现在年纪太小,再过几年跟你圆房。你小子一生桃花命,是需多娶些老婆来冲冲你的其它劫数的。姥姥日前为你算了一命,你此生需娶一百房妻妾方可安然渡过你命中杀劫,这可是姥姥精研卜卦之术数月才给你推算出来的,你小子今后广纳女人也好,姥姥不会责你的,你的众位妻妾我也跟她们说通了,她们也不会反对。”
项思龙听得哭笑不得,正欲反驳上官莲,青松道长这时却疑声问李牧道:“这位兄台贫道有些眼熟,似在那里见过呢!恩,让我想想,对了,是在赵国,前赵国!阁下是前赵的……李牧大将军是吧!怎么?李将军当年不是……”
顶思龙心下一凛,闻言忙插口道:“掌门眼光当真锐利,我师父正是当年赵国李牧将军的兄长李云龙。因他与李牧将军是同胞兄弟,所以二人长得极象,许多人都误把师当父当作了李将军呢!师父当年就因为此,所以避隐于世,甚少在江湖中露面!”
青松道长笑道:“原来如此,贫道当年因受赵王之邀,前往赵宫讲授道家学说,曾见过李牧将军一面,项少侠师父可正如李将军长得一模一样呢,原来却是李将军的胞兄!”
项思龙不想再就这问题讨论下去了,要知李牧已成历史故人,是不宜再现江湖的,自己今次力劝他重出江湖,可也向他保证不泄他身份的,因李牧大名实在太响,如被外人知晓,尤其是各大王候,他们不竞相来挖他去他们军中效力才怪,介时只怕又会因此而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了,当下转口道:“对了,道长对今次的武林大会诸般事宜都安排得怎么样了?”
青松道长答道:“都安排妥当了,武林中百分之七八十的门派都发了武林贴,现也齐聚了百分之四五十,剩下的想来在近两日也会相继赶来。防卫工作也都作了周密安排,除非是项羽出面捣乱,否则其他门派皆不敢胡来。对于各大门派中的人物底细也都作了暗查,没有什么危险人物,上次的神水之乱不会再次出现,现在唯一的隐患就是项羽,他是公然向我中原武林正道挑战,说介时要一会天下群雄。败者一是归降他,二是死!这小子很狂妄,目空一切,意图一举雄霸武林!”
项思龙道:“由他好了!道消魔长,咱们现在势弱,不宜触其锋芒,要避实就轻的与他们打游击战,逐步消弱项羽势力,同时咱们要滋养生息充实自身,最后再与他来个决一死战!目前我们要聚敛人心,向大家指出项羽危险,让他们虽明服项羽,但暗不服他,只要咱们力量一强过他,就随时准备与对方硬拼!自古都是邪不胜正,就让项羽逞一时威风,但最后胜利的却定是我们!”
一行人边走边谈,不觉已是太阳西下,却也终至了武当山脚下。
早有一大群人在等候迎接众人了——因上官莲在得知项思龙真实身份后,就着地灭先一步回去向大家报喜了,众人听了自是欢喜得不得了,项思龙的一众妻妾三十几人和圆正大师,向问天,鬼影修罗等一行近百多人就全下山来为项思龙接风洗尘了。
见了项思龙,众人自是又一番激动的相互问候,项思龙的众位妻妾更是把他团团围住,给足了他女人的柔情蜜意,让得项思龙一双虎目都给红肿了起来,心下激情满怀。
自己今生还有什么遗憾的呢?虽然历史的因结让得自己苦不堪言,但是在这古代却也还有这多至爱自己的女人,自己今生应是无憾了项思龙在武当山住了下来,与众女的柔情密意自是不必言表,为了寻出恢复功力之法,项思龙却是不得不狠下心肠不来室苦思,谢绝了一绝造访。
上武当山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相继赶至,众武林豪杰欢聚一堂,相互畅谈阔论吹牛皮,好不热闹。
当然对于项思龙失去功力一事因青松道长等严令知情者不得外泄,所以知晓此秘之人为数不多,大家还都对项思龙复出江湖充满信心呢!
项羽一方对项思龙失去功力却也只字未题,不知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武当山暂且表面上是显得甚为平静,但内藏的危机却是让得所有人心下都在打着闷鼓,因为此次武林大会也可说是中原武林正邪两派势力的初次正面大交锋啊!小魔帅项羽现已显露出其真家野心来,却自是会让得不少人心怀忐忑,而把希望都投注在了项思龙身其中自也不乏一些持中间立场的人,不管正邪之战胜败如何,他们都暂作观望,而后再来思量投靠哪方。
已受项羽控制了的门派呢,则是大誓宣传项羽的厉害和天地盟势力之大,说什么项羽乃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武林众望所归的偶象,尤其是把项羽杀了血魔和柳生青云二人的威猛说得更是神乎其神,就如他们在旁亲眼看到了此战似的,简直把项羽吹作了武神。
青松道长等则是在安置群豪之余,一方面加强防卫工作,一方面则也对群雄进行思想鼓舞,说赤帝传人已经出世,项思龙少侠得回梦老人真传等等一些让众人精神振作的话,这果也起到了些许效果,武当山上一时尽是议论赤帝传人和项思龙的声音,尤其对当年魔帅风赤行多次败于赤帝手下之事,更是当作了美谈。
一时间群豪对击败小魔帅项羽的信心大振。
不过,当项羽领了毒手干罗、冷血封寒等一众魔道元老级高手上得武当山来时,单是那气势排场就击垮了众人的一切信心。
项羽那冷森的目光如利刃般让得人不敢大喘呼吸,尤其的他背后那柄通体膝黑的鹰刀更是让人见了为之心寒。
再加上毒手干罗、冷血封寒等一众魔道顶尖高手那冷冰冰的面孔和身上释发出的杀机,能不让人心怯吗?
还有项羽此次领了足有上千人马上得武当山来,其中为数不少都是群豪所识的一些黑道高手,简直是来打仗的嘛!
赤帝传人还没出现,项思龙少侠也没有照个影儿,而武林大会明天就要举行了。群雄心下怎能不翻江倒海?
青松道长见了气质大变的项羽,一颗心也不由自主的提了起来,但他身为此次武林大会召开的东道主,自是还得去接待人家。
喉咙干涩的声音甚是不自然道:“项霸王大驾光临,让得敝派蓬壁生辉,也让此次武林大会增色不少,贫道有失远迎了!”
项羽只轻斜了青松道长一眼,作个礼数的点了点头,语气却是冷冷道:“掌门还是不要称呼在下霸王吧,在下现在是以江湖人物身份涉事江湖,自是应以江湖称谓称呼。掌门可以称在下为阁下或项盟主!”言罢虎目缓缓的一扫在旁围观的群豪,神态甚是傲慢,似是以把他自己看作了众人主宰者似的。
青松道长干笑一声道:“项少侠远道而来,沿途劳累,就请暂居敝派陋室休息吧!”说着作了个请的手势。
项羽却是没理青松道长,只又冷冷道:“中原各大门派的人物都到齐了吗?恩,怎么不见项思龙大哥?他莫不是与我生疏了不成?竟然也不出来与我相见一下?”群雄也都关心着项思龙,闻言齐都把目光投向了青松道长,青松道长一阵心慌,正不知怎么回答时,突地听得山下传来一声音道:“霸王原来比小弟早到了一步啊!”言语间,却只见两人飞步向众人所处处驰来,青松道长等看得眼前一亮,发话之人却不是汉王刘邦——赤帝传人是谁?刘邦身旁的老者自也是圣火教主了。二人身形一站定就把目光齐都投向了毒手干罗,目中尽是怒恨之色,似巴不得一拳把毒手干罗打死似的,显是他们已是得知项思龙受毒手干罗七色奇花毒之害失去功力之事了,只不知他们却是怎么知晓的。项羽见了刘邦也是目中精芒大作,口中发出一阵阴冷的怪笑道:“汉王今次胆子却是大了起来嘛,竟然真敢上武当山来,不过可也别忘了咱们的华山漂缥缈峰之约!”
刘邦闻言收回投在毒手干罗身上的目光,转落在项羽身上,脸上现出一丝恨嘲的笑意道:“我刘邦虽是以打败仗贪生怕死出名,却还不是个正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既然说出的话就敢作敢为,端不会出尔反尔!不象有的人在人前充目空一切的英雄样子,背后却是专施阴谋诡计,这却实则是心虚呢!还算得哪门子的英雄人物?十足十的虚君子一个嘛!”
项羽知刘邦是在指桑骂槐,说自己着毒手干罗暗算项思龙一事,不由首次色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但是很快调整了自己情绪,仰天打了个哈哈道:“汉王快人快语,在下确是有些欣赏你的了,但愿你明天的功夫能有你口舌一般厉害是好!”
刘邦哼了声道:“即便打不过你,但我刘邦骨子却是硬的,端不会临阵退却,你放心是了,我会遵守咱们的五年之约的,并且决定今后咱们每年的明日华山缥缈峰约斗一次,五年后我刘邦如仍敌不过你,便在你面前当场自绝!但我也愿你遵守信诺,不要搞什么阴谋诡计,今日天下群雄都在此,咱们不若把约定公布于众,让天下群雄来作个见证人!”
项羽淡淡道:“好啊,我也正有此想呢!当年你帅父赤帝侮辱我师父风赤行,这笔帐我可得向你讨回!正好,把咱们的五年约定公告天下,我要让你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方可为师父报得当年之仇2我要让你刘邦来证明我项羽才是天下无敌的强者!你现在是赤帝传人,可说是当今武林高手的拔尖代表人物;你又是当今世上拥有唯一可以反我项羽实力的汉王。打败了你,我项羽一可向天下武林证明我才是天下第一高手,二可杀鸡惊猴,让得其他蠢蠢欲动的王侯安下心来,不敢对我项羽再有异心,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我就给你刘邦五年时间,在这五年里我决不杀你,最多侮辱你一下,我要慢慢的玩死你,你可以好好的把握这五年时间。不抉手段的来攻击我项羽,如你真打败了我,那我项羽也认命了!嘿,只有威胁到生命的挑战才激刺精采,你刘邦可是个难觅的好对手!”
刘邦笑道:“小魔帅就是小魔帅,有气魄!各位英雄豪杰,大家可听清楚了,西楚霸王今日与我相约,他接受我刘邦五年时间的挑战。在这五年时日里他不得给我毁灭性打击,如果五年后我仍不敌他,我刘邦当他面自绝当场。此约今日生效,大家作个见证,双方如有反悔,定遭万箭穿心而死!”
全场中人听得刘邦和项羽的一番对话,无下心下暗暗哗然,这刻听了他们提出的约定,更是议论纷纷。
其中心向刘邦亦或不愿项羽当权的人自是哄然叫“好”,而一些心向项羽的人却是大呼“不公平”,还有一部分明哲保身之人则是默然无语,不发表任何立场。
项羽冷冷的望着刘邦道:“现在你满意了吗?不过你永远是我手下败将,却又怎么打得败我呢?我只是玩玩你利用你来消消闷罢了,这世上可以一战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大都是些草包人物,根本就没放在我项羽眼里。可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对手,那岂不是太过孤独太过寂寞?也不会有进取的动力!我项羽就喜欢刺激喜欢挑战!刘邦,你可不要太让我失望了!现在你和我已成了正邪两派的代表人物,到底是邪不胜正,还是正不敌邪,就全看你刘邦的表现了!”
刘邦冷哼了一声道:“不要自以为是,你表面这么狂妄,可实则也有让你害怕的人,要不你怎么派人暗算项大哥?”
项羽听得脸色再变,双目却是显出矛盾复杂难言之色。
沉默了好一阵,项羽才道:“我会打败他的!”言罢,却是再也没说什么了,只挥手着众手下随他去安营扎寨。
项羽等一走,其余众人顿时活跃起来,群雄把刘邦给围了个水泄不通,纷纷向他投以景仰目光。
刘邦可是第—个敢与小魔帅项羽针锋相对的人!并且他还是赤帝传人,又是拥有十万兵力的汉王,项思龙少侠又是他的义兄,与他关系素好,中原武林正道的的希望可说是落在了他身上。
刘邦这个在武林中本不起眼的人物,如他在众反秦队伍中本不起眼一样,在这一刻却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人物……
从此,刘邦和项羽这两个中国历史上的政治人物却是也给走上了江湖这条不归路项思龙在武当逍遥派后山的秘室已是把全付精力都投入到了如何恢复功力上,对其他的外界情况一概不闻不问。
不过无影七色花毒确是神奇无比,任是项思龙如何聚中自己理念发动体内的七步毒蛇母蛊和冰蚕母蛊钻入血液中去意图吸毒,二物却是总是无功而终——它们根本寻不到无影七色奇花毒踪迹。就连项思龙服食了两只死去金线炼制的丹药,都毫然无法解去体内无影七色奇花之毒而恢复功力。
明天就是武林大会的召开日子了,刘邦和项羽也将在华山缥缈峰上比斗,自己如果没有功力,却是怎么去控制大局呢?
不说自己或许会因此而名声大跌,要是万一刘邦和项羽二人有什么差错,那……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空的了……
项思龙心急如焚,但却又是一筹莫展。
怎么办呢?这是个以武制武的时代,如果没有强大的武力作后盾,只怕是什么事也做不成,更何况项羽已经人了魔道,自己也无法把握他的心性,不知他会不会狂性大发,而……
项思龙愈想愈是心中不安,真有点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不行,自己一定得想法恢复功力!只有拥有强大的武力,自己才有信心和勇气去面对现实,要不……
项思龙第一次感觉到失了武功的悲哀和恐惧。
他能不能恢复功力应付明天的武林大会呢一切但看天命,看天意是不是要帮项思龙了!
项思龙气妥而神伤的闭上眼睛,再次陷入沉思。
翌日,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凉风习习。
武当山逍遥派南山的练武校场上气氛严肃,足有三四千武林群豪四围而坐或立,中间是个有千余平方的空地,以供比武之用。场中秩序井然不紊,因有项羽这小魔帅在却是无人敢大声喧哗了,大家一颗心都沉沉的,当然也有的人是兴奋的。
众人基本是分两方而对,一方是以项羽为首的魔道人物,一方是以刘邦为首的正道人物,可以说是正邪分明,今天的武林大会就是武林中的正邪之战了。
项羽方约有二千余人,刘邦方因武当山是逍遥派的地方,人数自也不少,所有人加起来则有四五千之多,要知他有武林中三大正道派系相向——逍遥派,太平寺,五岳剑派。这三大派在当今中原武林乃有泰山北斗之称,其实力已是占据了中原武林整体实力的三分之一有多了,而众人早在项思龙的应召下作了连盟准备,实力自是雄厚。而项羽呢虽为魔帅传人,又是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但他身人江湖时日终是较短,能有如今的成就已是不错了,自也无法和这几大名门正派实力相提并论。
不过,正道人数虽多,但青松道长,圆正大师等心下可不乐观而是七上八下的紧张至了极点,因项思龙功力丧失闭关思法破解已是数日,可至今还无动静,刘邦虽是赤帝传人,但连他自已也说打不过项羽……项羽一方人马虽少,但大半都是魔道的精英人物,而项羽自身的实力更是不容小视……
此次正邪之战,正道胜算可谓是凶多吉小,一切都但愿项思龙能及时的解毒复功了,要不……
青松道长等可正都不忍再想下去了,如若武林正道在他们这一代人手中消亡,这却让他们有保脸面面对列祖列宗呢?
场中的气氛时紧张至极,杀机弥漫。
项羽始终还是摆着一付冷脸,神态甚是傲慢,与刘邦的亲切笑容形成鲜明对比。
二人是此次正邪交战的首面人物,所以成了众人目光关注的焦点,不过场中却还是有一大半人因不知项思龙功力丧失而心下纳闷这此次武林大会的召开者至今为向还不露面。
人群中已是有不少人小声的为此而议论开了。
青松道长这东道主终于干咳了一声发话道:“诸位武林同道,今天的武林大会是项思龙少侠倡议召开的,因项少侠现有要事缠身,暂时无法临场所以由贫道代为主持!”
说到这里顿了顿,挥手示意众人禁声,接着又道:“项少侠召开此次武林大会的目的,就是对我中原武林现今纷乱四起的局面感到担忧,想籍此机会选出一位德高望重年青有为可以服众的武林盟主来,以平武林纷争。此次竞选武林盟主,由大家共同推选出几个侯选人来,再以比武较技论胜负,最后胜者为武林盟主。”
青松道长这话音一落,就有人让了起来道:“武林盟主不是已经选出来了吗?项思龙少侠就是啊!如今还选什么?项少侠武功高强侠骨柔情,当今世上还有谁比他更能胜任武林盟主?”
听得此人这话,项羽禁不住冷哼了一声,面上显出怪异神色来。
青松道长讪笑道:“项少侠说他只是大家选出的代理武林盟主,却是算不得数的,再说他失踪金日,中原武林发生了许多大事,项少侠认为他有过错,所以……坚决要求召开此次武林大会,进行公正竞选!”
这时又有人发言道:“项少侠是为大家所共同敬重的英雄人物,但是武林盟主一职事关重大,理应再选。项羽盟主手刃血魔和柳生青云,为我中原武林除去了两大外族魔头,我灵蛇门推举项盟主为武林盟主候选人!”
话头这一拉开,顿时众人纷说不一,不过推举出来的武林盟主候选人却只有刘邦和项羽二人,项思龙因不在场却是名额虽在,但是张空头支票。
想想也是,项羽名头现在红破了天,众邪派人物自是没人敢强出头而尽皆推举他了,正道人物则也因畏惧了项羽名头,为明哲保身,自也全都推举刘邦了,也唯也他才够资格与项羽竞争,因为刘邦是赤帝传人嘛!
刘邦心下虽是暗暗叫苦,但如此一来他由一武林中本是无名小子的小辈一跃而成了正道人物的龙头人物,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对他将来的事业可是有莫大帮助,因为这提高了他的声望,他日后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将会大大提高嘛!
反正项羽也不能杀死自己,怕他个鸟啊,打架便打架呗!
刘邦心下想着,当下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故作轻松的道:“谢谢诸位对在下的抬举,我刘邦定当会为维护我中原武林正道而尽出自己最大的能力,将与小魔帅决一死战!”
在项羽听了刘邦这话暗骂刘邦“装腔作势”时,刘邦已转向他道:“项兄。咱们可真是对怨家呢!我看不必去华山缥缈峰了,在这武当山咱们今日就不可避免的要打一场了呢!”
项羽却是冷冷道:“不!咱们的决斗还是要在华山缥缈峰进行,因为那里是我师父败亡赤帝手下的地方,只有在那里打败了你这赤帝传人,方才可慰我师父在天之灵!既然今日的武林大会选出了你我二人为武林盟主候选人,那就不若咱们把战场移至华山,在那里继续今天的武林大会好了。诸位可有什么异议呢?”
说着把目光投向了青松道长,圆正大师等人,等待他们回答。青松道长和圆正大师等对视一眼,迟疑了好一阵才由青松道长代为回答道:“我等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在此决定之前,贫道想去问问项少侠意下如何!”
项羽爽快的点了点头道:“没问题!”群雄却是有不少人对青松道长这话有了意见,大声质问道:“项思龙少侠既然就在武当山,却是为何不出来与大家见面呢?道长等到底在弄什么玄虚?项少侠失踪有近半年,今次的武林大会是不是尔等搞的一个骗局,却根本不是项少侠倡议召开的?亦或还是项少侠出了什么事?请道长给我们大家一个明确答复!”
场中气氛一时因此而显得闹哄哄的,场面情绪激奋非常。
青松道长一时间却也不知怎么处理是好了,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这一派掌门现刻可是因心绪凌乱而失了分寸。
唉,一切计划都因项少侠功力失去而全然乱了,本是想借召开武林大会而揭穿项羽魔道正面目,而借以收笼人心的,不想却……项羽先一步自行打出魔道旗号,还是有这多人向着他,看来当真是武林劫难将临了这一次武林大会的召开现在是不但丝毫未起到原定计划目的,反是为项羽作了个成名的舞台……
一切都无法把控了……如让项羽成了武林盟主……
青松道长的心都在颤栗,那后果他是不敢再想下去了,对项思龙,他现在是信心大失,而刘邦……根本就没有扭转乾坤的能力‘虽然此后可以东山再起,但项羽成了武林盟主后,他的实力将更加强大,而中原武林正道却会因此遭受巨大打击,还有几人能有信心去对付项羽呢?一切都得从零开始,那正道得以重振旗鼓之日要等到何时啊!只怕不是一代两代人能够做到的!
项思龙武功虽高,智慧也超绝;刘邦也是赤帝传人,但单赁他们二人之力就可打败项羽吗?
青松道长只觉心神都有些虚脱。
圆正大师,向问天等也都是一片哀然。
象是世界末日将要来临了一般,没有人提得起精神。
刘邦把这一切都给看在眼里,心下大骂这些人“没种”,遇到挫折就如此恢心丧气,却还哪有什么大家风范嘛1可都还是中原武林正道的顶梁柱呢,竟这么孬!
如此气气的想着,刘邦突地飞身而出,指着项羽破口大骂道:“要问项大哥哪去了,就问这个卑鄙小人是了!他妈的,这家伙表面上獗得很,实则是个怕死鬼!还愧他是什么魔帅传人呢!为了阻止项大哥与他竞争武林盟主之位,他竞指使他的爪牙暗算项大哥,让他中了无影七色奇花毒而失去了功力,为了化解体内之毒,项大哥无法参加今天的武林大会,却并不是他出了什么事又或这次武林大会是个骗局!一切都是因项羽这家伙在捣鬼,他想毁去项大哥的名声,他想独霸我中原武林!我刘邦虽没用,但还不是个胆小鬼!项羽,你有种的话就把你的阴谋都照直说了吧!亏你还是项大哥的结拜兄弟呢!鸟都不是啦!”
刘邦这一豁出去了的破口大骂让得全场所有人都给怔住了,一时间闹哄哄的场面顿然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投到了刘邦和项羽二人身上。
项羽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过了好一会才蓦地发出了阵仰天狂笑道:“好!说得好!骂得好!我项羽是个小人,是我派人暗算了项少侠,是我安排了人手在这场武林大会上捣乱!我全认了!但那又怎么样?我项羽现为魔道至尊,所作所为自是有欠光明的坏事了!我是小魔帅吧,做坏事是我的天性,与你们正道为敌是我的本份!现在都已经挑明了,那我也就不必再故作虚伪的了,顺我者存,逆我者亡,这武林霸主我项羽是做定了,任何人也不能阻止!”
说这话时项羽目中射出了森冷杀机,一扫全场众人。
这一骤然变故,让得正邪双方矛盾更具鲜明化和白热化了。
第二一一章 毒解功复
刘邦此时只觉心中怒火狂烧。想不到项羽竟然如此狂妄,竟是敢明日张胆的向中原武林正道叫阵,但是众正道人物却是没有一个敢吭声的,如此没种,真是让人伤心失望。
他妈的,我刘邦本还算不得是江湖中人呢,却也豁出去了的与项羽相抗,这些武林正道人物算是什么东西嘛?把自己推出来作替死鬼!项大哥也是,现在他功力失去,这些平时对他恭恭敬敬的人就把他冷落了,当真是十足的世风日下!
心下想着,口中却是也哈哈一阵大笑道:“算你项羽还有种!比那些伪君子强多了!好,你想做武林霸主是没问题!不过,可得拿出点真本事来!哼,别人怕了你这魔帅传人,我刘邦可不怕!最多是战死罢了,却可不会向你屈服作你走狗!项羽,你发招吧!华山之战,只要我刘邦今日不死,端会如约赴会的!”
刘邦这话,让得青松道长,圆正大师等禁不住面上一红。
静默了片刻的人群,此时大是一片喧哗,有为刘邦的大无畏气慨叫好的,有大骂项羽卑鄙无耻的,也有咒骂中原武林几大门派胆小没用的……
一时间,场中是一片混乱之象。正邪双方不少人已是跃至场地中心,为已方的领首人物呐喊助威起来。
项羽此时一双冷目直盯着刘邦,良久才沉声道:“刘邦,看来我是低估你了!不过你表现愈强,我项羽就愈欣赏你!你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也不会让别人伤到你,因为你是我项羽的敌手!我要慢慢玩死你!五年,我给你五年时间!”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其实天下争雄,阴谋和武功是同等重要的。我是派人暗算了项大哥,但却并没有伤害他,这是因为我还敬服着他。可他被我暗算了,这证明我项羽有能力打败他!对项大哥我是有些惧怯,为了增强自己的信心,所以我安排了暗算他的计划。我项羽不是怕死鬼,这世上还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怕的!我要在这次武林大会上取胜,成为武林霸主乃是因为我答应过我的虞姬。同时,我想通过此法来改变我在我亲人朋友心目中的印象,我要他们知道我项羽虽是魔帅传人,但我不是魔头而是天下群雄的领袖!现在,我这愿望就要实现了!”
言罢,一阵哈哈狂笑后,接着又道::刘邦,项大哥没有看清你,你果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物,却也并不是个酒色之徒!好,今日之战,我让你三招!三招过后,咱们兄弟信义就此一刀两断,从今往后,咱们就再也不是兄弟,而是敌人了!“
听了项羽这一席话,刘邦一阵沉默,过了会才道:“好,如此也干净利索,从此心中再无什么瓜葛,咱们彼此双方也可放手而来一决胜负了。”说完“锵”的一声,天剑脱鞘而出,口中同时喝着:“项羽,准备接招了!”言语间,手中天剑已是应手而出,幻化出无数剑芒,有若一片剑网般直往项羽攻去;其势竟是大有一招欲致项羽于死地之势,空中剑劲弥漫,尘土飞扬。
项羽眉头一扬,道了声“好,果然得了赤帝的几份真传!”直待得刘邦攻来剑势只距身前二尺多远时,才蓦地也大喝一声,身形冲天而起,闪避过了刘邦第一招,一点也不费力气。
刘邦似早知项羽会有此着,冷冷一笑,喝了声道:“剑魂七式第四式剑啸云空!喝声刚落,却见刘邦剑势大转,身形有若闪动的鬼魅般,手中天剑挥出的剑劲则是有若长江大河中激起的万丈巨浪,虽散而却不乱,直往半空中的项羽卷袭而去,此招气势比之上一招来威势向止强上十倍!
人群中有惊叫声和哄然叫好声。
项羽则是夷然不惧,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也喝了声道:“种魔大法第七式神魔劫!”
“轰!轰!轰‘,一阵连串劲气巨爆声响起,却见空中项羽双掌挥出的气劲与刘邦天剑发出气劲相触,顶羽身形在炸裂的劲气中纹丝不动,有若天神。
刘邦见自己二招下来,仍是动不了项羽分毫,不觉有些心虚,但此时已是骑虎难下,反正项羽也答应过不杀自己,当下虎牙一咬,再次大喝一声道:“剑魂七式第六式万剑归宗!”
喝声中身形已是冲天而起,有若拔地而起的龙卷风般直射向项羽,天剑释发出的劲气竞是身发先至,其势快捷如电,并且身形所过之处剑劲和气流合而为一,凝成第二轮更是威猛绝伦的剑劲射向项羽,而刘邦身体和手中天剑却也是合而为一,幻化成一道细心剑光,成第三轮攻势射向项羽。并且一、二、三轮攻势的线路竟是在同一直线上,其势当真是威不可挡。
项羽面目也不禁严肃起来,剑魂七式果是不同凡响,第六式就有如此威力,第七式定是更为厉害,难怪风赤行当年也败在赤帝手上了,剑魂七式当真是盖世绝学!
项羽心下虽暗暗惊骇,但却依然是临危不乱,把全身功力提升至十重天,大喝道:“种魔大法第八式天地灭!”
又是—悴惊天动地的巨响,空中的景象以人的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急速的变幻着,整个画面有若一张被扭曲变形的幻灯片。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静待着这一招将产生的结果。
青松道长一颗心更是快提到了喉咙里。
正邪之战,是成是败都在此一招了。
毒手干罗和泛血封寒二人则仍是一副冷面孔,似这天地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似的。
劲气炸裂声终于浙浙平息了下来,空中的云烟也渐渐散去…—‘只见刘邦口角溢色,面色一片苍白,身形正从半空往下跌……
圣火教主见了忙飞射上去接住刘邦,一摸刘邦身体,只觉阵冷阵热;气息也是若有若无……;心下不由大震,顾不得心中对项羽生起的杀机,把了刘邦的身体,候地往武当山下狂奔而去,一时却也无人阻拦。
项羽此时身形却似定在了空中似的,本是艳阳高照的天空,却是突地不见了太阳,明净慰蓝的天空却是出现了一轮明亮的圆月,有若白天和黑夜天地来了个大改变似的。
众人惊诧这日月改换景象的同时,却是突地只见项羽的身体在扭曲在抽搐,其状似甚是痛苦。
青松道长和圆正大师等看得相互对视了一眼。
难道是天在助我们不让项羽这小魔帅的野心得逞?
心下纳闷时,项羽身体已也从空中跌落下来,竞似全然不会武功似的,跌倒地面后还是痛苦的抽搐着,那模样除了凄惨外却哪还有得什么风度?
项羽如不是被刘邦击伤便是中了邪了!
青松道长等看得心下大喜,此时不除去项羽还待何时?
青松道长大喝一声道:“小魔帅已被汉王所伤,大伙儿并肩子上啊!除去这众魔头,咱中原武林从此就可天下太平了!”一场正邪两派的混战就此拉开战幕……
“找到了!找到七色奇花毒的破解之法了!”神水宫主的一阵欢呼之声打破了逍遥宫内思量让项思龙尽快恢复功力的上官莲、天绝、地灭等人的沉闷。
上官莲跳了起来道:“什么办法?快,快说出来听听!”
天绝也是惊喜的道:“姑娘,是什么办法可以破去七色花奇毒?”
神水宫主面色激动的道:“据我神水宫祖师传下的一册得自盘古大师遗下的奇毒真经中记载,要破解七色花奇毒,只有用处女元阴作引,而合用九九八十一种奇毒制成混毒,用以毒攻毒之法化解!”
孤独惊鸣不解道:“以毒攻毒便以毒攻毒,为何却又要用处女元阴作引呢?这却对解毒有何用处!”。神水宫主俏脸一红道:“据真经中说,七色花奇毒性子属阳,阳刚相会,则会阳气太盛,让人身体生理失却平衡,唯有让阴阳相交,才可以阴平阳,阴阳相济,否则施以毒攻毒之法则会险境重重。再有处女元阴本就是九九八十一种配毒药方中的一种,所以……所以要解七色花毒需用处女元阴作引!”
‘上宫莲道:“这个不成问题,反正龙儿未开苞的老婆还有几个,像姑娘啦,王菲啦,石青青啦,石慧芳啦,孟无痕啦等等一众姑娘,可都是处女呢!只是施这以毒攻毒之法是不是会有危险呢?若是一旦弄个不好,则……姑娘可有把握没有?”
神水宫主苦笑道:“这解毒之法我可也从未施过,要我说把握却是不敢,不过我波斯神水宫的这本毒经是得自你们中原一代奇人盘古大师遗物,内中药方经本宫历代试用,还从来没有失误的事情发生!”
上官莲沉吟道:“现在外面的武林大会已是如火如茶,为了从大局着想;咱们却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作选择了。好,就赌他一把,依姑娘之言为龙儿解毒吧!”
项思龙已进入回梦心经的内功心法修练中。
体内的内劲是在一点一点的凝聚,但是这速度也太慢了。
现在已是三更天了,到得天明,自己最多也只能恢复四成功力,却是怎么去应付明天武林大会将起的纷争呢?
不过,自己已是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试出回梦心经法可以敛聚内劲,却实在是再也想不出其他的什么方法来了。
唉,一切都看天意吧!自己也没有他法了!“
项思龙心下想着,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尽他之力,能敛聚多少内力便是多少了,但愿明天不要出什么事是好。
神水宫主乃是个用毒专家,身上所带的奇毒可真是不少,解七色奇花毒所需的九九八十一种奇毒中,她身上就有七十余种,其他十来种由天绝、鬼影修罗几人身上也给集全了。
解药是终给配好了,但是由谁去向项思龙献出处女元阴呢?众女都是俏脸通红,没有一人敢吭声的。
其实每人都想去,但却就是无人敢自报奋勇,那就自只好由与项思龙已发生过关系的众位妇人来挑选了。
首先是张碧莹这资深的项思龙原配夫人道:“神水宫主深晓解毒之法,对相公也一往情深,我看这任务由她去好了!”
苗疆三娘这用毒高手却是摇头道:“不可,神水宫主是施法者,又怎可参与此事呢?那只会分了她心神的!”
盂姜女点头道:“不错,此任务不适合神水宫主。并且担负此任务者得有一身高深功力才行,以免发生意外!”
舒兰英这心直口快的女人道:“那就非无痕妹子莫属了,她内力最深,又是处女,我看就她好了!”
上官莲在听了众女之话后,作总结道:“那就选无痕姑娘吧!不过还得有几个后备者,还是几个是处女之身的姑娘全去后山的秘室好了!再有,就是苗疆三娘和孟姜女,石素芳几女负责为思龙护法,鬼影修罗和天绝几人负责第二重护法。咱们可得确保思龙的安全,以防有敌来犯!‘”
正当项思龙处在心浮气燥对是否出面现身武林大会而迟疑不诀时,上官莲领着一众娘子军团来到了他所处秘室。
项思龙收功望向上宫莲道:“姥姥,有什么事吗?外面的武林大会现在发展至怎样局面了?”
上官莲强作欢颜道:“没有什么情况:恩,龙儿,咱们现在已经思出破解你体内七色花毒的方法了,就是……”
不待上官莲把话说完,项思龙已是大喜的截口道:“真的姥姥,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时间无多了!”
上官莲笑道:“不要急嘛!还是由神水宫主来说了,这方法可是她想到的!”项思龙顿把目光投向神水宫主,神水宫主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却知事态紧急,也顾不得害羞的说出了解毒之法。
项思龙听了倒是一愣,喏喏道:“这方法行得通么?”
上官莲道:“应是行得通的吧!可是盘古大师遗下的秘方呢!”
项思龙见上官莲误解了自己话中含义,不由心下苦笑。
自己话中意思是说“为了结自己解毒,却要牺牲一女贞操,这却怎让自己安心呢?”不想上宫莲却理解我自已对这解毒之法的怀疑了!“
唉,顾不得那么多了,为了顾全大局,还是……。
项思龙暗一咬牙,当下道:“那现在就开始施法解毒吧!”
项思龙望着满面羞红的孟无痕,也是一脸困窘的道:“孟……孟姑娘,这……可是……要辛苦你了。待会……开始会很痛的,你可得坚忍住!”
孟无痕玉手不安的捏弄着衣角,娇首垂得低低的,不敢正视项思龙。一旁的神水宫主也是羞得双颊通红,倒是上官莲在旁催促道:“龙儿,可得加紧时间,外面的武林大会项羽已在搅合了呢!嘿,人家反正早就对你芳心暗许,迟早都是你的人,还别扭个什么呢?快点脱衣服吧!龙儿,你是过来人了,指引人家一下嘛!”
听了上官莲这话,项思龙心下虽窘却还是心神一敛,对孟无痕低声道了声:“得罪了,孟姑娘!”言罢,缓缓伸探出右手,先模上她的腰侧,稳定地移向她腰后,再环在另一边的腰肢,孟无痕的俏脸立即火烧般灼红起来,耳根都通红了,虽把羞不可仰的俏脸埋在项思龙的颈间,但心儿急剧的跃动声却毫不掩饰地暴露了她的羞喜交集。
轻轻的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倏又不动了,因项思龙的一双怪手此时摸得她娇躯酥软得除了娇喘外什么动作也作不出来了。
要知道孟无痕还是黄花大闺女,一直受着孟姜女封闭式的管教,甚少与外人打交道,更别说被男人搂搂抱抱,如今却要……
可恨项思龙挑逗轻薄她的手法却是不由自主的挑起了她的春心,使她享受到从没感受到的刺激,虽是女性本能娇羞和自卫动作,但她却又不能当真拒绝的啊,因为这可是在为项思龙解毒呢!
孟无痕两手紧抓着项思龙背后的衣襟,剧烈颤抖和娇喘着,一对秀眸阖了起来,意识渐渐模糊……
项思龙虽是个花从老手,但实却并非是个急色之人,如今为了……不得不展开挑倩手段勾起孟无痕的欲火了。
他一边温柔的吻着孟无痕修美的粉颈和晶莹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边放肆地吸着她浑圆娇嫩的耳珠,一双怪手也没闲住,一手仍搂着她的腰肢,另一手抚上她吹弹得破的脸颊,小耳、鬃发和玉颈。
盂无痕终于完全融化在了他的热情里,娇躯如水蛇般的扭动着,口中娇气喘喘,一双玉手深插进项思龙虎背肌肉里。
项思龙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当下把一手伸进了她的衣襟里,逐寸往下侵去,同时展开了对她小嘴的攻势。
啊!一声娇呼,孟无痕再也忍不住,玉臂勾上了项思龙的颈脖,狂热地反应着,强烈的刺激和快感让这情窦初开的少女终于迷情在了项思龙的挑逗下,尽力拥住项思龙,让二人的身体充分接触。
项思龙怪手放肆地抚摸着她凝脂白玉般的胴体,捏揉着她一对坚挺浑圆充实而又充满弹性的乳房,另一手抓着孟无痕一手缓缓往他跨下已挺起来的硬物摸去。
孟无痕一触吓了一跳似的顿忙把手移开,低声问道:“你……那是什么东西?怎么这般硬?有若一根铁棒似的!”
项思龙诡笑道:“是我的小鸟,小兄弟,小鸡鸡,小嘘嘘啊,咱们待会干好事,就是把我这东西推进你体内去呢!”
孟无痕人显惊慌道:“你那东西那么大那么硬那么长……却是插进我体内的什么地方呢?我……好怕呢!”项思友柔声道:“不用怕,刚开始你是会有些适应不了的,但要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享受到男女交合的妙处了,来吧,可人儿!”
说着,一边轻吻着孟无痕,一边为她解去身上衣物。
孟无痕星眸半闭,任由项思龙为所欲为。
不多时,一躯羊脂白玉般毫无瑕疵的美丽身体,终于低底展露在了项思龙的眼底,那凹凸有致的线条,那起伏不断的酥胸,还有那“森木”参天的“桃花源”,让得项思龙看得耳目一新。
“咽”了口口水,项思龙把盂无痕抱住洞内的卧榻上,三下五去二脱去身上衣物,露出了他健壮完美的肌肉和那雄纠纠气昂昂的“小兄弟”。
盂无痕转身伏在榻上,羞不可仰地侧起俏脸,偷偷的窥视着项思龙的身体,一旁有意或无意窥见这边“春色”的神水宫主可也是娇气喘喘,粉脸通红了,上官莲却似是没为所动,只又冲正审视着孟无痕美丽胴体的项思龙道:“龙儿,你还傻站着干嘛?快上啊!人家姑娘已被你挑得情火炽燃了呢!”项思龙“恩”了一声应是,膝跪在榻沿,俯头看着孟无痕,双手同时抚上她的背脊,低声道:“痕妹,你转过身来吧!姥姥……在催我们了呢!”
盂无痕娇吟一声,双手抱胸,双腿夹得紧紧,缓了转过身来。
项思龙温柔的分开她双腿,伸手去模了一下那“蛇洞”,触手只觉湿湿一片,那鲜红的“蛇信”也已吐了出来,一伸一缩的,好不诱人。
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兄弟”,放到“蛇洞”洞口擦擦了两下,再伏下身子,把嘴附在孟无痕耳际道:“痕妹,我……要开始……欺负你了!”孟无痕轻轻的哼了声,没有答话,但胸部的起伏却可让人清楚的知道她现刻心里的紧张程度。
项思龙知道对尚未“破瓜”的少女可色急不得,必须先充分挑起对方欲潮,才可弄她,要不……对方可会痛苦的很。
一双轻轻的抚弄着孟无痕光滑的娇躯,胯下“小兄弟”也是轻温的在她“蛇洞”洞口来回摩擦着,作试探性的“战前准备”。
孟无痕只觉下体在项思龙“小兄弟”的爱抚下骚痒难当,淫水已是如长江大河般泄出,沾得项思龙的“小兄弟”湿呼呼的,自己的“小穴也是一张一缩的,似极想什么东西来抽动。
“奥……奥……孟无痕忍噤不住的发出了呻吟声来。
她的神智已完全迷失在了一种身体的极度渴望中,但到底是渴望什么,她却是说不出,只是双手紧紧的抱住了项思龙,躯体不断扭动着,以增强双方摩擦的快感,口中也是旁若无人的发出的浪吆声。
这时上官莲的声音又在项思龙耳边响起道:“龙儿,火侯差不多了,快动真格的!”项思龙听了当下也毫不客气的把自己的“小兄弟”往孟无痕下体“蛇洞”挺去,只听“扑”的一声,“蛇洞”一口吞没了“小兄弟”,孟无痕则是“啊”的一声似是快乐而又似痛苦的大吆,一口咬住了项思龙肩上肌肉,只痛得项思龙眉头一皱,但“小兄弟”进入的那又小又窄又温暖的空间,却让得他也禁不住舒服得“奥”了一声。
孟无痕只觉一阵又酸又麻的钻心剧痛传遍全身,下体的一种澎涨感觉让得她心中的那股渴望得到了满足,但痛感却也让她不禁流出了眼泪来。
项思龙低头轻吻去她脸上泪渍,低声道:“好了痕妹,就只这下痛,待会就好了!”孟无痕粉拳轻击项思龙胸口道:“你……你好坏1这么不懂怜香借玉!你也轻点嘛,你那东西那般粗长,又那么硬,而我的……小穴,却又那么的小,可把人家搞痛!”
二人说着这当儿,上官莲笑着插口道:“痕儿,这一下痛啊,每个女人都有一次的,等会你就可享受到个中滋味了!嘿,女人啊最痛苦的时候,却并不是这下破瓜之痛,而是在生小孩的时候呢!想想,男人那东西再大再粗长,也大不过粗不过长不过初生婴儿吧!女人那小洞连小孩也生得下来,男人个东西又算得呢!”
对上官莲这等露骨的话,项思龙只听得面红耳烧。
唉,这古代的女人啊怎么就……这么不文明呢?
心下如此想着,却还没忘自己正事,当下在孟无痕身上轻摇起来。
孟无痕很快也便体味出了男女交合的快感,身体的痛感已是毫然不觉,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迎合起项思龙来,口中浪叫声也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大,让得项思龙欲火更炽。
“砰!砰!”之声和哼哈之声不绝于耳。、神水宫主已是也不禁发出了呻吟声来,要知她对项思龙已是早已倾心,现在这活生生的“春宫图”前怎能不春心荡漾呢?
上官莲倒是清醒,过去拍了拍神水宫主酥肩道:“小妮子,现在不要发骚了,日后相有的是与思龙亲热的机会,还是集中精力察看思龙境况吧!瞧准时机准备随时给他服药解毒!”
神水宫主闻言心神一敛,却是羞得粉脸通红。
此时的项思龙和孟无痕二人都已融入浑然忘忧,神魂颠倒,无比热烈的缠绵中,在项思龙的指引下,孟元痕己是被煽起了情欲的烈焰。
项思龙的动作霸道中有轻柔,无处不到的揉捏着孟无痕白嫩而又富有弹性的肌肉,还不时用手拍打她的肩部。只刺激得孟无痕有若一头发情的猛虎,娇躯扔动不止,动作也逐趋剧烈,口中的浪叫声更是一阵接着一阵。
毒手干罗和冷血封寒紧紧的守护在还在惨叫不止的项羽身侧,面色仍是冷冰的,不过二人目中却是显出了焦惶和杀机。
项羽的这一骤然变故,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青松道长等一众正道之士,不失时机的向项羽这派邪派人物发动了猛烈攻击,呐喊声,惨叫声,兵器磕击声,一时间响遍了武当山。
青松道长和圆正大师,向问天等一众正派高手目标旨在击杀项羽,向阻挡进路的邪派人物展开了疯狂杀着,几乎是成了杀人狂魔,却还哪有得什么大家风范?
众邪派人物一因寡不敌众,二因项羽出现变故,所以皆都无心恋战,不少见风使舵者不是作鸟兽散,就是向正派投降,对邪派倒戈相向。
只有毒手干罗和冷血封寒等一众邪派死党仍在坚护着项羽,不过人数已是剩得不到三四百人了,比初上山来时的近两千之众少了数倍。
而正派人数却是愈战愈多,一是因在项思龙的指挥下青松道长等早作了安排,现在见邪派势劣,大家自是全部现身出来了;二是不少邪派人物的投降,增强了正派的阵容,一时间武当山上高喊除魔卫道的口号时起彼落,正派之士士气高涨,似把所剩的邪派人物看作了待宰羔羊,却是殊不知这一战后来给正道的劫数带来了无穷杀机,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地上的尸体是愈来愈多,邪派人数是愈来愈少,正派士气是愈来愈高。
青松道长格开一敌击来长剑,双指一并射出一道是气,正中此敌眉心,对方应指而倒,此时青松道长已距守护狂项羽身侧的毒手干罗只有二米之遥,身旁也再无敌干扰,当下手中长剑一指毒手干罗道:“你们盟主已是受了重创,是死到临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阁下还是放弃顽抗吧!如此或许还可放你一条生路!”
毒手干罗目中凶光一闪,冷哼了一声道:“乘人之危,算得什么英雄?还是什么名门正派的掌门呢!我屁!狗屎都不如,有本事的就放马过来,我毒手干罗端不会做出背叛小魔师之事来的!倘若我等今日逃过此劫,此次血债,当会加倍索还!你这牛鼻子老道,当是老子开刀的第一对象!”
听得毒手干罗这话,青松道长心下一虚,却还是冷笑了声道“对付尔等此类邪魔人物,还需讲什么江湖直义吗?哼,顽冥不化!”
说到这里,见了身旁也跟上来的圆正大师和向问天,当下胆气一壮,例首对二人道:“两位仁兄,咱们并肩子除去这两个魔头吧!”
圆正大师和向问天点头应好,中原武林正道三大高手当下向毒手干罗发动了围攻,冷血封寒则因守护着项羽而无法上前为干手毒罗助阵,再说他还要应付也已攻上来的其他正派之士呢!
正邪两派的混战此刻已是进入了高潮啊……一声尖叫声,孟无痕终于泄身了!
项思龙只觉一股阴气通过跨下之物直冲向丹田,此时神水宫主却似沉浸在一种遐想之中,双目迷离,上官莲见了顿忙催促道:“小妮子,傻想什么呢?快把解药给思龙服用啊!快点!”
神水宫主一听,顿忙“奥”了声敛回神来,手忙脚乱的上前去喂项思龙服了配制的解毒之药。
“咕噜”一声,解药入肚,与项思龙吸取自孟无痕体内处女元阴相会,顿只听项思龙肚内传出如煮食物般的怪声,项思龙只觉体内被封的功力如长江大河般向丹田骤来,只涨得他脸色阵红阵白,头发也根根束立,身体倏地如充气般增大不少。
上官莲见了惶声问神水宫主道:“丫头,思龙他……‘神水宫主却是平静的笑着截口道:”姥姥,放心,思龙没事的,他此刻的这种现象是证明他体内七色奇花毒已解,功力恢复了,是他毒素脏物和孟妹子输入他体内的元阴之气和解药相合产生的气体充满了他体内,待放释出来后,思龙就会恢复正常的!“
说完,突地俏脸又是一红,原来她目光触在了项思龙翘着的“老二”上。
上官莲舒了一口气,望了榻上已是瘫软的项思龙一眼,对神水官主道:“丫头,去给孟妮子穿上衣物;这次为思龙解毒辛苦你了,待平去了这次武林大会的危机后,姥姥会叫龙儿恩宠你的!”
神水宫主听得红脸上泛起喜色,默不作声的去为孟无痕穿衣,当目光落在榻上孟无痕处女落红上时,不由俏脸又是一红。
上宫莲这时也见了榻上淫物,又冲神水宫主笑笑道:“对了,先为孟丫头净一下身子,用被单裹她带她去澡房吧!”
上宫莲的话音刚落,却突只听得项思龙体内发出“扑——”的一声倏长放气怪声,接着满洞臭气,只让得上官莲和神水官主皆都眉头一皱,却又都是一脸喜色的望向项思龙,却见他身体已恢复原状,全身肌肉显出一片晶莹之色,隐隐泛着紫光,体内正气运行让他肌肉一伸一缩的,脸上那股凛然正气,让得上宫莲这老婆子都脸上放光,神水宫方更是看得又目光迷醉。
“啊——”项思龙的一声长啸直震得洞中嗡响不绝。
双拳难敌四手,毒手干罗虽是魔道高手,但面对青松道长等三大正道顶尖高手的围攻,却也是渐渐显得有些下支,只气得他“哇吱”大叫,却又无可奈何,冷血封寒此时也是自顾不暇,面对一重又一重的攻击,只让他也是气喘粗粗了,更何况他还要负责保护项羽,武功自是大打折扣,要不以他身手,一众小喽罗又算得什么。
邪派人物已是被正道人士围杀得所乘无几,不到五十余人了。
项羽则是已嘶叫得声音沙哑有气无力了,那模样当真让人难以相信他就是新近风云武林的小魔帅。
面色苍白谯凄,身上衣衫尽裂,头发蓬乱不堪。
双目也是黯然失色,口中气息脆弱。
毒手干罗双目发红,边应付着青松道长三人,边冲冷血封寒大叫道:“封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带小魔帅突出重围!”
言语间,心神一疏,“嗤”的已被向问天刺了一剑,手臂流出血来。
冷血封寒此时却是杀红了眼,背着项羽,纵身往人多处冲杀过去,疯狂的喊道:“他妈的;来吧,来杀我吧!你们这些狗日的!不怕死的就来杀老子吧,如此你们就可一举成名了!”‘大吼声中,手中电光刀连闪,所过之处顿即血光溅起,杀人手法干脆利索,快捷无比,当真不愧有“冷血”之称。
毒手干罗见冷血封寒不听已劝,只急得连声催促,可冷血封寒却似充耳未闻,仍在大开杀戒。蓦地毒手干毒罗大吼一声道:“毒弥四方!”却见他双手一抖,袖中倏地冒出一股紫烟,青松道长等三人见了大呼“毒气!”双双闭气飞退,同时挥掌击散毒气,就这当儿,毒手干罗已飞身至了冷血封寒身旁,伸手把他一推道:“封兄;你带少主人快走!我来掩护!”
冷血封寒却是咬牙道:“不!要走一块走,反正咱们多年等待的心血都白废了,小魔帅完了,咱魔道也就完了,咱们跟他们拼了!”
毒手干罗道:“拼什么拼啊!只要小魔帅不死,咱魔道一定有东山再起之日!封兄,不要再固执了!。要不,咱们可真要全军覆没了!”。
二人对答当儿,青松道长三人又已也飞身攻至,向问天冷哼一声道:“想逃?下辈子吧!今日你们注定是要在这武当山上命归九泉了!”
圆正大师也喧了声佛号道:“自作孽,不可活!二位施主,你们投降吧!只要你们放下项羽。老纳可为你们求情,只废你们一身武功!”
冷血封寒“呸”了声道:“你他妈的老秃驴胆敢教训起老子来了!哼,就是你们太平寺的创派掌门无极惮师也不敢对老子用如此口气说话!我冷血封寒虽为魔道中人,杀人无数,却还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有本事的就来取老子性命吧!”说着已是飞身向圆正大师攻去。
毒手干罗和冷血封寒此时都已负伤,鲜血顺着他们伤处直流,可二人那股凛然杀气却还是浓烈之极,让人心生寒意。
青松道长冲向问天道:“向老怪物背上的项羽招呼,只要杀死了他,魔道就瓦解了,其他之人不足为患!”
长啸声中,项思龙只觉体内真气翻滚不止,目中精芒直闪。
他的功力似乎又上了一个大台阶了,这可得力于毒手干罗对他所下的七色奇花毒,要知他为解此毒,服食过两金钱蛇制成的丹药和不知多少其他的珍贵灵丹,神水宫主配制的解药虽是毒性剧烈之物,可大半都是有增长功力之效的灵药,现在体内七色奇花毒一解,服食的各种灵丹顿然发挥出其自身功效来,使得项思龙内力又深进了一层。
目光一扫洞内人、物,见了榻上还是玉体横陈的孟无痕和呆望着自己的上官莲、神水宫主,想起方才与孟无痕的缠绵,不由面上一红,但旋即又想起外面的武林大会,心神顿然一敛,匆匆抓起衣物穿上,边问上官莲道:“姥姥,外面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上宫莲闻言一怔,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对了龙儿,你现在……”
上官莲的话还未说完,项思龙已是向洞外冲去。
守在洞外的孟姜女、苗疆三娘和鬼影修罗等众人见得项思龙出来均都大喜,天绝更是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一把抱住项思龙,欢声道:“少主,你功力恢复了1嘿,这可太好了,那小魔帅项羽现在……”
项思龙忙道:“项羽现在怎么了!”
天绝笑道:“他现在是狠不起来了,只怕都已被青松他们干掉了吧?”
听得这话,项思龙吓得亡魂大冒,脸色剧变,众人还未弄得清楚他缘何失态,项思龙已是飞身向武林大会会场驰去。
天绝、鬼影修罗等心下纳闷的顿忙随后跟去。
项思龙奔到打斗现场见了地上狼藉不堪的尸体,心下一阵侧然,可当目光望及正围攻冷血封寒的青松道长、向问天、圆正大师三人时,不由失声惊呼,原来青松道长手中长剑正欲向冷血封寒背后已是昏迷过去的项羽刺去,这一着只把项思龙急得心下狂沉,身形电闪射向打斗众人,同时出指射出数道罡气击断了青松道长刺向项羽的长剑,口中也大喝道:“大家住手!”
第二一二章 战火点燃
闻得项思龙的喝声,打斗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向他望去。
青松道长望着手中中的半裁断剑,楞楞的问项思龙道:“项少侠,你……这是什么意思?”项思龙此时已飞落众人身侧,闻得青松道长的问话,不由一阵沉默。
这叫他怎么解释呢?项羽是魔帅传人,是中原武林的祸患,也是刘邦今后最强硬的对手,以自己的立场,是不应阻止青松道长杀项羽的。
但是……项羽是历史中的西楚霸王啊:如他死了,那历史……
苦笑了一下,项思龙汕汕道:“无论怎么说,项羽也是在下结义兄弟,所以……还请诸位看在在下份上,这次就放过他一马!”
向问天道:“项少侠,现下是除去项羽的大好时机,如若放了他,那……等若是放虎归山啊!”圆正大师也道:“不错,今日不杀项羽,只怕武林劫难深重,项少侠还请三思,不要因私人感情而影响大局!”
项思龙深吸了口气道:“一切后果都由在下来承担,诸位就卖个面子吧!”
言罢,狠狠的盯了毒手干罗一眼,冷声道:“你们走吧!下次可别再栽在在下手上,那时可端不会再便宜你了!”
毒手干罗目中闪过感激之色,再狠狠的一扫其他众人,冲冷血封寒道:“咱们走!”二人正当准备动身时,青松道长却阻住了他们去路,沉声道:“想走也行,得先废去你们一身武功再说!”
毒手干罗把目光投向项思龙,又冲青松道长冷笑道:“就凭你想废咱们武功?还不够资格!要不是我家少主出事,你这牛鼻子老道又算得什么东西?”
青松道长气得浓眉一竖道:“溃军之敌,还逞口舌之利?要不是项少侠为你们求情,你们早就被砍成肉饼了!还想作垂死挣扎么?”
说着,竟是指挥众逍遥派弟子前去围攻干手毒罗和冷血封寒二人。
项思龙见青松道长如此盛气凌人,简直是没把自己的话当作一回事,不由心下有气,语气;沉道:“住手!在下说过放他们走就一定放他们走,青松道长如有意见和不满就来找在下好了;不要再为难他们!”
项思龙语气如此强硬,只让得青松道长听了脸色变了数变,连声道了数声“好!好!你是武林盟主,自是你说了算!你们闪开!放他们走!”
气氛一时给僵了下来,项思龙心下愧疚,却又让他能说些什么呢?
一切的黑锅都只有自己背了,谁叫自己肩负着维护历史不被改变的史命?
得以历史为重,其他的任何委屈自己都得默默承受了!
长叹了一口气,项思龙冲怔楞没动的毒手干罗和冷血封寒一罢手道:“你们……走吧!”说完,项思龙只觉心中压着了付万千重担似的。
今后的武林危机只怕要更加严竣了,项羽受了此次挫折,端不会就此罢休,以他的心性,一定会向各大门派索报此仇的!
更多更惨的杀戮还在后头呢!
项思龙态度如此坚决,众人心下虽都有疑虑,却也无人再出言反对。
毒手干罗和冷血封寒二人这次同向思龙抱拳施了一礼道:“阁下今日之情,在下等会记着,日后定当报还!咱们后会有期!”
言罢,二人身形连闪,向武当山下电射而去,跟随他们的邪派人物已是不到二十余人了,可见项羽此次凄惨。想来项羽怎也想不到他踌躇满志风风光光的上武当山来,却是如光狼狈凄凉的下武当山下去吧!这一次的深重打击后来让得项羽心性大变,对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展开了疯狂杀戮,至于刘邦则因项羽与他的五年之约,又念在项思龙这次武林大会放过了他的份上,所以多次饶他性命,没有对刘邦穷迫猛打,终让刘邦这历史的幸运者成了最后的胜利者。当然,也因此战,更加增强了项羽称霸武林的雄心,让得他后来一心醉心在武林称雄,也以为天下是他囊中之物,疏忽了刘邦这个让他致命的心腹大患。项羽这人终究是太过感情用事,又固执已见不听旁人良言相劝,以便毁去了他一生。
这些都是后话,以后再作续述,这里就不再多说了。“
看着毒手干罗等渐渐远去的背影,众人均都一片沉默。
还是项思龙率先开口打破僵局,问向问天道:“向大侠,刘邦呢?”
向问天苦笑道:“汉王他……被项羽击成重伤;圣火教主把他带走了!”
项思龙心下一良道:“什么,刘邦受了重伤,这是怎么回事?”
向问天说出了武林大会的情况,直说至刘邦和项羽比斗,刘邦败给项羽,项羽却也似突地中了邪似的武功尽失,跌地抽搐,众人见有机可乘向群魔发动进攻,后来项思龙出现,最后道:“项羽乃是魔帅传人,又是当今天下最有势力的西楚霸王,其影响力和号召力非常的大,今次他虽遭惨败,但只要他武功一复,将会重组阵容。咱们今日错过了除去他的大好机会。只怕却是会给咱们遗下深重灾难隐患了!”
说完责怨的望了项思龙一眼,又长叹了口气,似在等待他对放走项羽作个解释。其他众人的目光也都忿忿不平的投注在项思龙身上;青松道长更是脸色铁青,背着身子,连看也不看项思龙一眼。
但是这却叫项思龙作怎么解释呢?难道说出自己是现代人,项羽是古代历史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是杀不得的?
项思龙强压下对刘邦的担忧心情,想来刘邦是中国历史的汉高祖,又有圣火教主照顾,当不会出什么事的吧!
倒是项羽,他为什么会突地出现异状呢?难道是他的种魔大法有什么问题?心下想着,当下别过众人关注的话题,沉声道:“项羽武功突失,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或许是他的魔功有什么破绽,咱们只要细加探究,一定可以找到克制他魔功方法的”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项羽既然并非无懈可击,那咱们又何必取他性命呢?杀了他,一来会让得天下局势大乱,受苦受难的还是劳苦大众;二来也是治标不治本,不能起到彻定征服魔道的目的。一个项羽死了,将又有另一魔头继往,魔道仍是存在。但是咱们如果能征服魔道之主,让他使群魔规范,而后再设法逐步训服他们,岂不可以标本兼治?混乱的局面终是不若有序的局面好控制好治理。”
项思龙的解释让得不少人面色稍稍一缓,虽是这解释有些勉强,但终可让众人宽舒一下别扭的心理,说不定项思龙真有什么良策,放走项羽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呢!更何况项思龙武功恢复,又有个赤帝传人的刘邦义弟,二人联合起来势力非同小可,即使要跟项羽硬碰硬,却也并无什么害怕的。
如跟他们关系闹僵了,那可当真是大祸临头了。再说项思龙说得也有些道理,看今天发生的事况,项羽也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也可以抗拒项羽的喽!这不,今次的武林大会就打得项羽落荒而逃。如此想来,圆正大师第一个出言打圆场道:“项少侠所言也不无道理,但是不知项少侠有何征服项羽的良策没有呢?”
项思龙见事态有了转机,当下信口开河道:“项羽此战事败,必会觅地寻找他魔功的破绽之所在,这就需大费时日。同时他元气大伤,即便他武功恢复,可要重组阵势,却也并非一日之功。所以这后一段时间将是项羽他们士气低落的时日,咱们可抓住这个机会,对他的势力各个击破,首先当然是瓦解他手中的兵权,让天下局势控制在咱方手中,如此也就对他再无什么后顾之忧了;汉王刘邦自是咱仍推举的首选当政者,咱们一定要辅助他夺得天下。项羽失了兵权威势将大跌。咱们接着就可向他发动总攻,逼迫他向咱们归降!”
向问天听了微微点头,却是发言质疑道:“可是要瓦解项羽手中兵权却也必得大费工夫啊!现今天下他是诸王候的盟主,势力之大,无人能动摇,汉王要与他斗,胜算甚小呢!”
项思龙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只要人心所向,什么大事也可办成;项羽现今成了魔帅传人,虽是得了天下无敌的武功,但却人心大失。
‘而汉王刘邦在民众中一向声誉较好,如再加上咱们有意的抬高他,必定会使他成为民心所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人民的力量是伟大的!“
圆正大师由沉吟道:“此法也不失为一个对付项羽的良策,不过具体事宜咱们还得细细商议一下。喂,道兄,你也不必跟项少侠闹别扭的了,目前咱们最紧要的是大家团结一致,如人心不齐,却是乱阵脚了,彼此豁达一点……”
圆正大师的话还没说完,突有武当弟子慌慌张张的来报道:“掌门师伯,大事不好,楚将钟离味领了足有十万万军把咱武当山重重包围了,他们……”
话刚说到这里,青松道长再也顾不得生项思龙放走项羽的气了,脸色大变的道:“什么?十万楚军包围了武当山?这……现下如何是好呢?”
说着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了项思龙。
项思龙心下也是一沉,但见那武当弟子似没把话说完,当下问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他们意图攻山了吗?”
那武当弟子舒缓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没有,他们只是包围了武当山,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待见得项羽几人下山时,那楚将钟离顿暴跳如雷,竟是指挥大军意欲攻山,却被那毒手干罗制止住了,现在……他们全部撤走了!”
听得此言,众人均都不由大是松了一口气,圆正大师宣了声佛号道:“还幸得项少侠阻止了咱们杀项羽,要不只怕会引发一场血腥屠杀了!”
青松道长此时也老脸通红,走到项思龙身前,喏喏道:“方才……贫道对少侠态度不好,还请少侠多多见谅为是!”
项思龙心下怪怪然的,想不到钟离昧护主心切,却是帮了自己忙,化解了自己和众人之间的隔阂,只不知项羽功复之后,天下却又是会起什么风浪了?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主要是历史不被改变就是了!
心下想着,口中却是淡然笑道:“掌门也是出于对我中原武林安危的忠心,在下又岂会怪掌门呢?好了,现在风云暂且散去,大家就收拾一下这里的残局吧!在下还有其他要事在身,这就向诸位告辞了!
青松道长忙道:“项少侠还在怪贫道吗?现今小魔帅虽负伤,魔道也受重创;但是其危害却还不容小视,如没了项少侠,这里由谁来主持大局呢?
项思龙道:“有这么多前辈在,还会无人当家么?再说在下也只是暂且离开一段时间,他日自会跟诸位联系的!”
向问天道:“那项少快对今后咱们对付项羽有什么安排呢?”
项思龙道:“还是那话,要团结一致齐心协力,同时也充实自身实力,联合较多的门派,组成抗魔统一联盟,再有就是要组建一支可靠的中坚力量,以防变故。并且,大家要在魔道现刻士气低落的大好时机,逐一消灭他们的力量。要扶持汉王刘邦打天下,收笼民心,使魔道孤立起来。在关注项羽一派同时,也不要忘了还有乌巴达邪教,最好能在项羽功复之前,消灭此教,不让它为项羽所用,至于杨屑一党,要尽量联合他们,化敌为友,如此也就多了一份抗魔实力。”“
说到这里,目光一扫众人道:“好,在下就说这么多,告辞!”
言罢,向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上官莲他们走去,道:“姥姥,我……
走了!你诸孙媳妇儿还托你好好照顾了!“
说这话时,目光却是不敢投向孟姜女等人。
上官莲此时却是也抱拳向青松道长等道:“既然武林已经基本太平,老身也要向诸位告辞了!”说完,拉起顶思龙的手,对身后天绝,鬼影修罗等一众地其鬼府高手及众女道:“咱们下山吧!”
项思龙眉头一皱道“姥姥,你们……”
上官莲截口道:“人家不喜欢咱们在他地头上指手划脚的,却还要呆在这里干什么呢?走吧!姥姥算计好了,大家一起去通天岛,不会拖累你办大事的,待你在中原的一切事情都办妥了,然后一道回西域去!”
项思龙还待说什么,上官莲已是接着道:“姥姥主意已定,你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就不要再多废口舌了吧!”
这下项思龙可不知怎生相劝了,如上官莲等一走,抗魔联盟实力可是大打折扣,虽然项思龙交还了无极惮师,无量道人和铁剑先生所遗的武功秘芨给青松道长,圆正大师,向问天,让得他们武功大是提升,但要对付项羽想来却还远远不行,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但是上官莲……想是她气了青松道长对自己的“恶劣”态度吧,这却也是甚难相劝的了。
好吧,走就走,想来项羽还会看在自己份上,不会对姥姥他们下手,离开武当山,私心点说,却也是福非祸呢!要不,项羽功复后,对各大门派进行报复,姥姥他们也不能坐置不理,还说不定会遭……不测呢1如此想来,当下也不再相劝,只冲一脸尴尬的青松道长道:“那……
在下等这就告辞了!诸位,咱们后会有期!“
在圆正大师等一众人的相送下,项思龙和上官莲等一众人下了武当山。
大家相述一番别情离绪后,项思龙又想到了刘邦,心下一紧,当下对上官莲道:“姥姥,刘邦被项羽所伤,我看我还是得去寻他,要不他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正不知怎么办是好!”
上官莲与项思龙相处也有两年多了,知项思龙把他一生的心血都放在了刘邦身上,虽然她想不明白项思龙何故如此恩宠刘邦,但她却也不想深究,只知默默支持项思龙就是了,闻言静默了好一阵,却还是点了点头,恋恋不舍的道:“龙儿,你要去做什么,姥姥都不会阻止你,但你要记着,可一定要活着回来见姥姥啊!要知道你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大家都会日思夜想的盼着你平安归来的!”
说到这里,名目一红,接着又道:“自你失踪后,可不知揪坏了多少人的心,尤其是你那一众媳妇,更是整天泪眼涟涟的……现在,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了,你却又要离开……”说着已是泣不成声了。
项思龙鼻子是一阵发酸,满怀复杂情感的环视了众女一眼。
是啊,自己来这古代三年多,得到了众女的垂爱,她们把一生的希望和幸福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但是自己……却又给了她们多少怜爱呢?
终日的四处奔波,为了刘邦和项羽的历史困结……自己确实是欠她们太多了,但是……自己又能怎么做呢?难道叫自己放弃在这古代的史命而去尽享温柔?这……自己可无法做到!
只盼望着能早一日了结这古代的历史危机,让历史如记所载般,画一个圆满的结局,也就不枉自己在这古代的痛苦负出了!
对于众女,自己除了默默的祈祷她们一生平安和对她们满怀愧久之心外,却是还能给予她们些什么呢?
唉,情感的债是最沉重最无法偿还的:自己本不属于这古代的人,在这古代实在是不宜有太多的情感牵挂!
今后自己还是处处留情是好!
看着众女,项思龙怔怔想着,不知不觉眼角都有些发涨了。
笑了笑,收拾了一下波动的思绪,项思龙故作洒脱道“我会尽快找到刘邦,只要他没什么大碍,自会回地冥鬼府与大家再相聚的。姥姥,不要这样子了嘛!你瞧,大家都哭丧着个脸干嘛呢!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放心吧,我数次差点进了阎王殿,但都遇贵人相助死里逃生,想是我阳寿未尽,阎王还不会要我命!项羽此次负了伤,就不会有人来找我碴了!再说,我只是去寻刘邦,也没什么危险!”
上官莲强行展颜一笑道:“那你可得快去快回,不要再一失踪就是半年多了,那怪让人伤神伤魂的。唉,了因和尚和笑面书生二人你还是带着吧,有他们在你身边。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项思龙也不想拂了上官莲一片好意惹她生气,想着有这两人跟着自己也好,待找着刘邦后,让他们二人做刘邦的左右二护法,负责保护刘邦。
有他们二人相护刘邦,自己也可大是放下心来。
如此想着,当下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带上他们二人。姥姥,你们可也要多多保重了,现在中原局势动荡不定,自身安全尤为重要。诸女全仗你照顾了!”
在上官莲等恋恋不舍的相送下,项思龙领着了因和尚和笑面书生与众人挥泪洒别,踏上了寻找刘邦和圣火教主的征程。
赤仙谷是三人所定的目的地,因为圣火教主极有可能是把刘邦带到了那里,要知赤仙谷可是圣火教主在中原的老巢,呆了数千年之久,他除了带刘邦去赤仙谷外,还有哪里更安全呢?
一路上项思龙的心怀复杂非常,他把自己自来到这古代后的经历从头至尾的思量一遍,不觉是感慨万千。
自己为寻找父亲项少龙,从小右经千辛万苦,终于不负所望,被国防部派来这古代寻找父亲,但不想却先一步遇上了父亲项少龙在这古代所生的同父异母兄弟刘邦,因想着来古秦前,国防部领导所授不自己的史命,于是决定边为历史谛造刘邦边寻找父亲项少龙,原是想借助刘邦成功后的影响力寻找父亲,可不想却在自己在助刘邦成就他的历史基业时,知晓了父亲项少龙也在助项羽成就他的霸业,并且有改变历史的野心……
自此自己就走上了为维护历史而不得不与父亲为敌的不归路……
现在自己终说服了父亲不再去干涉历史,但是项羽和刘邦……一个成了魔师风赤行的传人,一个成了赤帝的传人……两个中国历史举足轻重的人物却是走上了亡命江湖之路……
历史本是因得父亲和自己在这古代的出现而发生了改变,刘邦是父亲项少龙的儿子,却会真是史记中记载的刘邦?项羽是父亲项少龙的义子,却又真会是史记中所栽的项羽?
这古代的历史已是够怪诞离奇的了,可……现在刘邦和项羽二人却又是与史记如此不符的由争霸天下转到了争霸江湖上来照此发展下去,历史已还会成历史么?
最让自己担心的还是,历史会不会被改变呢?
项思龙是不想再想下去了,虽然他暗暗下了决心,只注重历史结果,不注重历史过程,但是他能否扭转历史乾坤,让历史结果圆满实现呢?他却也没有这个把握。现在他的心是全乱了,历史已被自己和父亲项少龙二人弄得面目全非,对于学自现代的史记在他脑海中却是渐渐的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了,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所亲身经历的这古代历史是历史还是自己学自现代的史记是历史,他只觉得自己在这古代生活得好累,好想能够歇一歇,但是……刘邦和项羽之间的斗争才只是刚刚开始,秦王朝虽是已被灭亡了可楚汉相争呢?五年啊!可是一段漫长的历程!自己只在这古代历经了三年的灭秦战,就已经感觉身心疲惫至极,五年的楚汉相争,却又将是一段怎样痛苦的日子!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项思龙只觉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唉,什么时候自己才可过上平静的日子呢?
江湖中对武当山一役刘邦和项羽双双负伤之事是宣传得沸沸扬扬。不过却还算风平浪静,自此战之后,正邪两道都没有什么举动。
不平静的江湖暂时是看似平静了。
然而天下纷争却又再度的不平静起来。
因为项羽负伤后,自此失踪,江湖中再也没有传出他的消息,那些对项羽心怀不满的王侯侍机起兵发乱,背叛了项羽。
其中叛呼声最高的是已经背叛了项羽的齐将国荣。
自田荣杀了田市以后,自应为齐王。并且很快的兼并了原齐地的势力,又拉笼了彭越,并且持除余反叛项羽,使得田荣一时势力大增,成了第一个反叛项羽的势力集团领导者。
顶少龙对项羽的失踪是焦惶非常,不过想着项羽是历史中的西楚霸王。
想来应该不会有事的,才勉强的定下些心不来。
对于田荣等的皮楚势头,顶少龙自是有所耳闻,想起自己已与项思龙的约定——不让历史有丝毫改变,当下决定发兵平定田荣一党叛乱。
以史记记载、田荣、彭越,陈余的叛乱,是激怒了项羽,使得项羽亲自率军前去平定他们的叛乱,现在项羽不在军中,自己是应该指引历史如史实现了。虽然自己答应了思龙不再去干涉历史,但是自己也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手为项羽打下的基业落入别人手中啊——除了刘邦,任何人都不配作羽儿的对手!是思龙那话,只要注重历史结果是了,历史的过程么,却是不必去考虑的了。自己只要不去改变历史结果,不去杀刘邦,其他的却是可放手而为的吧!发兵攻打田荣,却不是改变历史,反是在帮助历史呢!
心下想来,项少龙情绪虽然甚是低迷,却还是召集军中将领,研讨了发兵伐田的计划,得到了包括范增在内的所有将领的赞同。
于是,由项少龙亲自挂帅,率领大军挥军北上,声讨田荣。
项少龙终究不愧是当年威震七国的上将军,他这一出马,威风还是不减当年,将士们在他的亲自统率下,也是显得精神焕发斗志昂扬。凭着自己习自现代的先进作战方式和多年积累的的作战经验,在城阳,顶少龙一举击败了田荣的叛乱队伍。
田荣兵败后,仓惶逃至平原一带,项少龙紧迫杀至。
田荣这个人虽然敢于起兵反叛项羽,并且很快的平定了齐地,但由于他本性好战,不懂体恤百姓疾苦,每每打了一次胜仗,就任由手下兵将奸淫抢掠,所以在百姓心目中没有什么好感与威望。
他被项少龙迫退至平原,还没等项少龙大军迟到,平原的百姓怕田荣与顶少龙作战会给他们带来灾难,而项少龙在百姓心目中一向口碑甚好,于是有百姓合计,趁田荣夜间巡视防御工事没有防备时,一拥而上把他杀了,开门接迎项少龙大军进城。
这样,项少龙没有费太大力气就剿灭了田荣一党的叛乱。
但是众楚军将士却因跟随项羽作战好杀成性,平叛田荣后也照样如此,在齐地到处奸淫抢掠,活埋投降士兵,激起了齐地百姓的极大愤怒,纷纷自发组织起来反抗楚军。
项少龙看着这一切,本想下令制止,但又一想来,项羽之所以失天下,却正是因为失去人心之故吧!自己如下令制止,却或许对历史有干挠呢!
如此想来,也便狠下心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充耳不闻了。
田荣之弟田横就此利用百姓对楚军的不满,振臂一呼,把齐地反抗楚军的百姓组织起来,又收集田荣残兵,很快就又拉起了一支几万人的队伍,占据城阳公开反抗楚军。
由于楚军在齐地的暴行失去民心,所以百姓都支持田横,拼命守卫城池,项少龙收复齐地的战事受阻,陷入僵局。
项思龙听着战乱四起,对刘邦的安危也愈是担心起来。
此时楚军主力被拖齐地,项羽又告失踪,却不正是刘邦出兵巴蜀反楚的最佳时机?唉,刘邦,你现在可是否安好呢?
愈行近赤仙谷,项思龙的心情就愈是凌乱起来。
看来父亲项少龙是真决心仟悔了,他发兵齐地平叛田荣,可不就在帮自己维护历史不被改变的忙?但愿父亲平安无事!
项羽失踪,定是觅地疗伤,研探他魔功的缺陷所在去了,待他伤势一好,魔功大成,复出江湖之时,只怕……那场面自己真是不敢想象!
自己也是只能尽自己所能,能为武林出多少力就出多少力了!
青松道长等此番又与自己关系似是出现些许裂痕,今后的武林危机只怕是更加严竣……一切都只盼着五年楚汉相争早一日结束,如此江湖和天下就皆可平静了,自己在这古代的史命也就完结了I但是在这五年内将出现的血雨腥风项思龙正如此怔怔想着,了因和尚突地发话道:“少主,赤仙谷中似是……有情况,有些不大对劲呢!”
项思龙听得心下一紧,当即敛神往前方的谷口望去,却见谷口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大群喇嘛,众人也都目含戒备的向三人望来。
项思龙心下疑惑,同时也暗暗警觉。这众喇嘛会不会是鬼宗巫师的余党呢?心下正如此想着,对方一人已是老远就冲三人喝道:“阁下三人是何来路?谷中的鬼宗巫师等是尔等所杀吗?”
见对方语气态度如此不友善,了因和尚不等项思龙发话,就已冷哼一声接口道:“原来是那老鬼的同党!怎么?要为他报仇啊!他奶奶的,那狗赋是我们所杀,有种的就放马过来吧!”
,对方发话之人听了了因这话,面色倒是一和,冲三人拱手道:“老纳乃是宗巫师同门师兄十世班惮,此番率领门人身人中原,是因鬼宗巫师伤了本门瑰宝——紫光金珠,此关系着本门命脉,所以入进中原来寻找鬼宗巫师索要神珠。据老纳悉知,鬼宗巫师进入中原乃是为了寻找赤帝遗物,而赤帝遗物就藏在此赤仙谷个……待老纳寻至此谷时,却发现谷中一片狼藉,鬼宗巫师已被人所杀,紫光金珠也不见了……鬼宗巫师如是三位所杀,但还请把紫光金珠归还,老纳代表我西藏佛教向三位表示谢意。”
说着向三人合什施了一礼。
了因和尚笑道:“什么紫光金珠紫光银珠的,我们可没见着这玩意儿,你要找这东西就去问死去的鬼宗巫师好了,却向我们要什么要的呢?喂,阁下进这赤仙谷来,可见着一老一少二个武林人物?”
听得了因和尚的话,对方脸色又是一变,语气也转冷道:“除了阁下三人,老纳没见着任何人人谷。这赤仙谷我们也搜了个遍,除了遍地尸体外,也再无他人。紫光金珠乃我西藏佛门至宝,三位如得到了,还敬请归还,老纳愿以本门武学秘录——佛光三现作为交换,三位意下如何?”
了因和尚晒道:“什么佛光三现不佛光三现的,我们可不稀罕,那劳什子的紫光金珠么,我们也没见到,阁下就不要多费口舌了吧!”
了因和尚这话倒让对方以为三人得了紫光金珠不愿交出,当下面色一沉道:“如此说来,三位是想把宝珠据为已有了!好,那老纳等也只好得罪了,三位划下道来吧!老纳也不想以多胜少。”
了因和尚这下可也听得火了,“哇卡”一声道:“他妈的,想来硬的啊!老子拳头正痒着呢!来打就来打呗!”
说着,顿了顿接着又道:“哼,即便我们真得了那紫光金珠,象你们这种态度,却也不会归还你们的!”
眼看着双方就要拉开战幕,一直沉吟不语思量着圣火教主没带刘邦来这赤仙谷却又会去了什么地方的项思龙终于剑回神来,开口道:“了因,不要滋生事端!”言罢又冲对方发话的领头人物拱手道:“前辈误会了,鬼宗巫师的确为在下所杀,不过也确没见着什么紫光金珠。”
说着当下把自己在赤仙谷遇着前来夺取赤帝遗物的思宗巫师,双方打了起来,最后下重手杀了他的事说了一遍,又道:“鬼宗巫师野心勃勃居心叵测,在我中原武林作乱,在下不得不杀了他,但是真的没见着什么紫光金珠,还请活佛明见,如不相信在下所言,那在下自也没得什么好说的了!”
项思龙的一番解释,让得对方的敌对情绪缓和了许多,那西藏活佛冲项思龙合什道:“原来是中原声名鹊起的项少侠,老纳在西藏就已久闻大名,今日能得以一见,当真是甚感庆幸,不过紫光金珠乃我西藏佛门通灵神物,几十万教众全靠它来召唤,如神物失去,我西藏佛门将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如少侠得到,还敬请归还,老纳不胜感激,如少侠真没见着,但还请代为留意一二,看看是否落入他人之手。”
顿了顿,接着又道:“紫光金珠乃是我西藏佛门始祖一世班惮所遗下的一颗通灵宝珠,只有拳头大小,呈心形,紫光中泛着金色,传闻乃是天降神物,它有一种神秘的能量,就是持有者可以通过它来感应别人的内心世界预测未来,还有就是它内中藏有一套极为高深的武学……我西藏的万千子民把神珠当成了他们心目中的真神,他们只信奉神珠持有者的话……
现在神珠失去,我西藏子民已是人心大乱……倘如神珠落入邪派人物之手,那我西藏佛门只怕……“
说到这里,西藏活佛是一脸悲沉之色,没有再说下去了。
项思龙听得心下也是沉甸甸的,西藏可也是中国的一部分,它的安危也就是中国历史的安危,虽然在古秦历史中没有关于西藏一派的记载,但它的兴哀存亡,却不也是中国历史的兴衰存亡。
在现代时自己就从各大新闻媒体中看到有些极端分子使西藏分裂独立的报道,那时自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为国家做些什么,但是……在这古代呢,凭自己之能却应是可为之出一份力的了。
只是那紫光金珠……可也真有些玄乎乎的……不过,这古代神奇的事情自己可见得多也经历得多了,也没什么惊奇的。
好,自己就帮对方打探那紫光金珠的下落吧!也算是完成自己一个在现代时无法完成的心愿。
想到这里,项思龙当下也面色严肃的道:“前辈放心是了,在下如有贵教紫光金珠的消息,定当会为贵教尽力讨回神物的。”
西藏活佛惨然一笑道:“如此老纳先谢过少侠了。”
项思龙道:“大家同出中原武林一脉,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恩,前辈等真的在这赤仙谷中没有发现他人吗?”
西藏活佛摇头道:“没有。这赤仙谷的每一寸地方都可说被我们搜过,并且我们已来这里五六天了,绝对没有见着一个外人。少侠三人是老纳所见的唯一一批入谷者,怎么?少侠在寻人吗?”
项思龙道:“不错。在下有一朋友被小魔帅项羽所伤,由另一位朋友带走,在下以为他们来了这赤仙谷,所以寻至此处。唉,他们到底上哪儿去了呢?”
项思龙眉头紧锁时,西藏话佛却是突地道:“老纳等在前来这赤仙谷之前倒是见过一名老者抱着一位昏迷不醒的少年……不过他们却是被一队军爷接了去……不知他们是不是少侠所找之人?”
项思龙听得心下一喜,忙道:“惮师所言当真?可否描述一下那一老少像貌和接走他们军爷的样子?”
西藏活佛沉吟了片刻,报述了他所见一老一少的概貌和接走他们二人军爷的模样,项思龙听了大喜道:“果是邦弟他们!谢天谢地。张良还是心细如发,派了夏候婴他们来接应邦弟!”
言罢,冲西藏活佛拱手道:“多谢惮师告之此事了,紫光金珠下落在下一定会代为关注的!好,在下等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
知晓了刘邦和圣火教主的下落,项思龙大为放下心不来。
只要刘邦回到军中。自是最安全不过了。他的伤势,有圣火教主这高人在,想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的。现在自己得赶去巴蜀看看刘邦,同时也得着张良,韩信他们出兵关中,打响楚汉相争的第一枪了!
只要项羽没有复出江湖,刘邦应可一帆风顺,自己也能得以松口气的。
恩,去巴蜀看了刘邦之后,自己倒真得去为西藏活佛探听一下紫光金珠的下落,顺便也探察一下江湖情势。
主意一定,项思龙当即领着了因和尚和笑面书生二人日夜兼程的往巴蜀赶去。这一日,三人正在一家客栈休息,旁边一桌上一粗野汉子的话让得项思龙听了又惊又喜,只听得他对同桌的人道:“诸位可知新近又发生了件大事么?就是汉王刘邦出兵汉中攻下关中了!”
这话犹如一枚定时炸弹,顿让得整个客栈的人都向这汉子望去,一个熟悉而又激动的声音顿然道:“阁下此消息可确切?”
听得这声音项思龙心下一突,忙闻声望去,却见左侧靠窗一桌上,一中年老者正一脸热切的望着方才那发话的汉子,却不是项思龙在彭城遇着的金铺老板董公是谁?
这一发现让得项思龙又是一阵大喜,此时那董公也见着了项思龙,脸上神色微微一变,却很快平静下来,只又向那发话汉子望去。
粗野汉子见自己一言引得了全客栈所有人的关注,顿来了精神,站了起来意见气风发的道:“当然确切了。在下近日刚从关中过来,为的就是去告诉我家主人,着他去投靠汉王。田荣现在被楚军所灭,项羽又失踪,目前天下最有前途的自是汉王刘邦了!
粗野汉子这话却是引得另一声冷哼声响起道:“你甘公只不过张耳手下的一名副将,却又有什么资格在此对天下局势指手划脚?
田荣将军虽死但田横将军复起,他难道就没有资格与楚军相抗?现在数十万楚军都被田横将军困住了齐地呢!刘邦算个什么?他就只会偷空子!
趁楚军被田横将军拖住,便发兵反楚!这算哪门子英雄嘛?我陈余最是看他不顺眼了!“
项思这刻心下大起波涛、甘公、陈余、董公可都是史记上有记栽的人物,想不到却被自己在这小客栈里全遇上了。
第二一三章 筹谋大业
项思龙的异样神色引起了笑面书生的敏感,顺着项思龙的目光向那粗野汉子望去,同时低声问项思龙道:“少主,你认识这家伙?”
项思龙摇了摇头,没有答话,此时那粗野汉子甘公听得那自称陈徐的话,脸色不由一变,客栈中不少人也都闻声向陈徐望去。
甘公沉默了片刻,打了个哈欠,起身冲陈徐拱手道:“原来是陈将军,只不知何故落得在此寒酸客栈落脚的下场呢?请恕属下方才倒是眼掘了!”
陈徐嘿嘿一笑道:“我陈徐落得今日这般的田地,还不是全仗你家主公张耳所赐?想不到他也有今天!哼,小于,张耳现在藏在哪儿?快给我乖乖招来吧!省得要我动手,那时你可说不得有得罪受了!”
言语间,目光冲坐在身旁的两名汉子一使眼色,这两人顿然站起,向那甘公一桌走去,神态甚是阴冷凶煞,似是欲把甘公给生吞活剥似的。
甘公身躯明显的颤了颤,脸上神色变了数变,但旋即平静下来,冲陈徐冷冷道:“陈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想以武威胁吗?
陈徐淡谈道:“你怎么说都可以,咱们本就是敌对的,动武可属常事。
你还是乖乖招了张耳藏身之地吧,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一命,否则……“
甘公心下虽是胆怯,却还是朗声道:“好,我甘公虽然武功不济,但今日还是舍命陪君子吧,要不怎生对得起主公平日对我的厚爱!”
言罢,“锵”的一声拔出了腰间佩剑。
陈徐见了目中杀机一闪道:“有种!”此时陈徐手下那两名向甘公围去的汉子也双双已是拔剑在手,店中食客胆大的是退在了一旁远远准备看热闹,胆小的则是偷偷溜出了客栈,有些投机者更是连饭钱也乘乱没给,只让得客栈老板叫苦不迭,却又不敢声张,只是一脸的苦瓜之色,嘴里暗暗的咒骂着些什么。
店中食客此刻除了项思龙三人对旁之事视若无睹仍在自斟自饮外,就只那董公一人了,所以四人显得甚是刺目。那陈徐的一名手下冷冷的望了四人一眼,道:“四位请暂退开些吧,刀剑无眼,省得到时伤着了你们!”
对这汉子的气汹势态,了因和尚可看得甚是不顺眼,当下冷冷道:“嘿,就凭你们几个废料想伤得我们,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他奶奶的,滚开些吧,别防碍咱爷们在此喝酒!”
这汉子听了了因和尚这话正待发作,一旁的陈徐终是资历老些,看出几人既敢如此旁若无人的谈笑风声,还佩有刀剑,尤其是了因和笑面书生二人太阳穴高高鼓起,目中精光闪闪,显是内功高绝的江湖高手,他们当中的公子哥儿虽是看不出什么来,但看了因和笑面书生二人对他态度的恭敬,当可知他才是三人中的主角,说不定是哪门哪派的少主呢?这类武林人物还是少惹为妙,要不可有得麻烦。心下想着,当下冲那汉子喝道:“大军,不得无礼!”
汉子闻得陈徐喝声才恨恨的瞪了了因一眼转向甘公,他却不知了因已对他生了恼意,只要他稍有动作,就决定惩戒他一下呢?
董公此时目光又向项思龙这桌望了几眼,低头独个儿自斟自饮,但目光却时时膘向那面对陈徐两名手下的甘公,满含关切之色。
那叫大军的汉子手中长剑一抖,遥指甘公道:“我家主公沦落今日这般田地,可全仗张耳这斯所赐,你身为张耳手下副将,也为罪魁祸首之一,就给我纳命来吧!”
言罢,手中长剑已是发动攻势,攻向甘公。但看他剑带呼啸之声,竟是武功不弱。
甘公虚身一闪,避开对方长剑,同时手中长剑一抖,剑势挥出,口中却冷哼道:“说起卑鄙,我家主公向不及陈将军,他背叛霸王,无情无义偷袭我家主公,迫得他流离失所,我家主公何霸主告发他罪行也是应该的!”
言语间,双方已是对接了两招,“当!当!”的剑击声在客栈响起,两剑交击下,叫大军的汉子身形晃了两晃,显然功力不如甘公深厚。
大军汉子又羞又恼,冲另一名汉子道:“二弟,傻站着干么?咱并肩子上!”
大军二弟“奥”了一声,顿挺剑出击甘公,这一来甘公优势顿然劣了下来,在对方二人夹攻下,显得有些手忙脚乱,额上也逐渐冒汗。
这刻大军又神气了起来,冷冷道:“张耳这斯无得无能,他之所以能封上常山王,还不是他会拍马屁?我家主公则是为项羽立下了汉马功劳,但只获一县封地,这还不是因张耳在项羽面前尽说我家主公坏话,哼,你甘公却不正是张耳的走狗说客之一?仗着自己会着些星卜之道获了项羽欢心,算哪门子英雄嘛?今日老子却要代我家主公向你讨还个公道了!”
说着“刷!刷!刷!连向甘公攻了三剑,甘公一个闪避不及,肩头顿被刺中一剑,顿时血如雨注,染红了衣衫一大片。
了因和尚见项思龙看得眉头一皱,顿低声道:“少主,要不要助那汉子一把?”
项思龙沉吟不语时,突见得那大军长剑正刺向甘公咽喉,而甘公显是无法闪避,正闭目准备待死,正这紧张当儿,突地只听得“嗖”的一声,一道黑影射出正中大军长剑,“当!”的声剑身偏了几雨,甘公险险逃过一劫。
项思龙心下一松,举目向那击偏大军长剑之物望去,却见原来是一根筷子。
这救了甘公一命之人,功力当真不弱,竞能气贯筷身击偏大军贯了真气的钢剑。
心下想着,项思龙不由的向董公望去,却见他仍在自斟自饮,似是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似的,不由暗暗敬服此老定力。
当真是真人不露相,自己在彭城见着他时,被他几名楚军尽数侮辱竟能不还手,今日所见他救甘公一手,武功当可人当世一流高手行列。
这时,陈徐从座上站了起来,冷冷的望着董公道:“阁下何方高人?
但请报上名来。不知阁下为何要出手管我闲事?“
董事仍是低头自饮,完杯中之酒后,谈淡道:“天下不平事自有天下人管,二个打一个,小老儿看不顺眼!”
陈铁边走向董公边嘿嘿笑道:“想不到在这乡效小客栈也有阁下这等高手!好,你要管闲事,自是仗着武学惊人了,在下就向你讨教两招厂说着,双掌突扬,两道狂猛劲气拂起一张凳子径直向董公飞射过去。
董公却是头也不抬,顺手拿起身后一凳抛出,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两凳在空中相遇爆炸,顿然僻哩叭啦的成了一堆木片。
店主看得苦容满面,却又不敢吭声。这些会武功的大爷他可得罪不起,弄不好,可不只失财,只怕是小命也要不保了!
唉,权当是拿财消灾吧[但愿日后生意兴隆也就好了!
这店主除了自认倒霉唉声叹气外还能怎么样呢?
其他的看客见了这等阵势却是更加心迷神摇了,心下虽是惧怕,却是看得更加过瘾——看来境况是愈来愈热闹了!
项思龙三人却仍是不为所动,空中落下的木片本是向他们一桌落去,但不知怎的,这些木片似长了眼睛似的,在距得他们桌上三尺时竟是自动飞开,落在一旁,只看得陈徐和董公尽皆骇然。
这三人到低是什么人?竟能不动声色的运起护体神功震开木片?
幸好自己着大军没去招惹他们,要不陈徐心下暗自惊骇的庆幸想着,一时也忘了董公。
董公却是双目如电的望向项思龙,心下惊骇的付道:“这少年自己在彭城时似曾见过,是钟离味的朋友,那时虽觉得他非比常人,但却还是不以为意,今日……想不到这少年却原来是大有来头之人,但看那和尚和那书生二人,均是一流高手,而这少年却为他们主人……
正思忖间,陈徐却已敛回神来,冲董公道:“原来阁下果然有些斤两,倒是在下眼掘了。好,再接我一接吧!”
言毕,身形突地飞起,双手由掌化爪,凌厉无匹的向董公抓去。
董公见了脸色一变,失声道:“星海派的无影龙爪手!”
说着,身形也告飞起,抓起座下凳子往陈徐迎去,只听“嚓嚓”数声,凳子顿被陈徐爪劲抓成了木屑。
项思龙看得也不禁动容,这劳什子的无影龙爪手可也当真有些威力!
陈徐此时一陈狞笑道:“阁下果然有些眼力,我星海派的无影龙爪手可是不比嵩山太平寺的七十二绝技之一七绝龙爪手差吧!”
边说边爪劲连施,但见漫空爪影把董公身形团团包围。
再也无他物抵御对力爪劲,董公脸色变得冷竣起来,突地展开了一套神秘莫测的身法来,尽避对方爪势,不过闪得甚是艰难,有好几次都险险被陈徐双爪抓中,更别说向对方攻击了。
转眼间双方对折了三十余招,董公已显得险着频频,不过陈徐现刻招式用老,却也始终无法伤着董公。
陈徐见久攻不下,不由又惊又怒,自己这套无影龙爪手可说是打遍天下从无敌手,连张耳也忌惮三分,若不是张耳养有几只鬼僵尸使陈徐不敢开罪张耳,不然张耳在他眼中又算什么东西!
他陈徐可实则是江湖中也曾颇有声名的星海派弟子,武功显得星海一脉真传,本来他有坐上星海掌门的希望,但因贪图荣华富贵,在天下乱战四起之时,禁不住赵王歇手下大将张耳煽动,于是弃了掌门之位,与张耳一道助赵王歇见他打起天下来。
赵王歇武功高强,于是封了他大将军,陈徐甚感满意,自此为赵王歇死心踏地的卖命,也与张耳给了八拜之交。
陈徐在军中素无敌手,在星海派时同一辈中以他武功最高,所以养成了他目空一切的自大心理,自认为武功天下无敌。
现今他虽兵败落魄,但野心却是末减,仍是妄图东山再起,即便无法在争霸天下上争来一席之地,可也想在江湖上出出风头——自他反叛项羽,后被项龙少引兵北上讨伐兵败,侥幸得逃性命,就又回到来门派,这次他带着门中两大武功最为杰出的弟子大军、二军两兄弟下山,正是妄图寻找机会再打江山,至少也要在江湖有中混出个名头来。
可不巧在这客栈碰上了已是反目成仇的义兄张耳手下副将甘公,顿然勾起心中对张耳的新仇旧恨,于是决定擒下他逼问张耳下落,以便向张耳报仇——他知道张耳自被他击败后,就成强弩之末,没什么厉害的了,但谁知眼看就要制服甘公,半路上却又杀出个程咬金——董公来,心下顿生杀意,先是出手试了试对方功力,可双方功力半斤八两不相上下,于是便决定以他星海派绝学——三十六式无影龙爪手来个先势夺人,拿下对方,一来可以让对方不能再插手管甘公闲事,二来想着击败此人或可提高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他看董公以一根筷子击歪大军钢剑心想此人定为江湖中有些声望的角色。
可谁知他的如意算盘却打错了——他低估了董公实力,人家至今还没还手,可自己三十六式无影龙爪手已是使尽,仍没擒下对方,现刻对方已渐熟悉自己用老招式,待会反守为攻……
如此想来,陈徐心下更是焦怒,手下爪势更是凌厉了数倍,所过之处尽是呼呼生风的爪影,店内劲气也是四处弥漫,只让得围观者连大气也不敢出,心生怯意,却又舍不得离去。那店主也是一时忘了店中什物损坏的心痛,与两个店伙计缩在柜台前瞪大眼睛望着这从所未见的精采打斗场面。
项思龙和了因和尚、笑面书生三人却是连看也末看一眼的仍在饮酒说笑,那大军、二军和甘公早就停了打斗在旁观战,大军、二军见自己主公打得甘公毫无还手之力,不时为陈徐喝采,但没人附和,声势单调。甘公则是为自己这救命恩人暗捏了一把冷汗,却又自知自己武功低微,无力帮忙便是着急却也只能是干着急了罢。
董公又避开了陈徐十余招快攻,他现在已是渐渐熟识了陈徐爪法。闪避得没有先前那般大费力气了,面色也平静了许多,开口嗤笑道:“原来星海派的三十六式无影龙爪手却也不过如此嘛!你还有其他的什么新花招没有?若没了的话,老夫要出手还击了!”
陈徐听得又羞又怒,喝道:“阁下一味闪避,不敢硬接在下招式,却算得哪门子有本事了?好,你有什么花招,就尽量使出吧!老子接下便是!
再他妈的闪躲就是乌龟王八蛋!“
甘公冷笑道:“陈徐,你还要不要脸?出手偷袭不说,又出手抢攻,现在这位前辈没费吹灰之力破了你毕生绝学……恼羞成怒了是不是?”
陈徐正在气头上,听甘公出言讽刺自己,心下更怒,当下冲那呆站着的大军、二军道:“他妈的,你这两个木头傻站着干什么?快给我拿下甘公这斯!”
大军、二军闻言顿然敛神,顿双双大吼着挥动长剑扑向甘公。
客栈中一时更加热闹起来,只闻喝骂声,剑击声不绝于耳。
甘公这刻对付大军、二军二人夹攻,却是没有显得先前般狼狈了,反是着着抢攻,有若拼命,倒把对方二人杀了个手忙脚乱。反正自己这条命是捡回来的,豁出去与对方拼了!杀死一个便够本,杀死两个便赚一个。
如此想来,甘公心下再也没有怯惧,招招都是拼命招式,暂刻占了上风。
董公此时已显游刃有余,任凭陈徐怎样抢攻,总是伤不了他分毫。
一声“得罪了!”却见董公袖中突地滑出一柄二尺来长的量天尺来,握在手中后,量天尺一拼,竟是发出“嚓,嚓,嚓!”的颤动之声,有若一柄软剑,直取陈徐手腕。陈徐一见董公亮出兵刃,不由惊呼道:“阁下原来是星卜神算门的量天神算!”言语声中,也“锵!”的一声拔出了腰间佩剑。董公淡然一笑道:“想不到江湖中竞也还有人记得我这老头儿!”
陈徐这刻被董公量天尺逼退了两步,口中却是道:“董老前辈的大名谁个不知,当年秦始皇赢政的郦山皇陵地下宫殿,却是由前辈一手设计的呢!只是后来江湖中传出郦山皇陵建好后,前辈也被赢政活葬皇陵的消息,怎么前辈……
董公目中精芒一闪道:“陈将军知道的事却也不少呢!哼,赢政狼心狗肺,利用完我后,想杀人灭口,但他也终有失着,没有杀死我!也不想想,郦山皇陵是由老夫一手设计的,在此之前我便料想会有不测,早就作了最坏打量的退路……老夫逃出皇陵后,便一直隐姓埋名……今日即然露了身份,那也便没有再藏头缩尾的必要了!好,陈徐,你显出你的真功夫来吧!老夫要施杀招了!”
说着,手中量天尺招式一转,变得吞吐不定,有若一条虚幻的灵蛇般直取陈铁面门。陈徐吃了一惊,想不到对方招式如此快捷,要想闪避或回剑阻截已然来不及,情急之下,身形向后倒去,一个立足不稳,成了个滚地葫芦,不过也侥幸逃过一劫,可也惹来了围观者的一陈哄然大笑。
陈徐这刻气得简直都快要疯了,一个纵身跃了起来,双目满是杀机的狠盯着董公,一字一字的道:“董老头,你一定会为你今日所为付出惨重代价!”
董公晒道:“小老儿活了半把子年纪了,死活都无关紧要,但对这世上不平事却是非要管一管不可!陈将军,今日只要你放过了甘公,老夫也便就此作罢,否则这事,老夫是要管定了!陈将军思量一下吧!”
陈徐沉默了片刻,蓦地发出一陈哈哈狂笑道:“别人怕了你量天神算,我陈徐却还不怕!老家伙,你纳命来吧!”
言毕,身形候然纵起,在空中一个回旋,数十道黑影顿然“嗖!嗖!
嗖!“从陈徐袍中电射而出。射向董公。
这一着大出董公预料,大惊下顿忙挥剑出击,只听“当!当!”数声器击声响,陈徐所发暗器是被董公量天尺悉数截住了,但是这些暗器经董公量天尺这么一击,却是没有坠地,反是一个回旋,以更疾速度射向董公。
“回旋夺命镖!”董公一声惊呼,再也无法回击射来暗器,不由闭上双目,暗道:“吾命休矣!”准备待死。
就在这危急当儿,一道身形突地电射而起,一声“恶赋敢尔!”中一片血红剑光四起,只听得“当!当!当”数声,那再次射向董公的“回旋夺命镖”却已教一英俊少年出剑悉数击成了铁片,坠落在地,这救了董公一命之人却不是一直与了因和笑面书生饮酒的项思龙是谁?
“锵!”的一声,项思龙回剑入鞘,动作潇洒之极,引得围观者一阵哄然叫好声。冷冷的望着陈徐,项思龙开口道:“阁下暗箭伤人,可是有失武者风度啊!咱武林中人可最为注重光明正大四字,阁下此等下三流手段,倒是为人不齿了!”董公死里逃生,听得项思龙发话,才缓缓睁开了双目,目光显得甚是惊讶,但却只是上前冲项思龙一拱手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思!”
言罢,再也没说什么,大踏步准备走出客栈。
项思龙见了忙道:“前辈留步,在下有些话还想与前辈一叙呢!”
董公闻言住身,讶道:“老夫与少侠素不相识,咱们有什么好谈的呢?
若是少侠想向老夫索要方才救命之恩的报答,小老儿可是什么也没有,只好把这条老命再次还给少侠了。要是不是,小老儿可要告辞!“
言语间显得有些英雄气短的落漠之意。
项思龙爽然笑道:“在下只是想向前辈请教几个问题,却是别无他图的。前辈如疑忌在下,却也请便吧!”说着把目光转向了望着地上一堆散乱铁片目瞪口呆的陈徐,接着又道:“念在阁下也曾是反秦功臣的份上,在下今日便不与你计较了,尔等几个快滚吧!下次再教在下遇上尔等使下流手段,可不会这么便宜了!”
陈徐听了项思龙这喝斥,才给敛回神来,目光惊骇的望着项思龙,嘴角抖动着,似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
项思龙的这一手击落他“回旋夺命镖”的剑法确实是让他给震慑住了。
要知他这“回旋夺命镖”乃是他星海门的各路制作暗器的神匠经多年苦思制作出来的,融合了天下各门暗器的巧妙精华,打造“回旋夺命镖”的金属也乃是海底玄铁,可专破内家罡气,镖中安装了机簧,不但可使镖身发后回旋飞杀,并且它的独特构造可使镖身一触阻力,回旋速度也将更迅更疾,平常刀剑也损伤不了它分毫,端的是诡异无比,教人防不胜防,自此镖制成以来,每出必取人性命,还从无失手之例,他星海派之所能掘起江湖,由起先一小门小派跃成为一江湖大派,一是他门中的三十六式无影龙爪手,二就是这“回旋夺命镖”。连四川唐门素有暗器之宗的“流星蝴蝶镖”与之比来也是略逊一筹,可称得天下暗器之最。
可是项思龙才只轻松一剑便破了他十多枚“回旋夺命镖”,这能不叫他震惊么?眼前这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呢?江湖中何时出了这么个厉害少年?除徐虽是满腹疑问,但话到嘴边却又不敢问出了。
显得有些畏怯而仇恨的望了项思龙一眼,转头冲又已停下与甘公对斗的大军、二军喝道:“咱们走!”
看着陈徐三人灰溜溜的离去,项思龙不由苦笑的暗摇头。
唉,看来自己与陈徐是结下梁子了!本想拉笼他为刘邦所用,这下是没希望了!心下唏嘘当几,甘公走了上来,冲项思龙行了一礼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还没请教少侠高姓大名,在下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项思龙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抬头见董公不知何时已是离去,心下不觉失望,但又想,能够留住这甘公也好,他是张耳手下,据历史记载张耳被陈徐打败后投靠刘邦,便是甘公主张之故,或许与今日自己救了他有关吧!
如此想着,当下和气的对甘公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倒是兄台豪爽直言又不惧强敌,却实是让在下敬服呢!咽兄台若是不嫌,请与在下喝上两杯叙叙如何?在下却也甚想知道汉王起兵情况呢!”
甘公对项思龙本是有些拘束,现见项思龙如此和气,又如此看得起自己,不由有些受宠若惊,喏喏道:“这……这……”
项思龙见他如此紧张,微微一笑道:“咱江湖儿女,何必扭扭捏捏的呢?走,兄台这边请,咱们边喝酒边聊天!”
言罢,高声道:“店家,再给添一付碗筷来!”
店主见项思龙吓退了陈徐三人平息了店中风波,正暗自庆幸,但见了店中一片狼藉之象,却又愁眉苦脸起来。
这一下损失只怕有十多两银子啊!自己这等小店,半月也嫌不回!
正如此唉声叹气的想着时,闻项思龙这“救财恩人”的招唤,顿打起精神强作欢颜,喝唱了声“好哩!”亲自飞快的为项思龙一桌拿了付碗筷来,并另加了壶酒冲项思龙笑道:“这位客官,这壶酒是小的送给你的,权当是作谢客官救了小的这小店吧!”
此时店中围观食客见无热闹可看了,又都渐渐恢复了正常秩序,却是纷纷对方才打斗情况低声议论不绝,且有人时时向项思龙一行偷偷望来,目中尽是祟敬之色。项思龙见这店主如此周到客气,冲他和气一笑,突地自怀中掏出一绽足有十两重的金绽子,递给店主道:“店家,这绽金子权当是作为贵店什物的赔偿吧!但请收下了!”
店主望着项思龙递来的金子,一时怔住了,颤颤伸出双手正待接过,但却突地又给缩了回来,道:“这……这……怎好意思叫客官破费呢?”
说着这话时,眼睛却还是直直的盯在项思龙手中的金绽上。
这绽金子可足够买下他这店子啊!是笔意外横财!自己真傻,人家送给自已的,为何就不接下呢?
正如此后悔的想着,项思龙却是笑意吟吟的把金绽缩硬塞给了他手中,道:“你也做的是小本生意,还是收下吧!恩,你这里有没有其他较为安静些的厢房,请给准备一间!”
金绽在手,店主的一颗心都给提到了喉咙里,心下连呼:“这下发财了!这下发财了!”对项思龙的话一时却是没有听清,直待项思龙再说了一遍,才回神来过,眉开眼笑的连声道:“有!有!客官请随小的来!”
说着,喜得手里紧摸着金绽,连走路也有些不稳的在前引路,同时高呼小二道:“还不快去给贵客准备菜酒!”
小二见老板发财也怔怔的楞着,闻喝忙连声应“是”的去了。
其他食客也暗骂这店主真他妈的走狗尿运了,眼红得很。
甘公这时红着脸道:“这……少侠……这小店损失应让在下来付才是!”说着,也忙自怀中掏银两,但项思龙却止住他道:“四海之内皆朋友,这损失你出我出都不是一样么?甘兄又何必在意呢?”
二人言语间,店主已是领着四人进了一间布置也算不错的厢房,媚笑道:“小地方,没什么豪华布置,客官……”
项思龙制住店主的话道:“就这间可以了。喂,还请上些酒菜来,待会与外间酒桌一并算帐!”店主忙道:“不用不用,客官……今天的费用就算小的献给你的一点心意了!”说完,又冲外高喊道:“小二,怎不快些把酒菜端上来?怠慢了贵客,看我不炒你油鱼!”
店主话音刚落,两小二已各自端了满满的一盘丰盛食物赶到,口中唱喏道:“来哩!”看来这两个小二却也甚是乖巧。
酒莱摆好后,店主和小二尽皆退去。项思龙举起笑面书生斟满的酒杯,冲甘公道:“来,甘兄,在下敬你一杯!”
甘公慌忙也端起酒杯道:“哪里,应是在下敬少侠才对!”
说罢,率先仰头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项思龙开始把话转入正题道:“听甘兄说汉王刘邦已经出兵汉中,不知此情是否属实呢?”
甘公此时已有几分酒意,又见项思龙待人十分和气,当下大大咧咧的道:“当然属实!在下就是奉我家主公张耳之命前往汉中去探听汉王消息,意欲与汉王合作共谋大事的,不想刚到汉中就得了汉王已经出兵关中的消息,于是日夜兼程,准备返回去告知主公,让他率兵前去投靠汉王!喂,小弟把此机密相靠少侠,却也是看少侠够义气。喂,不知少侠有没有兴趣去投靠汉王呢?凭少侠的这份本事,想来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可出人头地的!”
项思龙谈谈一笑,却是又问道:“天下英雄如此众多,你家主公却是为何只想投靠汉王呢?不知甘兄却对汉王这人有何看法?”
甘公沉吟了片刻道:“纵观天下局势,项霸王势力最大,也最有发展前途,但是一来主公兵败陈徐之手,无颜再见项羽,同时也怕项羽怪罪,所以不敢再投奔项羽;二来项羽成了魔帅传人,成为天下众矢之的,群臣也是人心惶惶,即便还尚在人世,依在下之见,却也难成大业。而汉王则不同了,现今他势力虽弱,但人心所向,日后天下定为汉王所得。再有就是汉王与项羽日前在武当山一战。使得他的威望更盛,当今天下除了汉王可与项羽一校长短之外,他人不足成事也!”
听得甘公这一翻分析,项思龙不由暗暗点头,看来这甘公确实有些眼光。
如此想着,口中也是叹服道:“甘兄高见!但是江湖传闻汉王和项羽双双负伤。项羽失踪,汉王……却是否在军中呢?”
甘公摇了摇头道:“这个在下也不知晓了!”说到这里,想到项思龙问自己汉王和项羽的事,不觉心下生疑,当下问道:“少侠……如此关心汉王,可是……与汉王是旧识?”
项思龙想不到甘公竟也如此敏感,当下也不再隐瞒,点头笑道:“在下是汉王义兄项思龙……”
刚说到这里,甘公就已从座上跳了起来,失声惊呼道:“你是项少侠!”
说完一脸惊诧的呆望着项思龙,手足无措,神态显得甚是拘窘。
项思龙笑着挥手示意甘公坐下,道:“甘兄何必如此大惊小怪的呢?
坐下!坐下!咱们慢慢细叙!……
甘公却是突向项思龙恭敬的行了一礼,恭声道:“在下怎敢与顶少侠同起同坐呢?嘿……方才在下多有失礼,有眼不识泰山项思龙打断甘公话头道:”甘兄这是哪里话来?咱们今日相见就属有缘,何况今后咱们还是一家人呢?甘兄不必如此客气的!来,坐下,咱们还未喝个痛快呢?“边说着边站起拉了拘束不安的甘公坐了。
不过甘公却是再也随便不起来。对项思龙一直恭恭敬敬的,项思龙也不知怎好,只得由他,说了一番安慰甘公和张耳投靠刘邦的话后,甘公方始告辞而去,项思龙心下也大感轻松,不由多喝了两杯。
出了客栈,项思龙和了因、笑面书生继续赶路,不过项思龙却是老想着那董公,只不知何时再能碰到他。
这一日三人终于抵达咸阳,看着昔日繁华的秦都如今却显得冷落萧条,项思龙不觉感慨非常。
三人在城中四处转了一圈,却见到处都是严阵以待的楚军,显是镇守汉中的章邯得了刘邦出兵汉中取下陈仓的消息,大感震惊,派兵严守。
韩信这一招明修栈道暗淡陈仓的计策可也确是绝妙非常,谁想得到刘邦当日派人毁去栈道是用心良苦的计谋呢?即便是自己,若不是知晓历史,却也是想不到的吧!也难怪连章邯、范增、项羽也给骗了。韩信确是个用兵如神的天才!这一下打了章邯个措手不及,而项羽又告失踪,父亲项少龙领了楚军主力给拖在齐地……刘邦事业的又一大重要转折点可也确是有些幸运。
项思龙边在城中溜达,心下边思想着。
下一步韩信的战术便是水淹废丘了!
只不知刘邦伤势现在如何?
项思龙正如此怔怔想着,却突听得前方两个楚军军官在不安的低语,其中一个道:“雍王把镇守关中的大军都给调去了废丘,只留下不到一万的兵力留守咸阳,若是给汉军击败,咱们只怕大祸临头了!”
另一人道:“是啊!也不知汉军是怎么攻下陈仓的?进出汉中只有一条通道,便是眉县境内的栈道,但不是已被刘邦下令烧了么?章将军也调了大批兵马把守着关口……难道汉军是长了翅膀不成?”
先前那人道:“听说汉军是翻越秦岭人进陈仓的,这明修钱道暗渡陈仓的计策是汉军中的统帅韩信想出来的呢!他妈的,这小于可当真有些本事,当年他在咱楚军中只不过是个小官而已,还没有你我级别高。唉,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今日对这小于也需刮目相看了!”
另一人道:“越过秦岭?那可得大费工夫!咱们怎就没得一点消息呢?”
先前那人道:“咱们一心以为汉王烧了栈道是死了与霸王争天下的心了,谁料得到他们这一着呢?再说—咱们把心事都放在了镇守栈道上,其他也便疏忽了!唉,现在霸王又告失踪,主力大军又被田横拖在齐地……
咱们当真是得为自己打算一下的了……其实说来汉王这次偷袭成功,可还有其他一大因素,就是昔日霸王坑东咱三十万秦降兵,关中父老乡亲把仇恨都记着呢!
虽然霸王派章将军镇守关中,可百姓哪一个不对咱们楚军根之入骨?
刘邦呢,他人进关中时,与秦人约法三章从不为害百姓……要不汉王越过秦岭哪能不被咱们知晓的!过一天是一天吧!咱们只有认命了!“
二人声音越来越弱,却是已渐渐走远了。
项思龙听得却又是一阵思潮起伏。
在咸阳城逛了一圈。项思龙还是决定去废丘看看。
反正也不急着与刘邦相见,去废丘或许能给汉军些许帮助呢!
如此想来,当下领着了因和笑面书生南下废丘。
废丘是雍王章邯都城,倒是也显出几分豪华来,不过比起咸阳又自是逊色许多。此时废丘城到处一片森严,城头更是禁军林立,显得甚是俱有火药味。项思龙和了因、笑面书生一行到了废丘城门,却见每一个进城行旅都在接受着楚军的严格盘查,其中有几个挟了刀剑的汉子已被楚军擒住,正大喊“怨枉!”这让得其他行旅更为惶恐,每人都是静默无声。
项思龙见了这等阵势,不由眉头一皱。
自己三人模样,一看便让人生疑。现在却是怎么进城呢?章邯这家伙可也当真是够小心的!
正如此想着,却突听得一阵马蹄声急促传来,正在盘查行旅的楚军突地冲众人大喝道:“让开!让开1官爷要出城了!”
刚刚散开众人,一队约有千人之众的楚军已是急急驰出城门,其中一个在前开路的大汉挥舞着手中大刀冲惊慌的行旅大吼道:“闪开!奶奶的,别挡着咱爷们的道!误了军情,你们可全别想活了!”千多兵马驰出,声势也甚是浩大。
项思龙正暗揣摸这些楚军为何急着出城时,却突听一女孩哇哇的哭声和一妇人凌厉的喊声“云儿!云儿!”
项思龙心下一震,忙朝哭喊声望去,却见一五六岁大的女孩子正在众楚军马丛中哇哇大哭,吓得围地团团打转,口中大叫着“娘!娘!”而一三十许的妇人正疯了似的往那女孩奔去…—:项思龙暗道:“糟糕!”正放出手去救那母女时,却突见那离女孩只有二米之遥的妇人被一名大喝“找死!”的楚军挥刀劈下……妇人顿时惨叫一声,倒地血泊之中,但一手还是指着女孩,口中脆弱的道:“云儿……”不多时便没声音了……后面的马队却竟是从妇人身上驰过,而那小女孩见了母亲此况,吓得更是大哭不止,边哭喊着“娘!娘!”边向妇人跑去……
项思龙看得心下大怒,身形刚刚欲起,却突见另一道人影飞出,一把抱了小女孩,飞身降至一旁,却不是那心里老想着的董公是谁?
众楚军见了董公这救人身手,不由都是吃了一惊,其中一个军官装束的大汉把手一罢,喝了声“住马!”待众楚军得令停住后,策骑缓缓驰到正在哄小女孩的董公身前,冷冷的望着他道:“阁下身手不错嘛!”
董公此时站直了身子,也冷冷的望向这军官,语气极不友善的道:“过奖!”言罢抱了小女孩就欲离去。
军官见了嘿嘿一阵冷笑道:“阁下想就这么走么?”
话音刚落,自背上取下一对钢干,接着又道:“阁下似对我楚军有气呢!可是刘邦派来的奸细?本将军却也要向你讨教几招下!”
言毕,也不由董公分说,已是策骑挥干向董公冲杀过去。
董公冷笑一声,反手挥出一道劲气拍向那军官座下马匹,只听“嘶!”
的一声悲鸣,马儿吃痛,前蹄扬起,一阵蹦跳,顿把那军官给抛下马背,此军官也好样的,临危不乱,在身体被马掀起时,提气纵身,在空中一个回旋,却也稳稳的站立地上,只是双目冷冷的盯着董公,语气有些阴沉的道:“阁下武功不错嘛!我鬼手方朔倒看走眼了!”
言语间,一挥手二十几名楚军顿策骑把董公包围了起来,全都拔出了兵刃弯弓,一时间场中是杀气腾腾。项思龙不禁暗暗为董公捏了一把冷汗。
此时董公却是一阵哈哈长笑道:“昆仑派的鬼手方朔原来却也做了朝廷的走狗1好,我量天神算今日却也要领教一下你昆仑派的三才剑法了!”
董公这话音一落,那军官却也脸色一变道:“阁下原来是星卜神算门掌门!哼,你师弟邹衍当年却也不是做了齐王的客聊吗?”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阴笑道:“阁下失踪江湖多年,今日却突然出现废丘,想来定是有什么阴谋!拿下他!”
话音甫落,二十几名楚兵顿向董公发动了攻势,而那军官鬼手方朔却是策骑退去了一旁,并指挥其他楚兵上前围攻董公。
董公因一手抱着那女孩,使得他身手灵活大打折扣,武功也难以发挥出来,面对众敌射来弯弓,一时也是无法应付过来,几个招面下来,虽杀了几名楚兵,但为了保护那女孩,左手手臂却也给中了一箭。
第二一四章 废左之危
董公手臂上中了一箭,顿时血如雨注,却还是忍痛与众敌相拼,大吼声中又给他挑了两名楚兵,气势形同拼命,倒让得围攻他的楚兵气势弱了一筹,不多时便给董公夺了一匹坐骑,却也负出又吃了敌方一枪的代价。然如此一来,董公威势更盛,驱策横冲直闯下,围攻他的楚兵阵势却也被他给冲杀散了。
那鬼手方朔见了,脸上色变,心下暗忖道:“量天神算果也名不虚传,武功确是高绝,幸得自己见机得早,没有与他过招,要不……”
心下如此想着,口中却是冲那些惊惶失措的楚兵喝道:“他妈的这么多人也拿不下一个反贼,全都是饭桶!上!给老子上啊!
后退者斩!擒下此反贼者赏白银百两,官升两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得鬼手方朔这命令,众楚军片刻便重新组成了攻势,并且人数增多,向董公发动了第二轮进攻。
箭如雨下,从四面八方向董公射去。董公心下暗呼:“吾命休矣!”手中长剑却还是狂挥拔箭,口中同时冲鬼手方朔喝道:“枉你鬼手方朔也是武林中的一号人物,想不到行径却是如此的卑鄙!”
鬼手方朔却是脸也不红的汹道:“他妈的,什么卑鄙不卑鄙!老子本就是因行为不检,被咱昆仑派那闲云老道给逐出师门,才投入楚军的。嘿,鄙卑有什么不好?老子就是凭这在两年多时间内爬上雍王禁卫军统领宝座的!老子现在没空陪你这老鬼闲聊,手足们,活的擒不了,死的也一样!”
董公此时又给中了两箭,显得渐渐不支项思龙心下怒火狂烧,知道自己再不出手是不行了。正当身形准备飞出时,却突然城内传来一阵马蹄声,同时一声混沉的喝声传来道:“方统领,出了什么事了?本王不是叫你率兵前去防守渭河,以防汉军利用河水破城么?你却怎么到现在还没去?”
喝声中,却见一身材魁梧,身披战甲的武将驰得近来,在他身后还跟有八名双目精光闪闪的大汉。
鬼手方朔见了这武将,顿如老鼠见猫般,先前所有的气焰都没了,忙下马上前陪笑道:“雍王,怎么劳你大驾了?是一个小毛贼,属下怀疑是刘邦那斯派来的卧底,所以……”
武将望了正力拼众敌的董公一眼,喝了声:“住手!”接着又冲鬼手方朔嘿嘿一阵冷笑道:“小毛贼?用如此大的陈仗?哼,你还是去办本王吩咐你去做的事吧!此人交给本王处理好了!”
鬼手方朔脸上一红,连声应“是”道:“那麻烦雍王了!”
言罢,喝令那队干人骑兵随他而去。
不多时,城外便恢复了平静。
董公此时撕开上身衣衫打成布条状捆扎了身上的数处箭伤,一双老目却是布满杀机,冷冷的望向雍王章邯,双手微抖着,大喝道:“你……你们……是什么正义之师?连一个小女孩的生命也不顾!也不放过!哼,我看你们比秦兵还不如!你是雍王章邯是吧!大秦赫赫有名的将军,却也投降做了项羽的奴才!真是了不起!升官了,做王了!
也不想想,他坑杀了你们二十万秦兵!……
大秦完了!秦人也完了!哈哈哈哈……如此王者怎可统领天下呢?楚王不会得意多久的,没有民心的王者是无法得天下的!章邯,你受死吧!“
喝声中,董公身形突从马背上飞起,长尺直指章邯向他电射而来。
章邯脸上肌肉一阵剧抖,对董公刺来浑然不觉,而他身后八名大汉却是一齐拔剑出手格挡了董公攻势。“当!”的一声器击之声,把章邯惊觉过来,见自己手下八名大汉正欲围攻董公,却是出言喝住了他们道:“八圣士,回来!”
说完,又冲冷视着自己的董公叹道:“阁下请走吧,本王不再欠你的了!”董公却是冷笑一声道:“老夫今日来废丘,本乃是想劝大王投转明主的,如今看来,尔也却不配效力汉王了!如此无用之材,留在这世上何用。
章邯,你还是准备应战吧!有种咱们来个单打独斗,生死各由天命,如此也不枉你一世英名!“
章邯脸色再次—变,却是语气也转冷道:“阁下原来真是反贼刘邦派来的奸细!
哼,想作说客劝本王归降刘邦那斯?简直是废话!项王待本王可是不薄,不但没杀我家眷,反封我为王,对我礼遇周全,我却怎会背叛他呢?再说刘邦那斯,他算什么?一介地痞流氓而已,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可全是靠运气,他有什么资格作我章邯的主子呢?我是背叛了大秦,可那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我可没做错什么?好,阁下要与本王单手打独斗是吧!本王就成全你!拿我天矛来!“话音甫落,即有楚兵扛了一柄乌黑的长矛来,却不正是章邯赖以横行天下的天矛?
说起这天矛,前书已略有简介,这里再作详述一下,也可让看官多了解一些章邯身世来历。天予与地盾本乃盘古大师当年所用兵刃,血魔与盘古大师一战,盘古大师就是用此两件神兵打败对手的,后来盘古大师因看破红尘出家做了和尚,因此两件神兵,因此两件神兵杀伤力太大,也便抛下了九宫山的魔天崖,自此很长一段时间两件神兵就再也没有重现人间。
不想数千年后,章邯祖父章允因无意失足魔天崖,因祸得福,被他寻着此两件宝物。
章允本乃秦国一文臣,尤其精通古文字的研究,得了天矛地盾后,他见两神兵上都刻有文字,经多年研究,终于被他译通,得知两神兵上所刻文字乃一套当世绝学,心下不由大喜,想着练成了上面所载武学或可以脱困出得魔天崖呢!
自此这一本从没习过武功的文士便终日沉浸于修练天予地盾所载武学之中,因他也曾看过不少医书,颇通医理,知晓经胳穴道之位,这一来几年后倒也被他练成两神兵所载的“天道罡气”和“天矛地盾十三式”,凭此所学也终于被他出了魔天崖。
重回朝延后,章允也凭其一身所学由一名文臣变成了一名武将,打遍天下无敌手,在朝中红及一时,可祸福难料,因章允在魔天崖底为求脱困强练神功,以致伤了经脉,才复出朝政不到两年,因伤势复发一命呜呼,从此章家所得绝学因后人一代资质不如一代也便无人练成神功,章家也便哀败了。
直到章邯这一代,因其天赋神力,悟性极高,又自小好武,资质不错,其父才把两神兵上绝学相授,据其祖传手稿所载。数年之后,却也被章邯练成了“天道罡气”和“天矛地盾十三式”。
然章家在朝中气势已落,又有赵高这奸贼弄权,胡亥即位后又是昏君一个,章邯一时也是空有一身绝学而无英雄用武之地。
直到陈胜吴广起义,朝政危急之际,赵高见他武功过人,又深悉兵法,于是举荐他作了秦军统帅,章邯才显露头角。
成为秦军统帅后,章邯凭其一身所学所向披靡从无敌手,只是两次三番的败在了项羽手下,所以除了项羽,他可说再也不服第二人,对自己武学甚为自负,更何况那天矛地盾本为神兵利刃,妙用无穷,让他更为气汹呢?
当然对这天矛地盾的来历章邯祖父章允也是不知,章邯自是更加不知了。董公见了章邯手中那乌不溜湫的天矛,心中微微一震,原来这毫不起眼的一支长矛到了章邯手中却倏然释发出一股逼人寒气来。再看这么一支只有一丈八尺来长,直径不到十多公分的长矛竞由四名精壮大汉抬着,可见其重量却是不轻,而章邯拿在手中却如无物,面不红气不喘,可见他武功确是已入一流高手之列。
董公心下暗暗戒备着,也抛了手中长剑,缓缓取出了怀中的量天尺,双目直盯着章邯,神色凝重之极。
章邯目中闪出一丝复杂难言的神色,却是突地问董公道:“你是秦人?”
董公闻言微一错愕,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章邯目光迷离的沉吟了片刻,语气忽地转冷道:“阁下进招吧!”
董公也毫不客气,手中量天尺一抖,身形同时纵身,向章邯发动了攻击。
围观楚兵皆都剑拔弩张,在四周成包围之势,以防董公出逃。
项思龙在旁冷冷看着,神态虽显漠不关心,却是暗暗留神,以防不测,可以随时出手相救董公,因为他看得出董公不是章邯敌手。
对董公的攻势,章邯似毫没放在心上,直待对方量天尺攻至距离身前只有一尺多远时,才把手中天矛轻轻一晃,格挡住了对方攻势。
“当!”的一声器击声响,董公被对方矛上传来的一股反震力道震得身形向后暴飞,直打了两个回旋,才翻落地上,面色显得有些苍白。
章邯眉头也是微微一扬,赞了声“好”
道:“量天神算果然名不虚传,竞能接下本王一记十层功力的天道罡气!好!本王这下可也要出手了,阁下可得小心应付!”话音一落,手中天矛一挥,直指董公落地之处,却见一道锐光带着呼啸劲气向董公疾射过去,势不可挡。
董公心下一惊,身形顿然纵起,凌空飞出足有丈余,同时手中量天尺连挥,发出数道气劲,身形下方形成立足之处,借着这气劲身形连闪,退了五六丈远,才险险脱出对方狂劲范围。
“轰!”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中,只见章邯天矛所指董公落脚之处竟是炸出一个约有立方见丈的探坑来,围观者见了无不骇然。
了因和尚低声对项思龙道:“少主,那量天神算只怕不是对方敌手呢!瞧这楚将功夫,竞入绝顶高手行列。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根什么天矛,锋锐无匹不说,且可把内家真气转化为锋芒,端是件厉害宝物。”
项思龙点了点头,没有答话,此时只听章邯又叫好道:“阁下这招凌空飞渡的轻功当是今世一绝,只可惜……”
章邯的话尚未说完,董公就已截口喝道:“雍王武功在大秦时号称天下无敌,今日一见确也不逊。不过小老儿拼着一死也要取你性命,省得阁下助魔为虐,弄得天下民不聊生。章邯,再接招吧!”
言罢,身形再起,手中量天尺却是突地脱手射出,双掌一阵狂挥,发出数道劲气,以推量天尺飞旋速度。
章邯目中厉芒一闪,冷喝道:“不知死活!想拼命?阁下这点本事还不够资格!”
喝声中身形也凌空飞起,天矛往背上一横,身形在空中以横状急旋,只听“嗤!嗤!
嗤!“的锐光发射声,天矛随章邯旋转身形射出的劲气,却是在他身围形成了一道随他身形旋转的金光,而这道回旋金光却又是往董公射来量天尺迎击,形成一道后继不断的金光真气。”轰!“量天尺终于与金光真气相逼,双方一触即爆,并发出耀眼的光芒,可这光芒却又火星四射,原来却是董公的量天尺竟是被章邯天矛射出的金光真气给烧融成了液态,在劲气炸爆中给四溅开来。
董公这刻是面如死灰,直盯着自己的量天尺被章邯的金光真气烧化以至消失不见,可金光真气烧化了量天尺后又往董公当胸射来,董公却仍是混然不觉。项思龙看得心头大震,正要出手相救董公时,却突听得“蓬”的一声什物坠地之声,闻声望去却见原来是董公救下放在马背上的那小女孩被受惊马匹给掀到了地上,胸前满是鲜血,还在咕咕流着,双目却是紧闭,面色灰白,显是已死去多时。
项思龙只觉心头怒火狂烧,可这刻却见章邯也给收了身形,也怔怔的看着那倒在血泊之中的小女孩,双目失神。
了因和尚却也甚解人意,知项思龙欲救董公,已是在项思龙身形微动之前就已飞身往董公飞去,一掌挥出一道柔和劲力把董公在空中的身形推开,另一掌施出了一招“斗转星移”的巧妙掌劲,把章邯射出的金光真气引向了空旷无人的地面。
“轰!轰!轰!”一阵巨响过后,全场却是一片静寂。
董公惊魂未定的望着地面又现的几个深坑怔怔站着。
项思龙却是已把目光冷厉的转投向了章邯。
章邯则又是目视惊诧之色的出神望着泰然自若的了因了尚。
而众楚兵则是一时之间教这惊世骇俗的打斗场面给惊得呆了。
还是章邯率先开口,盯着了因和尚道:“阁下何方高人?为何要救本王敌人?”了因洒道:“老纳只是个野和尚,算得什么高人呢!只是佛家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忍见到血腥罢了!”
章邯见了因不肯见告姓名,双目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番,好胜心油然而起,当下道:“阁下身手为本王平生仅见,看来定然不弱了!哼,你坏本王好事,却也得显出点真功夫来,看你够不够资格多管闲事!”
说着,手中天矛一晃,就欲与了因动手。
了因见状,忙罢了罢手道:“且慢!且慢!老纳武功稀松平常,可不敢与大王动手!唉,看大王方才见了小女孩死去之状,突然收手,可见也有善心,不如随老纳出家,专心向佛,以洗旋主一生罪行吧!”
章邯沉默一会,目中又闪过复杂难言神色,但瞬间即逝,冲了因冷哼了声道:“一派胡言!本王生平征战沙场,杀人无数,至今却仍活得好好的,何用去信什么佛!和尚,你少罗嗦了!今日你不打也得打,打也得打。还是准备与本王动手过招吧!”
了因摇了摇头道:“不可救药!不可救药!老纳看你印堂发暗,近日来必有杀身之祸,因见你尚有一丝人性,所以想点化于你,不想施主……唉,可惜啊可惜……”
章邯不耐烦的道:“和尚,你说够了没有?要不是看你身手不错,本王早送你上西天极乐去了!哼,看你这和尚行为性异,说不定也是刘邦这斯派来的探子!动手吧!”
天矛一展,已不待了因再多说什么,身形已是向他射去。
了因展开“迷幻罗汉步法”避开章邯攻势,语气也倏地转冷道:“他妈的,你这家伙才是不知死活呢!宠纳本看你是条汉子,想救你一命,不想你却恩将仇报!哼,方才要是我家少主出手,别说你有什么天矛利器,便是魔帅鹰刀在手只怕也活不成了1”
了因这话倒让得章邯一怔,当下住了身形,冷声道:“你家少主?他是何人?”了因一指项思龙道:“便是他了!嘿。说出我家少主的名头来,只怕你家主子项羽也要忌让三方……不!是七分,你这家伙则只怕要吓得屁滚尿流了!”章邯上下一扫项思龙,见他只不过只个俊美少年身材高大罢了,却是一点显眼的特殊之处也没有,冷笑道:“凭他?什么东西?也配与项王相提并论?”章邯这话只让得一旁的笑面书生气得面色铁青,插口冷喝道:“你奶奶的,嘴巴放干净些!我家少主……”
项思龙冲了因和笑面书生罢了罢手,示意二人不要多言,再冷冷的望向章邯,缓缓道:“在下贱名自是不配与项王相提并论。
嘿,说来在下还是雍王的手下败将呢?不知雍王可还记得四年前泅水郡城一战,在下就是那战泅水郡城的指挥,可被雍王杀得狼狈而逃,差点连性命也丢了呢!还幸在下吉人天相逃过一劫!“
项思龙话音刚落,章邯顿时脱口失声道:“你……你是项思龙……少侠?江湖传言少侠……不是……失踪了么?”
项思龙谈谈笑道:“还好,在下运气向来不错!”
项思龙这一承认身份顿刻引来了包括正失神落魄的董公在内的所有人的关注,众楚兵是面上尽是骇然之色,章邯则是一脸惊窘之态。
场中气氛又是一阵怪异静默。
过了好片刻,章邯才深吸了一口气,把天矛交给了手下士兵,向项思龙抱拳道:“想不到是项少侠大驾光临,嘿,在下方才……
多有失礼了,还请项少侠不要见怪!“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项少侠驾临废丘,不知……嘿……请恕在下直言,不知少侠是否欲进城探我方军情呢?“
项思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可说是也可说不是,在下与汉王分别数月,此番本欲前去巴蜀探望他一下,不想途中便听说汉王已出兵汉中,与霸王翻脸了,现正准备攻打废丘,便顺道前来废丘,看能不能相助汉王一把,可……还没进城,却已教雍王发现在下身份了呢!”
章邯听项思龙如此直言,不由也信了他的话,油燃而生敬意的道:“项少侠大驾光临,在下本应以礼相待,只是……现今这等局面……却也只好请少侠绕道而行了。否则……在下也只好舍命相陪!”
项思龙本对章邯充满敌意,这刻见他恩怨分明,并且言语坦诚,不由对他生了几分好感,觉得这人可也是条汉子,当下笑道:“雍王本该如此做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在下不会为难雍王的。只是在下效忠汉王,将军效忠霸王,你我立场不同,今日一见虽可惺惺相惜,他日再见只怕是刀剑相向了,将军可说是否?”章邯听得先是一楞,旋即发出一阵爽郎的哈哈大笑道:“痛快!项少侠快人快语,所言极是!好,今日能与少侠一见,即是你我有缘,如项少侠看得起在下,咱们就做一天朋友如何?”
项思龙道:“在下正有此意,只是此地无酒无菜……”
项思龙的话尚未说完,章邯已是大喜截口道:“这有何难?你我既是朋友,顶少侠又来敝辖地,自是由在下作东,相请少侠了。”
项思龙眉头一皱道:“可……在下进城…却似有不便吧!”
章邯道:“有何不便?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其他在这一刻都无关紧要了!”言毕,突又望向了因道:“不知这位大师……与大侠是何关系?”
项思龙道:“他乃在下朋友!嘿,量天神尺大侠与在下也曾有数面之缘,不知将军可否卖在下个薄面,放过他一马?”
章邯一楞道:“这……既然项少侠说了,在下怎会不听呢?不过,只是今日!今日过后,只怕……嘿,不说丧气话,咱们还是进城去吧!”
项思龙和了因和尚,笑面书生三人随章邯一行进了废丘城。
想不到起先还头痛的事,现刻这么轻松就解决了,只是“项思龙”这三个字的头衔吧!连章邯这等人物也礼让三人分!
项思龙边走边心下怪怪想着,不由摇头苦笑。
唉,名声这东西说好也是好,说累人也是累人。可不,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人为之拼死拼活,但一个人要长保盛名却是很难了—挑战者络绎不绝不说,还得忍受孤独和寂寞的焦熬。
象自己,现在是轻而易举的进了城,但身份泄露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也就泡了汤,还不知待会还会不会有得麻烦呢!
心下正如此想着,了因突地传音向他道:“少主,这章邯如此客气,会不会对咱们有什么阴谋呢?我看咱们可得小心着点,别着了他们道儿!”
项思龙正待答话,却突听章邯道:“到了项少侠!”
项思龙闻声敛回神来,抬头望去却见已到了一座皇宫似的府第门前,四周筑有既高且厚的扩城墙,城楼上满是防守的楚军,气派显得甚是森严而肃穆,倒不比现刻的成阳宫逊色多少。
随章邯一行进了府内,却见内中又是一番景象,正当面是一个足有千多来方的练武场,两侧则是护卫宿舍,练武场上正有不少武士正在操练,见了章邯一行进来,都顿即收身肃立,目光却是落在了项思龙和了因、笑面书生三人身上,不知三人是何方贵宾,竟得章邯如此看重。
在章邯的指引下,一行人进了内进的一间豪华大厅,除了八大圣士随章邯进去之外,其余护卫全都站在了厅外把守。
着项思龙等三人坐下后,章邯又吩咐待婢为众人切上香若,着人下去准备酒菜,才转过头来冲项思龙笑道:“顶少侠难得驾临敝处一次,今个儿咱们可得来个一醉方休才是!”。项思龙淡淡道:“将军现刻可是有重任在身,在下可不敢误了将军正事!”
章邯道:“无妨,今个儿什么大事也比不上项少侠驾临寒舍为重了!”
二人说着这当儿,有待从过来传报说酒菜已经准备好了。
章邯率先站了起来,笑道:“请项少侠移驾敝处宴客厅吧!”
项思龙笑笑,随章邯进了另一间豪华大厅。
说是宾客厅果然确切,整个大厅足有千余平方之大,摆满了桌椅,想是用来举办大型宴会之用的。不过章邯领项思龙三人所至的却是这宴客厅左侧的一间豪华厢房,室内以大红地毯铺地,当中是一张精致圆桌,桌周摆了四把铺有虎皮的大师椅,上面已经放上了热气腾腾的精美食物,四个年轻貌美婢女恭站在一旁准备待侍,见了章邯一行进来,四女顿忙跪地请安。
章邯挥手示意四女起身,对项思龙三人笑道:“三位请入座吧!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只能是以薄酒敬之了。”
项思龙三人坐定后,笑面书生向项思龙传音道:“公于,看这排场,这章邯莫不是想以酒色来笼络我们?嘿,如是这样,他这如意算盘可是打错了,了因和我都是和尚,不近女色;公子妻妾如云,个个貌美无比,这么几个庸脂俗粉却又怎会给看在眼里呢?”
项思龙心下也是暗暗纳闷,自己与章邯一见,彼此虽都有惶惶相借之感,可自己是刘邦死党,这已天下无人不知,刘邦现刻反了项羽,那自己可也说就成了章邯敌人,连自己都难免不对章邯产生敌意,章邯却为何显得对自己如此热情呢?这内中难道当真有诈?
心下想来,不由对了因和笑面书生各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小心。口中却也道:“将军盛情,在下却是甚感受之有愧呢!”
章邯连道:“哪里!哪里!只怕是在下招呼不用才是!”
二人客套一番,章邯举杯冲项思龙道:“在下久仰项少侠大名,今日能得以一见,实感三生有幸,来,在下敬项少侠一杯!”
言罢,仰头一饮而尽,拿空杯冲项思龙晃了晃。
顶思龙正待举杯回敬,了因却是抢先端了他身前酒杯,对章邯道:“我家公子素来不善饮酒,这一杯由老纳代干了!”
待了因喝完放下杯子后,章邯示意美婢把洒斟上,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冲项思龙道:“美酒与美女乃是英雄的两大享受,想不到项少侠原来却……嘿,贵属下却也对少侠甚是忠心的呢!”
说到这里!又举杯冲了因道:“大师海量,在下也敬你一杯!”
了因毫不退让,举杯仰头便喝,暗暗提气发觉体内毫无异样,冲项思龙和笑面书生暗暗点了点头,示意酒中无毒d其后每一样菜了因都抢先项思龙一步夹了试吃,示意无异后才准他吃,这一切自给章邯都给瞧在眼里,嘴角不由浮起一丝让人不觉的诡笑。洒过三巡,章邯究道:“项少侠对如今的天下局势不知有何观感呢?比如说楚霸王失踪,齐地叛乱”…。汉王起兵出汉中……“
项思龙道:“这些将军可比在下清楚多了吧!嘿,说来在下只是一介江湖粗人,哪里配论天下政治格局呢?”
章邯道:“项少侠如不配论那天下还有谁人配论?项少侠盛名天下皆知,武功机智德行皆为天下人所景仰。嘿,说句大实话,只要项少侠振臂一呼,响应者不知有几,要得天下可说是举手之荣,只可惜……项少侠却似乎没有争霸天下的野心,要不……”
项思龙听得心下暗震,章邯这话只不知是在试探自己,还是—他对项羽也生异心?但这话如被用来挑拨自己和刘邦之间关系,只怕……自己和刘邦也会闹出什么危机出来,要知刘邦现在羽翼渐丰,野心也越来越大,自己和他的关系本就有了些莫名隔阂,如再被人有意离间……嗯,自己且试探一下章邯意图再说。
心下想着,当下强抑心头凌乱思绪,笑了笑道:“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来?在下只是一介武夫,无得无能又无见识,现下这虚名也只是全仗江湖朋友抬爱,又沾了霸王和汉王的光,所以……嘿,其实说来,天下有几人不想出人头地呢?只是那九五之尊却是……天命所定的吧!”
章邯沉吟了片刻,语音忽有些激动的道:“这……只要……说白了吧,在下虽降了项王,但项王大肆残杀我大秦子民,焚烧我大秦遗物……如此暴君,自是难以服众。尤其我身为大秦三军统帅,现身为他人介下之囚不说,还得忍声吞气的眼睁睁看着自已秦人惨遭杀戮……这口气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其实汉王出兵汉中明修栈道暗渡仓,这计谋以为我当真不知否?只是我实在气不过了,才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汉王杀出巴蜀的罢了!我想报复项王,他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我之所以投降项王,还不是为了避免战争杀戮,拯救我大秦子民?项王坑杀我大秦二十万降卒——他们可全都是跟我东征西战出生入死的兄弟啊!可…。我是个罪人,我葬送了大秦江山,我对不起大秦子民……其实我早就不想再苛且活下去了,但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我想看着项羽怎生败下去,看着他自食其果!”
说到这里,目中射出骇人精芒,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接着又道:“在下对项少侠说出了心里话,想来少侠也可知道我的意思,只要项少侠一句话,在下这条命就交给少侠了。本来也想与汉王合作的,不过这人资质我实在看不起,觉着没有什么前途,但是顶少侠就不同了,凭你在江湖中的地位,凭你手中撑握的地冥鬼府和北冥宫实力,又有匈奴国二十几万大军作后盾,还有波斯国的强大后援,要想起事,雄霸天下,取代项羽,可说是指日可待,现项羽失踪,众本对他成为魔帅传人甚感惶惧的诸侯也都蠢蠢欲动,只要项少侠高举义旗,前来投弃的定然不少,一些顽固反抗者又算得什么!介时即便项羽复出,可少侠控制天下大局,那又何足惧哉?只凭项少侠在江湖中的地位,号令武林同道除魔卫道,项羽已是吃不消了。至于汉王,少侠与他是结义兄弟,可以多给些封地于他,想来他也应无话可说的吧!在下现在是把话都说白了,项少侠如何取舍,全由你定夺了!”
章邯这一席话只让得项思龙听得膛目结舌,这……章邯竞对项羽也有反叛之心……这……与历史可是大大不附啊!史记中说章邯因感激项羽对他的不杀之思和厚爱,对项羽可忠心耿耿,虽对项羽残杀秦降兵大是不满,可也是终日借酒消愁沉迷女色,日渐消沉,终至败给刘邦,被迫拔剑自刎……可……听章邯这一说—…。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历史可不能被改变,然章邯反项羽的决心似不可动摇,如一个弄得不好,章邯真自个儿也反了项羽,那历史……
不行,自己得先稳住章邯,不可让他胡来。
看章邯的状态似乎精神得很,他竞也防到韩信有可能会利用渭河之水,水淹废丘,所以派鬼手方朔领兵把守渭河……连韩信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章邯竟也识破,还幸得他对项羽产生了逆发心理,没有干预,要不……历史可真是被改写了!
章邯这人可当真是不简单,难怪他能在短短几年中成为威震天下众路义军的大秦名将,实力确是不容小视,自己先前可是把他低估了,看来史记也并不尽然真实,自己今后可不能一味的尽信它,要不……倘若出错,可不知会出现什么后果。
项思龙心下暗暗震惊的想着,这一思想的转变,对他日后行事有着很大的帮助,要不历史可真差点改变了。
当然,这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却说项思龙心念电转间,顿然有了主意,当下故作迟疑的惊声问道:“这……在下……可是从来想也没想过自己……自己去做什么天下霸主,因为在下……觉得自己没有这个福份,章将军,你……你……”
说了半天的“你……你……”却是没有下文了。
章邯一见似有希望,顿忙大喜的道:“大凡成就大业者,一是要有胆略,二是要有野心,其次才是机智与德行,说到什么天命,却是不可信的了。事在人为,当年项羽和汉王起义反秦,却还没有项少侠这般好的条件呢!只要项少侠;句话,准备起事的诸般事宜就交在下去打理好了。到时项少侠只要发号施令就是。。其实在下也联络了几路王侯,如塞王司马欣、翟王董翳!河南王申阳等,只要时机一成熟,他们会随时响应在下的。”
项思龙越听越是心惊,章邯的心机可真是深沉,不动声色间就狠击了项羽一把,嗯,自己且先敷衍着,待以后再想办法分化击破他的势力,将他逼至死地。如此想来,当下又道:“章将军如此看得起在下,在下甚感荣兴。看将军对在下如此了解,今日之约想来是早有预谋的吧!如此的话,倘如成事以后,章将军却又有何目的呢?”
章邯笑道:“项少侠快人快语,不错在下早就对天下各大有影响力的人物作了个调查分析,唯有项少侠才适在下之意,不说项少侠声名远播,武功据闻也是天下无敌,要对付项羽,非项少侠不可,所以在下早就想与项少侠合作了,怎奈少侠如神龙见头不见尾,但闻尔名难见汝人。今日难得见着少侠,所以在下迫不急待的把心中想法对少侠说了出来,其实此话传入朝中,在下可是难逃一劫不过命都准备豁出去了,又怕个什么呢?更何况在下相信项少侠的为人,重情重义!在下选中与少侠合作,若说没有私心,那是骗人的话,一是在下想利用少侠的号召力和实力,二是事成之后得恢复我大秦名号和君主专制制度一统天下。如此在下也就对得起我大秦子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心理上可以平静些吧!当然向项羽报仇也是一个方面!至于少侠坐尊天下后,如何治理百姓,在下却是不会干涉的,只求能隐居乡野便是了。“
章邯这话让得项思龙又是不禁大是错愕,想不到章邯用心良苦却是为了“复国”,不过大秦却是万万恢复不得的,以后的天下可是刘邦创立的汉朝呢!如复了大秦年号,那历史岂不改变?
不过,自己却是暂且应付着他吧!对付章邯这等精明人物可得慢慢的来,他敢一个单独与自己三人相处,想是一切都作了安排,自己可不能轻举妄动,要不只怕后果不堪收拾。要知道章邯对自己可是作了较深的了解,他不会不防着自己的。
心下想着时,口中却是笑道:“承将军如此看得起在下,这份深情厚意在下却是怎好意思拒绝呢?不过。。…。”
项思龙的话尚未说完,章邯已是大喜截口道:“那项少侠是答应与在下合作了!太好了!不过什么?顶少侠如有什么条件与要求,尽管提出来就是,只要少侠同意我的话,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见章邯如此神态,项思龙心下更惊,口中却还是故作沉吟道:“此事太过突然,在下心中可从没有过如此大胆的想法,所以……
在下想考虑几天后,再给将军个答复,如何?“
章邯脸色微微一变,却也笑道:“当然!
当然!在下不会迫少侠现下就答应下来的!
来!咱们喝酒!喝酒!
项思龙和了因、笑面书生三人虽说是作了章邯了贵宾,可实则是被对方给软禁了起来,行动处处受人监视。
项思龙心下虽大感头痛,了因和笑面书生二则是大为火光,劳骚不觉也就来了,了因气恼道:“公子,你真欲与那章邯合作啊!
他妈的,咱们行动处处受制,那小于却是哪有什么诚心嘛!“
笑面书生也道:“不错!咱们既然是对方贵宾,应该处处受到尊敬的嘛!可无论咱们去什么地方,身后都总有一大堆跟屁虫。
奶奶个熊,这哪里是合作?简直就是把咱们当作犯人!“
项思龙苦笑道:“那却有什么办法呢!
章邯这家伙野心极大,为人又甚是精明,咱们可不能与他来硬的,要不……他会成为汉王的一大威胁的厂了因洒道:“咱们索性杀了这家伙不就得了!”
项思龙正色道:“千万不可!章邯虽为降将,可他在秦人心目中却还有一定的地位,尤其是他手下的兵将,都对他忠心耿耿,还有章邯如死了,他手下必有人可取而代之,那塞王司马欣、翟王董翳可全都是章邯的死心腹,为人也精明得很,一旦把事情闹大了,境况就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咱们要对付章邯也得从长计议,得不动声色的瓦解他的势力联盟,如此才不致危害汉王,最好是能利用他来对付楚军!”
了因点了点头,却又一脸凝虑之色道:“可汉王被项羽那小子击成重伤,现今也不知情况如何,咱们就不去看看他了?”
项思龙沉吟一会“,叹了口气道:”一切都看天意吧!如天要亡汉王,咱们却也回天乏术。如汉王真是今后的真命天子,想来他应可无事的!“
三人沉默了一阵,笑面书生道:“少主,那咱们应如何去对付章邯这小子呢?”项思龙道:“咱们先得稳住他,不可让他狗急跳墙,与汉王顽抗。看来是得答应与他合作了!”
了因道:“与他合作?公子……”
了因的话尚未说完,突有卫士敲门传报道:“项少侠,章将军有要事与你相商,请少侠移驾集议厅。”
项思龙听得心下一突,要事?什么要事呢?难道是刘邦……
心下想着,冲门外的卫士道:“好!我这就随你却见雍王!”
言罢,率先开门出去,了因和笑面书生自是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