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君：抱着传统不放不利于社会进步和发展

　　改革开放30年的实践告诉我们，再好的制度，再好的政策，再先进的生产关系，如果没有民族“思想的解放”，“思维意识的转变”，则很难在中国取得成功。所以，改革开放后，我们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先生讲得最多的就是“解放思想”“转变意识”。只有思想解放了，思维意识转变了，才能唤醒中国这头睡狮，让她屹立于世界之林。

　　笔者观点，当今社会发展的实践说明，一个不以科学理念武装头脑的民族是愚昧的民族，一个不具有先进的思维理念的民族是一个没有生机活力的民族。一个有希望的民族敢于承认自己的不足，不是耻辱，而是追求完善进步的表现……

　　看一个民族的是否进步主要看这个民族的思维和意识，以及这个民族所表现出来的行为和价值观是否具有科学性，是否能时俱进具有前瞻性。谈改造一个落后的国家，实际上就要改造这个社会和民族桎梏其进步和发展的固有的传统思维意识、价值取向和道德观念，以及其肤浅错位的认识问题、分析问题、洞察问题的理念。

　　以笔者之见，一个进入21世纪的民族如果不接受世界先进的理念、不接受科学的观点、不容纳前瞻性的思维，还抱着老祖宗遗留下来的"思维意识、观念思想"作为一成不变的准则去普及、去延续，那么这个民族必定有着其愚昧性，久而久之就会是被世界遗忘，因为其民族思想和思维意识中透露着超级的“民族自恋倾向”。一个还抱着传统的思维意识不放的民族是不求进步的愚昧的民族，而愚昧的民族是不可能走向世界创造辉煌的未来；一个将自己独立于世界之外固步自封、闭关自守沉睡的国家是不可能强大起来屹立于世界强国行列。

　　我们谈民族改造，就是要改造这个民族固有的思维意识和文化观念。去纵横对比分析，这个民族现有的民族意识和思维理念是否已经难以与世界接轨了？是否已经成为桎梏这个民族进步和发展的阻力了？是否已经成为影响这个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发展的因素了？

　　在这里笔者要说明一下那句家喻户晓的名言：“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对于这句名言的理解，我们不能忽略一个前提，那就是要走向世界有何为，要把民族的什么东西走向世界？进步的还是落后的？科学的还是愚昧的？对人类文明有借鉴价值的还是阻碍人类发展腐朽的？一般看来，要成为世界的前提是因为这个民族的思维意识和价值观念以及体现的文化品位具有引领世界潮流性，具有科学性、时代性和先进性的。如果这个民族不去审视鉴赏自己而盲目把一些愚昧的、落后的、腐朽的劣根性的文化极力推向世界，即便被世界所认识，那也不是值得光彩和骄傲的事情，只能是给这个民族增加更多的被误解、被羞耻的筹码。

　　一个有希望的民族敢于承认自己的不足，不是耻辱，而是追求完善进步的表现。我们应该承认，中国没能较早接受资本主义思想洗礼的一个重要因素是我们这个民族受数千年封建社会所形成的固有的思维和意识等封建文化影响太深了，阻碍了我们对新思维和意识的借鉴和容纳。由于数千年封建社会遗留的文化束缚，使我们这个民族出现了许多劣根性。站在现在思维意识再看柏杨先生上世纪写的《丑陋的中国人》一书所总结出的观点，笔者则感觉到精辟经典。

　　一个民族的希望和进步，在于这个民族有科学先进的理念和装有先进的文化思想作指导。一个国家的发展壮大同样也离不开这个国家公民素质的提高和具有科学文化知识和先进的文化理念。一个有先进的文化的民族，一个有先进的科学知识和文化理念武装起来的人民的国家才会有惊人的发展和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希望。

　　近代中国社会的落后，主要根源还是文化价值观和思维理念的落后，正因为这种落后，才会阻碍了社会科技的进步和经济的发展，其自然会导致列强乘机而入，自然会导致民族的危难，这就是鲁迅先生再三呼吁"救救孩子吧"的原因。

　　在近代中国，我们被西方列强嘲弄我们是“东亚病夫”。以我们固有的传统思维似乎还真的认为是在嘲弄我们“身体的弱小”，所以那时愚昧的国人们大力倡导精武强身，似乎感觉到身体强壮了，就会强国了，人人都能飞檐走壁、健壮无比就会去掉"病夫"这个丑化的绰号了。强身不能救民族也未能救国，强身的理念被列强先进的科技、列强先进的枪炮敲醒了陈旧短浅的思维意识，一些知识青年终于对拯救民族的含义有了更深层的理解。

　　要改变“东亚病夫”的绰号，不是靠强身，而是靠思想、科技和知识来唤醒民族。嘲弄我们的并非是身体而是那时我们这个民族脑子有病态，思维意识愚昧落后，以及所给我们这个民族和国家带来的科技、经济和社会的落后而呈现出来的社会病态。

　　民族的进步在于其价值观念的进步，在于其具有对世界各种先进文化的兼容和接纳性，在于其对新事物、新理念、新文化价值观的认知、复制或者兼容改造。“落后就挨打”，这句箴言，不仅仅是指经济的落后，而经济的落后更多的是被落后的观念，落后的文化，愚昧的意识所左右。

　　建国近60年的实践证明，共产党人如果不去吸收、不去借鉴那时最具有科学性、先进性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作指导，封建社会遗留下来的愚昧落后的传统思维意识就会成为桎梏我们民族进步和中国社会的发展的阻力，也就带来不了民族精神面貌和思维价值的崭新的革命，也就带来不了中国人认识世界、改造世界、洞察世界能力出现质的飞跃。毛泽东所倡导“不破不立”，要“打碎一个旧中国，建立一个新中社会”。实际上要打碎的不仅仅就是这个社会原有的国家机器，更重要的是改造这个社会原有的政治、生产关系，改造这个社会的民族的思维意识、价值取向等文化理念。

　　改革开放30年的实践也足以证明，“文革十年”桎梏我们经济、科技发展的阻力就是思维意识和价值趋向的文化理念的落后。“文革十年”人为地闭门造车所制造的愚昧落后文化，压制和束缚了以科学的思维观念对传统文化进行反思以及对世界先进文化进行再次引进和借鉴，所以带了了社会、政治和经济发展的落后。尽管被称为所谓的"文化大革命"实际是普及灌输一种愚昧的文化而带来的“十年浩劫”。

　　粉碎“四人帮”后，邓小平先生这位改革开放总设计师高瞻远瞩，以科学的、先进的、超前的思维和意识，站在世界思维意识发展的前沿，解剖了束缚中国人和中国社会发展的病因，顺势利导开展了“实践真理问题的大讨论”，预示着中国思维意识、思想观念等文化理念变革的开始，也预示着围绕着新思维、新观念、新追求的文化春天的到来。以十一届三中全会为起点，我国社会主义事业发展进入了一个新思维、新观念、新追求崭新的时代。邓小平先生在1978年12月的一次讲话中强调：“目前进行的关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问题的讨论，实际上也是要不要解放思想的争论……。一个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一切从本本出发，思想僵化，迷信盛行，那它就不能前进，它的生机就停止了，就要亡党亡国。”

　　邓小平深刻认识到改革开放要取得成功，“解放思想、转变意识”的重要性。冲破传统的思想意识的束缚，进行民族文化观念的变革，才是保证改革开放的顺利实施，保证改革开放取得成功的关键所在。

　　30年改革开放的实践的成功也证明了这一点：如果没有先进的、科学的、前瞻性的思想意识、宗教信仰、价值观念、道德思维在内的“大文化”的革命和变革，就很难保证改革开放思想的实施和党和国家各项政策的推动和落实，也很难让中国社会融入世界发展的潮流。"改革开放"这一伟大的举措和理念的推广，一些世界发展科学的、先进的意识观念和价值观的逐渐被国人所接受，为我们民族的改造以及国家的改造带来了变化和希望。"改革开放"思维意识的普及，对我国"十年文革"所张扬的"思维意识、价值观念、道德思维"是一次致命的冲击和革命。

　　同样，一个地区的落后，除了它先天的自然条件的局限外，它的人文环境，人的意识观念是否适合于这个时代发展的需求，适合于世界经济文化发展的步伐，也是息息相关的。改革开放后，温州人猛醒，他们的文化理念和价值观突然间变了个样，与我国内陆和西部人的价值观念顿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的理念在与世界接轨、与发达的港台地区价值观接轨，终于创造了温州经济发展的奇迹，被誉为“中国的犹太人”。所以，人的文化价值观念、思想意识是否先进，是否科学也是一个地区发展腾飞不可缺少的因素。

　　民族的进步就在于其价值观念的进步，在于其对社会上各种先进文化的兼容和接纳性，在于其对新事物、新理念、新文化价值观的认知并且或者复制或者兼容改造。"落后就要挨打"，这句箴言，不仅仅是指经济的落后，而经济的落后更多的是被落后的观念，落后的文化，愚昧的意识所左右。

　　经济的暂时落后不可怕，国家的暂时贫穷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国民意识观念和文化价值理念的落后在左右着我们的生活和社会的发展进步。

　　改革开放近30年了，我国人民的意识观念和价值观在发生着一些变化，但在这种从传统文化价值理念向现代文化价值理念转化过程中，先进与落后，现代与传统，西方与东方、科学与愚昧等各种文化形态和价值取向都同时存在，新旧价值道德观念也在发生摩擦、交火和碰撞，由此产生着要现代还是回归传统，要批判地吸收改造，还是全盘复制复古……各种文化思潮泛滥。

　　一个民族的科学和经济的落后实际就是这个民族所表现出来的思维和意识、道德观念和价值观已经陈旧落后，变成桎梏这个社会的发展和进步阻力。一个抱着传统的思维意识不放的民族是不可能走向世界创造辉煌；一个独立于世界之外闭关自守沉睡的国家是不可能强大起来屹立于世界强国行列……

　　观察一个民族是否有生命力，就要看这个民族是否有包容品质和对事物认识的前瞻意识，能迅速接纳、借鉴世界上具有科学家值的先进文化和思维理念。要改造一个相对愚昧落后的民族首先要改造的是这个民族的思维意识和束缚它的文化桎梏。一个民族的科学和经济的落后和愚昧实际就是这个民族所表现出来的文化，具体说也就是这个民族的思维和意识、道德观念和价值观以及所表现出来的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策略和行为已经陈旧、已经落后、已经变成了绊脚石在阻碍这个社会的发展和进步。

　　笔者曾经多次撰文讲过，我们谈保护传统文化不是要复制传统文化，我们倡导先进文化，就是吸收、借鉴或者预见那些对人的修养和民族进步带有科学性和前瞻性的思维意识和价值观念的文化。

　　传统与现代都是相比较而言的，科学的、先进的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个动态发展的认识过程。任何一种思维意识、观念思想以及文化现象的形成都有着其特殊的社会背景和时间概念。人只有在改造世界、认识世界、洞察世界实践中才能获得所需要的科学的、先进的文化。

　　无可否认，现代许多人还在留恋我们曾经出现的“盛唐”，可是那仅仅是我们这个民族发展的一段辉煌历史。我们记住在民族发展史上那些曾经在那个时期、那个社会被世人称为科学的、先进的思维观念给国人民族所带来的扬眉吐气的文化理念。但历史的长河是在变革和发展中去获取新知识和新思维。先进与落后、科学与愚昧的衡量准则不是一成不变的，一个时代的先进文化以及其表现的科学性，随着社会的进步与发展或许就会失去它的光彩，失去它那时有的价值和先进性。因此，对待传统的问题，笔者曾经多次阐述过，对传统文化要站在现在高度去审视是否具有“科学性、先进性、前瞻性”；以现代人的思维和意识，以科学的发展观为出发点，既要吸取传统的营养，又不要固步自封，闭门修行，孤立于世界文化融合大的文化背景价值趋向之中。一切不科学的、不利于发展的"传统观念"记入史册就足以了。

　　笔者对问题的看法观念出发点大都是坚持自己的"四项原则"，那就是：“科不科学，是否有误”；“合不合时，是否扬弃？”；“感悟有之，是否存在”；“站在高出，是否望远”。

　　温总理在剑桥大学演讲时讲得好：“珍惜传统而又开放兼容。掌握自己命运的中国人民对未来充满信心。世界在变，中国也在变。”是的，我们珍惜自己的传统，但我们不守旧，我们的思维我们的意识我们的文化正在溶入世界发展之中，跟随着世界的脚步在发生变化，这就是当今中国对自己得思维意识和价值观念的最好诠释。

　　一个抱着传统的思维意识不放的民族是不求进步的愚昧的民族，而愚昧的民族是不可能走向世界创造辉煌的未来；一个将自己独立于世界之外固步自封、闭关自守沉睡的国家是不可能强大起来屹立于世界强国行列。

　　走改革开放之路，以学习包容之心吸收和借鉴世界先进的、科学的、已经得到实践证明的、代表世界潮流的文化和理念就是对我们传统文化理念的最好保护和发展。

　　我们承认，曾经有过辉煌，引领过世界文化发展的潮流，但那已是陈旧的记忆无法证明我们的现在；我们要敢于承认，我们的民族走过弯路，我们的思维意识愚昧过、落后过，固步自封、闭关自守将自己独立于世界之外沉睡百年后我们已经觉醒，亡羊补牢犹为未晚，进一步解放思想，转变意识，走开放之路才是我们民族的未来、中华的希望。（作者系北京《工会博览》杂志执行主编、社会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