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明天可以是我的来世:写给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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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里,默默的男孩子这样对她说:
我确实记挂着你,这非是吃吃东西,逛街花钱就能排斥于的体外的占领。日日夜夜,庞大汹涌。而最近,我却一直毫无缘由地害怕起来,暗自担忧着这种诚挚的记挂会得不到回应,得不到你对我的奖励。我看到那些涣散的记忆,依然在对岸,伏地而淌,沾染满一片孤独壮烈的气息,我想我是何等胆怯,只敢凭盲目去换取所谓的长久。
我默默承诺,要坚强,要坦然,要向善,却忘记了,要好好地爱护自己。
然后她这样告诉他:
这么多人停留过你的身边,聚聚散散,分分合合,以后还会有。但你要知道,最后一个留下的,永远都是我。
天下爱情,大抵如斯。
于是渐渐开始有些伤怀。
分明是比谁记的都清楚,比谁都更加在意,比谁都感激这份“不能说出的爱”。可偏偏。多么温柔,一出口便是相互指责和嘲讽。
也许叔本华是对的,人与人的距离太远会寂寞到寒冷,太过于近,彼此身上隐性的刺又会深深的伤害对方。我们可以冷静理智的给这些刺一一贴上标签:骄傲,自负,脆弱的自尊心,可笑的小心谨慎,还有从来就不会安全的安全感。这些那些,我们是多么的了然于心,却依然,没有任何办法。刺是与生俱来的,上帝在赐予优越感同时捆绑的附属品;又或者是后天的,我们不断学习,努力进取的路途中辛苦寻到的武器。无论如何,没有人有办法把自己抑或他人的刺拔掉。那是一碰便痛的软肋,还深深埋在心底,要除去,怕是不能活命。那么,不如我们礼貌地保持相对距离,不至于太冷,不至于太痛。
可就是这样,还是有人,期望过多的温暖。他们不计后果的彼此拥抱,握紧双手,怕天会亮,怕爱会走。于是夜莺会在黎明到来之前勇敢的将胸膛顶住蔷薇的刺,还要高声歌唱。那歌声,一定是响遏流云的,爱人,却不一定能够听懂。他们听见的,多是抱怨不休,心烦意乱。
多么遗憾。
却只能这样。只有对爱的人,我们才会斤斤计较,锱铢必较。
这便是选择。
要温暖还是怕麻烦。
一个人的天地是冷得连呼吸都会寂寞的颤栗,而麻烦,在开始时却总是不厌其烦地渗透入生活的缝隙,初初尝试着拥抱的人,一派新鲜幸福都来不及沉浸,哪里会顾得上这些。等到时间将矛盾一层层降解为流言是非误解过结,再回头,便生出无限羁绊。那是彼此的刺在对方心里留下的痕迹,要愈合不能,要忘却不能,要再次拥抱,却鼓不起足够的勇气,怕仍是不能。于是他们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又比任何人都看的不确切。他们比任何人都分毫较量,又比任何人都口是心非。他们比任何人都依赖彼此,却还是,会愚蠢的选择相互敌视的方式。即使背脊相抵,影子依旧可以相亲相爱。哪一块骨骼最温暖,总能一击即中。
把这封长长的信看至一半,便如此不能自已的,零星片语支离破碎的,想起dotoyh的[等我们把这支探戈跳完]。照片里的Bosie也有着上扬的眉,眉梢带风,风流成性里隐没着温柔。只是我们的Wilde不是黎耀辉,不是梁朝伟,他有自己的固执己见,愈发的自负让问题趋向于恶化。似乎永远不可能的Happy Together。从来都知道他有够自负,不愿承认自己的爱,又不愿相信对方的不爱。从不会指责自己,身陷囹圄,却还恍惚置身于鲜花与掌声、机智的谈吐与百合花的清香中,王子般孤傲倔强。反复地表示不介意,没关系,却一再为多年前的琐碎往事耿耿于怀,毫不给机会让自己平复。倘若果真不介意,又何须一再申明每封读过的信都会被自己撕掉,又何须用地理位置上的逃离作心理上的拒绝。每一次,都愿意承认自己会轻易地被对方的到来所扰乱心神,却每每拒绝相信这是因为自己那不能控制的巨大的情感。是,叫作爱。若非是强烈到无须回避也无计回避的爱,又该如何解释那一次又一次的宽恕原谅,包容忍耐;又该如何解释,这没有来由的勇气,让人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打开双臂,紧紧拥抱。不管不顾。这一刻便是天长地久。
……
所以,不要再计较信里的诸多的挑剔指责了,我看得出来,就像你所坚信的,反过来,不管你如何对待他,你一直能感觉到你内心确实是爱着他的。
不用骗我。不用狡辩。
那是两年的监狱生活也不可能浇灭的热情。
所以,请享受一切。
所以,请承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