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一惊:为什么民国时候教育能排世界前列?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20:10:22

大吃一惊:为什么民国时候教育能排世界前列?

    
教育乃千秋之大业,民国办教育的很多做法都值得今天借鉴和学习。归纳起来有一下几点。
  
   
1、教育完全免费中华民国成立后,孙中山立即强调在中国实行免费义务教育。1912年,中华民国教育部明确规定:“初小、师范、高等师范免收学费。” 免费上师范就成了当时很多家境贫穷的学生接受教育的唯一途径,毛泽东就是在湖南师范学校毕业的。1946年国民政府制定了《教育宪法》,定位准确,要求明细,兹列举几条:“教育文化应发展国民之民族精神、自治精神、国民道德、健全体格、科学及生活智能。”“国家应注重各地区教育之均衡发展,并推行社会教育,以提高一般国民之文化水平。”等等。

 
  2、教育经费。《教育宪法》规定:“边远及贫瘠地区之教育文化经费,由国库补助之。其重要之教育文化事业,得由中央办理或补助之。”“教育、科学、文化之经费,在中央不得少于其预算总额15%,在省不得少于其预算总额25%,在市、县不得少于其预算总额35%,其依法设置之教育文化基金及产业,应予保障。 ”业内人士可以对照60年前的这个标准算今天的账,看看有没有差距。
  
   
3、教师薪水。1927年公布的《大学教员资格条例》规定,大学教员的月薪,教授为600元-400元,副教授400元-260元,讲师260元-160 元,助教160元-100元。教授最高月薪600元,与国民政府部长基本持平。在20世纪30年代初,大中小学教师的平均月薪分别为220元、120 元、30元;而同期上海一般工人的月薪约为15元。20世纪40年代的《教育宪法》规定:“国家应保障教育、科学、艺术工作者之生活,并依国民经济之进展,随时提高其待遇。”资料显示,当时普通警察一个月2块银洋,县长一个月20块银洋,而国小老师一个月可以拿到40块银洋,民国时期小学教师的地位和待遇要远远超过县长。民国时期对教师待遇的重视和投入让今人望尘莫及,汗颜不已。
  
   
4、多样化的教育格局。当时的中国是公立学校和私立学校并存,形成了一个参差多态而又富有弹性的“差序格局”。南开中学就是私立学校。私立学校跟公立学校比起来有灵活自由的优点,当时的文化环境足以让私立学校生存并且发展,社会上对于私立学校也没有偏见,这一方面得益于其时的文化生态,同时也得益于民国教育家的胸襟。
  
    
5、不惜代价办教育。抗战前全国有4亿人,当时的西部只有1.8亿人,抗战爆发后大后方涌入了5千万人口,而当时西部的国民生产总值不到全国的30%,民生工业只占5%,却要养活50%以上的人口。在抗战最艰难的时刻,当时的国民政府却真正实现了免费义务教育!据著名学者何兆武所述:在西南联大上学时,大学生不仅免学杂费,而且还免每天的午餐费,如果学生上学仍然有困难还可以申请助学救济金,且助学救济金在大学毕业后可以不还。同时,抗战客观上为我国的西部教育带来了发展的契机,使西部诸省在基础教育方面有了很大的发展。国民政府教育部于1937年底开始在四川、河南、贵州、陕西、湖南、甘肃、江西、安徽等地先后成立了22所国立中学及3所国立华侨中学,先后培养教育了10万“战区流亡学生”。 

 

          当年校长

(2010-09-20 )
雷 颐

 

民国时期内忧外患几乎无日无之,然而高等教育在非常艰难的环境、条件下却成就斐然,至今人们还“艳羡”不已。当年大学能“劫中辉煌”,与当年的校长们自然大有干系。从大学校长对一些自己并不赞成、甚至反对其政治观点的学生的态度,便能略窥他们的办学理念与操守。

 

1946年以后,反对国民党统治的学生运动风起云涌,将这些大学校长们推上了风口浪尖。

 

资料图片:胡适

 

1946年底的“沈崇事件”引发了大规模的学生上街游行示威。据几位“抗议美军暴行运动的积极参加者、亲历了抗暴运动的全过程”的当年的大学生回忆:“北京大学秘书长郑天挺和教务长郑华炽都支持同学们的罢课、游行,他们共同表示:北京大学四五十年一贯作风,一向无干涉学生运动之成例,今天亦不能例外。”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教务长吴泽霖、教导长诸士荃都表示不能强迫沉重上课,不能阻止学生游行,并要求国民党当局保障学生游行的安全”。燕京大学为美国人所办,但:“校长陆志韦表示同情学生运动,对学生罢课游行不干涉,并说:‘驻华美军一天不走,类似之事必有其继续发生之可能性,我们应当呼吁政府,驻华美军立即退出中国。’”(李凌、胡邦定、沙叶:《驳关于沈崇事件的一种谬说》,《百年潮》2010年第4期)

 

著名历史学家、曾任中国史学会会长的戴逸先生回忆自己那一阶段在北大学习,曾因参加共产党领导的学生运动被捕,是当时的北大校长胡适将他“保”出来的。因为学习成绩优秀,他颇得胡适赏识,但胡适坚决反对他参加学生运动,劝他要好好学习,不要参加这些学生运动。戴回忆说:“我跟他顶起来,他很不高兴。”由于积极参加共产党领导的学生运动,且当选为北京大学学生自治会理事,戴逸因此被列入国民党黑名单,全国通缉。当他被捕后,胡适并未因他不听自己话、甚至顶撞自己惹自己不高兴而不管不问,更没有落井下石,反而救他出狱,“帮了很大的忙”:“当时我已经被带到特种刑事法庭。郑天廷就跟胡适谈,戴秉衡,当时我不叫戴逸,我叫戴秉衡,被抓进去了。胡适忙写了一封信,跟他们厅长说,这是个好学生、优秀学生,跟共产党没有关系,我可以保证,我保释他。由于胡适当时在国民党里的声望,所以我在被审了两个多钟头后就被保释出来了。”(《清史人生:访国家清史编纂委员会主任戴逸》,《百年潮》2008年第1期)

 

资料图片:竺可桢

 

浙江大学校长竺可桢与国民党许多高官都是往来甚密的好友,与其中一些人还有亲戚关系,蒋介石本人对他也颇为看重,他的出任浙大校长,即由蒋“钦点”。后来,蒋又想让他出任中央大学校长,为他婉拒。然而他却绝未以此作为骄横之资,更未利用这些关系为自己谋任何利益,与“党国”有如此之深的渊源却能赢得包括坚决反对国民党的左派师生在内的全体师生的敬重,委实不易,显示出了他的人格魅力。

在1949年以前,作为留学美国的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他对国民党的所作所为大有不满,但对共产党的主张也不赞同。由于校长的身分,他对左派学生组织的“学潮”十分反感、多次公开表示反对,认为学生的首要任务是读书。然而,在几次学潮中,他虽反对却走在队伍的前列,为的是保护学生,怕手无寸铁的学生“吃亏”。他虽不赞同、甚至反对左派学生的“闹事”,然而却坚决反对国民党抓捕学生,保护了不少他并不赞同其政治观点的学生。而且一旦有学生被捕,他总是极力营救,一定要到狱中看望他们;如果受审,他一定要到庭傍听。在1949年夏国共斗争最激烈的时刻,他冒着生命危险坚决反对了国民党特务在逃跑前对左派学生下毒手。“爱生如子”,是所有学生对他的评价。

 

教会大学、私立大学校长不是政府任命,不听从政府命令还说得过去。不过,燕京大学虽不是国立,可以不听政府命令,却是美国人所办,拿的是美国人的钱,但陆志韦对学生的激烈“反美”不仅不反对,甚至公开表示同情、支持。北京大学、清华大学、浙江大学等国立名牌大学,校长都是政府任命,本应完全听命于政府,却也并不遵从政府指令,而是想方设法保护“反政府”的学生,可见当时的大学校长具有共同的办学理念与操守。他们共同的理念就是大学的独立性和对学生的爱。

 

陆志韦深深认同燕京大学的校训“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务”,所以认为即便是学校的创办者或曰“出资人”也无权干涉学生对真理的自由探索,哪怕这种探索是明确针对“自己”的。在陆志韦的教育理念中,完全没有那种“拿谁的钱就要为谁说话”、就不能批评、反对谁的观念。

资料图片:梅贻琦

梅贻琦在1941年4月出版的《清华学报》第十三卷第一期发表《大学一解》,表明了自己的办学理念:“新文化因素之孕育所凭藉者又为何物?师生之德行才智,图书实验,大学之设备,可无论矣。所不可不论者为自由探讨之风气。宋儒安定胡先生有曰,‘艮言思不出其位,正以戒在位者也,若夫学者,则无所不思,无所不言,以其无责,可以行其志也;若云思不出其位,是自弃于浅陋之学也。’此语最当。所谓无所不思,无所不言,以今语释之,即学术自由(Academic Freedom)而已矣。”“其‘无所不思’之中,必有一部分为不合时宜之思,其‘无所不言’之中,亦必有一部分为不合时宜之言;亦正惟其所思所言,不尽合时宜,乃或不合于将来,而新文化之因素胥于是生,进步之机缘,胥于是启,而亲民之大业,亦胥于是奠其基矣。” 他在1945年11月5日的日记中写到:“对于学校时局则以为应追蔡孓民先生兼容并包之态度,以克尽学术自由之使命。昔日之所谓新旧,今日之所谓左右,其在学校,应均予以自由探讨之机会,情况正同。此昔日北大之所以为北大;而将来清华之为清华,正应于此注意也。”(黄延复、王小宁整理:《梅贻琦日记 1941-1946》,清华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

 

1947年5月4日,胡适在北大校友聚会纪念“五四”28周年的讲话中称赞蔡元培把一个旧式大学改造成新大学主要有两点,一是真正提倡学术自由精神,二是不独揽大权。5月18日,蒋介石发表《维持社会秩序临时办法》之文告,说学生运动“显受反动之共产党直接间接之策动”,指责学生运动是“扰乱治安”、“干法乱纪”,表示要采取措施断然处置。5月19日,胡适即对《华北日报》记者发表谈话,说蒋介石的文告对学生“很不公道”,说政府对学生的态度“有些感情的成分”,认为学生干预政治是政治不上轨道,人们不满现状的结果。5月31日,他出席“北平行辕”新闻处举行的记者招待会,再次强调:“我认为青年以政治表示,不可完全抹杀。对学潮有一个历史的看法,古今中外,任何国家,政治不能满人意时,同时没有合法有力的机关,可以使这不满意得到有效的改革,这个事情总落在受教育的青年身上,也就是学生身上。”“现在学生对政治不满意,感觉生活压迫。推敲理论,见仁见智,至少承认有烦闷的理由,有不满意的理由。”(耿云志:《胡适年谱》,四川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349、350页)

 

对当时国民党政府在学校实行“以党治校”“党化教育”,作为国立大学校长,竺可桢自然无法公开彻底反对,但在实际管理中,他总是将这类“党治”减致最低,而且一有机会,他就不厌其详地宣扬学术、教育独立。1936年为纪念母校哈佛大学三百周年,他写了《美国哈佛大学三百周年纪念感言》一文公开发表,在文章最后,他意味深长地写道:哈佛办学方针主要有两点,“第一,主张学校思想之自由,即所谓Academic Freedom。反对政党和教会的干涉学校行政与教授个人的主张。第二,学校所研究的课目,不能全注重于实用,理论科学应给予以充分发展之机会。这两点主张与英国大学的方策一样,而与意大利、德意志、苏联各国之政策,则大相径庭。世界各国办大学教育之分野,在这两种主张上,是很清楚的。

有一点哈佛大学亦可以昭示我们的,即为哈佛大学的校训[Veritas],拉丁文Veritas就是真理。我们对于教育应该采取自由主义或干涉主义,对于科学注重纯粹抑注重应用,尚有争论的余地,而我们大家应该一致研究真理,拥护真理,则是无疑义的。”如果说在国难当头,他认为这种“党治”还情有可原甚至有一定必要性的话,那么在抗战胜利后,他认为大学就应实行民主管理。

1945年9月他就发表了《战后国家与学校诸问题》与《我国大学教育之前途》两文,认为抗战胜利,国难已靖,大学的办学方针“应以理智为重,本校‘求是’校训,亦即此意。近年官吏贪污,学风不良,非道德之咎,实社会有不合理之处,今后大学应行教授治校制,以符合民主之潮流。”他认为在战时“国家至上,民族至上”是必须的,但他提醒人们深思,在战争结束后“我们的国策是人民至上,还是国家至上?”如果奉行国家至上,“大学如同车之有轮,机件之有螺钉。所以大学要标准化,课程要一律,思想要统制,大学教育要完全配合国家当时的需要,国家政策不断改进,大学里面造就人材目的也随之以转变”。如果是人民至上,“则大学尽可发挥其个性,学术研究尽可自由,私立公立大学尽可并存,只要不违背为人民求幸福的大前提。”他的结论是我们最高教育原则是民有、民治、民享的“三民主义”,所以“在这种以人民为前提原则之下,大学无疑的应具有学术自由的精神”;而大学最大的目标就是“蕲求真理”,探求真理就必须“锻炼思想”。(《竺可桢全集》第二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4年版,第370、637、636页)

办好大学当然是由许多条件决定的,但校长的办学理念与操守,确是办好大学的必要条件。试想,如果当年这些大学校长不是尽力保护学生,而是积极配合当局抓捕那些参加共产党领导的学潮的学生或以各种名目,如“赤化分子”、“左派”等“整”那些有独立思想的学生、将其打入另册,这样的大学能办得好吗?(雷颐)

 

 

[原创]看看民国时期院士的水平

    
民国时期,内乱外患不断,但由于国民政府对学术自由始终的尊重,因此在这一时期涌现出来的大师巨星,可谓源源不绝,仅就当时的中央研究院(地位相当于现在的中科院)而言,就足可窥见一斑。

     1928年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中央研究院,1946年决定建立院士制度,1948年第一批院士产生,从402名候选人中选出院士共81人,分为数理组、生物组、人文组3个组。

     1948年的国民政府已在风雨飘摇之中,但从三月二十五日至二十七日,评议会依然一丝不苟地经过五轮投票,优中选优,产生出八十一名院士,我们来看一下这个院士名单:

     数理组:

    姜立夫、许宝蘅、陈省身、华罗庚、苏步青、吴大猷、吴有训、李书华、叶企孙、赵忠尧、严济慈、饶毓泰、吴宪、吴学周、庄长恭、曾昭抡、朱家骅、李四光、翁文灏、黄汲清、杨钟建、谢家荣、竺可桢、周仁、侯德榜、茅以升、凌鸿勋、萨本栋。

     生物组:

    王家楫、伍献文、贝时璋、秉志、陈桢、童第周、胡先、段宏章、张景钺、钱崇澍、戴芳澜、罗宗洛、李宗恩、袁贻瑾、张孝骞、陈克恢、吴定良、汪敬熙、林可胜、汤佩松、冯德培、蔡翘、李先闻、俞大绂、邓叔群。

      人文组:

    吴敬恒、金岳霖、汤用彤、冯友兰、余嘉锡、胡适、张元济、杨树达、柳诒徵、陈垣、陈寅恪、傅斯年、顾颉刚、李方桂、赵元任、李济、梁思永、郭沫若、董作宾、梁思成、王世杰、王宠惠、周鲠生、钱端升、萧公权、马寅初、陈达、陶孟和。

      真可谓大师如云,星光闪烁,其中有很多是各自领域的世界级巨匠,比如陈省身、吴有训、叶企孙、李四光、金岳霖、胡适、陈寅恪、董作宾、赵元任、李济等,在中西学界都可谓是如雷贯耳的人物。

      就是这样的一份院士名单,当时还有人批评其“遗珠甚多”,可见民国时期学术的繁荣和俊杰的众多。能够入选这份名单的院士,我想,至少不可能有人会放弃学者最起码的良知,研究得出所谓“国家责任指数全球第一”或“征收呼吸税”之类的成果。
抚昔思今,何胜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