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女诗人夭夭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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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青年女诗人夭夭作品虚拟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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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贴子最后由夭夭在2007-3-2 13:17:00编辑过 ]


人生到处知何似?
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
鸿飞哪复计东西!
 发表: 2007-02-28 14:51:56 第2楼
夭夭:上世纪70年代出生于安徽明光一个贫困的山村,2005年底触网写诗并发表作品,现居安徽滁州。
诗观:诗是心底的清泉。
代表作品
《最后的无畏者》
他把尖利的耳语
植入新生的薄冰里
内心的墨汁漾出寒意
“跪下吧 给他的自由鞠躬”
他拾级而上 抓住仅有的细索
摸黑走进自己的后世
崖上的花美到了极致
那些红的发紫的诱惑
摇曳在他的体温里
凭栏相望的人 盘起长发
光波一圈一圈的聚合
山那边的他 扛着风声
潜入根的深处
他远远的伫立
噙着尘埃未定的画面
把雄师的低鸣攥在手心
身后的矛与盾 燃起光芒
惊起一些细小的灰尘
《独行》
隐身者不再说话
他把手指向空中 半个圆落下来
一只灰色的鸟
衔着小小的喜悦归来
断桥边 没有人隔水相望
像昨天一样
他为自己的情绪寻找一个句号
对面的人群散了
歌很单调 水孤独的躺着
也许该养条鱼
让他学会哭泣 用眼泪浮起相爱的人
他被推进晚年的秋霜里
在两个人的皱摺里数星星
一颗 两颗、、、、、、
直到一群羊
啃光了他身旁的嫩绿
《行走在心的旷野》
那些草 低垂着头颅
抖落一生的凉意
假装迷路的人
落在浅黄的尽头
《孤单》
列车载着旧事 她抬头
发出很小的声音
阳光落下来 那些骨头各自变烂
张开五指 一些颗粒慢慢下沉
她发抖的身影 守着门口
守着那些欢颜
五分钟 三分钟 或许更短
街灯亮了 对面的秋千空着
薄薄的暗香浮上脚踝
《深海里的放牧者》
她穿过薄薄的回忆 长袖掩面
船儿竖起桅杆
牵着一块小小的荫影
她最后的遮羞布 被高举的目光掀起
她要填补空白 在画里终老
她赶着自己的鱼群
为他们缝缝补补 她接近他们的蓝
洗着一些陈年旧迹
有时候 她想停下来
看一眼高高的木棉和压向远山的云朵
透过深色的地平线
她血液的红延伸着
《妖》
给她一方水土 顺带半亩荒田
给她武器及茶水
给她盐
给她老不死的呼吸
给她暖色的镣铐 深色的希望
给她洞穴 静等千年 于病愈之前 杀人如麻
《腰刀》
一个疯女人用预言迎接它
她瞬间闪过邪念 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拿着它 切割一辈子的希望
“它只需要存在”
声音都潜伏在夜里
隔着一层纱 她习惯回味
她和它一起 被一个虚无的词带走
迎接鲜艳的红
《穿过被掀起的记忆》
我远远的来
握住一滴水的甘涩 那么多人
从记忆的一头翻山越岭 赶在天黑之前
把一株乡间的水草栽进流年里
或许 该有人记得我
我还没来得及从两滴泪的中间突起
从一个人的秘密里翻身
我只在最冷的天 披最单薄的风
趁今天没睡 明天未醒
再停一停吧
微微倾斜的弯度里
那骨血交融处
我忍不住想要悲伤
想把后来筑成黑瓦白墙的小屋
慢慢的老死在某个细微处
《迷茫》
那些花从早到晚的落
她想让谁心疼 让谁从此落下病根
不能终老
我穿旧衣裳 从镜子里看落日
看昨日黄花的脸
他们在我身边 一遍一遍地练习醒来
我不断拧干自己
试图 与他们相依为命
《延续》
我的小花神 她不会哭了
她还没挽起发鬃 做谁的新娘
还没找到缺口 没写下关乎生死的词
她想起 想起脚下的泥土
她怀疑那些风不会再吹过来
多年后 在相同的地方
我的身边围满了她的亲人
《生活在尾部》
你安上最后一根肋骨
天已大亮 行人开始练习微笑
这些外壳轻盈饱满
心事都露在外面
它承接一切可能
这些年 你不得不弯下腰
远离一个人的寂静
你说 我们去生一窝草籽
用两个人的醉意浇灌
在八面来风的屋子里
埋下阳光和灰尘
来年 他们都将委身于你
用最稚嫩的声音唤你
最后 我们谈到江南以南
谈到今冬的柴火
那件火红的嫁衣 在老地方
一声不吭 想她发霉的过往
《雨一直下》
你看 雨下得那么大
我的名字日渐陈旧
风吹过来
风吹过来 桃树下的春意
就要溢出沉默
就要溢出一方水土的暮色
《艾米莉.狄金森》
当她解开围裙  身后惊怯的山峰
闪了腰身 那一小段路她走得很慢
半个天空陷下来 有人顺势捞走了月亮
那里的小绵羊正在溪边饮水
青色的眸子弥散 她从头喂养自己
白色的光轻飘飘的
脚下的泥土与她再次离散
所有的灯光都在张望 她返回
看人们在奔跑
河流褪了颜色 她的小屋在岸边
在小草的背上 在旧情书的角落里
她弯腰 够到一些可能
从尖叫里再哀伤一回
山水在天井下忽的空了
她想转移地方 把左右分开
从天地的缝隙里进进出出
叫醒头顶的乌云 把力量用在尖端
舍弃头尾 她在中间
让荒芜的更荒芜 离散的不再见
《隐身者》
天黑了 人群都朝着一个方向
冬天的旷野 擎起巨大的背影
睡下的人 沿着光向外突围
落花啊 流水啊
都从白纱帐里裸露出来
我只需种植生死 低下前世的头颅
屋子关的密不透风
我把自己染成黑色 走夜路
只等陌生人将泪洒落
仿佛与我无关
《如此而已》
整整一个下午
西窗前的一小片阳光显得很无聊
他需要先稳住自己
伏在一片肥厚的叶子上咳嗽
有痕迹滑过
红色的玻璃冒热气
水母的脚再次伸过来
他的醉意浮在桌子上
“也许会结冰”
他垂头 做下一个动作
天就在个时候黑了
《在深夜写诗》
午夜十二点 我从我的诗歌里抬头
头发疯长 脸色又暗了半寸
第三十一跟蜡烛点完 手指张开
有时光陷进去
门开着 旧衣服躺在老地方
杯子和水隔着一段距离
我们彼此打量 相安无事
《守夜人》
他用思绪建起了皇宫
用胳膊圈住一个冬天
那些白晃晃的光 来的很慢
他靠近夜的根部 把自己散发出去
他来自声音的一端 甚至更低
低的可以亲吻他的骨血
他散尽自己 像个稻草人 把火藏在掖下
不明所以的笑 直到记忆褪下衣衫
角落里的猫无声窜出
暗绿的眼神水淋淋的 而他的手指正渐渐发白
他在更远的地方找回自己 屋子空着
疾病吐着舌头 他拥着不相干的人
从他们的神情里够到一些高度 并站上去
俯视众生
“也许他是个信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