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西游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06:05:17
摘  要
吴承恩的《西游记》中,孙悟空这个人物形象是此书艺术魅力的主要源泉,也是中国小说史人物画廊里少数最具光彩最为成功的艺术形象之一。作为《西游记》中的第一主人公孙悟空是个非常了不起的英雄。他有无穷的本领,具有鲜明的爱憎,天不怕地不怕,具有不屈的反抗精神。孙悟空的斗争艺术,凝结着古代人民丰富的斗争经验和卓越的智慧,至今对人们仍有着启发和教育意义。但孙悟空是一个悲喜共存的艺术形象。从孙悟空奇特怪僻的外貌、轻松幽默的语言动作、对自由生活的热切向往来看,这都是他“喜剧”性的一面。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分析,也正是他的这些特别突出的“喜剧”性因素才一步步导致了他的“悲剧”性因素的出现。他为了追求自身所需求的自由生活价值而大闹天宫,结果被如来佛祖压于五行山下500年。山中岁月容易过,世上繁华已百年。可他为了出山重获自由只有保护唐僧去西天取经。在取经途中,他受尽怨气、苦难,最终才得以成正果,落了个“斗战胜佛”的美名。这个佛界的美名就如一顶大花帽稳稳妥妥地把孙悟空的思想价值属性给安抚的妥妥当当。这时的他已经失去了本属于自己的一切自然属性。分析至此,他的“悲剧”性也就自然出壳、不攻自破了。所以,在他身上“喜剧”性因素和他的“悲剧”性因素是相互依存、互为因果、不可分割的有机统一体。因此,本文主要从孙悟空形象的主要特征、“喜剧”性和 “悲剧”性这三个方面来加以简要分析。
关键词:《西游记》,孙悟空,主要特征,喜剧性,悲剧性
目   录
一、孙悟空形象的主要特征………………………………………………………(一)敢于斗争、藐视一切封建权威的叛逆精神…………………………………
(二)具有鲜明的爱憎………………………………………………………………
(三)具有超凡的智慧、卓绝的才能、洞察一切的眼力和清醒的头脑…………
二、孙悟空形象的喜剧性……………………………………………………………
(一)孙悟空的外貌奇特怪僻………………………………………………………
(二)孙悟空对自由生活的向往……………………………………………………
(三)孙悟空的语言、动作轻松幽默,富有喜剧性………………………………
三、孙悟空形象的悲剧性……………………………………………………………
(一)被压五行山下,理想自由的完全破灭,是他悲剧性的开始………………
(二)保护唐僧完成取经大业,最终皈依佛门是其悲剧的进一步深化…………
参考文献………………………………………………………………………………
浅论《西游记》中孙悟空形象的塑造
《西游记》是我国文学史上一部杰出的富于浪漫主义色彩的神魔小说,是中华民族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作品之一,书中刻画了唐僧、孙悟空、猪八戒、沙僧等一系列人物形象,他们各具特色,形象各异,各个逼真。在这些众多的艺术形象中,孙悟空的人物形象塑造是最为成功的,也有重大的意义。对于孙悟空这一人物形象的理解,长期以来存在着许多不同看法。有人说是农民英雄,有人说是起义叛徒,有人说是新兴市民,有人说是开明地主;还有人提出,大闹天宫时他是急于向上爬的野心家和愚蠢的罪人,而西天取经时则是理想的奋斗者和改革的英雄。其实,不去追述他的政治倾向,单就其人格魅力,以我们当今时代的眼光去看,无论是大闹天宫时的英雄气概和叛逆精神,还是西天取经时屈服的嫌疑和造福于人群,都是他人生成长的阶段,是一个人实现其人生意义的路程。在孙悟空的人生里,前一阶段他是个率性而为天真烂漫勤奋聪慧的孤儿,后一阶段这个孤儿在多年沉寂后一举奋发,一路斩妖除魔,忠心护主,为民除害,造福苍生,终于修成正果,功德圆满。我们认为,作为《西游记》中的第一主人公孙悟空是个非常了不起的英雄。他有无穷的本领,天不怕地不怕,具有不屈的反抗精神。他有着大英雄的不凡气度,也有爱听恭维话的缺点。他机智勇敢又诙谐好闹。而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敢斗。与至高至尊的玉皇大帝敢斗,楞是叫响了“齐天大圣”的美名;与妖魔鬼怪敢斗,火眼金睛决不放过一个妖魔,如意金箍棒下决不对妖魔留情;与一切困难敢斗,决不退却低头。这就是孙悟空,一个光彩夺目的神话英雄。但孙悟空是一个悲喜共存的艺术形象。从孙悟空奇特怪僻的外貌上看,他从开始的“丑相”到最终的本源之相——“法相”的变化中透露出了“丑相”的价值性,从而也就能给人以“喜剧”性的意味。从孙悟空对自由生活的向往来看,他所追求的自由生活已经是高层次的了,那就是对精神意志上的迫切追求。这已不再是很平常、很一般性的生活了,这也正是其他一般性的猴类所不能做到的。所以,他是一个喜不自尽的神猴。从孙悟空的语言、动作上来看,他不管大到对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还是小到师兄弟,在他口中从无有敬语可言,幽默、风趣时常是随身而带的,也正是由于他的这些“喜剧”性因素才导致了他最终“悲剧”性因素的出现。另外,当他大闹天宫被如来佛祖压于五行山下500年时,他的自由生活已完全化为了泡影。可是,当他要出山重获自由的条件进一步转化为保护唐僧到西天取经时,他的“悲剧”已开始登上了历史的舞台。随着因果的进一步转化,当他修成正果——“斗战胜佛”后,其一切思想被“佛”的一顶大花帽给稳稳妥妥的安抚住了。这样来分析,他的“悲剧”性就更加突出一枝了。因此,在孙悟空身上,既有“喜剧”性因素存在,也有“悲剧”性因素存在。这二者是相互影响、相互依存、不可分离的有机统一体。总之,从整体上来说,如果没有了孙悟空的形象,《西游记》这部神魔小说将会顿失生气。
一、孙悟空形象的主要特征(一)敢于斗争、藐视一切封建权威的叛逆精神。孙悟空本是东胜神州傲来国花果山上的一只石猴子,他出世后,就在仙山福地过着不伏麒麟辖、不伏凤凰管、又不伏人间王府所拘束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龙宫,他“唬得老龙王胆战心惊,小龙子魂飞魄散”;在冥府,他使十殿阎王躬身作揖。他敢自称齐天大圣,高喊“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的口号。大闹天宫,把那些天兵天将打得落花流水,把玉皇大帝吓得惊惶失措。平日里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水界、冥府、天庭的最高权威,在他面前一个个威风扫地。此外,他还敢于骂如来佛是妖精的外甥,骂观音菩萨“该她一世无夫”。对人间之王,他更是蔑视。他对乌鸡国国王说:“老孙若肯做皇帝,天下万国九州皇帝都做遍了。”这种无法无天,敢于向神、佛、天庭、地府、水界、人间的一切权威挑战的反抗精神,追求“自由自在”生活的强烈愿望,是孙悟空这一艺术形象的基本特点。这个特点体现了人民的革命精神和民主要求。 (二)具有鲜明的爱憎。他仇恨一切兴妖作怪、残害人民的妖精魔怪,他对受苦受难的群众和一切善良的人们却有着浓厚的感情。正如车迟国的众僧所称颂的:专秉忠良之心,铲锄人间不平之事,“济困扶危,恤孤念寡”。他为车迟国的五百名无辜和尚解除了灾难;在比丘国,他降服了白鹿精,救出了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小孩的性命;在隐雾山打死了豹子精,救出了贫苦的樵夫;他三调芭蕉扇,熄灭了火焰山的大火,既开通了西行的道路,又解救了当地人民的困苦。他对唐僧总是委曲求全,哪怕是自己受尽委屈,对取经的事仍然竭忠尽力,对唐僧也一如既往地爱护关心。对猪八戒,他虽然不时挖苦讽刺,有时也捉弄一番,却是善意的,目的是为了维护取经队伍团结。可是,他对害人的妖精,却毫不留情。三打白骨精时,尽管唐僧念紧箍咒使他头痛难忍,甚至用断绝师徒情义的手段来阻止,仍然动摇不了他除恶务尽的决心。孙悟空形象这一特点,寄托了古代人民要求团结斗争、争取自身解放的坚决决心。 (三)具有超凡的智慧、卓绝的才能、洞察一切的眼力和清醒的头脑。他在菩提祖师处学得了七十二变和翻筋斗云的高超本领,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中炼就了火眼金睛,在龙王处讨得如意金箍棒,于是,他具有了降妖伏魔的神通。他不因为自己神通广大就放松警惕,或不动脑筋,相反他能够在异常复杂的情况下敏锐地发现疑点,寻根究底,揭穿妖魔的伪装。他善于观察了解,经常找当地山神土地查询情况,或用火眼金睛观察动静,或变成小飞虫到敌人内部去探听虚实。他还善于运用各种巧妙的战术来战胜妖魔,或钻进妖魔肚皮,或变成妖魔的亲友,或夺取他们的法宝,或捣毁他们的巢穴。他总是无往而不胜。孙悟空的斗争艺术,凝结着古代人民丰富的斗争经验和卓越的智慧,至今对人们仍有着启发和教育意义。 二、孙悟空形象的喜剧性
(一)孙悟空的外貌奇特怪僻
《西游记》写三徒,皆俱丑相。“丑相者,异相也。异相即妙相。正说着丑,行者妙。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所以三徒到处人多不识,见之惊疑。”
1、从长相上来说:孙悟空作为唐僧的大徒弟,生来就长着一副“丑陋”的模样。然而,在唐僧的眼中,孙悟空生的也就是一副“丑相”。而“丑相”与“妙相”相比却差之远矣。随着孙悟空行迹的变化,这具“丑相”外化下的“异相”在唐僧取经路途中变成了一具“妙相”。我们再进一步看,这具“妙相”面对妖、魔、鬼、怪之时,在唐僧眼中又开始变为极具威严的“法相”。而只有在这个时侯,这具极具有风趣的长相才变为本源之相——“法相”。可本源之相也未必已铸成型,当唐僧被妖、魔、鬼、怪抓走时,这具由原本的“丑相”变为“异相”,再由原本的“异相”变为“妙相”,可最终还是变为唐僧心目中的本源之相——“法相”的悟空更具有威严感、正义感、安全感和使命感。转过话题再说唐僧的其他两个徒弟的长相都是“丑相”,对唐僧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可是,唐僧还是念念不忘悟空之相。而当悟空的本源之相——“法相”出现在唐僧面前时,他才面笑自然、神采奕奕,立刻有了精神。从唐僧的内心来分析,他也只有经常看到悟空“妙相”演化下的本源之相——“法相”时,他才能在白马背上坐的安稳,走的也就一百万个安心。这样看来,似乎悟空的“丑相”到底也是 “妙相”。从而,这具“丑相”也就有了价值性可言,无不给人以快意之感。
2、从取经过程看:悟空有时到农家给师傅化斋,性格急燥的他也不知道怎样行礼数,直来直去,吓得老农半死,连声叫到:“妖怪!” 、“妖怪!”。而悟空却说是“齐天大圣”,吓怕的老农怎知“齐天大圣”为何许人也?化不来斋饭,不甘心的他就去偷了,实在不行又开始把“丑相”最终变为“法相”(变化成普通人的相貌),完成任务。从中也可以感受得到,孙悟空的滑稽可笑无不在他相貌有规律的变化之中一一体现。
3、孙悟空在救落难的师傅时:妖魔眼中“龇牙咧嘴,火眼金睛,磕头毛脸,就是个活雷公相似”的悟空足以把他们吓倒。妖怪们开始要考虑一下,怎样把这个毛脸、雷公引开或者用宝贝来对付他,这样才能安心的吃唐僧肉。可以看到,悟空的“丑相”到“妙相”再至“法相”的效果更不是一般了。“法相”面对可恨的妖魔,更是高出一筹。悟空轻松、自如地和妖魔交战,让对方从心理上就已经产生恐惧感,无不是他的胜利,给人们一种心情舒畅之感。
(二)孙悟空对自由生活的向往
“喜剧最简单的形式是闹剧,车尔尼雪夫斯基说:‘当滑稽只限于外在行为和表面丑态之时,这就叫做‘闹剧’。”
1、从孙悟空自身来看:自从他出生后,就在仙山福地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这是他应有的生活状态,真是逍遥快活,享尽人间的天伦之乐。而从他的自然属性方面来讲,这种自由是猴所具有的天性。自然的天性就决定了他应该生活在这样一个自然环境之中,任其自然生活。这是他作为猴类应该欣慰的。因此,这种欣慰是真诚的、真实的。然而,他却不像我们现实中的猴子。虽然,有的猴子生活在人工自然保护区、动物园或人工建造的“铁房”中。但是,他们的自由生活没有安全保障,时刻面临着危险或死亡的威胁。就这样,他们的自然天性就被人类无情的给剥夺了。从而,他们的自然属性也就随之变为社会属性。这样看起来,他们的“自由生活”岂不是个“悲剧”?这样看来,孙悟空的“自由生活”岂不是个“喜剧”?
2、从孙悟空的理想来看:他要与天齐寿、与天齐大,自称为“齐天大圣”,高喊着“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的口号。他的这种民主的思想是极其崇高和伟大的。所以,也只有他才有这个胆识和魄力。这样来看,他的自由已经从个人的生活自由转化为精神上的自由。到了这个地步,在他的眼中,要想真正获得自由,还要像天上那些云游四海、长生不老的神仙更甚至于像玉帝那样高傲,这才是他真正所谓的“自由”。他总是想,玉帝是众仙之上,高居龙座,为何其他人就不能呢?所以,悟空要打破这个陈旧的规矩,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他的这种积极向上、乐观豁达的思想生活情态又与自然现实中的候子相比之下,悟空对自由生活的向往岂不是更有“喜剧”意味?而自然现实中的猴子只能受人们意志的控制,可恶的人们把他们的自然属性给扼杀的一命呜乎,没有重生的机会。所以,他们也不可能有悟空这样对自由生活甚至是精神意志上的追求。这样看来,悟空更是庆幸、喜中有喜。
(三)孙悟空的语言、动作轻松幽默,富有喜剧性
1、孙悟空的语言无不具有轻松幽默感,让人回味无穷。在悟空的词典里,只有戏语,没有敬语,玉皇大帝在他的口中便成了“老官儿”。在天庭,孙悟空总是以轻蔑的态度、掖揄的口气跟那些“大人物”对话,他要与妖斗法,要玉帝把天借他半个时辰。在灵山,他见了如来,说:“如来,我听人说,那妖精与你有亲哩。你还是妖精的外甥哩。”孙悟空对玉帝、如来的轻蔑态度,造成了幽默的喜剧效果。而对于猪八戒来说,孙悟空时常对他缺点的善意嘲笑、或者对他的讽刺、让他做些蠢事、说些蠢语,在他身上强烈体现出孙悟空的幽默感。另外,在写到黎山老母假扮老妪,领三个“女儿”要招唐僧师徒为婿时,只有八戒经不住考验要做人家女婿,就被孙悟空嘲笑道:“好女婿!还不快起来谢亲......你媳妇呢?好了绷巴吊拷的女婿!”还如孙悟空用马尿做药丸医好朱紫国国王的病;在灭法国,国王要捕杀一万个和尚,孙悟空就连夜把朝廷大臣和皇宫里的大小太监、宫娥彩女连同国王、王后通通剃成光头,使他们通通变成“和尚”。于是,国王不再杀和尚了......在这些事情里面都蕴含着无群的智慧,再加上孙悟空有时对猪八戒的捉弄,让自己也变得很滑稽可笑。
2、孙悟空的动作让人感到幽默,能给人以欢笑。例如,在《西游记》第二回中写到:“孙悟空在旁闻讲,喜得他抓耳挠腮,眉花眼笑。忍不住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又如在第七回中,孙悟空竟然在如来佛手缝中撒猴尿。另外,在第一回中,孙悟空漂洋过海走到民间,一切生活习惯开始有了变化。他就模仿人走路,还学人吃饭。尤其,幽默搞笑的是他吃饭时手攥一双筷子,面条长的使他不得不站在桌子上吃。这些生动活泼的动作描写在孙悟空的身上表现的活灵活现。也正是这些动作描写的生动,才给人们一种幽默感,引发笑意。从而,我们也就对孙悟空的人物形象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他的这些语言、动作,证明了孙悟空就是不同于一般现实中的猴子。但是,他是现实生活中人性的反映者和表演者,时刻让我们感觉到他的存在。同时,也给我们留下了一种无可厚非的深刻印象。
总之,《西游记》一书以孙悟空形象为中心,以妖、魔、鬼、怪、唐僧、猪八戒、沙僧、乃至仙佛为陪衬,表现出孙悟空浓厚的喜剧性。妖怪身上表现的是吃人的残酷、无人性,而孙悟空总是以乐观的精神、顽强的战胜他们。唐僧、猪八戒、沙僧乃至仙佛体现出人性的弱点,孙悟空就以这些弱点来揭露、嘲讽他们。所以,孙悟空代表着正义、明智者的胜利,给人以无限的精神愉悦感,被公认为“人间之喜仙”。
三、孙悟空形象的悲剧性
鲁迅说:“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那么,《西游记》中孙悟空这个人物形象是怎样来体现悲剧的呢?
(一)被压五行山下,理想自由的完全破灭,是他悲剧性的开始
1、“大闹天宫”,孙悟空的悲剧开始登上舞台。“胡适曾经高度赞扬《西游记》前七回即‘大闹天宫’的故事,乃是世间最有价值的一篇神话文学。自由意志与反抗精神,无疑是这七回文字的神髓。”我们单从“大闹天宫”这里看,孙悟空的悲剧已经开始登上了舞台。他以前过的“不伏麒麟辖,不伏凤凰管,又不伏人间王府所拘束,自由自在的生活”早已在如来佛的五行山下化为泡影了。那么,他的那种自然天性被完全扼杀了,这和我们现实中的那些被人的意志所拘束的猴子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与他前边的喜剧相比,岂不显得更加悲吗?
2、被压五行山下,个人价值遭到毁灭。在我们的印象中,孙悟空是个法力无边,十万天兵都拿他不住,吓得玉帝龙床坐不安宁的神猴!可是,他强大的反抗动力无疑是对玉帝所制定的专制等级制度的蔑视。在他眼中,这些没有道理甚至荒谬的等级制度对他而言简直是对自己自由、天性的毁灭。所以,他要以“大闹天宫”来实现自己自由价值,从而也就给读者一种催人奋进的感觉,不得不称赞孙悟空实在是有胆识的人,我们也真为他的这种通过反抗来实现自己价值的精神所感叹。但是,风云变幻、事与愿违。千算万算,最终还是算在了如来佛的手中。如来佛的五根手指杀刹时化作了金、木、水、火、土五座联山,轻轻的把孙悟空压住了。沧海桑田、悠悠岁月,在五行山下一压就是500年,而500年后让他出山的唯一条件就是保唐僧取经。这种强加意志的要求不得不使他答应。然而,那种为实现自身的自由价值还是未能实现。从而,他也就对封建等级制度的反抗意识荡然无存了。我们进一步来说,他的个人价值最终还是遭到了毁灭,真是“悲”哉!
(二)保护唐僧完成取经大业,最终皈依佛门是其悲剧的进一步深化
1、从取经过程看,也有孙悟空悲剧性的因素存在。取经要走十万八千里的路程,本来只是孙悟空一个筋斗云的距离就可以完成。但是,他要陪着肉眼凡胎的唐三藏走14年,要熬过5048个日日夜夜。取经途中,地理环境与自然气候恶劣,险山恶水,更是兼山山有怪,水水藏魔,孙悟空一路除怪降魔,为取经人扫除一切障碍。可是,这些事情在唐僧眼中是孙悟空应该做的,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样看来,孙悟空可谓“悲”也!
2、《西游记》对唐僧大力讽刺,更能衬托出孙悟空的“悲”。《西游记》最具讽刺性的形象是唐僧,而对他的越加讽刺,其更能衬托出孙悟空的“悲”。唐僧本来是圣僧,如来的第二个弟子,但他常常人妖不分,是非颠倒,把伪装吃人的妖精当好人加以姑息、纵容,而对火眼金睛识破妖精,忠心耿耿降妖救主的孙悟空却无端责骂,残酷打击。例如,第一次是遇到六个毛贼被悟空打,他念紧箍咒;第二次是“三打白骨精”,被唐僧赶走。当唐僧被黄袍老怪变成一只老虎关在笼子里,孙悟空就嘲笑他:“师傅啊,你是个好和尚,怎么弄出这般个恶模样来也?你怪我行凶作恶,赶我回去,你要一心向善,怎么一旦弄出这等嘴脸。”狠很的嘲讽了唐僧。而唐僧三次错误地赶走悟空,最后却证明是错误的,更能强烈地讽刺了唐僧。同时,也就很好的衬托出孙悟空的“悲”!
3、修成正果,“天性”被彻底扼杀。孙悟空陪着唐僧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最后成正果,得了个“斗战胜佛”的美名。看上去似乎是他应该高兴的,成了佛也就和其他神仙一样可以长生不老,与天齐寿,同时也就获得了自由。不像压在五行山下,同师傅一路所受的那些苦难那样苦了。但是,从他的内心来讲,他最终还是真正没有获得“理想的自由——自己的价值”的自由。“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的口号依然是个空荡虚有的夸声。从五行山下脱身一直到最后成正果,他心中一直所想的都未能曾如愿以偿。显而意见,他还是败在了如来佛的手里。只不过从表面看来,是形式不同罢了。但从实质上来讲,可以说如来像玉帝一样用“斗战胜佛”的一顶大帽子很隐蔽的把孙悟空给安抚了。从而也就很自然、很神秘的把他的“天性”彻底扼杀干净了。这样细细品来,那孙悟空岂不是更“悲”吗?
《西游记》以本身的价值,取得了中国文学史光辉的地位。孙悟空的形象创造,寄托了作者的理想。孙悟空那种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奋起金箍棒,横扫一切妖魔鬼怪的大无畏气概,反映了人民的愿望和要求。他代表了一种正义的力量,表现出人民战胜一切困难的必胜信念。它有孙悟空的“喜剧”性、“悲剧”性形象的描绘,让多少人赞叹不已。他的讽刺天才和斗争方法与手段,启迪了人民的智慧;它的艺术形象教导人们怎样去认识生活;它在形象创造及描写手法等方面的艺术成就,至今仍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参考文献
[1] 吴承恩.《西游记》.四川美术出版.2006年。
[2] 谭邦和.《明清小说史》.湖北人民出版社.2007年。
[3] 于非.《中国古代文学》.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年。
[4] 朱一玄.《中国古典悲剧喜剧论集》.上海文艺出版社.2008年。
[5] 王国维.《王国维戏曲论文集》.上海文艺出版社.200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