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刹夏鲁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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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藏名刹夏鲁寺的建筑艺术
2010年10月27日 08:31《法音》2005年第4期【大中小】 【打印】共有评论0条
夏鲁村与夏鲁寺在夏鲁河谷谷口从堆区以南3公里,座落在平坦的河谷中央。夏鲁寺坐西朝东,村落围绕寺院修建。民居大门朝各个方向随意开设,户与户之间相接毗邻,形成错落有致的自然街道。村落与夏鲁寺长期以来形成的总体建筑布局为两个相连的矩形,田地分布在寺院与村庄周围,古时夏鲁村与寺院均由厚重的石砌围墙圈起。夏鲁人形容夏鲁寺的建筑平面为盛装粮食用的“升子”,村落与僧舍的总体布局为筛选粮食用的“大铁筛”。
夏鲁寺现存佛殿建筑格局,基本经历了两个重要历史时期。第一个时期是吉尊•西饶迥乃初建时期,修建了护法神殿、般若佛母殿、乌孜康、西殿、南殿、北殿等6座佛殿,至今保存完好的有东面的护法神殿、般若佛母殿,西面的觉康佛殿和马头金刚殿。吉尊•西饶迥乃的兄弟修筑了防洪与防御的围墙,开挖了水井,修建了一些寺内外的水利设施。

夏鲁寺大殿(图片来源:慧海佛教资源库提供)
公元13世纪末期,吉氏家族后裔逐渐开始了夏鲁寺扩建与维修的第二个重要时期。古相•贡波贝首先在吉尊•西饶迥乃修建的马头金刚殿北面修建了三门佛殿,他的侄子古相•扎巴坚赞随后进行了夏鲁寺创建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扩建维修。古相•扎巴坚赞还修建了与三门佛殿对称的甘珠尔殿,在原来佛殿基础上又扩建了4座无量宫佛殿,并采用铺设汉式琉璃重檐歇山式屋顶和修筑围墙的形式,将所有佛殿组成一个整体。同时在夏鲁寺周围修建了4座大型扎仓,在夏鲁日普山上修建了几座规模宏大的佛殿。夏鲁寺建筑的最后定型是由古相•扎巴坚赞之子古相•贡噶顿珠完成的,他在4座无量宫佛殿周围又修建了无量寿殿、丹珠尔殿、罗汉殿、知己具乐殿等4座佛殿。贡噶顿珠的弟弟古相•益西贡噶修筑和加固了寺院周围的围墙。
公元1845年,夏鲁寺进行过一次整修,部分资金来源于清政府没收的拉萨策墨林寺的寺产白银1700两。夏鲁寺近期的维修是1984年,国家出资对损坏严重的佛殿进行了维修,尤其是对公元14世纪修建的汉式琉璃重檐歇山顶的残破部分进行了重新铺设。

夏鲁寺大殿斗拱(图片来源:慧海佛教资源库提供)
公元14世纪,夏鲁寺在原有藏式建筑基础上经过改造扩建,采用的汉式斗拱架设重檐歇山式屋顶、汉族建筑中常见的琉璃建筑构件,以及二层4座无量宫佛殿的内部建筑结构都明显体现出中原汉文化建筑的手法和风格,其特点是采用了中原宋元时期流行的“侧脚”和“升起”两种营造法式。此外夏鲁寺大殿上层的后殿及东、西殿也采用了中原营造法式的“减柱法”,以扩大室内的空间感。可以说,夏鲁寺是由藏汉工匠共同修建的兼具汉藏建筑文化特色的寺院建筑群。
1984年进行维修时,发现原来的建筑构件上依然保存着汉字标注的构件编码。14世纪后,夏鲁工匠就系统掌握了琉璃构件的烧制技术,并把这一技术系统整理成书流传于世。十三世达赖喇嘛时期修建夏宫罗布林卡和维修拉萨大昭寺前琉璃桥时,所用的琉璃建筑构件就是由夏鲁工匠主持烧制的,因此十三世达赖喇嘛还赐予夏鲁工匠“增堪”的称号。
夏鲁寺的建筑平面为坐西朝东的长方形,整体建筑由土石木结构的外墙圈起,南北对称,东西轴线分明,东西长76米,南北宽44米,占地面积3300平方米。大多数建筑由以石为基础的藏式夯土墙体和汉式琉璃重檐歇山顶组成,部分为阿嘎土铺设的平屋顶。总体建筑由前庭和佛殿分成均匀的两部分。
前庭中间空地东西28.4米,南北25.9米。东面与南面由一个2层结构的回廊贯通并连接佛殿。北面由3部分组成,东侧为房屋,中间一层为讲坛,二层为民管会办公室,西侧由通向佛殿的一个2层结构的回廊组成,回廊的一层向西延伸形成通向二层佛殿的歇院,歇院中修建有石砌的台阶,回廊二层的西侧与佛殿的入口处连接成平台,东侧连接民管会办公室。前庭的回廊周围整齐地分布着僧侣的住所,中央为天井。北面西侧回廊的背后又修建有院落,院落内是厨房,院落的东侧通往寺外。
佛殿总体平面结构东西形成一个“凸”字形,建筑正立面中间的底层护法神殿、二层般若佛母殿、三层东无量宫佛殿为凸出部分,四周以集会大殿为中心呈放射状紧密分布着其他佛殿。
夏鲁寺现存佛殿21间。一层11间,按藏传佛教右旋朝佛的习惯依次为护法神殿、新建护法神殿、甘珠尔殿、释迦佛殿、马头金刚殿、三门佛殿,其余4间佛殿由于损坏严重常年关闭或作为堆放杂物的仓库使用。这些佛殿共同组成一层的矩形平面,中间形成带有天井的集会大殿,集会大殿内的佛殿周围又形成一个环绕各佛殿的2层封闭式转经道。二层佛殿9间,依次为般若佛母殿、丹珠尔殿、南无量宫、罗汉殿、西无量宫、知己具乐殿、北无量宫、无量寿殿以及西南角罗汉殿北侧的1间房屋。般若佛母殿、丹珠尔殿、罗汉殿、知己具乐殿等佛殿因损坏严重常年关闭或当作仓库使用。东无量宫佛殿是三层上唯一的佛殿,也称布顿佛殿。由于底层的护法神殿高度较低,导致二层般若佛母殿大大低于二层中的其它佛殿,使修建在般若佛母殿上面的东无量宫佛殿做到了与整体建筑高度一致。
二层佛殿建筑的中央部分是突出的集会大殿的天井,各个佛殿外均建有相互连接的开放式回廊,所有回廊的顶部形成相互连接的平台。般若佛母殿外的回廊顶部,就是进入三层东无量宫佛殿的地面平台部分。
二层佛殿的背面建有一个封闭式转经道,修建在集会大殿转经道的上面。转经道北侧与西侧的墙壁上,保存有14世纪古相•益西贡噶出资绘制的壁画。按藏传佛教右旋的习惯,三层的东无量宫佛殿南侧的一间小屋为转经道入口,经入口下几级台阶便进入了转经道,走完转经道由二层北无量宫与无量寿殿之间的出口中走出。转经道三层一端的入口高于室内地平,二层一端的出口高于室外地平,二层转经道还起着支撑夏鲁寺琉璃屋顶的作用,厚重的外墙顶端架设托木支撑起琉璃重檐歇山顶的下半部分,形成了夏鲁寺建筑中的独特现象。
夏鲁寺建造者为了追求建筑的整体对称,在并不十分整齐的原建筑基础上,对底层做了加固与增加支撑物以后,又加筑了二层建筑。因此,楼梯部分的建筑构造在视觉上造成了极不舒服的感觉。通往二层的楼梯是由石头垒建在建筑外部的台阶,护法神殿内通往二层的楼梯间常年关闭,至少是由于无法采光的原因。新的大门被改建在集会大殿右侧,门内侧的壁画风格足以证明新开设的门是14世纪建造者们所为。各个佛殿的大门与许多通道巧妙连接,满足了藏传佛教连续右旋进行礼佛的宗教习惯。直至朝拜者从二层一端的转经道走出,一场宗教与艺术的洗礼才算完成。夏鲁寺整体建筑中室内与室外地平落差很大,进入每一座佛殿,都要上下起伏于很多的台阶。面积很小的觉康佛殿与马头金刚殿内各有4根粗大的柱子,集会大殿中央用36根柱子形成柱网,支撑起二层建筑,十分无奈地留了一个采光并不良好的天棚。在早期建筑基础的局限下,能形成二层建筑的对称。
公元14世纪,夏鲁寺几乎成了后藏佛教文化的中心,汇聚了来自各地的学者与名流,著名的宗喀巴大师也在其中。这些前来求师问学的僧侣们不仅带走了佛学知识,更被夏鲁寺的建筑和壁画艺术所震撼,不经意地传播到西藏各地。夏鲁寺建筑艺术是那个时期西藏独一无二的,在形成较晚的格鲁派寺院建筑中,汉式屋顶与集会大殿都借鉴了夏鲁寺藏汉建筑的艺术风格。
夏鲁寺的壁画绘制主要经历了两个重要历史时期。所有壁画的绘制,都与夏鲁寺不同历史时期进行的佛殿扩建紧密联系。
第一个时期是公元11世纪吉尊•西饶迥乃初建夏鲁寺时期。这一时期的壁画,分布在吉尊•西饶迥乃修建的护法神殿、马头金刚殿、般若佛母殿主殿中,其中护法神殿是保留这一时期壁画最多的佛殿。

夏鲁寺不动明王(图片来源:慧海佛教资源库提供)
第二个时期是公元13世纪末至公元14世纪古相•扎巴坚赞大规模扩建时期。这一时期又分为3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由古相•扎巴坚赞主持,在一层护法神殿、集会大殿、甘珠尔殿、转经道、噶架墙佛殿以及二层般若佛母殿中的壁画绘制;第二个阶段是由古相•贡噶顿珠主持,在二、三层的4座无量宫佛殿和罗汉殿中的壁画绘制;第三个阶段是由古相•益西贡噶主持,在二层佛殿周围的转经道中的壁画绘制。夏鲁寺现存的大多数元代壁画就是在这一时期完成的。
夏鲁寺壁画内容可分为六大类:佛经故事、曼陀罗坛城、佛菩萨画像、金刚护法神像、历代祖师像、装饰画案等,其中最有特色和规模最大的是佛经故事壁画。佛经故事壁画集中分布在一层回廊两壁和二层前殿回廊两壁;坛城壁画主要分布在三层后殿和东、西配殿的墙上;佛菩萨、金刚护法、历代祖师尊像分布在各个殿堂,或点缀在各殿堂的壁画之中。
一层回廊的大型佛本生故事壁画,共有94幅,此壁画是根据噶玛噶举派黑帽系第四世活佛让琼多杰(1284—1339)编写的佛本生故事集《一百本生》绘制而成,每幅壁画长2米、宽1.5米,基本上是长方形的造型构图,每个长方形内绘制佛经故事的一个具体情节,或是一个场面,有的壁画则表现一个完整的故事。夏鲁寺二层前殿回廊的壁画,大部分是用连环画的形式表现一个完整的系列故事,如常见的“十二相成道”、“须摩提女请佛”、“萨埵太子舍身饲虎”、“五百强盗皈佛”等。

夏鲁寺五方佛之《毗卢遮那佛》(图片来源:慧海佛教资源库提供)
密教题材的壁画主要是曼陀罗坛城以及坛城中的诸佛、菩萨、明王与护法等,包括一层回廊内殿中的大型五方佛壁画(毗卢遮那佛、阿閦佛、阿弥陀佛、宝生佛、不空成就佛),般若佛母殿的单尊画像和三层东、西、南、北无量宫佛殿中的大型坛城壁画,如“吉祥胜乐坛城”、“金刚界坛城”、“普明坛城”、“文殊坛城”等。这些坛城壁画都是按照布顿大师《十万坛城尊像仪轨》的要求严格绘制的,其中东无量宫佛殿的文殊坛城系列壁画是布顿大师亲手所绘,因而显得十分珍贵。
夏鲁寺壁画艺术风格受到印度、尼泊尔、中原汉地等不同地域、多种绘画技巧和审美风格的影响。现在遗存的不同时期壁画,集中体现了公元11世纪以后西藏寺院壁画艺术发展的脉络和大体情况。
公元11世纪的壁画,主要集中在吉尊•西饶迥乃修建的护法神殿中,马头金刚殿和般若佛母殿的主殿中有少量遗存,题材均为佛教尊像与世俗人物。护法神殿门厅西壁的佛说法图与后面3间佛室中的壁画,其线条与色彩体现的是两种艺术风格。
夏鲁寺现存数量最多的古代壁画,是公元14世纪由古相•扎巴坚赞父子主持绘制的。当时扎巴坚赞聘请数名优秀的藏族艺术家绘制了集会大殿、甘珠尔殿、般若佛母殿的转经道、一层转经道以及噶架墙佛殿的所有壁画。佛殿与转经道中的壁画,不但有印度、尼泊尔甚至西域、中亚的绘画风格,更有大量中原汉地绘画的元素,尤其是一层转经道中描绘的释迦牟尼本生画传中人物的服饰、亭台楼阁,般若佛母殿转经道壁画的一些细节,都强烈体现了汉族的绘画风格。护法神殿北壁的青龙和朱雀纹样,西无量宫佛殿中萨迦五祖(贡噶宁布、索南孜摩、扎巴坚赞、贡噶坚赞、八思巴)壁画中的树木、山石、花草等构图以及晕染笔法则有可能直接出自汉族艺术家之手。
这一时期夏鲁寺壁画的艺术风格与绘画技艺已经非常成熟。古相•贡噶顿珠主持绘制的4座无量宫佛殿中的曼陀罗壁画,据说全部由布顿大师亲自设计。甘珠尔殿北壁上的一尊金刚手菩萨,传说就是由古相家族中的桑结恩宝亲自绘制的。从其精湛娴熟的线条和色彩中,不难看出藏族艺术家高超的艺术水平。
总之,夏鲁寺的壁画对元末明初西藏寺院的壁画艺术产生了重大影响,向北影响到觉囊派著名寺院觉囊寺的壁画艺术,促进了拉堆艺术风格的形成和发展;东南影响到著名的白居寺壁画艺术创作风格。因此,夏鲁寺壁画在元明两代西藏壁画艺术的发展中起到了承先启后的历史作用,是元明西藏艺术发展史上的里程碑,对研究整个西藏佛教艺术及其与中原、尼泊尔、印度等地的佛教文化交流具有重要价值。
古老、雄伟,每座寺院都记载着一段辉煌而又坎坷的历史,一个耐人寻味的离奇故事。不知道为什么,我惟独对后藏的夏鲁寺怀着终生的眷恋,以极大的磁场诱惑着我,似乎是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在告别西藏的时候,我再次专程拜访了夏鲁寺。

夏鲁寺景(图片来源:资料图片)
西藏寺院的地址大都选择在著名大山的险峻山坡上,因为古代一座大的寺庙就是一个地区或一个部落群体的政治军事中心,既需要借助大山增添寺庙的灵气,又可依凭险峻的地势防卫敌人的侵犯。夏鲁寺却反其道而行之,建筑在日喀则以西、年楚河南岸与霞曲河交汇的广阔平原上,既没有萨迦寺那样坚固的城堡碉楼,也没有哲蚌寺那种广厦三千的宏伟气势,而以幽雅的环境和特有的建筑艺术引人注目。这里林木葱茏,良田万顷,虽然少了一点军事上的优势,却是一个修行读书的好地方。看来当初创建寺庙的高僧对慈悲为怀普渡众生的佛教理念极其自信,并不想依赖武力来征服人心。

夏鲁寺一角(图片来源:资料图片)
夏鲁寺名字的由来极富情趣,寺院住持罗桑加措先生告诉我,最早的兴建者是公元十一世纪一位名叫吉尊·西绕琼乃的年轻僧人,它在募集资金以后,向正在霞曲河北山坳一座小庙里修行的师傅请教建寺地址,师傅举起一副弓箭说:"你看我射出的箭落在哪里,就在那儿修建寺院,保你吉祥如意。" 结果,那支神箭直端端落在山下的万顷田畴中。西绕琼乃在一片嫩绿的油菜地里捧起师傅射出的神箭,心情激动无比,就在这里建起一座佛教道场,命名为"夏鲁寺",意思就是"像嫩绿的油菜苗一样生意盎然的寺院"。可能确有神灵保佑,夏鲁寺果然一天天兴旺起来,信徒和商贾同时在寺院周围聚集,很快发展成雪域高原的十大商业集市之一,一百多年后,元朝皇帝在西藏设立十三个万户府分管政教大权,相当于今天地区级行政机构,其中的夏鲁万户府就设在这里,与萨迦、乃东等城镇同享盛名。
公元1329年,年楚河平原遭遇到一场特大山洪的袭击,夏鲁寺及其周围的民房在汹涌波涛的冲击下变成一片断井颓垣。不过,这次真是上苍眷顾,灾祸竟给夏鲁寺带来了难得的机遇。当时担任夏鲁寺法台的高僧布顿·仁珠钦大师及时向中央政府报告夏鲁寺的灾情,并发誓为弘扬佛法而修复和扩建夏鲁寺的宏大心愿。那时年仅40岁的布顿大师的已经学富五车,名满卫藏,很得元顺帝妥欢帖睦尔的赏识,极力支持布顿大师重建夏鲁寺的宏愿,不但送来大批专用于宫室建筑的大块黄砖和绿色琉璃瓦,还派来许多工匠、画师进藏帮助设计施工。于是在西藏高原上耸立起一座在色彩和形制上都与西藏其他寺庙迥然不同的寺庙建筑。收放式的高大红墙,众多立柱支撑起来的殿堂和神殿布局是道地的藏式韵味。而斗拱式房梁,琉璃筒瓦覆盖的歇山式大屋顶,房顶双流水以及飞檐翘角,又表现出浓厚的中原建筑风格,特别是闪闪发光的翠绿色屋顶,屋顶上的瓦饰、兽吻,殿内顶棚彩色缤纷的藻井图案,则完全是内地皇家建筑才有的作派,给人高贵华丽的艺术感受。据说内地送来的大块方砖和琉璃瓦在长途运输中损耗很大,已经不敷应用,大部分材料是进藏的汉族工匠利用本地粘土压模、上釉后烧制而成的。夏鲁寺独一无二的建筑风格是汉族和藏族工匠相互切磋,通力合作的智慧结晶,给我们留下一份研究中世纪高原各民族文化的珍贵资料。
夏鲁寺的主体建筑是一座有三层楼房高的措钦大殿,包括大经堂、转经回廊和十多个神殿。大殿坐西朝东,面对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东、南、北、三面被两层楼房的僧舍和仓库包围着,显得疏密有致。夏鲁寺的喇嘛对布顿大师,这位藏传佛教发展历史上的著名学者和两地文化交流的搭桥人怀着深深的感激和崇敬之情。走进这里的每个殿堂,我们仿佛都能看到布顿大师的身影,听到老人喃喃的诵经声。在措钦大殿正中悬挂着布顿大师端坐法台的巨大唐卡画像,画像后面一座做工精细的布顿大师塑像也即将完成,喇嘛们每天都要面对这位老人念诵经文。
诵经堂里间的神殿供奉着释迦牟尼及其八大弟子的塑像,左右两个配殿分别供奉着无量光佛和慈悲观音的塑像。两侧的殿堂则醒目地存放着布顿大师编修的大藏经《甘珠尔》和《丹珠尔》的古老木刻版本,是夏鲁寺的镇寺之宝。二楼的神殿除了释迦牟尼及其十六罗汉、宗喀巴及其弟子的塑像外,最突出的也是布顿大师的塑像及其铜质灵塔。宗喀巴及其弟子的塑像是格鲁派占据统治地位以后增添上去的。而布顿大师的铜像则是大师圆寂不久的同时代作品,他端坐法台,双手做法印,两眼炯炯有神,为我们留下一尊这位古代大学问家最真实可靠的形象记录。
夏鲁派在教派林立的西藏兴盛的时间十分短暂,甚至史家叙述藏传佛教的四大教派中根本没有夏鲁派的名目。但是后人仍然铭记着布顿大师的历史功绩,他用自己卓越的学术贡献,一丝不苟的学风和人格力量为我们竖立起一座不朽的丰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