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人们往往自己都意识不到 你竟爱上强奸犯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22:05:47
——视觉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视觉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郭宇宽
有一个词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讲有的条件下,受害者会爱上施暴者,比如被强奸过几次以后,爱上强奸犯了,这听上去似乎匪夷所思。
这其中的机理是什么,比较复杂,但它的存在是千真万确的。
这是一个群星璀璨的时代,所谓的“星” 在我理解,大多数就是自己不会发热,靠反射别人的光彩闪烁的人。过去我也很想不通,为什么有的邻家男孩女孩又没有什么为人民利益抛头颅撒热血的伟大举动一夜之间就会成为大众偶像?更想不通的的是还真有不少人,一见到明星就热血沸腾,甚至热泪盈眶好像当年在天安门广场被毛主席接见的红卫兵一样。
后来我也作电视,见识了一些人和事,除了包装,炒作等众所周知的商业因素以外我发现了一条规律。以视觉为核心的感官对人的影响有时候可以超越人的理性思维,潜移默化的作用于人的情感。
这一点人们往往自己都意识不到。大概和毒品作用于人的中枢神经,使人不可控制的产生依赖感一样,具体是什么机理我说不太清楚,姑且把它称作“视觉依赖”。
事实上任何东西,看多了往往都会让你心有牵挂。比如我每次春节回老家,车开进学校大院,老远看到我家门口那棵从小被我目光触摸了千百遍的歪脖子树,心里都会情不自禁暖流涌动,觉得它和别的树都不一样,简直想摸一摸抱一抱它。再比方说有人爱往领导面前蹭,经常找机会保持在领导视线范围以内,那不是没有道理的,民间哲人云:脸熟好办事。
人的这种习惯肯定有亿万年生物遗传的造化,我观察连动物都是这样,小鸡,小鸭刚孵出来,第一眼见到黄鼠狼都当是妈妈。
自从人类进入大众传播的时代,世道就变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话要换一种角度理解,只要让几张脸蛋儿,天天在广大人民群众面前晃,比见爹妈的次数还多,广大人民群众就会不自觉的像我对我家门口的歪脖子树一样对这些脸蛋有了感情,有感情就好办了,模样周正的当然占便宜,越看越养眼;先天不足的也不要紧,很多人就喜欢看他长得有个性;口齿伶俐的讨巧,电视上显得冰雪聪明;笨嘴拙舌也不要急,那叫有亲和力;就算你是一面瓜,平时想找个形容词都难,包装包装一样有人喜欢,别问为什么,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每次在茫茫人海中这些脸蛋被认出来,人们心里都会情不自禁暖流涌动,于是明星就雨后春笋般诞生了。
您可千万别不服气,那几个大白脸儿,小白脸儿有什么呀,红得发紫,把俺们贫下中农肺都给气炸了。歧视广大追星族可是违背党的民族政策的,这些人的民族信仰一定要尊重,情感的教义只有一句话“因为爱,所以爱。”
你没法和人民群众较真儿,要想红就得拉下面子多在媒体上露脸才是正道,有些人先知先觉,明白这个道理比普通群众早一点,占了很大便宜。谁只要能坚持对人民群众进行“视觉强奸”,就会获得相当多人民群众的“视觉依赖”。
10年我我看春节晚会纳闷,这摄像是怎么当的,这谁啊?尽是大特写,笑得还没赵本山好看呢。后来看报纸才对上号,那胖子叫张俊以,那叫一能耐,儿童诗都能编成歌,唱遍大江南北,靠这个本事还能卖药。
5年前我看春节晚会又纳闷, 这摄像怎么还是没眼神啊?老给一个愚憨猥琐的大胡子男人特写。这几天我才知道,他叫宋山木。在他强奸女员工之前,就已经强奸了我们的视觉很多年。而且他靠这么品位低下的传播手段,真的非常有效。我曾经奇怪,看到到处都有山木广告,奇怪谁找这么丑的人做广告代言啊,管用么?耐不住人家有毅力,结果有很多老百姓就真吃这一套,山木教育集团真的就这么火起来了。
现在我彻底想明白了,宋山木这些人才是真正的人精,他们掌握了人民群众的弱点。
比宋山木更超前的伟人,还有当年的毛泽东,金正日们,他们把自己的塑像搞得满大街都是,最后的效果是,尽管他们长得都不帅,可人民群众一见到他们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多了以后,我们的视觉还会更加经常地遭受强奸。
不过我们也该提醒自己,不要轻易对强奸自己的人产生感情。

极少有人知道80年前曾任过中华民国代总统的冯国璋,是今日相声演员冯巩的曾祖父。
按说,昔日的大总统,与今日的冯巩,不该再有什么联系。然而,因政治的原因,这两人不仅有联系,一度还曾是一种致命的联系。这种联系,让冯巩吃尽了苦头,但也为他提供了难得的生活基础。
(一)
当年的冯家,曾着实地辉煌过。但到冯巩这一代,所能享受的,只是祖宗留在天津民主道58号的一套老宅了。
这座小楼,是当年冯国璋曾居住过的私宅。冯巩,童年时代就在这座小楼里长大。那时,这座小楼充满笑语欢声。冯巩最小、嘴甜,父母和兄姐们都非 常溺爱他。冯巩无忧无虑,是这座小楼里的“皇帝”。因特别受宠,也就特爱撒娇。据说,冯巩七岁时,还吵闹着寻找妈妈的奶头;十岁时,离开妈妈还不能睡觉。
冯国璋在天津的故居。
“文革”中,扫荡“残渣余孽”的风暴,野蛮地冲击了这座小楼。历史上,冯国璋曾依附于袁世凯,替清廷镇压过山东义和团运动;辛亥革命时,冯国 璋又作为清廷和袁世凯所委派的先锋,攻打过革命武装;“二次革命”期间,冯国璋镇压过南方的进步力量。虽然时光已过半个多世纪,但人们当时头脑发热发昏, 不能正确地对待历史,正确地分析一个历史人物,仍把这些“陈年旧账”粗暴地强加在冯家第三、第四代人的头上。在一片“打倒反动军阀的孝子贤孙!”的口号声 中,冯家被抄、被砸,冯家人被挂上大牌子游街。
冯巩真正地认识世界,是从这一时刻开始的,直到这时,他才第一次听说了自己还有一位那样的曾祖父。在他那朦胧的意识中,曾祖父无疑是一颗 “灾星”。保姆被撵走了;他亲眼看着哥哥姐姐们如何离开了家;父母游街挨斗的场面,吓得他浑身颤抖;他不敢出屋,走出家门,街上的孩子们都敢揍他,稍不留 神,便会有一个不知何处飞来的西红柿狠狠砸在他的头上。
冯家被撵出了那座小楼,被赶到大昌兴胡同的一个大杂院里,住进一间仅有12平方米、连窗户玻璃都没有的小屋。
这个大杂院,是个典型的“贫民窟”,30户人家挤在一起,没有一间不漏的屋,没有一块平坦的地,住的全是靠卖苦力挣钱的人们。不过,这里的人们,善良朴实,不像外面的人那样欺负冯家。
那时,冯家的日子过得很苦。冯巩的父亲工资停发了,被遣送回原籍劳动改造。全家八口人的花消,全靠冯巩母亲79.50元的工资。就是这点钱, 每月要给冯巩的父亲寄20元,要扣除房租15元,还要接济远在内蒙古和甘肃下乡的三个儿女,以及瘫痪的七叔。为省钱,冯巩到菜市捡过菜帮儿,到工厂的废土 堆上捡过煤核儿。但是,冯巩却过得挺快活,因为这里少有歧视,有着可供冯巩充分发挥的自由和天地。
(二)
在冯家,对冯巩影响最深的,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那当中学教师的母亲。其母名叫刘益素,这位昔日“京东第一家”的刘家大小姐,早年毕业辅仁大 学数学系的高才生,在如此艰难的逆境中,竟能连年被教育系统评为优秀教师。用冯巩的话说:“就因母亲工作上极其能干,冯家才避免了全家被下放农村的危险。 否则,我也就不可能走上文艺这条路了。”
冯家历史上无人干过文艺工作。对冯巩来说,干文艺与其说是爱好,不如说是为了寻找一条政治出路。在那特殊年代里,像冯巩这样的小人物,要想出人头地,要想增强自身的“革命色彩”,最好的方法莫过于能够进入“无产阶级革命文艺宣传队”。
冯巩不漂亮,但具有一种独特的表演才能。九岁时,他就在一个全是由孩子们组成的宣传队当骨干。
进学校后,冯巩开始学样板戏。他拜了一位琴师,不到三个月,便能用京胡像模像样地拉出几段曲子了。他偷着卖掉祖传的一个大铁炉,换来一把胡 琴。这把胡琴,使他成为宣传队里不可缺少的人物。后来,马季、唐杰忠合说的相声《友谊颂》出台,这是“文革”开始后出现的第一个新相声,轰动了文艺界。校 宣传队老师要排演这个节目,选演员时,挑来挑去选中了身材瘦长、口齿伶俐的冯巩。冯巩接受了这个任务,不想从此就开始走向相声艺术的大门。
那时,冯巩若是一个“根红苗壮”的学生,他的艺术之路或许会很平坦,但他是冯国璋的曾孙子,于是就有了强大的政治阻力。
马季、唐杰忠听说天津有两个学生能说他们的《友谊颂》,特从北京赶到天津,戴着大口罩,亲自看他们的表演。事后,马季非常高兴,不仅要收冯巩为徒,还要把冯巩带走。可惜冯巩难过政审关。
冯巩会说相声的信息传出后,各部队文工团纷纷前来挖“宝”。但是,冯巩统统过不了那道政审关。
冯巩清楚,要改变自己的政治命运,唯一的出路就是参军入伍。因此,他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参军。
机会来了,沈阳军区某基建工程兵宣传队派人找到冯巩,说:“只要你们愿意,什么都可以解决,一到部队就让你们穿上军装。”冯巩豁出去了,当时他任钳工的工厂领导坚决不答应,他和另一同事刘伟却悄悄上了火车,不顾一切地去了部队。
部队在东北一个蛮荒之地。冯巩、刘伟作为文艺兵进部队,花名册上却没有他们的名字。他们当了两年的“黑兵”,入伍的问题仍然难以解决,最后又 不得不退回天津。工厂里,一张大字报贴在墙上:冯巩、刘伟二人目无组织纪律,擅离职守,旷工达一年多,经研究决定予以自动离职处理。鉴于两人已一年多未参 加团组织活动,作自动离团论处……
面对无数次挫折,若换另一个人,意志恐怕早已消沉了,冯巩却不然。他从母亲身上看到学习的榜样,母亲的出身也不好,况且又是冯国璋的孙媳 妇,但母亲凭自己的奋斗,不仅成为优秀教师,还被评为劳模。因此他在相声这一艺术领域里,拼命地勤学苦练,终于练就一副独具特色的工夫。
冯家的大总统给冯巩留下了政治灾难,也留下了可供冯巩磨炼意志和性格的好机会。如今,冯巩朋友遍天下,人们都说冯巩脾气好,为人和蔼,总 是一副谦虚模样。冯巩却说:“咱哪是谦虚呀,这是形成习惯了。是人都比咱强,人家能跟咱平等地说话办事,咱就感激不尽了,还敢跟人家摆谱?说出来不怕您笑 话,我觉得我最适合给别人当秘书,因为我从小就是看着别人的脸色长大的,专会观察别人的脸色。到现在,已成习惯了,不好改了。”冯巩的话中,不无调侃的意 味,但几十年的磨难,确实养成了他谦虚好学和百折不挠的优秀品格。而这些良好品格,使他在艺术创作、为人处世上都获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