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中国现在最稀缺的是什么？

中国现在最稀缺的是什么？

北京天则经济研究所 段绍译

 　　在市场经济时代，完美的东西不一起值钱，但稀缺的东西就一定值钱。但我讲的“稀缺”不是绝对“稀缺”，而是相对“稀缺”，即相对于市场需要来说是否“稀缺”。那中国现在最稀缺的是什么呢？

    第一，在中国老板稀缺，企业家稀缺。所以中国所有的老板和企业家赚的钱加起来，比所有的老百姓赚的钱还要多。老百姓辛辛苦苦赚不了多少钱，但是大部分企业家很赚钱。企业家赚钱多，主要的原因并不是他们剥削了工人，而是他们为市场提供了消费者最需要的产品和服务。比方说我给一个企业家打工，他一年赚1000万元，而我比他还要辛苦，他给我的工资一年只有5万元。但他赚那么多钱绝不是因为剥削了我。那是什么原因呢？一是因为我这样的人才不稀缺，而企业家稀缺。企业家能做好的事我做不好，而能做好我做的这些事的人比比皆是。第二，虽然我给企业家做事一年只有5万元的工资，但绝对不是因为他剥削了我，而是我的理想选择。因为如果我做同样的事，有另外一个人愿意给我6万元，我是不会继续给这位老板打工的。第三，虽然我的年薪只有5万元，但我并没有吃亏，我是捡了便宜的。因为原来我在乡下种地的收入不足1000元一个月，现在他给我5万元一年，我捡了大大的便宜。第四，万一这个企业家去年遇到金融危机，亏了1000万元，难道是我剥削了他吗？当然不是。既然我没有剥削他，那他怎么亏了呢？我通过3年的研究找到了答案：“在市场经济时代，只要你不损害别人的利益，你赚了钱就是市场对你的奖励，你亏了钱就是市场对你的惩罚，你轻松愉快赚很多钱就是市场对你的丰厚奖励，你辛辛苦苦亏很多钱就是市场对你的严厉惩罚。”所以他亏了钱绝不是我剥削了他，而是市场惩罚他生产了市场不需要的产品和服务。就像他赚了1000万元也不是剥削了我一样。我作为一个工人，我卖了力就要钱，你老板有没有赚到钱，我不管，跟我没有关系。
 　　真正的市场经济没有剥削，但并不意味着我们这个世界没有剥削，因为现在还不是真正完善的市场经济，所以全世界所有的国家都有剥削，所以每一个国家都在想办法慢慢地去减少剥削。那什么情况下会有剥削呢？第一、特权容易产生剥削；比如说：卫生防疫站的官员带家人到某酒店吃饭，临走时说：你给我记个帐吧！我下次来付钱。虽然他不说不给钱，但这个帐他是永远也不会来还的。如果你找他要帐，他就千方百计找你的麻烦，说你的酒店不符合卫生标准，要停业整改。这样谁敢跟他要钱啊！所以说特权容易产生剥削。第二，垄断会产生剥削。比方说我们国家的电力，电厂生产出来的电那么便宜，但不能自己卖，只能低价卖给国家电网，再由国家电网高价转卖。中石化几乎免费使用国家的资源，国家给他的投资款也不算利息，但2006-2008年中石化获得了财政补贴676亿元，这肯定是剥削啦！所以我说“只有公平竞争，才能使消费者成为真正的上帝”，在垄断的前提下，消费者是永远不可能成为“上帝”的，只有那个有垄断地位的人是“上帝”。第三，打、砸、抢、偷、骗，这些肯定是剥削。因为没通过你的同意，就剥夺了你的财产。第四，不遵守合同而不承担违约责任是剥削。比方说，老板请我给他去做事，已经签好合同，说好是5万块钱一年，到了年底，他只给3万元，其余的钱一直拖欠，甚至永远都不给了。我去法院告他，结果他买通法官，法官判我败诉。这肯定是剥削。所以我们要使这个世间变得更加和谐、更加富裕，就要减少剥削，要减少剥削就是要减少特权，减少垄断，要求政府维护社会治安，建立司法公正。谁损害了你的利益，就可以去法院告他，如果能得到公正的判决，这个社会的剥削就会越来越少。完全没有剥削的世界是不存在的，但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为减少剥削付出一点点努力，哪怕是一声呐喊。
 　第二，诚信稀缺，在我们中国诚信是很稀缺的，我们的国民大部分人不讲诚信。所以谁最诚信，谁就容易凭自己的诚信品牌赚钱。有这么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我在读高中的时候，因为家里非常贫穷，所以我经常不吃午饭，早上吃了，晚上再吃。1992年我大学毕业时，因欠了将近4千元钱的学费而拿不到毕业证。但我没有将欠学费的事告诉父母，因为我母亲身体不好。如果我跟他们说了，他们就会从吃饭的钱中给我省学费，所以我只好假装没欠。善意的谎言，不代表欺骗。我向我的朋友、同学、同学的同学、朋友的朋友借钱交清了学费。我向80多人借钱，其中有40多人借给了我，我向他们每个人的借款金额一般是50到100元，只有少数几个200元的。大学毕业那年，我一个月的工资只有107元，而我向他们借的钱都是承诺一年时间还清的，我一年的收入才1千多块钱，怎么可以一年把4千块钱还清呢？为了维持我的信誉品牌，我只好不断地借新债还旧债，借新债还旧债，用了将近4年的时间我终于还清了所有的借款，并且没有一次不良信用纪录。所以直到今天，我最引以为荣的一句话是：“任何债权人都找不到我任何一次不守信用的纪录。”正因为这样，跟我有过信用往来的所有人都说：“在中国，我很少发现哪个人像你一样守信用”。
 　　后来，我在1998年借两万块钱创业，随着生意的发展，我需要越来越多的钱用于投资，但当时根本借不到银行的钱，所以当年把50、100块钱借给我的那些人，后来都成了我的债权人，他们很乐意将钱借给我。再后来，他们的钱都不存到银行去了，都借给我做企业。我的企业娄底市广大实业有限公司因此而得到了快速发展，很快成为湘中地区知名企业。

中国在最近的30年中，出了这么多的千万富翁和亿万富翁，但在他们创业之初，几乎都没有在银行借钱，因为借不到。一般都是靠这种诚信，靠的是朋友之间、亲戚之间的相互信任。正是因为这种稀缺的诚信，每次遇到好的发展机会时，我都可以借到钱。
 　　2003年，我收购了一家当地的国有企业，后来我又准备在公司的一片空地上建一栋仓库，但当时我没有那么多钱，我向亲戚朋友们借遍了，还是不够，不得不去找银行。于是我去找当地工商银行的行长许青，行长说：“段老板，是你来了，你早就应该成为我们的优质客户了，我叫那个管信贷的人过来，给你把手续办一下”。但办手续的时候，信贷员储云龙说我的条件不合格，要有抵押物才可以借，但我买下来的资产当时还没有办好产权证所以不能抵押。储云龙说我虽然不符合抵押条件，但是我个人在当地的口碑、诚信、企业的实力和企业未来的前景样样都好，他们不想失去这个优质客户，所以帮我找了一家担保公司给我担保。后来他陪我去了一家担保公司，担保公司的总经理虽然从来没见过我，但一听说我要借钱，就马上答复：“段老板，是你啊！没问题，没问题，我们马上就给你签担保。”后来我看到这个担保的成本很高，我到银行借钱的年利率只有6%，而担保费却要5%，加上其他费用就要12%以上的年息了。我感觉这个成本太高了，所以还是没要担保公司给我担保。
 　　做企业必须要讲成本，学会选择。因为经济学就是告诉我们怎么去选择的一门学问、告诉我们怎么去优化配置社会资源的一门学问、告诉我们怎么把很少的钱变成更多钱的学问、告诉我们用同样的钱把生活变得更加美好的一门学问。因为担保费用太高，所以我当然不要这么贵的担保啊！我当天晚上突然想到，去找当地最有实力的老板——大汉集团的董事长傅胜龙帮我做个担保，看怎么样。我从来没有跟他正式打过交道，只是在一次会议上有过一面之交。我去找他：“傅总，我今天找你有件事”。他马上说：“是你啊，请坐，什么事呢？”我就将这个贷款的事情说了一下，请他给我做个担保。没想到只有几分钟，他就同意了给我的贷款担保。我本来这次来只是想投石问路，下次来再跟他谈担保的事。没想到他一口气就答应了，我感到非常意外。所以问他：“傅总，我们只是一面之交，你凭什么这么快就同意给我做担保呢？”他说：“凭你们公司的实力、品牌、诚信和经营理念，我为你做个担保，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已，对我没有任何害处，而对你有好处，我为什么不成人之美呢？第二，对于我这个企业来说，少几十万、多几十万，没有太大的感觉，你不就是借50万块钱嘛！我现在的追求是多方面的，能够支持一个很有前途的企业发展，也是我的价值追求之一，所以乐意给你担保。”
 　　可见诚信多么重要！这些年来，我带了很多学生，培养了很多老板，我对他们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诚信”。对任何一个人，做不到的事情，千万不要答应人家。只要答应了，就不能只做到99%，必须要100%做到。诚信是一种美德，要把它当生命看待，并且要始终坚持。
 　　我在做企业的时候，有一个高中的同学苏长河，他的成绩不是很好，通过复习才考上一个中专，毕业后分配到一个国有企业做事。后来那个国有企业倒闭了，他来找我做事。他来我公司做事的时候，我没有想到他的业务能力那么差，反应也非常的慢，但他有一个非常好的优点。在我们公司，他对任何人都铁面无私。我是公司的董事长，任何人都在我面前只说好话，从来不指出我的任何缺点。世界上哪有没有缺点的人啊！没有人给你指出缺点，那就意味着你不能进步。只有他，只要发现我哪点做得不好或者他认为做得不好，他就会马上给我指出来。我觉得这非常的好，身边一定要有这样一个人，这样的人稀缺啊！稀缺就值钱嘛！另外他对公司任何人铁面无私，也从来不搞阴谋诡计。
 　　几年前，我这个企业赚了一些钱，但我发现当地的很多政府官员和企业家思想很保守，眼界也不开阔。所以我就自己花了十多万块钱，请北京那些很有名的学者、经济学家，包括王东京、茅于轼、贺卫方、张曙光等教授到我们娄底去演讲。我掏钱，免费请政府官员和企业老板来听课。期间正好请来了茅于轼教授。他说你做这个事情太有意义了，凭这一点，我很欣赏你。另外他说：凭你这样的水平，你做一个两三千万元的企业，太浪费人才了。你的知识，应该去帮助千千万万的人去致富。所以我就跟随茅于轼教授到了北京，我就做他的弟子就跟他学习了。这个时候，我的公司还是要有人管理啊！所以我就让我的弟弟段绍万做了总经理。做那个企业对我来说已经是小事，我应该去做更加有价值的事情。但任何一个人都是自私的，任何一个人都是需要监督的，只要没有监督，就会变坏。我们中国通常是按“好人假定”来制定法律和规章的，这跟西方国家完全不一样。在中国制定法律和规章的时候，就有一种假定：好象市委书记会比县委书记人品要好，省委书记比市委书记人品要好，所以做到省书记就基本上没有人能监督他了。但在西方国家，你的官越大，就认为越须要监督。因为制定法律的前提假定是：“越大的官就是越大的坏蛋”。所以在美国，很多的法律都是监督总统的。所以在美国一旦有一个坏蛋当上了总统，他就变成一个好人了。因为所有的法律都监督他，他很难有机会去干坏事。美国的克林顿总统就因为一个小小的莱温斯基事件，就差点下台。所以说人是需要监督的。
 　　我到北京跟随茅于轼教授学习，我这个公司董事长离湖南那么远，所以其他股东和总经理也需要人监督啊！美国有一个著名的经济学者叫弗里德曼。他有一句名言：“一个人花自己的钱办自己的事，既讲节约，又讲效果；花自己的钱，办人家的事，只讲节约，不讲效果；花人家的钱，办自己的事，只讲效果，不讲节约；花人家的钱办人家的事，既不讲效果，又不讲节约。”在制度设计方面，我们要尽可能让每个人感觉到是花自己的钱办自己的事。所以我们公司实行了“三权分立”，要我那个同学做监事去监督其他股东和总经理，当然我和他也同样要接受我弟弟的监督。但是我要他去监督，我就要给他股份才行。这个监督是得罪人的事，如果我不给他股份，他没有好处，凭什么乐意去监督呢？如果我没给他股份的话，他也不好去监督。我给了他股份后，他也是老板了，那当然就可以监督了。因为在我们公司的章程里面有规定：“任何一个股东都有权利监督另一个股东，不管你这个股东是多大”。正因为苏长河很讲诚信，我就让他成了公司股东，所以他也致富了。他致富的原因不是他有多大的本事，而是因为他这个诚信稀缺。但是如果有两个这样的人，他就可能得不到这个好处，因为那就不稀缺了嘛！如果有三个，那就可能更用不着了。所以说“稀缺就是财富”。
 　　另外我跟随茅于轼教授去北京学习，也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茅教授应我的邀请去湖南娄底演讲，我们交流两三天后，茅教授又看了我写的一些文章。他说我们的很多观点有惊人的相似，他说我将来会成为经济学家。这点我感到非常意外，因为我的学历只是本科，我不是硕士，也不是博士，我北大的MBA课程都是自学的。所以我说：“茅教授，感谢您的鼓励，但简直不敢相信我也能够成为经济学家。我为什么不相信呢？因为我英语成绩不好，在中国，要成为一个经济学家，起码也要拿个博士学位。因为我的英语不行，我在中国一定考不上博士，所以我一定不可以成为经济学家。茅教授说：“我活到70多岁，我说这些话是有理由的：第一、我茅于轼1950年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我是学工科的，并不研究经济学，我到46岁才研究经济学。你今年才36岁，你已经有18年经济学的学习经历，这一点我远远不如你；第二、你做了14年的企业管理，而且企业做得不错，而我茅于轼从来没做过企业；第三、你比较精通法律，你是娄底仲裁委员会的仲裁员，而我只是懂得一点点法律常识，这一点我也不如你；第四、我发现你的记忆力非常的好，有些东西好象可以过目不忘，只是普通话说得差一点。这些方面我都不如你，我都成了著名经济学家。你的条件那么好，怎么不可以呢？当然不是明天就可以。如果你确有兴趣，好好学习十年，我相信你会成为经济学家。”
 　　我认为茅教授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认为结果还是不成立啊！所以我说：“茅教授，除非有一种情况出现，你愿意收我为你的弟子，我去读你的博士。没有学位没关系，学位不就是一张纸嘛。我跟你去学知识，不要学位可以吗？”他说：“这个问题，我要好好考虑一下再答复你”。他回到北京，过了三天后给我写了一封信，还发了一个备忘录，答应收我为最后一个弟子。那个《备忘录》是很有意思的，其中有：
 　　1）茅于轼无偿提供他的全套著作给段绍译；
 　　2）茅于轼不在段绍译的任何活动中索取任何物质和精神上的报酬；
 　　3）段绍译的学习和学术传播活动以追求社会进步为目的，不得借此追求个人私利；
 　　4）段绍译在传播茅于轼的理论和观点时以茅于轼在其著作中的观点为限，不得自行发挥或曲解，但不妨碍段绍译以自己的名义发表意见；
 　　5）传播茅于轼的理论和观点不可以强要他人接受，要尊重并听取他人的不同见解，要认识到茅于轼的理论和观点并不代表真理；
 　　6）段绍译应经常保持谦虚谨慎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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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简短的《备忘录》中，我们可以看出一个著名经济学家提携后学和宽大为怀的高尚情操。
 　　就这样，茅于轼教授收我为他的弟子了。但我为什么可以得到这个机会呢？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走过茅于轼教授身边的人千千万万，但其他所有的人从来没说过这句话，从来没说过要拜茅于轼教授为师，就我一个人说了，所以稀缺。因为稀缺，我就得到了这个机会。如果以前就有一万个人跟茅教授说过同样的话，也许茅教授会立即答复我：“不行！不行！你连硕士学位都没有，怎么可以来读我的博士呢？这肯定不可以啦！”。但是因为向茅教授提这个要求的人稀缺就可以啊！所以我们要去发现稀缺。
 　　第三、中小企业的资本稀缺，现在所有的亿万富翁、千万富翁，他们在30年前都是没有钱的，这些老板都是最近二、三十年来发展起来的。我们中国的银行业是国家垄断，银行的钱一般是借给国有企业和关系好的部分民营企业。绝大部分民营企业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根本就没希望借到银行的钱。所以在中国，民间融资是一个金矿，中国的民间融资再做20年也有足够的市场空间。民间融资是银行永远不可以替代的，因为都是在熟人之间进行。比方说我跟王老板有20年的交往，这个人的人品怎么样，实力怎么样，能力怎么样，我是知道的，而银行一下子是调查不到这些的。另外大部分人在朋友圈子里都是要面子的，谁不守信用，我马上会告诉圈内的其他人。现在义乌、温州那边，老板之间相互借钱，有时候就是一句话，甚至借条都不用写，这是靠诚信来维持的。
 　　我们现在银行的利率不代表真实的市场价格，现在银行贷款利率是5.31%/年，但5.31%的利率通常是有价无货，这个价格对于中小企业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大部分中小企业的资金都是靠民间借贷，民间借贷的利率代表的是市场价格，民间借贷的利率跟实力和信誉度成反比，你越有实力，信誉度越高，借钱利率就越低；越是没有实力、信誉越差的人借钱利率就越高。中国90%以上的企业都是缺钱的，当然不是那些企业没有资产，而是短时间内缺少现金。
 　　90%以上的老板都有缺钱的时候，李嘉诚也不例外。假设李嘉诚有500亿元的资产，但是当他要做600亿元的项目时，他不可能等到有600亿元才去做，他肯定是去找银行借100亿元把项目做了再还。所以香港所有的银行都喜欢李嘉诚，李嘉诚也很喜欢所有的银行。李嘉诚去进行借钱，他是捡了便宜的。银行借钱给他，也是捡了便宜的。自由贸易各自其所，讲究的是自由，讲究的是公平，讲究的是双赢。但是当李嘉诚不要钱的时候，如果银行去找他拉关系：“李先生，我们银行现在的钱贷不出，你帮我借一点钱吧”。这样就不产生新财富了。在我们中国，在公有制的前提下，也有这样的蠢事发生。但在真正的市场经济条件下是没有的，讲究的是公平交易，各得其所。
 　　因为大部分民营企业都缺钱，所以按市场利率把钱借给最需要钱的老板，这就创造财富，这件事其实绝大多数人都有机会去做。这些年来，很多人提到理财就是买股票、买基金、买保险。我说买人寿保险就是保证你亏一百万以上，当然活不过10年的短命鬼例外。在中国你去买基金、股票，就是赌博，中国的股票市场，是全球第一大赌场。因为赌场有两个根本的性质：第一是不产生新财富，比方说我们三个人每人拿一万块钱去赌博，从今天赌到明年的5月9号，我们三个人不可能把它变成三万零一块钱，当然不只是我们三个做不到，即使让李嘉诚、巴菲特和比尔盖茨他们三个去赌，也一定不能把三万块钱变成三万零一块钱。只要不能变成三万零一块钱以上，就是不产生新财富嘛！
 　　其二、赌场的老板是要收钱的。至于收你10块钱一天，还是100块钱一天，那就不一定了，这个要看当地的行情，反正他是要收钱的。所以我经常提醒大家，中国的股市是全球第一大赌场，绝大多数炒股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最近三年中国所有上市公司分给流通股股民的利润，远不及交易费用多。你把所有的红利全部交给证券交易所和国家还不够，你还要从自己家里掏钱来交印花税，这不是赌场是什么？
 　　2007年7月，我写了一篇文章《十七大和奥运会挡不住中国股市泡沫破灭》。当时有一个著名的经济学家写了一本书《中国股市一万点》，我说这绝对是不可能的，我预言中国股市泡沫在2008年是一定要破的。为什么呢？因为证券交易所赚的是股民的钱，机构赚的是股民的钱，股评家赚的是股民的钱，国家赚的也是股民的钱，只有你投资的企业没有赚钱，那么谁赔钱呢？那肯定是股民赔钱啦！所以我说中国股市是一个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