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是"聊"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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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9月的一天,我和同事们到某一工厂考察业务,由于回来的较晚,就与几位朋友在路边的一农家野味饭店,点了些土菜,喝了点小洒。由于考察工作比较顺利,那天也特意放松,席间兴奋不已,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海阔天空,天文地理,无所不谈。一会儿讲美国的911,一会儿侃小布什要打伊拉克,提到刘晓庆,讲了黄段子,总之是口无遮栏,想到那儿就聊到那儿。
席间,有位兄弟突然讲起了文化来源话头,这时我脱口而出:“文化来源呀,文化是聊出来的!”此话一出,即赢得众弟兄的一片喝彩,其中一位张仁兄大母指一伸道来:“这多年来我走南闯北,结识了不少文人雅士,学者专家,和他们吃了不少饭,喝了不少洒,也吹了不少牛,从未听到过向仁兄这样对文化来源的如此‘高论’(实际上是谬论、乱说),真是耳目一新,长了不少见识。”随即敬酒一杯,非要我解说其源。
其实我只不过是酒兴上的一句胡话,怎算上高论?那有什么理论来源和说法,我便推说:“什么高论,是酒后胡扯,信口开河,别当真”。但兄弟们不让,一再吹捧,非要细听其中的玄机,真是叫我奈和不得,一时真弄得我无从说起。好在我这个人二两小酒下肚,脑子就特别好使,往往灵感不断,思维特快,此时我只好凭三寸不烂之舌胡吹一通,自圆其说,当即我就吹开说来:“文化吗,其实不就是什么诗歌、散文、小说、故事、记事文章等组成的大杂烩吗?(我这是说的狭义的文化范畴),特别是我们中国,什么样都有可以和文化相联系,什么茶文化、酒文化、饮食文化、服装文化、凡正什么都可以文化一下,我们是个有上千年的历史文化大国,比美国几百年的历史真不知要文化了多少倍,让美国人羡慕死了。你们细细的想一想,这文化萌芽的起源不就是人们在劳动之余,家常理短的唠嗑,公子王孙、文人骚客们在茶馆里、酒桌上,茶杯一端,小酒一喝的闲情逸致。反正那个年头的时间也不值钱,人们在一起谈天说地,吹吹打打、闹闹笑笑,你一句我一语,生活中的奇遇和苦恼,仕途上的得意与失落,男欢女爱的私情、笑话与秘闻,总之一切开心、烦恼、奇闻的事都在田间村头,酒桌上、茶馆中尽情的说,尽情的侃,也就是我说的一个字“聊”,拼命的聊呀聊,随着时间的推陈移,话题的增多,就招来(总有)一些文人墨客提笔汇总,写成故事、小说、诗歌散文等等文学形式,这不,文化就出来了吗?后人们认为这是前人留下的文化,而前人则认为是他们在庄头田间、酒桌茶馆中的聊天。现今也有那么一些文人异类,喜欢搞什么“派对”“沙龙”其实不就是聊天吗?当今的互联网上的什么聊厅、聊吧、陪聊和当年的古人不也一样吗?据说张艺谋在导演每一部影片前,总是喜欢找他的那些哥们喝茶聊戏,从中找出灵感,结果去国际上拿了大奖。就像我们今天在一起吹大牛一样,说不定那一位提笔总结一下,也许就是一个文化之作呢,哈 哈 哈”。
“老兄真是高论,高论,来来来喝酒”,张兄起身而站,酒杯一端,咕噜喝了一大口酒,用手把嘴一抹,大声道来:“今天与兄弟一聚,真是收益匪浅,下次真的要多多聊天,聊他一通、也聊出一些文化来”。
菜饱、酒醉,上车回城,另一位老兄问:“下一步干什么?卡拉OK?桑拿,还是再喝茶?”我说“一切都NO,回家睡觉,做个文化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