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志旅游---中国雪都欢迎您...名镇亚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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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管理员   来源: 中国雪都   加入日期:2008-1-3  点击率:947   亚布力镇,原名白头山、锅盔顶子、北大棚、北大、亚布洛尼、牙布力、哑巴里。   关于白头山这一地名出处,一直是一个难解的谜题。这一地名,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远古人类是否一直使用,至今仍没有准确的考证。而这一地名在近代的流传过程,又极富浓厚的传奇色彩。1881年冬,山东沂州府犯民刘德宜(清朝末等官员,京兆籍,传为刘墉之后,在北京西郊洼子坪建有三座庄园,号称三庄刘,因遭污陷获罪流放关外宁古塔服苦役。清廷念其先祖之功,其家属特恩准谴回原籍山东谋生。因先祖历代为官,私下攒有金银细软窖于地下免于充公,落迫之际挖出,省吃俭用,勉强度日)从关外偷潜回山东,告之家人,他已从关外荒漠管地逃出并东行至白头山下寻得栖身之地,并与密林中土人交好,欲携家人同往关外密林白头山下过世外桃源生活。刘德宜家人闻听此论,非常欣喜,深为阖家能够团聚、脱离在老家受人歧视的生活而兴奋。就在全家欲随刘德宜逃亡关外之际,刘德宜妻宗氏突患恶疾需在关内寻医救治。无奈之下,刘德宜只好领着15岁的长子刘方胜先逃塞北,留下宗氏及其家人在沂州府寻医求药。   刘德宜、刘方胜父子俩一路乘船坐车出关外,到会宁府,购得两匹马继续东行。至小岭,进入崇山峻岭之中。父子俩进入密林,苍松古木下便无路径可寻。刘方胜正忧疑间,却见刘德宜打马进入阿什河,引刘方胜骑马沿河道蜿蜒东进。密林中,只有两匹马八只马蹄叩响冰河的“得得”声在雪峰间回响,显得那般恬静而幽然。   过阿什河转蚂蜒河到蚂蚁河(本是同一条河,因上下游称呼不同,从苇河至亚布力段称蚂蚁河),父子俩足足走了三天三夜,才来到白头山(现亚林局医院西北小石山下),是时,正逢中午,一轮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天空,明亮的阳光透过树隙铺在雪地上,放射出片片银光。小石山下,一块方圆二里的平地上,散乱筑有三十几座低矮的土屋,泥墙、木窗、草顶,像一个个历尽沧桑的白发白须的老头坐在雪地上瞌睡。刘方胜随父亲来到小山根下一座低矮的土屋前,父亲说:“到家了。等把你母亲和你表叔表婶们(刘家对跟随多年家人之昵称,刘家破败,十几位家人念往日情谊,始终相随共受贫苦,其后人亦未离开刘家)接来,咱再盖大屋子。”   刘方胜闻言,眼中落下两行清泪。因为,这个地方太荒凉了。但人到此地步,也只能屈就,随父亲躬腰钻进土屋,土屋内阴冷凄凉,一个土灶连着土炕,土灶上安有一口铁锅。父亲进屋后,在阴暗的屋里,熟练地往灶口填满干柴,打火镰引燃松明子生起火,拎着用野猪皮缝制的水袋到屋前的暧泉里打来水添到锅里,再到屋后取回挂在大树上的一砣冻狍子肉烀在锅里,半个时辰以后,屋里暧了起来,烀狍子肉的香味也在小屋中弥漫。肉烀好后,父亲拿来两个大若簸箕的河蚌壳当盆,将肉盛了进去,端到炕上;再拿来两只海碗大的小河蚌壳做碗,招呼刘方胜吃饭时,发觉没筷子,便让刘方胜出去拿筷子。刘方胜出去转了一会儿,回来苦着脸说没找着筷子。刘德宜笑了笑,引刘方胜再次出去,拔出腰刀,指着周围一丛丛小树条子说:“筷子,漫山遍野都是!”说着,到一丛柳条前,砍下几根截成小段,说:“这种筷子,最好使,因它发苦,能清热泻火。”   从引火、烀肉、河蚌壳当盆、碗、柳条子做筷子,15岁的刘方胜立时对塞外森林中的生活产生了浓厚兴趣。在山东,靠野菜裹腹,少见浑星,今日见了肉,马上变成了饥饿的小老虎,一顿大嚼之后,肚子就成一个大西瓜,放下筷子,打着饱嗝说:“爷(沂州府人对父亲的称呼),早点把娘和表叔表婶他们接来吧,让他们也享享福。”刘方胜说完,父亲苦笑着点点头,便铺好狍子皮让刘方胜休息。刘方胜一路车马颠簸,也的确累了,上炕,一闭眼便睡了过去。   半夜,刘方胜被一阵叽哩哇啦的叫声惊醒。刘方胜睁开眼,见屋里点着明亮的松明子,十几个长发长须鬼一样的人在冲父亲打着手势,叽哇乱叫不知说些什么;父亲也啊嗯着打着手势与他们交流。刘方胜惶恐了一会儿,就慢慢安静下来。因为,他看出那些鬼一样的人是友好的,他们手里拿着父亲和自己从山外带来的盐、窗纸兴奋的手舞足蹈,对父亲充满了感激之情。   过了一会儿,那些人走了,父亲对刘方胜说,三年前,他刚逃到这里时,也被这群人吓了一跳。因不懂他们的语言,无法了解他们的背景。但这群人是友好的,刘德宜弄到一匹快马、一把钢刀刚逃到这里时,随手拿走宁古塔管区一口铁锅几块火镰、几刀窗纸(因身无厚衣,刘德宜本想用其在密林中遮寒)和几斤盐,和这群土人相遇后,送与他们一块火镰、一些盐并用窗纸换掉他们木窗上的兽皮,令这群土人对他十分敬佩,帮他盖屋留他住下。因刘德宜自幼学医习武,成为这群土人中治病与打猎高手,时日一久,这群土人便对其格外尊重。   刘方胜听完父亲的介绍,心里对这些土人也亲近起来。   下半夜,刘方胜又睡得很沉,等他醒来,已日上三竿。刘方胜屋里屋外找了个遍,却不见父亲踪影,以为父亲到别的土人家串门去了,一座座土屋找去,不但没有父亲,所有土屋均空空如也。旷野,森林,独有15岁的刘方胜在雪地上惶恐万千,一个人噙着泪回到父亲的土屋,趴到炕上号啕大哭。   直到日落,屋外传来父亲的喊声和一群土人的叽哇声。刘方胜听到这些声音,立刻破啼为笑,一个高蹦起蹿出土屋,发现父亲和一群土人已到门口。土人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几个婴儿被兽皮包裹着背在女人背上,小脸冻得彤红,也跟着吚呀乱叫。   父亲和这群土人在雪地上堆起了一堆猎物,有狍子、獾子、兔子、野鸡、狐狸。猎物放好,男女野人就在雪地上开始用刀剔剥猎物。父亲和这帮野人忙活着,抽空对刘方胜说:“在这里,大白天人们没有在家闲着的,老老小小都要出去找活食。否则,遇到恶劣天气,这群人就得饿死。”   剔完肉,头领模样的土人开始让人排队。排好队,头领在毎人脚前放一砣肉,背孩子的女人面前放两砣肉。转到刘方胜面前时,刘方胜已查过数,头领已整整分出了80砣肉。当头领将一砣肉放到刘方胜面前时,父亲过来了,将肉拿起还给头领,对刘方胜说:“在这里有规矩,不参加打食者,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领取食物。”刘方胜听了,心里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一规矩,觉得这一规矩定的有些残酷,用不满的眼神去看那群穿戴兽皮衣帽的土人们。那些土人,投向刘方胜的目光是亲热、友善的,他们和头领一起将那砣肉塞给刘德宜,从土人们的表情和手势中,刘方胜看出,土人送给父亲——也是分给自己的那砣肉,是礼物,不是报酬。   最终,刘德宜接受了那砣肉,而刘方胜的心里,却感到很屈辱。第二天,刘方胜换上了父亲早为其备下的兽皮衣靴,将布衣、帽靴小心地放置起来,理由是出山时穿用,以免被山外的人看成异类。 刘方胜身上穿的兽皮衣靴,均是上好的狐狸皮,用细细的野猪皮丝缝制,又结实又保暖。刘方胜换上兽皮衣裤之后,就跟随父亲与土人们一起进密林打活食。在每次出行打活食之前,太阳升上树梢的一刻,土人头领都要带着大家到小石山东侧拜祭太阳(上世纪70年代,考古学家在此地发掘出一处八千多年前新石器时代人类生活遗址,该遗址占地200多平方米。有土灶、草木灰和大量的陶器、玉器。八千多年前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原始人类,是否是这群土人祖先尚未可知),然后上山铺设陷阱、埋设地桩、巧设用野猪皮条拧成的索套诱捕猎物,每日收获颇丰。   刘方胜随父亲和土人生存数日之后,以为父亲所说的白头山就是周围落满白雪的一座座山头,白头山一名是因这一座座白山头而起。但后来,在和父亲交谈时,方知白头山一名是因南边40里外的高山(大锅盔)而得名。转年春夏,整座密林一片绿的时候,40里外的白头山便真正显露出妩媚的风姿:山巅上未曾融化的白雪,宛若一位满头白发的神仙,在淡淡的山岚中显得那般靜谧神奇。 刘方胜曾问及父亲白头山这一地名是哪位土人告诉他的。父亲回答说:“是这些土人打着手势告诉他的。他们,一辈辈都管这个地方叫白头山。白头山,是他们生存之地的重要标志。   如此过了三年,刘方胜已满18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本来,这群土人中也有和其年龄相仿的女性,头领也有为其择偶配对的意思。但因语言不通,习惯不同,刘方胜执意拒绝在土人中择妻婚配。无奈之下,刘德宜只好在1883年冬冰封蚂蚁河之际,让刘方胜带着夏天挖出的山参及积攒的几块虎骨、鹿茸送刘方胜出密林回山东接母亲宗氏、家人并择女婚配,自己留下待春暖花开时扩建土屋供宗氏及家人居住。   刘方胜出密林转回山东沂州府,见到了已经病愈的母亲及家人,向母亲述说了父亲的情况及嘱咐。母亲均按嘱咐行事,当年秋天,择定朱姓女为刘方胜妻,完婚后,在商定举家北迁之际,朱姓一家却执意不放嫁出的女儿随刘方胜北迁。无奈之下,北迁之事只好暂停,唯盼刘方胜妻怀孕生子心无旁顾,一意跟随北迁再动身北行。但一过多年,刘方胜妻未曾生育,北行之事只好一拖再拖。直到10年后,刘方胜长子出世,宗氏年迈,朱姓一家同意刘家北行。1893年冬,宗氏倾尽家私,买了9匹马,拴了三挂马车,载着朱氏及家人20余人在刘方胜的引领下向北行进。好在当时清朝没落,犯民家眷已无人问津,刘氏一行北上顺利。   刘氏一行过哈尔滨东行,其境地已大变模样:三挂马车沿蚂蜒河东行,铺设完毕的中东铁路已像一条铁龙穿行于密林之中,铁路两侧,人烟已经稠密,不再有10年前的荒凉。   刘方胜按照10年前的记忆,引刘氏一门来到白头山——小石山下的时候,却发现这里也大变模样,蚂蚁河南岸,建起一座占地五十多垧的制材厂(时称火锯房或大锯房子);制材厂西南,修起了火车站,四周树木砍伐殆尽,几十座原木垒起的土棚住满了劳工,几百栋木刻楞土房住进了或经商、或务农的山外移民,更有俄罗斯人在火车站周围或用木板、或用砖瓦建起了高大的俄式住宅,使蚂蚁河南岸徒增一座颇具俄罗斯风情的林中小镇,或老、或少、或男、或女的俄罗斯人在雪地上堆起一个个雪人,他们用木炭做雪人的眼睛,摘下冻结在树上的山丁子做雪人的嘴,用红辣椒做雪人的鼻子,高举着一束束红松枝,红白绿三种颜色将一个个雪人装扮的分外妖娆。夜晚,所有的俄罗斯人就在雪人旁边点起篝火载歌载舞。刘方胜在小石山根找到了父亲刘德宜留下的那间小土房及后来新盖的五间木刻楞大房子。看样子,在刘方胜走后第二年夏天,刘德宜就在小土房的西侧盖起了五间木刻楞。 小土房和木刻楞房都空着,铁锅、土炕、河蚌做的盆、碗依在,只是不见了刘德宜本人。看屋中尘土,刘德宜已有很长时间没在屋中居住了。   小石山下原有的土人和土房都不见了,新盖起了一栋栋木刻楞房,住着一些陌生而语言相通的人们。   第三天,正当刘方胜及母亲、家人焦急等待刘德宜消息的时候,一位与刘方胜年龄相仿姓毛的制材厂工人走进了刘方胜家的门,告诉刘方胜,他和刘德宜是好朋友,原先同在制材厂抬大木。去年入冬,制材厂工人在俄罗斯护林队(俄警)的保护(实为押解)下到北沟(现亚布力镇新华村三胜后八里屯,时为原始森林。从2002年至今,后八里屯村民袁发烈等人多次在该地捡到新石器时代遗留的石斧、石锄、石凿等物,是否为那群土人所遗还是八千年前该地有人类居住,现未得考究)伐木时,抓到一个长发长须叽哇乱叫的野人,押下山用铁链子锁在制材厂的工具棚里,俄方准备押回俄国开展览会用以赚钱。当天夜半,刘德宜打昏看护的俄警,救出了那个野人。临往深山逃时,敲开了毛姓工人的木棚,求他代管房屋等候刘方胜及其家人,他自己要送野人进山找其部落。毛氏工人问刘德宜与野人的关系,刘德宜指指小石山下,说:你们来之前,我就和他们住在一起,也是好朋友。然后,就带着野人向北沟逃去。一年多来,再也无刘德宜的消息。最近几天,毛氏工人在俄警的押解下上虎峰岭往山下顺红松原木,今天刚回来,听说刘方胜及其母亲和家人已来到小石山下,特来告之刘德宜的消息。   刘方胜和母亲及家人听到了刘德宜的消息,心里塌实了一些,打定了等刘德宜回来团聚的主意。为谋生路,求毛氏工人帮忙,男丁进制材厂抬大木,每天挣俄币12戈比;女的也去制材厂剥树皮(俄商为便于往国内运送木材,均把树皮剥光,两头截面用纸糊住,运回俄国,便将整根木材浸到水里储存)每天挣5戈比,剥下树皮可以运回家烧火(俄警不允许中国人烧木头,若有违犯者,其惩罚极严)。   而刘方胜一家人在此定居后,却一直未等到刘德宜的消息。直到1955年刘方胜长子陪母亲朱氏回山东探亲,方知刘德宜在其全家到白头山投他的第三年回到了老家,因多病缠身已无力再返白头山与妻儿老小团聚,两个月后病逝于山东省沂州府。而关于那群土人下落,刘德宜至死只字未提。而白头山这一不知从何时而起、何时而用、用了多少年的远古地名,也从此被尘封于茫茫林海。 对于锅盔顶子这一地名的由来,据说和金代居住在该地区的肃慎人祖先有关系(上世纪七十年代,考古学家在亚布力镇东兴村挖掘出一处金代遗址。该遗址南距蚂蚁河300米,北距北山屯500米,西临四顺堂屯。此遗址在蚂蚁河右岸的一级台地上。出土物有布纹瓦及残片并挖掘窖藏铜钱约30公斤)。1904年,长寿县县衙派员到该地区勘核地名及林土面积,一面坡分防巡检徐子初带师爷、书吏一干人等陪同勘核。在勘核定地名时,跟随徐子初的师爷说,他在研究当地人文风物时,找到一些金代遗下的残碎纸片,据纸片上的文字记载,该地区在金代时被称作锅盔顶子。徐子初和长寿县衙官员闻听此言,商量了一下,决定沿用锅盔顶子为该地区命名。从此,锅盔顶子便从此走进长寿县衙文牍文案之中并被写进《长寿县志》。   锅盔顶子一名的出现,便与白头山这一远古地名在使用时间上有了冲突。因为,在1904年以前乃至金代以前,这两个地名便在该地区同时使用。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今天看来,唯一的解释就是生活在这片密林中的肃慎人部落之间因某种原因互不沟通,各占一地互不往来,各部落均使用自己印象中的地名而没有统一命名。   而北大棚——北大这一地名的背后,却书写着中华民族难以言说的屈辱与灾难。1900年,东清铁路筑路工程深入到亚布力林区,线路两侧森林“任其采伐,毫不取偿”。是时,铁路路基两侧堆满了一垛垛多达万米的木楞垛,茂密的原始森林,如同一个年富力强的人突然之间得了秃疮,残破的山野间呈现着令人心痛的树桩和一段段没有运下山的木材静静地遗留在寒风之中。   到1906年,沙俄代表霍瓦尔特·尼艾里与吉林省派员杜学瀛订立了《东清铁路东部沿线伐木合同》。《合同》规定年伐木量为薪材20万立方俄丈,枕木80万根,原木2000条以内。自此,沙俄对锅盔顶子林区的疯狂掠夺拉开序幕,一个个木材公司如雨后的毒蘑菇风长起来。   一个个木材公司的出现,一群群的伐木工人也在清政府的哄骗下来到锅盔顶子,成为俄商掠夺我国森林资源的帮手。   大批工人到达锅盔顶子之后,因没有房屋居住,他们便用木材在蚂蚁河两岸、火车站周围盖起了一座座大棚。仅半年时间,火车站两侧、蚂蚁河两岸就出现了几百座大棚,住进了近万名伐木工人。 这些大棚的出现,使当地人忘记了长寿县县衙派员与一面坡分防巡检徐子初所定下的地名“锅盔顶子”,随口将这一地区称为“北大棚”并随着俄商、木材商及伐木工人的流动传开,并逐渐将其简化成北大。   北大棚或北大这一地名出现后,一个个俄商开设的木材公司也在北大棚林区逐渐成形,到1918年,这一地区较有名气的木材公司有亚布洛尼林场、毕丘考夫林场、葛瓦里斯基林场、谐夫丁可氏林场、石头河子林场、天安林业公司及葛瓦里斯基制材厂。   亚布洛尼林场始建于1906年,沙俄木商福兰克和华人木商庄智麟承领亚布洛尼林场。《满洲林业私见》记载,此林场为道胜银租借区(俄属)所有,划分南北两段。南段林场由福兰克经营,面积为170平方俄里,西起周家营(青云站),东至石头河子,此段自修筑中东铁路时就经营采伐业,段内铺有铁路。北段林场由庄智麟经营,面积为170平方俄里,北与葛瓦里斯基林场相接,西与苇沙河镜内的斯基达尔林场相接,南靠142待避站锅盔顶子站(中东铁路通车后,142待避站取名时,一面坡分防巡检徐子初向俄方提出以锅盔顶子为该站命名,俄方表面应允,但始终未将站牌挂出。自北大棚一名出现后,俄人亦随称为北大站或142站),东与石头河子接壤。1917年福兰克和庄智麟呈请与毕丘考夫合伙经营,又称第三亚布洛尼林场。   比丘考夫林场始建于1911年,以142站为中心,东与谐夫丁克林场相邻,西与苇沙河斯基达尔林场相接,北至葛瓦里斯基林场,南与中东路交界,面积为450平方俄里。1915年开采区内修筑森林铁路即葛瓦里斯基支路(牙不力——亮珠河镇——福山屯——大桥屯——平山岗屯——楼山堡——龙爪沟共120里),经数年砍伐后,450平方俄里的原始森林已成为散生地和荒地,只能生产一些杂木和薪材了。   葛瓦里斯基林场是该地区成立最早的一家俄商木材公司。1898年,葛瓦里斯基随齐温斯基到该地区勘查铁路铺设线路时,葛瓦里斯基为这里茂密的原始森林垂涎三尺,经与齐温斯基商议后,自己脱离铁路勘测队,变卖俄国的房产,投资在该地建立了葛瓦里斯基林场,后称东省林业公司,又称第一、第二亚布洛尼林场,1912年经吉林省财政厅核准与葛瓦里斯基订立伐木合同,其占森林面积430平方俄里。1918年至1919年调查表明,其亮珠河、红星、庆阳、搂山堡等地平坦地带的混杂林砍伐殆尽,每年向中东铁路供应枕木11万根,木柈14万立方米,采伐量中红松占百分之八十,水曲柳、榆木、黄菠萝、楸子、栬木等树木占百分之二十并被劈成木柈运往铁路沿线城市供上等人家烧用,余者运往俄国。据《北满与东省铁路》记载:“中东铁路东部林场砍伐无度,只伐不植 ,已伐的林场,遂成旷野。良材伐尽后,即移地别处,而森林铁路亦随之。”这段文字,充分记载了沙俄木材商疯狂掠夺我国林木资源的手段与特点。   一片片原始森林的消失为葛瓦里斯基创造了丰厚的利润。尽管如此,这个从俄国跑来淘金的暴发户仍然欲壑难填。民国十一年(1922年),葛瓦里斯基与哈尔滨木石税捐总局签订了有效期为25年的合同,首次在该地区创办了木材加工业,并设立了葛瓦里斯基账房,垄断了该地区采伐权之后,又获得林木经营权。同年在制材厂创建了贮木场和制材厂(现亚林局贮木场),占地8万平方米,贮材量达4万立方米,铺设了70多俄里的宽轨铁路专线,配备运材机车8辆、运材货车90辆。其中制材厂厂房面积2460平方米,制材作业室设备有简易的跑车、大带锯、主力带锯、小带锯、板皮锯、圆锯、闯锯(人工锯即大片锯,木材架于一人高处的架子上,木材上站一人,下立一人,各执大片锯一头上拉下拽加工板材或方材)。作业室下面建有地下室装有电动机(由院里发电所中三台火力发电机供电)和转动带。   制材厂每天使用工人250人左右,分白班和夜班交替作业,平均每天制材4万至5万立方米,仅民国十三年(1924年)一年间,该制材厂便加工板材35716立方米,白松和红松枕木达到2812立方米。   制材厂运送木材时全由人力手工作业,如楞场装车、缷车、上锯加工包括锯沬与废材的运输,均靠中国工人肩扛、人抬,作业安全毫无保障,每年都有几十名工人受伤致残而得不到救治。   葛瓦里斯基将资本运算到了极点,对林木经营所用手段极为得法,每年运售于外国的木材数量最多,其收益比其他林场也要翻上几倍。几年时间,他的身后便堆起了一座金山。尽管如此,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仍采取取干榨净的办法,开设了火柴木料工厂、燃料工厂、造纸工厂、蒸溜树油工厂、嵌板工厂和胶合板厂。其中火柴木料工厂采用杨木加工火柴棍、火柴盒,毎年能造出7千吨;燃料工厂用杉松、银针松及杨木制造燃料4.9万吨;造纸厂用燃料材及小木类制造纸浆造纸,每年能造纸1.6万吨;木器刨木工厂用白果松及其它硬木制造瓶塞子、床垫,每年能造8千吨;木桶工厂用桦木制造木桶,毎年能造5万只;树汁工厂采用树皮、树叶制造树汁,每年能造1.3千吨;蒸溜树油工厂每年用白果松树皮制造树油8百吨;嵌板和胶合板厂建在哈尔滨,每年能制造嵌板150万吨,胶合板无可计数。在木材方面采用完全榨取的葛瓦里斯基,在木材方面无处可榨之后,又将贪婪的目光瞄向了制材厂的工人。1915年,又出资创办了葛瓦里斯基汽水厂,所产汽水在大量外销的同时,还以扣工资的形式强行逼迫制材厂及林场工人喝他的汽水。时日一久,当地工人便把此种汽水称作葛瓦斯。至今,生活在亚布力地区的老人们,仍管汽水、饮料叫做“葛瓦斯”。   谐夫丁可林场是因其在1918年购买了史林钦林场后所得其名,场址在石头河子,面积为300平方俄里。据1924年统计,该林场一年内采伐林木资源光原木就有10万根,枕木50万根,薪材12万立方米。   石头河子林场是沙俄弗里特租借区,面积为320平方俄里,1915年转卖他人经营,因其采伐量与破坏程度较小,没有数字记载。   天安林业公司诞生较晚,于1928年方始落成,西至太平川,东至老爷岭,南至大锅盔,北至蚂蚁河,面积为30平方俄里,主要生产木柈,历史上亦无详细资料记载。 自1900年到1931年30余年间,沙俄在该地区到底掠夺了多少林木资源,恐怕连他们自己也难以统计。只有一座座残破的大山,在无奈地承受着从白头山、锅盔顶子到北大棚、北大之后的难言屈辱。 亚布洛尼一名的出现是在1906年。是年初春,沙俄木材商人福兰克听说葛瓦里斯基等淘金者在北大棚都发了财,就想方设法和华人木材商人庄智麟搭上关系并联手办起了林场。在为初成立的林场取名字时,正逢山丁子花漫山遍野地开放,引得彩蝶绕枝飞舞。福兰克一见漫山遍野的山丁子花,误以为进了苹果园,一棵棵山丁子树,均是结大苹果的苹果树,于是,便兴奋地喊:“亚布洛尼!亚布洛尼(苹果花或苹果园的意思)!”并执意为和庄智麟合办的林场取名为亚布洛尼林场。   在福兰克将林场定名后的第三年即1909年,亚布洛尼在哈东地区俄人群中传开并传入俄国,俄国人已不再称呼该地区为北大棚或北大。同时,因自一面坡分防巡检徐子初离任又换过几任巡检之后,亦无人再坚持以锅盔顶子为该地区之名。于是,福兰克等俄国木材商人便呈请中东铁路公司,以亚布洛尼为该地区命名。呈文报后不久,中东公司便批准了福兰克等俄国木材商人的呈请,正式命名亚布洛尼为该地区之名。   该地区以亚布洛尼命名后不久,142待避站也正式竖起了站牌。站牌由红松木板制成,上一行刻着亚布洛尼俄语字母,下一行按汉语发音习惯,按俄语音译刻上了牙布力三个汉字。从此,白头山、锅盔顶子、北大棚、北大这些历史传下的地名,便被人们逐渐忘却,换上了牙布力这一美丽而镌刻民族屈辱的异城名字。   哑巴里一名出现在1932年2月下旬,日军多门师团攻占牙布力即亚布洛尼将牙布力变成其统治下的苇河县第三区之后,因有汉奸告秘,说旧吉军反日武装李杜、丁超部队分散隐藏在苇河地区,伺机向日寇进行反击。日寇获悉这一情况后,于3月份开始在各村、各屯、各林场、各制材场进行大规模搜捕。   日军从苇河县城搜捕到牙布力之后,首先来到了葛瓦里斯基制材厂,近千名日军将3000余名工人集合到了贮木场的宽阔场地上,开始一个人一个人地叫出问话。   当时,丁超部200余名战士因野外冰雪未化难以栖身,只好化妆成制材厂工人隐藏在三千多名工人中间。而前文提到的毛氏工人及刘方胜亦是这些工人当中的一员,他们和其他工人一样,对工友中谁是工人谁是旧吉军心知肚明。而他们面对汉奸和翻译的查询,均哑口无言,使汉奸和翻译问了五天,一句话也没从这些人口中问出。   他们为什么面对鬼子的刺刀和翻译的恐吓缄口不言?其原因有二:一是有骨气的人抱定赴死的决心,也不供出打鬼子的兄弟;二是胆小的人已受到旧吉军战士的威胁,谁敢向鬼子举报,活下来的旧吉军战士将血洗其家门。因此,在1932年春天,牙布力一下子出现了3000多个哑巴的场面。   鬼子和汉奸在工人们面前没查到有价值的信息,又开始大街小巷挨家查询,而结果亦和先前一样,所有的牙布力人也都变成了哑巴,谁也不向鬼子吐露一个字。十几天中,鬼子们数次气红了眼,架起机关枪要大开杀戒。但在请示鬼子上司后,上司因其在侵占珠河县城、一面坡、苇河县城及周边市县时,杀戮太重,怕再开杀戒,中国民众仇恨积重太深难以安抚,便没有下令向牙布力的哑巴们挥动屠刀。最终,搜查的鬼子和汉奸以失败告终,临离开牙布力时,鬼子和翻译官叹口气忿然道:“这哪里是牙布力?这简直就是哑巴里!”于是,哑巴里一名从此传开,并有汉奸将哑巴里三个字刻在了路口的镇牌上。至今,亚布力的老人在向外人介绍自己时,还在说:“俺是哑巴里的人!”   日寇将牙布力变成哑巴里的同时,对牙布力的森林资源进行了疯狂掠夺。民国二十年(1931年)12月8日,日寇侵华上层机构在哈尔滨组织了40名木材商进行同业组合,分别在牡丹江、一面坡、牙布力、苇河等地建设伐木林场、制材工厂,但还没有明目张胆地随意掠夺森林资源,只是以各种不正当手段排挤俄国木材商及其经营的林场和制材厂,使境内的俄国木材商木材经营陷入窘境。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二月,日寇对东三省进行全面侵略后,日本木材商亦开始撕下蒙在脸上的遮羞布,开始对哈东地区的森林资源进行疯狂掠夺。1932年9月5日,在牙布力不可一世称王称霸30余年的葛瓦里斯基,也屈膝向日寇投降,拱手让出了为他攒金聚银的林场和制材厂。继葛瓦里斯基之后,牙布力所有俄国木材商人,均拱手将其所霸占多年的森林和经营多年的制材厂让给了日寇。   接管葛瓦里斯基等林场、制材厂的日寇商界头目叫近藤繁司,系日本皇族家族成员,这个自以为高贵的侵略者,运用日本皇族资本,在哈尔滨南岗区大直街88号成立了近藤林业株式会社(总公司),拿到牙布力地区森林经营权之后,又在牙布力区成立了个人资本独立经营的近藤公司亚布洛尼支店,设立贮木场、制材厂两个综合性的大账房进行混合管理。到民国二十九年(1940年),为强化统治机构,又将原来的两个大账房增设为7个课,分别管理各生产组织人员及物资,其在牙布力地区最高长官为店长。从1932年到1945年,近藤繁司在日本先后选出5位经济侵略高手任近藤公司亚布洛尼支店店长,近藤繁司本人或在哈尔滨或回日本坐收渔利,14年间,5位店长分别是中材、渡边、陶山、清水和佐田。   近藤公司亚布洛尼支店强化统治机构之后,增设的7个课分别为总务课、经理课、用度课、林业课、机械课、铁道课、警卫队(课)。   总务课设日本课长2人,负责技术人员和技术管理及文书管理,下属工作人员13人,其中劳务系长兼翻译1人、职员3人、文书1人、管工票1人、医生1人、打字员2人、密电通讯员(日本人)1人、电报员1人、通讯员1人、博役(打杂工人)2人。   经理课设日本课长2人,负责财务收支和技职人员的工资发放,下属工作人员11人,其中职员1人、会计3人、账房3人、出纳1人、核算1人,邮政兼储蓄1人、收灯费工1人。   用度课设日本课长2人,负责物资供应和分管下设仓库,下属工作人员4人,职员兼翻译1人、材料管理员1人,保管员2人。   林业课设日本课长1人,负责制材、成材、原木生产管理,下属工作人员5人,其中监工1人,职员4人。   机械课设俄国课长1人,负责动力供应,下属生产机构有发电所、配电室、机修部。工作人员有监工4人、把头1人、发电司机长2人。同时,机械课还分动力和机修两个部。动力部有大小火力发电机3台,发电辅助机械4台,配电室1处,供应生产用电和牙布力区有钱大户照明及火车给用电。机修部设有一机修工厂,有机器8台,是检修各种设备的专用机器。整个发电所、配电室、机修部共有工人一百余人。其中90%是技工,各为俄人课长管理,实为直接归支店店长管理。   铁道课设日本课长1人,负责运输管理,分设机务段和工务段,下属工作人员有职员、工头、工长、警察、调度、管理员、检谍员、翻译等200余人。其中机务段共有机车(时称机关车)12辆,工人50余人,司机14人。机务段成立头3年,司机均为俄国人,之后逐渐被中国司机代替。除此之外,另配有检修工人25人。工务段分别在牙布力、亮珠河、青龙、庆阳、楼山堡等站设有工区,负责铁路维修保养,沿线各工区共有69名中国工人。另外,工务段还设有营缮部,设有俄人部长2人,负责房产、设备维修,下属正式工作人员17人,其中俄语翻译1人,工头3人,把头2人,博役1人,勤杂工3人,木工1人,瓦工3人,马车夫1人,力工2人,平时捕捉或雇佣劳工无数。 警卫队(课)设日本队(课)长2人,负责支店保卫,精选铁杆汉奸20人,装备有2挺轻机枪、10支短枪、10支长枪及全套刑讯设备,10余年中,因违犯店规而被警卫队折磨至死的中国工人多达300余人。   日寇占领牙布力,将这一地区称为哑巴里之后,见这里的人民虽在搜捕旧吉军的行动中缄口不语,但表面上也没有向入侵日军进行武力反抗和舆论反抗,就认为这一群哑巴们老实可欺,能够驯化成大东亚顺民。所以,入侵日寇在暗地里对该地区人民加紧盘剥之外,明面上也作出一付和顺亲善的嘴脸,日伪宪特每次上街,兜里都揣着东洋糖块儿和东洋烟卷,见着小孩,就掏出一把糖,阴笑着哄骗:“小孩,日本糖大大地甜,你地咪西咪西?钱地不要,做好朋友地干活!”见着老人,亦掏出一盒烟抽出一颗递上:“老头,你地来一支?做好朋友地干活!”   随军而来的日本军妓或女眷,也背着她们的老祖宗(听翻译讲,和服背后的小包袱里装的是日本人的老祖宗,多少年来,当地人一直称呼穿和服的日本女人背她们的老祖宗)穿着木屐,奔走于豪门大户之间向女人们赠送洋丝袜子,有时在路上碰到穷人家的女人,也会腆上脸奉上一双袜子贱笑着道:“大日本袜子,薄的,凉快地有!”因此,在日寇侵占牙布力初期几年间,许多牙布力的老人、孩子、女人都吸过鬼子的烟、吃过鬼子的糖、穿过鬼子的袜子。虽然,在他们接烟、接糖、接袜子的时候仍像哑巴一样什么也没说,但从心里却对这一群侵略者有了一丝好感,看他们的目光里有了一丝感激,还有一些善良的人将自家种植的新鲜蔬菜成筐成捆地送给鬼子们尝鲜。由此,牙布力即哑巴里一下子成为鬼子建大东亚共荣圈的楷模,哈尔滨的鬼子曾数次组织各县、各区的伪县长、区长到该地区参观学习,回去之后模仿牙布力即哑巴里的鬼子们向老百姓送烟、送糖、送袜子。一时间,鬼子向老百姓送礼之风大兴,个别地方,竟送起了现金和大洋。   当年,生活在牙布力即哑巴里的中国人为什么会对侵略者有亲善行为?今天想来,其原因是非常令人心痛的,那一时期,生存在这片林区的人们,大多的是逃难、逃乱、逃荒的人,他们饱受了晚清政府及民国政府和土豪劣绅的压榨与欺凌,像刘德宜等一班无辜获罪的罪官罪民,已成为晚清政府或民国政府的死犯,他们对晚清政府或民国政府由绝望而嫉恨,他们恨不得晚清乃至民国政府早日垮台早日消亡。所以,当侵略者来临之际,在他们期盼保命安身之境遇中,他们还能到哪地里去找民族尊严?因此,他们在日寇乃至沙俄侵略者面前,只顾求生苟延残喘,有些人,或许还因有侵略者的到来而庆幸,因为,只要他们成为沙俄或日本侵略者们的工人,晚清乃至民国政府的官吏就不敢去管他们抓他们,他们在国土资源倍受摧残掠夺的乱世中,得到了一个令人心酸令人叹惜又令人可怜可悲的自由。   这种局面一直维持到1936年4月份,中共苇河县委秘密成立,以县委书记于富贵(又名王富贵)为首的一批共产党员开始在近藤公司开展地下活动,宣传党的纲领和反侵略压迫思想,方使在混沌中苟且偷生的牙布力即哑巴里人民霍然猛醒,他们开始以怠工或破坏设备等方式反抗日寇的侵略与掠夺。同时,赵尚志领导下的抗联三军攻庆阳,打楼山,摧毁石门沟日军军马场,让他们又知道还有一群和自己一样的中国人不畏生死浴血奋战,为了民族的独立与解放而抛头颅洒热血,他们身上的血液因此而渐渐澎湃起来。   1942年春,近藤公司在年后两个月的时间里,就在贮木场囤积了5万多立方米的上等楸子原木。刚开始,工人们不知道近藤公司囤积这么多楸子原木的用意,以为还和以前一样,日寇是为了运回国或卖给外国谋利,和平时一样在工头、伪警的看管下装车、缷车,归楞(把原木垛成大垛),到6月份,于富贵等共产党员带来了中共满洲省委的指示,说这批揪子木,是日军制造武器枪托的专用木材,要求苇河县委想方设法毁掉这批木材,以免让日军制成武器后继续屠杀中国人。   获悉这一消息,被于富贵等苇河县党员干部发动起来的工人们愤怒了,在于富贵等人的筹划安排下,工人们事先将油抺布(擦机车、机器沾满机油的粗棉布)悄悄带进贮木场藏在木楞垛中,近百名工人又将近百斤火油(煤油,平时用作点灯照明)分散着带进贮木场装进皮袋埋于地下。到6月下旬,连续十几天天旱无雨,气候干燥,楸子原木已干透裂皮,工人们按照分工,在一个中午,有头脸有威望者请工头、伪警喝酒,普通工人迅速挖出火油袋浇在油抺布上点燃离开。   烈日当空,炎炎炙人,火苗初起,火光在烈日下白炽一片,肉眼根本看不出哪是火光哪 是日光。直到火势冲天呜呜风响,方始浓烟避日,工头、伪警方才发觉,扔下酒杯呼喊狂叫着冲向楞垛。工人们亦按事先安排,无一人撤离,亦随工头、伪警冲向楞场,大声喊叫着张罗着救火。然而,工人们启动灭火机井扯水带水管,水管水带却被人一截截切断,啟动水车要去蚂蚁河拉水,发现车胎已被人扎破。无奈之下,工人们只好用脸盆、饭碗、饭盒装水救火。那一点点可怜的水浇在火屁股上不但一点声响都没有,反而又像浇上了油,使那火势愈发高涨。   这场大火烧到傍晚,驻哈尔滨、牡丹江、苇河县城及珠河县城的鬼子头目带着鬼子兵都赶来了,上千名全副武装的鬼子忍着烈火炙烤围在火场旁却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看着揪子垛演化成一团巨大的火蝴蝶在夜幕里狂舞。   到下半夜,火蝴蝶开始在另外的一些红松垛、水曲柳垛、柞木垛、榆木垛、杨木垛现身,瞬息间一群火蝴蝶在夜幕下呜呜欢唱着舞蹈着,令观看的鬼子和近藤公司的核心人物心疼的一个个泪流满面。   到第三天,火势愈发强旺,大有向居民区延伸的迹象。几年来,鬼子为树典范统治区虚假形象,对牙布力即哑巴里人特别和善,闻风而来的难民接踵摩肩,很快使北方这一林中小镇繁华起来,特别是自1937年(伪康德4年),伪满洲国政府颁布街(村)、区、牌三段制,牙布力即哑巴里已形成了头道街、二道街、三道街、中央街、水晶街、火锯街、学堂街、临站街、火锯厂街、北大棚街、铁道南街、小西街等12条主街,居民近万人,如果大火烧向居民区,所有民房民产将会付之一炬。大火烧到这个份上,工人们才真正急了,实心实意地救起火来。   鬼子们面对大火束手无策,可工人们对扑火却有绝招,他们分成三伙,一伙去扒尚未着火的楞垛,将一根根原木平铺在地上;一部分人从场区到蚂蚁河挖引水沟;一伙抬几台抽水机到蚂蚁河抽水灌进排水沟,清澈的水流进了场内又被工人们浇在未烧的原木上,舞动的蝴蝶、飘落的火花再也无处落脚了。傍晚时分,大火终于燃灭了,而大多工人亦被累倒在贮木场内。   工人自发奋力救火的场景,彻夜迷惑了在场的鬼子。精明的鬼子们,虽从被割断的水带水管和被扎的车胎上推测出是有人故意纵火,却将在场的工人排除在嫌疑之外,将纵火者推向抗联留守人员及中共地下工作者身上并好酒好肉好烟好菜犒赏了贮木场的工人们。   纵火事件过去,而失火责任却要追究。因为,那5万多立方米上等楸子原木化为灰烬,鬼子们制造的一大批武器就安不上枪托,严重影响了鬼子们的大东亚圣战,其责任重大。由此,时任亚布洛尼支店店长的清水就一屁股坐进了火堆里,在上级鬼子一次次训斥下,终于感到活不下去了,在7月上旬雷雨交加的一个夜晚,一个人在办公室脱得溜光,双手握一把军刀,要学武士剖腹自杀。然而,清水这个倒霉蛋盘剥掠夺别人财物是把好手,执刀杀人或自杀却不是内行,那把军刀捅进肚子里才两寸多深,他便疼得呼天喊地大叫起来,被人发现后送进医院,治好伤后被日本官方勒令回国,给牙布力即哑巴里人留下了一个传了多年的笑柄。   牙布力即哑巴里这一地名过渡到亚布力是在1942年10月份,亚布洛尼支店最后一任店长佐田粗通中国汉语,又特别喜爱中国书法,到任后,在办公室摆上书案,上陈文房四宝,一有闲余,就在下属面前舞文弄墨卖弄才华。时日一久,便有投其所好的几个乡绅对其阿谀奉承,央其为牙布力即哑巴里重新书写镇牌(先前曾有红松板刻的镇牌,上书牙布力三个字;日寇占领牙布力后,有汉奸在镇牌下又补刻上了哑巴里三个字,分竖在进镇的几个路口)镇边路口。佐田听几个乡伸如此央求,欢喜异常,欣然弄笔,写完牙不力三个字之后,摇摇头,连说不好;写完哑巴里三个字之后,更是摇头连说不好。   几个乡绅观其字体,伸胳膊踢腿实在花哨,撇着嘴连赞好字。佐田在乡绅的奉承下,云里雾里摇了一会儿脑袋,说:“我字地大大地好,天上第一地下第一地干活!但牙布力这个名不好;哑吧里这个名也不好!按中国汉字解释,牙上布上力量,就是咬人地干活,狗地干活!哑巴里不会讲话地干活!在这么一块风景秀丽的土地上,不能用这么两个名字地干活!你们地明白?” “明白!明白!”几个乡绅连连应着,再度央求佐田为牙布力即哑巴里改名。   佐田左手背在后背,右手握毛笔在地上踱了好一会儿,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突然命令乡绅收拾桌案,重铺楦纸,自己认真地净面洗手之后,回到桌案前,屏息静气,提腹发力,如大刀砍刺般用毛笔在楦纸上写下了“亚布力”三个遒劲大字。   佐田写完,长吁一口气,坐到椅子里跷起二郎腿,头靠到椅背上,面朝天棚,悠哉游哉得意非凡。   几个乡绅看佐田写下的三个大字,从心底由衷地叫了一声好。因为,这三个字写的着实漂亮,与佐田早先写下的那些烂字,简直是天堂地狱之分。   几个乡绅叹完佐田的书法,又不解地说:“亚布力?咋还是亚布力?这跟牙布力和哑巴里有啥分别?”   “大太君,你是不是把想出的好名给写错了?”   “有可能,牙布力哑巴里地叫顺嘴了,大太君一落笔,又写成了亚布力,只不过,牙或哑字写错了,写成了亚……”   “亚,亚洲地干活!”佐田依然半闭着眼看着天棚,得意洋洋地说:“改一字,不改一音,这就是高明地干活!”说完站起,手点着亚布力三个字道:“亚、亚洲,我们地亚洲!我们要让全亚洲,遍布我们的力量!你们地明白?”   经佐田如此一说,几个乡绅方如梦方醒,赞完佐田高明,便找工人制作了几块精美的镇牌分竖于几个道口。   佐田书写的“亚布力”镇牌竖在路口两年之后,日寇便宣布投降。1945年8月下旬,苏联红军开进亚布力,接管了近藤公司亚力支店,佐田随着颓败的日军回到了日本。   日寇撤离了亚布力之后,当地人民载歌载舞欢庆了几天之后,砸碎了佐田书写的镇牌,准备恢复以前的镇名。可是,在决定地名的时候,几位社会名士却争执起来。因为,有人建议使用亚布洛尼这一俄罗斯人起的名字,有人建议使用锅盔顶子这一中国人起的地名,而且双方都有充分的理由。前者的理由是苏联红军进驻亚布力,主持亚布力地区的军政大事,用亚布洛尼为该地区命名,苏联红军会喜欢。后者的理由是该地区是中国的土地,中国的土地上应使用中国人所起的地名。就在双方争持不下的时候,中共苇河县委书记吴江(1945年12月份被任命为中共苇河县委书记,1946年1月份被土匪杀害)到亚布力检查民运工作,听到这件事情之后,思忖了一会儿,说:“我的意见是,仍然使用亚布力这一地名。我的理由有两点,其一,这一地名,会让我们的后代永远记住这一地区被列强瓜分的屈辱,激励后人自强不息,永远革命,永远不再受外敌侵略欺凌!”说到这里,吴江笑了笑,说:“其二,佐田在写下这个地名之后,不可一世的小鬼子就完蛋了。这说明,这个地名,对我们是吉祥的,对侵略者是不利的。所以,我们仍然使用这个地名。我相信,这个地名一定会给我们带来好运。将来,我们的力量也一定会像佐田说的那样,遍布亚洲,遍布世界!”   吴江的话,令在场的名士均开怀大笑,并统一起来,继续使用亚布力这一地名。   1948年3月23日,苇河县并入尚志县,亚布力也由此归尚志县管辖。同年,亚布洛尼支店也由亚布力人民从苏联红军手中接管过来,划归苇河作业分局领导。建国后,国家在此基础上组建了亚布力林业局,成为国家一个资源雄厚的森工企业。   改革开放以后,国家在白头山——锅盔顶子辟建了滑雪场,自第三届亚洲冬季运动会在这里举行之后,亚布力这一地名也真正地走进了亚洲,走进了世界,成为举世闻名的一座名镇。党和国家领导人、社会知名人士如江泽民、钱其琛、霍英东、伍绍祖等都到过亚布力。这块从远古走来的土地,也由此成为世界著名的滑雪旅游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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