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握好什么奖该要,什么奖不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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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碎片拾零(续一百一十九)
于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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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流传的经典的“落后就要挨打”之论,其实并非“经典”。史料显示,且不谈汉唐盛世,即使中国在清朝中叶仍属全球首富,并不落后。然而恰在此时,却在世界竞争格局中,迅速沦为“东亚病夫”,成为欧美俄乃至后起的日本竞相瓜分的砧上鱼肉。其中的根本原因,是当时在经济繁荣下的政治腐败、社会黑暗和人心涣散的与对手所形成的落差所导致的。
□其实, 以平常心来认识政治家的平常人格,以平常人来理解革命领袖的平常之处,本是一种常识。但在言论窒箍并以官方暴力为后盾的整个20世纪中国,却变成一种难于上青天的苛求和奢望。其实,指出“皇帝没有穿衣服”只需要有儿童的智力就行了。然而,指出“皇帝没有穿衣服”,倘若没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壮士勇气和武松景阳岗上打虎的骁勇情怀是万万不行的。
□好在说真话的恐惧感会被历史慢慢冲淡稀释;好在圣人身上的油彩会被时间慢慢风化剥落。有时,圣人的崇拜者们的不经意间的弥补油彩的回忆和祭奠,往往会泄漏出官方历史刻意捂得严严实实而又羞于启齿的丑陋。在纪念孙中山诞辰140周年之际,孙中山当年曾参与创办的现大陆“中国致公党”厦门领导人王起鹍撰写了一篇纪念文章,不仅首次完整披露了孙中山的黑社会老大背景,并且首次揭开了整个同盟会全体加入黑社会丑陋历史的真实,令人大开视野。
□地方土皇帝滥用公权,总要为自己找个合法的理由,在所有"诽谤领导"案件中,凡应由"被诽谤者"自诉的案件,却一律办成了由司法机关介入的公诉案件者,无一例外地都会搬出《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作为合法性依据。因为《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在明确"侮辱诽谤罪告诉才处理"的一般原则后,还附带有一个"但书条款",即"严重危害社会秩序和国家利益的除外",正是这一条款成为公权滥用的不二法门和屡试不爽的"法宝"。
□法国总统萨科齐说,一个不能输出价值观的国家,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国。对此,田奇庄先生的评论很到位,他举例说:“季羡林、钱文忠表演的磕头下跪礼仪,尽管能得到央视吹捧,但是我不相信国际社会能认可这样的价值理念。而且,国人中除了那些高高在上领受磕头的人,少数患膝盖软骨病者,恐怕不会有多少人愿意接受如此价值观。
中国要想成为世人尊敬的大国,首先要学会自重。如果季羡林、钱文忠和央视还没有发疯,请你们立即停止如此丑陋的表演。”
□“文革”如果从发起的1966年萛起,已经过去整整40多年了。可是至今,我们有谁知道在沈阳监狱里轮奸张志新和割张志新喉管的是谁?在龙华滩头射杀林昭的是谁?在枪杀完林昭后,还上门向她母亲催讨子弹费的恶棍是谁?又是谁往江西姑娘李九莲的喉管里钉的竹签?又是哪些披着人皮的医生在枪毙钟海源之前把肚子划开取走肾器?又是哪些人在“广西人吃人事件”中,活煮“地富反坏右”,最后把尸体吃得连生殖器也不留下?……对自己的经历,对历史的悲剧,对民族的苦难,对社会的黑暗……一言以蔽之,对真善美的残忍和蹂躏,如果我们不敢拿到阳光下晾晒,中国的现代化就不会有希望。只有当一个个普通的中国人具备了见证意识、反省意识和忏悔意识时,我们才有资格说,这个经历了多少苦难的民族确实有了一点长进。而所经历过的苦难才有可能不再上演了。正如马克思所说:“人类要清洗自己的罪过,就只有说出这些罪过的真相。”
□借一个13岁小女孩之口批判网络“很黄很暴力”,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孩子们在教育机器“听话做好孩子”的规训和长期潜移默化、耳濡目染中养成了世故、圆滑和虚伪的驾轻就熟,知道面对电视镜头时该说些什么,不该说些什么。并能准确地揣测出采访者的意图和镜头的政治宣传的需要———于是就有了一个13岁小女孩说岀网络“很黄很暴力”这种成人语言化、主流意味十足的道德批判。而从这一个侧面来看,我们的教育办得是很成功的。然而,这种成功却很难获得诺奖的好感和青睐 。
□日本作家吉日美好说:“为名利而刻骨铭心,终身受苦者,其愚必定如牛。”诚哉斯言。如今,有多少国人疯狂地追名逐利。然而,名利一但太多,其美妙意义也就消失了,正如明朝洪应明在《菜根谭》中所说:“名利饴甘,而一想到死地,便味如嚼蜡。”
□什么奖该要,什么奖不该要,索尔仁尼琴把握得十分得体,不禁令人景仰和尊敬。他说:“实际上1990年就已经要为《古拉格群岛》给我颁奖。不过提出建议的不是戈尔巴乔夫,而是俄罗斯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当时它还是苏联的一个组成部分。我拒绝了。我不能因为一本用几百万人的血写成的书而获得个人荣誉。1998年,当国家处于困苦的低谷时,我的《俄国在堕落》出版了。那时叶利钦亲自下令授予我最高国家勋章。我回答说,我不能接受一个把俄国带到毁灭边缘的国家政权的嘉奖。但是最近授予我的国家奖不是由总统个人,而是由一个有名望的专家组颁发的。俄国的这些研究工作者和文化创造者享有无可指摘的荣誉,他们是在自己的领域绝对受到尊敬的人。总统作为国家元首在国庆节发奖,而我在接受这一奖励时表示了这样的希望:我曾把整个一生奉献给对俄国的痛苦经验的研究和评价,但愿这些经验能保护我们不再面临不幸的堕落。”
2008-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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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作者赐稿  来源日期:2008-1-22   本站发布时间:2008-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