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预言中日战争的智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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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预言中日战争的智者
2010-09-07 23:09:00 原文地址: http://blog.sina.com.cn/u/62c758830100ksrw [查看原文]

    国际形势错综复杂、风云变幻、波诡云谲,要拨开重重迷雾,对未来发展的基本走向洞若观火,可以说非有识见的智者不办。李商隐在《天水闲话旧事》一诗中写道:“月姊曾逢下彩蟾,倾城消息隔重帘。已闻佩响知腰细,更辨弦声知指纤。”悬想一位重帘之后的女子形貌已属不易,至于未来的世界格局和国际交涉,又岂是凭现实之佩响弦声所能闻辨的呢?

    1874年,李鸿章在呈朝廷的《筹办铁甲兼请遣使片》中,写道:“其(日本)志不小,故敢称雄东土,藐视中国,有窥犯台湾之举。泰西虽强,尚在七万里以外,日本则近在户闼,伺我虚实,诚为中国永久大患。今虽勉强就范,而其深心积虑,觊觎我物产人民之丰盛,冀幸我兵船利器之未齐,将来稍予间隙,恐仍狡焉思逞。”明确地提出了“日本诚为中国永久大患”。这之前,他还一直做着“联合日本抗拒白种人的迷梦”。1870年,李鸿章登履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的重位,初次获得参与全国性外交活动的权利,以为对日本只要玩玩“笼络之”“拒绝之”这些痞子手段就可搞定。后来经历了琉球事件和台湾事件的对日交涉后,才银瓶乍破,在血的教训前幡然醒悟,对日本的狼子野心有了彻底的认识。

    诚如李鸿章自己所说,他一生事功,只是在风雨飘摇之际为破败的庐屋搞搞裱糊匠的行当。但1874年,日本明治维新也才搞了6年,中国满汉王公大臣更是昏聩颟顸,糊涂透顶,于世界格局和对外交涉茫然不知。李鸿章却能于交涉中认识到对手的险恶居心,吃堑长智,对中日关系做出正确的定位判断,在那个时代也算得上是一位鹤立鸡群的政治家了。

    1911年2月,宋教仁担任革命党人在上海的机关报《民立报》的主笔。在《东亚最近二十年时局论》中,他开宗明义写道:“其有假同洲同种之谊,怀吞噬中原之心,日日伺吾隙,窥吾间,以数数谋我者,此则真为东亚祸源唯一之主原因。吾中国既往将来之大敌国,吾人不可不知之,且不可不记忆之也。所云为何?则日本是已。”其时中国已与日本就琉球、台湾、福建、朝鲜、满洲进行了多次交涉,日本蚕食中国之野心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宋教仁将其视为东亚祸源和我国以往将来的大敌国,此亦不足为奇。奇的是他准确地预言了日美之间的战争。

    “吾意自今而后,天下形势必为一变,经济的侵略派与武力的侵略派必相为雄长,以共逐中原之鹿。其形势之分野,则美国为前者之领袖,而英为之辅,日本为后者之领袖,而俄为之辅。不出五年,日英同盟及其他各种协商条约则尽解散。不出十年,日本与美国则以干戈相见于太平洋之间,而竞争之目的物则必为极东问题之支那,而为导火线者,又必为满洲问题。”

    在1911年,就能抓住列强之间的矛盾,剖析时局,洞见历史发展的趋势,预见后来的美日太平洋战争,这样深远的眼光和战略判断几乎接近于神人了。宋教仁还曾筹划革命三策,并确定执行切实可行的“在长江流域,各树潜力,同时并举,创立政府,然后北伐”的中策, 1911年7月在上海成立同盟会中部总会,宋教仁是实际的负责人,3个月后武昌起义,因为事先有组织基础,同盟会得以迅速掌握起义的领导权。

    民国初年,有不少英年早逝的杰出英才,其佼佼者如黄兴、蔡锷等,然而损失最大的莫过于宋教仁的被暗杀。因为他集先进的民主政治理论、超强的组织和宣传能力、洞见世界局势走向的战略眼光于一身,是我国现代第一流的政治家。

    1914年,日本对德宣战,出兵山东,取代德国在山东的种种特权,后来又经历了“二十一条”和巴黎和会,日本人的侵华野心迅速膨胀,亡我之心越来越急,中国人凡有些见识的都知道中日难免一战。

    1923年,将百里与龚浩回北京,途经徐州,蒋百里忽然有所感地说:“将来有这么一天,我们对日作战,津浦、京汉两路必被日军占领。我们国防应以三阳为据点,即洛阳、襄阳、衡阳。”后来抗日战争的战局进展基本符合蒋百里的预言。

    1936年底,蒋百里从欧洲考察军事回国,飞赴西安向蒋介石汇报说:“我刚从国外考察回来,消息比较灵通。目前日本海军和陆军为侵华而互相争功,日本天皇已秘密接见过陆军大臣,看来明年(1937年)一定会大举入侵我国。”这次把时间都说得极准确。斯人不言,言必有中呀。蒋百里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知己知彼,识势识人,他对持久战,游击战以及忍死待变,合盟国之力收复失地等都有凿凿之言,不愧为是杰出的军事战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