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的性诱惑_文革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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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往事——荒诞的性诱惑 (2006-06-30 22:29:12)   分类:文革往事系列[短篇纪实连载]                文革往事——荒诞的性诱惑     一九七二年秋,才炳师傅把我带到湘南与粤北交界的大瑶山。开始我的学艺生涯,做一个能游走城市与乡村之间的木匠。那些年城里人大兴家庭家具制作风,现在跟着广东香港人叫“制家私”。    从永洲出发,乘了一整天的大客车,尽是蛇形盘山公路,从车窗外望出去,真是树木葱茏,悬崖峭壁,鸟语花香,如果忘却当时社会上的政治歧视和生活上的饥荒,实在有如入仙境,不知人间冷暖,飘飘欲仙的感觉。    从小圩镇下车,挑着行李徒步到花江寨,触目皆是田间衣衫褴陋,脸呈菜色劳作的男女,就是意大利记者拍摄《中国》那种景象。十八、二十岁的青年男女,也没有英俊或漂亮的形象,毫无生动可言。其实,二十年以后,我在南方见到了一个在歌舞厅的瑶族女孩,漂亮至极、妩媚至极,我甚至怀疑她与当年哪个大瑶山有任何关联之处。    才炳师傅将带我在梁山家,按照约定,我们要用三个月的时间完成一座木制吊脚楼的材料加工活。每天的工作是将伐下来的原木剥去树木,整理方正,锯板凿榫,为架房作好加工成型的木料。    梁山住在半山腰一个独立的破旧吊脚楼里,因年代久远,烟熏火燎,摇摇欲坠,急需重建,就把我们请到这里来了。    师傅做一天的工钱是一元五角,我是八角,另外管三餐饭,住在主人家里。饭是这样的,百分之九十粉碎成粒的红薯干(北方叫地瓜)加百分之十的大米,煮成混合饭。开始吃几天还好,到了一周后,虽然肚子饿得呱呱叫,可是饭一端上来,那股红薯味一闻,马上就没了胃口。现在的人们可能奇怪,红薯干做成的饭,太新鲜了,不是野菜粗粮有益身心健康吗?其实,你想想红薯的成分主要是粗纤维和淀粉,红薯干是将淀粉洗出去了的,仅剩下粗纤维,这种饭吃起来像吃谷糠或麦壳加工的食物,既难以下咽,又毫无营养可言。那时,瑶山的瑶民们一年到头,就是以这种饭食为主,怪不得个个脸上呈菜色。    荒诞的性诱惑故事,是在师傅回家过年后,我一个人留在梁山家发生的。    黑姑那年该是二十五岁,皮肤黝黑,有点象云南的佧佤人。正由于黑,倒掩盖了营养不良留下的菜色。黑姑那时已生了两个女儿,一个三岁,一个才一岁。黑姑长得结实,整日的山间劳动使得她的手臂脚杆都有点圆实,圆圆的脸蛋泛着黑光,有那种山间的美丽,象是黑土地一样的。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即使在哪个年代,生儿子仍然是女人最重要的责任。连生两个女孩,梁山和梁山的母亲显得甚为不满。黑姑是从平原嫁过来的,按理,娘家比婆家的天然环境要好,黑姑又读过一点书,比起大字不识的梁山要高一个层次。由于大瑶山上政策松一点,瑶民种自留地,伐木下山卖给木材公司,就比平原宽裕得多,黑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嫁到深山里面来的,老马说婚姻是经济的附庸倒有些道理。    那几天的晚上,我都和梁山一家人在火塘边,用一根一根的圆木,把火烧得很旺,一边等着烧好洗澡水,一边烤火闲聊。梁山笑我没有老婆,光棍汉,这确实刺到了我的痛处。出身地主,娶得到老婆才怪呢,当然梁山不知道我的家庭背景。我不想一味地被他奚落,得要找到还击的话题吧;梁山,我是光棍,娶不到老婆,但是我要是娶了老婆,就一定生个儿子,你信不信?那会象你这么没有用,连个儿子都生不出?这一下子就戳到了他的痛处,梁山一脸的不高兴,我则像鲁迅小说里的阿Q一样,有了一种得胜还朝的感觉。    三天五天,十天半月,朝夕相处,我们的瞎聊引起了梁山和他母亲的重视,有一天吃完中饭后,梁山跟我说,他同母亲上山砍柴,黑姑在家陪,他们要天黑才回来。    黑姑穿的整整齐齐,脸上泛着红光,搬个凳子坐在我做工的旁边,陪我讲话。平时,黑姑在家里是主要劳动力,从不会闲在家里让婆婆和丈夫出去干活的。    黑姑问了我的年龄,问我了的身世,当问到我的婚姻,我的回答毫无悬念,一张白纸。   “难道就没有男女之间的事?”黑姑提这个问题时,脸刷的一下红了。   “没有!”    确实没有,不是不想,而是没有任何机缘,作为一个贱民,想娶老婆,在当时几乎比登天还难。    很多愤青诅咒改革解放的妓女现象,如果从人性角度讲,妓女的存在解决了多少地位卑贱男人最起码的人性需求。那时候,许多乡下既穷苦又卑贱的男人,被政治和意识形态彻底的阉割了。    停了一下,黑姑起身,借口看我手里的锯子,突然抓住我的手。    那一刻,我真的毫无反应,不是黑姑不诱人,她那玲珑凹凸的身材,也不是我没有性的欲望,二十岁的男子,那有不想女人的,何况在那样一个地老天荒的大瑶山,孤男寡女。但是,我确实不象有些小说里写的那样,激动得脸绯红呀,手发颤呀!等等,我只是知道,男女间的一切非份之事,都不属于我们这一类背着黑锅的贱民。    黑姑悻悻地放下我的手,叹了一声,脸背着我说:   “你不象乡下人,象个城里伢子,你怕什么?我婆婆和我男人都想我能生个儿子!”    我很茫然,其实,说我能生儿子,而绝对不会生女儿,纯粹是耍嘴皮子,稍微有点文化的人都知道,生男育女的结果那里会是由一个男人所决定的?    梁山母子天黑才回来,他们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我,然后黑姑跟他们一起到后房,叽叽咕咕讲了好一阵。    ......    若干年后我才知道,他们一家可能想通过这种方式借人育种,还真以为我能帮他们生个儿子,可惜我既没有那种胆量,也没有那种激情,白白辜负了他们满腔的期待。    六月雪花大如席,那一年湘南的冬雪下得真大,站在遥远的瑶山峰,放眼望去,白皑皑的雪花压在千山万壑的杉树林。世界一片寂静,很远很远地传来树枝被冰雪压断了的声音,“咔嚓嚓”,空洞清脆而响亮。   评论(3)| 阅读 (26) | 收藏 (0) | 收藏 (0) | 收藏 (0) | 分享 | 分享 | 打印 | 举报 前一篇:文革往事——九九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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