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宇:终结美元霸权并非不可实现 - 一棵开花的树的日志 - 网易博客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5/01 02:47:53

现实具有可能,于是需要开始,这是挑战美元霸权并为建立一个合理的全球金融秩序所遵循的话语。当“货币战争”的口水弥漫于全球历史性的金融迷茫之时,G20正作为一种新型想象共同体登上世界舞台,在一片孤城万仞山的全球经济低迷中,伦敦金融峰会似乎是一个想象中的美好新世界的开始。

美元真正的霸权,其实是伴随着全球自由贸易体系的确立而确立的。上世纪80年代以来,位于华盛顿的三大机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和美国财政部,向全球推广“华盛顿共识”——国家干预最小化的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造就了全球自由贸易与全球市场的兴起,强化了美元在世界经济中的核心货币地位。哪里有霸权,哪里就萌动着构建合理新秩序的冲动,这不仅仅是新兴经济体的梦想:此波金融危机以美国次贷危机为肇源爆发之后,在去年G20华盛顿峰会前夕,欧盟即踩在发展中国家肩膀之上,向美国夺权,要重组并主导国际经济秩序,但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援助基金捉襟见肘之时,他们却又将眼睛盯在“拥有庞大外汇储备”的中国身上。由此不难看出,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与反省,离结束少数国家垄断全球经济事务决策权的公正合理的国际经济新秩序仍有足够远的距离。

G20召开前夕,中国央行行长周小川近日发表《关于改革国际货币体系的思考》一文,提出“创造一种与主权国家脱钩、并能保持币值长期稳定的国际储备货币,从而避免主权信用货币作为储备货币的内在缺陷,是国际货币体系改革的理想目标”,引发重大关注。

美元地位的确定,是美国政治、经济信用的过程,甚至还有其军事实力的作用,创建一个国际货币远非一夕之功,实施“超主权货币”的技术与政治难度远未到振臂一呼足以撼动之时,我们也难以对G20这一想象中的共同体寄予如此的厚望。周小川此论,恐怕更多的现实指向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决策权的重新分配,以使发展中国家拥有足够的参与权和表决权。周小川此论,也许并非意味着国际金融和货币体系洗牌在即,而只是意味着对全球秩序中经济不平等的反思,以及新的可能的提供,其对美元霸权的挑战显然要强于对新的国际储备货币的期待。

早在3月13日今年两会闭幕的记者招待会上,温家宝总理回答《华尔街日报》记者提问时,明确表示对“把巨额资金借给美国”的担心,同时也提到了对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增资问题的看法。温家宝发出“温和责备”,即有美国媒体认为,中国“展露肌肉”,表明北京与华盛顿的谈判本钱愈来愈多,相当于对美发出“经济威胁”。周小川此时此论,显然并不为着催生新兴经济体去发现货币新大陆的梦想,更多的是与温家宝的“温和责备”一脉相承。因之,美国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斯蒂格利茨在与周小川“所见略同”时亦表示:“在世界上美元外汇储备最多的中国公开批评以美元为中心的国际货币体系,并提议构筑新的货币体系,这一点谁也没有想到。”周小川“结束美元时代”的提议当然不是恐吓,在昭示一种可能的同时,这是对前不久美联储“大开印钞机”之“强盗行径”的强烈质疑,是对美元信用以及其支撑的美元霸权的强烈质疑——这一不合理的现实,并不是不可以改变的。

不可否认,由美元主导的世界货币体系朝着SDR(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特别提款权)的任何一点转变都将对汇市产生直接而重大的影响,美元也许“在很长时间内仍将是全球储备货币”,但挑战美元霸权,尽可能批判这一霸权产生的经济不平等,并让美国清楚地认识美元霸权并非理所当然,也是一个应当在全球化中完成的过程。

联合早报:中国有理由成国际金融新秩序主角之一

中新网3月28日电新加坡《联合早报》28日发表社论文章指出,世界经济和金融机构必须改革,必须让新兴经济体拥有合理的发言权,而中国则有理由成为国际金融新秩序中的主角之一。

文章内容转载如下:

二十国集团(G20)将于下周在伦敦举行金融峰会,持续时间只有短短几十个小时。不用说全球金融问题已经堆积如山,就说各国领袖能否对众多议题进行轻重缓急的排序,其本身就是一个大问题。

但这并非意味着此次峰会就不能有所作为。大致来看,二十国领导人所面对的问题可分两种。一是亟待解决的眼前问题,那就是尽快遏止金融危机继续恶化的趋势,防范第二波危机的发作。至于采取什么措施才有效,二十国领导人必须达成共识。目前,美国和欧盟在此问题上存在着严重分歧。奥巴马政府坚持要求欧盟加大财政投入来刺激经济,欧盟则强调其刺激措施已经足够,并且反过来要求美国加大对金融市场的监管力度。

在过去几个星期里,美欧双方为此争执不断,甚至到了公开指责的地步。我们预料,在G20峰会上,双方还会展开辩论,并且也会在其他与会国当中寻求支持。会议能否对全球金融市场发出积极的信号,能否在此关键时刻提振民众的信心,欧美双方、尤其是美国对此负有重大责任。无论怎么说,此次金融危机的源头在美国,哪里出了问题就要从哪里做起。

其二是亟待处理的国际金融秩序问题。现有国际金融体系的载体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和世界银行,成立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但早已不适应全球化时代群雄并起的经济格局,更无力应对越来越复杂的局面。例如,在1997-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期间,IMF歧视发展中国家的重大缺陷立即暴露,其威信严重受挫。而在此次全球金融危机发生之后,IMF的缺陷更是全面暴露,既不能为成员国提供可行和可靠的对策,更没有足够的资源去帮助它们抵御危机的冲击。

国际金融体系之所以出现上述问题,关键是因为极少数国家垄断了话语权和决策权;而另外一些国家所拥有决策权,也超出了它们自身的实力、能力和贡献,使得权力和责任不成比例。

而与此同时,全球经济中的一些重要角色,如中国、印度、俄罗斯和巴西等新兴经济体,却被置于无足轻重的位置。这既不合理,也不公平,更不利于全球金融和经济秩序的正常运行。

因此,世界经济和金融机构必须改革,必须让上述新兴经济体拥有合理的发言权。而在它们当中,中国在GDP总量、贸易地位、人口规模、外汇储备和发展潜力等等方面,都处于遥遥领先的位置,有理由成为国际金融新秩序中的主角之一。不只是发展中国家提出了这样的主张,一些发达国家也在发出这一呼声。但是,美国的态度很重要,因为它是IMF唯一拥有否决权的国家。

作为世界上第一大经济体,美国在国际经济和金融秩序中的主导权不会丧失,但要继续独揽主导权将会越来越困难。其一是因为中国已是世界第三大经济体,而且还在持续攀升之中;其二是因为中美两国彼此依赖的程度越来越大,任何一方都不能自行其是、独断专行,否则一损俱损。

因此,为了自己和世界的利益,美国应该自动与其他国家分享主导权,因为它独自主导的国际金融体系已变得难以为继。

马光远:“超主权货币”不如“影子美元”

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无疑是这几天全球最炙手可热的财经官员,在全球金融峰会召开之际,他连续在央行官方网站发表文章,提议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特别提款权改造成为超主权的世界储备货币,以取代美元。周的提议罕见地得到了国际社会的热议和重视,俄罗斯等金砖四国表态支持,欧盟表示了关注,而当事方美国总统奥巴马几乎在第一时间进行了否定性的回应。

在3月18日,美联储决定购买3000亿美元的长期国债,增持两房发行的房屋抵押证券7500亿美元至1.25万亿美元,并增持“两房”发行的机构债券1000亿美元至2000亿美元,美联储赤裸裸地企图用印钞票的办法让美国的债权人特别是中日等支付美国的救市成本之后,制约美元的发行的确已经成了国际社会的当务之急。事实上,从1971年开始,美国人就用这种弱势美元的政策不断解决其经济的结构性矛盾,让全球为其经济买单。留给国际社会的答案只有两个:要么通过制衡的机制制约美元的发行,要么废黜美元,让其他货币取而代之。

周小川提出的建立超越主权的世界储备货币,就是上述办法中的一种。超主权储备货币就其逻辑而言的确无懈可击。但是,在人类货币史告别金本位和银本位而进入信用年代之后,任何一种成为主要储备的货币,并不是国际社会刻意“设计”或者“规定”出来的,而完全是某一个国在政治、经济、科技和军事等综合国力方面的全面体现。19世纪英镑在事实上成为全球主要的储备货币,是英国作为全球第一大国地位的结果;美元在二战以后成为唯一可以接受的储备货币,是与美国工业生产占全球的80%、黄金储备占全球的3/4、唯一的原子弹拥有国等地位完全一致的。如果主要储备货币的地位真的是“设计”出来的,那就应是凯恩斯命名的Bancor而不是美元。而Bancor之所以最终难产,是因为没有人认为其会比美元更好。

那么,现在有没有比美元更好的替代者呢?没有。尽管美国的霸权地位大不如前,但美元对全球的渗透已无孔不入,让其“退位”谈何容易?而且,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作为二战后美元霸权的最好诠释者,美国一家就占有16%以上的绝对否决权,以其特别提款权作为储备货币,让其承担全球中央银行的职能只是“山寨版”的美联储,即使特别提款权能够被“设计”成超主权的储备货币,也不过是美元的马甲而已。

货币学派的宗师弗里德曼认为,是经济决定货币而不是相反,可谓精辟至极。货币史也告诉我们,世界任何一种主要储备的地位完全是一个自然的历史过程,而不是人为创造的。只有在全球经济完全一体化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出现所谓的超主权的货币。在人类经济多元化的今天,国际储备货币的未来也应该是一个多元化的方向,替代美元者肯定是包括欧元、人民币、日元等大国经济体的主要货币,而不是唯一的货币,更不是超主权的货币。在美国的霸权地位依然无人挑战的情况下,改变金融秩序的关键是在国际货币多元化的趋势下,让美元自然地退位,而不是将其“设计”出局。超主权的货币就目前而言比美元更不可靠。

中国作为美国的最大债权国,美元的兴衰攸关我们近两万亿的外汇储备的安危,短期而言,美元“退位”受损最大的就是我们。与其去设计什么“超主权的货币”,敲山震虎,还不如建立一种可行的制约美元发行的机制。笔者建议中国在第二次全球金融峰会上倡议设立“影子美元”,以此来制衡美元。所谓“影子美元”是以“G20国”为基础,按照各个经济体在全球GDP中的地位设计相应的比重组成“一篮子货币”,并与美元建立固定的兑换比例,根据物价水平和GDP增长预期测算美元的总量,以此作为制衡美元发行的规模的标杆。与特别提款权不同的是,“影子美元”是一种虚拟货币,本身并不具有储备货币的功能,而只是用以监督美元的发行规模,当美元的发行超过“影子美元”时,“G20国”有权形成惩罚美国的决议(可以参照WTO的解决模式)。这样,“影子美元”给美元无节制发行戴上枷锁的同时,也承认美元作为全球主要储备货币的事实,这比“超主权的货币”更具有现实性和可行性。

事实证明,在人类行为的任何一个领域,只有多元化才可以形成制衡力量,而任何一种垄断,无论其是超主权的还是基于主权的,都最终避免不了信用泛滥的结局。就国际货币的未来而言,多元化的趋势依然不可避免,欧元、人民币、日元在将来都肯定会加入世界储备货币的大合唱。(作者系经济学博士)

全世界正在联合起来遏制美元

作者:陈序

美国从美元身上捞到的巨大好处令全世界付出沉重代价。对此,大家以和为贵,并不要求美国把吃进肚子里的再吐出来。但是,即使美国人还想把美元当熊掌品尝,我们则分明感觉到砒霜的味道。所以,现在要遏制美元。

在美元问题上,中国少见地担当起吹哨的角色。中国央行行长周小川连续两天在央行网站发表文章,述及他对国际储备货币问题和储蓄率问题的思考。在决定金融危机应对机制和下一步措施的G20峰会前坐而论道,并非闲笔。

下周在伦敦召开的G20峰会,各国都有自己想重点推进的议程。中国政府的想法从周文中可知一二。周在文章中表示,国际社会应推进国际货币体系改革,加强对主要储备货币发行国经济和金融政策的监督。同时,他希望IMF(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能够推进改革,赋予发展中国家更大话语权。

我以为,周对美元的批评是恰当且克制的。美元在全球金融体系中的主导地位使其他国家增加储备资产时倾向选择美元,于是资金不可避免地流向美国。美国既要对本国经济利益负责,又要对美元的国际储备货币地位负责。当两种责任冲突时,美国政府必然置本国利益于债权人利益之前。那时,债权人又有何手段约束债务人呢?

积累外汇储备是新兴市场经济体在亚洲金融危机中学到的治国之策。为应对不测,中国和其他亚洲新兴市场经济体都积累了数量不等的外汇,其中多数是美元资产。据统计,中国截至今年1月拥有的美国国债超过7300亿美元。当国家外汇资产多以另一国债务形式储存时,风险不言而喻。借入资金的国家经济如果发生危机,麻烦自会波及债权人。这道理与民间借贷完全一样。民间借贷有国内法约束相关的权利义务,国际法的约束力就没那么强。况且,谁都知道“债多不愁”。

目前,为金融复苏,为重振经济,美国还需要资金流入来支持其赤字财政。着眼长期,美国必须调整本国经济的增长模式。不能指望继续靠借债度日,不能指望其他国家的高储蓄率支持自己国内需求无限膨胀。这样的国际失衡正是现在危机的起因。而欲推动美国经济转型,美元的霸气必须有所收敛。

周小川在此时提议创造新国际储备货币,不是灵机一动,也不是知其不可为而为的血气之勇,而是遏制美元战略的一环。在西恩·潘主演的一部好莱坞影片中,他所饰角色被“热心”的金主怂恿参加州议员竞选,后发觉上当。原来金主们另有爱马,利用他是为分散最强的参选者的选票。周小川提出的“超主权国际储备货币”方案就是西恩·潘的角色。知道它一时赢不了,但用它可以投石问路,吸引友军,削弱美元的霸主地位。

果然,英国《金融时报》次日即以社评形式作出了积极反应。该报社评称周的观点是“严肃的”,“值得一听”。针对周的具体方案,即进一步扩大发行IMF的储备资产——特别提款权,拓宽特别提款权的用途,将收支盈余国家的部分外汇储备交由IMF集中管理,社评更赞为“不错的建议”。不妨将此评论视为欧洲某些政治家的意见。

也有反对意见。如Fed(美联储)前主席、白宫经济复苏顾问委员会负责人沃尔克,他认为中国当初心甘情愿地选择购入美元,因此不应把所有责任都推到美国身上。这位81岁的老爷爷在颠覆常识。一个人心甘情愿地买了奶粉给孩子吃,之后发现奶粉成分有问题,导致孩子结石。难道他应该为保持当初的心甘情愿而放弃对奶粉生产商的赔偿诉求?一个经济繁荣的美国和一个金融系统濒临破产的美国印出来的钞票、卖出来的债券是等值的?此皆己所不欲者。

沃尔克的话也非全不可取。他说,美国最大的优势在历史和名誉。我同意。这也是美元的最大优势。然而,历史只是历史,名誉已不名誉。

金融时报:中国计划终结“美元时代”

英国《金融时报》25日刊发一篇社评説,中国央行行长周小川本周向全世界发出了一个强有力的信息:他希望结束美元时代。这不是恐吓,周小川严肃地建议用一种储备货币来抗衡美元的地位。他的观点值得一听。社评题为《中国计划终结美元时代》,要点如下:

在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期间,亚洲新兴市场经济体学到了一个惨痛的教训:不要耗尽外汇储备。和许多其它亚洲新兴市场经济体一样,中国也积累了巨额的外汇资产,用以应对未来的紧急情况。

然而,中国积累了太多美元计价的证券,使自己对美国的风险敞口过高。今年1月,它拥有的美国国债约为7390亿美元,较去年6月的5350亿美元出现惊人的增长。然而,美国政府将国内经济的需要摆在债权人利益之前,中国现在担心,未来可能的通胀可能会使他们付出高昂代价。

拥有另一种安全的储备资产将符合中国的利益,但这并不意味着对美国不利。当然,这将增大美国为其赤字融资的难度。但美国不应指望世界如此紧密地配合自己刺激需求的意愿。这样的失衡正是如今这场危机的根源。

正如周小川所说,可以通过进一步扩大发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特别提款权(SDR),来创立一种超级储备货币。(特别提款权是IMF的内部储备资产。)要使这一设想成为可能并让更多国家接受,他建议拓宽特别提款权的用途,将收支盈余国家的部分外汇储备交由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集中管理。加上其它必要的改革措施,这一计划也将授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更大的权力,使之行动更加灵活。不错的建议。

中国在本轮经济衰退中采取了明智的做法,借助政府支出来扩大需求。现在北京想要在重塑世界金融秩序方面发挥积极作用。这种外向型思维应该受到欢迎。

美国侨报:美国如何捍卫美元地位?

中新网3月26日电美国政府一心捍卫美元作为全球最主要储备货币的地位。美国《侨报》当地时间25日就美国如何捍卫美元地位这一问题发表评论说,美国要继续保持其美元的主导地位,就要在拯救自己乃至世界经济的过程中,发挥第一大国负责任的作用,美元贬值并不符合美国的长远利益。

文章摘录如下:

中国央行行长周小川呼吁建立国际储备货币的言论,如重磅炸弹在美国引起强烈反响。美国媒体纷纷将之视为中国在金融危机中要增加话语权的迹象,同时也担忧美元或将失去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主导地位。

美国财长盖特纳和美联储主席伯南克24日在国会作证时,被问到“是否断然否认美国将抛离美元而迈向全球货币?”,他们都给予肯定的回答,说明美国还是一心捍卫美元作为全球最主要储备货币的地位。

然而现实是,奥巴马政府面对经济衰退,连出重拳,救市摆出不惜血本的架势,发债规模按经济专家预计或超过4万亿美元。这些国债需要外国购买,但如果外国购买意愿不足,最后就要由美联储自己购买,日前美联储已宣布走出这一步。

这无疑加剧了外界的担忧:美国是否会举债过度,赤字膨胀,甚至故意开动印钞机,大量发行货币,导致美元大跌。由于美元是世界储备货币,过量发钞导致的通胀将输出到全世界。中国总理温家宝担忧中国在美资产安全性和周小川行长的最新建议,反映了中国民众担忧的合理性。

此前不少专家呼吁,世界主要国家必须加强刺激经济政策的协调,不能出台单边利己主义的政策。白宫国安会前亚太经济事务顾问古德曼认为,美国的刺激经济计划鼓励消费有余,鼓励储蓄不足。共和党参议员格雷格批评奥巴马政府的救市措施可能造成财政赤字高企,并表示理解中国的担忧。

伦敦金融峰会前夕,奥巴马在世界主要报纸发表文章呼吁,各国采取“勇敢、综合、协调”的行动,结束全球经济下滑。

勇敢并非鲁莽,综合讲求效率,协调更显重要。美国要继续保持其美元的主导地位,就要在拯救自己乃至世界经济的过程中,发挥第一大国负责任的作用,美元贬值并不符合美国的长远利益。

欧洲时报:美元“点纸成金”神话难以为继

中新网3月26日电法国《欧洲时报》25日发表评论文章称,曾几何时,美国强大的经济地位使其货币等同黄金,以至世人称之为美金。但随着世界局势发展,经济格局已有天翻地覆变化。美国借贷挥霍和迫使债主国货币升值的做法一方面固然在转嫁负担,同时也大大削弱美元地位。美元点纸成金的神话难以为继。

文章摘录如下:

为应对席卷全球的经济危机,二十大国集团(G20)决定于四月初在伦敦召开峰会。准备到场唱主角的欧美列强各自开出了拯救世界经济的药方,美国强调当务之急是以最大力度拿出重振经济的方案,欧盟则高喊要确立金融市场管理的新制度,至于在欧洲鼓噪一时的国际货币体系改革则退居遗忘的角落。

殊不知,现存货币体系恰恰是造成这场空前危机的一个主要原因,若不彻底改革,则任何重振措施所能拯救的都不过是建筑在脆弱的、严重不平衡基础上的市场。为此,包括中国在内的新兴经济体要求全面改革国际货币体系,旨在保护自身的正当利益,避免重演因此而造成的经济危机。

毋庸讳言,65年前确立的国际货币体系在很大程度上正是这场空前危机的症结所在。在这一体系中,美元的霸主地位使美国得以毫无节制地借贷挥霍并将负担转嫁到他人身上。根据西方经济学家的计算,在1972年至2007年这35年间,正是靠了美元这一“点纸成金的魔术”,美国累积负债达8.38万亿。

这样比例的重负任何国家都承受不起,而被掏空的美国巨人却能依然不倒,因为外汇市场、原材料及能源交易仍然离不开美元,各国的外汇储备甚至私人储蓄仍以美元为主。用美国人自己的话说,这是“洗钱”的好渠道:中国人要卖东西给美国就得答应借钱,美国再用借来的钱去沙特运油装满自己的油箱。

曾几何时,美国强大的经济地位使其货币等同黄金,以至世人称之为美金。但随着世界局势的发展,经济格局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美国的借贷挥霍和迫使债主国货币升值的做法一方面固然在转嫁负担,但同时也大大削弱了美元的地位。按照布雷顿会议确立的以美元为中心的国际货币体系,一盎司黄金应值35美元,而到现在每盎司黄金的均价已突破1000美元,也就是说美元贬值了28倍。

与此同时,美国私人和公共债务的总和也创下了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350%的新高,并且仍在借贷高速道上疾驰。为解燃眉之急,美联储的新招是购买天量国债(因为其主导利率已几乎降至零,这方面已无回旋余地),这等于在开足马力印钞票,美元自然应声下跌,而且难免引发新一轮货币贬值大战。

在这场混战中,因各方将宝押在中国经济率先复苏上,使人民币成为强势货币的趋势愈加明显,导致中国出口贸易受到进一步打击以及中国巨额外汇储备的市场价值不断缩水。作为出口大国和美国的最大债主,中国的担心和维护自身利益的愿望理应得到尊重。

从中国总理温家宝最近呼吁美方以负责任的态度考虑和制订其重振计划来看,美国推行不计后果的所谓救市措施在使美国经济中长期承受巨大风险的同时,势必严重损害包括中国在内的许多国家的利益。

从目前来看,美国的回应不是做表面文章(美国国债是最保险的投资),就是倒打一耙(指责中国外汇储备造成贸易不平衡,借此迫使人民币升值),而病入膏肓的现存体系不改变,美国势将延续转嫁负担的伎俩,继续向全世界出口债务,而急于扳本的金融机构难免重蹈覆辙,新一轮危机难免再度降临。这就是包括中国在内的新兴经济体要在二十国峰会上提出改革国际货币体系的主要原因。

随着欧元的巩固及中、俄、印、巴等经济体的崛起,丧失相应经济实力支撑的美元霸主地位难以为继,点纸成金的神话面临终结,而以世界经济现实为基础的多元货币新体制呼之欲出。

在应对危机、重振经济的同时,改革货币体系应作为当务之急提上二十国峰会的议事日程,这是重建公正的世界经济新秩序的必由之路,是G20不可回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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