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军事生涯中的一次不光彩的重大失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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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顿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美国名将,以他独特的个性与作战方式而著称于世。但他也做过一件颇可非议的事:派出一个300多人的别动队长途奔袭至德国人后方去营救他的表弟,后以失败而告终,这支别动队也全军覆没。
1945年3月24日,巴顿属下第四师师长威廉·霍格接到上级一个奇怪的命令:让他准备一支别动队深入到敌人防线后100公里的地方,去营救关在汉默尔堡战俘营中的900名美国战俘。霍格觉得不可思议,战争即将结束,没有必要去冒这种险。但作为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所以他同意了。
3月16日下午。亚伯拉罕·鲍姆上尉正靠着一辆半履带式车睡觉,有人叫醒了他,向他密授了霍格师长的命令。鲍姆是第十装甲兵步兵营的侦察参谋。他身高 1.88米,体格匀勇,留着小平头,小胡子,嘴角总是挂着一丝冷笑,显得十分自信。他对这个任务感到非常吃惊,这简直是让他们去送死!但他没有要求对方作任何解释。巴顿手下的军官都有这样的惯例。
晚上7点钟,鲍姆的别动队出发了,全队307人,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虽然有些疲乏但都士气高昂。部队配备有10辆谢尔曼式坦克、6辆半履带式战车、3门105毫米口径的自行榴弹炮、27辆运送战俘的车辆、7辆吉普车和1辆医用两栖战车。鲍姆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深入敌后100公里,对敌人的设防一无所知。他看着周围的士兵,不知道他们能有几个人能活着回来。
晚上9点,别动队在兄弟部队的掩护下越过了莱茵河,拂晓前夕胜利地前进了40公里。
但接着情况不妙起来,前面探路的两个步兵刚踏上市中心大桥、桥就炸了,两人当场成了碎片。别动队只好折回,但等待他们的却是从路两边房顶上窗洞里掷出来的装甲拳(一种反坦克手雷)。鲍姆指挥他的坦克漫无目标地射击着逃窜。忽然火光一闪一声巨响。鲍姆和他的副手被抛到了圆石铺成的路面上,副手的胸口已被炸成蜂窝,鲍姆感到右手和膝盖疼痛难忍,血从裤子里渗了出来。
通向汉默尔堡的路被切断了,更糟的是德国第7军奉命动用一起部队拦截这支神秘莫测的别动队。8点30分,鲍姆向总部发了一份电报,要求空军支援。但真正帮鲍姆解燃眉之急的却是一个德国人,一名正在家病休的伞兵。他对战争已感到厌倦,于是向鲍姆透露说,可以在市郊北面13公里处渡过河。
果然,鲍姆有了伤兵的指点,带着他的已经有点七零八落的别动队顺利地渡过了河,避实就虚,一路前进,到达弗兰肯沙勒,汉默尔堡已经清晰在望了。富有戏剧性的是,在路上他们还俘获了一名军阶较高的身穿大衣的将军。他的汽车误入了美军行列。当他戴着白手套正趾高气扬地命他们让路时,鲍姆问道:“你这家伙究竟是谁?”他正要用德语解释,但鲍姆打断了他:“把这婊子养的扔进半履带车,继续前进。”
一个钟头以后,攻打汉默尔堡的战斗打响了。
汉默尔堡是一个相当大的城市,位于蜿蜒曲折的弗兰肯萨勒河上,离法兰克福有85公里,再往东32公里就是以生产轴承而闻名的施威福特市。汉默尔堡战俘营——第八军总部又称它为ⅩⅠⅠⅠB军官战俘营——就设在该市以南5公里的一个陡峭的山岗上。集中营里关押着1941年一次小战役中被俘的3000名南斯拉夫皇家军队军官以及阿登战役开始时被俘的1291名美军军官——而不是900名。领头的是美国上校保罗·吉德和他的参谋长约翰·奈特·沃特斯中校——即巴顿的表弟。沃斯特39岁,是巴尔的摩典型的美男子。他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读过两年书,他的艺术课与科学课的成绩都是出类拔萃的。后来他又上西点军校。 1931年被提升为骑兵中尉,或许是他才能出众,说话声音柔和,或许是靠表哥巴顿的提拔,他很快成了第一装甲团的副团长。1943年2月沃斯特在北非被俘。
战俘们听到远处坦克短促的交火声,于是纷纷涌到战俘营外围带刺铁丝网前。吉德上校看到,有两小队德国警卫正在向沿山顶修建的工事派去,同时整整一连的德国兵也迅速进入汉默尔堡大路两旁的阵地。路边,还有4门40毫米的福博斯高射炮也严阵以待。“他妈的”,古德说,“这可够巴顿的小伙子们喝一壶的!”
其实,错把别动队当作巴顿先头部队的不止是古德上校。集中营警卫司令冯·格克尔将军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警报过后让战俘重回营内之后,格克尔将军一阵风似的进来,他说他决定投降——战争对他来说已经结束了,现在有谁自愿出去叫美国人不要炮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