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在地上的树叶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30 00:04:05
树的种类决定了树生长的先决条件,环境决定树生长的过程,而不可测的机会决定树是否可以百年耸立。
如果一棵树可以生长起来,突破环境的限制,在根扎向大地的时候,向阳光处探寻,那么它可能枝繁叶茂。四季之轮回,风雨之变换,都认真而有条理地记载在叶纹之中。
一夜秋风,六形飘雪,又会让已经布满纹路的叶子,一片片落到土地上,化作尘土,化入厚重的大自然。
每一片叶子记载的故事形成每一条叶纹,每一条叶纹形成的原因,已经归入大地。
每一个人都做着相守一生的梦,都有一个完美的对方,只是现实中我们固守世俗的规律,不愿意将手伸向完美的理想。
除了高尚本身,没有多少事情和经历可以让人提高自身的品质。
每个人生下来都如一张纯洁的白纸,都是天使,我们选择相信这个理论,却找不到基因的证据,而基因却表明天地有多大,人与人的差别有多大,社会经验扩大了这个差别。
任何时候影响自己的不会是生活方式的改变,不会是苦难,而会是心态与的波动。我们内心有一种不安分的流动,又有一种宁静的停滞。我们总在停滞中寻找流动,又在流动中寻找停滞。
人与人的交流,泛泛而谈,难有知己。深谈如遇知己,需要相近的道德观、相近的逻辑、相近的深度。知己难求,如同寻找黑天鹅。
中庸的实质是完美主义,不会走极端,只在钢丝上揣摩,左一步右一步,最终会回到纤细而韧性十足的钢丝上来。
不破不立的道理,在破与立中曲折前进,那怕最黑暗的时候都不会失去希望。
历史让人在悲观中看到了乐观的一面,当今之中国面对的不是传统文明的丢失,而是如何重振文明,这个文明必定与传统文明不一样,只是借传统之外壳,复今后之文明。这个文明的内容必然从传统中寻找,又受外来文明的影响。
每一个国家要走向国强民富,必然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我们不用不堪回首,因为正处其中,如果有个美好的未来,也不会回首,而会选择忘记。
如果没有知识的积累,经验的丰富,思维不会进化。知识的积累和思维之进化,让我们敬畏一切,人是如此之渺小,如此之无知。但是有的人选择渺小,有的人选择无知。
无知是固执的前提,无知可以毁灭思想。
人类进化的历史是加速度的,从一个起点到一个终点越来越快,除非影响历史的因素超越了我们的想象力,否则每一段兴衰会越来越短。
利己者的自私来源于无知,并不一定是知识上的无知,而是盲目相信自己的无知,自我与自信同样如此。
微观与宏观的关系,如同精读与速读的关系,没有精读的经历,不会明白速读的意义;没有微观地看过问题,不会知道宏观的意义。
有的人文不随心,只有文与灵魂齐飞的诗词才让人感动。
一直相信有不在乎名利的人的存在,正如相信有外星人存在一样。一直相信有完全纯洁的人存在,正如相信雪花是纯净的一样。或许人只有在不洁净中探索,才明白如何净化自己。
人之洁净自己,只能够一次次否定自己,怀疑自己,推翻自己,超越自己。简单地说就是世界本没有不沾污泥的白莲,只有用水洗去污泥后洁白的白莲。白莲从泥中出,会沾上污泥的,但是小荷露出尖尖角,经历风雨和阳光后,才会洁白无尘。
孔子之思想,孟子演绎出性善,荀子演绎出性恶。
我们是与古代中国人全然不同的中国人,却在寻找古代中国人的灵魂。
人有万般姿态,很难在一种状态中看到一个人处于另一种状态的表现。多数人会随着环境地位名声的变化而改变姿态,能够处时处地不变的人极为少见。
社会越稳定,等级越森严,公平并不是上层人士考虑的事情,进化的强者逻辑才是上层人的信条,圈地运动是这些人的最爱。
西方人普通人的思想交给了上帝,他们向上帝忏悔可以看作是的咨询和慰藉,所以产生了学。中国人信奉沉默是金,有苦不说,有乐不扬,儒家思想很大程度上代替了慰藉。当代中国人没有统一之思想和统一之信仰,自然需要关怀的人越来越多。
吃苦是难得的优点,但不可在苦难中迷失,人心之变多在苦难之中。苦难是把双刃剑,难以控制。
西方在文艺复兴后,把自由民主平等看的很重,其结果只能是让法律越来越完善,而法律之完善也有缺点,那就是社会越来越缺乏人情。
世俗的道理中,理想必须扎根于现实,这让人非常难堪。
文人相轻,不在于的多寡、阅历的多少和思考之深浅,而是缺乏宽容。宽容的关键词是非功利的包容,非偏激的理解,非极端的思维。
安慰剂效应,使一种美好的品质化作一种学名词,淡然无味。
现实喜欢指鹿为马,将好心当作私欲,把私心看成好意。人们总是戴着墨镜看世界,混沌不堪,不辨真伪。
人生没有注定的事情,要漂泊的是我们的心,我们习惯于对未知世界充满好奇,也习惯于疲惫之后寻找归宿。我们在已经知道答案的情况下,内心也不会平静,鼓动我们前进的就是这还未平静的心。
不平静的心带着人用一生去寻找已知或者未知的答案,已知的答案放回前人的书中,未知的答案在经历之后,当作自己的答案。这些答案只有自己看的懂,难以复制。
人生有许多条路,人在选择着路,每条路都汇成一本人生之书,好书用简单而厚重的字写成。
我们习惯于把赞赏留给努力拼搏的人,其实那些默默付出的人更值得尊重,知道这个道理时你已经老了。
我们在不成熟时,只是流行的跟班,一个人成熟了,才会跳出流行,做回真正的自己。但是绝大部分人永远不会跳出流行,因为跳出去极为痛苦。
我们在人生中,经常会为社会上存在恶人无恶报,好人无善报感到无奈,事实并不如此,只因为我们看不清美与恶的区别,分不清长与短的界限。
气质是天生的,但不代表道德,性格是后天培养的,也不代表道德。荣格说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被无数人误解,因为荣格的意思不是哪些性格可以成功,而是不同性格可以取得不同方面的成就。而且性格一生都在变化,如果以暂时的性格来判断一个人的命运,那就悲哀了。不同的人信奉不同的格言理论,荣格认为,当今的人信奉强者逻辑,成王败寇,见风使舵,你死我活,嘲笑仁义等等,这些处世哲学,深深影响着大多数人,人陷进去无法自拔,而且固执地认为别人无知。
人生的每一天都在经历着,这些经历有时候可以看作是痛苦,有时候可以看作是积累。看作是痛苦时,可能会思考,思考的目的是把痛苦转变为积累,而不是一直痛苦,也就是说思考是治疗痛苦的。正如我们要看到人性中的自私,却不是为了看到自私,而是为了在自私之中依然保持自己的优良特性,看清污泥,并不是讨厌污泥,而是更方便洗去污泥。
康德说心中有道德法则,头顶有灿烂星空,每一滴痛苦都可以化成地上的道德法则,也可以上升为天上的星星。
经历是人决策的源动力,思维由知识经历环境构成,但是思维不直接影响决策,影响一个人决策的是经历。
人心似水,长流不息,无棱无角,似乎无形却又蕴藏着巨大的能量。
人进入社会,一次次被绊倒,一次次爬起来,爬起来的速度越来越快,终于有的人站直了,明白如何去绊倒别人。
当一个人可以正视黑暗后,他才真正地看到了光明,或者说当一个人可以在光明中看到黑暗后,他才真正的看穿了黑暗。
人本是单纯善良的,如果在经历一切苦痛之后,还能回到原点,那是最大的欣慰。人总以自己的善良来度别人的自私,而无私的人不去度别人的自私,只敢度自己的不足。
自然之乐观与功利之乐观不同,功利之乐观,表现在成功之上,表现在自己居于人上之上。自然之乐观表现在心静,与道家之无为,佛家是天人,王守仕之心学相近。不在乎外在之物,单看那心与自然的交融。
在性善与性恶之间,灵魂的定义一次次改变,性善论如同理性的召唤,在空中飘荡,一直没落到实处。而性恶论终于作了实用主义的基础,实实在在地在人间扎下了根。性恶为前提的实用论,将理性的哲学抛弃到外星空,希望他永远不落下来,于是几百年来,名利之成就成为人类最大的课题,成为人性最重的特征。
世界上最丑陋的品质是自私、嫉妒、丑恶、虚假等等,但是世界上最多人用的也是这些品质。世界上最美好的品质是宽容、善良、真诚等,但是世界上最少人用的也是这些品质。因为人在现实中的所言所行,是全然之经验论。经验论的特点不在于思辨,而在于实用,甚至功利。人捞起经验中的一切,来指导自己的行,只好将一些高尚收藏起来。由此,人们经常将高尚放在心底,却将无行表现于外。
越文明越虚伪,越虚伪越文明。这个虚伪并非贬义词,只是一个形象的比喻。虚伪就如人们戴面具,只有明白文明为何物的人才会戴面具,而戴面具就如虚伪地给自己化妆,有了礼仪,有了规矩。
这些虚伪往往只有读了书的人,会思考的人才做的出来。人们经常忘记了文明与虚伪的关系,或者单方面地认同文明,却憎恨虚伪,不知道之间不可分的联系。因此,人们会在想要文明的同时,依然保留原始之特性,比如不虚伪,比如冲动。人之生理,本有动物的本能,这些本能不好说是文明的,这些本能如自然之从林法则,人们又爱又恨。如果要用佛家的道理去解释,那就是善与恶同生同行。
我们要得到什么,不仅要得到他的好,也会继承他的恶。所以每一个人性的品质,都有两面性,没有统一的说法。而每一个品质,又取决于个人的所学所行所思所遇以及环境等等。一个人在不同的时期,其思想是固定的,有的人固定一辈子,有的人固定一时,在固定之时,人非常顽固,不会认同别人的思想。
因此要宽容地对待别人的所思所行所为,自己必须时时抛弃顽固,这是思想上的进化,无进化无宽容。
历史之拐点在于突破,思想之拐点在与脱离。真正的拐点不相信顽固的理论,会相信变化的可能性。我们有时候突然感觉心灵之悸动,或者是事物之感悟,并不是以前想不到,而是以前不想打破顽固的自己。如果打破了自己,跳出了原有的圈圈,时时会有感悟。在否定中肯定自己,正是这个道理,在肯定中否定自己,同样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