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信仰:黑客Adrian Lamo vs.美国(#标注:转载:对牛乱弹琴) — Wind...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5/01 18:39:39
 

迷失信仰:黑客Adrian Lamo vs.美国(#标注:转载:对牛乱弹琴)

     被他闯入的那些公司读起来就像是福布斯排行榜。雅虎、Excite@Home、MCI WorldCom、微软、SBC Ameritech、Cingular.他在通知这些公司系统存在漏洞后就离开,有时候还会帮他们修复这些漏洞,不要钱。后来他把目标锁定到纽约时报。他们很少宽容。今天,4月8日,Adrian Lamo将被判决——他已认罪。

我第一次采访Adrian Lamo是在2003年7月。进入这些世界知名的大公司的网络算不上什么,但其行事方式引起我的兴趣。Adrian Lamo被称为“无家的黑客”、“有益的黑客”以及好多其他的绰号——因为跟那些办完事就消失的黑客不同,他还要让那个公司知道他所发现的漏洞,有时候还给他们一些解决问题的建议。通过这种方式,Lamo就与那些不对他进行指控威胁的公司达成交易。

后来,在接受SecurityFocus的采访时,他承认进入过纽约时报的网络。记者联系上纽约时报要求其对此进行评论。此后不久,联邦调查局就启动了一项调查。他最终因侵入纽约时报的网络,并使用他们的资源而于9月被逮捕。今天他已承认,确曾侵入过纽约时报网络并在Lexis/Nexis上从事了未经许可的搜索——全都是以“灰姑娘”(Grey Lady)的身份。你可以在此读到原始的犯罪指控

Lamo跟大多数黑客的另一个区别是,他这么做是因为他无家可归。虽然他的家庭乐于向他提供住房,但他更喜欢自食其力,坐着长途汽车四处流浪。有时候他在不同城市认识的人家中借宿,有时候则睡在废弃建筑物或其他能躺下的地方。自始至终,他都用一个装有无线网卡的破旧笔记本电脑在网上游荡。

Adrian Lamo毫无疑问是独特的。他被捕后一个月,我收到他的一封电子邮件,询问我天气怎么样。我有点迷惑,联系了几个我们都熟悉的人,以证实确实是Adrian。没错,就是他,于是此后的一个周末我们在他家附近见了面,谈论了他的背景,以及他所面对的严重的指控。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采访,不仅因为Lamo被捕后没有接受过任何采访,还因为联邦调查局向采访过Lamo的记者施加了极大的压力,责令他们交出跟他有关的所有笔记和通信。只是在受到记者团体及其律师的强烈抗议后,联邦调查局才稍稍放松了他们的要求,但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松动。因此,没有什么被记录下来——只有一台电池有限的数字录音机。在这次采访的结尾,考虑到根据命令必须交出录音,我把录音转到了PC上,然后发送到一个不受我控制的海外服务器。数字录音已经被销毁。

我们希望你能满意这次采访。

更新:宣判已经延期到6月。另外,消除一个误解:自他被捕后有过别的采访。在采访的时候,无论如何,被捕后他还没有畅所欲言过。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在线安全发生兴趣?

“我想,这取决于你如何定义开始。我接触的第一台电脑,是我老爸的Commodore 64,那时候我6岁或者7岁,就像你可能在其他地方看到过,我的兴趣是让一切不按常规工作——载入,然后输入,并用list命令去看包含在其中的所有代码,看看我能在这个看来哪儿都去不了的隐秘的角落里制造点什么混乱。”

什么类型的游戏?

“基于文本的冒险,就像Zork那种风格。”

是什么让你把兴趣从基于磁盘的安全转向一个更大的范围?

“对我来说这从来不存在多大区别,在某种意义上我所做的很少考虑特别的技术方法,有些适合这些技术,有些适合那些技术。很多时候取决于你以何种眼光去看——人们天天看到的东西,换一种人们从来没有看过的方式去看,就能看到创造者从不打算让你看到的东西。去了解它们,去了解它们的周围是什么,让它们更像是部分之和,进而促使它们以一种从未被预期、被计划甚至被认为不可能的方式去操作。”

你总是独自做这种事?还是你愿意跟其他人一起做?

“我几乎总是独自做。我有时候愿意给出一些暗示,但我绝对相信,人们不应该把我当成一个可以追随的榜样——在某种意义上,我所做的任何事情,如果过去在我们的世界上没有位置,现在它有了一个位置。我能够对任何人说的,就是自己动手,做前人未做过的事。同样,如果我真的试图过度影响任何人的道路,甚至还要跟他们一起共事,我想对我的天性来说,我将成为一种不真实的存在。”

有一个问题是来自网站上的提问,是否有这么一所“学校”或者什么地方能把人变成一个“专业黑客”。对于人们该去哪儿学习你有什么建议,或者你对这些爱好者有什么建议?

“华盛顿简陋的街道上有两美元一天的。现在还在那儿——那是一架马车(that's a hack)。”

根据你的游历你最喜欢哪座城市?

“我想我没有特别喜欢的。我对首都、费城、旧金山、大概还有萨克拉门托以及匹兹堡有浓厚兴趣。”

你被归类为“无家的黑客”或“有益的黑客”,你的旅途是怎么开始的?你是被迫离家的吗——你的父母把你赶出家门还是你决定要做某些事?

“不是,我的父母对我一直很好。无论怎样,他们总是为我操心,他们是真正伟大的人。在我大约17岁的时候,他们搬到了萨克拉门托。”

你喜欢她吗?她是个好妈妈吗?

“是,她是个伟大的妈妈。本质上,有多少妈妈能站在家门口对联邦调查局说‘别想进来’?”

她说她希望你能做点每个人都认为积极的事。你和你的家庭之间到现在这步,是否彼此有些不满?或者是否你现在打算结束某些事情呢?

“现在家里的经济状况有些吃紧。在很多方面我想他们并不像我自己这样了解我所做的,而这跟尊重无关。我相信,在他们看来,它(计算)更像是一种业余爱好,他们并不真的明白,它对我来说似乎更接近于一种信仰。”

一种信仰?

“是。”

你曾说过你的爸爸睡得很晚,或者半夜醒来,诸如此类。在你看来,是什么让他担忧?

“所有的事。抵押、兄弟,可能还有我的被捕。我的律师是否有能力为我代理。”

监狱的调查会影响你吗?还是你觉得有些事你可以掌控?

“要说没有影响那是傻话,而且我也不相信都到这种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了,我们还真的不知道我们能够掌控什么。这很容易引向不切实际的生活以及进行不切实际的推理,而我认为最好还是从这类事情中脱身,去看看SecurityFocus和Slashdot的留言板。我不想知道是否我能掌控它,除非已经到了那一步。”

“我会说,我被关起来的那一天,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一种非常惨痛的体验。越来越厉害的牙痛让我痛苦不堪,而美国司法官员却不允许我带上药物——他们不允许我带止痛药或抗生素。我跟另外四五个人被关在一起,他们在这里等着上法庭。总的印象是,他们属于那一类人,你知道,你可能被挑演员的人招呼,‘我们的监狱电影需要一些同号犯人’,这就是我的感受。扮演一个呆在角落里跟谁都不说话的恐惧男孩很容易,但我发现我错过了一个被雇用的机会,去谈论导致他们被关进来的那些麻烦——关于他们想结束生命,关于他们曾经是谁。他们真的热情而开放。他们都是真正的好人,就像很多事一样,那一天就是我用这个构造的。”

“我当然不想长期呆在监狱里。我发现,探究这些事情发生的原因是一种信念,让我在正确的时间呆在正确的地方——它支撑我熬过了许多的瞬间,换个角度看这些瞬间就是黑暗和痛苦。在那种情绪中我发现……有些事可能比别的事更正确一点,既然我能让这些事在我身上发生,总比我招来的事要好……对我和我周围的一切,这可能是最重要的。”

“我们所做的每件事常常受我们自己的期望和信仰影响,诸如对我们来说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样的情形我们应该自己提供。”

所以你认为有时候我们希望得到的东西并不是对我们有意义的东西?

“我认为大多数时候我们所缺乏的东西,我们都试图带给自己——当然如果它们发生了,它们有它们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它们被带到正确的地方发挥正确的作用,正如别的东西一样。但常常我们希望得到的东西,它们一旦发生,也就不再那么急切——相反在我正在做别的规划的时候,事情发生在我身上……这最终成为对我最重要的。”

根据你的生活以及你在旅途中做过的每件事——你的朋友几乎遍布每个城镇,你怎么安排类似的事情?他们只是收留你并提供他们的住所,还是口头上……从一个朋友到另一个,“嘿,他打算来这儿吗?”

“常常是口头上。我会让某人知道,我快到达那个城市了,并且我会开始接到电话。但常常真的只是在某个地方露个面,然后继续旅行,当我拜会他们的时候就会看到人的正直。而有时候我无须了解直接利益,但我会隐约知道利益所在。”

“有一次我坐在废弃的西部联合电报大楼门前的台阶上——不是西部联合汇款,是西部联合电报——回忆是哪个西部联合。我坐在那儿,用着802.11,这个家伙走近我,并直接了当地问我是否能给他10美元去买海洛因——因为距他上次吸毒已经有段时间了,而且他准备戒毒了。当时我的钱很少,我得靠大约30美元生活,但我和他交谈了很长时间。围绕我和他的谈话有一种非常重要的正直感,尽管我无法确切地指向什么,因为它已被那东西或任何嵌入我生活的特殊习惯所影响,通过大量确切的事情我了解到,对我来说这就是在正确的时间呆在正确的地方。我最后给了他5美元。顺便说一句,这比我曾经给一个要钱买烟的人的还要多。”

有一件我们曾经谈到过的事,就是当你开始工作的时候,当你试图以非传统的方式让某样东西按传统工作的时候,就是进入了一种心灵体系或心灵装置。你该做什么样的事才能进入那种心境,或者说当你从事某件事情的时候,它会降临到你身上吗?

“对我来说在某种程度上它有点起反作用,因为我很少满足于一个心中的目标并把它带到现实中。更多的时候我满足于心中的一个不清晰的目标,而且我的注意力会被某些东西抓住,那东西似乎会成为正确的时间的正确的事。我会追随它,而它也会把我带到一个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