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玉娇隐姓埋名孤独生活 拿省级财政工资(图)-搜狐新闻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05:20:34

  邓玉娇:隐姓埋名只为安静活着

  邓玉娇,一名湖北省巴东县野三关镇雄风宾馆梦幻城女服务员。因为去年5月“刺死官员案”,轰动全国而被网民们称为“2009年中国第一烈女”

  一年过去了,目前的邓玉娇可安好?此事在当地到底产生了哪些影响?连日来,时代周报记者前往恩施,对这一曾经轰动全国的事件进行了一次回访。

  本报记者 姚海鹰 实习记者 何光伟 发自恩施

  2009年5月10日,邓玉娇案发。在网络民意的推动之下,邓玉娇最终被认定防卫过当有罪,但免予刑事处罚,邓玉娇慢慢淡出公众视线。

  但10个月后,邓玉娇因两会期间的“录音笔事件”,再次引起公众关注

  从案发至今已有一年。在这一个轮回的春夏秋冬中,邓玉娇的个人生活到底怎样?该事件对恩施当地的社会生态有哪些影响和改变?

  邓玉娇认为她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她需要这种安静的生活。

  困扰邓玉娇多年的失眠现在好多了,为此,恩施电视台专门购买了跑步机,这对她治疗失眠的帮助很大,她正准备去学驾驶。

  现在,邓玉娇最需要面对的就是孤独。没人敢跟她讲话,她一个人独来独往。

  事实上,邓玉娇案至今了犹未了。在恩施州,该案至今阴云未散,是当地官员不敢触碰的禁区,谈之色变。

  神秘的张姓女孩

  5月的初夏,正是湖北恩施的多雨时节,被雨后高山云雾笼罩着的山城恩施,一切都显得那么模糊和吊诡。

  邓玉娇来到这里已经一年,她现在对外已不使用“邓玉娇”这个名字了,大家都称她“小张”。

  电视台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称,从来就没有邓玉娇这么一个人。

  邓俨然成了一个神秘人物,她的一名同事称:“听说小张经常到健身房馆去,每次都是一个人。”

  为能见到邓玉娇,时代周报记者多处打听,但始终未能如愿。

  几经辗转,时代周报记者18日到野三关后才联系上邓玉娇,她和记者交流时声音低缓,言语间不时流露出戒备之意。简短几句,就能明显感到她是个忧郁而腼腆的人。

  但邓玉娇也并非拒人于千里之外,她直接说“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但回答时,她却要思考几分钟后才能作答,而且非常简短。显然,她的自我保护意识非常强。

  邓玉娇告诉时代周报记者:“我只是想安静地生活,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你们的关心,让我无法摆脱那些让我难受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对这位1987年出生的女孩来说,无疑是一个残酷的噩梦。邓玉娇希望能忘掉过去的一切,她目前最需要的就是安静的生活。

  邓玉娇说:“可能大家都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我挺好的,精神状况和工作都很好,我会努力工作,不让关心我的人们失望。”

  就在16日下午,邓玉娇穿一套kappa牌黑色运动服和白色运动鞋走在恩施州委幼儿园对面的街上,她的头发挽到脑后,显得特别清爽,在街上边走边看。

  走到一家商店门口,她随便瞄几眼就离开了。她仿佛没有任何购物的目标,也不是要买东西,就是随便逛逛,一个女孩子常见的那种逛街爱好。

  时间已经过去一年了,“邓玉娇”三字,似乎已成为一个逐渐被人淡忘的符号。

  “邓玉娇被安置以后,外界就很难得跟她接触了。”恩施州广播电视局一官员直言不讳:“严格地说,已经没邓玉娇这个人了。”

  就连同事也认为邓玉娇并没有跟他们亲口承认过她就是邓玉娇,他们也只能说每天身边生活着一个和邓玉娇长得很像的人。

  电视台里的孤独背影

  在恩施人眼里,邓玉娇能进入恩施州电视台工作,完全是因祸得福。

  一位当地人说:“这是个好单位,能在这里工作的人,大都有点关系或后台。”

  在恩施州委斜对门的恩施电视台,就是邓玉娇上班的地方。从去年7月至今,她已经在恩施电视台的舞阳微波站工作10个月了。

  邓玉娇每天早晨从恩施州委大院走到马路对面的恩施电视台上班,下班后再走回恩施州委大院的住处。

  眼前的生活和工作她已习以为常,邓玉娇每天都基本过着从宿舍到单位的两点一线式生活。

  邓玉娇从农村来到了城市,她对目前的工作表示满意:“我现在工作很顺心,我会记住和感谢关心我的每一个人。”

  邓玉娇在18日晚上加夜班。她告诉时代周报记者:“我们这里人人平等,大家都会加夜班的。我今晚加夜班,明天白天就可以休息。”

  知情者告诉时代周报记者,在电视台里邓玉娇拿的是省级财政工资,与微波站签了的是无固定期限合同。就是说,邓玉娇后顾无忧,只要愿意可以在此干到退休为止。

  记者了解到,恩施电视台的职工分为在编和聘用两种,只有在编职工才能拿财政工资享受规定的福利,而聘用的职工就不能享有这些待遇。

  时代周报获悉,邓玉娇当前的这份工作,主要来自湖北省的意愿,一位知情者披露说:“恩施州当地政府当时并没有这个想法,是更高层领导的意见。”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比较令人满意的结局,政府对邓玉娇的这种安置,在恩施坊间也获得了普通民众的认同。

  谈及邓玉娇,恩施的一位出租车司机表示:“怎么说她都是受害者。无论如何,我们都希望她过得好。”

  邓玉娇还告诉记者:“电视台的工作很顺心,我现在的生活和工作来之不易,我这一生,终究还得靠我自己努力。毕竟大家帮得了我一时,帮不了我一世。”

  她言辞诚恳,但充满沧桑。

  现在,邓玉娇最需要面对的就是—孤独。

  由于种种原因,很多人不敢跟邓玉娇讲话。加之她以往的朋友都不在身边,邓玉娇很难找人说知心话。在同事眼中,她就是默默地,每天一个人独来独往。

  “如同拉了一张网,她的交际圈子太窄了。”邓玉娇的一位同事说,“她时常沉默,能感觉到她很孤独。”

  邓玉娇的一位朋友告诉记者:“所有人都对她敬而远之,谁也不敢拿自己的生活开玩笑。”

  这位朋友认为: “邓玉娇只有离开这个地方,才能真正重新开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