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是读书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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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天是读书天

(2010-05-12 23:33:21)转载 标签:

读书

文化


              在华山中学图书馆与校领导


 

五月天是读书天

 

五月天是读书天,坐拥万卷便是仙,若问人间福与祸,书中自有上上签。近期狂读了十几本著名作家和学者的散文集,读得眼睛酸疼。因为担任《人民文学》“朱自清散文双年奖”的评委,要选出首届获奖者。为了保密,书名就不公布了,有兴趣的朋友自己猜吧。

5月5日下午,贴了博客《吃饺子要吃饺子皮儿》,文末提到“八荣八耻”中的八荣可以做、八耻不可以做。军机处转来质疑曰:八耻就是“不以什么什么为耻”,难道不可以做吗?孔和尚答曰:非也,荣不等于“以何为荣”,荣的含义是那个“何”,耻也不等于“以何为耻”,耻的含义也是那个“何”,比如“参军光荣”,这句话没啥可荣的,荣的是参军那件事。同理,八耻的耻,就是危害祖国那些事,当然不可以做也。

晚上去海峡卫视,做了一个关于“冷笑话”的节目,从孔子的“丧家犬”说到张打油。其他两位嘉宾是北大的步非烟和电影学院动画学院的陈廖宇。归途向陈廖宇请教了一些动画方面的问题,他策划导演的“闪媒体”概念作品《黑匣子系列》是国内第一个动画新闻评论节目,颇有影响也。

5月6日上午读点报刊。《文艺报》2010年2月24日发表孔庆东《中国的精英要站直》,但是样报5月份才寄来,中国文艺的速度需要提升啊。《江苏教育报》2010年4月15日发表孔庆东《人生在世,加减二字》,编辑首先对原文进行了加减,大概表示一下自己也属于人生在世吧。《渤海早报》2010年4月18日发表孔庆东《不会玩儿的学生》。旁边是鲍尔吉·原野的《踢球》,很高兴跟他的文章在一起。

《粤海风》2010年第2期刘斯翰的《仁义说》是篇非常精辟的好文章,林岗写了精辟的《读后小言》。同期胡景敏《“前革命作家”的“文革”叙述》对史料梳理得很有意思。

《解放军艺术学院学报》2010年第2期有两篇文章我很喜欢。一篇是老作曲家傅晶从他创作的《北京颂歌》谈李双江的演唱艺术,这对我将来在北大开设歌曲课很有帮助。另一篇是陆文虎评王树增的《60年非虚构战争文学的新标杆》,正好我收到李峰著的白金纪念版《决战朝鲜》,乔良、戴旭、萨苏等人联袂推荐,一定要好好读上一读。

下午有位电影学院的美女,要拜阿忆为指导老师,甜言蜜语托我求见一下。我也好久没见阿忆兄了,几次约他都说老婆管得严,不能随便出门。这次一打电话,阿忆居然爽快地答应了。我和美女迎着夕阳到了他家楼下,阿忆穿着拖鞋就出来迎接,说家里不方便,咱们就在这棵大树旁聊聊吧。于是阿忆和美女,倚树而谈。二人越聊越热乎,孔和尚被晾在一边,暗暗恼火。忽听楼上有金石之音,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柄菜刀破空飞来,咔嚓一声,砍入了阿忆和美女之间的树干,刀身入木三分,刀柄兀自微微颤动。孔和尚跟美女均大惊失色。阿忆从容道:“对不起二位,这是你嫂子叫我吃晚饭了。改天再聊,改天再聊。”

晚上为了压惊,孔和尚来到万芳亭公园,跟另一美女从事约会活动,双双漫步于星空之下,共同回忆美好的毛泽东时代,说说笑笑,幸福无比。

5月7日一早,打车到南苑机场。由姜主任引入贵宾室候机,大厅里并无其他乘客。8点50分,飞往库尔勒。部队的飞机就是好,所有服务简便、安全、实惠、人性,比国航好十倍。12点多到达,舷梯下的欢迎队伍中还有当地的政委,原来十多年前就是我的粉丝。如今有这么多的解放军官兵爱读孔老师的书,我们伟大的祖国必会更加安全也。

下午参观华山中学校园,我对邱成国校长说,无论面积、格局还是精神、氛围,你们这所华山中学都是大学级别的。在图书馆的孔子像前,孔和尚题词曰:“登书山之顶如登华山,为大学之道以为中学”。

晚上浏览孔雀河风光。回宾馆后,翻阅随身携带的杂志。《当代文坛》2010年第3期的文章,平均质量比较差,多是敷衍了事。只有韩明港《哀、怒与虚无——鲁迅的启蒙困境与生命困境》写得很不错。无独有偶,《南方文坛》2010年第3期的文章也大多平庸,最好的一篇是李建军批评《大秦帝国》的《怎可如此颂秦皇》。我多次赞扬李建军,并不因为他以批判见长,在我看来,批判和歌颂都可以写出好文章,关键是要有一个公正的人民性立场,然后再具备高水平的艺术鉴赏力。这样的批评家当今中国大概不超过50个,所以数以千计的批评家作为一个群体,在读者那里得到的是漠视,在作家那里得到的是鄙视。

5月8日上午,做报告《读书与教书》,下午做访谈《读书与人生》,听众太热情,一直讲到7点。晚上略微翻了两本杂志。《学术界》2010年第4期施梦嘉、王勇《日本建筑文化的“和魂汉才”之路》和刘军《施蛰存在“百花时代”》辨析清楚,值得一读。

《天涯》2010年第3期好文章很多。李云雷、刘亮程、杨典,都不错。最好的一篇是沈卫荣的《谁是达赖喇嘛?》从乾隆到毛泽东,都知道谁是达赖喇嘛,现在的胡锦涛也肯定知道,因为他为祖国镇守过西藏,为西藏的和平安宁立下过汗马功劳。但其他领导人可能多数就不晓得谁是达赖喇嘛了,认不清达赖喇嘛,那就会有一天,认不清祖国的全貌了。


                     沙海黑客


    5月9日,到塔克拉玛干沙漠参观罗布人村寨,体验“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的胡杨文化。我曾在央视为一部《胡杨泪》评过奖,感觉胡杨就是俺老孔也。骑着骆驼攀越沙丘时,跟在后面的两个山东大汉非常胆小,一个说骆驼走得太快了,害怕摔下去,“把俺摔坏了呢?”另一个嚷着说骆驼要咬他,“把俺咬坏了呢?”孔和尚听了哭笑不得。感觉当地民族关系很和谐,维族汉族蒙古族都比较淳朴。就是只能上新浪网搜狐网人民网新华网和讯网等几十个网站,连北大的信箱都打不开,略感郁闷也。塔列班头目毛嘉给我发短信,他判断人民币要升值,最近勾结了一批花茶商,准备抄底美元,劝我跟他一块干。我说没钱,最近擅自捐了几次款后,我家领导已经冻结了我的个人小金库。但我可以帮你做宣传,你抄底后,为防贬值,可将收益分我一半,咱哥们共度时艰。毛嘉说你这厮真不爽快,还是跟拉登大哥干比较痛快。

晚上读《绿叶》2010年第4期,王小东《依靠新的世界治理模式解决人口环境问题》和张捷《除了人口红利我们还拥有什么?》都是值得思考的文章。理性思考中国人口问题者,越来越多了。

《观察与交流》第五十二期是张宇燕的《实践与真知》,这是《朱理治金融论稿》的读后感,作者提出,共产党打败国民党的一个重要因素是,根据地实行了一系列成功的经济政策和制度创新。今天欧美遇到的各种金融货币问题,共产党当年全都遇到过,而且都通过制度创新漂漂亮亮地解决了。欧美的经济学家今天能够想出来的主意,也都是毛泽东的共产党玩剩下的。是亦步亦趋地跟着欧美的屁股走,还是勇于实践、勇于创新,是对今天的共产党的严峻考验。谁说共产党不懂经济?没有共产党,十几亿人早就饿死了,事实上也确实“饿死”了十几亿人,因为按照正常增长率,中国人口在1949年之前就应该达到20亿了。

5月10日吃了送行饺子后回北京,坐在贵宾舱。但是整个飞机上一共20多人,平均每人4个座位,普通舱也成了头等舱。到家后母亲也已经包了两种馅的饺子,我拿出带回来的羊排和抓饭,小赵窜进来要求分享,便每样取些,给它吃了。晚上看学生论文,看着看着睡着了。

5月11日上午的时间,本来留出要给北京市骨干教师讲课。但组织者一直没跟我联系,也就算了,在家继续看学生论文。下午的课上,崔乐和贾变变两位研究生讲了“现代京剧与样板戏”。这个题目难度太大了,学生讲得很努力。我说样板戏是文学皇冠上的明珠,相当于陈景润研究的那个“哥德巴赫猜想”,研究者需要在十几个领域具有博导的水平才能研究好。现在全国中文系的教授,80%不懂京剧,懂京剧的又不懂文学理论,二者都懂的又不懂历史,所以对样板戏的评价,基本上都是外行话和混账话,例如说样板戏的人物“不食人间烟火”。什么叫“人间烟火”,难度只有上床做爱才叫“人间烟火”吗?样板戏里没有普通的人间柔情、没有精彩的生活细节吗?里面的人物不曾吃饭穿衣睡觉、不会喜悦悲伤恐惧吗?

我在布置研究生讲课的经历中发现,一般都是南方学生讲得效果好,因为他们普通话不标准,所以说话时比较认真,很注意听众的反应。北方学生就不大注意,效果最差的是北京学生,除了我讲过的吃字外,语速格外快,几乎一句完整的话也听不清。不过北京人如果认认真真讲话时,其清晰度又毫无疑问是第一的,这又是南方话所无法比拟的。所以南方人经常吃语言的亏而被冤枉。陈伯达的福建话谁也听不懂,几次被老毛和老邓等领导误解,还遭到过江青的训斥。蒋介石也因为一口奉化方言,找了不少麻烦。例如他听人谈话时,喜欢说:“好,好”,他的意思是“知道了,知道了”。但对方以为他是“同意”了。而老蒋其实没有同意,所以美国将军史迪威说蒋介石是个骗子,总是“违背诺言”,这真是冤枉了老蒋,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承诺。据说1943年,蒋介石身边有个姓侯的联络处主任,住在蒋介石楼下,因为办错了一件事,被蒋介石叫上楼去,狠狠训斥了一通。侯主任战战兢兢,极力为自己辩解,老蒋大怒,吼了一声:“枪毙!”侯主任转身就跑,跑回楼下宿舍,跟老婆说:“委座马上枪毙我,你赶快回娘家改嫁吧。”老婆抱起孩子,赶紧溜了,侯主任一个人等在屋子里。可是过了两天也没人来枪毙他。他找到蒋介石的侍卫官一问,原来老蒋前天吼的是:“强辩!”

5月12日继续看学生论文。收到一位愤青的来信。他考首都师大陶东风、魏家川两位老师的文艺学研究生没被录取,不知为何迁怒于北大。首先指责孔庆东老师当年窥视女生洗澡为何不带他一块看,然后批评钱理群温儒敏吴福辉的文学史为什么增加了通俗文学却没有民间文学,希望北大老师要有良心、要为农村说话。因为首都师大不录取他,可见北京人挺坏的,海子就是北京人害死的,最后希望诸位救救孩子!读罢此信,很想给陶东风打个电话:这么好的孩子,你们为啥不录取啊?但是又怕陶东风揍我一顿,便还是作罢了。

我的哈尔滨老邻居、林卓老弟给我寄来一大堆旧书和哈尔滨的老照片。看着这些,勾起我无限的对哈尔滨的思念。那些老照片、明信片,铁证如山地诉说着七十年代、八十年代哈尔滨的美丽、富饶、悠闲、纯净。现在的哈尔滨——不是我说故乡的坏话,真的让那帮王八犊子给祸祸得烂马七糟了。

还是跟老朋友聊聊吧。给郁保四和王青皮打电话,问他俩上周都干了什么勾当。郁保四说,我刚从尼泊尔回来,尼泊尔是个内陆国家,不但没有海,连大一点的江和湖都没有,可这个国家却居然有个海军部,真是奇怪。老孔说,那有啥奇怪的,你没看见咱们中国还有文化部和教育部吗?老王说,有文化部和教育部也不奇怪,最奇怪的是,咱们奶是毒奶、鸡是病鸡、球是假球,但房事居然天天火爆,这才是人间奇迹也。

晚上会见郑泽衡、王博宇两位先生,策划关于“世界围棋最强赛——古力和李世石十番棋”的活动。回来后准备写博客,见领导捧着一本《党员领导干部十三堂文学修养课》在读,过去一看,华文出版社2010年4月出版,其中的一堂是孔庆东的《漫谈金庸小说》,洒家顿时很欣慰。指望党员干部都读马列主义,可能已经很不现实了。倘若他们能读读金庸,学习点侠肝义胆,那不也是为老百姓造福吗?带着这样的思绪,翻过来看看封底。封底上印着胡锦涛、温家宝、习近平三位领导人的推荐语,特别是习近平说到要“养浩然之气,塑高尚人格”,看来党的领袖跟孔和尚心连心哪。

 
                          俯瞰昆仑

 

本期博客思考题:

 

1.     怎样区别批评与谩骂?

2.     达赖说转世制度应该终结,你同意否?

3.     样板戏到底有多少?